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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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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澄问:“那你现在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现在觉得穷得叮当响裤子都快买不起了这算不算最大的不同?”谢霜辰敲了一下史湘澄的脑袋,“赶紧弄你的!我还等着发微博上网冲浪呢!我的粉丝成天到晚在微博上哀嚎‘角儿您什么时候能到哪儿哪儿哪儿来演出啊’,演个屁,怎么不来北京看我!揭不开锅了!”
史湘澄说:“角儿,甭生气了,您这好歹还有点粉丝呢。就是路途遥远,没法儿来北京孝敬您。”
“这才哪儿到哪儿。”谢霜辰说,“要形成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啊。”
史湘澄眉头一皱,拍了拍谢霜辰的肩膀,说道:“不是,你这句话似乎用的不太对吧?”
“你懂什么?”谢霜辰说,“文盲不要给文盲挑错。”
“我?”史湘澄指了一下自己,随后叹气说,“好吧好吧,我也是文盲。”
谢霜辰问:“诶你那个北航的假证多少钱办的啊?”
史湘澄说:“二百来块钱?不记得了。”
谢霜辰说:“回头给我办个清华的。”
“你有毛病吧?”史湘澄惊呼,“吃饱了撑的啊?你以为你是叶老师啊?”
“凭什么叶老师能是清华的,我就不行?”谢霜辰问。
史湘澄无语:“大哥,人家那是货真价实的啊!而且人家有俩啊,一个本科一个研究生的,你在比什么啊?人比人气死人知不知道?”
谢霜辰说:“我乐意。”
“哟——”史湘澄眼睛一转,语调就变了,“哎,老实说,要不要我给你俩弄个cp后援会什么的?微博上开个超话。我最近暗中观察,发现其实还有点粉丝在默默的萌你俩的。”
“用得着你说么?”谢霜辰一脸“少女你太天真了”的表情看向史湘澄,“人家还跟我讨论过半天上下问题呢,现在的小女孩儿啊,啧啧……”
“甭说别的,肯花钱什么都好使。”史湘澄说,“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叶老师到底……”
“你这么问就没意思了吧?”谢霜辰打断了史湘澄,“知道什么叫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最是朦胧之美么?”
“不知道。”史湘澄冷漠地说,“我只想知道自己搞的是真是假。”
谢霜辰戳了一下史湘澄的脑门儿:“庸俗!”
“你高雅你别营业啊!”史湘澄说。
凤飞霏从后台一蹦一跳的出来,他无论走到哪儿,只要一出现,绝对是毛躁地打破所有安静氛围,就跟水花溅油锅里一样。
“你俩跟这儿干嘛呢?”他问。
史湘澄说:“讨论班主和班主夫人的事儿,班主大渣男,始乱终弃……”
凤飞霏明显一愣,然后谨慎地左右看了看,快步上前,凑到史湘澄面前说:“香肠姐,我那天还看见大渣男跟叶老师睡一张床上,然后他搂着叶老师……”
“诶我说你们俩!”谢霜辰不耐烦了,“有当着人家面儿编排的么?”
凤飞霏理直气壮地说:“我没编排,我亲眼看见的!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俩男人干嘛还搂一块儿睡觉啊。当然了你们要真是一对儿呢,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你二爷我是见过世面的,你们这点小场面,我向来是微微一笑绝不抽搐的。”
“二小姐。”史湘澄说,“他俩真搂一块儿睡觉?”
“当然啊!骗你我是小狗!”凤飞霏突然转口说,“叫二爷!”
史湘澄压根儿就不搭理凤飞霏,对谢霜辰说:“实锤了!”
“锤你妹啊!”谢霜辰哭笑不得,“你们也就跟我说说,可千万别叫叶老师听见。叶老师皮儿薄,你们这么说,他肯定不开心了。他不开心就会折腾我一个人,我招谁惹谁了?”
“哎呦喂——啧啧啧啧!”史湘澄矫揉造作的叫唤,“你对叶老师这份心啊,不是真爱也是胜似真爱了。”
谢霜辰坦然地说:“我确实爱护他。”
史湘澄和凤飞霏互相对视一眼,史湘澄说:“这种不给同人任何发挥空间的cp,我有点狗不动。”
凤飞霏说:“我可能还是恐同的吧。”
谢霜辰笑道:“别操猫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他拂袖转身而去,留下凤飞霏和史湘澄在原地。凤飞霏这才特别认真地问史湘澄:“他俩是真有一腿么?”
“谁知道真相到底是真是假。”史湘澄说,“我还是那句话,大gay似直,大直似gay。”
凤飞霏忧愁地说:“那我住他们家会不会特别不安全?他俩要是哪天突然情难自已的搞了起来,我多尴尬啊!他们这是赤裸裸的荼毒祖国的未来!我才十八岁,我甚至还没有驾照!”
史湘澄说:“那你看看这后台谁能收留你吧,或者实时跟我汇报一下他俩的动态,我帮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搬出去住。”
天真单纯但并不弱小且能吃的凤飞霏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一般晚场是七点开始,到攒底节目的时候,得九点半多点了。这个时间段对于现实生活而言,不是在外面浪得正开心就是已经躺家里开始看剧了。但是对于互联网而言,却是渐渐开始走向一天之中流量的高峰。
园子里听相声的就三五桌,但是看直播的竟然有个万八千的。
台上的人不知道,只顾卖力表演。
谢霜辰说了这一宿嗓子都要冒烟了,结束之后返场,这时候通常都是跟观众闲扯淡,说点轻松好玩的。史湘澄看着直播的弹幕和留言,替他们喊道:“角儿,唱一个吧!”
“唱什么啊?”谢霜辰听见了,顺势接了一句。
其他观众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十八摸》。这是谢霜辰的保留曲目,当年在三里屯一唱成名。
“老唱就没意思了,我唱别的也很好的。”谢霜辰打趣说道。
“没见过你这么要脸的时候。”叶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都是很要脸的!”谢霜辰说,“我想想啊,要不然今儿给大家唱京剧吧,《定军山》怎么样?听没听过?”
底下的观众都摇头。
谢霜辰说:“中国第一部 电影就是京剧《定军山》,主演就是号称伶界大王的谭鑫培先生,演的是黄忠的戏。黄忠你们都知道吧?没看过三国怎么着也得玩过三国杀啊,技能烈弓,每次发动都“嗖” 的一声,然后还说台词。”他学道,“百步穿杨,中!”
观众笑了出来。
“还有《王者荣耀》里也有这个英雄,一出场‘强者恒强’。”谢霜辰特意压低了声音学人物的台词,“ADC满场疯狗杀人的那种。”
年轻观众似乎都很有共鸣,连弹幕都多了许多。
“当然这有点远啊,这个《定军山》讲的是黄忠向诸葛亮请命,先是击退张?,再斩曹军大将夏侯渊,最后夺取定军山的故事。其中有一段非常经典,我给大家学学,你们听一听我这个老生云遮月的feel。”谢霜辰已经提了一口气拿捏起身段了,叶菱说:“你不是学旦角儿的么?哪儿来的老生?”
谢霜辰不为所动地说:“我是京剧百晓生。”
“……行吧。”叶菱说,“你唱吧。”
谢霜辰站直,唱道:“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传令号,大小儿郎听根苗。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向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三军与爷归营号,到明天,午时三刻,要成功劳——”
最后一个字千回百转了好几个音,谢霜辰一收手,此处应有叫好。
但是观众不知道啊,而且就那么几个人,大家都觉得别人会叫好的,自己就暗中观察。
这一下就搞的很冷场,没人叫好,谢霜辰自己都觉得气氛很诡异。
自己唱的不差吧?
正纳闷儿怀疑人生呢,只听自己左手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好!”
谢霜辰转头看去,叶菱面对着他拍手鼓掌。
有人带头了,观众这才清楚了过来,也都鼓掌叫好。
“吓死我了。”谢霜辰说,“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叶菱说:“没有,唱的特别好。”
史湘澄看弹幕上各种京剧八级表演艺术家吐槽谢霜辰这个那个,非常冷漠顺手就屏蔽拉黑了,只挑好的说:“让叶老师也唱一个吧!”
“可以可以。”谢霜辰终于有了起哄别人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叶老师好像还真没唱过,今天唱一个吧?唱什么?”
“我不用了吧。”叶菱后退一步,“我唱什么都不专业啊。大家都是来听角儿的,我往旁边儿站着就行了。”
谢霜辰说:“您可不就是我的角儿么?”他刚要像往常一样伸手摸叶菱一把,叶菱边说“你闭嘴吧”边挥掉了谢霜辰的手,躲着他。
现场的观众也想听叶菱唱歌,跟着号了几嗓子。观众是衣食父母,台上的演员应当尽力满足观众的要求,叶菱不好意思拒绝,不然就太不识抬举了。
“那我给大家唱个歌儿吧。”叶菱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在思考,“就唱宇多田光的《stay gold》吧。”
“啊?”谢霜辰愣住了,“日语您也会呀?”
“上学的时候学过不少。”叶菱说,“但是我不是日语专业的啊,可能唱的不是特别的好。我也不会弹琴,清唱两句,大家就凑合听听吧。”
甭说观众了,连谢霜辰都特别期待。他好像还真没怎么听过叶菱唱歌,外语歌就更别说了。
他背起手来,洗耳恭听。
叶菱轻轻唱了起来,他微微仰起头,声音不大,热情洋溢的歌都被他唱的有点性冷淡,但是真诚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在场没人会日语,观众还可以搜一下歌词,谢霜辰就只能干听。
反正也听不懂,唱完了叫好就是了。
叶菱唱完,朝着谢霜辰笑了笑,很轻很淡,不易被察觉。
当天晚上,有人把直播视频录了下来,将叶菱唱《stay gold》的那段单独截了出来,还特意打上了字幕发在了网上。
本来没什么,但是有人悄悄的私信发给了谢霜辰,用特别真情实感的语气给谢霜辰写了一段小作文,中心思想就是叶老师虽然看上去很高冷,但是他是真的非常关心您啊,两位角儿不要气馁,一定要坚持的走下去啊,我们会一直支持的!
然后还打了一连串的“呜呜呜呜”。
当时谢霜辰一个人在园子的后台里算账,本来看那一行行红字就很头疼,间歇看看私信更是一头雾水,打开视频连接,出现的是观众视角的叶菱。
他永远是那副清淡的样子,唱着歌,屏幕下方是字幕翻译。
在你眼中藏着一个少年,不断诱惑着我的本能。
不管怎样就让它继续吧,祝一切好运。
悲伤的事情总可能不断发生在我们之间。
只因我很爱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亲爱的,请好好在一起吧。
就请这样天真无邪地微笑着,直到永远……
谢霜辰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总开叶菱的玩笑说人都是喜欢被照顾的,然后佯装一个成熟的大人那样去关照叶菱。可是他比叶菱小很多,嬉笑怒骂的背后,他才是那个小孩子。只不过他经历的太多,总是可以掩盖诸多情绪,用风骚浪荡去一笔带过。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难,他也不想给别人带来太大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然而当真正有一个人对他说,请不要担心,希望你能天真无邪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被谢霜辰有意忽视的压力也好烦躁也好懦弱也好矫情也好,在这一刻都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涌了过来。
让他无法控制的哭了出来。
上一次大哭是谢方弼去世时,那会儿他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叶菱。叶菱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大哭,却是因为叶菱。
来的太普通,太平淡了。可人就是会这样,在一瞬间被理解、被关爱、被呵护,在一瞬间放下所有坚强的盔甲和伪装,在一瞬间释放,甘心当一个懦弱的人。
前一秒大笑,后一秒大哭。
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以为你早走了,没想到还在,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叶菱走了进来,看见谢霜辰在那儿大哭,有点意外,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谢霜辰伸手搂住叶菱的腰,脸埋在叶菱的衣服上,哭着说:“叶老师,我肯定好好说相声。”
叶菱一脸不知道说什么且一言难尽地问谢霜辰:“你……是不是中邪了?”
第二十九章
谢霜辰的头被叶菱抬了起来,眼带泪光犹如星落静湖,叶菱虽然心中费解,但看他这可怜样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只能换了一种口气,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平白无故在这里哭?谁又惹你了?”
“我……”谢霜辰是情之所至,但叫他自己整理语言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语塞。眨眼看看叶菱,摸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没什么,可能是这段时间有的没的想太多了吧,我没事儿。”
叶菱说:“你要是不痛快,可以跟我说。”
“那样您也会不开心的。”谢霜辰说,“没必要。”
叶灵沉默片刻,犹豫地说:“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之前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咏评社的经营状况,你跟我说句实话,还撑得住么?卡里还有多少钱?”
谢霜辰叫他问到了命门上,支支吾吾地说:“还行吧。”
“说实话。”叶菱严肃地问。
“就……”谢霜辰说,“还有个十几万吧。”
叶菱一听这个有点着急,这点钱在北京还不够买个厕所,难道谢霜辰还指望靠这点养活这几张嘴?他也不想质问谢霜辰这个那个,当务之急是想办法。
“要不求大姐或者姚老板帮帮忙?”叶菱试探性地说,“他们关系比较多,兴许能有点办法呢?”
谢霜辰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过,只不过转头再想想,有点不知道怎么张嘴。浪味仙帮我太多了,一开始就是他来帮我捧场。大姐那边儿我还欠着她一笔钱呢,虽然她也压根儿不缺这点吧,但是我都这么大了,自己没能耐靠着她,我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那要不然我出去找份工作好了。”叶菱说,“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过来说相声。我的学历……应该还是能找份还行的工作吧,至少吃饭不愁。”
他自己一个人最苦的时候都没想到过要出去工作,但是跟了谢霜辰的时候竟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谢霜辰心里不是滋味,又感动又懊恼,有一种要逼叶菱去卖身养家的感觉,赶忙拒绝说:“不用,还犯不着。”
“那人总不能饿死吧?”叶菱说。
“我不会叫您饿死的。”谢霜辰说,“以后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叶菱莞尔,无奈说道:“梦里什么都有。”
梦是愿望的达成,而一切都在现实中。
咏评社每天都有相声场次,周二至周五开晚场,周六日开下午场和晚场。谢霜辰这段时间活动了不少地方,姚笙工作室里有谙熟互联网那一套东西的工作人员给他指点一二。先是给各种同城社交平台送票,还有各种兑换体验奖励,没人来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出去搞点事情。
他们每场都开着直播,颜值即正义,而且谢霜辰还有粉丝基础,渐渐地,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竟然每天还能有点礼物打赏。直播的视频被人翻录下来传到网上,逐渐散播开,一来二去,倒是有点水花。
网友们的记忆空间是有限的,他们每天的网络生活中都会看到那种爆红的事件,谢霜辰之前在电视上也好在外面撂地也好,这样的东西在网上的出现的热度都是昙花一现的,能够吸引一拨人。但是造成持续的效益,靠的其实是连绵不断的输出。
就是经常不断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网上随便刷一刷都有他的段子,起初觉得没什么,但是被动接受的久了,说不定就会想买张票来看看。
周末的场次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那种扎堆坐的粉丝小团体,起初是一两桌,后来就变成三五桌,七八桌了。
谢霜辰第一次收到观众送的礼物,就是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前面演员下去,他和叶菱上台,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姑娘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纸袋子。谢霜辰愣了一下,上前一步弯腰靠近,姑娘说:“送给您和叶老师的。”
“哟,这什么啊?”谢霜辰笑着问。
“是我从天津带的豆根糖。”姑娘说,“叶老师是天津人,一定很喜欢。”
“您从天津来?”叶菱过来问道。
“嗯,一会儿再坐城际回去。”
“谢谢,谢谢您。”叶菱双手合十,与谢霜辰一起向姑娘鞠躬致谢。
“加油啊!”姑娘握拳,给他俩打气。
虽是一幕小小的插曲,但是谢霜辰与叶菱二人心中都很感动。天津离着北京近,没有千里万里,也得是百里迢迢地过来,就为了看他俩在这儿说个几十分钟,这得是多大的爱啊。
关键是还能记着叶菱是天津人,捎带来一份家乡的礼物。就为这个,返场的时候谢霜辰特意问那个姑娘想听什么,专门给那个姑娘唱了一首最爱的《富士山下》。
也是赶巧了谢霜辰粤语学的还不错。
“要是以后有好多好多观众来给你送礼物呢?”散场之后,叶菱忽然问了谢霜辰这么一个问题,“你都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么?”
谢霜辰说:“如果我有能力的话,能满足的尽量都会满足。”
叶菱问:“为什么呢?”
“因为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谢霜辰想都没想地回答,“你说地球上有大几十亿人,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喜欢我呢?我觉得被人喜欢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儿,我又没什么别的能耐,是吧?”
“也是。”叶菱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
“哎哎哎!我自己说说就算了,怎么您什么都接啊?”谢霜辰说,“您甭说我了,人家今天可是冲着您来的。”他拿捏着嗓子学那个姑娘说话,“叶老师是天津人,肯定喜欢。”学完之后又换成了自己的口气,酸不拉几地说:“哎呦喂我真的是……”
“怎么?”叶菱质问,“许别人喜欢你,就不许人家喜欢我了?”
“当然不许。”谢霜辰说,“只能我喜欢您,谁都不能跟我抢。”
“我靠!”坐在车后座的凤飞霏大叫道,“我恐同!让我下车!”
博物馆周一不开门,咏评社的周一也不上班。吭哧吭哧干一个礼拜,大家都指着这么一天休息,在家里闷头睡大觉。
死一般寂静的中午,有人“哐哐”砸门。
最先一个被砸起来的是叶菱,他迷迷糊糊的下床,对着门口喊道:“您先放门口的架子上吧!”
“不是快递!也不是外卖!”门外人大喊,“我!”
叶菱没听出来:“你谁啊?”
“你爹!”
“……”叶菱从猫眼里看了看,姚笙提着两个兜子站在门口,他赶紧把门打开,“姚老板?”
姚笙见是叶菱也有点意外,随即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太好意思地说:“叶老师啊,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是傻逼谢霜辰呢。”
“没事儿。”叶菱关门,“你拿的什么啊?”
“牛羊肉。”姚笙提了提,“我朋友给我送来的,我自己一个人跟家吃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这儿人多,涮肉得了。哦还有这兜子是菜和佐料什么的,我都买齐了,你支个锅就行。”
说话间,谢霜辰睡眼惺忪趿趿拉拉地从里屋走出来,懒洋洋地说:“你一大早催命呢啊?”
“早?”姚笙嫌弃道,“你是不是睡傻逼了?都中午了,还早呢啊?”
隔壁房间凤飞霏也往外走,眼都没睁开:“谁啊这么傻逼?拍坟呢啊?”
“滚!”姚笙说,“都给我滚!”
“这里是我家!”谢霜辰强调,“我才是一家之主!”
平日里谢霜辰和凤飞霏俩人吵嘴叶菱都头疼得不行,再加一个姚笙,这是干嘛呢?仨人比谁嗓门亮谁会的江湖春典多?
烦不烦啊。
“你们跟这儿看会儿电视吧。”叶菱决定逃离战场,“我去刷锅切菜。”
“我陪你弄么?”谢霜辰问。
“你可离我远点吧。”叶菱说,“你们仨玩儿吧,乖啊。”
“我已经是幼儿园大班了,为什么要跟两个小班的小崽儿一块玩?”谢霜辰撒娇说,“不嘛不嘛!”
姚笙从后面踹了谢霜辰一脚:“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原地去世!”
“我靠浪味仙你踹我腰了!”谢霜辰捂着自己的后腰宛如一个中枪濒死的壮士,“我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你负责啊?”
“叶老师负责。”姚笙用下巴指了指叶菱,坏笑道,“哪儿轮得着我啊?我又不会刷锅又不会做饭的。”
叶菱“嗖嗖”两步就进了厨房逃避现实。
这种事儿听多了虽然会麻木,但是不代表不会觉得尴尬,叶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顿饭注定吃得也不太平。
凤飞霏挑三拣四的臭毛病又犯了,叫谢霜辰一顿数落,姚笙就在中间左右摇摆见缝插针,俩唱戏的一个说相声的,比封箱都热闹,叶菱头都大了。
没吃到胃疼都算叶菱消化能力好。
所以在吃完之后,叶菱主动承担起了刷碗的重任,谢霜辰哪儿能叫叶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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