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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宙的中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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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到你都硬了哦。”他偏过脸去,看电视里的言情虐恋连续剧,“吃饭呢,忍着吧。”

关藏乖乖地“哦”。又问:“美美对我不好奇吗?”

“有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我对你所有的疑问,用一句‘精神病’就可以全部解释了。”关藏不以为杵,嘿嘿嘿笑。

“那对我这个精神病,美美为什么不躲远一点?”

“你要听真话吗?”

“嗯。”

他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说:“因为你是提款机呀,”眼光又往下瞟,“长了一根还不错的鸡/巴的提款机。”

关藏听了想了想,又问:“这样的提款机也不少啊?”

“没你钱多,有也不让我提啊。”

关藏哇了一声,“可以理解为美美在夸我吗?”

他笑了,由衷地笑,发自内心地笑:“我就是在夸你。”

“美美越来越吸引我,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关藏出神地看着他,伸手把他有点长的头发掖在耳后,“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怕你爱上我。你跟我之间,我不嫌弃你精神病,你不嫌弃我花钱多,打打炮,吃吃饭,挺好。”

关藏思索了一会儿:“我没有谈过恋爱,恋爱跟我们现在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把电视剧的片尾曲听完,才反问关藏:“你愿意吃屎吗?”关藏愣了愣,摇摇头,他继续说:“恋爱就是一坨屎,毒死人的屎。”

看关藏睁大了眼睛,他又温柔地说:“别吃屎,去吃你的昂贵牛排肉吧。”关藏也端了盘子和他坐在沙发上,看两集电视剧中间无限长的广告。电视屏幕的光照出两个身影,各怀鬼胎似的沉默。

睡前去洗澡,他赤身裸体地对着镜子看身上的伤,骂道:“一个精神病接着一个精神病,我也真他妈走运了。”“精神病”之一倚在门边嘻嘻笑,说:“好久没有摸过美美了,我想摸。”

他转过身靠着洗脸台,举起手臂:“来吧。”

关藏搂着他的腰,手掌缓缓滑过脊背。他把手臂搭在男人脖子上,问:“没有遇见我之前,你这些奇怪的癖好怎么处理的?看谁顺眼就掏钱问,‘给摸不’?”

“不,直接问。”

他笑着骂“我操,尿性”,关藏的手马上放在他小腹上。

“那你都摸上了?”

“只有一次,在美美之前想摸的只有那一个,是个跟你有点像的女孩子,活泼,热闹——皮肤的温度也有点高,我很喜欢。”

“你真绝了,喜欢热,又讨厌热。”

关藏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自己才发现似的:“对哦,哈哈哈。”

“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还是处男吗?诓我呀。”

关藏摇摇头:“我真的只是想摸她而已。在美美允许我进一步碰你之前,我也只是想摸摸你。”手掌从屁股到胯下,顺着线条往上去了,到达脖子,按他的颈动脉,去闻他的味道。鼻息逐渐明显,粗重,把欲望扑在他脸上。

“跟我说说,她怎么骂你的?”他双臂抱住关藏,手指插进关藏的头发,抓,揉。

关藏的手贴着他的心脏,看着他的眼睛,说:“她报了警,说我企图谋杀。”

他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近乎疼爱似的抚关藏的脸,指腹抹过下唇:“不要怪她,这才是正确的反应。”

关藏点头,“我知道呀。”说完亲上他的嘴唇。

舌头探进去,把他嘴里每一个缝隙都舔过,跟嘴唇一起变成个啃噬的凶兽。又往下去吸他的动脉,咬那两条筋。

“关藏……!”他仰头看天花板,关藏的浴室是黑色的,天花板也是。

“嗯?”关藏的声音,挤在情欲里的喘息里急急忙忙地回应。

“你可以杀我。”

关藏停住了,仔细端详他的脸。

“但最好一击毙命,不然咱俩就不一定是谁死了。”

“美美是不是在期待着,有人来杀你?”

他缓缓地摇头,两手在关藏发尾轻轻揉搓,柔声慢语地解释:“我期待的不是死,是瞬间的灭亡。妈呀,是不是听起来特别有文化?”说完噗噗笑。

关藏没笑,问“为什么”。

他跳到关藏身上两腿夹着对方的腰,关藏往后趔趄一步,反射性地抱住他的大腿,被他摘掉眼镜随手扔在洗脸池里,听他开心地说:

“为了在活着的时候往死里作啊——!”

第二十二章

庄百心在办公室睡了一会儿,拎着咖啡上车,在关藏家楼下等着。

同事说她,你这样是真不打算干了?咱们这小破地方你还不知道吗?得罪主任和台长,以后你还混不混了?她把咖啡装满保温杯,说道:破罐儿破摔了。

关藏早早出门了,她没动。都下午了,美美才从单元门里走出来。

棕红色玉米卷长发,宽金边太阳镜,罩着一件长到小腿的斑点大氅,那假毛皮一路晃一路飘。红色丝袜裹着小腿,十公分的黑色细高跟,还能走得摇曳生姿。

美美到路边打了辆车,庄百心在后面跟着。跨了一个区,从高级住宅群到筒子楼,美美下了车,似乎跟司机起了冲突,指着骂“操/你妈!老娘穿你媳妇胸罩了是咋的?关你鸡/巴事?”摔上车门走了。

庄百心停了车,往前赶了几步到他身边:“美美。”

美美把太阳镜往下一拨,涂着闪亮眼影的大眼睛从眼镜上方看她,带着笑:“哟,咋了,给你拨经费了啊?”

庄百心摇摇头。

“那你找我干啥,没事儿闲搁楞嗓子呢。”说完又往前走,不搭理她。她不放弃,说:“如果不想谈可以不谈,也不是正式采访,咱们随便聊聊就行,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正能量,应该大力宣传。”

美美回身看她,轻轻一笑:“大姐,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庄百心一怔,美美又走了。

两人穿过各种洗头房、美发店、小饭馆,美美掀开一道脏到发硬的棉布门帘,一脚踏进混杂着熟食和生肉、鱼腥和酱香的冬季农贸市场。在水果摊前买了几袋砂糖橘,跟老板娘插科打诨几句,提着橘子回剧团宿舍了。

美美虽然没理她,可是也没撵她,庄百心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在破破烂烂的二层老单位前面,发现两拨点着了捻子的二踢脚,一个一个炸得要飞上了天。

一边儿是哭哭啼啼的金祥,一边儿是没到开工时刻睡眼惺忪的小姐,一个哀嚎着“臭卖/逼的骚狐狸精勾引别人老爷们儿”,一边叉着腰回骂“他愿意操/逼不愿意操屁/眼儿你赖我呀”。美美一个闪身躲墙边,看两队人马互扯头发扇嘴巴子,扯得奶/子都露出来了,真的假的,晃得眼睛疼。他看得嗤嗤乐,一边乐一边扒橘子吃。

“你不去帮忙吗?”庄百心问。

“帮哪边儿啊?”他给了庄百心一个橘子,白了她一眼,“两边都认识,气头儿上整不好俩边打我一个,我傻呀。”

吃了五六个橘子,香香姐从楼上下来了,劝和。“你看你看,就得跟电影里的警察似的,打完才出来。”美美拍拍手掌,整好大衣假发,把橘子皮用脚踢开,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唉呀妈呀,这是干啥呢!”他喊,“造/反呐你们!”

金祥抱着他呜呜哭,哭得脸上淌了两条黑线。说自己家的老爷们跟小姐好了,拿自己的钱给小姐花;小姐里面有阿芬,跟他说谁知道那是他家老爷们儿啊,有客人还带往门外推的?

香香姐披个大披肩,头上还包着头巾。一面是自家剧团,一面是正经交钱的租客,不能偏帮,这场面见得多了他并不往心里去。正要说话呢,被美美招手拦下了,一副“放着我来”的模样。

“你家老爷们哪儿去了!”他问金祥。“他钱也不给你,鸡/巴也不给你,你养这老爷们干啥的?他今天不找了明天也得找,你给他叫出来,老娘把他鸡/巴剁了,你看你是留鸡/巴还是留人?”转身又跟小姐说:“他再来给他打出来,都是姐妹的钱,咱也不差那仨瓜俩枣,就冲我美美在变态杀人犯手底下走过一遭,给你们去个心病,姐妹们卖个面子,行不?”

说完转头问庄百心:“记者大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庄百心猛然听见他叫自己,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啊?什么?”

“啥玩意儿,记者?”阿芬一捂胸脯子,“咋地又扫黄啊?!”拧身儿捂脸就往楼上跑,别的小姐也不知道咋回事,哗啦啦跟着跑没了。

“我操,早知道这么好使,让你出头多好啊。”美美低声说。庄百心一头雾水。

“敢情你找个好对象了,还能都跟你似的……”金祥还不乐意了,嘀嘀咕咕地。他也不生气,扔一袋砂糖橘过去,“那你说对了,老娘天下第一美,杀人犯都找我不找小姐呢!”

金祥也觉着怪不好意思,扑哧一乐:“臭美不要脸的。”

香香姐拦在庄百心身前,十分警惕:“记者上我们这儿干啥,我们可不是干啥违法买卖的,是正经表演的演员。”

“姐,采访我的,就那事儿。”他跟庄百心说,“你给我们剧团来点正面宣传,我就跟你聊聊,咋样?”

庄百心想了想,说:“我也不跟你说瞎话,电视台不太好上,网络媒体没问题。”

香香姐跟美美交换几番心动的眼神,转身带路:“那来看看吧。”给庄百心介绍库房、排练室、衣物间;从窄小的楼梯上去,二楼走廊里是一字排开的小房间,楼道清理得很干净。

香香姐的办公室在排练室旁边,坐下来给她介绍了整整一下午剧团的节目、活动、未来展望。

团员里有个叫野萍的,听说是电视台的来了,孔雀开屏似的打扮起来,不管不顾地展示十八班武艺,要她给自己多拍点照片,登版面要大一点,因为他是“国色天香台柱子”。

庄百心问他怎么开始做这一行的,野萍说:“我自小就能唱会跳,女孩都没我身体软,没我学得快,没我会演,也没我长得漂亮,要不是家里穷,我现在早就出名啦!”

野萍是给他给自己起的艺名,意思是野蛮生长,无依无靠的浮萍。从小被人笑话女里女气,念书的时候被男同学抱着亲,搂着摸,让他穿裙子演女人,他也不生气。喜欢表演,喜欢登台,上哪儿演出都行,台下有人起哄也不怕,香香姐就看中他这个劲儿,头一个给招进剧团的。家里人嫌他不像个正经爷们,打骂都不好使,实在穷怕了,看他能往回拿钱来,也就不说话了。

金祥原来有老婆,老婆受不了他,跟别人跑了,留下个孩子给农村老父母照顾,自己一个人出来挣钱,生活费给孩子的却不如给对象的多。

傍晚了,一个叫灵灵的姑娘下班回来,中长发,粉色羽绒服,毛线帽上顶着一颗毛绒球,像放学的大学生。“呀,你是记者呀?”小姑娘闪着俩大眼睛,羡慕地说:“记者好厉害,能上电视的!”

“我也好厉害,我也能上电视的!”美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学她的口气说话,手上多了几颗戒指,换了一个亮片软包。

灵灵跺脚,说“讨厌”,跑回屋里去了。庄百心跟美美去他宿舍,发现他跟灵灵住一个屋,惊讶道:“这还能男女混住呢?”

美美哈哈哈大笑,喊:“小奶妹!夸你呢,小奶妹!”

灵灵开一条门缝儿,认真地说:“我就是死,也绝对当做女孩儿去死!”庄百心这才知道灵灵还不是“完全的女孩”。

美美把腿往茶几上一搭:“行了,一下午了,看你也怪难受的,有什么想聊的就聊吧。赶快,我一会儿走了。”点上一根烟,庄百心管他要了一根,自己也抽上了。美美看着她,觉得挺有意思似的,问:“我说大姐,你这么关心关藏是为啥?”

“为了心里的疑问。”庄百心不讳言,看美美,“我看人多了,觉得瞒不住你——我只是想从你的角度去了解一下关老师。”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怎么了解他,我也不太想了解。我们认识才——”美美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俩月?仨月?”

“在你眼中,你觉得关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帅,钱多,稀罕我。”

“他平时没做过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吗?”

“有。”

庄百心立刻问:“比如?”

“怕他欲望太强。”美美看这庄百心愕然的脸,接着说:“处男嘛,你懂的。”说完笑得几乎岔气。

庄百心不放弃,问他俩怎么认识的,美美说他看上我,我看上了他;

问能具体说说吗?美美说他看上了我的美貌,我看上了他的鸡/巴和钱;

问能谈谈关老师的习惯吗?美美说体力特别好,一晚上能好几次;

问有特殊习惯吗?美美想了想,说床上也特别有礼貌;

问聊起过他以前的事情吗,美美说聊过,会弹钢琴,没交过女朋友也没交过男朋友。

庄百心跟他聊了半个小时,有问必有答。得到一堆黄色小料。

“美美,我知道你可能特别讨厌刨根问底儿的记者,连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挺讨厌的。”庄百心说,“但把有疑点的地方搞清楚是新闻记者的职责,我恳请你帮帮我。”

“大记者,你到底为什么对一个小老师这么执着,他不就是有点钱吗,有啥疑点?”

庄百心笑一笑:“小老师?关达集团的第三代,家中独子——”

美美突然打断她:“你刚才说什么?”

庄百心试探着说:“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外祖父是关达集团关静园啊——”

“不是,后一句。”

“家中独子?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怎么了吗?”

美美微张着嘴,舔了下嘴唇:“挺好,没人跟他抢遗产啊。”把第三根烟点着,美美笑着说,“你看,记者大姐,我知道的还不如你多呢。而且我听说你们记者都有自己的下线,有内部消息来源,又能卧底又能暗访的,你求我有啥用?要发展我在他身边当线人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欢迎了,你会吗?”

“那干脆我给爆个别人的料呗,不要钱,完全第一手资料,独家。”

庄百心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你又是当事人?”

“那对呗。”

“为什么给我?”

“我看你不嫌事儿大啊,别人哪有这个闲心。”

“这不是闲心,事情背后的真相,总要有人去搞清楚。”

“真相,”美美咂么一下嘴,“大姐,啥是‘真相’啊。老爷们把该吃的都吃了,该剩下的都剩下了,然后放出来一个屁,熏完你,散了。”

把烟屁股捻熄在烟灰缸里,他站起来套上大衣:“以后想起来就记着一阵臭味,这他妈就是‘真相’!”

第二十三章

庄百心非常敏感,“看来你闻过某种恶臭了。”

他对着镜子调整choker挂坠的位置,说道:“都熏吐了,不想说了。”摆摆手,像一阵会唱歌的风,兴高采烈的刮走了。约了小梦在夜巴黎喝酒,变成“红嫂”的啤酒妹还来问他什么时候再上台。喝得摇摇晃晃地回宿舍,半夜吐得哪里都是,灵灵第二天上午没上班,给他收拾了一早上。

起来先卸了妆,裹着被子烤电暖气,双眼无神地看电视,灵灵问他吃点啥,他摇头说啥也不吃,喝点可乐得了。给他一罐可乐,灵灵坐他旁边,给他剥橘子。

“真贤惠,能出嫁了。”灵灵垂着头不说话,他哑着嗓子问,“哎哟妈,都多少天了,还生气呐?”灵灵瞅他一眼,变得特别委屈:“她本来就是你姐,你咋跟我那么大声……”

“我可不想让她当我姐,都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嘟囔了一句,转头问,“哎,最近有啥适合嫁娶的黄道吉日吗?”

“啊?啥?”灵灵没听清楚,他也不说了。让灵灵查手机黄历,说一耳朵,他就听一耳朵,听完依旧瘫着。灵灵沉默半天,问他:“美美啊,以后要是老了,你不想找个伴儿吗?”

他哼哧一笑:“能不能活到老还是一回事儿呢。”

“不是,就,搭伙过日子呗,也不能老一个人啊。”

他半睁着眼睛说:“一个人就一个人呗,得病了点煤气。”

“你说话咋老这么丧气呢,就不能想点好的?”灵灵隔着被子拍他胳膊。

“想点好的?你跟小豪啥时候结婚呐?正好,看看日子。”他斜着眼睛看灵灵,逗她。灵灵也不像生气也不像抱怨,说:“小豪是挺好的,可他没有男子气概。”

“啥叫男子气概?”他乐了。

灵灵特别认真:“能保护我的,就像那天你那样!”看着他的眼中带着憧憬。他差点让可乐呛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呀,我咋这么招人稀罕!”擦完笑出的眼泪,说,“咱俩只能当姐妹,我可当不了你男人。”

灵灵脸通红:“谁、谁要你当我男人了!你问我,我就这么一说!”讲不到一块儿去,灵灵气鼓鼓地回屋,化妆梳头发,马上要出门了,又回来找出药盒按出几粒药片,吃了。

“灵灵。”

“干吗?”

“你吃这个药,对身体有损害吗?”

灵灵对着镜子整理帽子:“有。”

“那要是不吃了,攒够钱直接变性不行吗?”

灵灵从镜子里看着他,对他说:“我不知道哪天能攒够钱,可我受不了长成男人的自己,一天都受不了,上厕所我都不愿意看自己下身儿,就算吃药吃死了,那也能当女孩死。”说完昂着小下巴走了。

他自己盖着被子在沙发上想再眯一觉,楼下香香姐开始排练,音乐激昂,节奏铿锵,给他震精神了。到一楼一看,个个紧身荧光舞裙,蹬着光防水台就有三公分的细高跟,跳韩国女团舞。

庄百心在一边拍照,香香姐踩着节拍,一遍遍地指点:“跳起来,姑娘们!你们是最美的!”

野萍领舞,格外卖力,小腰身儿拧着,小眼神儿拿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仿佛身后都是他的信徒。

看他来了,庄百心朝他笑一笑:“说话算话,昨天没拿相机,今天补上。”他竖了个大拇指,转身走了。庄百心没追过来,喊道:“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他没回头,摆摆手。

回屋给关藏打电话,“帮我个忙呗。”

“好呀,美美怎么了?”关藏一副求之不得的口气。

“帮我打听一下严人镜——我姐,什么时候结婚,最好还能知道在哪个饭店办酒。”

“我知道了。美美晚上来不来?我在外公这里,会吃完晚饭再回去。”

“那你他妈叫我去个屁。”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关藏一脸喜滋滋地收起电话,从豪华别墅的阳台走出来,被马千家不是好眼色地盯着。

“这你也得跟他报告?”

关藏“啊”一声,“这算报告吗?可能跟马叔聊天习惯了吧。”

孙令娴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摘下围裙,招呼关藏:“你们俩快洗洗手,一会儿等你外公他们谈完事儿就开饭了。”

“辛苦您了,需要我帮忙吗?”关藏问。

“有阿姨帮我呢,你难得回来一趟,好好吃就行。”孙令娴往楼上走,“我去看看你外公。”

看孙令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千家低声跟关藏说:“美美的事情我没告诉他,你知道你外公的风格,肯定是不高兴的。”

“我知道。”

“你外公还是最挂心你的。”

“这我也知道。”关藏微微笑,说,“我也最关心外公呀。”

马千家看了他的侧脸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关静园过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楼上下来,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听他训话,一直训到饭桌上。一个是关达集团旗下关达钢铁的总经理,一个是关藏的舅舅关国良。关国良在关达工作二十多年,但迟迟没接上关静园的班。

“吃饭的时候就别说工作的事情了,”孙令娴很无奈,劝关静园,“关藏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老谈工作干什么。”

关静园低低地“啧”了一声,不是很耐烦,却结束了训话。

“关藏学校忙不忙啊?”关国良问。

“挺好的,上上课,改改作业,出去做下调查,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关藏放下筷子回答。

“多好啊,”关国良感叹道,“咱们家除了你,不是做买卖就是坐机关,没有一个搞知识的。你得坚持啊,要考博就考博,家里永远支持你。”

“谢谢舅舅。”关藏笑一笑。

关静园下巴一扬,“吃点菜,你外婆亲自下厨做的。”孙令娴赶紧重新盛了一碗肉丸汤,放到关藏面前。马千家有些焦急,想说什么,被关静园一个眼神制止了。

关藏拿起汤匙喝了一勺汤,吃了一颗肉丸,跟孙令娴说:“真好喝,谢谢外婆。”

“你喜欢就好,你外公说你平时吃得寒凉又单一,让我多给做点温补的,你多吃!”

马千家看着关藏把一整碗都喝了,手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关静园很满意似的,吃完了饭,把关藏叫到了书房去。

“你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外公怎么都是为你好的。但是这回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出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外公找毛病,千万别像你妈妈一样,知道吗?”

“嗯,我知道。”

“外公知道你一个人挺寂寞的,适当地放松一下也好,但是别碰乱七八糟的人,有想结婚的想法就跟外公说。”

关藏笑了:“我还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外公放心。”

关静园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注意身体。”

“嗯,外公也是,这次高血压调整好了,记得按时吃药。”

短暂的会面结束,关藏跟马千家告别关静园,从郊外别墅区开车回家。刚出小区没多久,关藏叫停车,在路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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