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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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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哪儿?我接你去。”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寻聿明哪有心思庆祝,不由分说挂断电话,慢慢吞吞地去店里收拾东西。街边人不多,他从冰淇淋店出来,抱着箱子漫无目的地游走,路过最喜欢的中餐厅,里面飘出浓浓的红烧排骨香味。无锡排骨漂洋过海身价也水涨船高,明明这边的生肉便宜,做成菜端上桌却要国内几倍的价格。
  以前每周来打工,寻聿明都会点一份排骨盖饭带回去吃,比单买一份便宜。老板看他年纪小、长得瘦,往往多给他几块小排,红褐色肉汁配上热腾腾的白米饭,最能抚慰思乡的胃。
  排骨饭是辛苦工作的奖励,失业的人吃就太奢侈了。他坐在门口蹭味道闻,偶尔过来一两个人,都对他报以哀悯的目光,仿佛“失业”两个字就印在他脑门上。
  一直呆坐到晚上八点多,两只脚上了枷锁一般,迟迟不肯挪步。他磨磨蹭蹭不想回学校,无非是逃避舍友,希望在庄奕宿舍多赖一晚。
  眼看天色已黑,寻聿明低头瞧瞧怀里的纸箱,又后悔不该拖延到现在。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失业的人,庄奕那么聪明,一准儿骗不过他。
  纠结许久,路边渐渐有人向他吹口哨,几个嬉皮靠着电线杆暧昧地盯着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寻聿明脱下书包,将纸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去,狠狠心进店打包了一份排骨饭,撒腿往车站跑。
  庄奕白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虽然不说,语气里的沮丧却掩饰不住。庄奕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推了马球赛,谢绝庆功宴,直奔旧金山。
  在冰淇淋店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始终没看见寻聿明的影子,庄奕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被辞退了。
  他赶紧给寻聿明打电话,手机关机,这片乱得很,治安可不比斯坦福周围。他开着车在周围街区转了几圈,眼看日落西山,天色愈来愈黑,脑海里不断往外蹦着大学生外出遇害的社会新闻。
  心急如焚之时,忽然,一个人影从中餐店飞跑出来。庄奕大喜,那比麻包还笨重的大书包,不是寻聿明的又是谁的。
  一脚油门追上去,他按了按喇叭,喊道:“小耳朵,往哪儿跑!”
  寻聿明心中正自惴惴,生怕后面几个穿皮夹克的纹身壮汉跟过来,猛地见到他,如同在大火里见到一眼喷泉,立刻扑了上去。
  庄奕载上他,迅速掉头,车子歪歪斜斜飙出长街。寻聿明惊魂甫定,一颗心兀自乱蹦,抱着书包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马球场在附近,顺路来接你。”庄奕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噢,你吃饭了吗?”寻聿明拿出饭盒问他:“我买了排骨饭,你吃不吃?”
  “你自己吃吧,我吃过了。”庄奕信口胡说。
  “那我自己吃了。”寻聿明咧着嘴搓搓手,满心期待地打开饭盒,虽然失业了,但能吃一顿日思夜想的排骨饭,还是很满足的。
  “吃个排骨就这么高兴,真是小孩子。”庄奕笑着回过头,只见他睫毛轻轻一颤,“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庄奕吓了一跳,急忙刹车问道:“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我可不大会哄人。”
  寻聿明抬起头,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落,看起来委屈极了,他哽咽道:“……忘给我排骨了!”
  饭盒里只盛着一层白米饭,哪有半块排骨的影子。庄奕低头一瞧,不由得哑然失笑,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哄小孩子似的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还以为怎么了,没有排骨咱们再回去要嘛,这有什么大不了。”
  庄奕的怀抱那么热,就像寒冬深夜里偶然得到的一把火,炙得人浑身发暖。寻聿明饿着肚子,膝盖隐隐作痛,又刚经历失业,原本满腔的委屈寂寞,被他一抱也顷刻间散了。
  他抹抹眼泪,清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咱们回去吧,我不吃了。”
  庄奕不答,冲他微微一笑,往旧金山方向开去。二人赶回市里,中餐店已经关门了。庄奕又驱车去湾区,道:“我知道一家华夫饼店,二十四小时的,味道特别好,咱们去买。”
  寻聿明不好意思起来,忙说:“真的不用了,我其实也不饿。咱们赶紧回去吧,都快九点了。”
  庄奕开着车,低低笑道:“不着急。你不是跟着我住吗?我那儿又没有宵禁,晚一会儿不要紧,饭不能不吃。你要是再哭鼻子,我可哄不了了。”
  寻聿明不是个爱哭的人,自小也没哭过几次。可是夜晚的海风那么温柔,只是看着他,鼻子又禁不住泛酸。
  *
  庄奕掸了掸烟灰,脑中闪过他的脸,冷漠的、忧郁的、委屈的、欢喜的……一帧一帧过电影一样。他叹了口气,道:“别劝我了,要是能忘早忘了,何必拖到现在。”
  庄曼也点了一支烟,两只**叠在露天茶几上,吐着烟圈说:“在感情里受了一次挫败,就畏缩不前,放弃了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呵,我对你‘刮目相看’。”
  今晚的海风温柔一如从前,庄奕坐在藤椅里,半边脸被夜色淹没,眼中透着淡淡的光,像一点不甘自熄的灰烬。
  食指与拇指捏着烟蒂,他抬起手吸了一口,火星明灭中说:“一段悬而未决的感情,带来的只是消耗。”这种内耗,就像在人身上凿开一个孔,那点热血日益流泻,天长日久便干涸了。
  庄曼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拇指轻轻一按,火苗霎时窜起,“要么点燃它。”随即又因她的放手而落下,“要么按灭它。”
  庄奕笑了笑,吐出一缕烟,“哪有这么容易,这题根本无解。”
  消失了八年的人近在眼前,他怎不知该主动一些。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再续前缘的后果就是重蹈覆辙。他一面忍不住亲近寻聿明,一面又不得不保持距离。
  想爱而不能爱,想不爱却偏有爱。
  两相拉扯,进退维谷。
  “也许这次不同了呢。”庄曼扯扯嘴角,“不试试怎么知道?”
  既然忘不了,放不下,为什么不再试一次?没做过的事,未见得一定会失败。
  庄奕笑了,他面对着远处的深海,月光粼粼洒在上面,比任何时候都浪漫。“你知道我俩是怎么分手的吗?”
  庄曼只知道他们是大学时的恋人,那时庄奕都和家里公开了,原打算毕业就带寻聿明去见祖父母,然后在老家的庄园里订婚,没想到这段感情最后竟无疾而终。
  “怎么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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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分手(一)
  “那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尘封多年的记忆忽然被掀开,庄奕的左手无名指又开始颤抖,他用力嘬了一口烟,招来侍应,要了一杯威士忌。
  “不想说就别说了,干嘛搞得那么难受。”烟灰弹进玻璃缸,庄曼撩撩耳畔卷发,夺过他手里快燃到头的烟蒂揿灭。
  手里杯子剧烈摇晃,撞得冰块叮当响,庄奕吞了一口酒,重新点起一支,袅袅青烟灼烧着夜色,在人心上烫开一个洞。
  他冷笑道:“我成天劝别人敞开心扉,其实自己心里的隐痛碰都不敢碰,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医生也需要看医生。
  只是他治愈别人,谁又来治愈他?
  “我今晚是你的大夫。”庄曼双脚落地,坐正身体说,“说吧,为什么和他分手?”
  “和他?”庄奕剑眉轻挑,目光带着点嘲讽,也不知是嘲自己,还是嘲别人,“是他和我提的分手,不是我和他分手。”
  大学毕业前夕,寻聿明和庄奕商量好一起申请斯坦福医学院,二人将未来蓝图规划得波澜壮阔,立志要成为最优秀的医生,治病救人、做研究、拿奖、改变世界。
  没想到造化弄人,命运在最后却拐了一个弯。
  交上申请表那天,寻聿明紧张得茶饭不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地踱步。庄奕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笑道:“你现在长高了,晃了晃去看得我眼花,过来看看我做的计划。”
  说好毕业去旅行,他却只顾着担心那些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的坏结果:“万一他们不要我们怎么办?他们肯定会要你的,就算不要,也是不要我。留学生的录取率太低了,我肯定不成。
  “早知道当初不要学生物学了,我是为了考医学院才学的生物学,要是考不上,生物学有什么用?还不如学金融、学法律,学语言也好啊!
  “我外公就是学语言出身的,肯定能教我。现在学了生物学,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肯定找不到工作,我完蛋了。”
  他一紧张或是一放松,话便陡然间多起来,辩论说不过别人,碎碎念却比人都多,两只手抓着头发不停地拉扯。
  “别瞎担心了。”庄奕伸手将他揽到腿上,寻聿明下意识地勾住他脖子,听他道:“他们要是不要你,那我也不去上,到时候咱俩一起失业,行不行?”
  寻聿明立刻瞪眼:“当然不行!你怎么能……如果你被录取了,怎么可以为了我放弃上学呢!”
  他居然为了爱情放弃梦想,他怎么可以这样没追求!况且,爱情应该成就梦想,爱情本是梦想的组成部分,不该成为梦想的阻碍。
  庄奕笑道:“所以你别焦虑了啊,未来的事儿留给未来去操心,咱们先计划出出去玩儿的事儿。”
  寻聿明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提不起精神。庄奕捏捏他腰侧,笑得不怀好意:“再耷拉个脑袋叹气,我可要生气了啊。”
  上次他生气小红痣倒了大霉,一整天都瑟瑟发抖,寻聿明脑中闪过几个画面,忙打迭起精神说:“别闹……我看就是了。咱们去哪里啊?”
  庄奕将电脑屏幕上的计划表指给他看:“喏,机票和酒店我都订好了,车还没订,去了再说。咱们先回国去看看你外公,都毕业了,怎么也得回趟家才行。”
  “你不是想看撒哈拉沙漠吗?咱们第二站就去埃及,穿越撒哈拉,看看尼罗河。然后从土耳其到希腊,再到欧洲,最后一站去英国我祖母家。”
  “你要带我去见你爷爷奶奶?”寻聿明吓了一跳,胃也紧张得痉挛起来。
  “我不是也要跟你去见你外公吗?”庄奕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仰头亲了亲他眼睛。
  睫毛轻轻颤动,像两只蝴蝶振颤翅膀,寻聿明垂头笑道:“可是我都没准备。我外公肯定喜欢你,他最喜欢有礼貌,爱学习的小孩儿了。你爷爷奶奶……”
  庄奕的祖父母可就不同了,他们家世代富贵,又很讲究门第,未必喜欢自己。
  “瞎想什么呢。”庄奕捻着他小巧红腻的耳珠说,“我喜欢你就行了,不管别人。而且他们很和善的,怎么会不喜欢你?你放心吧,你这么优秀,他们肯定觉得我捡着宝了,说不定还要我把你藏起来呢。”
  寻聿明禁不住,笑趴在他怀里,半晌叹道:“真好哇,跟你在一起真好。”
  庄奕一笑,右手在头顶摇晃两下,行了一个脱帽礼。他压低嗓音,像夜里温热的风,轻轻搔过耳畔:“My pleasure。  ”
  寻聿明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天凌晨,二人带着大包小裹从圣何塞机场出发,横跨太平洋,历经十八个小时,回到了寻聿明暌违已久的家乡。
  飞机穿越云层,落在万里晴空之下的跑道上,窗户掠过家乡机场的一个尖角,寻聿明探着头使劲向外看,还没出机舱便觉得空气里都带着甜。
  庄奕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推着行李往外走,经过长长的玻璃走廊,远远就见一群人等在接机口。寻聿明外公他没见过,但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套过时的灰黑色中山装,身材颀长,脊背挺直,通身弥漫着淡淡的书卷气,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就像塑料玩具堆里的一只青花瓷,分外乍眼。
  寻聿明甫一瞥见他,撒腿扑了过去。祖孙俩抱在一起,外公那板板正正的腔调带着笑:“又长高了明明,我看看,怎么身上都不长肉?是不是吃得不好?”
  “他不好好吃饭,说也说不听。”庄奕走到跟前,伸出手:“外公你好,我是庄奕。”
  “一来就跟我外公告状。”寻聿明扁嘴咕哝。
  外公拍拍他胳膊,和庄奕握了握手,道:“你好,常听明明提起你,说有个大哥哥特别照顾他。小伙子果然一表人才,谢谢你了。”
  寻聿明粘着外公,庄奕跟在一旁,边走边说:“客气什么,他特别懂事儿,根本用不着我照顾。其实我俩住一块儿,生活上还是他照顾我多呢。”
  三人打车回家,的士只开到西湾大学教职工宿舍院外,里面是一排排水磨石老楼房。寻聿明轻车熟路地往家走,穿过一条香樟路荫蔽的主路,向左一拐,小棚后面第三个单元便是他们家。
  外公早将晚饭准备好,砂锅里炖着汤,配菜码得整整齐齐,单等他们一到便开火,现吃现炒,图个新鲜。庄奕进门只闻一阵浓香,满室都是牛骨汤的味道。
  他放下行李,四顾打量这里。两室一厅的房子,进门是间方方正正的小客厅,右手边两间卧室。墙面一半白漆一半绿漆,水泥地面擦得锃亮。
  外公从厨房出来,身上多了一件打着补丁的围裙,他道:“明明,给小庄倒茶,别干坐着。”
  寻聿明答应一声,从木茶几下层掏出一只白瓷杯,庄奕按住他的手说:“不用倒了,我不渴。你去帮外公吧。”
  “我不会炒菜。”寻聿明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会儿我洗碗。”
  庄奕摇摇头,撸起袖子进厨房,里面油烟机轰隆隆响。外公刚炒完两个菜,看见他皱眉道:“你快出去,快去,听话。我这儿不用帮忙,马上就好了,叫明明来盛饭。”
  “我盛吧,您别跟我客气。”庄奕笑着拔下插销,把电饭堡端了出去。
  一时饭菜上桌,有排骨烧芋头,红烧肉,海米煨蹄筋,两个炒时蔬,还有牛骨汤和一盅佛跳墙。寻聿明揭开盖,惊道:“外公,你怎么还做佛跳墙!”
  佛跳墙那么贵。
  “我跟楼上老段学的,你尝尝好不好。”外公先给庄奕盛一碗,再给寻聿明盛一碗,自己却不吃。
  庄奕察言观色,把自己的碗推给他:“外公你吃。”
  “我不行吃。”外公推推眼镜,微笑说,“我怕尿酸高,不敢吃海鲜。你们年轻人多补补。”
  寻聿明又盛一碗放在庄奕跟前,仍旧把原来那碗放在外公跟前,“外公你吃嘛,又不是天天吃,偶尔一次不要紧。”
  三个人你推我让,许久才吃完一餐饭。
  晚上寻聿明把给外公买的东西拿出来,外公戴着老花镜一面看,一面不住念叨:“不叫你花钱,你这孩子,又乱花钱,我什么都不缺。”
  寻聿明才不理会,把衣服裤子叠一叠都塞进衣柜,又将外公提前晒好的被子给庄奕送去。他和外公一起住,让庄奕自己睡他的卧室。
  庄奕洗漱出来,正擦着头发看他的照片。寻聿明敲门进去,道:“给你新被子,秋天晚上就冷了,得盖被子睡。”
  “你来看。”他坐在写字台前,那桌子上铺着一层蓝白相间的格子床单和玻璃板,一张张照片压在中间,庄奕看得津津有味。
  寻聿明依言过去,见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站在大海边的照片还在,脸红道:“别看了,我外公怎么还不收起来。”
  庄奕笑容温柔,眼里满是惊喜,指着他脸蛋说:“多可爱啊。你看,你脸蛋儿两边鼓鼓的,脑门上还点着红点呢,像年画似的。”
  “你才像年画。”寻聿明捂住不给他看,庄奕又转头去瞧他小学时的照片,“你那时候就这么好看了啊,跟小女孩儿一样。”
  照片上的人唇红齿白,清秀俊美,梳着三七分,穿着白球鞋,涤雪良的衬衫,灯芯绒的裤子,胸前红领巾微微飘扬。
  “别看了!”寻聿明恼羞成怒,干脆整个人趴在桌上,按开录音机转移话题:“我给你听磁带吧,有《黑猫警长大战一只耳》、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还有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你听哪个?”
  庄奕食指反手一夹他鼻子,笑问:“怎么你的磁带和别人的不一样,什么都有?”
  “那当然了。”寻聿明把磁带拿给他看,“这是我从同学那翻录的,小时候我没什么朋友嘛,就一个同学跟我好,他也只有三盘磁带,我就录了每盘的前一首。”
  “噢,那个同学男的女的?”庄奕问。
  寻聿明不假思索:“男的啊。”
  “男的?”男的更不得了,还不如女的,“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桌。”寻聿明笑得欢欢喜喜,桃花眼里晶晶亮亮放着光,“叫蒋家庆。那时候他爸妈工作忙老不在家,他就来我家睡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来你家睡觉?”庄奕眉头一拧,原来是「同桌的你」。“他睡哪儿?”
  寻聿明指指身后弹簧床,不解道:“当然和我一起睡啊,不然睡哪儿?”
  庄奕脸一黑:“你俩除了睡觉还干什么?”
  “嗯……”寻聿明想想,笑说:“小时候没什么可玩的,就下棋。我有围棋、跳棋、军棋、象棋,这些我都会!”
  庄奕嘴角一撇,猛地将他拽到床边,冷笑道:“我也要下棋!”
  “下……下什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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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分手(二)
  庄奕到底没能下成棋,外公就在隔壁,他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只将人箍在怀里揉了几把。寻聿明面红耳赤地爬起身,冲他一瞪眼睛,对着墙边一排玻璃书柜整了整头发。
  “我去睡觉了,你不许再看我照片。”
  “哎,等一等。”
  庄奕起身拉住他,把他小熊睡衣顶上的两颗纽扣系好,拍拍他屁股道:“去吧。”
  寻聿明抿嘴一笑,跑去拉开门,想想又跑回来,踮脚在他唇边亲了亲。转过头,只见外公手里拿着把吹风机,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
  “……”
  寻聿明一只手还搭着庄奕肩膀,半边衣摆扯上去,露出一截细细的腰。三人面面相觑,犹如石化,谁都没有动。
  半晌,外公抬起右脚,向前迈了一步。庄奕立刻闪身迎上,一把将寻聿明拉到了身后,“外……”
  “明明。”外公一愣,道:“快去睡觉,十点了。”将吹风机放到写字台上,朝庄奕说:“吹干头发再睡觉,不然要头疼的。”
  庄奕喉结滚了滚,放开寻聿明,低头说:“好……谢谢外公。”
  寻聿明忙跟着出去,关门时冲他皱了皱眉,心里七上八下,不敢做声。外公也不言语,进屋抖开被子,还像以前一样让寻聿明睡里面。
  “外公……”寻聿明爬进去躺好,想和他解释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外公关上床头灯,帮他掖掖被角,小声问:“你想讲什么?”
  月光渗漏进窗户,寻聿明隐隐约约能看见外公的眼睛,他眼角又多了些许皱纹。“我……外公,我想你。”
  外公叹了口气,摩挲着他的脑袋,问道:“明明,外公问你,小庄他……和你好不好?”
  寻聿明心跳一顿,说:“我们……挺好的。外公你问这个干什么?”
  外公不答反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外公跟你说的三件最重要的事?”
  “记得。”寻聿明靠着外公肩膀,不假思索地说:“永远追求事业;永远要交朋友;永远认真对待感情——三个永远。”
  外公“嗯”了一声,搂着他道:“你得记着,人生最重要的事是事业,它决定了你是谁,你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只有事业的人是不快乐的,想要幸福一定要有良好稳定的关系。。”
  “只有交朋友你才不会被孤立,只有认真对待感情,感情才不会辜负你。人生很长,远超过你的想象。就算以后遇见一些不好的事,也不要灰心,不要怕,知道吗?”
  寻聿明搂着外公胳膊,说:“知道了外公,我都记住了。”
  外公又道:“小庄是个好孩子,外公看人最准了。”
  寻聿明没听出滋味,玩笑说,“我也是个好孩子,外公你也夸夸我。”
  外公笑了笑,道:“好,夸你,也不害臊。我们明明最乖了,学习好,品德好,样样数第一。小庄这小子有福!”
  寻聿明高兴得被窝乱抖,搂着外公睡了过去,次日一早醒来时,嘴角还挂着笑。他揉揉眼睛坐起身,见外公在吃药,问道:“外公你还吃降压药呢?”
  “当然要吃,怎么能随便乱停药。”外公说着,手在空中晃了晃。
  寻聿明笑问:“外公你这是跳的什么?广场舞吗?”
  “瞎说。”外公搁下杯子,边叠被子边说:“睡觉压得手腕酸,我活动活动。你快起,我给你们包小馄饨吃,去把小庄也叫起来。”
  寻聿明答应一声跳下地,敲敲隔壁木门,进去一看,庄奕还睡着。他坐到床边,伸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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