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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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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相识,那年我20岁。
人在20岁的时候总想做点儿惊天动地的事来,就算惊动不了天地,惊动自己的世界也好。
跟方白林相识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喝了个烂醉。
第二天早上醒来是在宾馆里,我们什么都没做,衣服都没脱,毕竟醉成那样,哪儿干得动啊。
以前总看影视剧里扯淡说酒后乱性,我是不知道别人怎么回事,对我来说,喝得真烂醉如泥了,硬都硬不起来。
再者说,喝成那样到了宾馆,就只想消停地睡一觉,谁他妈敢碰我一下,老子真的能掰折他那根东西。
所以酒后乱性在我这儿是行不通的。
我是男人,我太了解男人了,所以很多年后方白林跟我说他做了那事儿是因为喝醉了,我当时就笑了。
多年后的事情暂时不说,我们得从头捋着时间线来。
醉酒之后头疼,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用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个地儿。
怎么说呢,人真的是一种很容易鬼迷心窍的动物,而人类中的男性,除了容易鬼迷心窍,还容易精虫上脑。
醉酒的时候我硬不起来,但酒醒之后我能。
我当时看着在我旁边闭着眼睛揉太阳穴的方白林,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那天早上我们俩做了,做/爱,还挺激烈的。
他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两圈,枕头被子全都被弄到了地上。
那种上了年头的宾馆隔音不好,我估摸着左邻右舍都能听见我们俩的声音。
但是管他呢,老子开心就好。
我那时候其实已经对待爱情不抱什么期望了,连续碰见两个直男跟我闲扯皮,我已经信了这世界上就我一个gay了。
当时跟方白林做的时候,就觉得他技术不错,把我弄得秒/射不说,浑身酥酥麻麻,有那么几秒钟大脑都是空白的。
他那根东西尺寸也不错,我挺喜欢,那会儿想,管他是不是gay,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跟我做/爱,只要他愿意,往后当个酒友加炮友,不是不行。
我被他压在床上,一点一点下沉,最后沉溺在了他的亲吻、抚摸和顶弄中。
那天做完之后,我胳膊都被他掐紫了一块儿。
这人是真他妈的狠。
中午退房,前台是个大妈,看我俩的那眼神儿就跟看两坨屎一样,这样的眼神在后来的这些年里我无数次遇见,见怪不怪了。
我们俩从宾馆出来,我被他搞得走路都外八了,他还看着我笑。
他倒是爽了,我疼得不行。
我们俩找了个包子铺吃了口饭,然后他要送我回学校。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伙有钱,比我大三岁,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开着他爸给他买的车满城嘚瑟。
有车坐,我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坐他的车是要“付费”的。
他把我送回学校,把车停在我们学校后山没人的地方,我俩在车上又做了一回。
不得不说,车震是真爽,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半/裸着,他时不时让我以为我会被他干死在车里。
07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跟方白林是炮友关系。
毕竟吃一堑长一智,我在遇见他之前已经摔了多少个跟头,我自己还记得。
爱情这个狗屁东西,我不期待的。
所以对方白林我也没有任何期待。
每天照例上课、翘课,方白林找我,我就跟他见面,他不找我的时候,我就浪荡在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们俩见面也几乎没什么可聊的,就只是做爱。
在他车里、在宾馆里,偶尔也去过一两次他家。
当时他住在一个租来的一居室里,据说住这里是因为上班方便。
他说他在城北有栋别墅,要我有机会跟他去那里,可以从阁楼一路做爱到院子里。
他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不过我不在意,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可做。
我们又没在谈恋爱。
那是我第一次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尽管这关系并不算很健康。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有个历史系的男生竟然突然跑来跟我告白。
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性取向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当然除了我爸妈。
那时候我还没胆子告诉他们,只能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风流快活。
当时学校风气其实没那么开放的,很多人知道我是同性恋之后会刻意跟我保持距离,这无所谓,他们不想接近我,我也懒得理他们。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完全看缘分,强扭的瓜多恶心。
另外我这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别人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别人什么态度。
我觉得这很公平。
所以当时我朋友其实很少,男女都包括,屈指可数。
在学校活成了独行侠一样的存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往外跑,跟方白林厮混,或者在酒吧里跟着陌生人群魔乱舞。
和我告白的那个男生是历史系的学霸,年年一等奖学金。
当时他跑来我们宿舍找我,我刚好要出去和方白林见面。
我对这个男生没有任何印象,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据他说他是在去年的校篮球赛上看见了我,从此就开始关注我。
这无所谓,我又不喜欢他。
因为我急着出门,所以我们就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聊,他跟我说喜欢我的时候,耳朵都红了,切下来可以直接下酒了。
而我呢,只是笑笑,劝他还是算了。
我一点都不想谈恋爱,因为怕被骗,怕被甩。
我承认,那时候的我已经活成了一个胆小鬼,爱情是我最害怕触碰的东西。
我们俩一起走到大门口,方白林靠着他那辆车正抽烟。
看见我之后,他直接招手让我过去。
我就跟那个历史系的男生说:“我要跟他开房去,你要一起吗?”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了,每当我再回忆起这段的时候,也会觉得懊恼。
如果那时候我没跟方白林走,而是选择了那个男生,那么后来那些糟心的事可能都不会发生。
但如果历史真的改写了,恐怕我也不是今天的这个我了。
归根结底,一切因缘际会都是命。
08
很久以前我去过一间寺庙,当时只是觉得心烦,就去找大师聊天。
我什么都没说,只告诉大师我的生活一团糟,我走不出来,捋不顺我的人生。
大师说,一切因缘际会都有定数,而这定数其实是这些年来自己种下的。
他告诉我着眼于当下,即便今天过得仍旧不好,但未来一定会好。
他的话我记了很多年,但我还是没能做到他说的那样。
那年,我就那样吓跑了历史系的那个男生,从此以后在学校里遇见,他一看到我就立马跑开。
我当时觉得痛快,那种戳破别人爱情气泡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我不知道,那就是我为自己种下的因。
我跟方白林一直那样不清不楚地“交往”着,直到我快大学毕业,他突然问我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之间几乎不会聊这样的话题,当时在床上,我趴着玩手机,他一手抽烟,一手揉我的屁股。
我说准备读个研究生,反正不想工作,当然了,前提是我得考得上。
他就笑,说我聪明,肯定能考上。
其实我根本没有把握,只是碰碰运气。
他又跟我说:“到时候要是没考上,有什么别的考虑?”
“可能去别的城市看看。”我说,“在这儿生活够了,听说成都不错,重庆也行,你懂我的意思。”
他大概是懂了,使劲儿掐了我一把,按灭了烟头,压着我又做了一次。
那天做完,他送我回学校,临走前跟我说:“你哪儿都不行去,就给我留在北京。”
我嗤笑一声,没搭理他。
我那时候觉得方白林就是就着那股子骚劲儿跟我闹着玩儿呢,我不信他真想一直把我留在身边。
可我得承认,我愿意和他在一起,尽管我天天口口声声说我不期待爱情,说爱情就是个狗屁,可“日久生情”不是闹着玩儿的。
对,在我们做爱的两年里,我爱上他了。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你明知道对方只是想操你,可你却动了心,傻不傻逼?不傻逼就怪了。
我那段时间心情都挺不好的,之所以想离开北京也是因为想躲着他,觉得见不着面不再联系慢慢那种感觉就淡了散了,我也就好了。
可哪能想到,后来我真的没能躲开他。
考研的前一个晚上我还被方白林压着做了两回,就在我宿舍。
当时我室友都搬出去了,他们都找了实习的地方,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就我一个说要考研,还赖在宿舍不肯走。
我们俩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使劲儿搞,有那么几次我以为床要坏了,还问他带钱了吗,到时候他得赔钱给学校。
我们俩从上铺做到下铺,然后又做到了窗台。
关着灯,我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人,反正叫得很放肆。
他干得也挺爽。
第二天我当然没考好,到后来都睡着了。
考完那天方白林来考场外面接我,带着我吃了一顿好的,然后说:“我觉得你也够呛考得上研究生,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得了,你就别再折腾了。”
09
人生的改变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没有经历过,我们谁都不会去想到底哪一个决定、走出的哪一步会彻底改变自己的一生。
大学毕业的时候,二十出头,虽然整天说着不期待爱情、不相信爱情,可当时还是傻。
其实现在也傻,人类是永远无法摆脱愚蠢的低等动物。
那个时候方白林跟我说要给我介绍工作,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不愿意和我分开。
要么怎么说我傻呢,自己在脑子里幻想了无数剧情,但从来没说出来过,也就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也知道自己考不上研究生,本来想着远走高飞,离他远点儿,可他这么一挽留,我动摇了。
我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我没想留这儿的。”
他抽着烟,皱着眉,笑我说:“别瞎他妈折腾了,你就那么几斤几两,能折腾出个鬼来!”
他这话挺让我伤心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其实还行。
如果要留在北京,我其实也用不着他给我介绍工作,我学校不错,虽然错过了大部队的招聘,可找个工作应该不难,更何况,还有我爸妈呢。
哦,忘了说,我大二那年我爸妈还是离婚了。
这回不是我捉奸,而是我妈自己捉了。
我爸是真牛逼,狗改不了吃屎。
不说他们,想起来就烦。
虽说人都会有走错路的时候,可我真的有时候想想就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得根本就没必要,要是当初理智一点,后来也不至于那么遭罪。
我接受了方白林给介绍的工作。
因为我那时候想,他一定也是对我动了心的。
确实傻到无可救药了,如果能重来的话,我肯定一巴掌扇死当初的自己。
莫名其妙的自信让我觉得我跟方白林的关系有了突破,原本想努力抹去的感情被我渐渐开始摆在了明面上。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在公司经常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
那时候方白林大概还没像后来那么忙,基本上隔个两天就会跟我见一次面,每次见面我跟他抱怨工作上的事,他都会拿出职场前辈的感觉来教导我。
现在想想,挺可笑的,他也是个垃圾,竟然还好意思来指点我。
可那会儿的我是盲目的,总觉得他对我有心,于是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俩还保持着上床打炮的关系,身心都很和谐。
那时候我在公司附近已经租了一间卧室,每个月三分之一的实习工资要交房租,好几次我暗示方白林想搬去跟他一起住,可他都没有回应。
当时我以为是他不懂,后来才想明白,什么不懂啊,人家那是故意装不懂。
或许当时的他,正在心里疯狂地嘲笑着蠢而不自知的我。
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的我大概是认识方白林十多年里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所以说,不知者永远快乐,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愚蠢地无知一辈子也成,我真的不挑。
但我并没有被命运优待的机会,上帝也从来没有保佑过我。
大概是因为,我其实从来没有相信过上帝的存在吧。
就这样,遭了报应。
10
我忘了以前在哪里看到的,说是一个小男孩每天都非常虔诚地向上帝祈祷,然而他还是非常不幸,他问别人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真诚地祈祷了却还是被迫承担如此命运,对方告诉他:“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虔诚。”至此以后,小男孩再也不相信上帝了。
我没法评价这件事儿,因为我一直都是无神论者。
可是后来我又想,如果我相信上帝,虔心祈祷的话,上帝究竟会不会保佑一下我。
大概是我跟方白林认识的第五年,我过生日,提前几天我就在想如何庆祝。
其实我没有过生日这个习惯,我家人也没有,我们全家都是没有丝毫仪式感的人。
但那年我就非常想跟方白林一起庆祝,而且我始终觉得“五”是一个周期,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五年,应该转变一下关系,走入下一个轮回了。
然而那天,我没找到他人。
我早就想过方白林或许不会记得我的生日,因为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们俩似乎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认识五年,对彼此的了解少到可怜。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我特意提前告诉了他。
是的,我当时也不知道矜持为何物,提前两天跟他说:“20号是我生日,咱俩一起过?”
他当时是答应了的。
我订了蛋糕,买了一身新衣服,收拾得人模狗样的。
在家把蜡烛点了吹灭、吹灭了又点。
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打了好几次方白林的手机。
找不到人。
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们俩认识这些年,我其实很少主动找他,就怕自己对他表现得太殷勤,让他把我看得太透。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看透了,那么就很容易失去对对方的吸引力。
神秘才能保持新鲜感,有新鲜感才能一直吸引人。
那个晚上,我成功地失去了对方白林的吸引力,我的生日,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他却选择不出现。
我记得那天我买了两瓶好酒的,本来想跟方白林一起喝,可到最后,我一个人都给喝光了。
喝醉之后,人就真的能什么都忘掉。
那个晚上我睡得很好,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我旷工了。
后来我用了两个小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就不应该对爱情抱有任何幻想。
我在最开始就错了。
为什么要把感情放在方白林身上呢?好好爱自己不行吗?
我打算悬崖勒马,只可惜,没来得及。
那天晚上方白林来找我,抱着我道歉,说他出去应酬,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又被合作方灌酒喝多了。
他这话如果放到现在,我肯定不会相信,甚至会冷嘲热讽几句,可当时的我比现在还蠢好几倍,看着他真诚的表演,我竟然相信了。
那个晚上方白林没回家,留在我这里,我们俩做爱做得隔壁合租的男生第二天早上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当时我一心只有方白林。
这真是太可笑了。
我人生最可笑的一件事,现在想起来就觉得羞耻。
11
让我好好想想,方白林到底是怎么跟我告白的。
对,你们没看错,他确实和我告白了。
那应该是我工作的第二年,单独带了个项目,赚了点小钱。
我在公司附近的楼盘买了个房子,付了首付,然后每月还贷款。
那个时候的我真是意气风发,工作上得到认可,付出有了回报,感情上和方白林的关系到也算是稳定,一个月他差不多有半个月都会留在我这里。
就在我新房子入住的那个晚上,他躺在我新家的床上跟我说:“段锦,咱俩也这么多年了,你说句爱我给我听听吧。”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就是这么开始的。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虽然确实爱他,可我不想说。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有些话随口就能来,但有些话不行就是不行。
我拒绝他。
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耍赖似的亲他。
其实就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想把这事儿就这么糊弄过去。
我当时很怕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那时候方白林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家里倒是没人管我,可是我不止一次听到他跟我提起家里人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事儿。
妈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儿生气。
这么多年了,他在外头这么鬼混着,家里竟然都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那时候我都已经跟我妈出柜了。
我出柜的场面其实挺惨烈的,当时我大学毕业,春节在家,就我跟我妈两个人。
我俩晚上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她突然问我:“你也毕业了,老大不小的了,从来没见你谈过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给我看看?”
她还说:“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学你爸,以后找了谁就好好对谁,不能三心二意的再辜负了人家。”
我妈的那些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当然也包括她后来骂我的话,还有打我的那几巴掌。
就是除夕的晚上,我跟我妈摊了牌。
我就是个同性恋,骗婚的事儿我干不出来,别说对别人不好,那对我来说也是煎熬。
其实以前我幻想过很多次我的出柜画面,可真到了这时候,一切都没像计划中的那样,好像出柜前得先敲锣打鼓,摆个阵,我就是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妈,我是同性恋,不能结婚。”
我妈当时就愣住了,她捏破了手里的饺子皮。
那天晚上她打我打得挺惨的,不过我就是被她从小打到大的,也没什么可怕的。
倒是她,一边打一边哭,哭得我心疼。
可心疼归心疼,我真的做不到因为心疼她就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我没那么神。
我妈这个人,我不太好评价她,但是我爱她。
因为我性取向这事儿,她跟我生了一段时间的气,但气过之后也就好了,她说她没别的指望,就希望我好好的,实在不行,找个合心意的男人过一辈子也成。
我那时候唯一合心意的男人就是方白林。
可我一直都没想到,原来他没跟家里出柜。
自从知道了这事儿后,我就总觉得不安,好像他分分钟就会离开我一样。
他逼着我说爱他的那个晚上,还是他先屈服了。
我们俩滚作一团的时候,他紧紧地圈着我,含着我的耳朵说:“段锦,我他妈其实挺喜欢你的。”
就这么一句话,我立刻就知足了。
12
“人类同时受着命运与激情的统治。”
这句话是我在书里看到的,当我第一次读到这句话,就觉得,没错了。
我开始认真思考跟方白林的关系是在我26岁那年。
身边认识的人陆陆续续开始谈婚论嫁,那时候方白林29岁,还没跟家里出柜。
每次我有意无意问他我在他心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定位时,他总是会有各种方式来应对我的问话,遗憾的是,没有一次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对此感到灰心失意。
男人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又不得不把他当成低级动物来对待,我自己就是男人,这一点我清楚得很。
我的暗示似乎从来没让方白林觉醒过,其实我并非想让他给我一个什么长久的承诺,因为我本来也不会相信那个。
我只是想要一个肯定罢了。
他曾说过喜欢我,那么然后呢?
我还是不知道他怎么看待我。
我妈打电话问起我的事,她自从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之后,跑去市图书馆借了很多相关的书籍回来研究,在网上看到一些针对同性恋的文章时也会格外留意。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她看见一个写同性恋人群患艾滋病几率很高的文章,立马分享给我,告诉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健健康康的。
为了让她安心,我一直告诉她我有稳定的男友,已经相处好几年了。
她会好奇,想知道自己儿子找了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手里一张方白林的照片都没有,我们在一起时也从不拍照。
他给我的理由是:大家都是男人,自拍那种事,都是姑娘干的。
他的这句话我不能认可,但保持尊重。
我们有义务尊重别人的想法,尊重任何人为人处世的态度。
所以每当我妈问起,我只能说找时间带他回家。
不过可惜了,几年过去,方白林从来没打算跟我回去看看我妈。
对待方白林,拐弯抹角的暗示肯定是没用了。
后来我干脆就直接问了,问他究竟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还问他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不问还好,不问还好。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是至少在一两年内我还能保持着一种无知者轻松愉快的状态。
如果是那样,后来我所经历的人生剧情会不会也不太一样?
但我手中没有名为《人生》的剧本,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而且,也没人能让时光倒流,说出口的问题也不可能收回来。
我们踩着生命线一步步往前走,终于走到了人生最刺激的转折点。
你们有人能想象吗?
其实在一年多以前,方白林已经结婚了。
是的,你们没看错,我也没说错,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在后来,我也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在20岁的时候认识方白林,从认识那天开始就和他纠缠在一起,然后在26岁的时候发现这场戏,只有自己在认真地出演。
不对,这么说不对。
应该说,我们俩之间只是一场戏,而我却当了真。
我当时想,或许我能写一本新的《楚门的世界》了。
13
让我回忆一下,给我点时间。
当初刚得知方白林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结了婚时,我可能什么都没想,是因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我还在计划着我们的美好未来,这个人却早就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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