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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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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后来我真的怀孕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了,他们稍微对我好了一点,不敢再对我拳打脚踢,马广德当了村长之后,在这里更一手遮天,这个村里的人都听这个畜生的。村里还有几个女人也是被拐卖过来的,有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放风出去了,家里人找到这边,都到村子里头了,结果这女人让马广德带到山洞里藏起来了,她家里人明明就在外面,可是她就被几个人抓住,一动都动不了。那女人一直在山洞里哭,跪在地上对这个老畜生磕头,求他放她出去见家里人一面,最后家里人什么都没找到,还叫村民给打伤了,说他们是来拍花子的,我这些年看的心都凉透了,想跑出去,真是太难了。这个老畜生当初私自炸山本来就是为了关我们用的,因为那时候国家开始人口普查了,他怕查到我们村里来,结果谁知道,炸山就叫他给发现了汉白玉。”
“他发现了更大赚钱的营生,就更不想弄之前的事了,有人央求着要个媳妇,他也不搭腔了。这个村里安静过一段,没有再弄过来的姑娘,后来我生了大妞,李大贵他爹妈一看是个女孩,连月子也不管我,让我什么时候身上干净了接着给他们生。生了孩子,他们就不再看着我,我偷偷地去找那个父母来村里的女人,问她怎么跟家里说的,她说到镇子上能寄信,她偷摸地往家里写了信。”
“我觉得这个办法好,但是李大贵家里不让我去镇子里,我身上又没有钱,走不了,只能等着,很快我就又有了,这回李大贵他爹怕还是女孩,说要带着我去镇上找人看看,我终于等到机会去镇上了,当时大妞已经快两岁了,我天天看着她,养着她,就越来越舍不得这个孩子,我想要不带着她一起走,可是我现在这样,我怎么把她带走?可是留下她,她跟着那样的爷爷奶奶,一定很受苦。我心里也飘忽不定的,但是我还是给我家里写了一封信,一直带在身边,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了,这些人我都看明白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相互勾结,在这个地方他们是一伙的,我跑不出去,我只能想办法找外面的人,找外面的人我才有办法跑,我跟着李大贵一家子去了县城,说是能找到个有本事的人看看我怀的胎。他们一步不离的看着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没有钱,我买不了邮票,后来给我逼得没有办法,我把信揣到衣服兜里,把衣服扔在厕所里。要是有人把这件衣服捡了去,能给我家里报个信。”
说到这些,赵桂田的眼神里出现些不同于以往的色彩,仿佛还是在那一刻,寄予全部希望于那一封信中,祖天漾沉默地看着她,赵桂田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能自己布局出这么缜密的案子,她的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但是这能怪她么?
赵桂田喃喃地说:“把信放出去了,我就有了个念想,但是大多都石沉大海了,那次查出来我怀的是个男娃娃,李家高兴坏了,也舍得给我吃好的,顿顿给我煮鸡蛋,后来终于有一次,我用六个鸡蛋,从街坊女人那里换了五毛钱,买了邮票,终于把信邮回家去了,后来我生了儿子,还在坐月子,我娘家就找来了。我爸带着我两个哥哥在村口打听我,正好问到一个从县城玩回来的女人,结果那女人为了讨好村长,不仅没有带他们找我,还把人带到马广德那,李大贵他爹给马广德送了头猪,马广德就连吓唬带骗的把他们撵走了,我爸求他们,说就把我带走,李大贵他爹说没有没有,撵他们走,我爸心里不甘心,躲在村子口,还想找我。这几年,家里为了找我,负债累累,我妈想我想的眼睛都哭瞎了,我两个哥哥都辍学了,一边在外头打工一边找我,老二在外头还让人把腿撞瘸了。”
“这还不算完,李大贵他爹,这个老东西恶有恶报,把人撵走之后,在村里请村长吃饭,喝多了酒,回来跌死在河塘里头了,马广德那个狗娘养的牲口,找到我爸爸,说是他们把人打死了,硬是要他们赔钱,要不就要吃官司,把我两个兄弟抓起来坐牢,还带着村里的人对他们连踢带打。这村里人多,他们给打的一身伤,我爸爸人没有找到,又受了伤,还要回去拿钱,家里头哪里还有钱,只能卖了房子。一家子搬去那个地方……”
“我叫人拐卖了,我爸爸来接我不成还挨了打,还赔钱,他回去没几天就死了,到死了还跟我哥哥说,要找到我。而当时我啥也不知道,我坐月子,只知道家里那个老畜生喝酒跌死了,我不知道我亲爸爸就在村里给那个畜生磕头,不知道我兄弟就在村里被那些个牲口打骂,我什么也不知道。”
“等我出了月子,王寡妇跑来跟我唠嗑,我才晓得是这样,我那时候只知道我爸爸他们来找过我,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又跑回去找李大贵他妈去,李大贵他爹死了之后,他妈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凡事就知道就找马广德,时间长了马广德也不爱管她。她自己也没有主意,反过来求我,求我别走,跟她儿好好过日子。我跟她说我答应她,好好过生活,但是要让我回家看看我爸爸妈妈,她不让,怕我跑了,还跟马广德说了,我渐渐反应过味儿来,这村里哪个女人都跑不出去的,因为只要跑了一个,马广德干的那些腌臜事情就会败露出来。只能等着,想办法找机会。”
“老天爷可怜我,没等我儿子石头下地跑,省里开矿了,给裕发村里修了进城的路,外面好些人都来这个村里了。马广德天天给村里开会,让村里人不该说的不许说,他那时候一手遮天,跟镇子上的大官们称兄道弟,谁也不敢得罪他,村里这些曾经他弄来的女子们,大多都生了娃娃,认下了。跟普通人一样过日子。我这边呢,李大贵是傻的,他娘自己要看着两个娃娃,也顾不上我,我想办法弄钱,帮村里别的人打毛衣,攒着钱。后来包立柱给放出来了,他是裕发村的户口,马广德不敢不要,就给他弄到村口看秋,说是看秋就是看坟地,马广德发迹之后,怕山洞让人看到,让村里人把坟头都迁过去,还造了几个空坟,为了不让外人往那边去。包立柱有时候偷摸来找我,我跟他说大妞是他的种,他也信了,有时候也给我点钱。”
“我就这么攒着,终于凑够了车票钱,我本来想走之前下耗子药毒死这娘俩,可是我要是弄死他们,我的娃娃谁管呢?我想我要是出去了,再来接孩子。我就趁着跟他们上集上的时候,跑回去了。”
“我回去后,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爸爸气死了,我妈眼睛瞎了,老大的媳妇因为嫌弃家里穷扔下孩子跑了,老二成了个残疾,我又是这样子。马广德,裕发村,害得我家破人亡了。我回去之后家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家住的那个房子是什么样子,因为穷,我两个哥哥都打光棍,我侄女连衣服都没有。我回来之后,这一家子也没有那么亲,我两个哥哥都怨我,觉得要不是我当初乱跑,家里怎么能变成这样呢?回到家里也是整天吵吵闹闹的,我这个家再也没有以前那个样子了。老大脾气大,吼我,吼我妈,吼他的娃娃,我妈妈整天抹眼泪。终于有一天,老大跟我说,让我能不能别在娘家住了,他养不起我了。”
“他说我现在已经是人家家的媳妇了,还是仇人家的,我想接我的娃娃过来更不可能,那是仇人的种,他白天说完,夜里又扇自己嘴巴,说大哥说的不是人话,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些年因为找我,欠他们太多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怨恨我么?”
“我整天活的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我在那个村里这么些年,出来什么都不知道,住在那个地方,附近的那些男人都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想孩子,后来我不想活了,想找个地方上吊死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死也要砍死马广德。后来我找个了活计,挣了车票钱,跑回裕发村了。”
第130章 弱者的反抗
祖天漾看了看表:“今天审讯的时间差不多了,你是要继续说,还是要回去休息一下?”
屋里依然有点凉,但是赵桂田却出了汗,热水只是起了催化作用,她因为叙述过去流了一身的汗,大约是泪腺早就干涸了,大约是因为在一次次教训中明白眼泪根本毫无用处,但是内心的痛苦不甘和委屈总要有一个宣泄口,再复述过去的时候,她情愿流血,情愿流汗,也绝不掉一滴眼泪,捍卫着自己的强悍。
赵桂田说:“让我说完吧,都说完了,以后别再让我想这些了,成吗?”
季言点点头:“我们这没关系,但是如果你觉得饿或者不舒服,要及时汇报,知道么?”
赵桂田说:“我知道了,回到裕发村之后,我每天都想着怎么害死这个老杂种,凭什么我一家子过的这么惨,他却人模狗样的。李大贵他妈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回了娘家,我回了娘家还回来就是想跟李大贵好好过日子了。他妈千恩万谢的,我也恨他们,可是我不能对他们下手,我要是活剐了马广德,保不准也要赔上一条命,到时候大妞和石头总要有人拉扯大。可是光想有啥用,我连马广德的面都瞧不见,我回娘家还回来的事,村里好些人都知道了,她们觉得我有本事,愿意找我说说话,有的想让我帮忙也发信,因为自从这件事之后,李大贵他妈就不再看着我,我天天拿信,有时候就拿着笔画画邮票,画画邮戳玩,也是打发日子。”
“那次,王寡妇家的王晓梅来找我,她跟我说,她不是王寡妇亲生的,王寡妇待她不好,不拿她当人看,想求着我帮她找父母,我答应下来这件事,她又变得跟我亲热,有时候会来找我,我通过她知道,她跟马广德的丫头马玉芬关系很要好,没几天又说马玉芬考上大学了,是这个村里的头一份,天天敲锣打鼓的,我又想着,要是当初我没有被马广德骗出来,我也上大学了……”
刘旸扶着马玉芬坐好:“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会保护你的,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乱想,只要养好身体就可以了。”
马玉芬抓着被子,眼角不停地流下泪水:“我想把肚子弄掉了,弄掉了再回家,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上学,大学还能要我么……”
刘旸说:“你放心吧,大学每年都可以上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小妹妹,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这是为了尽快把坏人绳之于法,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可以吗?”
马玉芬点点头,她的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支楞巴翘的竖在头上,虽然怀孕了,身体却不见丰腴,消瘦的肩膀紧紧地缩着,紧张地看着刘旸。
丁东稍微站的远一点,以防让她更紧张。田媛站在病床附近,以防少女激动后发生自残行为。
刘旸说:“马玉芬,你在10月6日当天是怎么回裕发村的?又是怎么遇上赵桂田的?赵桂田拐带你的时候,王晓梅是帮凶还是受害人?”
马玉芬说:“我们是坐车回去的,当时天很黑了,晓梅说钱掉了,我们两个就趁着黑天上了晚上的车,躲在赵桂田前头,到了地方,赵桂田说送我们两个回去。”
刘旸说:“她怎么送你们两个回去的?”
马玉芬说:“她家里开了个拖拉机接她,晓梅说走到村里还有一段路,村口又有坟地她害怕,我们两个就上了拖拉机了。”
刘旸说:“王晓梅让你上的拖拉机?”
马玉芬点点头。
刘旸又问:“根据我们的线索,你当时手被烫伤了,是吗?”
马玉芬说:“嗯,我去买瓜子,后来我们俩到后面去看炒瓜子的炉子,里面有好多沙子,晓梅说沙子是凉的,我说是热的,我们俩就拿了个铁锹一样的大勺子想挖出来一点看看,结果勺子一插进去,那个炉子一下不转了,沙子从里面撒出来了。”
刘旸说:“当时是王晓梅想去看炉子吗?”
马玉芬歪着脖子:“我也记不得了,好像是的。”
刘旸说:“嗯,那么你们上拖拉机之后,你没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吗?”
马玉芬说:“我觉得是往地里走,但是晓梅说先送她走,我也没有想什么,一会赵桂田又问我们饿了没有,给我们包子吃,包子都是凉了,我不想吃,但是她们一直劝我吃一个,我就吃了。”
刘旸说:“吃了之后有别的反应了吗?”
马玉芬说:“有的,我吃了之后就睡了,等我醒过来就在大客车上了。”
刘旸说:“你是说你吃了包子之后睡着了?包子是赵桂田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是吧?”
马玉芬点点头。
刘旸说:“那你发现自己在客车上之后,难道没有反应吗?”
马玉芬说:“我醒过来之后天都亮了,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我吓得赶紧叫醒王晓梅,王晓梅说不要紧,赵桂田是帮她找妈妈去。”
刘旸说:“帮她找妈妈?”
马玉芬说:“她不是亲生的,想找她妈妈好久了。”
刘旸说:“她找妈妈为什么要带着你?难道你都没有怀疑吗?”
马玉芬说:“我说我不要去,为啥子要带上我?赵桂田说昨晚上我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他们着急送王晓梅去赶汽车,就带上我了,让我一会到站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说就当是出来耍一下。”
刘旸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大声呼救?”
马玉芬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我说了,但是赵桂田说不要大声说话,长途客车上人人都要睡觉的,要是把人吵醒了把我们轰下去,就惨了。我就想要不到了那边再说,叫我爸爸来接我。”
赵桂田靠在后面的椅子背上,眯着眼睛似乎在笑:“真是傻乎乎的,马广德那么精明的东西,娃子却是这么傻乎乎的,这样还考得上大学?我们坐着客车到了我们那个地方,下了车马玉芬就嚷嚷着要给她爸爸打电话。我说我没有带钱,人家不给打,她就哭起来,我跟她说先去王晓梅亲妈那里坐一下,人家家里条件很好的,愿意谢谢我们,还会给学校邮寄表扬信。”
“真是个傻姑娘,”赵桂田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眼里却是一片凄凉:“上学,学习好,有什么用呢?一旦被拐卖到山沟里,这些屁都不算。我带着她们俩去了我的房子,让老大给她们俩弄东西吃,睡着了之后,让他们俩一人带着一个,到地窖里去了。。”
祖天漾说:“也就是说你们提前准备好了地窖,提前准备了带有安眠药的饮料和饭菜,是一起有计划的拐骗案件?”
赵桂田说:“算是吧,我跟王晓梅说带着她去找她亲妈,但是让她带着马玉芬一块出去玩玩,但是别告诉别人谁也不能说,马玉芬也先别说。”
祖天漾说:“王晓梅一点没有怀疑么?”
赵桂田摇头:“那姑娘鬼的很,但是她太想回家了,跟我那时候一样,太想回家了,别人只要许诺带她回家,她什么都愿意。”
祖天漾说:“那么王晓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协助你完成了犯罪过程?”
赵桂田说:“她也不见得一点不知情,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是马玉芬,她不知道她爸爸在外面干的缺德事给她惹了多大的仇恨。”
祖天漾听了她的话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赵桂田冷笑:“王寡妇有多大的能耐,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勾搭马广德天天长在她家?还不是因为有王晓梅这个小妖精,这两个女人白天名为母女,实则夜里伺候一个男人,还争风吃醋,王寡妇眼见王晓梅比她能耐大,才慌了神,找了个人家想把王晓梅嫁过去。”
祖天漾眉头锁紧:“你说的这些,是从哪儿听来的?”
赵桂田说:“关于那个老畜生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这几年,就是想要他老命这件事支撑着我活着。”
祖天漾说:“是包立柱告诉你的吧?”
赵桂田沉默了一下,季言被他这么一说,依稀也想起来最初他们见包立柱的时候,有人举报包立柱曾经偷窥过王寡妇的房子,想必也是为了讨赵桂田的欢心。
季言抬起头:“你报复的不是马广德,是两个无辜的女孩,马玉芬是马广德是女儿,那么王晓梅呢?她跟你一样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受害者,况且这么信任你。”
赵桂田说:“她是罪有应得,当初我爸爸来寻我,找人问路结果被带去马广德那里,那个人就是王晓梅,王晓梅从小跟在马广德身边,马广德对她比王寡妇对她好百倍,她对马广德也有感情,只是王寡妇着急把她嫁出去,马广德也没有拦着,伤了她的心才会这么想回家,她跟我们可不一样,谁也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她是从小就被抱过来的。”
祖天漾说:“你怎么知道是她说的?”
赵桂田说:“王寡妇跟她争宠争得你死我活,我爸爸来找过我的事儿就是王寡妇告诉我的,当时村里好些人都看到她把我爸爸哥哥领到马广德那里,后来她跟哭着说她不知道,就是想着有事就要找村长,呵,她能不知道么?这个村里谁不知道,我,我们几个是从哪来的。谁不知道呢?谁会管我们呢?”
祖天漾沉默了一下:“那个地窖,是之前就有的么?”
赵桂田说:“对,这也是我后来发现的,发现在房后有个入口,进去之后还挺大的,我那时候还在娘家,本来想去那里住,但是一进去就好像回到当初被马广德关在山洞里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再想,我应该报复他,他毁了我们家,就把女儿赔给我们家吧。”
第131章 疮痍过后
抓捕行动在周密的部署之后,趁着夜幕静临开始了,为了以防打草惊蛇,抓捕警车没有开警灯,悄悄地驶入这座外表看上去静谧温润的小村庄,根据侦查员的情报,当天马广德并未在家睡觉,而是去找了村里的王寡妇,这对这次抓捕行动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因为两人均为本案嫌疑人。
夜里11点30分,抓捕行动正式开始,因为裕发村村内情况的特殊性,上面商讨后决定,尽量不引起村民注意的悄悄抓捕,以防引起暴动,丁东带着几个前来支援的特警冲到屋子里,把还在睡觉的马广德和王寡妇一窝端,罩住了头直接拉上车带走,周围两家听到动静,也被武警制服,责令回屋睡觉不许声张。
随后,刑侦大队一组带队把当初参与马广德犯罪团伙的几个本村男青年都同时逮捕。但是毕竟法不责众,虽然觉得气愤,也不能惩戒所有村民,只能从外地空降一个村长,给村民普及法律知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马广德犯罪集团被捕了,随着最后一个嫌疑人落网,这起轰动一时的“打拐”后第一起拐卖妇女案,以及其案中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受害人马玉芬在母亲和祖父的陪伴下,做了引产手术,公安机关为她出具了相应的证明,跟学校方面进行了沟通,学校同意为她保留学籍,待她身体养好了一些后就可以重新去上学,马广德夫妇的感情并不好,当初马广德娶马大嫂的时候多少是因为她娘家在镇里颇有势力,生下马玉芬后,马广德更是常常夜不归宿,马玉芬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她的哥哥是马广德的私生子,一直养在外面,后期被马广德送到镇上一个公职部门,父子两个联手在裕发村甚至古北镇作威作福。事发后,其子也停职接受调查。
受害人王晓梅手术苏醒后,协助公安机关做了污点证人,证明了嫌疑人赵桂田计划实施了拐骗并囚禁了她和被害人马玉芬的全过程,以及嫌疑人赵创业、赵启发非法囚禁、强奸她们的犯罪事实。根据嫌疑人王美翠的口供,王晓梅系马广德犯罪集团在拐卖一女子时,女子携带的孩子,当时年仅5岁,因为是女孩在山村里不好出手,便一直由王美翠抚养,并谎称是丈夫的遗腹子,利用其骗得房产。受害人王晓梅虽协助了赵桂田作案,但由于案发时并不知情,且同样受到侵害,并在案发后积极协助破案,不追究其法律责任。
犯罪嫌疑人赵桂田,于1996年10月6日,拐骗妇女马玉芬、王晓梅两人至家里地窖中囚禁,导致两名女子被强奸后怀孕。在本案审理中发现,嫌疑人赵桂田也曾是被拐卖妇女,拐骗者正是此案被害人的父亲,此案带有部分报复原因。破案期间,嫌疑人认罪态度良好,并能积极协助警方破案,根据我国刑法,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一年。
犯罪嫌疑人赵创业,于1996年10月6日,参与拐骗妇女马玉芬、王晓梅两人至家里地窖中,囚禁并强奸妇女马玉芬长达半年之久,根据我国刑法,判处有期徒刑7年,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五千元。
犯罪嫌疑人赵启发,于1996年10月6日,囚禁并强奸妇女王晓梅长达半年之久,根据我国刑法,判处有期徒刑5年,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两千元。
犯罪嫌疑人马广德,裕发村前任村长,为马广德犯罪团伙首脑,曾组织、参与拐卖妇女案件多达17起,受害者二十余人,马广德在实施犯罪过程中,恐吓、囚禁、毒打受害妇女,并组织犯罪团伙明确分工,情节严重,行径恶劣。马广德在村为官期间,奸淫妇女,聚众滋事,勾结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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