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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成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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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圣诞节,你有空吗?”
“要不我们俩出去逛一逛,你看怎么样。”
卢敬希又发了两条信息过去,依旧没有反应,他抬头望向小客厅桌上的纸袋,内心倒是下了什么决定。
一个人喝完一碗粥,时间还早,员工宿舍距离薛熠家有一段距离,但是卢敬希不打算告诉薛熠,他准备给薛熠一个惊喜,薛熠不约他,他就主动出击好了,主动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卢敬希惴惴不安地坐在出租车上,他手里还有薛熠家别墅的钥匙,如果薛熠不在家,他就把戒指放在桌上,薛熠一定会看到的。
天不遂人愿,卢敬希站在薛熠家门口,望着两层别墅的窗户,黑洞洞一片,阴冷的寒风不断打在身上,他站在铁门处,拿出手机再一次打了薛熠的电话。
“薛少,电话啊。”
“谁啊。”
“没名字,就是一串数字。”
“嗨,薛少,脸怎么了。”
薛熠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怀里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和远处走来的一个女孩摇了摇手,何畅的新欢,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身材玲珑有致,上身皮草,下身短裤,衬得白嫩的双腿越发修长,何畅一把将女孩带入怀里,捏着她的下巴:
“怎么问话的呢,戳着人脊梁骨挑衅啊。”
“没见我们薛少毁容了嘛。”
嫩模笑起来,躲进了何畅的怀里,见两人在这儿调情,薛熠捧着怀里男孩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去你妈的,我哪儿毁容了。”
昨晚还很严重的左半张脸已经恢复了过来,只剩额角的青色还未褪去,眼眶发肿也丝毫不掩盖他撩妹泡马的本事,何畅搂着嫩模,望向薛熠怀里的男孩,砸了咂嘴:“你看看,就算毁容,也不缺人,行情依旧好。”
“对了,薛少,你是不是明天过生日啊。”
磊子齐四也在场,他们四个时常玩在一处,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不好玩男孩,就喜欢女人,周围一圈的莺莺燕燕坐了个满。
薛熠抿了一口烟,微眯双眼点了点头,从鼻间发出一个“嗯”字。
“打算怎么过啊,兄弟几个给你好好办一个。”
“哇薛少生日啊,祝薛少生日快乐。”
“薛少明天一定还要再来!”
“我们给薛少好好热闹一下!”
几个女孩七嘴八舌地闹了起来,薛熠揉了揉太阳穴,举起酒杯,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示意感谢。
“你看看我这记性,薛少的生日我都忘了,该死。”
“我们畅总大忙人,哪能记得我的生日。”薛熠出言调笑道,何畅也不怂,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薛熠的方向就灌了下去:
“自罚一杯啊,对了,你那个新玩具呢,怎么不带着。”
薛熠弹了弹烟灰,右手拿起酒杯咽下一口酒,玩世不恭地望向何畅,:“哪个新玩具?”
“你不想说新玩具,我就跟你聊聊展星迟。”
何畅不怕死地继续说,却没发现薛熠的神情骤变,原本勾起的唇角渐渐放下,烟雾缭绕之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状似不在意地朝后仰躺在沙发上,手指还盘弄着怀里漂亮男孩的下巴:“你说。”
卢敬希打开了薛熠的家门,打了三四个电话,薛熠也没有接。
大概薛熠在忙吧,卢敬希换上了拖鞋,小心翼翼地走入薛熠的家门,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可一进入这间屋子,就能闻到薛熠身上的味道,这对于卢敬希来说,犹如毒药。
他之前也不是没来过薛熠的家,自从有了钥匙,时常也会把薛熠的东西整理一下,薛熠没说,他也就继续做这些事,不过他知道,薛熠也不会在乎这些,家里都定期有阿姨来打扫,他不过是随手帮忙而已。
他把袋子放在客厅的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寂静的室内显得咳嗽声尤为剧烈:
“祝你圣诞节快乐。”
“礼物我放在你的桌上了,知道你最近忙,也没空跟我一起出去。”
“等你有空了,我们再出去,好不好。”
想再发一条信息,思忖许久,又在对话框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了,薛熠或许不喜欢他这样探究自己,卢敬希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望向黑色纸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卢敬希关上铁门,回头又望向身后的两层别墅,就像曾经他数次看向薛熠那样,刻骨深情。
对话框里的字转为卢敬希的自言自语:“薛熠,生日快乐。”
29
翟猛出院这天,薛熠给买了两排的花,还铺了红地毯,就差电视台转播车了。
“薛少,这么隆重,是想让我出院,还是不想啊?”
“猛哥,瞧你这话说的。”
“本来就是我的错,幸亏你不跟我计较,我谢你还来不及。”
“再说了,你出院,我接风洗尘是应该的。”
天气渐渐转冷,翟猛为了不让伤口恶化,把头发剃光,阵阵凉风吹来有些发冷,不过他五官英挺,即便剃了光头也丝毫不难看。
“行啊,薛少这么有诚意,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说,猛哥你尽管提。”薛熠伸出手搭在翟猛的肩上,“我一定在所不辞。”
隔日,薛熠坐在会议厅听着年底总结报告,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以为是何畅的电话,昨天说给他过生日,多叫几个漂亮男孩来热闹热闹。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赫然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他朝几位董事示意,弓着身子从会议厅的后门走了出去,倚靠在会议厅外的墙上,接了电话。
“妈?”
“不用了,我朋友晚上会给我过生日的。”
电话那头的母亲依旧温柔,薛熠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放大,窗外霓虹闪烁,照在他半明半暗的脸上,侧脸轮廓柔和得不真实:“嗯,好,我一会儿过来。”
他挂了电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根本不该过多干涉父母的情感,只不过他从小和母亲情感深厚,终归舍不得母亲受如此大的委屈,反正他们夫妻俩貌合神离也不是这么近两年的事情,从薛熠记事起,父亲就常年不在家,聚少离多,只是想不到,两个人居然会闹到离婚的地步,小三登堂入室,仗着身怀六甲,欺母亲柔弱,趁薛熠留学在外,逼迫父亲与母亲办理离婚手续。
母亲瞒着他,不告诉他,害怕耽误他在美国的学业。
他在美国,根本就没有好好念书,一门心思都挂在那个人的身上,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想到此处,薛熠又笑了,刚要推门进入会议室的秘书看见薛熠,愣了一下:“薛总,您进去吗?”
“嗯,你先进去吧。”
薛熠的母亲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小姐,父亲能娶到母亲简直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年没有母亲娘家人的鼎力相助,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亚泰投资。
只是薛熠没想到,母亲能这么快找到喜欢的人,还要介绍给他。薛熠内心忐忑不安,若是个好人便罢,若像父亲那样的,还不如就让母亲回到娘家,安然度过下半辈子。
薛熠独自驱车前往母亲所说的酒店——紫荆庭,广播里放着舒适缓和的古典音乐,他略微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走所有无关的思绪。他想起那晚,母亲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去毁坏父亲现在的家庭,还一个劲责怪自己,认为是自己的错,是她没有给父亲足够的爱。
那一刻,薛熠的心脏像被金丝缠绕,血滴从愈加收紧的丝线中渗透出来,喘不上气,空荡荡的心室被干涩凄苦的虚无充斥,空无一物。他狼狈不堪地从母亲那里回到自己的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不开灯。
他想哭,想发泄,可眼泪怎么也落不下来,他打电话给了卢敬希。
卢敬希抱住他,像是哄骗孩子一样疼惜地望着他,薛熠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可他内心苦闷不堪,只有一次次在另一个躯体身上汲取温暖,才能真实地感受自己活着。
电话响起,打破薛熠的思绪,关上车窗,车内的音乐声慢慢消逝。
“畅总,这会儿有个事,我妈找我,我去打个招呼就来。”
“嗯,你们玩着先。”
薛熠把车右转驶入酒店的内部道路,还未开入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深咖格纹大衣衬出儒雅气质,他骨相极为出众,尤其是连贯山根的鼻梁,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任何人察觉不到的幽深,肩宽腿长,大步流星地走向酒店的旋转门,侍应生有礼地朝他鞠躬,身边还跟着两三个人,薛熠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背影,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
“嗯,好。”
“知道了大伯。”
展星迟挂了电话,从座椅上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深咖格纹大衣,刚刚穿上,办公室的门就响了起来。
“进来。”
“展总。”
“正好要叫你,几点约福莱的人吃饭?”
“7点20分。”许文斐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瞄了一眼上面的行程,“展总,现在才4点46分。”
“把老张喊上,你们先跟我去紫荆庭。”
“是。”
许文斐转身就要走,展星迟侧头望了一眼桌上的策划表,突然想起了什么:“卢敬希也叫上。”
“好的。”
许文斐退出办公室,展星迟又拿起了桌上的策划表以及鼎禾广场的楼层布局,脸上浅淡的笑意本人还尚未察觉,他以为卢敬希不过是个花瓶,混迹于路一鸣那个圈子,得一些常人没有的小便宜。
没想到他手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在这一批新招的人员里做事也相当出色,这倒是让展星迟刮目相看起来。
卢敬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被喊上,他不过是小组里负责策划的小角色,他转念一想,难道跟福莱吃饭要把细节也一一说清楚?
他这两天状态不佳,强打精神来上班,毕竟发过烧以后,重感冒还没好,总是在咳嗽,他今天没穿西装,一身羽绒服牛仔裤,看起来太过休闲随意,想拿这个借口推托却被许文斐瞪了一眼,于是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许文斐、张经理的身后,卢敬希率先进入车后排,往里挤了挤,刚一抬头,身旁的人已经带上了车门。
“走吧。”
卢敬希立刻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展星迟侧首望向他,波澜不惊的双眸沉沉地注视着他,卢敬希立刻拿纸捂住口鼻:“对不起,展总,我感冒了,不然换一辆车?我去跟张经理一辆车?”
“张经理那儿坐不下了。”
许文斐坐在副驾驶上,显然比展星迟还要不耐烦。
“没时间给你换来换去。”
他侧首朝着司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张经理的车紧随其后。
卢敬希拿纸巾捂着自己的口鼻,忍着不再咳嗽,展星迟坐在卢敬希身边,靠得不近也不远,两个人不过一掌的距离,身体任意部位却丝毫没有触碰到,卢敬希生怕把感冒传染给展星迟,暗暗责备自己今早出门没去药房买个口罩。
“我感冒才好,你传染不了。”
卢敬希看向展星迟,他手臂搭在车窗边,暮色折射澄澈暖黄的色彩落在他的侧脸上,卢敬希一时望着展星迟的侧脸出了神,手也落在了双膝上,展星迟转过脸来,逆光的脸庞看不清任何表情,平添几分神秘莫测,只有那双眼眸,蕴含了这尘世间所有的光芒,璀璨夺目。
“这点常识,你没有吗。”
30
展星迟与自己的大伯感情并不深,只不过现在展家还不全是展星迟说了算,不论如何,他都是要给长辈这个薄面的。
自从耀威集团这两年资金链运转出现问题,他大伯就整天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祖父在临终之前打电话给了展星迟,嘱托他不能让展家败在大伯的手上,他才回来,否则展星迟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这个家,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副空架子。
过来打个招呼而已,不会耽误什么事,而且弟弟妹妹也在,大伯也不至于一个人太过拘谨。
许文斐率先推开包间的门,展星迟看见展立辉点了点头:“大伯。”
“这……带这么多人?”
卢敬希站在张经理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一桌人,被展星迟唤作大伯的男人上了年纪,但气度仍旧不凡,展星迟与他并不像,而坐在圆桌两边的两位,一男一女,岁数显然不过二十出头,看见展星迟以后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哥。”
展星迟望向两位堂弟堂妹,唇角绽放出一个浅淡的笑意,转而又看向大伯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一位——的确是一位美人,风韵犹存,根本看不出真实年纪,想必年轻时更是风华绝代。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展立辉:“这就是你说的星迟?”
“星迟,你好。”
“夏阿姨。”展星迟点了点头,没想到展立辉说话夹枪带棒,对着自家侄子毫不留情,明捧暗讽:“是啊,星迟,我们展家最有出息的。”
展星迟听罢没有反应,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大伯,今天晚上我约好了客户吃饭,就不在这儿久留了,我先敬一杯夏阿姨。”
“咣——”
卢敬希站在门后,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背后突然推入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量,侍应生朝卢敬希致歉,缓缓打开了门。
“妈,我来了。”
卢敬希当场愣在原地,薛熠根本连视线都没扫到他身上,直接越过张经理走到夏阿姨身边:“这么多人都站在这儿干嘛?”
“刚才我还想跟你展伯伯说别急,我家宝贝儿子还没到。”
卢敬希此时才发觉薛熠与这夏阿姨确有三四成相像之处,他站在这里,双眼始终不离薛熠,薛熠一身浅灰大衣,脖子一条米格深棕的围巾,随性儒雅。
展星迟还举着酒杯,直接无视从身后走到面前的薛熠,眼神直指展立辉:“大伯,人到齐了?”
“齐了,齐了。”展立辉笑着拍了拍站在身旁的薛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夏阿姨的儿子——”
“不用介绍,我们俩认识。”
薛熠刚要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唇角尚未展露的笑意也凝固了,他顺势去拿桌上的茶水,佯装自己口渴,喝水时用茶杯掩盖情绪,然而展立辉却丝毫没有察觉当前局势的僵持,手更是搭在了展星迟的肩上:“认识啊,那就更好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美国。”展星迟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耐烦,直奔主题,“夏阿姨,以后你是我们展家的人,我自然也要喊您一声伯母,这杯酒,我敬你。”
“今日实在抽不开身和您好好聊天,以后得了空,再好好聚一聚。”
展星迟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只是这副模样不像交流,倒像是一道命令,站在展星迟不远处的卢敬希大脑一片空白,展星迟和薛熠不仅认识,还是在美国认识的,之前路一鸣和他说过——
“妈,我替你喝。”
薛熠也毫不含糊地接下了妈妈手里的一杯酒,展星迟说这话不像是真心诚意接待他妈,在他听来更像是给他妈的下马威,意思是他妈攀附展家才会找展立辉,薛熠勾起唇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妈是不是你展家的人,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不是啊,展伯伯?”
他眼神暗含森冷凛冽,像两把要剜出血肉的刀子,展立辉被薛熠这么一望,一下也失了主意,只好赔笑点了点头。
卢敬希从来没见过薛熠这样的神情,那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眸似乎燃起一把从未见过的火焰,对着展家,也对着展星迟,展星迟依旧冷静自持不为所动,他举起满满一杯酒与薛熠杯中的酒对接。
“锵——”
空气中弥漫着针锋相对的火药味,卢敬希站在展星迟身后,看着他们两个人相碰的酒杯,置身之外又自觉深深坠入这片纠缠纷杂的关系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从身后涌上来的数十名服务员端着菜就冲了进来:“让一让,我们上菜了。”
展星迟那儿还在喝酒,刚要饮完,就被服务员撞了一下,许文斐立马就挡在展星迟的身侧,谁料随后跟上的服务员脚底一滑,在许文斐的冲撞之下失去了平衡,整盘菜从手上飞了出去,洒在了许文斐的衣服上。
“怎么做事的?没长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
“擦,擦能擦掉?”
许文斐冷面阎罗的称号不是瞎掰的,他冷下脸来阴沉恐怖,服务员被他吓着了,张经理立马出来解围:“文斐啊,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小伙子,把你们经理喊来。”
“小卢,你打个电话给邱师傅,告诉他,可以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了。”
“是。”
薛熠此时才看见卢敬希,他眸光一闪,望向展星迟身后几个人,连带扫过一眼都不敢与他对视的卢敬希,唇角的笑丝毫不曾收敛:“你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卢敬希刚要转身走出包间,就听见薛熠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盘菜就能乱成这样,你们耀威,也不是传闻中那么厉害。”
“耀威厉害不厉害,还不劳你薛熠来评判。”
展星迟立刻出言相讽,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大伯,酒我喝了,人我见了,面子我也给了。”
“下个月,你必须把传媒娱乐这块,给我。”
“你……”
展立辉被展星迟一番话气的怒目圆瞪,场面一时就要崩盘的瞬间,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哥,不再坐一会儿吗?”
“点了你最爱吃的!哥!”
展星迟面对两个弟弟妹妹倒是柔和不少:
“你们吃吧,哥还有事。”
展星迟立刻转身,衣袂翩飞气宇轩昂地阔步离去,毫无留念。薛熠不怒反笑,立刻倒满两杯酒,趁展星迟刚踏出包间,把酒放入展立辉的手中,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展伯伯,有人不领情,我陪你喝!”
31
“薛少,薛少来了!”
“薛少生日快乐!”
“怎么了,板着一张脸,你过生日我过生日啊?”
何畅看见薛熠进来了,立刻走到他面前,刚想拉着他介绍一下几个男孩,没想到薛熠一反常态,直接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掰开瓶盖就咕噜噜地喝起来。
耳边尽是鼎沸的哄闹声,薛熠意识清晰,他只是想用酒驱散内心难以言说的沉闷,连灌两瓶,齐四一把拉住了薛熠:“怎么了你。”
“你们先玩,我打个电话。”
“薛熠,喂,你他妈发什么疯?”
薛熠推开包间的门,穿过灯光流转的人潮,走到会所门口,打开未接来电里的一串号码。
“在哪儿呢。”
“现在过来,立刻过来。”
“你说什么?”
“卢敬希,要是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就立刻从耀威辞职。”
“这……”
“薛熠,有什么事一会儿说行吗,这会儿我实在不……”
“分手吧。”
“喂,喂,薛熠,薛熠!”
“嘟,嘟,嘟,嘟。”
“小卢啊,怎么了?”
卢敬希握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办,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朝张经理摇了摇头,举起酒杯敬福莱设计的两位老总,他喝了四五瓶啤酒,还不算太晕,只是刚才薛熠那个电话已经让他整个人都混乱了起来,他喝完这杯酒,佯装上厕所又冲出了包间。
他不停地拨打薛熠的电话,那头却一直是忙音,接不通,他实在没办法,在通讯录翻了起来,思索谁能知道薛熠的行踪,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就是——
路一鸣。
他现在还有什么脸打电话给路一鸣,他们两个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路一鸣为了他跟薛熠大打出手,他始终没说过一声谢谢,路一鸣受伤,他也没有问候,他还能算路一鸣的朋友吗?即便他埋怨过路一鸣,可事情过去,只要冷静想想也知道,如果不是路一鸣,他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薛熠。
他始终按不下去,他不知道该对路一鸣说什么,道歉?感谢?路一鸣一定会问他,跟薛熠分手了吗。
他回答不上来。
他又往下翻,看见了那个名字,他刚想按下去,可又想着他跟翟猛交情并不深,而且这位学长让人看不透他的意图,表面看起来开朗和善,实则……
“卢敬希,你在这儿干嘛?赶紧去跟福莱的黄总说一下布局的细节,刚才展总还在问,你人去哪儿了。”
“关键时刻,临阵脱逃?”
许文斐走进了厕所,他看见卢敬希站在洗手池面前滑动手机,迟迟不走出厕所。
卢敬希抬头看向许文斐,神色慌张:
“不是不是。”
“斐哥,我马上就去。”
卢敬希滔滔不绝地给福莱设计的人讲解他们图解构成,展星迟坐在一旁,时而翻看手机,时而抬头看设计图,鼎禾广场在下月15号就将正式营业,明天还要跟互联网公司的人见面吃饭,华洛传媒的路一鸥也要叫上,只不过最近听说路一鸥放权给路一鸣管理电影发行部分,连带电影的宣传工作,大大小小发布会也要他参与。
展星迟势在必得拿到耀威的娱乐产业,大伯手上还积压着三四部相当优秀的电影作品,展星迟一定要让路一鸣帮他把电影宣发做好。
卢敬希休息了片刻,他现在也没资格提出早退,只有等这里吃完喝完,他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急火攻心,他咳嗽得愈发频繁,仍旧一杯杯地灌酒,直到双眼发晕,才停止这场战斗。
“喂,学长。”
翟猛躺在床上,对于卢敬希的电话有些意外,他嗯了一声,话筒对面的声音鼻音很重,嘶哑低沉。
“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敬希,你尽管说。”
“我打电话给薛熠,他怎么样都不接,你知不知道,他平常会去哪儿?”
“嗯,这我倒是略知一二。”
“只不过我告诉你薛熠在哪儿,你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卢敬希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跟翟猛打交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这个人极为注重利益交换,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什么事,学长。”
翟猛挂了电话,唇角绽放出一抹笑容,他头顶渐渐长出一茬短短的发来,比之前看起来硬气了几分,他手指欢快地滑动屏幕,立刻拨了个电话给路一鸣。
“猛哥,什么事啊,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没忘吧。”
“没有,请我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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