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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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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明天要吃的装进饭盒里,剩下的菜,他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一点一点慢慢吃完。
晚上洗澡时发现脏衣篓里有换下来的粉色睡衣,和他的蓝色睡衣以及深色平角内裤混在一起,格外的暧昧也格外的引人遐想。
他定睛看了几秒钟,忽然想起这是他的学生穿过的睡衣。他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倒了洗衣液,摁下电源,看着它们在卷筒里不断翻卷,完全搅在一起。
晚上他早早地上床睡了,睡眠质量不怎么好,但没有再做那种梦。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是重欲的人,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梁音迟开始无法达成共识,多次在床上闹得很不愉快。
相对于谢潮声这边的一夜无梦,梁屿这一晚却频频做梦。
他爸妈今晚难得回来了,但在饭桌上吵得不可开交,他没吃几口就扔了筷子,躲进房间里。
没人劝他再吃几口,他在房间里写完了作业,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梦里还是当天午休的场景,他的老师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俯身偷亲他,结果谢潮声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梁屿像被下了蛊一般,又再低下头吻他。他以为会被无情地推开,然而吻却一发不可收拾,谢潮声伸手箍着他的腰,他上半身趴在谢潮声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吻越深入缠绵,让他有短暂窒息的错觉,全身情难自持,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梦里场景转换突然,他在谢潮声的家里,穿着那件粉色睡衣,像个女主人一样忙前忙后:手洗内衣物、熨烫衬衫、晾晒衣服……
谢潮声洗完澡,走过来抱他,靠着他后背的胸膛结实火热,下半身坚挺灼热的某物杵在他臀部。他扭过头和谢潮声接吻,整个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醒来后天还没亮,梁屿发现自己梦遗了,他在浴室里冲澡,把全身肌肤都搓得通红。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尽管他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谢潮声,抑或分不清喜欢的程度深浅,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他想得到他。
这天梁屿特别早就到课室了,班上还没有几个人。谢潮声来上班,顺路去他们班的课室看一眼,探个脑袋进去只有梁屿和他对上目光,其他人都趴着补眠。
谢潮声手里拎着饭盒跟早餐,瞅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很早,也不知道来得这么早的人吃了早餐没。他朝梁屿招招手,梁屿走出课室,说了声早上好。谢潮声掏出一袋热牛奶递给他,说:“给,还没吃早餐吧?”
“没。”梁屿接过袋装牛奶,谢潮声刚想给他一根吸管,梁屿已经直接撕咬开封口,仰起脖子,纯白色的牛奶汩汩地流进嘴里。
“慢点喝,小心呛到。”谢潮声原本要买的是豆浆,结果老板错给他一袋牛奶,正愁着怎么解决,现在好了,他的学生帮他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老师,饭盒里装的什么?”梁屿注意到他的饭盒袋子,谢潮声说:“午饭,自己做的。”
“哦。”梁屿表情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谢潮声问他作业做完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便掉头走了。
上午最后一节是政治课,谢潮声抱着改好的作业本走进课室,分成几沓让人往后传。讲课之前他扫了眼台下的学生,眼神没具体落在某个人身上,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交作业的同学,下课后来找我。”
讲课时谢潮声没有太多的面部表情,语气也是一成不变,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不管讲到哪个知识点,不管这道题班上错误率有多高,他的声音始终都是一个调。
他的讲课风格跟学生喜欢的那种生动有趣相去甚远,也算不上深入浅出、一针见血。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学生最讨厌的照本宣科式的讲课,沉闷、无趣,宛如一潭死水,听得人直打瞌睡。
话说多了嗓子有点干,他忘带水杯过来了,只能舔舔嘴唇解一解渴。随便抽了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其他人的思绪像是才从爪哇国回来,纷纷低下头疯狂翻书,生怕自己下一个被叫到。
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中,只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梁屿背靠着椅背,右手搁在课本上,目光看向讲台中央,准确来说是看向讲台上的那个人。
谢潮声故意移开视线,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他的这个学生脾性真的难以捉摸,昨天刚三令五申完记得做作业,今天就胆敢不交他布置的作业了。谢潮声在反思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怕自己。
下了课,所有人都准备去食堂吃饭,课室里都是饭盒里哐啷碰撞的声响。谢潮声收拾教案的动作已经放得很慢,他在等某个没交作业的学生过来找他。
然而等课室的人几乎走光了,某个人还坐在位置上,一点也不自觉。谢潮声啧了一声,捧着教案走到他面前,梁屿忽然拿起课桌上的水杯,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说道:“老师,你渴了吗?”
谢潮声想说你怎么知道我口渴,又想问这不是你的水杯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放下,我自己喝。”
梁屿执意握着杯子,杯口抵在他嘴唇上。谢潮声瞥了他的学生一眼,索性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他的嗓子干得冒烟,清凉的水润湿嘴巴和喉咙,口渴止住了,他别开脸,示意不需要再喝了。
水喝完,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虽然对着这个学生本来也生不出什么气,大手一挥让他赶紧去吃饭。梁屿站着没动,问:“老师,我不用再补交作业吗?”
“你说呢?”谢潮声没好气地瞪着他,“早上问你作业做完没,你说做完了,敢情只做了其他科的作业。”
“老师对不起,我中午补一份交给你。”梁屿在认错上一向是果断且态度良好,谢潮声本就没有多少气,看到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便和声道:“你连着今晚的作业,明天一块交给我,现在快去吃饭。”
“可是连着今晚的太多了,我可能就做不完了,”梁屿声音越来越小,而后他抬起头,“要不,我还是中午补完给你吧。”
“行,中午如果怕吵到其他同学午休,可以来我办公室做。”
谢潮声交代完便回了办公室,他在微波炉加热早上带过来的午饭。吃完饭回来的老师问他是不是老婆出差回来了,他笑了笑没回答。
桌面上又被放了张“教师运动会”的宣传单和报名表,他吃着饭多瞄了几眼,扬声问道:“报名了的傍晚还要留下来训练?”
同办公室的男老师叫苦连天:“是啊,主任说不能输给其他年级,谢老师你报了哪一项?”
“我没打算报名。”
“那可不行,每个人都必须参加,这是主任的原话。”
“什么?”谢潮声差点咬到舌头,一旁的女老师语气凉凉道:“不参加的,一律抓去拉拉队。”
最后谢潮声选了个男子4×100接力赛,填好报名表立马交了上去,他可不想报名晚了被分去没人报名的长跑。
梁屿在十二点三十分踏进办公室,谢潮声洗完饭盒回来,看了看时间,问:“这么快,中午吃什么了?”
梁屿报了菜名:“清炒苦瓜,咸鸭蛋,米饭。”
“又没吃多少?”谢潮声了然,他从其他老师那搜刮回来一袋面包和饼干,塞进他手里,吩咐道:“吃完了再写作业。”
梁屿坐在谢潮声的座位上,撕开包装袋小口小口啃着面包。谢潮声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找到一次性纸杯,只得拿自己的杯子装满水,放到他面前:“没牛奶了,将就喝水吃完吧。”
梁屿道了声谢,立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吃完面包,他掏出作业本,开始做昨晚的政治作业。
谢潮声开玩笑道:“是不是以后都要看着你才肯做作业。”
“老师可以试试。”梁屿回答。
谢潮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语气很是老气横秋:“就不能懂事一点。”
梁屿扯了扯嘴角,懂事这两个字跟他从来不搭边。如果自己没有主动制造事端,又怎么会引起谢潮声的注意。
作业本前面有撕过的痕迹,他昨晚确实做完了政治作业,但到了早上,他撕掉写得满满的那一页,然后跟课代表说没写。
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没机会和他的老师单独相处。
第十二章 冒充
阳光从窗格直直地照进来,中午时分的太阳猛烈刺眼,趴在桌面午休的谢潮声皱了皱眉头,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办公室里纸张翻动的声响终于消失,留下来批改作业的老师合上最后一本作业本,伸了个懒腰,拎着包走了。
梁屿走到门边,将敞开的大门虚虚地掩上,而后拉上窗帘,转身环顾再无他人的办公室。他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回去的每一步都轻盈得像猫,像一只好不容易等主人睡着、正准备去偷腥的猫。
谢潮声的办公桌上摊开放着他的作业本,上面的字迹干涸了很久,他早就把作业补完,余下的时间他都在等。等坐在旁边的谢潮声睡着,等办公室里其他人逐一离开。
一点三十五分,梁屿再次确认了时间。他坐在转轮椅子上,脚尖蹭着地板,慢慢地往旁边挪动,直到椅子扶手处和谢潮声的挨在一起,他才停下来。
盯着谢潮声沉睡中的侧脸,心里无端生出难以形容的迫切与焦躁,梁屿站起来,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并不能缓解什么,然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离开温热的唇。梁屿稳住呼吸,站直了身体,走之前他给谢潮声的水杯装满热水,撕了张便利贴写上“小心烫”三个字,张贴在显眼的位置。
下午谢潮声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开完会回来接到通知,教师运动会田径类项目明天放学后在操场集训,这意味着他的下班时间要被无限拖延。
他拧了拧眉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滴了几滴清凉油擦在太阳穴,坐在隔壁的老师闻到了,笑他年纪轻轻就各种药油不离手了。谢潮声扫了眼抽屉里的万金油、风油精等小瓶小罐的药膏药油,笑了笑没说话。
办公楼跟教学楼有一条连廊连通,谢潮声下班顺路去他们班课室看了眼,做完值日的学生跟他打了招呼就走了。他也正准备离开,突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让他回过头。
空无一人的课室,不知道谁的桌面上,有一台手机的屏幕在闪烁。
谢潮声进了课室,愈靠近那个课桌,他认出来那是梁屿的座位。他的书包仍在椅子上,手机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谢潮声叹了叹气,捡起手机,犹豫着该留下来等人回来,还是擅自打开他的书包将手机塞进去。屏幕上跳出来的新信息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粗略瞥到几个字,眉头拧紧,顾不得是否侵犯学生隐私,立即将手机解了锁。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了好几条语言粗鄙的短信,谢潮声往上划拉屏幕,一连多张照片,白花花的肉体冲击着眼球。照片里他的学生或浑身赤裸,或只穿一条内裤,对着镜头摆出色情诱人的姿势。
“真骚,我又射了。”
“婊子,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老子床上是什么样。”
“把这些打包发给你现在的男朋友,你猜会怎么着?”
谢潮声在对话框输入一串号码,并且附上三个字:你发吧。
回复完短信,他黑着脸删除这个号码的全部信息,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在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先暂时充当他的学生的“男朋友”,替他收拾这个骚扰他的家伙。
梁屿回来后看到谢潮声在有些吃惊,他背起书包,顺手拿起课桌上的手机,直接塞进了裤袋。谢潮声脸色不太好看,梁屿眼珠子转了一圈,问:“老师是在等我吗?”
“班上没人了,书包手机就这么放着,不怕被人偷?”谢潮声语气不善道。
梁屿微微笑道:“这不有老师在么。”
谢潮声鼻子哼了一声,手指在梁屿的额头点了点:“你能不能长点心。”
梁屿嗅到淡淡的药油味,连忙抓住谢潮声的手,问:“老师哪不舒服?”
“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谢潮声笑骂了一句,顺势摸上依旧有点疼的额头,在太阳穴按了按。梁屿提出要给他按摩,被谢潮声拒绝了:“你们少让我操点心就好了。”
公交车到站,上车前梁屿的鞋带掉了,他走到一边蹲下来绑鞋带,谢潮声站在一旁等他。公交车门在两人面前阖上,梁屿站起来发现公交车开走了,无辜地看着谢潮声:“老师你怎么不上车?”
谢潮声无奈:“等你啊,还不快过来。”
“既然车开走了,要不,吃了饭再回去吧?”梁屿眨巴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他的提议合情合理,谢潮声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谢潮声略微一思忖,问:“你父母回家了吗?不许骗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梁屿还是点了点头:“在,但是你能不能别去家访。”
把老师这个称呼也抛下了,梁屿直接喊了“你”,一句话说得可怜巴巴的,语气流露出浓浓的祈求。他双手抓住谢潮声的手臂,像小孩子恳求大人买糖吃一样摇了摇。
谢潮声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这么怕我去家访啊,放心,不会向你父母告状的。”
“其他的也不能说。”梁屿恨恨道。
谢潮声抚上他的后脑勺,和声道:“家访是必须要去的,学校要求这学期内完成。今天不愿意那就算了,什么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了,父母也在家,再来通知我。”
梁屿闷闷地“嗯”了一声,他的手没松开,眼神恳切地看着谢潮声:“那今晚,老师还跟我一起吃饭吗?”
“吃,你想吃什么?”
“麻辣烫。”
“不是不能吃辣吗?”谢潮声好笑地看着眼前学生纠结的模样,“边走边想好了。”
两人原路折返,目的地是学校外面的美食一条街。他的左手臂还被梁屿紧紧握着,梁屿走在道路边上,谢潮声走在里面。
接连几辆自行车、电动车几乎是擦着梁屿的半边身体疾驰而过,谢潮声搂上他的肩膀,将人拉到内侧,自己走在外面。
梁屿心里怦怦的跳,他对于这样带着保护意味的举动毫无抵抗力。谢潮声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粗壮有力,热源隔着薄薄的衬衫传递进他的皮肤,脖颈处暖烘烘的。
“吃什么想好了没?”谢潮声问。
两人站在琳琅满目的校外美食街上,梁屿一声不吭,拖着谢潮声进了一家麻辣烫店。他问了谢潮声不喜欢吃的和忌口的东西,自作主张地去点菜柜自选菜品。
结账的时候梁屿要了两瓶豆奶,开瓶器打开盖子,插进吸管,梁屿喝着一瓶,另一瓶递给谢潮声。
梁屿喝得很快,一瓶奶很快见了底。他瞄了眼隔壁桌的学生情侣,赫然发现他们只叫了一瓶奶,插了两根吸管,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喝。
失策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法子。梁屿用吸管戳着瓶底,莫名嫉妒起旁边光明正大的情侣。
“怎么了这副表情,”谢潮声看到梁屿鼓起腮帮子,表情似乎很不爽,“谁又惹你了?”
梁屿向谢潮声勾勾手指头,谢潮声配合地凑过脑袋,梁屿附在他耳边道:“老师,旁边那一桌早恋,下次让教导主任来这里抓人。”
“你还敢说。”谢潮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惩戒性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老师,你不喝了吗?”
梁屿指了指被谢潮声放到一边的豆奶,谢潮声摆摆手,他对任何奶制品都不感兴趣。
“那我喝了。”梁屿问道,谢潮声点点头,想把上面的吸管摘掉,结果梁屿直接将瓶子挪到自己面前,就着他用过的吸管开始喝。
麻辣烫端了上来,特大号的碗装得满满的。梁屿挥手让店员拿来两个小碗,谢潮声看着一份麻辣烫有些发愣:“这么大份,一个人吃?”
“我们两个人吃,”梁屿将筷子和碗递给谢潮声,特意补充了句,“没有放葱和蒜,老师放心吃。”
“这么辣,你能吃?”碗里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谢潮声怀疑地看着梁屿。梁屿夹起一根青菜,在小碗里沥了沥油,放进嘴里。勉强咽下去后,他一副被辣得够呛的模样,伸着舌头哈气。
梁屿眼泪汪汪地说道:“好辣。”
“别吃了,给你叫份清汤的。”
梁屿摇头,他把小碗推到谢潮声面前,道:“老师可以帮我夹菜吗?把油沥一下,吃着吃着就不觉得辣了。”
谢潮声没再说什么,接过碗,在大碗里捞起一筷子青菜,筷子和勺子并用,油沥干以后再放进小碗。
梁屿咬着吸管,又一瓶豆奶快被他喝完。他瞥了眼隔壁桌的情侣,刚才还在亲亲密密地喝豆奶,现在却一人一份麻辣烫,吃得是井水不犯河水。
梁屿看着认真给他夹菜的谢潮声,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但同时心里涌出无限的落寞,为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吃吧。”谢潮声给他夹了满满一碗,梁屿小声道:“谢谢老师。”
尽管舌头被辣得没知觉,但仍能感觉到辣。梁屿咬了一口鱼丸,里面的汁渗了出来,又烫又辣,他撇了撇嘴。
“辣到了?给我吧。”谢潮声夹走他勺子里被咬剩一半的鱼丸,一口吃掉,再从自己碗里捞了几个不吸汤汁的牛肉丸过去。
梁屿咬了咬筷子,心里面那点失落瞬间就被抚平了。
“不能吃辣下次别吃了,太辣了对肠胃也不好,老是胃疼,去医院检查过没?”
谢潮声一边絮絮叨叨,梁屿扔了几个鱼丸到他碗里,朗声道:“老师,你好啰嗦啊。”
隔壁桌进展到互喂的小情侣,听到梁屿喊的这一声老师,立马变得规矩了。
“老师我给你夹。”没有错过隔壁桌一举一动的梁屿,站起来接过谢潮声的碗,殷勤地给他夹菜。
谢潮声也注意到旁边的动静,不禁嘴角上翘,他的这个学生一肚子坏水,偶尔叫人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偶尔也有乖顺的模样,例如现在,专注地对付碗里很难夹起来的肉丸,因为屡次夹不到,不满地嘟了嘟嘴。
灯光下,梁屿的嘴唇看上去有些红肿,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抱怨道:“怎么夹不到。”
谢潮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摁住梁屿的手:“好了,够了。”
第十三章 粉色
回到家以后,谢潮声没有开灯,他在昏暗的客厅里坐了很久。
摸出口袋的手机,谢潮声拨了梁音迟的号码,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他反复拨了四五次,最后听到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谢潮声自嘲地笑了笑,将手机扔到一边,踢掉鞋子,露出只着白袜的脚。身上的衣服变得又皱又臭,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麻辣烫的味道。
他已经在地板上坐了有半个小时,而现在他整个人仰躺下来,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在学校他还能照常上课,照常处理事务,照常跟任何人聊天。但是一回到家,一到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原形毕露。
就像现在这样,忘掉自己的年龄身份,像个顽劣孩童那般躺在地板上。
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昨天他还能假装积极地去超市买菜、做饭、洗衣服,到了今天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连最简单的从地上起来、开灯、去浴室洗澡这些事,他都提不起劲去做。
谢潮声把原因归咎为今天中午的午饭太难吃的缘故。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食堂的饭菜难吃些,还是自己做的更难吃。
手机屏幕亮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谢潮声不得不从地上坐起来,捡起被他扔得远远的手机,是梁屿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梁屿的声音惨兮兮的,他问谢潮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抱怨自己一回到家就开始肚子疼,怀疑刚才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谢潮声拧着眉头,仔细询问了疼痛的位置和程度,梁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谢潮声急了,说让家长来听电话,梁屿这才松口说不是很严重,已经吃了胃药上床躺着了。
谢潮声稍微放心了,随即又叮嘱他不能乱吃药,下次有问题得去医院看。电话里梁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不同,他放软了声调,因为疼痛而哼唧了几声,一句话说得像抱怨更像是撒娇。
“老师,我好疼啊。”
“叫你父母送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谢潮声耐心哄劝道。
梁屿立马拒绝了:“不要,我宁愿疼死。”
“梁屿,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谢潮声沉声道,“是不是真的很疼,不许骗我。”
“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
谢潮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是八点半,半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如果那时候还疼,老师带你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谢潮声调了半小时后的闹钟,他进浴室洗澡,手机被他搁到外面的盥洗台上。冲澡时他草草撸动了几下胯下久未发泄的某个部位,他并没有强烈的亟待释放的念头,所以兴致不高,很快便结束了。
热水漫过全身,他在莲蓬头底下呆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其余的动作。手机提示音响起时他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由于不是闹钟的铃声,他不怎么想理会。
等冲完澡,谢潮声跨出浴室,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体再穿上衣服,他才拿起手机查阅未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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