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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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哥你不爱我了，连陪我去解决问题都不愿意。”钱瑶瑶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这个样子要被别人看去，还真以为简诚在欺负自己媳妇。
　　简诚翻了翻白眼：“行，陪你去。万一明天看见你缺只胳膊少条腿的我也良心不安。”
　　“我就知道诚哥你刀子嘴豆腐心。”钱瑶瑶向简诚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成一个半心形对着他吹了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简诚和钱瑶瑶再次造访齐旭言的时候，齐旭言正坐在办公室里解析那些信件。
　　听了钱瑶瑶仍被信件骚扰的事，他把两人邀进办公室，拿出解析的成果给钱瑶瑶看：“瑶瑶两个字和这本杂志封面的质感一样，字体也一样。还有梧桐街三个字似乎是在这份观光指南剪下来；而25号和银杏几个字则是在报纸上剪出来。”
　　钱瑶瑶的眼睛从齐旭言手机里的资料移开，似懂非懂：“言哥你怎么知道？这些字的出处肯定很费功夫，但你一天就全找齐了？”
　　“也没有全找齐，只找到跟你说的这几个。”
　　钱瑶瑶一边掏出信和齐旭言手机里的杂志页面，观光指南和某份报纸对比，还真的一模一样。
　　简诚说：“杂志报纸和观光指南随处都有得卖，就算知道出处也无法知道写信人的身份。”
　　简诚说得有道理，钱瑶瑶无比赞同的点头，问：“言哥你还有什么其它发现吗？”
　　齐旭言把手机收起来，说：“我查过这本杂志，是限量发行的珍藏版。一共出了一百本，我还在几个购物网站查了查，发现在网上卖出去的有八十六本。”
　　“那剩下十四本呢？”
　　“我让达俊帮忙查了，相信很快会查到那十四本书大概的去向。”
　　“这只是把可以猜测的人数降低到一百个而已。”简诚又提出疑问。
　　总在质疑的态度让钱瑶瑶不禁这么想，他是不是专门和齐旭言作对？
　　“不，其实很简单。寄信的人能说出瑶瑶的名字，说明他认识瑶瑶。不管是恶作剧还是别有用心，看信的内容他对这座城市也不陌生。所以我相信，他是住在这里并且对瑶瑶有一定了解的人。只要能排查出在这个城里有什么人买过这本杂志就能找到他。”
　　钱瑶瑶听齐旭言这么一分析，瞬间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了：“言哥你真的好厉害，不愧是侦探！”
　　“夸奖的话还是等找到人再夸。”齐旭言说，“为了更快的找到寄信人，我还需要你配合。”
　　“配合什么？”
　　“寄信人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在这个时候寄信？兴许他认识你，但却可能现在才知道你家的住址；也有可能他是调查了你才决定寄信？你认真想想，最近有没有遇到过让你在意的人？其它相关的事也可以说一说。”
　　钱瑶瑶低头皱起眉，很是认真严肃的思索。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还是没能捕捉到特别的信息：“没有呢。”
　　“没关系。你不是说又收到信了，我可以看看吗？”
　　钱瑶瑶忙不迭把信掏出来递给齐旭言。
　　齐旭言打开信看，觉得很有意思的笑了笑：“又约你明天下午1点在梧桐街银杏树下见面？”
　　钱瑶瑶点点头，紧张的问：“还要去蹲点吗？”
　　齐旭言摇摇头说：“现在不用。”
　　这话听着是指之后需要去蹲的意思吗？
　　陈达俊也是个会掐时间的人，恰好在这时打电话过来：“言哥，你记得请我吃饭。为了找的那本杂志，我可是差不多走遍整个城里的书店和报亭杂志摊。”
　　“不是巡逻时顺便的事吗？”齐旭言眼睛半眯看着一脸期待的钱瑶瑶，柔声笑道：“请吃饭随时都可以，先把成果告诉我。”
　　“我记着了。那杂志我们城里只有三本，都是在城西的一个报亭售出。我一会儿发个定位给你，具体的你去那边问问。”
　　“好。”
　　“言哥，你怎么突然看起时尚杂志来了？终于换看书的口味了？……卧槽，雷厉？！你怎么回事……喂，你干什么……”陈达俊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越来越小，还没说完就忽然挂掉了。
　　陈达俊遇到雷厉了？
　　说来雷厉在听说他和简诚交往时明显被打击到，好半天都无法回神。简诚还想开口否认，但他却把简诚架开带上车走了。
　　简诚要是敢跟雷厉说他们没在交往，他不会像昨晚那样轻易放过简诚。
　　话分两头，在警察局门口打电话的陈达俊正和齐旭言聊着，雷厉就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脚下生风地朝他走来，那模样活像要把陈达俊生吞活剥似的。陈达俊吓一大跳，叫了一声。
　　雷厉像没听见，一把捉起陈达俊的手便往附近的小巷子里走。陈达俊当然不会乖乖跟他走，厉声质问雷厉想干什么，但雷厉却没有回答他。
　　两人拐进小巷子的深处，雷厉才把他松开：“陈达俊，我有事问你。”
　　陈达俊呸了一声，“你问就问，把我拉到这个没人的旮旯角落啥意思？我们很熟吗？”
　　雷厉从鼻子哼了一声，“是不熟，不过你跟齐侦探和简诚很熟。”
　　陈达俊睥睨地盯着他：“那又怎么样？”问完突然想起雷厉是个弯成蚊香的gay，于是很自爱地往后退开五步。
　　“那你知道阿诚和齐侦探交往的事情吗？身边的朋友是gay不会排斥？”
　　齐旭言和简诚交往了？陈达俊闻言露出非常讶然的表情。让他讶然的并非两人是同性恋的事，而是居然在交往的事。
　　不可能吧？简诚之前才说了那样的话。莫非在医院齐旭言遣走他时，和简诚好好谈过，两人和好了？
　　等等，听雷厉的意思好像是想他去破坏齐旭言和简诚的关系？这人本来就很可恶，现在看来更坏了：“交往就交往，关你什么事？gay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是个基佬？我跟你说，别打算利用我去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
　　“原来你知道。”
　　“他们的事我当然知道。雷厉，我郑重警告你，他们在一起很不容易，你别想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陈达俊掷地有声，好像说的是自己的事般。雷厉被陈达俊这模样弄得心情复杂，对他这似乎有些新的认识了：“我想破坏倒是能破坏才行。算了，算了，失恋而已。”
　　“你真的是gay；还真心喜欢简诚？”雷厉的样子不像平时那样惹人讨厌，好像确实受了很大打击似的。
　　“我看起来像玩玩吗？”雷厉心情阴郁地反问。
　　“……”身边有齐旭言和简诚当例子，其实陈达俊也不是那么排斥同性恋。
　　雷厉好像真的很受打击的样子。岁数都这么大了，失恋还能难过成这样。陈达俊想着看在同僚的份上，他需要做点什么：“难过什么，除了简诚，还有很多值得你追求的男人。你要想不开，我也不是不能陪你去喝一杯消消愁。”
　　

　　☆、寄信人

　　
　　寄信人为什么这么执着“梧桐街银杏树下”也是一个值得关注调查的方面。齐旭言便问钱瑶瑶对这个地点是否有印象。
　　钱瑶瑶思前想后大半天对这个地址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印象。齐旭言也不着急，安慰她说反正已经有寄信人的线索，其它的到时再问寄信人也不迟。
　　多数报亭在晚上已经关门打烊，齐旭言他们只能在第二天去拜访。隔日一下班，钱瑶瑶就拉扯着简诚和齐旭言一起去找陈达俊发来的定位地址。
　　那个报亭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烫着一头方便面似的波浪卷起，发色染成酒红色，戴在耳朵上的金耳环格外惹眼。面对齐旭言这样的帅哥还会脸红，心态年轻得像个小女生。
　　她听到齐旭言问起限量版杂志的事，便亲热的打开话匣子：“瑶瑶杂志是热门杂志，这限量版难抢得很，价格因此比其它批次也贵个几倍。一般报亭哪舍得进，谁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回本？但我是个时尚人，当然要走在潮流的前端。我费了好大劲才抢到三本回来呢。”
　　“老板，我想问的是你对买这本杂志的顾客有没有印象？”齐旭言对报亭老板的一堆废话表现出极大的忍耐力，仍旧笑容满面的爽朗问道。
　　女老板显然对齐旭言这种迷人的笑容毫无抵抗力，立即滔滔不绝的说正题：“有印象有印象。这杂志就只有三本，其中有个年轻人一下买走了两本，我对他印象深得很哩。”
　　“是什么样的人？”
　　“小帅哥，我是见你长得帅不像坏人才告诉你的，不然我可不会随便告诉你别人的特征。万一出了啥问题我还得背个责任。”
　　她意思难道说长得帅的都不是坏人吗？简诚鄙夷的想到。
　　“老板你放心，我们当然不是坏人。”齐旭言说得很真挚，钱瑶瑶在旁边也鸡啄米般附和着点头。
　　女老板说：“我看也是。那小伙子高高瘦瘦，穿着很时尚，还染着蓝头发。是真的蓝，我是第一次见呢。”
　　“除了外貌，你还知道什么？”
　　“他一来就直接拿起那两本杂志说结账，我不好奇嘛，就和他聊了几句。小伙子说他在创意公司上班。喏，”女老板说着从位置上探出半个身子，指向右边的一幢大厦说：“就是那大厦，他说在那工作。”
　　齐旭言已经问到需要的情报，便微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谢不用谢，要不要买几本杂志回去看看？”
　　齐旭言略一思考便笑道：“那麻烦你帮我挑两本各个年龄层都适合看的杂志。”
　　女老板乐得笑开了花：“小帅哥，你真上道。成，包在我身上。”
　　年轻的男人，蓝色头发，在创意公司上班，连上班的大概地址都知道了，信息已经足够纠出人来。钱瑶瑶撸起袖子就说要去找人算账。
　　齐旭言及时把她拦下来：“去当然得去，但在去之前还是得锁定目标才行。”
　　坐到车里的简诚原不想发表意见，但又无法消除心中的疑惑。他最终还是问出口：“你们这么确定他是寄信人？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也买了这本杂志？”
　　“诚哥，一般人买时尚杂志谁会一下买两本？”钱瑶瑶对简诚这个问题表示不屑。
　　齐旭言紧接着补充道：“况且还是女性杂志，若是男性杂志倒另说。”
　　“说不定他就是有一本看一本收藏的习惯呢？”
　　他这样一说，钱瑶瑶忽然觉得有些道理。毕竟是限量版，喜爱到一下买两本也不足为奇。可如果真的很喜欢的话，会舍得把杂志剪掉吗？
　　齐旭言依旧很坚持自己的做法：“先从这人身上开始调查又有什么关系？若真的不是他，再去调查另一个也不迟。”
　　钱瑶瑶帮腔：“对对对。所以言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首先去看看对方的头发到底有多蓝吧。”
　　简诚看看微微笑的齐旭言，又看看跟着莫名兴奋的钱瑶瑶，像看到两个神经病。
　　“两个神经病”带着简诚一起来到报亭老板所说的那幢大厦一楼。
　　一楼有个明示牌，注明了每个楼层对应号字的公司名称，钱瑶瑶在上面来回找了几遍，对齐旭言说：“这大厦的创意公司还不少，有五家呢。”
　　齐旭言在钱瑶瑶说的那几家创意公司上瞄了几眼，无奈地笑道：“五家也不算多，一家一家找总会找得到。”
　　“可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万一那人先看到我们躲起来不就功亏一篑了？”简诚始终心存疑虑。
　　齐旭言说：“没问题，由我们两个陌生人来找，瑶瑶就到外面转转。等人找到了再叫瑶瑶你过来。”
　　钱瑶瑶对齐旭言一向盲目崇拜，齐旭言说什么她听什么信什么。她颇为紧张和忐忑的点头，没说什么就走出大厦了。
　　齐旭言和简诚像是很久都没有在大白天时单独相处，忽然变成两个人，简诚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只是这不适应很快消除，两人一起坐电梯从最低的楼层开始找。
　　五楼是广告创意公司，十楼是珠宝创意公司，十五楼是时装创意公司。两人在十五楼时果然找到了那个有着一头蓝头发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那头蓝色头发确实很惹眼，穿着鲜艳的衣装。非常花哨时尚，看起来和钱瑶瑶年纪相仿，有可能比还她年轻。
　　其它人虽然没有他头发颜色染得那么夸张，但也染着别的颜色，衣装都很新颖时尚。
　　简诚不禁喃了一句真不愧是创意公司，就是和别的公司不一样。齐旭言听见了，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随即又消隐下去。
　　“看他们好像还没下班，我们这么闯进去不大妥当。”
　　齐旭言说：“创意公司一向不准时下班，但应该也不会太晚下班。没关系，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来搞定。”
　　简诚还没说答应，齐旭言就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简诚的视线又落到那公司门口旁贴着的标示上，谢绝推销。
　　齐旭言究竟有什么办法呢？
　　简诚就站在门口等，大概有十多分钟，齐旭言出来了，身边还跟着那个蓝头发的男生。
　　齐旭言真把人叫出来了？！
　　那个男生抬头看了眼简诚，表情有些不安和羞涩。齐旭言拿着手机给钱瑶瑶发信息，那个男生又有些紧张地问齐旭言：“你们真的是瑶瑶请来调查我的？”
　　“没错。你一直不停写信骚扰她，让她很困扰，她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
　　男生急欲解释：“我不是要骚扰她，我是……”
　　“是什么你亲口对她说吧。”
　　男生神情猛地一变，愕然道：“她也来这里了？”
　　齐旭言没有回答。
　　简诚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他们一起坐电梯下了一楼，钱瑶瑶已经等在大堂上了。
　　男生看见钱瑶瑶的那一刻，脚步一顿便想转身逃跑。齐旭言像早看穿男生的想法，先一步止住他的去路：“你逃什么？再逃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请别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钱瑶瑶跟着上前，注视打量着他：“就是你这个浑蛋整天寄那个渗人的信件对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颇大，引得大堂来往的人都朝他们这边望过来。齐旭言拉过简诚对钱瑶瑶说：“瑶瑶，我们先找个地方慢慢说。”
　　“为什么要找个地方说？他也没考虑过会不会给我造成麻烦呀？”钱瑶瑶实在是气极，齐旭言的话都没听进去。
　　“看他的样子，寄信给你也不像是恶作剧。你先冷静听听他怎么说。”简诚也劝道。
　　男生的样子畏畏缩缩，被钱瑶瑶骂也不还口，一直低着头，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可怜巴巴。
　　细看之下，还有些面善，确实不大像会恶作剧的坏家伙。钱瑶瑶被两人劝住，便不再咄咄逼人。
　　齐旭言将几人带到附近的西餐厅，点了几杯喝的便开始进入正题。
　　“说吧，你为什么要寄那些信给我？”钱瑶瑶将面前的牛奶咖啡喝了一大半，恶狠狠地瞪着男生质问。
　　男生还是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和钱瑶瑶的目光对上：“你，还记得肖明新这个人吗？”
　　“肖明新？”钱瑶瑶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又没什么印象。
　　“我们有过一个约定，你不记得了吗？”肖明新胆子似乎大了些，试探着问道。
　　齐旭言和简诚觉得两人既然是旧识，他们在旁边坐着就很多余了。于是不约而同，两人一起移到远处的桌子上。
　　简诚正好借此时问齐旭言：“你是怎么把那男生找出来的？”
　　齐旭言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放下，回答说：“我只是自报家门，还说了瑶瑶的名字，他就自动上钩了。”
　　简诚瞧着齐旭言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心里恨恨，大傍晚的喝什么咖啡？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钱瑶瑶也跟他点咖啡，睡不着第二上班没精神可别跟自己报怨。
　　“他执着那个地点和所说的约定是不是有关系？”简诚已经转移话题，视线落到钱瑶瑶和肖明新那边。
　　“肯定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执着。看到他，”齐旭言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目光忽然变柔和：“就好像看到之前小心翼翼的我。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齐旭言的病怕不是还没好吧？那个男生哪里和他这疯子一样了？
　　

　　☆、双亲

　　
　　两人正关注着钱瑶瑶那边的支向，钱瑶瑶突然弹跳起身：“我记起来了，你是当年那个胖子！突然转学走了就没消息了。”
　　“对。”肖明新满脸被她记起来的高兴，随后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我工作的地方今年在这边开了分公司，所以我就回来了。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钱瑶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有约定什么吗？而且这跟你总寄信给我有什么关系？”
　　肖明新闻言有一瞬的失望。他落寞地低下头：“原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你说不管我去到哪里，只要写信给你说出约定的地点，你就知道是我，一定会去那里见我。”
　　他的话让钱瑶瑶如当头一棒。钱瑶瑶的脑海里猛地摇摇晃晃，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事情。
　　曾经梧桐街那棵银杏树还没有围栏，周围也没有花圃道路。一个胖胖的小男生和一个细瘦的小女生在银杏树下拉勾。
　　“瑶瑶，我不想走，还想和你一起玩。”
　　“胖子你别哭，不就是转学嘛？我和你约好，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写信给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等我。我就知道是你，一定会来见你。”
　　“嗯，说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肖明新转学走之后，钱瑶瑶虽消沉了好一段时日，后来上了新学校交到新朋友，渐渐就把肖明新和约定的事忘记了。
　　钱瑶瑶此时想起，深感愧疚。刚才还那么凶的骂人家，结果错的人却是自己。这个反差让钱瑶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说话的底气也跟着不足：“我、我有去，就1号那天去了。你、你没来。”
　　“1号？那天我临时有工作没去。而且之前你都没来，我以为你那天也不会来了。我很害怕你会忘记我，又没有勇气，所以才不断写信给你。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肖明新难过道。
　　他这副模样让钱瑶瑶的心脏猛地一痛，好像她做了一件非常坏的事情。钱瑶瑶忙摆手，着急道：“没没，是我不好。是我没想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生我气吗？”
　　“错在我身上，我怎么还能生你气？你以后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就好。再说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一起玩。”
　　肖明新听到钱瑶瑶这么说，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他不停地点头，连说了几声好。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齐旭言和简诚先他们一步离开餐厅，让他们两个人再叙叙旧。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齐旭言和简诚坐在车里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齐旭言问：“我送你回家？”
　　“不必，我自己叫车回去。”
　　“既然都坐车上了，就别浪费那个钱。”齐旭言说：“我带你一程。”
　　简诚心里腹诽，既然都说已经坐车上，那干什么还多此一问？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因为担心齐旭言会借此刁难为难他，他得时刻小心提防齐旭言这个“神经病”。
　　神经病通常都不按常理出牌。
　　齐旭言把简诚送到家门口后，还下车拥抱了一下简诚。简诚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绷紧了，以为他又想“留记号”。
　　但齐旭言只是抱了抱他，对他说：“好好休息，明晚我会再过来。”
　　“过来……？”
　　“身上的吻痕已经消了些，要把它重新印上。”
　　那些吻痕根本就没消下去多少，简诚早上换衣服照镜子时还懊恼了好一阵子。齐旭言他竟然说要重新印上？
　　“齐旭言，别认为我不反抗就任你为所欲为。我也是男人，动起手来绝不比你弱。“
　　齐旭言好笑地拎起简诚的一只手，贴近他身上，在简诚耳边轻声说：“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你输了就任我处置，如何？”
　　简诚已经暗暗提起一口气，想抬腿踢齐旭言一脚作为警示。但他脚还没动，就听到有‘登登登’的脚步声朝他们这边走来。
　　还没看清来人，来人就挥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齐旭言脸上狠狠揍了下去。
　　齐旭言趔趄着倒后几步，还没看清揍他的人是谁，又一拳头砸到了身上。那人应该比齐旭言矮很多，打他时动作有些不稳。他一边揍齐旭言，一边气呼呼怒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嫌害得阿诚不够，又来招惹他？我打死你！”
　　声音浑厚，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嗓音。
　　简诚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揍齐旭言的男人：“爸爸？”
　　这时又从远处跑来一人，双手一把捉住简诚的手臂，关切又着急的问：“阿诚，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简诚望向抱住他手臂的人：“妈妈？！你们怎么会？”他一下没能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边他爸爸似乎是没了力气，揍在齐旭言身上的拳头声音越来越轻。
　　简诚忙上前把他爸爸回来：“爸爸，别打了。”
　　虽说简诚的爸爸用力揍人，但齐旭言是校霸出身，皮肉厚实，根本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被捶的地方有些疼而已。他听到简诚叫出两人的称呼，也不禁吃了一惊。把目光投过去时，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前。
　　那对夫妻男的高高壮壮，戴着黑框眼镜，女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