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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笼中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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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说喝可乐杀菌来着?不过我天天被这样折腾,杀不杀有什么意义。”
看见周围人看过来的微妙眼神,江楼无奈地拍了下他的脑门:“谢筇,在外边说话给我注意点。”
谢筇吃痛地皱起眉,揉着头发回嘴:“知道了,烦人精。”
到了收银台谢筇才告诉江楼自己没带饭卡,江楼掏出自己的卡递给他,走到门口等他,谢筇前头还排着几个人,江楼手指一划就把之前在厕所隔间里录到的音频发给了慎鸿烨。
[L:你说得对。先来后到确实没用,不过打嘴炮更没用]
对面几乎是秒回。
[惊雀:江楼,抬头]
江楼依言抬头,看见慎鸿烨就站在不远处的石头旁,举着手机朝他打招呼,转头看了眼谢筇还在结账,江楼还是走上前。慎鸿烨像平常那样勾住他的肩膀,热切道:“好久不见啊小江。”
每次对方一用这副恶心语气就能把江楼给整出一身鸡皮疙瘩,他推开慎鸿烨的胳膊,嘲笑道:“你真是把网络现实两幅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慎鸿烨得意地说了句“那当然”,江楼又问他怎么还在这边没滚回去,他就嘚瑟地笑起来:“校医中午才回来,我们老师也不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这不是想你了才想着中午凑个运气来找你。”
说得理直气壮,谁知道笑底下藏着什么心思,江楼拧了下他的耳朵,慎鸿烨马上开始瞎叫唤,“在我面前你就别演了,想干什么就直说。”
“哦,我就是想问你,在你心里,谢筇算什么?”
谢筇在他心里算什么?算玩物,喜爱程度大概可以拿男孩小时对于玩具枪的执念。心里想了一圈,但江楼没让慎鸿烨如愿,反问道:“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的好友,也是你的竞争者嘛,基于公平的原则,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一下,”慎鸿烨朝他勾勾手指,在谢筇耳边轻声窃语,“既然感情早就越了线,为什么不能大方承认?”
江楼后退两步,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只问:“说完了吗?说完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谢筇拎着袋子掀开帘子走出门看见的就是江楼和另外一个人站在一起说话的场面。隔着有些远,他看不清对方是谁,便放轻脚步走过去,刚想吓吓江楼泄愤,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僵住了脚步,慎鸿烨却一脸自然地跟他打招呼:“雀雀,中午好。”
“呃……午好,”看气氛实在是诡异,谢筇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点什么,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你们先聊,我先回教室放东西了。”
脚还没踏出去一步,江楼直接拽着他的领子把谢筇给拉回来,谢筇给他一直使眼色江楼也不理睬,只继续和慎鸿烨说话:“谢谢你的多此一举,我们先走了,你自便。”
自打谢筇出现起慎鸿烨的目光就始终没离开过谢筇身上,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在谢筇身上,一身白皮像是发着光,他本就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得到一切爱意,而他妄图独自占有,甚至为此耍着以往从来不屑的手段。慎鸿烨知道这听起来像个笑话,这和他会对一个把奶茶泼自己身上的人念念不忘同样可笑,而又那样真实。
他可以告诉江楼谢筇在他心里的存在已经变了质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旁观者总是能够毫无负担地说出他人最不愿意猜想、承认的真相。而当他自己成了当局者时,却又发觉在自己眼前的,同样是片无端迷雾,除了对方的名字,几次接触,他并不算得有利,甚至比那个嘴硬心软的江楼还要惨上几分。
话是对江楼说的,笑却是对着谢筇笑:“行,再见。”
对江楼来说谢筇是不能舍弃的东西,无关里面有多少感情在。可对慎鸿烨来说,那是他那个热夏里,唯一能够记得的东西。
他看着谢筇晃着袋子的背影,后背被某个认识的人给拍了下,他回头,把刚才说过的一遍的理由复述给另外一个人。天空划过两排飞鸟,等他应付完朋友再度回头时,能看见的只剩下地上被风掀起的树叶。
无所谓了——阴暗卑鄙下流无耻,总之万般丑态皆是他,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过程再脏再黑又能如何?
想通了一切,看着时间差不多,慎鸿烨一路小跑回了南区,把早上的情况给老师解释了一遍,又在周围同学的关照声里坐下。
北区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写着字,谢筇接过江楼突然递过来的纸条,想着明明可以直接说话还写什么纸条,他把纸条拆开,里面只躺着不长的一句话。
“别有所图也没有关系”。
他不过是想提早给自己和江楼之间的关系拉好防线,哪天要是他撒手不想玩了,江楼也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怎么着也得留点准备以防万一——舆论就是最好的工具。
谢筇随手拿纸在纸上画了个笑脸,丑得不忍直视,把纸重新塞到江楼手边,憋了这么久实在忍不下去,故意微侧着身把视线挪到斜后方,恰好和谢祁的目光对上。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目光,专注的、认真的,看久了任谁都会生出自己是特殊的想法,也许还会从其中曲解出几分含情脉脉而沾沾自喜。
谢筇没傻到上当,他知道谢祁本就看谁都深情、看谁都认真,那只是他赖以处世的方式,更别提什么爱不爱。
他不信邪地想要离经叛道,做支离弦的箭不顾一切地冲向他哥的怀里。现在好了,就差把自己给一箭射死。
活该,谢筇在心里骂自己。
第31章
江楼拿回纸条后就没了后话,谢筇心烦意乱,逼着自己盯着黑板却学不进一个字,突如其来的烦躁让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又不能在主课上光明正大地睡觉,开始自暴自弃地走神。
他又想起中午和慎鸿烨短暂的对视,最开始他以为慎鸿烨只是个脑子单纯的学霸,直到有了接触才发现那人内里也是黑的。然而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浪费社会资源的垃圾有什么让他好锲而不舍的。
自从那次花园见过面,慎鸿烨每天早上晚上都要给他准时发一句问候,不过谢筇没理过一次,只静默地看着对方乐此不彼地扮演独角戏。
越想到那张脸,就越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然而直到下课了他依然没想起自己曾经是否见过慎鸿烨,暂时也就不去想。反正爱意放久了也会变质,谢筇不相信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人会在一段怎么看都没有结局的感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只是最后那点求知欲还是击溃了他,谢祁的同桌不在,谢筇转过身子小声问谢祁:“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慎鸿烨?”
谢祁停笔,平静地反问道:“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在不用面对他和谢祁的问题时,谢筇就不再逃避,撑着头念叨:“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谢祁手里的笔忽然摔到地上,谢筇下意识地帮他去捡,对方还客气地朝他说句谢谢,纸上划出一道墨迹,谢筇催道:“你别卖关子了,我到底见过他吗?”
“我没必要告诉你,别想那么多。”谢祁垂下眼又开始写他的题目,神情掩藏在扇动的睫毛里,像那支摔坏的笔漏出的墨,模糊混乱,谢筇看不真切。他不懂这个问题怎么就让谢祁这样避之不谈,直到他泄气地转过身,才听到一句很轻的话。
“你要是能明白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实在语焉不详,谢筇不知道对方话里藏着什么意思。他和谢祁永远处在一个模糊的分界点上,任何一个行为都会打破现在的平衡关系,可无论发生什么,血缘之间的纽带总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各退一步。
结果总是清零重来。
分明是道无法后悔的单选题,却被他们玩成了一盘步步后退的感情游戏。
麻烦又有趣。
—
熬到最后一节课上完,谢筇拉着江楼去了教学楼天台,随手垫了张报纸就地坐下,上次来这里时,谢祁就把他抵在栏杆上亲吻。头顶的太阳是他们背德行为的唯一目击证人,在偶尔被逼急了的时候,谢祁就会抛下那些无用的外物,选择和他一起堕落,又在情欲熄灭的下一秒抽身离开。
谢筇讨厌他的克制。
“有事?”江楼扬了扬下巴,问他。
谢筇把头埋在膝盖里,闷声说:“就陪我坐一会儿。”
江楼难得和他共享这难得的沉默,天空铺着金色的夕阳,把这座城市给点燃,谢筇整个人也沐浴在赤火之中,睁眼时眼睛里缀着明亮的光,他歪着头问江楼,语气三分不解三分嘲讽:“我真是不懂。”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他就告诉我这是错的;等我不缠着他了,他又开始说我变坏,要来管我,我以为可以拿来取乐子的人实际上心机深沉,我以为的爱情没打动任何人,到了最后纠结困惑的永远是我……就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江楼扭过头,问:“你想听我怎么安慰你?”
“不需要安慰。”
谢筇只是想随便说说话,再把他只是拿江楼取乐这个事实藏在话里告诉对方,好让他快点远离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他怎么会看不出江楼越来越明显的认真。
江楼听了他的话,一句话都不说,谢筇吹着风,回忆着自己过去的事情,再一点点说给江楼听。那些回忆里大多都有谢祁的身影,只是此时他们没一个人在意现在提到谢祁是否合适的问题。
说得嗓子干,谢筇拆开特地带上来的水喝了一口,又把瓶子丢到一旁,“我喜欢一个人,我就想和他在一起,除了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以外,这和你们的爱情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谢筇第一次和他说自己的心事,也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平静的相处。他觉得谢筇就像一面棱镜,每一面都似真似假,却让他不可自拔。
慎鸿烨的话忽然浮现心头,看着烦躁地揉着衣服的细长手指。越界的感情,聒噪的心跳,高潮时失神的眼睛,都蒙上了晦暗不清的阴影。唯一能听清的,是某种想要靠近的渴望。
一旦露馅就要失去权利,江楼还是收回想要拥抱的手臂,明明认真的话却被他刻意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谢筇,只要你还是一天我的狗,我就在你身后。”
谢筇张了张嘴,话还是咽了回去,转而用目光看着对方。
江楼,可我不是。
谢筇靠着栏杆吹够了风,他捡起地上的东西准备走人,转头看见江楼手上夹着支烟,烟圈一点点散到空中,整个人像要和地平线融为一体,不免惊讶地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抽烟。”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好学生,”江楼轻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
谢筇听着歌走回宿舍,路上遇到对面宿舍的同学问他之前给他送花的那位仁兄现在怎么样了。他随手摘下一边耳机,他又不能说打了一炮之后处于不冷不热的奇怪关系,只能笑着搪塞过去:“我没回应他,后来也就没什么了。”
谢筇的书桌刚好靠着窗,有时回得早恰好能看见夕阳,他眯着眼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人还没回来的谢祁。
[xq:?]
[筇:好看吗]
指的是那张夕阳的照片。
[xq:嗯]
知道谢祁聊天从来惜字如金,谢筇也不在意,把手机熄了屏边看小说边听歌。随便找的歌单,旋律却勾住了谢筇的注意力,眼前的字也一个个变得模糊,故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光线照在书页上,他看了眼那首歌的名字——《Gotta Be A Reason》。
在他和谢祁之间关系仍处于单向暗恋的时候,谢祁一次突然带着他去了一个公园,躺在野餐布上看着天空,谢筇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谢祁说:“最近雀雀看起来心情不好,想带你来散散心。”
喜欢上自己的哥哥,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所操控,困于他温柔又冷冽的眉眼之中,不敢轻举妄动,不甘心在原地踱步。
谢祁躺在他身边,少年人身上独有的气味掺杂着草的清冽味道全被吸入体内,谢筇悄悄偏过头去看谢祁,又在对方察觉前挪回视线。远处传来音乐声,旋律还算动人,在夜色里他打破沉默,想要和自己的兄长说点什么。
只要给他半个目光,他就可以捧着一颗庸人自扰的心沾沾自喜一整天。
“哥,这首歌还挺好听,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谢祁先摇了摇头,继而拿出手机,用听歌识曲查了出来,又调大音量在他耳边播放。
他和谢祁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贪婪地摄取一切温情和在乎,欺骗自己那叫偏爱,谢筇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等到第二天早上在自己床上醒来才发现昨晚直接在公园里睡着了。
下楼去吃早餐时谢祁已经坐在桌子前了,看见谢筇就问他睡得好不好。谢筇点了点头,坐在谢祁对面。
囫囵吃完一顿早餐,他又坐回到书桌前,翻开日记本回想昨夜的情景,谢祁说过的每一句话。
—
我趴在草地上,一遍遍用目光描摹着他的样子,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笑着告诉我是因为夜色太撩人,我没说出口的是,只是因为他的眼中盛着一潭夜色,而我醉倒在他的眼睛里。
—
这首歌依旧能抓住他的耳朵,然而他和谢祁之间,早就失去了亲密无间的机会。听见门开的声音,谢祁边解开袖口扣子边走进门,谢筇走上去抱住他:“哥,做爱。”
谢祁抬起他的下巴,问:“你身体可以?”
事到如今他只能用最直接的肉体快感来缓解一切焦虑不安,谢筇想要被填满,被占有,被刻上专属权,开始脱谢祁的衣服,“反正你不做也是江楼那个傻逼来,还不如给我点选择的权利。”
“是雀雀自己这么说的。”
谢祁把他抱到刚才看书的桌子上,只扒下谢筇的裤子,两条纤细的腿在空中晃着,时不时在谢祁身上蹭蹭。桌子上放着用来捆东西的麻绳,谢祁拿了一段把谢筇的双手捆在背后,亲了亲他的嘴唇,像是安抚,“别急,还没关门。”
第32章
光是盯着谢祁的背影,谢筇浑身都燥热起来,中午刚射过几次的性器此时只能半硬着,在校服衬衫下微微露出颜色浅淡的顶端。谢祁确认了几遍门是否锁上,才回到谢筇身边,从抽屉里拿出套子和润滑,分开谢筇的双腿,目光在谢筇臀肉上新增的指痕上停留一会儿。
手指在本就湿滑的穴口处打转,谢筇腿都要发软,脚趾蜷缩起来。窗帘也被拉起来,昏暗的室内欲望的味道不断上升,他们贴紧的身影在墙上倒映着,谢筇半眯着眼承受着手指的侵入,又忽然听见谢祁问:“和谁做过了?”
他不自然地咬了下嘴唇,沉默良久还是如实回答:“中午,和江楼……”
中指微曲着刮挠他最敏感的地方,原本就被肏到红肿的穴被快感侵袭,理智告诉谢祁不能再继续下去,可是少年殷红的嘴唇,强忍的呻吟,无不让他想要把对方锁住、关起来,养在无人知晓的家中,做他的恋人,做逃不开的收藏品。谢筇下意识想要合上腿,又被谢祁给分开,审视着微张的穴口。
“挺厉害的,”谢祁摸摸他的头,谢筇想躲,谢祁就把他搂紧,“一天睡一个,雀雀真厉害。”
“哥……”
谢祁神色如常,继续问:“在哪里做的?”
乳头被唇齿含住,用舌头细细研磨,谢筇仰着头无声喘息,谢祁逼他看着自己回答问题。
“呜、图书馆的厕所……”
放过被吸到大了一圈的乳头,腿被掰得更开,舌头一点点伸进柔软的穴道,软舌舔着内壁的汁水,在灭顶快感之中谢筇慌乱地要推开谢祁,“哥、谢祁…别,脏……”
舌尖忽然抵上某处不断舔舐,谢筇没忍住放肆地叫出声,谢祁一只手按着他的腿根,另一只手开始揉搓他的性器,眼角殷红的少年一遍遍说着脏。快感与欲望相伴,他在谢祁的手里射出稀薄的精液,内壁分泌出更多湿滑的液体,落在红舌上,又被舔食干净。离开时那些体液和润滑液混在一起,拉出色情的丝线,舌头又探进他的口腔,那些液体混着谢祁不堪的爱一起塞进谢筇的身体里,热度却愈发滚烫,入嘴的说不上什么味道,谢筇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一切。
透过窗帘空隙,光照进来,书桌上混乱的液体被赋予圣洁的意味,谢祁还是收了手,哑声道:“算了,再做对身体不好。”
谢筇还在小声地啜泣,被解开的双手撑着桌沿,指尖泛着红,谢祁给他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把人抱进浴缸,在额角落下一个吻。
“别哭,哥哥不嫌你脏。”
头顶的灯光过于刺眼,谢筇躺在浴缸里,眼睛又干又涩,刚想眨眨眼缓解不适,谢祁的手就遮住他的眼皮。
探手试了试水温是否合适,谢祁语气带了些无奈:“不舒服就说出来,别总是一个人藏着掩着。”
谢筇憋了口气,头浸到水底,隔着水幕重新看顶上的吊灯,刺眼的亮光又化作明灭不清的光晕,和他的哥哥一样捉摸不透;视线再往下移,是谢祁的眼睛,半垂着望向他,像深海的气泡,扔到楼顶的乳牙,像一切他曾经得到却又转瞬即逝的东西。
一口气快吐尽,谢筇又从水里伸出头,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谢祁拿来毛巾给他擦干头发,对上谢筇湿漉漉的眼神,动作顿了顿,想到白天谢筇的话,神差鬼使地开口:“雀雀,亲哥哥一下,就告诉你一件事。”
即使没有后半句话,他依然会亲吻谢祁。一秒钟,或者是一辈子。
他听出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情事结束后的腻歪情话,别有深意,又让他捉摸不透,试探着问:“哥哥要告诉我什么?”
谢祁指腹摩挲着谢筇的嘴唇,轻轻掐住唇珠,哑笑一声:“雀雀想要知道的事情。”
少年整个人趴在浴缸边缘,手指抓住瓷白缸壁,指尖泛红,泡在温水里的身躯覆上淡粉,就像商场里最昂贵的玩具娃娃,摆在顶上的货柜里,隔着厚厚的玻璃供人用眼睛亵玩。
随手撩了把湿发,谢筇仰着头问对方:“所以…两个吻就可以知道两件事吗?”
“小贪心鬼。”谢祁不客气地刮了下他的鼻子,鼻尖很快浮起一道红痕——谢筇这身皮肤太过精致易碎,随便碰一碰就要沾上红印子,又美好得让人试图破坏个透。而谢祁就被困在两种极端选择之间,做不到言行相顾,给不了他所信奉的爱,又看不了他辗转于别人的怀抱中。
谢筇从水里走出来,水就顺着锁骨淌到小腿,在脚下积成一小摊,在白光之下像披着月光而来,湿润的嘴唇一点点靠近谢祁,捧住对方的后脑勺开始交缠着亲吻。这是场不进则退的游戏,是一盘快要决定胜负的棋局,一切无法言明的欲念都存封于一吻中,比起这些东西,谢筇更喜欢谢祁的唇瓣,谢祁的舌头,它们彼此错过又再次相遇。
遗失的心跳在舔舐亲吻之间珠还合浦。挣扎与烦恼,放荡与自控,都成了没有必要考虑的东西。
黏糊糊的炽热的情欲,热烈而放纵,像摔进泥潭里的脏玫瑰。
谢筇睁开蒙着水雾的眼睛,手离开谢祁的后脑勺,唇畔分离时留下一丝涎液,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和兄长之间第二个认真的吻,第一次被他遗留在了少年心事的高温里,而这个,过于色情过于缠绵。
脸颊烧得通红,为了掩饰自己过快的心跳,谢筇语气强硬地威胁道:“哥,快告诉我。”
“好,”谢祁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拍了拍对方微怔的脸,“告诉雀雀了,该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选择。”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江楼把他们两个现下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谢筇才想起自己色心一起,就把江楼这人给暂时忘记,白日对方的话又一次浮上心头。
“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你们是还要在浴室里做一回吗?”江楼倚着门问。
手指无助地勾动几下,谢祁安抚地拍打他的肩膀,轻声道:“别怕,我和江楼说好了,他今天不会再碰你。”
尽管不知道江楼和谢祁什么时候会在这方面上达成奇怪又默契的共识,但谢筇眼下只能接受旁人要给他的一切——再如何心高气傲,他都在几个人的感情里打着转,总在好像能够逃离的下一秒又被任何一件小事给轻易击垮,并非失去信心,他只是偶尔想要贪恋几分不问是否需要便强塞进来的爱意;如果可以事后再全盘还回去,互不干扰,就更好了。
他自嘲自己果然是个缺爱小孩。
三个人的局面让他觉得尴尬,更何况身上还一丝不挂,僵硬地转移话题,对着江楼说:“总有一天我要举报你抽烟。”
江楼舔舔嘴唇,勾着嘴角笑:“证据呢?”
“我才不管。”谢筇接过衣服,三下两下套好,插上吹风机就开始吹头发,用噪声把另外两个人屏蔽在外头。
镜子里的人眼神无辜又天真,谢筇做了个鬼脸,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自暴自弃地想,再这样下去总会被捏住软肋吧,不过做个神经病也好。
窗帘还拉着,室内依然暗沉,没人主动提出开灯这件事,借着一点光亮,宿舍里仅剩的三个人各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有眼神交汇也不过是一秒,下一秒又回到原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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