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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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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伸手去接。
那魏管家看着年纪虽大,头发也已经发白,手脚却还很利索,也没见他怎么动,竟是就躲过了绿衣婢女的手,笑笑道:“老奴虽然这身子不顶用了,但端碗药还是可以的。这药赵太医临走前特意嘱咐了一定得趁热喝,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免得误了药效。”
说着也不等绿衣婢女回答,就率先走进了书房。
绿衣婢女在外面简直又急又气,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可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只好连忙也跟了进去。
书房内燕雪风正歪在临窗的贵妃椅上看书。现下还在正月里,气温里还带着丝凉意,燕雪风却只穿了一件并不怎么厚的常服,身旁窗子大开,竟似也不觉得冷,反而捧着手中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见魏管家和绿衣婢女进来,燕雪风楞了楞,随即搁下手中的书,很是自然地接过魏管家手中的药,作势就要喝下。
“王爷!”绿衣婢女开口打断,“……您这时时饮这药也不是办法,喝了这么些年了也总不见效,体虚的毛病一点没好。奴婢想着……是不是该到外面请个有名望的郎中再来看看?这药也不急着吃。”
魏管家看了她一眼:“小瑶姑娘这话说的,民间再有名望的郎中能比得上宫中的太医?放着现有的太医不看,舍近求远去请外面的郎中?”
小瑶听了一时语塞,又见魏管家竟是就这么站在这不走、颇有一种要站着亲眼看燕雪风把药喝下去才离开的架势,更是急得直跺脚,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燕雪风却摆了摆手。
燕雪风:“小瑶,赵太医自幼便为我看病,对我的情况最是了解,怎好随意换人?之前我照着赵太医给的方子命人做了药膏给锦儿送去,效果果然也相当好,足可见赵太医医术高明。不必再多说。”
说着竟是端起那药碗一饮而尽。
那药汁色泽浓黑,闻着味道就又苦又酸又涩,让人无法接受。燕雪风却是二话不说,一口喝下。
大概那药汁实在味苦,燕雪风喝完药虽表情不变,脸色却显得比方才苍白许多,甚至身躯还隐隐有些颤抖。
燕雪风将用完药的空碗递给魏管家,脸色虽苍白,笑容却不变:“我还有些事要吩咐小瑶,麻烦魏管家帮本王把这药碗拿下去吧。”
魏管家接过喝得一口不剩的药碗,目光复杂地看了燕雪风一眼,应是退下。
魏管家一走,小瑶忙转身把书房门关上,一脸焦急地扶住燕雪风:“王爷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奴婢想办法帮您把药吐出来?我说您!怎么就真的都喝了呢,像之前两次一样待奴婢想办法把他支开,您再吐掉不就好了吗!”
小瑶这番话说的又急又气,女孩子本生了一对相当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此时却是一直红到了眼眶。
燕雪风摇摇头:“之前倒了两次药,近几日进宫,李延怕是已经有些怀疑了,定是下了死命令吩咐魏管家一定要盯着我把药都喝下去的。”
说着竟是笑了笑,只是神色间十分疲惫。
小瑶见王爷近日来好不容易被自己和妹妹小桃养出来的红润脸色又重新变得苍白,心里恨得厉害,可又无法可用,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燕雪风见她这样,无奈地笑道:“好啦,不过一碗药。爷从小到大喝了多少碗,如今还差这一碗吗?你去拿颗暖香来,帮爷点上,就回去休息吧。”
小瑶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只匆匆去取了熏香过来点了,又连忙把一旁大开的窗子关了,才停下动作。
却没有离开,仍站在一旁伺候着。
望乡在神海中道:“谷主方才那药……”
青篱又重新拾起了搁在桌上的书翻看起来。他现下虽脸色苍白,但即使坐着也仍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神情自若。
一旁小瑶见了,也跟着擦干了眼角的泪,重新收拾了心情。
青篱:“里面怕是掺了些慢性毒。”
青篱毕竟是修仙者,身体灵敏度比常人高上许多。那药汁里虽故意掺了些许其他药物,但那味道他还是一闻便知。
“那您为何还……”
“区区毒物对我灵魂不会有任何伤害,至于肉体……”青篱笑了笑,“本来在这世界也不可能活太久,并不碍事。再说若真有影响了,解了便是。”
青篱已是大乘期的修士,距离渡劫期都只有一步之遥,早已脱离了肉体凡胎。凡人们的□□对他来说自然是再容易解不过。
何况李延给他下的这个毒因为是慢性毒的关系,毒性并不大,近来更是不知为何还减轻了药量。这药量的毒性能令人的身体长期处于虚弱的境地,要致死却需要很长时间,短时间内不必担心。
望乡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有心情开始思考别的:“说起来看这世界的进展,李延得是在燕雪风多大年纪的时候就开始给他下这个药啊?怕是得不过七、八岁的时候吧?而且这府中下人,除了燕家原本留下的忠仆之外,竟混入了不少皇家派来的探子,连那老仆魏管家都是。难为燕雪风在这种环境中还能长这么大,我要是他,我也得谋|反。他要是不谋|反,说不准哪天就被李延消无声息地给弄|死了,还没人知道。”
燕雪风笑了笑:“坐在李延和燕雪风这两人的位置上,他们生来就一定是敌人。燕雪风父亲母亲死时燕雪风才五岁,诺大个洛王府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情况下李延要是不干点什么、不送几个探子过来,我都得怀疑他的智商能不能做好这个皇帝。”
燕家世代将相之家,燕雪风生下来时自然也是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极适合习武的。
但事实上,虽苏锦的武功路数是燕雪风亲手教的,但他自己其实却是不会武功的。
或者说是,他只能练空有花架子、却没有任何威力的假把式,唯一够得上功夫二字的可能只有他还算够得上“花拳绣腿”四字的轻功,其他却是一概不行。因为他的身体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被皇家下的药给弄坏了。
京城中谁人不知燕家的小王爷最是娇惯,拿不起枪、举不起剑,冷不得、热不得,更是半点苦也吃不得,娇气得比京城中那些自小养在深闺的小姐们还厉害。
百姓们唉声叹气,可惜燕家怎的就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
他们却忘了,当年燕雪风刚出生的时候,京城中曾有不少武功高强的将领们欢喜地奔走相告,道燕家小儿天赋如何之高,假以时日定能超过父辈同僚,成为武力超群的将领;他们也忘了,曾经燕雪风还不满5岁、他母亲还未离去时,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如何认认真真地在自家庭院里一下一下地练着最基础的剑招。
百姓多健忘。
英雄故去之后,不记缘由,只会叹息一声“仲永不若仲谋”。
后来的苏锦常会疑虑,看似浪荡不羁、半点功夫不会的洛王,怎能教导她功夫的理论知识教导得那么好。
他了解所有的剑法内功心法,他知道所有的武功路数门派,她的基础剑法哪怕只是在某处不小心角度错了半分,他也能立刻指点出来。
那年庭院落花簌簌,苏锦曾看燕雪风在院中舞剑。他剑法绵绵、毫无力道,却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特别是基础剑法,简直是熟练的抬手就来。苏锦笑道:“师傅若论外在剑法,这天底下真没人比得过你。”
她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
她永远不会知道。
就好像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庭院里那棵年岁最老的树下青石板上那些刻在她练剑所留下的剑痕之下的道道痕迹,究竟是何年何月、谁人留下。
青篱坐着看了会书,见身边的小瑶一直站得挺直、目不斜视地正视前方,便笑了笑,放下书:“趁今日天气好,我们外出逛逛吧。就我们两个偷偷去,不告诉别人。”
小瑶一愣,转头却见青篱已经打开了窗。
窗外霜雪早融,竟有春燕衔泥而来。
屋外更是阳光融融。
站在窗边的燕雪风回头看她,一边说话一边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眉眼温和狡黠,分明仍是当初模样。
小瑶楞了楞,忙去取了件斗篷给燕雪风披上,终于露出一个笑来:“嗯。”
第12章 古代宫廷1。10
上元刚过几天,百姓们重新回归到正常生活,日日早出晚归地干活养家。但到底节日气氛尚有残留,空气里糕点甜腻的气味还未消散,街上比往日要热闹上许多。
京城百姓多、富人也多,街道上人头攒动,各式小贩店铺林立,倒是一番盛世景象。
其实现下这个小世界并没有那么太平,大昭王朝虽然强大,周边却不是没有其他小国的。不说北边那几个游牧民族,就是南边也有不少小国。
南方小国的战斗力自然是比不上兵强马壮、生下就擅于作战的北方民族,但南方“未开化之地”,地势复杂,兼之语言不通,那地儿的人又向来神秘得很,会一些神乎其神的祖传秘技,倒是比真刀真枪干的北方民族还要难对付。
现今皇帝李延其实早年也是马背上出来的皇帝,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曾挂帅出征,因此很是重视军事。大昭本就物资丰饶、人才辈出,照这架势下去,对付那几个北方民族倒不是难事。
倒是南边……
青篱坐在街道临街的酒楼,一边拣着手边的花生米吃,一边不动声色地思考。
洛王爷亲临,酒楼老板自是亲自在旁伺候。年过四十、体型富态的老板殷勤地为青篱将空了酒杯填满,讨好地笑道:“这是小店最有名的桂花酿,这桂花酿与寻常酒类不同,须得是越新鲜的越好。这壶是小店今年的新酿,今儿刚启封的,入口极是香甜,王爷再尝尝?”
青篱依言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便给一旁的小瑶使了个眼色。
小瑶取了一枚碎银递给老板,又听燕雪风道:“听说你们楼里的狮子头也是一绝,记得给爷也送一份上来,其他还有什么招牌的也一并送上来。然后你就可以退下了,本王用餐不喜外人伺候。”
见洛王对自家小店满意,老板极为开心,自是连连应是,连忙退下。
燕雪风拿了酒杯在手中,却不喝,只用手指反复摩挲着杯身。
小瑶跟在燕雪风身边日久,一看他这样就知道王爷怕是在思考什么事,便也不出声,只安静地在一旁站着。
果然,约莫半炷香之后,燕雪风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本王记得……昔日府中曾有一老妇,做过母亲乳母的,似是从南方蛮族来的?”
小瑶楞了一下,她如今年岁虽轻,但到底是王爷身边最得用的丫鬟,为人又向来机灵,消息很是灵通,略一思索便回道:“是有这么个人,奴婢听说原本是南蛮人,当初本是与丈夫来大昭做草药生意的,但没想到遇上了土匪,一家就剩了她一个,连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都没留下。走投无路的时候正好遇见外家老夫人,老夫人心善,看她可怜就留了她在身边给夫人做乳母。后来夫人长大,她也就离开回南边去了。夫人在世时还有联系的,现下却是没有了。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燕雪风:“曾还有联系就好,你回去替我查查当年联系的途径,试着再联系联系……”
燕雪风话未说完,却突然停了下来。
小瑶奇怪,抬头见燕雪风一直盯着酒楼下看,也顺着看过去,却见楼下有一公子,着白色华服,华服上绣银丝暗纹,一头墨发用白玉发冠束着,脚蹬同色银靴。
那白衣公子身如松竹、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看其服饰气度就知道定是位身份不凡的贵公子,一路上惹来不少女子频频暗看。
虽是穿着常服,但这人分明就是那大昭皇帝,李延!
这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瑶一惊。她是燕家家生子,本就对李氏皇族恨之入骨,再加上之前李延强逼身子好不容易好转的燕雪风喝药的事,更是对他咬牙切齿。
如今在这里突然见到他,眼里竟是就忍不住带了点出来。
反观燕雪风,却是淡定得很。
男子先是瞥了身旁小瑶一眼示意她整理好自己心情,随即竟是取了枚花生米扔下楼。
李延原本正临街走着,今日最后一日沐休,朝事已经理完,又实在不想留在宫里听太后絮叨选妃子填充后宫的事,今日又天清气朗的,便索性携了二三侍卫微服外出游玩了。
这京城街道上其实没什么好玩的,虽然店铺多、东西多,但李延在这京城中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新鲜玩意不是先送进宫中给他赏眼的?
因此也只是一路随意逛着,外出不过是为了换个环境、散散心罢了。
正随意走着,却突然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落下。李延习武多年,又曾挂帅出征,灵敏度与反应力均是上乘,不等身旁侍卫出手,早已伸手携住落下的东西。
可这抓到手里、拿到眼前一看李延却是愣住了,手中东西圆润嫩红、还微微有着热意,竟是粒已经炒好的、用来下酒的花生米!
是谁竟敢向他扔花生米?
李延顺着花生米扔下的方向抬头一望,随即却是一愣。
他身边正是座临街酒楼,头顶上方正对着的正是酒楼二楼包间临街的窗户。
那窗户正大开着,有华服男子靠窗而坐。
那男子一手支着下颚,正倾着身朝下望着。
李延这一抬眼,正好撞进了男子盛满笑意的眼里。
男子深蓝衣袖混着墨色长发一起被迎面吹来的微风吹得在空中扬起,见他抬头,还笑着唤了声:“皇兄。”
白玉似的指间还捏着另一枚花生米。
竟是燕雪风。
在街上遇见燕雪风,对方又主动向自己打了招呼——虽然方法有些一言难尽,但无论如何,作为兄长的自己都是该上楼和他一起喝几杯、顺便聊两句的。
李延向燕雪风点了点头,便抬脚进了酒楼,直朝二楼走去。
燕雪风见李延进了酒楼,笑嘻嘻地在位上重新坐直了身子,还吩咐一旁正好进来的酒楼老板再准备一副碗筷。
燕雪风反应平淡,可怜正好进来送菜的酒楼老板听到燕雪风方才打招呼的那一句“皇兄”却是着实吓了一跳。
燕雪风贵为大昭唯一一位王爷,那能被他称为“皇兄”的人不是就只有……
老板两股战战,只觉头晕目眩,待李延进来,一看其浑身威严更是紧张万分,李延都落座了,仍迟迟不敢上前去为其斟酒。
燕雪风笑着看了会热闹,李延是个向来话少的,哪怕身处酒楼也只会冷着一张脸坐着。
皇上不吩咐,侍卫们自然是不敢做什么,一时之间包厢里的气氛竟是有些冷凝。
酒楼老板更紧张了,脸上都开始流汗。
燕雪风看够了热闹,总算是发了善心,笑了笑开口让酒楼老板快去准备碗筷,顺便再多上几个菜。
老板如释重负,连忙下去了。
燕雪风:“皇兄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这身上的气势,臣弟方才来这里的时候,那老板可没那么紧张。”
燕雪风一边笑着道,一边伸手取了桌上的酒壶给李延斟上一杯:“酒楼老板推荐的桂花酿,说是今年的新酿,臣弟尝着味道确实不错,皇兄也尝尝?”
说着笑着看向李延。
燕雪风说的语气含笑,李延却完全没怎么注意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的注意力都在燕雪风的手腕上。
李延之前就注意到过,自己这位皇弟的一对手腕生得实在是好看。
燕雪风自小身娇体弱,一身肌肤久不见阳光,自然白皙如玉。偏偏他曾还有副骨骼上佳的适合习武的绝佳身子底子,如今虽然因体弱而显得消瘦了些,手腕纤细地仿佛用一只手就能控制住他的两只手腕,但到底底子还在。
手腕上每一个骨节每一个突出或凹陷的曲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他的手指又修长,指节也明显,分明是那样一副适合拿枪拿剑的手的模样,偏偏又因着肤白如玉、手腕纤细的缘故显出了一份瘦弱在里面。
不,并不是瘦弱,是病弱……
就好像是一个曾手法通天的强者某日却因病虚弱了下来似的。
就像、就像当日母后曾给自己观赏的那盆凤尾竹,分明是曾那样筋骨暗藏、傲气自成的不可弯腰的模样,最后却被直接折断了脊梁。
那样的藏在骨子里的强大,那样的留在每一寸肌表的脆弱。
如笼中困兽,不可摧毁,却也弱不禁风。
那样的让人既想温柔怜惜……又想狠狠摧毁的矛盾。
李延有些恍惚。
他之前从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这样变|态的爱好,也从不觉得自己对自己这位“皇弟”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那时宫宴后的第二天,燕雪风在他身旁拿着白玉镇纸把玩,自己确实是就心神摇曳;如今为了给自己斟酒,燕雪风抬起了手,袖子落下后露出的那一截手腕又……
“皇兄?皇兄!”李延正心神恍惚,却突然听燕雪风正在唤自己。
他用了极大定力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想抓住燕雪风手腕把玩的冲动,抬眼看向燕雪风。
燕雪风笑:“皇兄,你的酒都洒出来了。臣弟是问你可要臣弟再为你倒一杯。”
李延终于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杯中的酒竟是被自己几乎尽数洒在了桌上,杯中已所剩无几。
李延手又抖了抖,这次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男人垂眉理了理自己稍稍被染湿的衣袖:“朕是突然想起来宫中还有要务,先回宫了,雪风慢用。”
说着竟是不等燕雪风回应,转身就走,脚步匆忙地竟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青篱见他这反应,楞了楞,随即却是挑眉笑了笑,转头吩咐一旁一脸不明所以的小瑶:“让老板再送一壶酒上来……之前说的母亲乳母的事,记得回去就找府中信得过的人去办。”
小瑶忙应是。
李延下了楼,待走到僻静处,就听身旁暗卫语气不满地道:“皇上,那洛王竟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喊您‘皇兄’,还让酒楼老板听到了、猜到了您的身份。幸好那酒楼老板没什么问题,否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威胁到您的安全可怎么好?这洛王分明是用心歹徒、想借其他反|贼的手害了您的性命!不可不防。”
李延听了抿了抿唇,他不知为何竟回头看了看,此地距离酒楼已有一段距离,虽仍在一条街上,但即使以他的视力,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临街窗边的一截蓝色衣袖。
李延眼神微暗,却只道:“回宫吧。”
第13章 古代宫廷1。11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近日天气不错,洛王府花园内所栽的各式花卉竞相开放,姹紫嫣红的,直将这小小花园点缀得生机勃勃。
芙蓉穿着一身白衣,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黄衣婢女的步伐走。
她今日穿了一身与往常相比要显得正式不少的衣裙,清晨时还有丫鬟捧着胭脂水粉、耳环首饰之类进了她的房间为她梳妆。
自从当时在宫宴上洛王一句“如此美人,当以金屋储之”将她要去之后,芙蓉已经许久未这样盛装装扮过自己了。
初时还日日早起上妆,但自从发现洛王似乎真的想要履行自己“金屋藏娇”的诺言,只将她一人藏在那城郊华贵的庄子里、不许她随意外出,也根本不来见她之后,芙蓉也就懒得装扮自己了。
左右庄中无人,装扮给谁看?
看来这洛王对皇帝将自己赐过去的意图倒是明白得很,只是苦于当时大庭广众,无法拒绝,这才做出了一副对她爱不释手的模样。
一到了庄子里,竟是连装装样子、做做戏都懒得来。
看来这洛王虽平时里那些个游手好闲、风流浪荡的表现是装出来做样子的,却也不都是假的,就说这任性的性子,倒是一点不假。
芙蓉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分毫,只一步步地跟着前方婢女走。
黄衣的婢女是个闷嘴的葫芦,模样瞧着柔和可亲,却是根本不爱说话。芙蓉跟着她一大清早从郊外山庄赶来,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洛王府,一路上就她们二人,黄衣婢女却楞是能几乎不开口跟她讲话。
芙蓉细细数着,从见面到现在,算上叫自己起床的话,黄衣婢女一路上只跟自己说了五句话,二十二个字,其中还得包括她提醒了自己两次的“姑娘收拾得快些”。
总提醒她收拾地快些做什么?就这么担心自家王爷等上一会子功夫?
她好歹也是个经由皇帝的手送出去的“美人”,出门前不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不然丢脸的不还是你家王爷自己?
这黄衣婢女明明也是个女人,怎么会不明白女人家出门需时间好好梳洗打扮这件事呢……
拐过一方回廊,芙蓉跟着黄衣婢女进了一座小院。
这洛王府芙蓉也是第一次来,但观这小院装饰精巧、树木茂盛的模样,位置又是坐落在洛王府内顶好的地方,想来应该就是洛王住着的小院了。
黄衣婢女上前几步恭敬地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得到回应后才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芙蓉道:“姑娘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着呢。”
哦,这句话倒是长,足足有十三个字。
“是。”芙蓉垂首应道,模样乖巧。
庭院布置得确实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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