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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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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没有了,容陵叹气,突然道:“带他走吧,越远越好。”
话音刚落,一旁突然出现一团黑雾,一个声音从中传来:“是。”
容不渔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他立刻挣扎着朝着容陵扑过去:“爹!我不走,爹!我乖乖听话好不好,你不要把我送走……”
容陵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道:“乖,听我的话。”
黑雾陡然一旋,直接包裹着容不渔的身体。
容不渔恍惚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嘶声道:“容陵!你想我恨你吗?”
容陵一愣,半晌才笑了笑,道:“你不会恨我。”
容不渔狠狠道:“我会!你今日将我送走了,我定会恨你一生。”
容陵还是柔声道:“你不会。”
容不渔还想在说什么,那黑雾却是直接裹着他猛然一旋,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容陵有些后知后觉朝着容不渔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眼神无光地盯着虚空,半晌才轻声对着空无一人之地哑声开口。
“别恨我啊。”
立在地上的玉楼春仿佛有着生命似的,悲戚地注视着他。
它看着那个曾经睥睨天下的男人伸手仿佛想要挽留的姿态,看着他缓慢地弯下腰,垂着眸哽咽哭泣的模样,看着他的身体缓慢地倒在地上的狼狈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痛苦了半生的男人睁着虚无的眸子,浑身灵力已经被身下法阵吸去,就连魂魄也被搅得魂飞魄散,再无轮回的可能。
而作为交换,那魔修塔上的魔修灵力越来越多,无数恶鬼咆哮着从阵法地下钻出,呼啸着冲向塔顶另外一个阵法的中央。
骤然一声巨响。
天光大亮,一道强光冲向天边,竟然直接将天幕云山直直撞了个粉碎。
烟消云散。
魔息四溢。
末行之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策了,明天回忆杀才能完。
第75章 生离死别
之后的事情; 容不渔便不知道了。
他被那团黑雾笼罩着; 身形微晃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耳畔全是雷霆之声; 一道道雷劈下; 电闪布满整个天幕。
不知过了多久,容不渔浑浑噩噩开口道:“停下。”
那黑雾一怔,才道:“主人说要送你走。”
容不渔面无表情; 道:“我知道; 停下。”
黑雾迟疑了一下,才试探着散开了黑雾; 他唯恐容不渔再跑回去; 黑雾散开后; 形成一根若隐若现的线围绕在他身旁。
容不渔现出身体后; 看着远处一束通天的光芒,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两行泪缓慢落了下来。
在这世间; 再没有人能像容陵那样无条件无底线地宠他爱他了。
容不渔突然跪在地上; 弯腰埋首在手腕间; 在荒郊野岭; 泣不成声。
半晌后,黑雾才缓慢化为一个人形站在他身旁; 迟疑道:“我们,要去哪里?”
容不渔眼泪似乎已经在这几日哭完了,他颓然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远处的五华城,怔了许久后,才声音沙哑地开口。
“三……石镇。”
容不渔喃喃道:“我师父在等我。”
好在,这世上依然有人等他。
只要有夙有商在,他始终都有归处。
魔修塔所爆发出来的魔息,应该是能使人同化成鬼厌或活尸,容陵交代他之后进入灵器应该便是这个原因。
“我……要去找师父。”
这些年都是夙有商在无条件的保护他,这一次,他终于有能力护他一次。
黑雾看着他满脸悲痛之色,犹豫半天,才道:“好。”
两人动身前往三石镇,来时用了一个白昼,但是那黑雾带着他回去,却只用了半日不到。
容不渔从黑雾中现身,眸子一扫,却是愣了一下。
整个三石镇不知为何,比他走之前的废墟还要严重,瞧着似乎都没有一处好的,到处火光漫天。
黑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半晌才道:“这里吗?”
容不渔呆愣了一下,才拔腿朝着山上跑去。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山间的山阶这么长,这么远,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竟然才面前爬到了半山腰。
容不渔喘着粗气,正要再跑,鼻间却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他神色一悚,立刻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黑雾看着他跑的这么艰难,直接飞上前,卷着他的身体宛如一股风掠了过去。
片刻后,黑雾突然道:“那是你师父吗?”
容不渔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
不远处的白衣人正是顾雪消,他怀里似乎抱了一个人,正勉强提着剑同对面的男人对招。
那男人修为似乎不错,竟然将顾雪消逼得一步步后退,似乎有些吃力。
容不渔正要上前,余光却扫了顾雪消怀中的人,他愣了一下,立刻不管不顾地冲上前。
“时尘!!”
黑雾似乎骂了句什么,却还是任劳任怨地上前护住容不渔。
顾雪消似乎看到了他过来,眉头一皱,将剑朝着男人狠狠一格,接着冲势飞快往后退了数步,正好和狂奔而来的容不渔对上了面。
时尘被他抱在怀里,额头上全是鲜血,此时正昏睡不醒,小脸一片煞白。
容不渔的手都在抖,惊恐道:“时尘……怎么了?我师父呢?”
顾雪消脸色难看,道:“快走。”
话音刚落,一道灵力狠狠冲过来,黑雾猛地上前堪堪挡住那道灵力,黑雾被直接击出了一道梅印,看着诡异非常。
黑雾道:“那是鬼厌!”
容不渔瞳孔一缩。
那鬼厌勾唇笑了笑:“又来几个送死的,啧,刚从五华城出来,杀人手都生了,来的正好。”
他舔了舔唇,看着容不渔的神色全是兴致。
“小美人。”他轻笑一声,“你身上的气息很独特,容陵是你什么人?”
黑雾压低声音道:“他和主人有仇,快走!”
容不渔艰难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去哪里了?”
顾雪消道:“他还在山上,我们……”
容不渔一听,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吩咐黑雾留下,转头看也不看地朝着山上跑去。
那鬼厌正想要追上去,却被黑雾直接拦下来。
容不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传来,让他手脚一阵阵发软,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完了最后半段山路。
当脚落在最后一层山阶时,那浓烈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容不渔踉踉跄跄地抛上前,将已经被打的废了半边的门推开,冲到了夙有商的房中。
他刚跨过门槛,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容不渔几乎是惊恐地看着宛如废墟的房中,瞳孔在剧烈地晃动着,面前的一幕仿佛蒙了一层灰雾,让他看不太清楚。
耳畔一阵阵嗡鸣,容不渔听不太真切那声音到底是什么,直到他猛烈地喘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然忘记了呼吸。
一片废墟中,夙有商静静躺在一堆残花中,心口一阵血红,就连身下也是鲜红灼眼一片。
整个房间中,到处都是浓烈的血腥气,险些让容不渔呼吸不过来。
容不渔被吓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才迟疑地抬起步子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他越走近,身体就抖得越厉害,因为在这死寂的房间中,他竟然听不到任何呼吸声。
直到他走进后,才恍惚发现,夙有商早已没了呼吸。
容不渔缓慢跪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颤抖得剧烈的手探向夙有商的脖颈。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连一丝微弱的跳动都没有。
容不渔触火似的将手收了回来,茫然无措地看着安静躺着的夙有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师父……”
“师父我回来啦……”
夙有商安安静静,回不了他一句话。
死人并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容不渔像是吓傻了,抖着手将夙有商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抚着他满是鲜血的手,哑声道:“师父,我没骗你,我真的回来了。”
直到死,夙有商还在以为,那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少年不会再回来。
容不渔走了一天,他神思恍惚了大半日,看着容不渔留下的玉石,却没了任何欢喜的神色。
夙有商忽然心想:“若是我有再多的玉石,能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或许……”
或许什么?
或许他就不会走了?
或许他就会回来?
夙有商似乎越想越觉得可信,休息了半日后便上山采了花回来,想要修剪修剪拿去卖些玉石回来。
只是花还未修剪完,便被突然闯进来的鬼厌夺了性命。
死亡,往往都是这般突如其来。
他安静地听着血液从自己身体中流出来的微弱声音,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还在想。
“他不会回来了。”
直到死,他依然觉得容不渔不会再回来这种偏僻之所和他一起受苦。
容不渔死死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只可惜,他却不可能会知道了。
容不渔只觉得心仿佛被天底下最尖利的利刃穿透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就连当年阵法中落下的灵力穿透他的经脉时,都没有这么疼过。
“我……”容不渔突然喃喃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眼泪从眼尾缓慢落下来,滑入了墨发中。
犹襄轻轻晃了晃他:“容不渔?容不渔!醒一醒!”
容不渔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他如水前的遗梦珠缓慢在原地化为虚影消散,灵力如藤蔓般缩了回去,不过片刻,容不渔便清醒了过来。
他坐起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泪痕。
犹襄古怪地看着他:“又入噩梦了?”
容不渔没回答,只是道:“到了吗?”
犹襄点头:“中央城同虞州城不远,要先让逐鹿他们回去吗?”
容不渔道:“你去问问吧,顺便让时尘过来。”
犹襄见他这么疲惫,没有多言,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时尘跑了进来,道:“容叔?”
容不渔将他拉过来,缓慢抱住了他,接着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时尘有些茫然:“容叔?怎么了吗?”
容不渔轻轻摇头:“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
时尘“哦”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容不渔的背,弯弯眸子,道:“这样好些了嘛?”
容不渔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时尘不知是不是随了夙有商,无论经历过多少险恶之事,依然是个温柔至极的人。
出清河城时,容不渔十分犹豫将他带出来这个举止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他害怕自己若是再像当年一样连时尘都护不住,那死后他怕是连见夙有商的颜面都没有了。
而现在,他看着少年一点点长大,面容也越来越像夙有商,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却不知为何缓慢消失了。
容不渔轻轻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你信我吗?”
时尘毫不犹豫地点头:“信。”
容不渔突然笑开了,又轻轻抱了抱他,才放开了。
不一会,犹襄在外面喊:“容不渔,出来。”
容不渔皱眉,带着时尘走了出去,这才发现宫遗音和她的那个穿女装的朋友已经都在了。
容不渔没仔细看,问道:“怎么了?”
逐鹿歪在鹿鸣旁边,道:“我和吾友打算先回家一趟,我们妖修的内丹之事你们人类可能不太清楚,我要回去问问长老有没有办法,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中央城了。”
容不渔点头:“嗯,好,那我们先送你们回去再说。”
鹿鸣摇头:“多谢好意,但是不必了,不是说那位二九失踪了吗,你们还是先去寻他吧,有吾友在,我们两个不会再出事的。”
确实,逐鹿那逆天的气运,就算有一群活尸鬼厌来围攻,也是被雷劈焦的命。
容不渔道:“好,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逐鹿道:“现在。”
一旁的时尘道:“这么快?”
逐鹿走上前,用鹿角轻轻蹭了蹭时尘的腰,道:“没事的,反正你也知道我住在哪里了,万事后可以去找我玩呀。”
时尘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又不是生离死别,也一扫心间的忧郁之色,弯着眸子点点头,他伸手摸摸鹿角,道:“你们要当心呀。”
虽然相处没多久,逐鹿却十分喜欢这个温柔良善的孩子,他点点头:“后会有期。”
时尘点头。
逐鹿和鹿鸣没有再停留,一一打了招呼,便和鹿鸣一起告辞了。
送走了他们,容不渔才转头看向宫遗音,余光一扫,却瞥见了一旁穿着红衣罗裙,面无表情的男人。
容不渔:“……”
容不渔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半晌才试探着道:“顾雪消?”
顾雪消一只眼睛是鬼厌的瞳孔,一只是完好的,他听到声音,微微抬头,无情无感地看了他一眼。
宫遗音皱眉:“你认识他?”
容不渔走上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你?”
顾雪消看他离这么近,本能地皱眉,偏着头往宫遗音身后躲了躲,脸上写满了拒绝。
宫遗音见状,忙回头安抚了他几句,他才安定了下来。
时尘道:“容叔,他好像认不得你哦。”
容不渔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他拍了拍时尘,道:“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叫叔叔去。”
时尘:“……”
顾雪消:“……”
顾雪消躲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明天出场,再不出场他又要长蘑菇了。
第76章 调虎离山
宫遗音道:“你躲什么?”
顾雪消眉头紧皱; 道:“叫、礼。”
宫遗音:“……”
容不渔道:“什么意思?”
宫遗音幽幽道:“他说时尘要是叫了他叔叔,他还得送礼物。”
容不渔:“……”
容不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时尘边玩去,才对宫遗音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宫遗音耸肩:“还能为何; 你难道不知道吗?”
容不渔沉默了片刻; 想要说话; 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他对上在宫遗音背后偷偷打量他的顾雪消,愣了半天; 才突然起身:“我……我先出去一趟。”
宫遗音看着他推门离开,背影意外的狼狈。
顾雪消见他走了,才轻轻走出来坐在一旁; 皱着眉似乎在冥思苦想些什么。
宫遗音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道:“在想什么?”
顾雪消抬头看她; 末了摇摇头。
“没。”
容不渔有些狼狈地出了马车,这才发觉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天亮了。
天幕破晓,霞光满天。
他站在天地间; 渺小得如同蝼蚁。
容不渔微微仰着头看着天边,突然不着边际地心想:“我真的错了吗?”
他一生后悔之事千千万; 悔恨当初没能救下花泠; 悔恨离开容陵这么多年最后回来却只匆匆见他一面便天人永隔; 悔恨……
悔恨为什么不能再早一些回去,也不至于让夙有商死得那般孤苦悲惨。
他千悔万恨,却从未后悔过当初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未垣。
而此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 当他对上顾雪消那双诡异的瞳子时,一股无力感突然从心底袭来。
“我错了吗?”
他正迷茫彷徨着,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灵力波动。
容不渔眸子一颤,立刻撩开袖子,手腕命门出缓慢漂浮出一道虚无的灵力,摇摆不定了半天,才终于指向了一个地方。
容不渔直接就顺着灵力跟了上去。
犹襄在不远处看到他的身影,立刻道:“容不渔!你去哪里?!”
容不渔头也不回:“你们先去五华城,我随后便到。”
说罢,身形飞快消失在了不远处。
那灵力仿佛香炉中散出的烟雾,在空中摇摆不定,但是堪堪会指着同一个方向,倒也省得容不渔来回奔波。
片刻后,天光大亮,容不渔也在中央城的城门口停住了脚步。
中央城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这才刚天亮,已经有成群结队的人在等候着入城。
容不渔眉头紧皱着,看着灵力漂浮的方向半天,才狠下心来,调动全身灵力朝着命门处冲去。
只听他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鲜血吐出一口血来,而那灵力却仿佛被无数条虚幻的线拧成了一股绳子,呼啸一声冲去前方数十米远,直直朝着不远处一个人影撞去。
容不渔瞳孔一缩,来不及管经脉的伤势,直接飞身上前,顺着灵力所指,一把抓住了那个黑衣人的肩膀。
那人一惊,疑惑回头,却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
“啊呀。”那人惊叫一声,“施主!”
容不渔:“……”
容不渔将手放下,匪夷所思道:“楚秋社?”
楚秋社将宽大的兜帽放下,想了半天才道:“哦对,我是叫楚秋社来着,施主晨安,怎么在这里碰着你啊,好巧啊。”
容不渔正纠结着该说什么,后面排队的人却是忍不了了,朝着他们嚷嚷着。
“什么人呐?!进城不知道排队吗?”
“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没有一点家教!”
“往后面站着去!”
“……”
容不渔回头看了看,才冷着脸抓着那假和尚的肩膀,将他从长队伍里拽了出来。
楚秋社:“哎哎哎!我排了老半天的,马上就该我进去,施主!施主啊!”
容不渔把他拽到了一处空地,面无表情道:“别装蒜了,你是花对玉的人。”
楚秋社满脸茫然:“什么花对玉?我听不懂啊,施主你在说什么呢?”
容不渔冷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袖子,在他袖子里睡觉的白穷迷迷瞪瞪地钻出来,顺着容不渔的手臂往上爬,一直爬到了肩膀上蹲着,便开始舔爪子。
容不渔冷冷道:“认人!”
白穷吓了一跳,立刻瞪大了眼睛,看了楚秋社半天,才兴奋地踩着容不渔的肩比划个没完。
容不渔脸色更冷,道:“它说就是花对玉将人交给你的。”
楚秋社还是有些茫然:“什么人?”
容不渔见他神色似乎不似伪装,皱了皱眉,偏着头问白穷:“是交给他一个人吗?”
白穷歪头想了想,才迟疑地拿着爪子比划了两下,喵喵两声。
容不渔脸顿时黑了:“你不早说!
”
白穷委屈地“喵”了一声。
容不渔没有管他,朝着楚秋社一伸手,道:“一个法阵,给我。”
楚秋社这才脸色变了,忙捂着袖子往后退了几步,急急道:“不可不可,这是我接的第一趟生意,交给你我可就没钱拿了。”
容不渔面无表情,直接抬手翻出一个钱袋来,里面全是满满当当的黑色玉石。
“这个给你。”容不渔道,“法阵给我。”
楚秋社看了一眼,义正言辞道:“贫僧不是见钱眼开之人,既然答应了那位女施主将这个法阵送到城主府,就不会半路放弃。”
容不渔将钱袋一扔,冷冷道:“你想逼我动粗?”
楚秋社捂着袖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君子动口不……啊!”
容不渔一掌把他打到在地,踩着袖子将那皱巴巴的法阵夺了过来。
楚秋社十分委屈:“你……你怎敢这般强取豪夺?这可是在中央城下,天道第一人就在这里,你都敢肆意妄为!”
容不渔理都不理他,冷着脸将法阵轻轻摊开。
那纸上画了密密麻麻的法阵符文,刚一打开,便轻轻泛起了一道红光,接着,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人影出现在了法阵中。
容不渔一怔。
小九重葛身形缩小了数倍,蜷缩着身体躺在法阵中,不知死活。
容不渔:“小九!”
阵法中的九重葛似乎被吵醒了,他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什么都没看到。
容不渔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正要将他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法阵,一直趴在他肩上的白穷却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窜出,踩在法阵上一口叼住了巴掌大的九重葛。
容不渔:“……”
容不渔险些疯了:“白——穷!”
白穷似乎没听到,踩着他的手往下一跳。
容不渔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抓他,但是又怕白穷口下没个轻重将九重葛给咬个对穿,正在慌乱至极,却看到白穷轻轻将九重葛叼到地上。
九重葛坐在了地上,依然满脸茫然地左看右看。
白穷讨好地喵了一声。
容不渔被吓出了一声的冷汗,正要再松一口气,就见白穷抬起小爪子,朝着底下的九重葛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容不渔:“……”
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人死死抓紧,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当他眼前漆黑退去后,才恍惚间发现了问题。
白穷的爪子在落在九重葛身上后,并没有像容不渔所臆想的变成一摊血,而是像是打在了幻影上似的,九重葛的身体发出一声细微的“砰”的声响后,便直接化为了烟雾消散在了原地。
容不渔一怔。
白穷朝他讨好地喵喵。
容不渔喃喃道:“一缕神识……”
他怔了一瞬,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个法阵竟然是花对玉用来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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