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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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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痕,一阵狂风拔地而起,将他的衣摆长发吹得瑟瑟作响。
  肃清者立刻提剑。
  只是很快容不渔神色突然一寒,冷声道:“你们?”
  下一瞬,肃清者身体化为黑暗,锋利的风刃再次布满周遭。
  容不渔这一回却是毫不恋战,猛地转身便朝着城墙之上飞去,只是那肃清者的剑却丝毫不停。
  剑刃一道道划过容不渔的身体,有的深可见骨,却未见一滴血。
  容不渔被这般阻拦,早已见了怒气,他如恶鬼般转身,一字一顿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阻拦我?”
  肃清者飞身闪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容不渔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冷声道:“姬奉欢想要我的命,就让他自己滚过来!”
  话音刚落,以他为中心,灵力霎时以涟漪荡漾开来,将周遭黑雾一寸寸震散。
  地动山摇。
  连坚不可摧的城墙也簌簌掉落粉末似的石屑。
  坐在城墙上的二七抱着膝盖,肩膀依然在微微发着抖,底下一片撼天震地的动静,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容不渔让他等,他纵使不愿意,却也依然乖顺地等着。
  一抹黑雾从城墙之上缓慢爬上来,片刻后凝成一个虚幻的人形出现在二七背后。
  肃清者声音冷漠如冬日寒冰。
  “找到你了。”
  二七微微抬头,暗红的眼睛看了那黑影半晌,才突然诡异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看起来人畜无害极了。
  “哎呀。”他眸子微微弯着,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有好玩的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其实我很能打,咬人只是副业。【bushi】
  感谢 梓曦呀。、冰晶 小枫、温酒、给你一朵小红花呐x4 的地雷
  感谢 潋妆x5、咸鱼婶今天也不想肝刀x6、樛木x10 的营养液


第11章 拼死一搏
  肃清者自千年前便存在,融于黑暗见不得光,只听命每座城池授有城印之人,而一旦下令,便是不死不休。
  清河城东西两方巨山环绕连绵,最北面则是传闻深不见底的无尽海渊,而最南方便是唯一的出口之处——云归城。
  好巧不巧,云归城城主姬奉欢,正是容三爷的仇敌之一。
  若是肃清者逃出清河城将容不渔还未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么不出三日,姬奉欢可能要亲临边陲,来取容不渔狗命。
  容不渔手中长剑已燃起幽蓝火焰,黑暗中衬着他面容如同厉鬼般冷漠。
  犹襄疾声道:“姬奉欢那个小怪物造傀儡之术了得,生于黑暗的肃清者依附在那傀儡躯体上,可比你这泥捏的身子抗揍多了,咱们占不了上风的——啊!当心!”
  听到傀儡两个字,容不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长剑呼啸一声横扫暗处,劲风席卷而去,将地面黄沙卷起,漂浮半空。
  犹襄嘶声道:“在你身后!”
  容不渔眼睛眨都不眨,反手挥去一剑,只听到一声长剑刮过钢木的渗人声音,肃清者幽灵似的站在他身后,伸掌骤然轰在容不渔的左肩。
  一声闷响。
  容不渔踉跄后退几步,垂头一瞧,他的整条臂膀连带着那把剑掉落地上。
  容不渔一歪头:“啧,真不经打。”
  犹襄惨叫:“你的手……你的手啊啊!”
  容不渔被硬生生震断一条手臂,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痛色——定睛看去,他那断臂处流出的,竟然是闪着银白光芒的沙土。
  容不渔眉头紧皱,弯腰将手臂捡起来,看也不看地随手按在断臂处。
  只见接口处缓慢爬上来银白色的灵力,飞快地将手臂接回原处。
  伤口愈合,连道疤痕都没留下。
  容不渔稍稍动了动痊愈的左手,低着头轻声道:“他断了我一只手,若我下回见了姬奉欢,必定加倍奉还。”
  犹襄:“啊啊啊容不渔!先别妄想了,你能先对付这条疯狗吗?”
  容不渔抬眸,冷淡地看着不远处已化为傀儡人身的肃清者,眸子轻轻眯起。
  肃清者眸光赤红,冷声道:“没想到当年风光无限的容三爷,竟然也沦落到依附息壤苟且偷生了。”
  平日里有人恶言相向,容不渔一律只当恶犬咆哮视若无睹,而现在想要他命的人在眼前,他骨子里的懒意却不知跑往何处了。
  容不渔似笑非笑道:“是姬奉欢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对我说话的吗?”
  犹襄几乎要崩溃了:“三爷!今非昔比,您都沦落到这般田地了,就别再打肿脸充胖子了成吗?要什么面子啊,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肃清者眸光微动。
  容不渔也看出了他的杀意,低声道:“护好我的身体。”
  说罢,整个人宛如被推倒的沙塔,哗的一声直直塌了下去,犹襄化为的长剑和他手腕上的遗梦珠簌簌掉落在一堆银白色的沙堆中。
  传闻中修士大能入圣境后,渡雷劫时最后一道雷劈下之处,必出息壤。
  不过息壤往往只是炼器的材料,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用它来寄身。
  容不渔元神离开躯壳,息壤捏成的躯体自然没了支撑。
  犹襄飞快化为黑雾,风似的将地上的息壤卷到一起拢着——若是丢了这个,容不渔回来指不定会把他吊起来打。
  他刚将息壤收好,不远处便骤然绽放出一股如泉水般的光辉,在原地骤然炸开,将漆黑的天幕照亮出一道道蒸腾而上的光芒。
  容不渔的元神太过虚幻,只能隐隐瞧见他背后披着的白鹤纹红袍,而胸口不知为何似乎隐约插着一把剑。
  不过只是一闪,倏地不见了。
  他手无寸铁,只依靠着元神灵力同肃清者撞在一起。
  狂风拔地而起,将容不渔和肃清者的身形吹拂的仿佛要消散在世间。
  犹襄一愣,立刻扬声道:“容不渔!你心口的剑……”
  他还未说完,容不渔勾起一抹笑,后背衣袍的白鹤仿佛活了一般,猛然发出一声尖啸,宛如千百只蝴蝶飞扑而来。
  虚幻的白鹤展翅,冲着肃清者融于黑暗的躯壳蜂拥而上,尖喙咬住寸寸黑暗,强行撕裂,化为自身灵力。
  那肃清者猝不及防,骇然看着闭眸的容不渔:“你……”
  他飞身后退,本能地想要退回傀儡中保住性命,但是一群白鹤却未留给他丝毫退路,只是十息间便将周遭黑雾整个吞入腹中。
  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如同烟雾的肃清者原地收缩成一个圆球,猛然在原地炸裂开来。
  一堆制作傀儡的木头噼里啪啦散在中间,上面全是漆黑的血迹。
  白鹤吞噬完,乖顺地飞回容不渔的衣袍上,化为收羽的白鹤,彻底安分下来。
  容不渔猛地按住了心口,只觉浑身灵力从心口不住地流出。
  他身形微晃,视线所及之处,犹襄正飞快冲他飞来。
  容不渔轻轻抬手:“息……”
  息壤二字还未说完,他便缓慢化为一团白光,漂浮在半空。
  犹襄奔到前方,看着地上散落的木头,愣了一下,才化成五指将容不渔的元神托起。
  强行催动元神灵力,容不渔旧伤复发,怕是要修养好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犹襄叹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息壤拿出来,正要让容不渔的元神归位时,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看着手中闪着银光的息壤,突然喃喃道:“我跟着他难道不就是为了息壤吗?”
  现在容不渔元神离体,那这息壤……不就是他的了吗?
  犹襄跟在容不渔身旁委曲求全了九年,这还是头一回离息壤这般近。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容不渔元神直接丢在一旁,黑雾下的紫眸闪着幽光,死死盯着地上的息壤。
  若是他现在有身体的话,早就心跳如鼓,恨不得原地起蹦三尺高了。
  犹襄深吸几口气,才抖着手去碰面前触手可及的息壤。
  只是在即将触碰到至极,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犹襄被容不渔揍怕了,手飞快缩回去,惊慌不已地回头看去。
  容不渔的元神依然安安分分待在地上,并未发声。
  犹襄心下一惊:“什么人?!”
  黑暗中缓慢出现一道微光,一个人踏着细碎的光芒缓步走来,嘴中还在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若是在平日里,犹襄指不定不放在心上,但是此时城外夜风呼啸,黑暗弥漫,不知底细的人朝他一步步走来,加上那仿佛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歌声,几乎令犹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飞快将息壤拢在身体中,想了想,又伸出黑雾将容不渔的元神扒拉到了自己身后。
  除了不让他打息壤的主意,平日里容不渔倒是待他不错。
  那不知底细的人很快便踱步到了他身前,犹襄抬头看去,瞳孔微微一缩。
  那人身形高大,一身暗纹黑袍衣摆飘曳,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瞥着犹襄——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诡异地给人一种迫人的威压。
  犹襄在同他视线触碰的一刹那,便卷了息壤和容不渔转身便要逃。
  本能告诉他,这个人同方才的肃清者根本不是同一修为的,气势逼人,让人不自觉心生寒意,似乎只要他抬抬手,自己便会直接魂飞魄散。
  那人轻笑一声,一双赤红的眸子倏地张开:“站住。”
  虽然声音轻缓,但是给人的压迫却仿佛有千斤重。
  犹襄立刻僵直着身体,动弹不得。
  那人长发在风中飞舞着,隐约能瞧见丝丝缕缕的赤红夹杂在他墨发中。
  他轻声道:“把息壤和元神给我。”
  犹襄一愣,立刻挣扎着想要再逃,但那人不知施了什么桎梏,他扑腾半天竟然寸步未动。
  黑袍人缓慢走来,冲着犹襄伸出手,启唇一笑:“我说,给我。”
  犹襄黑雾的躯体都在狂乱的微颤着,他颤颤巍巍将息壤拿出来,强撑着道:“息、息壤可以给你,元神不行。”
  那人一愣,接着似乎想通了什么灿然一笑,只是那张妖邪的脸怎么看怎么令人惧怕。
  他将垂落在耳畔的长发拂到而后,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把息壤还给他。”
  犹襄一愣,这人是看出了自己想要私吞息壤,所以才出来阻止的吗?
  他越想越心惊,但是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惹的,便将息壤又拢了回来,把容不渔的元神放了进去。
  那人双手环臂,姿态慵懒地看着他。
  容不渔元神入了息壤后,一滩沙土缓慢化为一具身躯,安分躺在地上。
  犹襄轻吐一口气:“这样就可以……”
  他还没说完,就见到那人突然一抬袖,直接将犹襄打飞到一旁去。
  犹襄:“……”
  犹襄浑浑噩噩飘在半空,转了几个圈才稳住身体,他敢怒不敢言,抬头望去,就看见那黑袍人正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轻柔地盖在未着寸缕的容不渔身上。
  犹襄:“……”
  那人似乎不太敢碰容不渔,在原地看了半天,才捡起地上的遗梦珠串子戴到了容不渔手腕上。
  犹襄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在原地转了几圈,装作看不到。
  男人看着容不渔的睡颜半天,才移开了视线。
  他抬手将犹襄强行召来,阴邪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道:“若是你再敢动抢夺他身体的念头……”
  犹襄浑身一颤,立刻保证道:“绝对不会了,我发毒誓。”
  那人嗤笑一声:“也只有他心思纯净,才会被你骗到。”
  犹襄:“……”
  听到这个心思纯净,犹襄就算没有身体,也只觉得虎躯一震,恨不得把眼睛给瞪出来。
  此人长得好看,修为也不错,怎么就眼瞎成这样呢?
  若是容不渔那心思还纯净,那世上可能就没有恶人了。
  那人抬手轻轻在犹襄身体一点,一股暗红色的线钻入他的身体,很快不见了。
  犹襄吓了一跳。
  那人淡淡道:“我从不信人,你好自为之。”
  犹襄:“……”
  犹襄又是一震。
  这个人怎么感觉比犯起床气的容不渔还要可怕?


第12章 猫抓耗子
  容不渔再次醒来时,周遭空无一人,犹襄也钻回了遗梦珠中。
  他按着胸口站起身,手拢到身上的黑色衣衫,愣了一下才道:“犹襄,我睡了多久?”
  犹襄闷声道:“一刻钟。”
  容不渔皱着眉,踉跄走了几步:“这衣服?”
  犹襄回想起那个黑衫男人临走时的威胁,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答。
  容不渔没时间在意这个,将衣袍从肩上拂下去,屈指一弹,息壤化为一袭白衫罩住他的身体。
  他妄动灵力元神不稳,脸色惨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跃到城墙之上。
  夜风依然呼啸,吹散天幕乌云,皎月倾洒下白纱似的光辉。
  二七依然抱着膝盖坐在原地,动作丝毫未变。
  容不渔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缓慢走上前:“我……”
  他还没说完,听到脚步声的二七浑身一颤,突然起身张开手朝他扑了过来。
  容不渔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正着,脚下不稳险些被扑倒。
  把这么小少年独自丢在城墙之上这事,容不渔自己也觉得不太厚道,所以也没排斥这样亲密的动作。
  他无奈地揉了揉少年的头,柔声道:“我说过会回来接你的。”
  二七将脸埋在容不渔怀里,小肩膀微微颤抖着,哑声道:“我害怕。”
  容不渔的手一顿,又笑了笑,道:“别怕,我们先回去。”
  二七又抓紧机会在容不渔怀里拼命蹭了蹭,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垂着眸小声道:“事情处理好了吗?”
  容不渔一笑:“好了。”
  二七乖巧地点头。
  容不渔随手一挥,掉落地上的伞轻飘飘飞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从灭了灯的长街走过,二七依然不敢太靠近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跑,不远不近。
  容不渔慢悠悠地走着,这才有时间同犹襄传音。
  “肃清者来了不止一个,你感受到其他人了吗?”
  犹襄有些蔫,想起自己身体中那根红线,不敢再像往常一样怼容不渔,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许没进城?”
  容不渔“啧”了一声:“姬奉欢那个蠢货。”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道:“我那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襄沉默了一会,才胡乱道:“我胡乱找的,别问了。”
  容不渔本就是个随性的脾气,好奇心也不太重,即使知道犹襄说的是谎话也懒得过问。
  只要没有仇人在他眼前蹦跶,他好糊弄得很。
  两人沉默着回了屋舍。
  时尘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已经窝在千秋木椅上睡着了。
  容不渔将门关上,轻轻叹息,他将身上衣袍脱下盖在时尘身上,又朝着二七道:“先去睡觉吧。”
  二七盯着时尘身上的衣服,心不在焉地点头,被容不渔推去了时尘的小房间。
  容不渔将时尘新买的酒捞在手上,起身去了后院。
  他刚一走,小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二七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这才做贼似的踮着脚尖跑出来,勾着时尘身上的衣服一把抱在怀里,飞快跑回房间去了。
  时尘睡得如同死猪,雷打不动。
  容不渔住在街尾,旁边一里之外便是无尽海渊。
  他轻推开门门,后院宽阔,三面用荆棘竖着篱笆,上面挂着花枝。
  末行之日寸草不生,后院自然一片荒土。
  容不渔在后院中央站定,轻抬起手在半空画出一道一气呵成的符文。
  只听到一阵水滴入幽潭之声,虚空一分为二,像是一道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道幽径。
  犹襄道:“养伤?”
  容不渔抬步走上青石板的路,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幽径两边一片竹林,翠绿欲滴,容不渔眸子仿佛起了雾。
  “我回来了。”
  **
  二七正坐在床上打算睡觉,小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时尘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打着哈欠含糊道:“容叔,你回来了?”
  二七瞪了他一眼。
  时尘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干嘛干嘛?我、你在我房间睡着,怎么还瞪我呢?”
  不让瞪二七偏瞪,又接连瞪了好几眼,直到眼睛都酸了才停下来。
  他哼了一声,凶巴巴朝着时尘道:“出去!”
  时尘道:“这是我的房间哎!”
  二七:“哼。”
  时尘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随口道:“我就是问问,你们饿了没有?我在长街买了些菜,打算做些东西。”
  二七疑惑皱眉:“末行之日还能种菜?”
  时尘道:“能啊,有的人灵器里有一方小世界,那里可没什么魔气。”
  二七怀疑地看着时尘:“你……你还会做吃的?”
  时尘哼唧:“我会的可多了。”
  除了射箭,时尘似乎什么都会。
  二七自从来到清河之境,已经好多天没吃过能吃的东西了,听到时尘会做吃的,他一改平日里的乖戾,连小爪子都收了回去,瞬间变得乖巧无比。
  他眨着眼睛看时尘:“你会烧汤吗?”
  时尘得意洋洋:“小意思,我什么汤都会,色香味俱全,容叔吃了都说好。”
  容叔根本不能碰水,这话一听就是在吹牛。
  但是二七嘴馋,闻言眼睛都亮了,立刻道:“好啊好啊,那烧菜。”
  时尘翻了个白眼:“你就兊茸懦园。搭把手成吗?”
  二七眉头皱起来,低着头,两只手胡乱搅缠着,闷声道:“我什么都不会。”
  时尘被气笑了:“你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啊,就不能学吗——过来。”
  时尘把不情不愿的二七拖到了小厨房里,将还沾着水珠的菜扔到二七手上,吩咐道:“洗菜去。”
  三界灵力稀薄,除了那些能说得上名字的大能,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辟谷,十天半个月不进食还好,若是再久一些,可能要像常人一样饿死——这也导致一些修士忍痛在灵器中种些食物。
  二七蹲在从后院引来的石头水池旁,皱着眉将一把菜按在水里,之后……
  之后什么都不会做了。
  二七瞪着水池半天,才无辜地看向时尘,寻求帮助。
  时尘被气笑了:“少爷,您还真是什么都不会啊——用手洗啊!”
  二七想吃又不想干活,被时尘催了好几句,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到水里,两只手指捏着菜根随便涮了两下便飞快捞出来:“好啦。”
  时尘:“……”
  二七道:“干净的,很干净的。”
  这孩子为了吃,彻底抛弃了自己的高贵冷艳,见时尘不信,还揪了沾着水的菜叶子往嘴里塞。
  时尘:“……”
  二七道:“真的干净。”
  时尘:“……”
  作者有话要说:  肃清者——真。刀削一般的面容。
  二七的吃货属性暴露无遗了。
  【修改了一下,不影响阅读。】


第13章 城界已破
  夜半时分,后院。
  容不渔元神受创,在灵器的一隅天地修养了半个时辰,胸口的剧痛才缓慢消退。
  察觉到容不渔的脸色好看了些,犹襄才开口:“护城界你打算如何?”
  容不渔淡淡道:“那处破洞无法填补,除非将整个城界重新换掉——清河虽属边陲,但也有千百人在此居住,禾沉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等着便好。”
  他漫不经心地拨着腕上的珠子,犹襄寄身其中被他转得脑袋晕,只好从珠子里钻出来。
  “我都替你发愁,”犹襄恨铁不成钢,“天亮后便是雨日,你除了待在家里哪里都出不去,若是那时再有人过来取你狗命,你要如何是好?”
  容不渔没说话。
  犹襄看着他的脸色,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道:“你……你就从没想过去拿自己的身体吗?”
  容不渔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他轻笑一声,懒洋洋道:“我能拿得到吗?”
  犹襄道:“只要你想。”
  容不渔随遇而安惯了,遇着稍稍有点难度的事,连试都不试直接放弃,特别痛快,有时候犹襄都真的以为他就是个碌碌无为的废物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遗梦珠幽光微闪,再次将他拖入了梦中。
  容不渔只觉得脚下一阵轻飘飘,再次张开眼睛时,身处一座院落。
  四周参天大树直耸入云,小院中一棵合欢树遮天蔽日,朵朵绒花点缀枝头,绯红满枝。
  容不渔微垂着眸,地上残花遍地,还沾着未消散的水滴。
  台阶上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白衣人拎着编篮拾级而下,边走边碎碎念着:“……你若是早点回来,就帮着把我那花给卖了——啧,什么叫没人买啊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会说话。这花儿要是卖得好啊,为师也就不用累死累活地编梦了,等着我回来,给你买糖葫芦。”
  白衣人面容模糊,身形如雾气缥缈,快步从容不渔身旁擦肩而过。
  容不渔呆怔地看着他,突然朝着那人伸出手。
  修长的五指直直穿过那人的身体,瞬间化为雾气消散。
  不过片刻,木门再次被推开,那人从中走出,身形比之方才更加虚幻,依然重复着方才喋喋不休的话语。
  容不渔眼睁睁看着他嘀咕着乱七八糟的废话从自己面前走过,却不敢再伸手去碰。
  “师父……”
  在那人第三次从房中出来时,路过容不渔身边却是罕见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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