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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上重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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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朱煜抬起头来,“哦,初白啊,你怎么过来了?”他眯眼细瞧了一会儿,退后几步,“你是谁?”
“沈初白”愣了一下,再次靠近,“你在说什么呢?睡糊涂了吧,我你都不认识了?”
朱煜目光如炬地看着那个和沈初白长得一样的人,“你想干什么?”
那人见瞒不下去,索性也不瞒了,“怎么?你不就喜欢这副皮囊吗?”
朱煜不答话,那人也不恼,“你想知道沈初白是怎么死的吗?”
朱煜才不上当,“什么死不死的,你才死了呢,我家初白好好的,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揍你一次,滚。”他推开那人就走。
“沈初白”眼神变换了几次,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把萦绕着黑气的匕首,就要捅入朱煜后背。
沈初白当时正在蓬莱阁,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热烫,他拨开衣襟,看到身体上,有一道透过泥塑身体的光芒,这个印记很熟悉,朱煜现在手上就有,直觉朱煜出事了,他顾不上许多,闪身来到朱煜身边,街上的行人被这一变故吓得四散奔逃。
沈初白终究晚了一步,朱煜被带走了。
假沈初白直接趁朱煜不备,将其带到了天界。
朱煜被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人死死按得跪爬在地上,“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白墙高耸,銮座上坐着一人,四周穿着玄甲的士兵严阵以待。
假沈初白不答,躬身对高座上的人行礼,“阎君大人,人带来了。”
朱玄咧嘴笑,“嗯,虚无这次做得不错,退下吧。”
宽阔的大殿,那人的声音清晰地传了下来。
虚无小心地起身,退到阴影中站定。
朱煜盯着上座的人:“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朱玄慢慢起身,踏着祥云,来到朱煜身边,“我是谁?我可是一刻都忘不了你是谁,我的弟弟。”
朱玄的脸上升腾起可怖的黑纹,朱煜不自觉想往后面退,可左右被人压制,他无路可退,“你怕什么,哥哥这是帮你,帮你重回上重天啊,哈哈哈哈哈”
一把黑漆漆地匕首没入朱煜胸腹中。
朱煜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朱玄擦了擦手,理了理袖口,轻声道:“把他带到诛仙台去。”
那把匕首是诛仙玄铁炼制而成,专用于斩杀神仙。
凄厉地叫声传来,响彻云霄。
第二卷:前情旧缘
第15章 前情旧缘…第一章
南阳朱家,当地一户大户人家,既为外人艳羡不已,又为外人叹息不已。
羡,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大少爷,大少爷名玄,聪慧过人,三岁做诗,五岁即可做文章,此乃旷世奇才;叹,则是因为,他们家还有一位小少爷,小少爷名辰,刚出生时就天伴异象,据说有金光外罩朱府,转瞬即逝,外人都传朱家是来了一位小福星。
谁家的孩子不是打出生就哇哇大哭,就跟要广而告知全天下一样,朱辰却不一样,不仅不哭,还睁着自己黑黝黝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所有人。
产婆和丫鬟们都吓坏了,小孩子的脸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抿着嘴唇笑,还没长牙的婴孩,居然抿着嘴唇微笑,不似一般孩童的纯真无邪,不论怎样看,都显得诡异、渗人,笑了之后就自顾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再理会旁人,看得产婆一阵心惊胆战。
朱老爷抱着小公子,却不理会她们的惊惧,捻着美髯大笑:“生而伴笑,且天降祥瑞金光,此乃奇迹,这是我朱家的小福星啊!哈哈哈哈哈。”
小福星到来之后,朱老爷高兴得大摆筵席,三天三夜,将小儿子视若珍宝。
不出所料,朱辰和朱玄一样聪慧过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从有了他,朱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真正应验了那个“小福星”的称号,直到后来,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让朱家上下所有人对他避如蛇蝎。
朱辰自幼得父母宠爱,早先出生的朱玄一朝从掌中宝,沦为了第二,风头完全被弟弟朱辰抢走了,一天,在嫉妒心的驱使下,他又趁着奶娘不注意,狠狠推了一把正自顾抬头望着天空的朱辰,结果朱辰什么也没发生,朱玄一个7岁的男孩,却没推动一个小自己3岁的孩子,他自己反倒退了两步摔了一个屁股蹲儿,摔疼了的他坐在地上大哭,朱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挂着面具似的微笑,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哥哥。
朱玄觉得受辱,扬起手掌欲打他,幸好被哭声吸引进来的奶娘及时制止,还告发到了朱夫人耳朵里。
朱玄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还被罚到祠堂跪了一个时辰,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这点惩罚对朱玄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儿,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因为欺负弟弟被罚了。
朱辰五岁的时候,朱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到了位于南阳城外的济世寺庙祈福,他们走后不久,被他们拜过的佛像就倒了。
事发后,庙里的僧人赶紧关了寺庙大门,婉言遣送了前来拜佛祈祷的香客,他们以为是他们平日里对佛祖有不敬之处,触犯了佛祖,才会有此祸端,此后,原本是南阳和邻近两个县城香火最旺的寺庙,变得门可罗雀,香火惨淡。
听闻此事的朱夫人,抚着胸膛长出一口气,还好是在她们离开后才倒塌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之后不久,朱夫人带上朱辰去了清源道观还愿。朱夫人曾听闻传言说道,清源道观求子十分灵验,打朱玄出生后,肚子里就再没有喜讯传来,着急的朱夫人就来到道观里求子,果真十分的灵验,不久之后她就怀上了朱辰。
所以,她认为是神仙显灵了,如今特来道观里还愿。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们走后,道观里的神像倒塌了,这一次她们还没走出观门,就听到身后巨大的“嘭”“哐当”一系列重物砸地的声音传来,朱夫人吓得身形一个趔趄,花容失色,赶紧把身边的朱辰搂到怀里,等碰撞声停下来了,她颤抖着带着朱辰逃也似的离开了道观,坐上马车回府。
朱辰全程很淡定,仿佛不论周遭发生何事都和他没关系,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丝毫,眼睛也微微的弯着,笑得温和又疏离,这种笑,不是对发生的事情的笑,而是世间所有事在他看来都不过尔尔,无须在意。
看着朱辰淡定的样子,一丝愁绪爬上了朱夫人的面庞,朱老爷常年在外奔走,所以对朱辰的行为习惯不了解,可她一个当娘的,每日和他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晓他的这些反常的地方。
别的孩子第一句会说的话不是“爹”就是“娘”,他不是,他第一句话说的是“无妨”,虽然有孩童特有的奶音,但是却清晰不含糊。
那还是因为不小心把粥洒在了他的手上,朱夫人赶紧给擦干净,奇怪的是滚烫的粥洒到他的手上没有留下一丝红印,她也没有在意,说了句“是娘不好。”她以为这孩子会哭,结果没有,她说这句话本也没想会得到回应,结果就听到朱辰奶声奶气地说了句“无妨”,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得朱夫人笑意连连,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她,还在南阳的贵夫人面前炫耀了好大一把,完全没工夫在意其他事情。
直到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不太符合一个一岁的孩子该有的语气。后来在她的细心观察下,她发现了更多反常的地方。
别的孩童,生下来会哭,可是他没有,甚至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哭闹过,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要是她能哭上一两声,她也会放心很多,至少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性子,可是从来没有过。
别的孩童,好动,什么都喜欢玩一玩,可是他特别的安静,经常可以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儿,抬头仰望天空。起初,朱夫人以为是天空中有鸟,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他就是看的天空,只有在他抬头看天的时候,才能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浅浅的微笑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浓浓的期盼与希冀,这时的他才看上去像一个孩子,那种对渴望的事物的期盼之情。
朱夫人不明白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是不是不正常,她每每看到他仰望天空时,都是喜忧参半。
最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灾祸好像都会自动离他远去,她曾经亲眼看到朱玄在他必经的小路上撒上了一把小珍珠,她正想出声呵止朱玄,突然平地一阵大风把零散的圆润珠子卷到了一边,朱辰走得安安稳稳,朱玄自己踩到几颗摔掉了一颗牙。
还有,他摔跤了,会突然刮来一阵风,卷来厚厚的树叶垫在他身下,他磕着了,不会流血,不会破皮,就像桌角或者石头是软的,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类似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两件可以说是巧合,三件四件或者说是更多,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也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佛像和神像倒塌是否也是他的缘故,看得朱夫人心惊不已,谁也不敢告诉,只敢一个人闷在心里。
朱玄不笨,多次碰钉子后,他也看出来朱辰的反常之处了,他跑到朱夫人面前说朱辰是怪物,被朱夫人一把捂住了嘴,并叮嘱他不准乱说,还不能把知道的事情对其他任何人说,朱玄愤愤地捏着小拳头转身就跑了,朱夫人心乱如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在意朱玄的小脾气了。
为了保守秘密,她在发现不对劲之后就找由头遣散了身边多余的仆人,自己亲自照顾朱辰,并每日都会到禅房潜心礼佛,为朱辰祈祷,祈祷他平平安安,不要被别人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刚从道观回到朱府,朱夫人正拉着朱辰的小手往自己的院子走,一名小厮前来禀报,“老爷回来了,请夫人和小少爷前往祠堂。”
朱夫人心中一咯噔,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她看了看身边的小儿子,紧了紧手中的小手,呼出一口气,她笑着摸了摸朱辰的小脑袋,“没事儿,有娘在呢。”
朱辰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嗯,无妨。”
今天的朱府格外的安静,一路走来都没遇上几个人,越走近祠堂,人声越清晰,原来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了,隐约还能听见“怪物”“妖怪”等字眼。
看到朱夫人和朱辰来了,围在门外的仆人立即噤声,并自动分成两列,她们越近,她们离得越远,仿佛怕沾染上瘟疫一般,各个捂着脸躲避。
祠堂里面已经摆好了法坛,烟雾缭绕,到处贴上了画着朱砂的符纸,祠堂里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一位身披袈裟的大师,端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地敲着木鱼,身后以同样姿势坐着两位小沙弥,和前面的大师一样,敲着木鱼,嘴里传出的是不断的诵经声。
朱老爷恭敬地站在一边,一改先前捧着朱辰的欢喜样,见到她们,还没等朱夫人开口,立刻扬手制止,示意她们不要再往前了,仿佛唯恐被怪物冲撞了去。
朱夫人见到站在朱老爷身边的朱玄,就什么也明白了,看来是朱玄告诉他爹的吧,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朱玄笑了笑,算了,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该来的总会来的。
朱玄偷偷厌恶地觑了一眼朱辰,跑到朱夫人跟前,一把把朱夫人拽到了一边,“娘,他是怪物,不要靠近他!”
朱夫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玄儿啊,辰儿是你的亲弟弟,他也是娘的孩子,怎么会是怪物呢?”
朱玄生气地拍下朱夫人的手,“我没有怪物弟弟!他不是我弟弟!他是个怪物!”
随后又不甘心地再次拉起朱夫人的手:“娘,快随我过去,爹请了大师来除妖了!”
朱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朱玄甩开朱夫人的手,跑回了朱老爷身边,“爹!娘被怪物迷惑住了,快让大师除了这怪物!”
朱夫人想走回朱辰的身边,突然,朱老爷大喊:“拦住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朱夫人哭喊道。
朱老爷中气十足地朝朱夫人喝道:“刁妇!你还在执迷不悟吗?你看看你生了什么孽障?那就是个怪物!老夫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是在救你!”
朱辰轻皱了下眉头,微笑的嘴角抿得更深了,只不过没人看到,他想跑到朱夫人身边,还没迈出去就被扑上来的仆人压制住了。
第16章 前情旧缘…第二章
朱辰不舒服地动了动,困住他的仆人,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在他的膝弯上,但是朱辰什么事儿都没有,却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踹他的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不住地哀嚎。
围上来的人害怕得不敢再次上前,门外围观的人尖叫着跑了,还有些人好奇心强烈,躲在隐蔽的地方偷窥。
朱老爷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瞳孔大张,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可能是觉得有损颜面,以拳抵唇故作气势地干咳了一声,“大胆孽障,法师大人在场,还不束手就擒?”
朱辰恍若未闻,嗤笑了一声,走到了朱夫人身边,压制住朱夫人的人,在他靠近以后就不自觉放开了压制的手,朱夫人一把把朱辰揽到怀里,大喊道:“老爷,他不是怪物啊,他是您的儿子啊!”
朱老爷生气地在供桌上拍了一掌,“我朱某人没有这样的儿子!刁妇,冥顽不灵!我看你是被这妖物迷了心智!”随后转身拱手对大师说道:“大师快想想办法收了这怪物!”
闭着眼睛诵经的大师睁开眼,对朱老爷说道:“朱老爷,且静心,贫僧今日受您所托,前来除妖,定会为朱家铲除这妖物,还您家宅宁静,阿弥陀佛。”说着还有模有样地做了揖。
朱老爷立刻恭敬地弯腰拱手道:“劳大师费心了。”
“无尘大师!”朱夫人突然喊道,先前太慌张没有认出来,他睁开眼睛之后,她才认出此人来,这不就是济世寺庙中的和尚吗?
“阿弥陀佛!朱夫人!”和尚没有看朱夫人,低垂着眉眼作揖回道。
朱夫人给他跪下,“大师,那日我带着两个儿子前往寺庙祈福上香,就是您给算的卦,您那日说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富大贵的命相,将来肯定会成为人中之龙、大有作为的人啊!”
“女施主!济世寺庙乃佛门清净地,这孽畜妖法十分了得,伪装得没有丝毫破绽,就连贫僧都被他瞒了过去!”无尘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道:“贫僧今日就是为了弥补当日犯下的过错,前来除了这妖物的!”
听到此言,朱夫人索性也不跪了,顾自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裙摆,“大师此言差矣,为何当日见面的时候,您都没能看出什么,怎的我们走了之后反而醒悟过来了?”
朱老爷怒道,“刁妇,怎敢……”
无尘大师扬手制止,“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大家可能有所耳闻,远近闻名,一直以来香火不断的济世寺庙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劫难,本寺的佛像倒了,可是,真正使得佛像倒了的原因大家却是不知道的,当日正是朱夫人携带二子前来寺庙上香祈福,他们走后佛像就倒了,要不是这孽障施了妖法,佛像怎么可能会倒!”
朱夫人冷笑一声,“怎么?贵庙疏于修缮,这样的事情也能怪罪到我儿身上?何况还是我们离开之后才倒的!”
无尘法师横眉怒目地看向朱夫人,“朱夫人,你是在质疑贫僧的法力吗?”
“那是因为……”
朱夫人的话被无尘法师打断,“各位,朱夫人已经被这个妖物控制了,大家莫要上当,据贫僧了解,在这妖物一岁时,朱夫人就遣散了身边的仆人,就连亲近的侍从也被遣散了,就是为了替这妖物隐瞒,刚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这妖物什么动作也没有,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直接断了一个壮年的腿,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能力吗?这样的怪物,大家还要留在身边吗?现在这怪物还没有成气候,正是除了他的好时候,要是等他长成气候,可能就会祸害一方百姓啊!”
可能是无尘大师的举动增长了围观下人的勇气,认为他定能有办法收了这怪物,于是躲远了的下人们又慢慢回到了祠堂门口,无尘的每一句话都能得到他们激昂地回应,甚至有丫鬟对朱夫人喊道:“夫人,快醒醒吧,这不是小少爷,这是个怪物,别被他迷惑了啊!”
朱夫人只是更加收紧了手臂,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看着周围所有人,“今天,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朱玄看着朱夫人对朱辰的偏袒保护,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他气愤地大喊,“娘,你快醒醒,那就是个怪物,你现在都变得孩儿快不认得你了,你快把他交出来吧。”
朱夫人眼含泪光地摇摇头,朱玄气得踹了身边的仆人一脚。
朱老爷气得满脸通红,却又忌惮着朱辰不敢上前,只得怒道:“朱某今日本想饶你一命,谁料你死不悔改,偏要护着这孽障,也罢,朱某也只能成全你了!哼!”转身即换了一副面孔,悄悄地询问大师:“不知大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老衲早已布好了阵法,从他们步入这间祠堂以来,就已经入了阵,量他们今日插翅也难逃!我保证,任何妖物在老衲的屠妖阵里都难逃一死,此阵煞气甚重,只要身上沾染邪气的,在一炷香内就会化作一滩血水。”
“大师英明。”朱老爷大大地松了口气。
听到他们的对话,朱玄焦急地拉住他爹的袖子,“爹!不要伤害娘,娘只是被怪物蛊惑了罢,你放过娘亲吧!”
朱老爷大力拂去朱玄的手,“你娘已经被怪物迷得失去心智了,那已经不是你娘了!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放弃的!”
朱玄还要说什么,“爹……”
朱老爷不耐烦地打断,“好了,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适可而止。”
朱玄见他爹的脸色是从没有过的严厉,不敢再说话了,他的内心在不断地责骂着朱辰,都是这个小怪物的错,让他们朱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被娘抛弃,被爹训斥,都是他的错。
这个时候无尘开始做法了,他再次坐到了蒲团上,三人开始加速诵起了听不懂的经文,墙上贴着的符文仿佛活了一样,金光顺着朱砂的走势游走一遭之后,所有符纸同时投射出一道道金光,汇聚到朱辰和朱夫人站着的地方。
朱玄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娘!娘!”喊不动,他就把目光投向了他爹的身上,“爹!爹!快把娘拉开啊!拉开啊!”
朱老爷怕打扰到大师做法,示意侍从弄晕了他,抱回了房里。
朱夫人闭上眼紧紧地把朱辰抱在怀里,她企图用自己的身躯挡下所有的攻击。他是她生下的孩子,所有人都怀疑他,但是她不能,她只知道他和寻常人不一样,就算他真的是妖怪,那也没关系,他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应该因为无影的事情给他欲加之罪,甚至是夺去他的生命。
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妖怪,这些法师的阵法是不是对他有伤害,她只想保护他。
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朱辰,奋力地扒开拢在他脸上的衣袖,他从他娘的胸口处探出头,还没透一口气,他娘就又把他按回了胸前,“别出来,娘给你挡着。”
朱辰再次扒拉出来,小声对他娘说:“娘,无妨……”
他娘不等他说完,就把他按了回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无妨。”
朱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接再厉,再次扒拉出来,这次他先抓住了他娘的袖口,谨防又被按回去,“娘,真的无妨,无需担心,我真的不是怪物。”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面具似的微笑。
朱夫人惊讶地松开了一些,没想到他猜出来她的想法了,虽然有他的说辞,但她还是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金光拢罩的法阵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为了让朱夫人安心,朱辰还做出了一副孩子该有的姿态依偎在她的怀里。
人群里也开始议论纷纷了。
无尘大师接到朱老爷的请求后,得知他怀疑家中有妖物作祟,因此特来请求法师做法除妖。这还都是熟人,朱夫人是寺庙的老香客,他的幼子他也见过,当日他没有说谎,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少有的好命格,可是听了朱老爷和他的长子的叙述,他也怀疑可能真的是道法高深的妖物了,所以准备了这个堪称邪恶的阵法来对付他。
由此他联想到了寺庙佛像倒塌的事情,若真的有干系,既能除害,还能增长寺庙名声,不仅弥补近日香客减少的损失,反而能增加不少,那他的名声,他的地位肯定也会变得不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他做了两手准备,要是是妖物那就除魔卫道,要是不巧,是个普通人,他也有应对方式,反正为了寺庙和自己,朱辰必死无疑!
“大师?”朱老爷按捺不住了,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误会什么了,或许都是巧合,更或者是朱玄这臭小子利用他对他的信任,故意诓了他?但是看他的表现又不像啊……
无尘法师什么也没说,他其实已经知道了,朱辰确实就是个普通人,哪里是甚怪物。
就是可惜了……
无尘法师转头对朱老爷说:“派人去分别拿一件小少爷和夫人的衣物过来。”
朱老爷立即吩咐下去了。
很快下人就把衣物拿过来,交给了法师。
“刚刚老衲已经困住这妖孽了,他的妖术了得,这普通的阵法看来是奈何不了他,”人群的声音更大了,无尘法师不得不加大音量,“大家尽管放心,老衲今日定会为大家除了这祸害的,待老衲我使出绝招,先让他现出原形,再将它就地处决。”
无尘大师身后的小沙弥谨慎地拿出一张血红的符纸,交到了无尘法师的手里。
第17章 前情旧缘…第三章
朱辰像是察觉出了什么,他看到的其他的符纸,外面都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可是这张符不一样,符文和符纸是同一个颜色,红色,符文却比符纸的颜色深得多,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描摹,才变成了这个模样,邪气、阴翳,就连它散发出来的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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