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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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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烦躁的抓一把头发,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正在走廊来回踱步的孟真忽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他连忙侧身避过,身后一男子差点倒他身上,孟真一侧身,那男子就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孟真看了看,原来是一个醉鬼。他这才发现此处胡乱奔进来的高楼不是先前那间青楼,而是一间酒楼,走廊里随处可见各种姿态的醉鬼。

孟真刚要下来,居然被人从身后拉住。

“不喝完不许走!”

孟真闻声转头,他失声叫道:“游春君!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那青年一袭浅色莲纹轻衣,面容温雅,正是前些日子在天宫见过的曲游春。只是此时他束发的玉冠歪斜,肩头散落几丝碎发,眼睛也因喝多了酒迷离一片,平添几分落魄不羁,与往日那浅笑自持的模样很是不同。

“来来来,咱们接着喝。”孟真基本可以肯定曲游春此时已经醉了。他完全分不清人,只是嚷嚷着继续喝。

孟真被他推搡着进屋,屋内地上居然还躺着好几个人事不省的醉鬼。这是喝了多少啊?真是看不出来,向来温雅的游春君居然这么能喝。

孟真对于在此地遇见曲游春实在纳闷不已,向来人缘极好,微笑示人的游春君怎么在这里喝的烂醉如泥?孟真还没坐下,曲游春便端了酒盏递到孟真手里,然后他自己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又拿起酒坛,看着孟真,似乎是等他喝完再继续斟满。

孟真只好放下酒盏,正打算好好劝说一番,不料还没放下,就又被曲游春端起来直往孟真嘴边递,大有不喝不罢休的趋势。

二人拉扯间,门外传来吵闹声,细听之下,混乱中有声尖怒特别明显:“那好色的下流胚子就是躲到这里来了,快给我搜……”

孟真一时汗颜,这是一定非找到他不可吗。他转身就想跳窗离开,可是看看眼前人物不分的曲游春,看样子他已经不知道离开了。来的时候孟姜告诉他,阴阳井只开一日,若任由曲游春在这里,难道他要等到明年才出去吗。

孟真只好聚起一丝灵力,点到曲游春的昏睡穴上。哐当一声,曲游春手里的酒坛掉到地上,倒下之前,孟真连拖带拉扯着他跳出窗户。

带着个人的孟真有些慌不择路,外面似乎还在吵吵嚷嚷,孟真担心那些人还在搜查他,万一撞见,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平白耽误时间。孟真施展御风之术,带着曲游春奔逃一段距离,看见前方的阁楼似曾相识,赶紧带着人往二楼最角落那间房奔去。

进了屋,孟真赶紧将曲游春放到床上,又连忙关上房门。

还好还好,先在此处躲藏一阵子吧。孟真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觉察不对劲儿。

这屋里有人!

岁华剑出鞘,孟真先发制人,直指窗边站着的一男子。

“你是何人?”孟真皱起眉头,虽然他觉得眼前的男子可能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毕竟他之前带两位姑娘进来时,就发现此间已有客人。

可刚刚他将曲游春放到床上时,也并未看见之前的那两位姑娘。

“公子这是何意?”眼前的男子笑道。

孟真皱紧了眉头,只因为面前这男子居然穿着一身轻|薄绯衣,领口基本就没掩,一片刺目的肌肤袒/露,孟真不敢往下细看,他可以肯定,这男子身上只挂了这一片布料。

“公子都来了行乐阁,怎地这般不解风情?”那男子又笑着问道,声音低沉似有魔力。

“行乐阁?”孟真收了岁华剑,一头雾水。转而就看出此地的不同。同样是二楼靠边角的位置。只是一左一右,左边的是春宵楼,右边的是行乐阁。

刚才他带着曲游春奔逃,一时慌乱,竟是走错了方向。

孟真正要抱歉告辞,屋内男子忽然靠近孟真,笑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玩法?
说完还瞟一眼躺在床上的曲游春。

“什么,什么玩法?我现在就走。”孟真被忽然靠近的男子吓的只往后退,要去床边扶起曲游春。

那男子看见孟真的动作,笑着走近,呼吸若有似无的贴近孟真:“要不,把他留在这里,换个地方,就咱们两个,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孟真被他贴近的呼吸吓的一哆嗦,正要出声呵斥,转眼竟然看见眼前的男子正打算脱掉身上那唯一的布料!!

“停!!”孟真着急大喝,指尖灵力闪动,那半敞的轻衣紧紧掩住身体,而那男子也被定住身形不能再动。

孟真连忙去床边扶起曲游春,直接将他扛在肩上,推开二楼的窗户,逃也似的跳了下去。

跳到地下的草丛里,孟真才觉得肩上的曲游春似乎有点沉。不应该啊,孟真觉得自己的力气算是大的,随便背个人跑不是问题,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有点脚酸了。

孟真只好猫着腰扛着曲游春走了一会儿,园子实在太大,孟真打算找到出口,先离开这里,胡乱转了一通,正当他看见眼前熟悉的春宵楼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谁知半路一个女子看见了他,转头朝后面喊:“就是他!在圣湖边偷看的就是他!”

!!!

没完没了了!孟真当即施展御风之术离开此地,谁知手臂一阵酸软,灵力不济,差点将肩上的曲游春摔下来。孟真咬咬牙,扛着曲游春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借着旁边树木的遮掩,奋力聚起灵力,攀上树枝,又借着树枝爬进了二楼的窗户。

孟真转身关了窗,正打算将肩上的曲游春放下来。

“孟真!”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孟真顿时僵在当场。肩上的曲游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似乎摔醒了。

孟真也无暇他顾,只是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宴重明和江渡云。

床边一阵嘤咛,似乎还有两个姑娘。

宴山君逛青楼被他撞见了。不知怎地,这句话忽然浮现在他脑子里。孟真一时愣在那里,脑子空白,不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

“公子,你为何要丢下我们?难道是对我们不满意吗?”孟真还在愣神,床边的那两个姑娘见了孟真,立刻走了过来,就要来挽他的手。

宴重明手一挥,那俩姑娘顿时瘫倒在地上,他走到孟真面前,脸色发青,直直盯着孟真。

孟真这才看清地上的那俩姑娘,正是他先前来春宵楼,随手拉的两位。而眼前这间房,也确实是已有主人,只是没想到主人竟然是宴重明。

孟真被宴重明的眼神盯的发秫,只好呐呐解释:“宴山君,我……我没有!”孟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解释,也许是被宴重明明显不好的脸色吓着了。

宴重明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孟真,仿佛那目光将他全身都盯个遍。而摔倒在地上的曲游春也醒了,醉眼朦胧的爬起来拉着一旁如雕塑般站着的江渡云,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说:“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江渡云嫌弃的一挥袖子,将曲游春推的跌倒在地。曲游春坐在地上,又开始胡乱扯自己的衣袖。

气氛一时僵持,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嘈杂的声响,似乎有很多人往这里来,孟真预感不妙,正准备去关紧房门,才走到门口,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他!就是他!”

“好色胚子,果然找到你了。”

“色胆包天,居然敢去圣湖偷看贞女洗澡……”

“……”

孟真被眼前乌压压的一群姑娘指着鼻子叫骂,吓的连忙往后退。

谁知,手臂忽然被人狠狠拉住,那力道大的孟真都能感觉有些疼。孟真皱了皱眉,却被宴重明的神色吓的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任由他拽着自己。

“来人啊,给我拿下!”为首是一个中年女子,风韵犹存,说话的间隙,发间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颤。

“慢着。”一个低沉的声音紧跟着阻止了她。

孟真看着从人群后面走过来的男子,就感觉大事不妙。果然,那男子看着孟真,却瞟了一眼旁边坐在地上的曲游春,意有所指的对孟真笑道:“这位公子刚刚在行乐阁上了我的床,还没付钱就走了,让我先来讨个债。”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孟真忍无可忍,被他模棱两可的话气的脸色发红。眼前的男子已经换上一身青衣,话语间言辞灼灼。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孟真,各种神色不一而足。只有宴重明脸色黑如锅底,快要把他的手臂拽断了。

“若是没钱,不如将这位留下抵债也行。”那青衣男子居然还火上浇油,还指了指地上糊里糊涂的曲游春。

“滚!”

冰冷的声音如雨溅寒潭,宴重明一挥手,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都被赶了出去。房门自动关闭,他又设下一层结界,隔绝了外间的嘈杂。










第29章 大胆非礼宴山君
“宴山君……”

孟真刚出声,就感觉手臂一痛,想要解释的话也被阻断。孟真也不敢去看宴重明的脸色,只好闭口不言,只是他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乏力得很。

房中一直坐在地上的曲游春正大力撕扯自己的衣袖,似乎嫌碍事,转而扯起了领口,嘴里还在喃喃喊着:“好热……”

眼看着曲游春扯开了胸膛前的衣服,脸色也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一旁僵站着江渡云终于忍无可忍,劈手打昏了他。

孟真忽然觉得他自己也热起来,越来越热。先前还不觉得,只以为是力竭,可现在孟真竟然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似乎在喧嚣着出口。

他脸色一白,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行乐阁的那间屋子,十有八|九燃了特殊的熏香,而偏偏他闻不出,曲游春昏迷。

眼下曲游春被江渡云暂时打晕过去,只剩下他!该怎么办?宴山君还在这里!想到宴重明,被他握住的手臂仿佛有火在烧,孟真心口一颤,就要挣脱。

谁知宴重明又用力拽了一下。

“啊!”孟真没忍住呻|吟出声,他羞耻的赶紧住了口,死死咬住嘴唇。

宴重明只当捏疼了他,连忙松了手,正要掀起他的袖子查看。孟真连忙挣脱,躲到一旁,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宴重明看见孟真躲闪的神情,额头上似乎隐隐沁出汗珠,他有些后悔刚刚太用力,捏痛了他。

眼见宴重明还要过来,孟真尽量平复身体的燥热,缓了口气,平静的开口:“宴山君,我只是太累了。歇会儿就好。”

孟真是打算调动烟雨螺的灵力缓解不适,等出了阴阳井就赶紧回鬼神渊。谁知刚刚调动一点灵力,似乎身体里躁动更加厉害了。

孟真连忙收回灵力,指尖泛白,额头也出了一层虚汗。

“渡云,尽快离开。”宴重明看看外面天色,又看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曲游春,吩咐道。

江渡云颇不情愿的将地上的曲游春捞起来夹在腋下,就等着孟真一起。

“孟真,我背你走好不好?”宴重明道。

“不好!”

孟真哑着嗓子拒绝,又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要过来……”

别说让宴重明背着他,就是此刻让他站起来,都能要他的命!这么丢人的事,简直比要命还可怕!

只一眼,宴重明就明白过来,他转头吩咐江渡云:“你先走。”

江渡云正要再问,宴重明又命令般道:“快些!”

江渡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孟真,皱了皱眉,不再多言,挟着曲游春离开了。

“孟真。”宴重明走了过来。

孟真一下急了,连忙用双手捂着腿间,欲盖弥彰的哑声道:“你别过来……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歇会儿,就好了……” 

“孟真,别害怕。我们离开这里。”宴重明一手搭着孟真的肩膀,就要将他抱起来。

谁知刚碰到孟真胳膊,孟真浑身都颤了一下,缩在椅子里,额头冷汗直冒。

宴重明皱起眉头,直接伸手将孟真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还是这么个姿势,孟真顿时羞耻的叫了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已经丢光了。

“没关系的。孟真,很快就没事了……”宴重明的声音也有点哑,他尽量放松身体,轻声安抚孟真,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

“等等……”怀里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孟真的一只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还捂着腿/间。听到孟真艰难的开口,宴重明停住脚步。

“宴山君,我乏力的紧……你能不能……输一些灵力给我……”孟真牙齿打颤。

不行!根本不行!他用力控制自己的手,才不在宴重明脖颈上游走,可手下皮肤的触感是那么鲜明的映在他脑子里,他只想摸摸,再摸摸。似乎只要摸一下,他就没有那么热。他们挨的这么近,几乎贴在一起,宴重明身上的温度让他血液沸腾,他的眼前是宴重明领口的肌肤,白的刺目,他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趴上去狠狠亲几口才好。他甚至想将宴重明的领口扯的更开……孟真忽然被他脑子里的想法吓坏了。

他用力掐了一把腿上软肉,痛的顿时清醒了几分。

宴重明握着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轻轻渡过来一些灵力。孟真顿时感觉不再那么酸软无力。可手上的触感是那么舒适,他竟希望宴重明不要放开。

宴重明将孟真的双手都环在脖子上;可领口的肌肤也离他更近了。孟真强制自己清醒一些,忍不住咬了一下舌头,他颤声道:“宴山君,先……放我下来……我嗓子疼……想喝水……”

话刚说完,孟真就被眼前的肌肤晃得发晕,一下扑了上去,亲在宴重明的脖子上。

宴重明僵住身体,他的五指紧握,手背上青筋凸显,一动不动的任由孟真毫无章法的乱啃一通。

啃着啃着,孟真眼睛泛酸,他脑袋很清醒,可他就是停不下来,他用力在眼前的肌肤上咬了一口,直到那白皙的肌肤上泛出血痕,他才停下来,怔怔的开口:“想喝水……”

宴重明将孟真轻轻放在软榻上,抬手擦去了他唇上血迹,转身去桌旁倒水。

孟真此时心中已是惶恐多过躁动,他颤抖着抬起胳膊,将刚刚宴重明输给他的灵力聚集到右手,然后狠狠朝自己额头上拍去。

“孟真!”

隐约听见宴重明焦急的声音便晕了过去。

……

“醒了就睁开眼睛!”

一个低沉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似乎还带点怒气。

孟真睫毛颤了颤,还是放弃了。

他醒好久了,也约莫是知道他们现在回了鬼神渊。从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他就害怕的想逃走,奈何不见沉离的踪影,屋子里的人是宴重明。

他昏了头,对宴山君做了那样的事,还咬了他一口,并且是在那种情形之下。

“啊——”脸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孟真立刻睁开了眼,瞪着面前的人。

只一眼,他就又想闭上,宴重明领口处的肌肤上一道鲜红的齿痕,明目张胆的映入他眼中,提醒着他不久前刚做过的坏事。

“喝药。”宴重明忽然端了碗递到孟真面前。

眼下正尴尬的孟真,连忙接过碗,都没问是什么药,仰头咕咚咕咚喝干了,本来他还有些渴来着。

“好喝。”孟真意犹未尽舔舔唇角,将碗放下。

宴重明嘴角抽搐,仿佛是不忍直视,他拿走孟真手里的空碗,在他手心里放了一颗兔子糖。

一看见兔子糖,孟真眼睛一亮,刚刚的不自在仿佛也烟消云散了,他笑着问宴重明:“宴山君,这兔子糖酸吗?”

“嗯。”

宴重明将碗放下,应了一声。

孟真剥开糖纸,将兔子糖塞进嘴里,过了一会儿,他故意诧异的“咦”了一声,惹得宴重明看他一眼。

“这糖明明很甜啊。”孟真道。

“你能尝到……”宴重明有些激动,脱口而出的话在看见孟真戏谑的神色时,想要收回已是来不及,他有些气恼的站在那里。

“宴山君,谢谢你的药。虽然我还是尝不出,但我知道兔子糖是甜的。”

孟真认真道谢,但看见宴重明还是别扭的不理他,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尝出味道,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宴重明垂在袖间的手指握了握,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孟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以为宴重明生气了,心里一阵懊恼。想想也是,中秋那日,他才做了冒犯之事,转而又在这里戏弄他。

孟真觉得自己最近的言行实在有些放肆了。宴重明从来清冷高洁如云间皎月,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随便亵渎的,更何况……

他忽然有些自我厌弃。   

好在孟真向来心宽,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只低落了一会儿,就理了理睡皱的衣裳,出去找宴重明了。

刚出竹楼,就看见宴重明站在湖边的柳树旁,不知在干什么,等孟真走的近了,看清湖里的景象,惊的失声:“他,他怎么在这里?”

湖边柳树垂下的枝条正好绑着一男子,坠在湖里,只露出个头在水面。那男子头发飘散不住咳嗽,待看见孟真顿时又打起精神准备呼救,却被宴重明一挥手将脑袋按入水中。

正是中秋那日行乐阁的那名男子!怎么在这里!看样子,八成是宴山君将他带出来的。

那男子喝了口水,才堪堪露出水面,气若游丝的呼救:“救……命呐……”

孟真正要上前,宴重明将绑着那男子的柳枝一提,就将人提出了水面。

敢情宴重明是到这儿出气来了,孟真觉得别扭的宴山君有点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孟真见宴重明站在一旁不打算开口,他只好出声打破寂静。

“咳咳……在下殷无疾……”那男子吐出几口水,才道。

孟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殷无疾本是奇肱国的人,既然被宴重明带了出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可孟真也不想让他留在鬼神渊,他可还记得这位不羁的穿着,他可不敢再领教一回了。

“殷公子,我送你出鬼神渊,你自便吧。”孟真只好如此说道。

“我不!我就待在这儿……”刚刚还虚弱的殷无疾缓了一会儿,靠着柳树站起来,一听孟真让他走,他赶紧拒绝,可一瞧见宴重明神色,顿时又犹豫起来:“也不是不行…可我人生地不熟…”

接着殷无疾又对孟真道:“害得你中了合欢香,我很抱歉。只是那熏香气息浓郁,客人可以自由选择,你当时也没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孟真顿时怒气冲顶,殷无疾当众曲解事实不说,还害得他差点做下不可挽回的错事!不过最气的还是自己偏偏什么都闻不到。

一直站在旁边的宴重明直接一挥手将他打晕了过去。









第30章 欲盖弥彰掩齿痕
“宴山君,这……怎么办啊?”孟真看着晕倒在地的殷无疾,不知要怎么安置,宴山君直接粗暴的把人打晕了。

“一会儿让玄音找人来带走。”宴重明直接施了一个传音咒。

孟真放下心来,又想起中秋那日进入阴阳井发生的事,虽然不知为何宴山君也在那里,但孟真还是决定问问:“宴山君那日在奇肱国,可曾见过一只深蓝色的鹿?”

孟真一想也不对,后来明明是一群鹿,还都是女人。结果问完了他自己反而更纳闷了。

宴重明一听孟真去奇肱国的缘由,皱眉道:“为何总是找鹿?”

孟真觉得无需隐瞒,何况此前在苍梧之海他也曾说漏了嘴。孟真解释道:

“那次在苍梧之海,阳圩山的幻阵里,是一只深蓝色的鹿将我引了出去。我当时在那只鹿的身上感应到碎魂剑的气息,以为那只鹿便是碎魂剑灵,才追寻过去被带入紫魅花丛。此次姬无行发现那只鹿的踪迹,传讯过来,我又循迹追至奇肱国。”

孟真说完有些苦恼,他抓抓头发,又道:“但似乎是哪里弄错了,我在奇肱国发现一大群蓝色的鹿,每一只都差不多,不不不,它们好像也不是鹿,是人……”

宴重明静静听孟真说话,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等孟真说完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探了一丝灵力进去。

一个幻影从瓶口溢出,渐渐凝聚成形。

“鹿!”孟真简直惊呆了,看着眼前一只安静柔顺站着的鹿,深蓝的颜色。

“它不是剑灵。”宴重明道。

孟真走近那只鹿,拍了一下烟雨螺,探了一丝灵力过去,他皱起眉,道:“可它身上有碎魂剑的气息!”

宴重明脸色凝重,问道:“你确定?”

孟真这才回过神,支支吾吾道:“宴山君……我,我能感应碎魂剑的气息,是,是……”

碎魂剑是魔尊的佩剑,三千年前被宴重明亲手封印在从极之渊。孟真忽然有点害怕,面对宴重明,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坦然,他不知道万一宴重明知道了他的过去,还会不会这样平和的与他闲谈。

“孟真,你无须解释。我相信你。”宴重明看着孟真,郑重道。

他的目光真诚而温暖,孟真忽然又有了勇气。他轻声道:“我曾与碎魂剑相伴过一段时间,所以很熟悉它的气息。这只鹿的身上的确有一丝碎魂剑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就是阳圩山的那只没错。”

宴重明半晌没有说话。魔尊的碎魂剑为他亲手封印,他自然是知道那剑的暴戾凶残,嗜血成性,如若不是修为极高之人,凡是近身就会被吞噬。孟真口中说的“相伴”,事实上绝不是相伴那么简单。从极之渊那三千年的记忆应该就在他的烟雨螺中吧,宴重明想知道,可他更害怕知道。

孟真见宴重明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出声道:“宴山君,如果这只鹿不是剑灵,可能也与剑灵有关。”

宴重明这才敛了思绪,抬手弹了一丝灵力到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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