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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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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离弦眸光沉静,“苏长明是谁?”
  仙宫翎蓦然一滞,看向他的眸光颇为惊疑不定,他迟疑的反问,似是试探:“……你知道他是谁?”
  月离弦顺势虚与委蛇起来,他应的模棱两可,想借此探到那个苏长明在师尊心中的底。
  可仙宫翎却不似上回那般好糊弄,他口风甚严,一个有用信息都无,像是十分警惕。
  若不是因为在意,师尊不会做到这样。月离弦暗自留意起来,又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去,仙宫翎微松口气,自然乐见其成。
  月离弦又看了看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对仙宫翎说着前不久他对着自己所说类似的话:“时候不早了,真君早些休息。”
  他说着“早些休息”,眼神却是胶在仙宫翎身上,一点都不想让他休息,好像这样就能让时间慢下来,师尊好好的一样。
  想到这里,他心里悲戚,说不得。
  仙宫翎只听了他的话,没留意他什么神情,等他寻到床边坐下,感受到了月离弦投来的目光,心里一股子别扭劲又缭绕上来,搅动着他的心绪,好像是舍不得对方难受,看不了他这种神情。
  “……你不走?”仙宫翎问。
  月离弦默默拾好情绪,摇了摇头,“真君需要人守着。”
  仙宫翎刚要答没事,又恍觉自己貌似没资格这么说,他起了身,道:“你放心睡吧,我不会乱走动的。”
  月离弦走了过来,“一人一半,可好?”
  仙宫翎看向足以容纳的宽大床榻,怎生也点不下去头,他思想做着剧烈挣扎,终是推诿道:“你睡,我不需要,我答应你,在你醒之前也决不出门。”
  月离弦却是没多话,他径直脱了衣服,又一把扯住仙宫翎的袖子,又顺势拉过他腰身,直接把人拽到床上。
  仙宫翎没曾想这气度甚好的人会做出这般孟浪事,有些猝不及防,他正要挣开,却见那人神色已是耸拉着难掩的疲惫,眼下微青黑,也不知是折腾上了多久。
  那种心疼感又莫名其妙涌了上来,把他揪住。
  他尚来不及做反应,对方却是径直伸手过来,一副要帮他脱衣服的架势。
  仙宫翎委实消受不住,心里震讶非常,死死护着,却听他轻描淡写道:
  “真君勿要介怀,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亦是一起睡过不少次了。”
  死命护着衣裳的仙宫翎霎时石化了。

  ☆、第九十一章

  月离弦看他僵住不动了,却也不挪开挡着手,也知道他指定不情愿,便问:
  “你来,或者我来?”
  仙宫翎视线垂落下来,月离弦便知他念头,也不勉强,当即松了手。
  仙宫翎仍是跟他保持一定距离,默默把外衫脱了,他忽然疑惑地摸了摸衣裳的雪滑料子,不是他平素会穿的那件,质地要软上许多,仙宫翎不禁又跟着打量一眼身上的里衫,心情复杂。
  月离弦还在一旁“善解人意”的为他开解,他一手撑着脸颊,一双乌眸因困乏流转出几分漫不经心:
  “这不是要舒服些么。”
  仙宫翎一点也不想听。
  他迅速的裹上被子,背过身去闭眼装睡了。
  月离弦绕是困意满满,也不想被他师尊故意忽略,他有些泄气,嘴上却故意道:“你不好奇我们什么关系?”
  仙宫翎倏然睁开眼,迟疑片刻后终是转过身来。
  他好奇。这人总让他感觉太熟悉了,对方这般靠近,他居然也不那么排斥,甚是他隐隐觉察出,一看到他,心神就有些不由自主,总让人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牵系在推着他去靠近,让他想亲近,也让他避之不及。
  对方所做的种种让他大为吃惊的举动,都好似是种潜移默化一般的理之当然,还是以一副稀松平常之态。
  他才会更好奇,他与人向来守度,偏好干脆简练,不会无故就跟这一看就是难应付的“麻烦物种”扯上太多关系,更别说容他这般近身了。
  是说,这人若是一贯就管的这么宽,从前的那个他怎么受得了?单是现在就有够让他难以置信了。
  “……什么关系?”仙宫翎顺着他的话这般问,但又在触及到月离弦一闪而过的戏谑眸光时,刹那间又有些后悔。
  果见他狡黠一笑,故意勾人心思一般,又慢慢换了个姿势,趴在枕上,乌溜溜的瞳眸看过来,显得几分少年气,只听他缓缓开口,故意道:
  “我们吃也一起,睡也一起,相信你也能感觉到,我们近乎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你说,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师徒呗,月离弦心里这般补充,顶多亲密点的师徒呗。
  他不过是仗着仙宫翎过后就忘,肆无忌惮,便口无遮拦起来。
  但若是师尊乱想了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对吧。
  月离弦心里哼哼。
  他本就是为了惹人注意的,所以后果哪怕是师尊要收拾他他也认了。
  想到这点,月离弦又忍不住深入分析下来。
  师尊便是疼他还会下狠手,现在这个师尊根本就不认他,更别说疼他了……该不会要下死手吧?
  月离弦默默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这才知道害怕的小心翼翼起来。
  他偷偷瞄过去一眼,却见仙宫翎直接掀翻被子坐了起来,本就绑的松散的发带因这番动作倏地滑落,倾泻下来的墨发近乎映了半边脸,他满眼俱是挡不住的错乱惊愕,整个人都凝滞住了,好似受了极大的冲击。
  月离弦从未见到他师尊这般失态过,不禁又朝里缩了缩,边缩边探视着“敌情”,他都感觉到了身上的筋骨在无声抽疼,都要忍不住痛叫起来。
  仙宫翎缓神过来后,眼神却是再度跟那双乌亮剪瞳对上了。
  月离弦触到那冷眸,不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却眼锐的察觉到一抹粉红蔓上耳尖。
  他眼睛霎时瞪直了,都想揉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而后,在月离弦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抹粉似是又扩散开来,刷啦一下子遍布至整个白玉,又加深成红霞,撩人的紧。
  月离弦胸口跳动飞快,他还想再复眼打量,却见浅眸凉凉瞪他一眼,恼羞成怒般一蒙被子又背过身去了。
  月离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师尊常年之下练就而成的素养近乎刀枪不入,叫人不敢撩,想撩也撩不动,而今居然……脸红了?!
  他胸口痒的不行,直想扑过去连人带被一起搂在怀里,但直觉又告诉他,这时候如果碰上一碰仙宫翎,他会死的很惨。
  ……很惨很惨。
  月离弦按捺躁动,却忍不住又朝前凑近了那么一点点,他对仙宫翎小声道:
  “师…真君,被子里闷,别蒙住脸。”
  见还是没动静,他胆子又大了一些,伸出手来慢腾腾的把那小玉瓶放到被子边,道:“真君记得把这个吃了。”
  便又默默往后挪开些距离,仍旧悸动,又有些后悔。
  他本是想让师尊别不理他的,结果师尊真的不理他了……
  月离弦阖上眼。屋里设了结界,还有芜秋跟天元在,他倒是不担心仙宫翎会走到哪里去,尽管师尊保证过自己不会乱走,可谁知道过一会再醒来的师尊是怎么想的。
  又过不久,他感觉到那边的人动了动,似是取走了药,月离弦终于肯睡了下来。
  瑰柏径直执起一把匕首,整个刀身没入人胸膛的位置,结果却仍旧不理想,他偏移几寸,又正中心脏,地上的尸才终于不动了。
  “还不行。”
  瑰柏放开刀,从一人那里接过来手帕擦了擦手。
  苏长明垂眸看向地上:“这已是最后一具,新鲜的尸体不好找了。”
  “总能找到。”瑰柏看向他,“下蛊的人太老练,已然自成一套,只能这般摸索。”
  “你数天下来才炼就出那几颗药,亦只能稍作缓和,再重新实验,怎赶得及?”
  瑰柏摸出一个艳色瓶子,正是前几天被他握在手心的那瓶,里边承着的却不是液体了。
  “倘若是赶不及,也能尽可能的多些把握,便是几率多了千分之一,也是好的,一旦失败,如果月离弦不生二心,仙宫翎也相对安全。”
  苏长明沉吟片刻,“……若是他有呢?”
  瑰柏将那尸首化了,苍眸静看向蓝幽的火,映着瞳眸几许幽邃。
  “他只要稍聪明些,就不会有,若是多了变故,之后的事也轮不到我接手了。”
  天将明未明,月离弦蓦然睁了眼,他看向已然披上外衣的人,亦是坐起身来。
  那人理好衣衫,已是坐到一旁看起书来,月离弦紧接着下了床,仙宫翎垂眸翻着书页,目光不移。
  月离弦看他一会儿,不确定他现在的情况,见人还是没有放下书的意思,便踱步出去,再回来,手上已是多了捧茶盏。
  茶杯跟桌面轻轻碰撞出一声清脆,仙宫翎还是未曾抬眼。
  月离弦同样坐在一旁,其间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天亮了些,月离弦却又开始困乏了,他眼皮有些打架。
  “困了就趴会儿。”
  闻言,月离弦不禁扫了他一眼,那人照旧在看书,没看向他这边。
  他趴了下来,试探的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仙宫翎应道。
  “就没什么想问的?”他又问。
  “没有。”玉指翻过了张纸页,照旧冷淡。
  月离弦本担心今日会忘的更严重,现下却是勾了勾唇:“真君昨日歇的好吗?”
  他等着回应,结果不出意外的被无视了。
  月离弦便放心闭上眼小憩,师尊既然答应他不会乱走,至少是可以信一小会儿的。
  待他终于精神上不少,便见仙宫翎已然收了书,正直直向着窗外看去。
  月离弦问:“真君可要出去走走?”
  仙宫翎也不回他,径直起了身朝外走了。
  晨初的光将白与黑割裂的愈发鲜明,仙宫翎走动的范围要比昨日远些,却是愈发觉得这里熟悉起来。
  他本是不明,觉得只是因为自己失了记忆的关系,直到他见到一大片盘绕而上的秀藤,淡淡的金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清风中摇曳生姿,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映着这方灵气萦绕之地仿若仙境。
  蒲萝锦。
  浅眸里划过不可思议,仙宫翎觉得眼下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毓灵还在?毓灵还好好的保留着?
  他终于顿了步子,转过身看向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的人,“……昨日那两人是谁?”
  “其中之一唤天元,他是妖,原身真君是见过的,便是伫立在那处极惹眼的古树,亦是我的契灵,还有一人真君不会陌生,他唤芜秋,毓灵族人。”
  仙宫翎抿了抿唇,似在回忆昨日那匆匆一眼,“……你知道的还有多少?”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不记得太多了。”月离弦朝他走近了些。
  仙宫翎敛下眸,他感觉自己与这一切都些脱节。
  亲近的人,他接受不了,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他甚至会怀疑,这与自己的认知所格格不入的一切真的真实吗,还是这个真正活在过去的自己太久远,也太虚假了?
  “……月…离弦。”
  这还是眼前这人第一次唤他名字,月离弦微怔,随即极快的应了声。
  “我可曾对你有所隐瞒?”
  月离弦剪瞳盈盈,“更多时候,真君是个直率的人,但不会毫无保留。”
  仙宫翎颔首,随后却又复缄默了。
  月离弦看出他忧虑,温声宽慰道:“芜秋他现在自然知道真君什么情况,只是不愿打扰,真君若是想去见他,随时都可,毓灵这片地域是被芜秋守护好的,现下就如与世隔绝一般,不曾博人注意,且宽心些。”
  他眸中的笑意总让人几分踏实心安,仙宫翎悄悄舒了口气,又忽然想起这人并非随时都这般好脾性的,像条难捉摸滑溜的鱼,精怪的很。
  他几分复杂的回看过去,“多谢告知……之后可否别跟着我了。”
  月离弦笑容不变,不肯妥协。
  仙宫翎只得认了这条,再一次打着商量。
  “我需要空间,特别是……”他看起来几分难为情,终是咬牙出声:“晚上。”
  “真君是不想跟我睡?”月离弦静看向他,笑容终于收了。
  仙宫翎听这句话奇怪的很,他迟疑的点头,颇有些无地自容。
  “真君是否误会什么了?”月离弦静看向他,“昨晚要我留下的分明是你。”
  仙宫翎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什么?”
  “真君不认,是想赖账吗?”月离弦抱住胳膊,“我昨晚可是不打算休息的,是你邀请的我,而今却怪我黏的紧没有空间了?”
  仙宫翎皱眉:“休要胡言乱语。”
  月离弦睨他一眼,“夜黑风高,孤男寡男,真君却问人走不走,这不是邀请?又或是直白要人‘放心睡’不是邀请?那我倒想知道了,怎么样才算得上邀请?”
  仙宫翎哪里还记得自己昨晚随口说了什么,但总归也不会是这种意思,他怎生会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月离弦看着他,半是威胁。“真君要是不跟我睡,我就去告诉芜秋哥。”告诉他师尊想摆脱监守了。
  仙宫翎抿紧了唇。
  月离弦又攥了攥袖袍,似是几分失落:“骗你的,我不睡其实也可以的,这些天也早就习惯了,真君别往心里去。”
  那神色却是怎么看怎么泫然欲滴,好不失魂落魄。
  云里雾里,仙宫翎彻底失了方向,便是明知道很有可能是胡搅蛮缠,亦是变得想迁就他了。
  他终于意识到不好,心中警铃大作,忽地快步而去,只想离这人远远的。

  ☆、第九十二章

  长廊的尽头便是下行的台阶,每一个旁侧的石柱上俱有簇幽火徐徐亮着,便见衣裙摇曳,步若生莲。
  女子本清丽的容颜偏生染着些妖艳,她眼波稍转,目似含情,叫人只作一眼,再难相忘。
  为她引路的人微曲着身子,再直的骨量一样含胸驼着,垂眸低顺,分明是这般美人,却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前方的路本君识得了,滚罢。”
  使者心里如蒙大赦,却是分毫不敢表露。这魔君刚至阡渡教,便被教主好生招待着,还特意为她留了处大殿来,便是这般也难讨其称心,这才未有几天,死在她手上的,道修且不说,魔修亦是数不清了。
  便是他们相残嗜,教条约束下,也不曾像这般明目张胆过,简直让人又敬又畏。
  那侍者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一丝多余的动静都不敢发出。
  季敷罗尚未踩过最后一道台阶,便听一道女音传来:
  “你不是在寝殿待的好好的,怎么今日有兴趣到我这里了?”
  季敷罗出手在身后设了道护界,严丝合缝,待这护界设完了,这才回话:“总有腻味的时候。”
  封鎏扫视向她,忽道:“这算是尚未夺舍完成?”
  “不急。”季敷罗径直落座在阶下石椅上,拍了拍扶手,又摸了摸其上划痕。“强弩之末,我早晚会把她吃拆入腹,这也是为什么我今日会来教主这里。”
  “为的那个韶华宗弟子?”封鎏只思量片刻,马上猜了出来。
  “不错。”季敷罗轻巧一笑,“我帮教主杀的人已是不少,你想控制谁我也顺你心意,与之对等,把那个兰亭交出来,教主也不曾有亏。”
  难得遇到个契合的身体,强行夺舍又容易招惹后患,她从不怕等,倒不如满足几个这副躯体主人的心愿,好逼她被夺舍的心甘情愿,而眼下,兰亭便成了一点关键。
  封鎏静看向她:“你杀的人超过了,依着如今这般修为,还想来挑战我?”
  “我知道你求什么。”季敷罗渐站起身,朝上位的人靠近一步,她只吐四字,便让那人脸色微变。
  “泫涸真界。”
  封鎏一双眸子微沉下来。
  “如今你我,不该敌对。”季敷罗道,“而今我自知所及甚微,便是多知晓那么一星半点,也不能如何,与教主相比仍旧判若天渊,构不成威胁。”
  “你想要重构势力,本教主支持你,那韶华弟子亦不失为一个筹码,怎能轻易予你。”
  季敷罗勾起唇角,“单有泫涸是不够的,我知道那时仙晔的一角讯息,谁也未曾透露,教主感兴趣吗?”
  封鎏紧了紧扶手,“……你所求为何?”
  季敷罗缓步登上几道台阶,与座上之人平视。
  “世人皆传毓灵族会落陨,阡渡教难推元凶魁首,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亦是打这这般旗号朝我们施压,究竟是谁难辞其咎呢。”
  封鎏目无波澜,“那弟子随你处置,我那上任不久的甘护法着你的道了吧,那小子还是太嫩,把他放了。”
  季敷罗终是后退几步,从那阶上下来,行了一礼。“那敷罗就多谢教主了。”
  封鎏摆了摆手,仍道:“你究竟所求为何?”
  “权势,地位,功法,奇宝,来者不拒。”季敷罗稍作数了数,又抚弄了下修剪齐整的指甲,“我自认是个利己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抛却,过去分毫不曾迷茫过,而今活的太久,却是没有那般清醒了,看来活久了,也未必是好事……这更让我好奇,教主与我本是同类,却守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直至今日,我却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
  她言罢,也知道不会有答案,转身便离开了。   
  月离弦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人,仙宫翎刚开始有意跟他拉开许多距离,而后界限意识又在时间消磨中渐淡了下去,他终是是寻了芜秋,月离弦便在旁看着。
  仙宫翎知道自己而今境况不便,他也只是故作淡然的跟芜秋对饮片刻,其间所言之话俱是不着边际的。
  有一点极为确定,芜秋对月离弦亲昵他这点毫不意外。
  有一位本就相识的人见证,仙宫翎好似多落了几分实感,连带着那个突然多出的“亲近之人”,也不似那么难以接受了。
  月离弦对时间把控的很严,但凡天色稍一晚些,就禁止他在外停留了。
  到了落寝之时,月离弦同样上了床榻,这一回仙宫翎倒是没再提什么意见了,不过两人之间似是有道无形的楚河汉界,如达成某种共识一般,谁也不曾妄动,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又是一个大早,仙宫翎一刻也不想在床上多待,他还没起身,就听对方问道:“真君记得我吗?”
  这话他已是问了数遍了,每一次都脱口而出一般平淡,但次数多了,仙宫翎都能觉察到那抹无助和不安,让他心神都在一瞬不受控制的被揪住。
  仙宫翎一旦觉察到他一些情绪,便不好含糊过去,他应了一声,就匆匆起了身,却是不敢看他是何模样。
  午后之时,月离弦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仙宫翎没有丝毫不耐烦,照旧应了。
  月离弦总感觉仙宫翎近期一直是在躲他,因为瑰柏曾说过这蛊是被催熟的,有问题,他甚至认为蛊的作用也出了问题,寻常人中了这蛊……该是仙宫翎这般避之不及的反应么?便是暂时被压制住了些许,这等反应也着实奇怪了。
  如果这也能称作是情蛊,想是绝情蛊。
  这些跟预料中截然不同的情况太让月离弦担心了,他担心是瑰柏搞错了,也担心是那蛊出了问题,若是师尊反而严重了可怎么办。
  仙宫翎确实是有心躲他,跟前不久相比,一样把控的距离,不肯让他太过接近,不一样,却是那悄悄留意过去的目光了。
  月离弦正忧心着,忽地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他下意识的回望过去,却见仙宫翎正背手垂眼俯视着一朵极寻常的花。
  ……谁在看他?
  月离弦怀疑是自己搞错了,可又过一会儿,那道不轻不重的视线似是又落到他身上。
  月离弦狐疑的盯了会儿仙宫翎,后者已是背过身去,一拂袖落步至林荫道了。
  第三日,仙宫翎未曾再出现过记忆松动的迹象,月离弦向瑰柏汇报了近期日常,又紧随向那人了。
  他约摸搞清了那道视线的来源,想是师尊为了多探探自己底细,也就干脆故作不知,任师尊探视打量了。
  中午的时候,他难得拜托天元“接班”,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一晃就约摸一个半时辰。
  待他再回来,却见仙宫翎不像之前那般到处溜步了,正静坐在石凳上朝远处眺望,凳子太矮,他衣衫极轻易就触到地上青葱嫩绿的叶子。
  一旁的天元觉察到他,悄悄退了身。
  月离弦未掩气息,径直走上前,他轻手碰上那人如瀑墨发,解下他发带,又取出一只玉簪。
  这时,仙宫翎回过头,视线着落在那枚簪上,玉色梅瓣描摹的比原有的还要精致,若泛冷香。
  月离弦俯身将那发簪凑近了些,好让他看清楚,他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学会炼器之时献给真君的,如今再看,勉强入眼了。”
  他不仅稍作啼笑起来,眉目愈显清朗雅致,“不知那时怎会有那般勇气,竟能拿出手了。”
  仙宫翎却道:“已然不错。”
  说罢,他忽地顿住,月离弦不明所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靠的过近了,近乎鼻息相闻,都能数落睫毛。
  他默默移开些距离,执起发簪熟练的挽了起来,待那玉簪最后轻轻往上一别,便是拾掇好了,瀑发也不似那般垂地。
  月离弦几许满意,又取出一盘糕点出来,端放在同样低矮的石桌上,寻了仙宫翎身旁的位置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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