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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爆宠小妖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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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忐忑地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敖钦轻轻的脚步声和哗哗的水声，再后来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孟谟这几天确实没怎么好好睡觉，虽然还撑得住，但到底还是有些疲惫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阳光温温柔柔地洒满了窗台，外面油锅滋啦滋啦响，孟谟顶着一头小翘毛，一脸懵逼地想——敖总不是说要睡他吗？为什么又没睡？还是说已经睡过了？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馁酷穿得好好儿的，别的地方也没什么暧昧的痕迹。
应该……没有睡吧。
孟谟晕乎乎地穿好衣服，晕乎乎地刷牙洗脸，晕乎乎地拉开卧室门，油香和蛋香扑鼻而来，敖钦围着暖橙色的围裙，虽然脸上还是一惯的没什么表情，但温暖的颜色还是让他看起来比平素要柔软一点。
“睡好了？”
“嗯。”
“去洗手，过来吃早饭，”敖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多唠叨了一句，“你啊，一个人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儿照顾自己。”还得他这个做老公的监督，真是的。
敖钦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一丝甜蜜。
孟谟：“……”
这么说……敖钦带他回来，只是为了让他好好儿睡个觉而已？
他昨天都脑补了些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羞耻、好尴尬啊！
第27章 五进三比赛
孟谟都快要羞死了。
敖钦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他却自己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难道他真的像敖钦在噩梦里梦到的那样，本质上其实是个妖艳贱货？
啊啊啊原来他竟然是这种妖兽吗？
如果敖钦知道他整整脑补了一整晚黄色废料，肯定会和之前淘汰他一样，不由分说和他一刀两断的。
可是……他好像已经有点儿舍不得和他一刀两断了。
敖钦是真的对他很好很好啊，除了他父母之外，天上人间、六合八荒； 就只有敖钦对他最好了。敖钦会在他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请他吃饭，会给他买穿上去超级超级舒服的衣服，会在他一个人夜不归宿在外游荡的时候为他的安危牵肠挂肚； 还会在他废寝忘食的时候特意空出时间拉他去吃饭，让他好好儿睡一觉。
还说要给他一个家。
敖钦是真的关心他，而他却以为敖钦只想和他上床。
想到这儿，孟谟心里又暖又烫又羞又愧； 双颊滚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坐到餐桌前，夹起煎蛋就一阵猛吃，头都快低到盘子里去了。
“慢点儿吃，”敖钦怕他噎着； 将一杯牛奶推到他手边，“你脸怎么又红了？还紧张吗？”
“不……不紧张了，脸红是因为……”孟谟脑子完全不在线，想到路绛前几天给他科普的老电影台词； 顺嘴就溜出一句，“精神焕发。哈哈哈！”
敖钦：“……”
孟谟：“……”
好尴尬啊。
他尴尬得手足无措，完全呆不下去了，只好“嗷呜”一口吞掉煎鸡蛋，“嗷呜”一口吞掉烤面包片，又咕噜噜一口气灌下一整杯牛奶，看都没敢看敖钦，匆匆说了句“我吃饱了，谢谢”就跑了。
敖钦：“……”
小妖精跑得非常快，等敖钦换好衣服、拎了车钥匙追下去的时候，已经连个影儿都没了。
孟谟一口气跑回节目组，被秋天的小凉风儿吹了一路，终于感觉脸上的热度差不多降下去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照旧去练歌房练歌，在走廊上撞见了卢方圆。
一天不见，他看起来更憔悴了，整个人神思不属的，眼底的黑眼圈比之前几乎大了一倍，配上他微微有些浮肿的大方脸，看起来非常像国宝大熊猫。
不知道衰神怎么处理的，怎么卢方圆像是比之前更惨了一点儿？
孟谟虽然不怎么想搭理他，但两个人走了个面对面，装没看见也不好，于是就笑着打了个招呼，问：“你的脚好了吗？”
卢方圆一副明显被吓到的表情，惊惶地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这才松了口气，强行撑出一丝笑意，别别扭扭地说：“好了。谢……谢谢关心。”
其实昨天早上一觉醒来就好了。本来头天晚上脚扭得那么严重，队医都说要一个星期才能好彻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晚上就好了……大概是他年轻力壮吧？
可是好了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卢方圆绝望地想。
孟谟虽然觉得他眼下的状态不对，但今天晚上就要比赛了，他的歌还没有练好，所以也顾不上管他的闲事，匆匆去练歌房练了一天的歌。
晚上八点，梦幻魔方选秀五进三比赛正式开始。
开场是所有选手的大合唱，孟谟画了略浓的舞台妆，穿着一件长款的衬衫，捧着麦站在灯光闪耀的舞台上唱歌，看起来妖孽又帅气，台下粉丝们举着灯牌为他疯狂呐喊打call，他笑着低头看向观众席，结果一眼就看见敖钦穿着一件非常好看的咖啡色大衣，坐在台下最显眼的位置，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里映着灯光，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孟谟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噗通噗通乱跳，脸颊瞬间就染上了淡淡的桃花粉，险些走了音。
所以后来的比赛，他再也不敢往台下看了。
五进三比赛一共四轮。
第一轮是反向车轮战，按照上一次的晋级顺序从末到前依次PK，孟谟因为是上一场的踢馆选手，最后一个晋级，所以本轮第一个出场，头一个和他PK的刚好是上次因为发挥失误险些被淘汰的卢方圆。
因为这一轮不会有选手被淘汰，所以孟谟没唱他的原创，而是唱了一首简单的小情歌，但是发挥得非常好，一路过关斩将，一直到和上次第一个晋级的原创歌手文一阆PK的时候，才以一票之差落败。
文一阆直接晋级三强。
下台之前，文一阆笑着对台下的观众说：“虽然有点儿不要脸，但我很庆幸晋级的是我——因为孟谟给大家准备了一首原创，非常非常非常好听，如果是他晋级的话，大家今天就没机会听了。”
虽然孟谟要唱原创的消息昨天就在官博上宣传了一波了，但台下还是响起了一阵啊啊啊兴奋的尖叫声和呐喊声。
文一阆和孟谟拥抱了一下：“加油！”
“嗯，谢谢。”
第二轮比赛是两两分组PK，由人气最高的选手挑选一位PK对象，剩下的两位自动成为一组。
孟谟长得好看，唱歌又好听，一直是微博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也是比赛中当之无愧的人气王，所以由他来挑选对手。
选谁呢？
在剩下的三位选手中，路绛和他关系最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他正面PK，而卢方圆今天的状态明显不佳，他也不想胜之不武，所以最后，他挑了实力中上的崔靳年。
这一轮，由上一轮垫底的选手卢方圆先上场，孟谟去后台换了衣服，捧着小本本最后一次温习自己的新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点儿小紧张。
从海选、初赛、复赛一直比到今天，他一直都唱得很放松，一来是因为他心理素质还不错，二来也是因为一开始参加选秀只是为了签约、为了填饱肚子，并没有把唱歌当成很重要的事。
可是比着比着，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他发现他有点儿喜欢上唱歌了。
他喜欢那些可以涤荡心灵、传递温情的好歌，喜欢通过演唱来带给别人快乐、温暖或者慰藉，也渐渐开始享受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
他想凭自己的努力签约。
他想做一名歌手。
他想把自己的歌唱给更多更多的人听，用他们梦貘一族特有的治愈系的小旋律，安抚那些饱受心理疾病折磨的痛苦的心灵。
虽然人间越平安喜乐，他就越难找到噩梦、填饱肚子，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希望人间能更少一些悲伤和苦难，多一点爱和美好。
因为他到人间以来认识的人类，不管是嘴毒心软的杨导，严厉耐心的裴老师，还是开朗热情的路绛，才华横溢的文一阆，以及包括小话痨肖媛媛在内的所有认真负责的工作人员……当然，还有敖钦，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
卢方圆这一轮演唱的是一首难度很高的老歌，但在编曲上做了调整，在美声的基础上加入了一点儿rap和嘻哈元素，新鲜却不突兀。他人虽然小肚鸡肠了点儿，但演唱基本功非常扎实，之前彩排的时候虽然状态不佳，却也发挥得比较稳定，可是这次才唱到一半儿，就明显走了音。
在后台都能听到台下一阵唏嘘声。
孟谟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衰神到底怎么回事？没和他说清楚吗？
还是又出了什么别的事儿？
不过他没工夫多想，因为很快就要轮到他出场了。
卢方圆失误连连地唱完之后，路绛唱了一首燃爆全场的rap，理所当然地赢了这场PK赛。紧接着，崔靳年上场唱了一首爆发力很强的摇滚，一首歌唱到一半，杨导就过来喊他准备了。
孟谟这首原创歌曲的完成效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杨导预想中整场五进三比赛的高潮，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乱子，所以杨恽破天荒地多鼓励了他两句，末了道：“加油！”
“嗯，”孟谟笑着点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期待，看起来就像在发光，“导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儿唱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外面的走廊里乱糟糟地喊：“快报警！出事了！”
第28章 人渣渣一对儿
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杨导听到动静； 出去叫住一个工作人员问怎么回事儿，工作人员说：“有人看见卢方圆在楼顶天台……好像是要跳楼。”
孟谟正要去后台通道候场，闻言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卢方圆？跳楼？”
不过是PK失败而已，跳哪门子的楼？他有病吗？
“没你的事，”杨恽瞪了他一眼，“唱好你的歌； 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孟谟点点头，正要走，就在这个时候； 他突然听到外面一阵爆炸一样的惊呼声，霎时觉得不对，跟着杨导追出门去，刚好看到演播大厅对面三十三层高的楼顶上； 一个人影一跃而下，高速坠落。
他来不及思索； 瞬间化作人类看不见的巨大神兽，四足腾空飞跃而起，在半空中接到了卢方圆，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将卢方圆从背上甩了下来。
——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卢方圆高速坠落到一半，突然减慢了速度，像一枚轻飘飘的叶子一样缓缓飘落； 然后咕噜咚，脸朝下砸在地上，摔出了一脸血。
所有人：“……”
孟谟则趁着大家注意力被卢方圆吸引，悄无声息地回到人群中，重新变回人类的样子。刚跑过来的杨导看见他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瞬间吹胡子瞪眼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以为你能帮上忙还是能救人？快回去！马上就到你上台了！”
孟谟乖巧地笑着点点头，心里腹诽道，我还真就是能救人。
他一面腹诽，一面匆匆朝后台走去，迎面撞见一个浑身包裹在深灰色雾气里的男子一脸惊惶地从安全通道里冲出来，怀里抱着一个超级大的灯牌，上面“卢方圆我爱你”六个大字闪闪发光。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被人翻过来，表情麻木、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等救护车来的卢方圆，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喉咙里发出极其恐惧的尖叫，挣扎着要跑，好几个壮年男子都差点儿没摁住他。
现场场面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空中悬浮的、离卢方圆越来越近的移动灯牌，除了孟谟。
随着灯牌越来越近，卢方圆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尖叫声也越来越惨烈，瞳孔都快涣散了，周围不少看客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咔咔拍照和录像。
眼见情势马上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孟谟在冷眼旁观和多管闲事之间挣扎了半晌，一跺脚，还是朝衰神的背影追了过去，追上后伸手对衰神鼻尖一指，冷冷道：“站着！别动！”
衰神：“……”
他认出眼前这个长得白皙好看的男孩子是那天见过的神兽梦貘。
自成仙以来，所有神仙都对他客客气气、敬而远之，还从来没有一个神仙敢用这种语气命令他，更别说是神兽了。
衰神被吼得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为什么？我夫人出事了，他那么害怕，我这个做相公的要过去陪着他才行。”
孟谟简直要被他的迟钝给气笑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害怕的就是你吗？！”
“害怕我？”衰神眉头皱了起来，一脸茫然不解，“可是昨晚我都和他解释过了呀，他也没再躲着我，还激动得……”在我嘴里射了。
“……”孟谟完全不想和这蠢货说话，“闭嘴！站着别动！否则卢方圆有个三长两短，你哭都没地方哭！”
衰神于是听话地闭了嘴，怀里抱着卢方圆的大灯牌，丧丧地站在人群里，眼巴巴地、担心地遥望着离他十几米远的卢方圆。
孟谟小跑着挤到卢方圆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哼唱。在梦貘一族有催眠效果的小曲儿的作用下，卢方圆终于慢慢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救护车一长一短的长鸣声。
孟谟松了口气，心道不知道现在回去唱歌还来不来得及？也不过才耽搁了五六分钟，应该来得及吧……就是可能会插广告什么的，算是直播事故了，杨导一定会像上回骂卢方圆一样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虽然有点儿丢脸，但又不会死人，也无所谓啦。
想到这儿，孟谟松开卢方圆的手，匆匆挤过人群往回跑，就在这个时候，卢方圆蓦然惊醒，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极其恐惧的尖叫声，猛地挣开摁着他的人，跳起来就跑，撞飞了一辆自行车和几个惊慌躲避的行人。
几个壮年男子都拉不住。
不仅如此，他边跑还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死命往手腕上一划，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孟谟：“……”
他最后还是陪着卢方圆去了医院，其间杨导、路绛、文一阆和好几个工作人员分别给他打了电话，他都没有接。
因为他害怕只要一接了，就会忍不住丢下卢方圆，回去参加比赛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站在舞台上唱那首歌啊。
可是他又不能扔下卢方圆不管。
一直到救护车驶到医院，医生给卢方圆注射的镇静剂起了作用，他才从病房里出来，给杨导回了个电话，果不其然被杨导劈头盖脸一通骂，并告知他已经“因身体不适临时退赛”了，末了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孟谟小小声道，“杨导放心，卢方圆已经没事了。”
杨恽：“……”
卢方圆明里暗里对孟谟连讽带刺使绊子的事儿，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可就算是这样，卢方圆出了事，孟谟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帮忙，甚至为他放弃了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
——杨恽做了多年选秀导演，眼光奇准无比，只要今天这首歌唱出来，孟谟的人气一定会爆，不出意外的话，本届梦幻魔方选秀总决赛的冠军就是他了。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所以只能叹了口气，简单安抚了他两句，就挂了电话。
孟谟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愣愣地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看了半晌，刚才兵荒马乱的，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清醒地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的退赛了。
没有办法在舞台上唱他想唱的歌了，没有办法进前三强了，没有办法和梦幻娱乐签约，过他期盼了很久的、三五年不愁吃的安逸日子了。
他必须要离开这个承载了他最多温情回忆的城市，继续过那种漂泊无定、四海为家，饥一顿饱一顿，每天醒来都要为去哪儿寻找噩梦而发愁的生活了。
虽然以他现在的人气，很多娱乐公司都会排队等着签他，可是为了填饱肚子，他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长久停留，所以……也没有办法做歌手，没有办法把他们梦貘一族的歌，唱给那些被快节奏的高压生活和心理疾病折磨而无法安眠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得不离开敖钦了。
想到这儿，他感觉自己的心一揪一揪地疼，眼眶酸胀酸胀，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点开通讯录，找到敖钦的名字，拇指在上面悬浮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去——说什么呢？说他因为卢方圆退了赛，又矫情地后悔了？还是像上次那样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签约？
敖钦虽然说过，不管他是否能进前三强，都可以签他，但敖钦是那么那么好的人，他已经不忍心让敖钦为了他而破例了，因为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他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硬要塞人进去的时候，敖钦就不好拒绝了。
他不想让敖钦为难。
况且，敖钦已经给了他机会，对他已经称得上仁至义尽，是他没抓住机会，怪不得别人。
孟谟将手机揣回衣袋里，低着头丧丧地往病房走，结果刚拐过楼梯角，就看见衰神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蹲在病房门口，像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病房里飘出一朵墨黑色的噩梦。
***
卢方圆又做噩梦了。
他梦见那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雾气里的“鬼”，又来找他了。
鬼冷冰冰地抱着他，在他脖子上冷冰冰地舔了一口，阴森森地笑出一口闪着寒光的白牙，用低沉沙哑、让人头皮发麻的森寒嗓音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失忆了，不知道你把我给忘了。我以前是你的爱人呀，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卢方圆吓得瑟瑟发抖，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什么？失忆？他竟然失过忆？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他父母担心他胡思乱想，所以故意瞒着他？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难道是因为他做过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
传说只有执念太深的冤魂，才会在阳寿尽了之后不去投胎转世，而在人间徘徊不去。
这个鬼说以前是他的爱人，那么对方十有八/九是从前被他辜负过的人，也说不定就是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所以才会死不瞑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找他索情债。
那天道士说他眉宇之间阴邪之气过重，劝他积德行善多做好事……其实潜台词是他没失忆以前做过不少坏事的意思吗？譬如说害死了爱他的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直男，原来竟是个基佬吗？
而且是个曾经害死过爱人的渣男死基佬。
也许最近那些倒霉事儿，全都是他做坏事的报应，也许……他根本就不配继续活在世上。
所以那个鬼在扒他衣服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动都没动，眼睛闭得紧紧的，拳头也攥得死紧死紧，浑身微微颤抖着，虽然恐惧到极点，却强忍着没有躲开、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
他胆战心惊地任由那只鬼温柔地八广了他的衣服，温柔地田遍了他的全身，温柔地用冰凉的寇墙包裹住他的关键部位，最重要的是……他还被他寇映了、糕炒了。
鬼离开之后，卢方圆裹着被子，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黎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鬼给日了，而且日得超级霜，较声大得让他自己都面红耳赤。
醒来的时候，夏深一片年逆。
完了，卢方圆想，原来他真的是个变态。
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变态、死渣男。
卢方圆失魂落魄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他以为那个鬼向他索完情债，应该就会投胎转世去了，没想到在他唱第二首歌的时候，无意间往台下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鬼站在离人群远远的最后一排，手中举着一个巨大的、写着“卢方圆我爱你”的灯牌，对他笑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卢方圆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瞬间就走了音。
再也没能拉回来。
做了亏心事、糟了报应，还被鬼给缠上了，现在连比赛都输了……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对他寄予厚望的父母？还有什么资格浪费国家大米饭？
他还活着做什么？
死了算了。
反正他还有个让父母事事省心、品学兼优的弟弟，也不差他一个糟心儿子。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台上，听导师们挨个儿diss完他，宣布路绛获胜，失魂落魄地从舞台上走下来，行尸走肉一样走出后台，走进演播厅对面的大楼，乘电梯直接上到了三十三层天台，然后在楼下围观群众的惊呼声里，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没有摔死。
他竟然没有摔死！
从三十三层高的楼顶天台上跳下来，他竟然没有摔死！
……这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又看见那个鬼，捧着那个超级大的追魂灯牌，一步一飘地朝他走过来了！
走过来了！
他走过来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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