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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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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明显想了许久,接下来的话都流畅不少。他认认真真说:“秋爹爹以前一直都不爱笑,柳爹爹来了之后才笑的多一些。小秋很喜欢很喜欢柳爹爹,我想要他做我的娘亲,那样就能一直在一起生活了。”
云儿的鸣叫声从上空传来,江骊歌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小孩,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扫过远处的回廊,果然看到了木柱旁的一片紫衣。
小孩浑然不知自己口中的一位主人公正在偷听这边的谈话,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她们都说柳爹爹和秋爹爹很配的!”
“‘她们’是谁?”江骊歌忍着笑问。飞絮现在肯定很尴尬。
“唔……”小孩仰脸想了想,说,“大姐姐,很好的大姐姐。”
柳飞絮躲在柱子后,伸手揉了揉有些红的脸。他来时只听到小秋断断续续的“秋爹爹”、“柳爹爹”、“娘亲”几个词语,心里想秋霁还能是要娶妻了吗,于是憋着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躲在柱子后面,结果就听见小秋说他俩很配。
心里那股子闷气早不知哪去了,柳飞絮心情舒爽之下躲在柱子后面继续偷听。听到小秋说的大姐姐,柳飞絮想,肯定是秋霁庄上的那些丫鬟,天天就知道八卦。
于是他怀着难以言明的心情继续听,便听见了师兄温和的声音:“要是他们俩互相不喜欢或者只是其中一方单相思呢?强扭的瓜可不会甜。”
“不会的。”小孩的语气笃定,而且反应很快,让江骊歌和柳飞絮一起愣在了原地。
江骊歌想的是小孩肯定的态度,柳飞絮则是诧异小秋如此快的反应。
师父药还没弄出来,小秋这……就有康复的可能了?
顾不得心里那股膨胀的甜甜涩涩的情感,柳飞絮仔细回想小秋反应较快的时候。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些规律。
一旦关乎他的爹爹们,小秋的反应好像就快上许多了诶……
江骊歌的询问还在继续:“为什么这么肯定?”
“爹爹都将那条发带给柳爹爹亲手系上了。爹爹说过,那条发带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所以以后谁戴上了那条发带,谁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柳飞絮怔住。他回想起当时从秋霁手里接过这条发带时对方一脸的不在意,以及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的发带被我弄断了,就用这条充数吧。”
当时他还嫌弃那条发带上坠着的铃铛呢,接过现在被告知这条不起眼的发带是某个人最重要的宝物……
柳飞絮有些烦躁地扭头走人,连头上的发带上铃铛一个劲的响都不像以前那样注意了。
他想,我得和秋霁谈谈了。
发带上坠着的铃铛声可以说是很独特的,听过的人基本都能认出来。所以原本还在说话的小孩愣愣地转过脑袋,正巧看见柳飞絮远去的紫色背影。
小孩沮丧起来:“完了,被听到了。”
“怎么了?”江骊歌揉着小孩的脑袋问。
“爹爹说,不能让他知道的。”小孩沮丧的都快把脑袋埋在衣服里了。
“没关系。他知道了,说不定你的愿望就成真了。”江骊歌含笑道。
柳飞絮与秋霁,这两个人平时的各种互动中已经有了些暧昧,只是当事人不知道罢了。不,秋霁是清楚的,而且他在有意地扩大这种模糊的情感,而飞絮嘛……明明情感上是趋向的,偏偏理智上懵懵懂懂的,也许是他情商较低的缘故。
但如今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两人再磨蹭,也该有个结果了。
小孩还有些不相信,追问道:“真的?”
江骊歌看着小孩的眼睛,板起了脸严肃道:“真的。”
看着小孩欢快离开的身影,江骊歌笑了。
果然,小孩子还是活泼一点的好。
池内纯白的莲亭亭玉立。含苞欲放的花儿下,碧绿的荷叶微微倾斜,叶上的水珠滚落,打破了一池的平静。
天色渐沉,映入池中的阴霾在一片又一片涟漪里缓缓飘过。
江骊歌合上书卷,起身,负手看着远处池中的阴沉天空:“天,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骊歌:天要变了。
尘生:变天了。
书墨:明白。
书墨:马上变天了赶快收拾收拾衣服快点收好出去记得带伞知道不!
暗影:……明白。
书墨大人的贴心大哥哥形象从此根深蒂固。
我刷新了几次觉得自己确实没看错。
晋江给我换了个新封面啊……
第16章 群聚武林
白霜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带秦央柳来求医,他还给正在谈情说爱的暗影门主带来了一个消息。
“武林大会?”君尘生蹙眉。
往届武林大会邀请的多是白道中人,请帖虽也会送到黑道以及不分正邪的组织手里,但后者向来不爱搭理那些个迂腐的白道中人,所以很少派人参加。
而这一届的武林大会,身为武林盟主家的少主,白霜不仅给白道的各门各派送了请帖,还强烈要求原来不参加的人参加。秦央柳对他可谓说一不二,自然答应的痛快,接下来就只有不分正邪里最大的代表,暗影不好搞定了。
君尘生一向烦于应对这些需要繁缛礼节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喜欢看那堆人皮笑肉不笑的各种奉承。白霜清楚自己这个发小的性格,知道别人肯定说不动他,所以他就亲自上阵了。
白霜说的口干舌燥,切换成正义凛然的大侠模式的秦央柳给他倒了杯茶,继续虎视眈眈地盯君尘生。
君尘生不为所动:“所以?”
江骊歌在后面的荷花池看书,堂中只剩这三个人。白霜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拿出杀手锏。
“阿生你忘了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了吗?你忘了小时候我替你背的那么多黑锅了吗?”白霜声情并茂地说着,并且有说下去的趋势,“你忘了你的白纱巾是谁替你洗的吗?”
秦央柳被惊住了。他从不知道,白霜还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一面……
正气大侠收到的惊吓太大,直接将接受力最强的魔教教主弄了出来。秦央柳眼底的茫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便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白霜。
这样的小霜……第一次见啊……
君尘生眼皮抽了抽,语气冰冷地回答:“然后烧了半截。”
“你的第一次做饭的失败作品是谁替你消灭的?”
“说好吃,然后吐了。”
“你小时候冬天趁人不注意堆的雪人……”
“说想办法帮我保存,然后拿火烤化了。”
“那个给你买的糖葫芦……”
“是你自己想吃,不是我。而且最后我没吃。”
白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从小到大自己给人添的麻烦好像更多……
“等等等等!那个!解毒没我带你去,你肯定早就毒发了!”白霜想起了这事,自信满满道。
君尘生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他半晌,依旧是冷冰冰的语调:“我早就毒发了。”
白霜:“……”
“在你找到我之前。”
白霜:“……”/(ㄒoㄒ)/~~不带这样拆人台的!!!
“白霜,在山下我说过,”君尘生慢条斯理地说,“若我不死,暗影欠你一诺。”
“现在,不用吗?”
白霜:“……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害的他说了好多幼时不好的回忆出来……
“我一直在等你记起来。”
然而某人一直在强迫他回忆以前。
幼时,幼时是什么样的呢?若没有今日白霜那倒豆子似的一大堆话,君尘生也许永远也不会去回忆。
记忆里最鲜明的就是冷,冷到了骨子里。他和白霜俩不到十岁的小孩住在相邻的两间院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为什么?因为带着他俩的师父互相是认识的,所以两个小娃娃平时生活的时候总在一起,练功也总在一起。
君尘生那时候小,没养成现在暗影门主的冷冽气势,但也有了点影子,天天冷着张脸。白霜比他大上一点,就总以大哥自居,带着自认的小弟到处转。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大哥与小弟什么的,都是白霜美好的幻想。
白霜的师父就是他的父亲,武林盟主最大的爱好就是逗小孩。逗完自家孩子不够,又去逗君尘生。君尘生天天冷着张脸没表情,盟主最大的爱好就是让他变脸。
所以现在的君尘生面对什么都很淡定。
每天就这样,练练武,应付来自隔壁的各种突发状况,然后日子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当时的君尘生曾以为,自己和白霜会在那个只有两座小院子的冷得要死的地方一直住着,住到不能再住就用学来的武功修修房子,然后继续待着,待到生命尽头。
这样的生活只过了五年。后来啊,带着君尘生过日子的老道士死了。
大限到了,寿终正寝。
君尘生对于死的概念,从老头晚上眼睛闭上,第二天却再也没睁开的时候建立了起来。
老头死的第二天,君尘生把他埋了。
他没有任何感觉,冷静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就是这样的他,在自己给老头立的简陋墓碑前,跪了五天。
五天,五年。老头说的,说要是哪天他羽化登仙驾鹤西去了,尘生你个没心没肺的无情小子记得陪我一会儿。就按他陪君尘生的日子算,一年换一天,划算。
老道士当时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半眯着似醉非醉的眼,花白的头发显示出与面容不相符合的年纪。
老道士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虽然按他说法他快两百了。
他们住的地方很冷,也很破,所以老友死了盟主再待下去也没了什么理由。唯一的理由的故人的唯一弟子还嫌他烦。
盟主带着儿子伤心地跑了,君尘生也走了。
承载着幼时记忆的那两座院子君尘生后来去看过,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他给老头立的碑还在,也许是因为他按照老头教的一点东西弄了个小阵法,把老头墓地那一片圈了起来。
现在君尘生再去回忆,发现了一点点不同。
比如也许武林盟主不是那老头的好友,因为盟主眼里有当时的他无法发现的尊敬。
比如老头或许和顾老的老友有些关系,不然那谷里头的阵法和老头交给他的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里记载的一些怎么那么像。
但不论如何,老道士常说,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不论是辉煌,还是残酷,那个属于他们现在这些老家伙的时代,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
君尘生带着江骊歌,骑着乌墨马到了举办武林大会的城池。
晨光穿过轻薄的雾气,落在高高支起的木架上。木架顶端有一牌匾,金漆为墨写出的四个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武林大会。”眉目轮廓略有深刻,相貌上有些外族影子的男子负手站在木架前,脸上的笑容似讥讽又似嘲弄。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帖交给门口的护卫,步履悠闲地走入还未开始的场地。
武林大会举办的地点将一座酒楼也划入其中,这就是白霜的巧妙安排了。毕竟武林大会上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各种比斗,大家累了或者想看热闹就可以在这酒楼上歇会儿。
武林人士休息好了,白霜赚的钱就更多了。因为这家酒楼是他开的。
样貌有些外族特征的男子走入酒楼,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他靠在窗前,一边饮着酒一边看着下方,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变得饶有兴味。
他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马,从街道尽头一步步走来。
酒杯举至唇边,掩去了那抹越发诡异的笑容。
“呵,君尘生,开始了。”
玄衣的人忽然抬头,毫无情感的眼眸里凝聚了嗜血的杀意。而他看向的那处酒楼的窗户,早已是空无一人。
“怎么?”江骊歌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君尘生收回目光,黑色的眸子重新恢复深邃的平静:“无事。”
江骊歌把玩着一根杂色玉簪,这是他刚刚在一家小摊上买下的:“既然无事,走吧。”
身旁人的语气一如往昔的温和,却隐隐有一丝不快。
他知道自己在瞒着他一些东西,而且,有些不高兴。君尘生垂眸,握着缰绳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但君尘生觉得,瞒着,更好一些。
江骊歌不知道暗影门主嗜血残杀的形象,君尘生也不想让他知道。
守在门口的护卫偷偷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一下站了许久酸痛的肌肉,然后恢复标准的站姿,面带微笑地直视前方。
这届白少主主持的武林大会可真是热闹。不仅各大门派都派了人来,向来独来独往的半隐居状态的秋语山庄的庄主一家三口(?)到了,连魔教的教主,也是黑道的魁首,都跟着白少主来了。
掰着指头数数的话,就剩暗影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没来了。
不过也正常,从以往事例总结来看,暗影门主那是一出门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所以全武林都盼着暗影门主天天宅在家里别出来了。
护卫正走着神,视线里便走入了一黑一白两人的身影。即便身为武林盟主家少主的护卫见惯了大世面,看了不少美人,护卫也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下这二人的容貌。这两人容貌上乘,气质相反却意外的融洽,站在一起特别养眼。
玄衣的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锦帕,递给了看的有些呆的护卫。
护卫下意识接过,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别阻拦后,看着这两人一起走远。
这锦帕是一种特别的请帖,用于送给江湖上公认的地位极高的人,比如正道的一些传承很久口碑很好的老门派,秋语庄主有一份,魔教教主也有一份。
锦帕是特制的,护卫上手一摸就摸得出来。以天蚕丝织成的帕子触感滑顺,展开后映入眼中的是请手艺特别好的绣娘用针线织出的遒劲字迹,几句客套话,然后是锦帕拥有者的名字。
黑色的线绣出端庄有力的字体。
暗影门主,君尘生。
“诶呦我的老天!”护卫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
君尘生熟门熟路地带着江骊歌穿过重重叠叠的回廊,到了一座小楼门前。
“这里你很熟?”江骊歌看着君尘生推开门后走入小楼,问道。
“嗯,以前常来。”君尘生答了一句,伸手按下门上镶着的兽头。
拦在眼前的屏风缓缓转开,江骊歌抬眼看去,便见一座修建的极为精致的水池占据的这一层的绝大部分。水池中心是一条盘旋的楼梯,乍一看就像是条盘旋而上的龙。
君尘生拉着江骊歌走上水池中特意修建的一条银色小路,路很窄,脚边便是不知多深的水池。池里养了鱼,色彩斑斓的鲤鱼游来游去,有时就在你的脚边,很是有趣。
二人上了楼梯,很快到了满是镂花屏风的二楼。君尘生按下一处又一处隐藏的机关按钮,屏风便转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真是精巧。”江骊歌看着这座小楼,赞叹不已。
君尘生按下最后一个机关,闻言道:“你若喜欢,回去让棋玄修上一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尘生的幼年番外里会讲【如果有番外这种东西的话~】
嗯,主线快完成了,本书终于快结束了!
第17章 风雨欲来
所谓武林大会,就是各门派的排名大会。各门各派的年轻人上擂台去比个武,然后根据表现给各门各派排个名次,然后年轻人就散了,剩下一堆老头聚在一起商量商量事情。
白霜给无知的众人介绍了下武林大会的流程,最后评价:“挺无聊的。”
众人会面的地点在这机关小楼重重屏风后,白霜和秦央柳坐在一边,秋霁与柳飞絮坐在靠窗的一边,小秋坐在柳飞絮腿上好奇地看着外面,江骊歌和君尘生进来后就找了个空位坐下,听白霜说着这武林大会。
过了一会儿后,小楼里就剩下了君尘生和江骊歌。
因为小秋一直在往外看,所以秋霁和柳飞絮就带着小孩出去看比武的擂台了。而白霜本来正挑着自己拿来的糕点吃,一面吃一面评价,和秦央柳聊得正开心,结果一个下人急匆匆过来说是黑道的那些人不知怎的闹腾起来了,身为东道主的白霜自不能坐视不管,只得拉着被打搅后黑着脸的魔教教主去处理事情。
江骊歌尝了一块糕点后放下:“不是特别好吃。”
君尘生拿着一个九连环正在解,闻言抬头:“怎么?”
“没你那碟桂花糕好吃。”江骊歌诚实道。
君尘生修长的手指上挂了九个环,闻言手腕转了几下,就将那九个环串了回去:“你若想吃,我去做。”
说着人便站了起来,想要往外走。不过君尘生想了想,转身将玉制的九连环放在了江骊歌手里:“无聊,就用这个解闷。”
江骊歌看着玄色的衣角消失在屏风后,低头看手中的九连环,温润的玉在阳光中泛起淡淡的赤色。
刚才他怎么解的来着?
“你确定,他不会武功?”之前在酒楼喝酒的人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罩衣,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李然低着头,神色恭敬:“属下不敢确定。但属下确定,他精通医术。”
“精通医术……”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看着它在阳光中分为阴暗两面,一如他介于光和暗中的面容。
“主上吩咐的事情,属下都准备好了。”李然低着头回答,等待他的回答,却等到了一根手指。
指尖温度微热,点在自己的下颌上,略带强势的力量让李然被迫抬起头,直视他藏在暗处却不失明亮的眼眸。
“李然,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了什么会背叛君尘生?”幕后主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唇边的笑容似有深意,“毕竟君尘生这家伙,对于自己人从不吝啬。”
“我……”李然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双眼睛。自己记忆里那个孩子眼睛里的倔强隐忍,已经消失了啊……
但多的那些危险的神秘,更加的吸引人……
突然回过神的李然避开了慕容荣的挑逗,低声回道:“门主对我有恩,这点李然不会忘记。”
“哦?”慕容荣漫不经心地摆弄自己的手指,“避而不答不是好习惯啊,李然。”
李然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眸中一瞬展示的情感是慕容荣也无法立刻辨清的复杂。但这并不妨碍他听见李然恍若叹息的声音。
“没有过效忠,何来的背叛……”
江骊歌放下手中解了一半的九连环,看向窗外。
武林大会是由白霜为主导发起的,这举办的场地里的各种人员除了各家门派的自己人,剩下的都是白家的下人。
不过这些仆从的数量,未免也太多了些……
江骊歌居高临下地看着来来往往穿着白家下人装束的人,有的人步履匆忙,有的人从容不迫。有时看到了楼上靠在床边的江骊歌,这些人甚至还会笑着打声招呼。
白家对于手下人的管制,比暗影还要松懈。
毕竟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江骊歌一一回过,回到桌边坐下时唇边带上了一抹笑意。他拿出自己来时在街上随手买下的杂色玉簪,掏出了一柄小刀开始细细雕刻。
九连环被搁置在一边,温润的玉色中那抹赤色在光中显得愈发浓郁。
君尘生端着一碟糕点走回,深邃的黑眸不经意间扫过小楼门口,冷冽的气势将不少正要往这边走的人给惊了回去。
“回来了。”江骊歌对着走上来的君尘生招呼一声,将手中正在雕刻的玉簪放下。
君尘生扫了一眼,便将新鲜出炉的桂花糕递给了江骊歌:“有些琐事,稍迟了些。”
江骊歌吃着桂花糕,看着君尘生坐下后拿起那桌上被他搁置的九连环。血玉的光泽温润内敛,九个玉环连在一起,看起来浑然天成,没有任何让人下手的地方。
江骊歌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个说法,兴致勃勃地开口:“你知道九连环的最快解法是什么吗?”
君尘生拿着九连环绕了几圈,那九个玉环便分开了相扣的地方,挂在了他的手指上,看起来很像是装饰品。他手上不停地将玉环装了回去,开口说道:“是什么?”
拍掉手上的残渣,江骊歌笑得狡黠:“用剑劈开。”
君尘生将装好的九连环收好:“那不叫解。”
江骊歌失笑,想了想应道:“的确不叫解,但却是让九连环最快分开的一个方法。”
君尘生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小秋?”江骊歌看到打开的窗外远处跑来一只团子,有些疑惑,“怎么不见飞絮或者秋霁?”
这两人对这小孩可谓关心备至,怎么会让小孩离开自己的视线?
君尘生一拉江骊歌,两个人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江骊歌不会武,但有君尘生在怎么会让他受伤呢?
小秋独自一人,那么飞絮那边就是出了事。君尘生明白柳飞絮在江骊歌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会去浪费时间开机关小楼上那层层叠叠的机关再下去。
要打开九连环有很多方法,紧急的时候自然选择最快的那种。
“小秋,怎么一个人?”江骊歌蹲下身直视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孩,语气温和。
小孩呆了一会儿,伸手一指来路:“爹爹,打起来了。”
“你柳爹爹?”秋霁看起来不像冲动的人,倒是飞絮,因为外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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