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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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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爹爹?”秋霁看起来不像冲动的人,倒是飞絮,因为外貌的问题老是炸毛……江骊歌想着,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小秋摇头:“不,是秋爹爹。”
“秋霁和人打起来?”江骊歌直起身,牵起小孩的手,看向君尘生。一直保持沉默的君尘生接收到他的视线,开口道:“若是真动手,江湖上能做秋语剑对手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于是二人带着小孩沿着小孩的来路回去,便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擂台围得正热闹。偌大的擂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黑白两道的人混杂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台上形势。
君尘生气势冷冽,气场强大,围得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他面前本能让出了一条道路。所以两人一小孩很容易就到达了擂台上,看见秋霁与一人对峙,柳飞絮则抱着胳膊在一边四处张望。
柳飞絮看见江骊歌一行人,立刻扑过来抱着小秋一顿揉:“小秋你跑哪去了?让你跑开点怎么跑不见了?”
江骊歌无奈。刚刚看见小孩跑过来还以为是飞絮他们出了什么事让小孩赶紧跑,原来只是怕误伤啊。
秋霁静静站在擂台中央,负手而立。他的剑依旧背在身后,未曾出鞘。
一彪形大汉站在擂台靠外处,满脸通红,身体紧绷。
两人在进行内力的比拼,落在台上的落叶打着卷飘起,在两人内力交界处的落叶飘荡的更加剧烈。
明眼人都看得出,秋霁神色平静,显然没用全力,而大汉憋得满脸通红,显然是用尽内力也不得上风以致压迫自身太过的表现。
“这个家伙也是傻得可爱。”柳飞絮把小孩抱在怀里,和江骊歌说着话,“方才我与秋霁看见这个大个子的对手违反规则要用暗器来暗算他,秋霁就出手把那个败类打下去了,结果这个傻大个偏要秋霁与他打,说是按照规定秋霁把他的对手打下去就要和他继续打。”
说完柳飞絮一努嘴:“诺,就僵在那儿了。”
江骊歌看着那大汉和秋霁比拼内力,听着柳飞絮说的话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汉子人品不错,正观看这不成平衡的对比时心里突兀一紧,余光瞥到一缕寒光向自己飞来。
他自己肯定是避不开的,况且在他看见时那缕寒光已经飞到他的近前了。但他的身边,可是站着自家武艺精湛的师弟,当然,还有让武林闻风丧胆的暗影门主。
柳飞絮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那缕由暗器器尖发出的寒芒已经被人截下。君尘生手腕一转,那根银针便沿着来路飞了回去,而且速度更快,更加无声无息。
发出暗器的人就是方才被秋霁打下台的瘦小汉子。他本来只是因为面子丢光了所以想要小小地报复一下秋霁,所以在那负剑的人的同伴里挑了一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人下手,却差点让自己进了阎王殿。
君尘生手指微动,压下了那股子躁动的杀意。
骊歌说过,不喜欢死亡。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声,一个瘦小的汉子笑得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他的同门连忙上前扶起他:“师兄,你怎么了?”
平常很阴沉的一人啊,怎么……笑成这样了?
瘦小汉子有苦说不出,一面笑一面断断续续地说话:“哈哈……银……银针……呵哈哈哈哈……插在……在……哈哈哈哈哈……笑穴……笑穴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怎么插上去的……他实在没脸说。
不过就算他说他的同门也听不清。他见自己一向阴沉的师兄一直笑个不停,直接干脆利落的一个手刃劈在人的颈后,将人劈晕了过去。
瘦小汉子正抖着手去取银针,这么一晕手一歪,倒将针又向穴道里按进了几分。
晕过去的瘦小汉子:“……”
被他这辈分低的同门的举动震惊的围观群众:“……”
你们……真的是师兄弟吗……
作者有话要说:
(⊙v⊙)嗯,没错,本章Boss出没请注意。
慕容荣这个名字如果读出来的话……还是有些好玩的……吧……
第18章 魔乱江湖
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白道的各派掌门都汇聚到机关小楼里开会。
白霜担起这届武林大会的东道主的责任,是因为他爹,也就是盟主大人不知道又跑去哪儿了。已经定好日子的武林大会自不能轻易变更,所以没来得及跑的白霜就被家里留着的老人逮住了。
但白霜没兴趣搞这些东西,所以除了在武林大会上弄了个创新把所有人无论正邪都请来并且维持住秩序后,他就没管事了。
白霜是内定的下一代正道魁首,所以他弄得这些东西自然不会被人反对,他不管事众门派忍忍也就过去了,但这场各门各派的小聚会,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不过……
终于找来白霜少爷的众位掌门人看着自家正道魁首的旁边总跟着一只黑道魁首,还是寸步不离的那种,心里有些不得劲。
我们白道聚我们的会,你黑道的地盘在那边,你老跑来我们这儿是什么意思?!
但是白少主对于这魔教教主的跟随似乎是默许的态度,早些年就被白霜做事手段折服的众位掌门人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白少主让这个家伙跟着肯定有自己的主意,我们把他当成可移动的木雕就行了。
木雕教主:呵呵。
秋霁带着柳飞絮坐在白霜一边的座位上。虽说秋语剑这些年行走江湖都是独来独往,其身后的秋语山庄更是半隐退状态,但仍是归到了白道这里。
白道占据左面,黑道占据右边,中间空出的大片场地被留给了中立的组织,暗影。虽然暗影只有一人前来,但没人敢凑上前去。
暗影门主君尘生,亦正亦邪,嗜杀冷酷,没有人闲的没事跑来这儿挑战君尘生的权威。
尤其是君尘生已经明显不耐烦的时候。
白霜听着白道中人啰里啰嗦,无聊地打着哈欠。视线扫过全场,落在君尘生那里时明显一顿。
他居然看到君尘生一向冰冷的眉目间多了不耐烦的神情!
此时的白霜面上不显,心里绝对是惊讶的。旁人以为暗影门主是喜怒无常的角色,曾与君尘生相处许久的白霜怎会不知发小的性格呢。
君尘生很少有感情的波动,即使有,也很少表现在脸上。
盟主曾经对小白霜很感慨地说过,君尘生这小娃生错了时代。若是他早生那么个两百年,那个乱世的时代,可能就会多出来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说不定,那时候的许多事情,都会被改写。
旁人不知,白霜自是明白君尘生烦躁的原因。
是因为江骊歌。
顾老的大弟子,一手医术能起死回生。但江骊歌对这武林大会中各家开小会可没什么兴趣,所以他便带着小秋在附近转转,看看热闹。
黑白两道人都来聚会,暗影只来了君尘生一人,自也不能落下。所以暗影门主没办法继续自己原来的想法,去陪着江骊歌了。
君尘生想尽快解决了去找江骊歌,偏生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在讨论事情上是一样的磨磨唧唧,磨蹭到现在也没个头目。
白霜心惊胆战地看着君尘生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厚,结果不论是自家还是他家依旧没有发现的迹象,自顾自说得欢快。
他心下哀叹:待会阿生要是发火了,我这小楼能撑多久?
江骊歌牵着小秋的手,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白霜的地盘转来转去。
“这里我们来过了。”小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仰头看着江骊歌。
江骊歌蹲下身,与小孩那双清澈的眼睛对视:“小秋记得那里?”
“记得。”
“那好。小秋,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一定要记住哦。”
“好。”
……
江骊歌笑了笑,站起身,牵着小孩继续走,在他人看来就是小孩子淘气,大人哄了哄。
“去吧。”江骊歌松了手,看着小孩跑远,自己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
差不多了。
小秋跑到了之前他指着的亭子里才按照江骊歌的吩咐回头,正好看见两个穿着很多很多人穿着的衣服的人把爹爹一直挂在嘴上的师兄打晕扛走了。
这座亭子的设计也很巧妙,像小秋这样的小孩站在亭子里向外看看的一清二楚,而外面的人往里看却是一点也看不见这个小孩的。
没有贸然地冲出去救人不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看起来呆呆的小秋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努力回忆温和的大哥哥和他说的话。
“小秋,记住,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慌张。对,就是你指的那个地方,那里藏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小秋帮我找出来好不好?”
“那里有张‘八仙过海’的画,在亭子中的木桌子上就能看到了。画上有水,要注意哦!那件送给小秋的‘宝物’被我放在了一个上了锁的地方,锁呢,是很奇特的锁,要用一把用黑布包裹的‘特殊’的银色钥匙才能打开。”
“找到东西就在那儿待着,不要乱跑知道吗?”
“你说钥匙?对,钥匙会自己来找你的。”
小孩走到亭子中唯一的一张木桌旁仰着脸看,即使他个子矮,这个角度看去有些看不清,却也能看见桌子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的图案。他绕着桌子转了几圈,钻到桌子底下去看,仍是什么都没发现,更别说什么“八仙过海”了。
小秋想了想,钻出桌底费力爬上桌面,居高临下倒看到了一些东西。
亭子里是没有八仙过海,却有画着八个神仙的八根柱子。这些神仙的图案有像人的,有不像人的;有驾云的,也有骑虎的。
小孩一一看过去,最终确定了一幅画着拿着一个瓶子的神仙的柱子,他脚下踩着朵朵浪花。
他爬下桌子,伸出小手仔细摸索,在靠近亭子外面流水的一侧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藏在一朵不起眼的浪花里。
小秋用力一按,木柱旁立刻有一块小小的石板翻起,打开,其下正好有一个比较小的藏东西的地方,里面也确实放着一个东西。
小孩伸手把那东西掏了出来,那石板在他拿出东西后又很快地合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若是白霜在这的话立刻就能认出这是自己告诉江骊歌的一个机关所在。武林大会举办的地点是白霜的地盘,其上哪里有机关,哪些机关是杀人的,哪些是没什么用的,哪些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用法的,他都是一清二楚。
这亭子里的机关就不止一处,但基本都没什么攻击性,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唯一有点用的就是那个藏东西的地方了。
那是一个定时机关。所谓定时,是指它打开的时间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就算你找到开关,启动了机关,石板打开时没有及时拿东西或者放东西进去的话,这个机关会自动启动,石板自动合起锁死,想要再次打开除了冒着毁坏石板下的空间的风险暴力开启外,只能等上十二个时辰才能再次开启。
拿到石板下的东西,小秋便坐在了亭子里。
江哥哥说过,钥匙,会自己找来的。
“小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师兄呢?”小孩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抱起自己的人,才认出他是柳飞絮。
柳爹爹旁边,是秋爹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黑色……银色……
小秋忽然挣扎着似乎想从柳飞絮的怀里下去,柳飞絮惊讶之余也松了手,只是心里还是很诧异。
小孩最喜欢他和秋霁了,今天怎么……朝着向来不去接近的君尘生跑过去了?
“你是钥匙,给你。”软糯的童音说着奇怪的话语。君尘生虽不理解,但也下意识看向了小孩伸向他的手。
之前小孩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是一根玉簪,还是一根质地不太好的玉簪。青色的玉里夹杂着红色的杂质,本是街边摊子上的便宜货,但用它进行雕刻的人手艺精湛,化腐朽为神奇,凭借神奇的工艺将那些杂乱的杂质纹路硬生生雕成了精致的花朵模样。
这花,君尘生认识。这根簪子,不久前还是未完工时他也见过。原本还算平静的人面色渐渐阴沉下来,黑色的眸中光彩瞬息万变,最后沉淀成了一汪不可预测的深潭。
他早该想到的……早该察觉的……君尘生拿起小孩手里的簪子,声音冰冷:“多谢。”
“你是钥匙,送给小秋的宝物呢?”小孩仰头继续问道。
“宝物……”君尘生沉默片刻,竟是蹲下身与小孩平视,“他说了什么?”
暗影门主不论是什么状态,什么样子,那股强大的冷冽气势丝毫不减,如今还有越来越强的趋势。但小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且反应还有些慢,所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努力回忆中将江骊歌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君尘生安静地听完,站起身,对着柳飞絮道:“跟我来。”
柳飞絮想了想,让秋霁先带着小秋回去他们暂住的地方把小秋安顿好,自己跟着君尘生走出了武林大会的场地。
他总觉得,君尘生这个样子,不适合小秋在场。
君尘生接下来的举动,证明柳飞絮的安排是正确的。
君尘生走入了一家青楼,没错是青楼,所以柳飞絮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想是不是人不可貌相以及自己是不是该告诉师兄,便听见楼里传出一声惨叫。
他怔了怔,连忙走入。
这家青楼还是很高端的,分成了三层。一层摆了几张桌子,中间空下了大片地方被精心装饰了一番,应该是青楼里的人卖艺的地方。
如今这个平日里最为热闹的场所一片死寂,桌凳被慌乱的人带起倒地,砸在了他人的身上,却没一个人敢抱怨。原来用作卖艺的地方铺满了花瓣,看上去很美。
的确,刚刚君尘生没有进来时,花瓣从上空飘落,美人登场时是很美的。但现在,美人倒地,鲜血蜿蜒流淌,制造了这一切的杀手满不在乎地提着一柄刀踩过沾染了血的花瓣,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刀刃划过,寒芒割开了人的喉咙,鲜血飞溅中上方的花瓣仍在飘落,当真是落红点点了。
柳飞絮不明白,不是找绑了自家师兄的凶手吗,君尘生跑这来杀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家青楼和绑了自家师兄的人有什么联系吗?
君尘生看的见柳飞絮的疑惑,也看得出因为出于对他的信任柳飞絮强行按下去的对自己行为的阻拦意念,但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手攥着那根玉簪,指尖轻轻摩挲间细细辨别着那个人留给他的信息。
生死为引,黄泉有路;千羽做桥,彼岸可渡。
沾满了血迹的刀尖指在了一人的脖颈,君尘生没有了耐性:“说。”
明显这人还想狡辩一下,结果便见失去了耐心的暗影门主又一次的刀锋划过。但这人明显也是有些料的,所以没死在这一刀下。
但从左肩到右腰,被刀风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这人惊骇之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完成任务后一直收不到消息,因为他们这一条线已经被主人放弃了,变成了拖慢君尘生这一方的弃子。
“等等!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把他带到……”这个人也算识时务,立刻喊道。
第一,他不想死;第二,他对于主子的忠诚,从来都没有。
这也许是他被抛弃的原因。
“不需要。”君尘生将刀尖指着这个人,漠然道,“说出你所知道的慕容荣的手下分布。”
“慕容荣?绑走我师兄的人?”柳飞絮这时走到了君尘生身边,闻言道。
君尘生颔首,手腕一甩将说完了想要逃走的人用暗器钉在了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标记了的地图,递给柳飞絮:“用这个。”
“你知道还问什么?”柳飞絮接过,问。
君尘生言简意赅:“确认。”
“啧啧啧,这要全部都动这片地域就乱了啊……”柳飞絮看着地图道。
“越乱越好。”君尘生转身向外走去。
“诶?你去哪儿?”
玄衣的人停在门口,手中的刀还在滴血。他微微侧头,冰冷的神情一如既往:“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尘生要疯了啊╮(╯_╰)╭
骊歌的暗示大家看懂了没……
唔,还有三四章,青丘抓紧更吧……
第19章 赢生,败死
当江骊歌从深沉的黑暗里醒过来时,眼前所见的,仍是一片黑暗。
扶着还有些昏沉的头,江骊歌觉着什么东西被他的动作带了起来,渐渐清晰的意识里听见“哗啦”的声音。
他一怔,伸手摸索了一下腕上明显多余的东西,触感冰冷光滑。
江骊歌动了动,双手双脚上均是多了些沉重的东西,有些阻碍他的活动。
黑暗密闭的空间上方突兀透出一线光亮,落在江骊歌的身上。江骊歌抬头,眼睛微微眯起,模糊而又清晰的视线中落入一个陌生的身影。
从未见过,但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慕容荣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锁链加身的人,那人眯着眼回望他,不见有什么慌乱之色。
“江骊歌,你这名字取得真不算好。”慕容荣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江骊歌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连在双手双脚的铁环上的长长锁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与地面相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哦?”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字,笑了笑,“不如你,慕容荣。”
光影中的人明显一滞。
江骊歌唇边带笑,他可难得有这种戏弄他人的心情啊。
“哼。”慕容荣冷冷看着下方一直不急不躁的人,“他果然把所有都告诉了你。”
“那为何,又被我抓来了这儿呢?”
江骊歌没有答话,而是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你不是知道吗?”
慕容荣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又谈到名字上来:“江,流水之意,漂流不定,没有归途。骊歌,离歌,离别之歌。注定离别的江水,你这名字可真是特别。”
“慕容为复姓,荣为长盛不衰,你的名字不错,可惜读出来和本人有些不符。”江骊歌平淡答道,没有理会慕容荣嘲讽的话。
“怪不得君尘生那个小子会动心,你的确不凡,被我抓来锁链困身居然还能与我谈笑风生……”
“我可没有与你谈笑风生,也不可能与你谈得拢。”江骊歌转着手上的铁环,眼眸低垂,“生死花,是你种的。”
不是问句,语气笃定。
“真聪明。看来你被抓,也是早在预料之中的事了。”慕容荣抚掌而笑,一改之前的浮躁。
“我不会武功,相信你能看出来,还用这……”江骊歌晃了晃手腕,“那就是怕意外。这么谨慎的人,抓人的手法竟是如此破绽百出……”
“因为,我想背水一战。”慕容荣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忌惮我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惜亲身涉险来用你的医术除去我这个‘祸害’,我却是厌倦了这你来我往的算计,想要一次解决。你故意被抓,我故意留下破绽,这最后的一局,早就开始了。”
“为了李然?”江骊歌忽然道。
慕容荣一顿,随即笑了:“果然,君尘生这个家伙,看似冰冷无情,不通世故,实际心里比谁都明白。”
江骊歌干脆张开手掌,看着手心的药粉慢慢飘散:“你果然是个疯子。”
为了得到放在心上的人,不惜用尽手段把他挣过来;为了试探他的心意,不惜把自己手下多年经营的势力全部暴露放弃,甚至自己前来亲身涉险。
君尘生说,慕容荣这个疯子从来只会遵从自己的意愿,其余什么财势权利他统统不在乎。
他只会在乎自己想要在乎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慕容荣不怒反笑,笑得畅快,“君尘生,你看我看的倒是透彻。”
“既然他说我是疯子,那么这次,你猜会如何?”慕容荣一点也不在意江骊歌手中药粉的飘散,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事。
“你不会放我走。”江骊歌很直接地断定,“你会设计一个方案把我杀死在这里,但你不会直接动手,也不会让别人动手。”
“你的计划中我这条命不是很值钱,所以可有可无。”江骊歌说道,语气仍旧平淡。
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慕容荣心情愉悦:“原来我是如此想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这个人很有趣,和君尘生一样有趣,怪不得会走到一起。”慕容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想法。这间密室连着一座湖,待会儿我会命人把机关打开,湖里的水会一点一点流进来。不过这水进来的速度不快,要想淹没这间密室至少要一天的时间。”
“你有一天的时间,我也只有这一天的时间。是死是活,是输是赢,全由天定。”
说完后慕容荣便转身离开,江骊歌的那些药粉,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李然,你这次,会怎么做呢?慕容荣想着,唇边勾起了一抹愉悦而诡异的笑容。
慕容荣离开时没有关上上方的那个小门,但以江骊歌的状态他是绝对没有办法从高处的小门离开的。
干燥的空气里已经带上了湿意,江骊歌看着密室墙壁上打开的小孔,静静坐着。
尘生,我这条命,压在你身上了啊……
广阔的荒野上,一匹通体乌黑的马如离弦之箭追随着上方的白鸟。
君尘生眯着眼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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