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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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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虚乌有,本就是我捏造出来的一个假人。”

  “假人?我不信。”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苏遗奴忽然质疑,“坊卫说那高人气度卓然,风姿秀丽,虽腿脚不便,但相貌极为不俗。这样的女子,岂是你想找便能找到的?”

  “咳……”说道这个,玉求瑕语气忽然有点微妙,“是找不到。”

  默默围观的六六似乎忽然接收到了他英明神武的主人的脑电波,预见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捧瓜开吃。

  玉求瑕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老实交代,好让敏|感多思苏宦郎放宽心:

  “我扮的。”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4)
  “……起码到最后,好歹也过关了嘛……”六六声音中有些抖,它努力想要避免被小心眼儿宿主察觉自己在憋笑,还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到宿主那颗自尊心,也是能干极了。

  可惜它的安慰对象丝毫没有体会到小系统为他操碎了心,只勉强一扯嘴角,那张清冷如仙的俊美玉容上显出一丝笑容。

  '微笑中带着一丝妈卖批。jpg'

  无需多言,六六已经懂了这表情下的暗示。

  六六一抖,连忙又审核了一遍排队中的语料,将偷偷摸摸溜进来的那几句“哈哈哈哈”及时地毁尸灭迹。

  然而即使此刻玉求瑕先生的表情已经如此危险,然而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见,却恐怕还是会被那清冷高华的仙姿所迷,陶陶然不知所以。

  ——谁教他现在的女装打扮,的确看着就削弱了不少威胁性呢?

  没错,就是女装。

  作为一个耿直的女尊世界,从此世的女装中便能看出女权至上的鲜明特征:不但有方便活动的学士服、武将袍,同样也有各色繁复襦裙以供外出游玩、出门宴饮、闲居在家或是祭祀礼典,充分满足了女尊男卑世界中掌权者的各种心理需求。

  相对而言,承担相妻教女之责的男子衣饰则没那么多花哨,且时下风行弱柳扶风、清水芙蓉、蕙质兰心那一票儿的美佳郎,因此无论是否出嫁,男子衣着多以清淡素雅为主。当然,实际上也有不少爱美的佳人偷偷将妻主的各色服饰穿在身上,描红妆、贴花黄,揽镜自照——却也只能算作闺房情|趣,难堪大雅之堂。

  结果解释,穿越而来的意沧浪对此接收毫无违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之前他只是忽然想要装B、人设脑洞一开,随手糊出来的君子虚这个人设,居然给自己搞了个大麻烦。

  ※

  当时他说出君子虚的真相,然而苏遗奴却仍是一脸不信:“除非那君子虚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教我如何能信?”

  ……好吧。

  玉求瑕正要小心翼翼地哄他高兴,自然不愿意在这等小事上拂了他意,便当着他面给自己上了妆盘了发。

  ……他多次轮回,会点化妆,加上从六六帮忙调整信息素和自己收集的黑科技,不过片刻便从一个清高绝世的翩翩美男子变成了略显英气的俊俏姑娘。

  莫说,也不知是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玉先生身上那对于此间男子来说有些太盛的气势,搁在女子身上,起码在苏遗奴看来,倒是意外得和谐呢!

  然后、然后……

  “阿玉这样真是好看,不若日日如此,也好光明正大在我身边相伴?”

  苏遗奴眼中闪过惊艳,双目中水光潋滟,竟是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期盼,看得心如铁石的玉先生心也软了,石头也化了,更别说这还是两人心意剖白后的第一次夸奖,教人如何能拒?

  底线本就模糊,原则早已喂狗,玉先生仔细一想,便是扮作女人,也不过化个妆的功夫,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有些时候苏大人今日临上朝前揉着腰、咬着牙、冷笑着地威胁玉先生:“昨日答应你一同出门,只如今朝中风声鹤唳,万不可引人注意。”

  苏大人转过身,将正做小伏低给自己更衣企图让自己消气的男人锁定在视线中,图穷匕见:“所以阿玉可要记得——做、女、儿、家、打、扮!”

  女儿家打扮?面对着下人战战兢兢送上来的一摞襦裙步摇发簪……玉先生捂着胸口差点咳出眼泪。

  “阿玉姑娘,主人临行前已经吩咐奴婢,为你准备了今日出门的衣裳。”

  “阿玉姑娘”:“……”

  总之最后,尽管冷漠成了一张表情包,但意沧浪还是屈服于美色势力下。

  为了能够光明正大捏捏美人小手什么的,不就是女装么!他穿了!

  有一就有二,不久后,一名为“白玉”游侠女郎投入锦绣坊中成为苏宦郎的门客,短短数日便成为了手握镇西军兵权、权倾朝野的御礼司监并锦绣坊主苏宦郎的心腹爱将,常常便要跟随苏大人出席各种仪式祭典,或者受邀参加各种宴会,姿容绝世,而气势不凡,实力深不可测,令人高山仰止,譬如毓王之流,纵然恨得咬碎银牙,然而诸多试探手段都如泥牛入海,反让自己越发心惊胆战,忌惮十分。

  只是度过了初时的任性,苏大人也曾经隐隐觉得有些内疚。反倒是本就底线没有多少的玉先生,殷殷切切地给苏大人斟满了杯中透明的酒液,笑得描摹精致的杏眼弯弯:

  “我心甘情愿呐。我见过苏大人独自在酒宴上的模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连发丝都透着薄凉和冷清。从那时起我便告诉自己,我愿倾尽所有,只求此生相伴,为你驱散阴霾。”

  这么猝不及防的情话真是有些犯规,苏大人一个恍惚,只觉得周围喧闹的觥筹交错都成了面前这男人的背景。整个世界,只有他是真实。

  下一刻就见他一秒改容异色,雌雄莫辩的脸上勾起一丝不正经的笑:“有没有很感动?那今天晚上……”

  “……”苏大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撇开头,在厚颜无耻的家伙黏糊糊凑过来哀哀乞求半天后,轻轻嗯上一声。

  跟着便能瞧见他星眸灿烂,笑得点亮一室堂皇。

  ※

  只是这已经是许久之后,而现在苏大人进屋的时候眼睛一花,差点以为有哪个不长眼的江湖侠女想不开要来坊中将他“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下意识就运气凝鞭要招呼过去——

  然后堪堪在最后关头散了气息。

  他嘴角一抽,看着面前这个眼熟的女子,一身素衫清逸如仙,身姿娉婷,墨发如瀑,然而傲骨铮铮,气质绝俗。只见这女子循声回首,清水芙蓉似的俏脸上柳眉微蹙,露出一个——

  委屈巴巴。JPG

  苏大人一口气差点噎住,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一下,冷静道:“很不错,简直以假乱真。”

  委屈巴巴的玉求瑕纤腰一扭,盈盈顾盼,当真如潇湘妃子一般,堪称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然而心如铁石的苏大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些想笑。

  他后退一步,正好错开想要这样贴过来的玉先生,正色道:

  “这就过了,你这样如何还有女儿家的英武豪迈,反倒比男儿还要小意温存——倘若你觉得委屈不愿,大可不必勉强。”

  玉先生:……

  苏大人看他脸色僵硬,恍然道:“你到底是男儿身,虽说有些难以想象,但的确也当有娇弱楚楚的时候,可以理解,是我的错,唔……”

  片刻后,笑得一脸春花烂漫、两颊梨涡浅浅的玉先生揽着美人纤腰,看着苏大人瘫软在自己肩头真正“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微肿的绯唇上娇艳欲滴。

  这张檀口尝起来如花似蜜,有时候让它张开说话都是种浪费呢。

  这么危险地想着,玉先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春光正好,岂可轻负?这些细枝末节的便略过了,说好了要出门可不许耍小孩子脾气抵赖。”

  “小孩子”苏大人板着一张脸挣开他,去屏风后面更衣。玉求瑕等在外面,忽然听见他声音稳稳道:“对了,毓王与靖国主,是不是你下的手?”

  “什么手?”玉求瑕声音里的每一个转音都透着纯然的无辜。

  苏大人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衫走出来,脸上只做了一点修饰,平日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下来竟然天然带着软软的蜷曲,柔和了过于锐气的眉眼,虽然依旧显得有些过艳,然而却让人实在难以将之与在朝中嚣张跋扈、牝鸡司晨的苏宦郎联系到一起。

  苏宦郎看了他一眼:“今日的朝会上毓王发了好大的脾气,那些烟花之地的男子传出消息说她早……咳,至于靖国主,使馆来报说昨日便匆匆离去,竟连国书都不曾递交。”

  “这么急,想来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玉求瑕笑了。

  苏遗奴眯起眼看他,忽然道:“那天你带我离开时,洒在他们身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玉求瑕光风霁月的一笑:“是能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当然啦,清心寡欲,一起淫念便会泄身。既然一丁点欲念都不能起了,自然就能够强身健体了。

  苏遗奴似乎被他糊弄过去了,并未多问,自顾自往脸上贴了。然而就在玉求瑕刚刚钻进马车,尚未坐好,便忽然听见苏遗奴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你对毓王的意见很大?”

  玉求瑕一个没注意,一声“嗯”下意识就钻了出来。

  六六:……没眼看了。

  玉求瑕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只见女王大人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审视看来。

  等你解释呢。

  玉求瑕纠结再三,忽然心下一横,对上苏遗奴:“不错,我讨厌她。”

  他如此坦诚,反而令苏大人长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既然已经暴露,玉求瑕也就不再隐瞒,甚至产生了一个新想法。只见他微微抿唇,声音中透出几分冷意: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只是梦里我并不曾与你有所纠葛。”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像是不自觉地绷紧了,苏遗奴离得近,甚至能看见他的咬肌在轻轻颤抖。

  “因为我很早便死了。”

  “而在那个梦里,你与毓王合作……”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5)
  “在江南曾经有一户大户人家,家境殷实,夫妻二人乐善好施,乃是邻里有名的善人,妻主乃是镇上员外郎,一力兴办了镇中庠序,夫郎温柔贤惠,一家和乐,生活无忧。

  “一家三口去镇外山寺礼佛,主持特特邀请他们留宿一宿,共赏佛事。夫妻二人十分欢喜,更捐纳许多香油。

  “然而待到晚间,主持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却是请夫妻两人交出的一份武林秘籍,原来主持乃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大师,与诸多正道人士一同追查,发现这份能够在武林中掀起滔天大祸的武功秘籍,可能是这户人家的家传之宝。

  “夫妻两人乃是丝毫不通武艺的普通人,平日斯文的妻子跪在地上,哀求大师与正道侠士,声泪俱下,而夫郎抱着年纪尚小的儿子,被正道大侠们刀悬喉颈。

  “然而没有的东西,再如何威逼也还是没有。

  “小儿子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懂了害怕,他吓得哭了,可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往日疼他的娘亲却仍旧不来哄他,只跪在地上对着白日里慈眉善目的大师磕头,磕得满头鲜血却不停。

  “然后小儿子的哭声吵得一个暴脾气的大侠心烦,她一不做二不休,为了武林公义,为了天下苍生,用小儿子的安危来威胁助纣为孽的乡绅。

  “……就当着的夫妻俩的面,她把小儿子阉割了。从此,这个孩子沦为了人人嫌恶的下等奴仆,成为了幽闭女子都厌恶的贱民。

  “但即使如此,不识相的女人仍旧不交代事实,大侠们很生气,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便索性做绝,闪着寒光的刀冲着小儿子刺来——死的却是一直瑟瑟发抖的父亲。

  “下一个是娘亲。

  “大人都死了,大侠们去镇上的家中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索性一把火将房子都烧了个干净。至于那个残缺的孩子,活着对他才是最残忍的惩罚,为了惩罚他那两个不识相的父母,正道豪杰们将他丢弃在街头。

  “这家人,你知道的,姓苏。”

  马车慢慢踱步行走在闹市中,外头的嘈杂叫卖透过车帘传入,而安静的车内只有苏遗奴面无表情地讲着故事。他脸上的表情,乃是一片虚无到极致的空白。

  讲到此时他顿了顿,微微一侧目,见玉求瑕眉头紧锁的模样,竟然忽然笑了。

  马车驶出城门,他接着开口,这个活下来的小儿子的故事不长,却也不短:

  “正好那时宫里的一位织造姑姑监督江南丝造,打马游街的时候看到了快饿死的小儿子,觉得他长得鲜艳,便将他捡了回去收为义子。这么巧,小儿子即使被阉割了却仍旧命贱,到底没病死染上恶疾。姑姑自觉捡了个可以随意亵玩的宠物,便时时戏弄。”

  “后来这个小儿子长大了,遇到了一个贵人,他当真是反骨天生,竟以一生忠诚换得贵人相助,亲手将那个养他长大的姑姑杀了。他这一身愤世嫉俗的戾气和心狠手辣的毒心,意外受到了贵人赏识,成为了贵人最得力的一条狗,一把刀——却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苏遗奴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这笑容看得玉求瑕心疼到了极致,往日潇洒豁达的双眼,此刻竟是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他伸手想要握住对方放在膝头的手,想要给予对方一丝安慰,想要勾出一个天光日暖的笑容,告诉他一切已经过去,如今雪过天霁,今后有他相伴。

  真正握住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出奇的平静,真正颤抖的反而是自己,而那些冲到嘴边的安慰,却也只是哽在唇齿之畔的轻颤。

  在这个时候,一切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紧握在一处的双手,似乎只是在安慰着玉求瑕自己。他连指尖都透出用力来到极致的微白,然而的苏遗奴却觉得他只是虚虚覆在自己手背上,那样小心又那样珍视。

  面前的这个男人,那双会笑的眼睛此刻忧郁得几能让人心碎。

  苏遗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竟然忍不住地嘴角上翘。

  让他说出这个一切的冲动来得突然,但说出一切,却并不让他后悔。

  事隔经年,忆及此事,他看向身边男人的眼神中竟是难得的温软如水:

  “我很清楚,我所遭受的一切来自所谓的武林公义,而如我这样的悲哀,绝不仅仅是唯一。说我报复也好,乖戾也罢,我只恨那些绿林侠客任性妄为——将武力收归中央,天下止武,才是路途的终点。”

  “为了这个目标,我甘愿做女帝最忠诚的狗,最锋利的刀,我愿意与毓王虚与委蛇,只要她给我兵权。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毓王对我心怀不轨,我知;女帝随时准备将一切杀孽推给锦绣坊,我知;全天下人都看不起我这个牝鸡司晨的阉人,我也知。但只要能够达成目标,一切都是值得。”

  马车最终停在郊外的桃花林中,此时一树一树花开,桃红错着柳绿,牵手慢行的两人便仿佛林中无数同样私语的男女,平凡到让人落泪。

  顿了顿,苏遗奴忽然有些踌躇,最终却在玉求瑕的凝视下坚定了决心:

  “世界从来没对我好过,所以千人指、万人封又如何?以前的我,是这样想的。”

  “只是我现在才知道,世界是将一切的好,汇聚在了一起给我。也许我从前的历尽千帆,不过是为了与你相见的刹那,那些种种,便也都值了。”

  “你是我用今生整个世界汇聚出来的好,自你之后,光明蔓延,雪洗人间,枯木涅槃,韶华烂漫。”

  “一枕相思入梦来,一枕是你,相思也是你。若你说那个梦里我没有你——可没有你的世界,于我便是最真实的一场梦魇。我这么混账自私的人,既然我已经身处梦魇,自然会不甘心地拉着整个世界同入地狱。”

  枝头的桃花正当其时,微风吹拂时轻轻摇曳,苏遗奴随手接住一瓣落花,低头静静的凝着那瓣上绯色。

  “放心,你的世界里,有我。”

  肩头忽然一紧,下一刻,苏遗奴的满身清寒都被拥进一个紧紧的怀抱。从来克制、从来巧言善辩的人此刻却再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又该如何说。口中说着他的世界里有自己,可意沧浪更知道,在此之前的秦卷没有自己。

  然而这也足够了——至少此刻这个带着风雪气息的怀抱,却足够温暖苏大人那颗战战兢兢的心。

  ※

  意沧浪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每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妖孽背后,都藏着一段不堪回首。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给反派洗白,说这话的人当时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语调中带着无尽的悲凉。

  然而意沧浪第一次听见这话的下一刻,身旁原本沉静如秋叶的秦卷忽然一抬手中长剑,似慢实快,剑挽天华,精妙绝伦地格挡掉对方趁他不备袭而来之招。旋即剑影化为万千银练,惊艳时光的红尘剑法过后,对手惨笑三声,终于饮恨黄泉。

  “然而无论如何不堪回首,毕竟是这些过去的曾经塑造了当下的他。”秦卷昳丽的眉眼没有丝毫的波动,只安静看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而唯有抬头对上已经看傻眼了眼的意沧浪时,那双漂亮过分的眉眼中显出几分温暖。

  他说:“沧沧,我们没有人能够真正抛弃过去。但同样的过去,如何面对,却取决于我们自己。”

  “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是事实,却从来不是自我放逐的理由。”

  这话说的意沧浪有些怔忡,恍惚间竟觉得这时候的秦卷在说他自己。等到时过经年,意沧浪被生活迫着修炼成了老司机,蓦然回首忆及此语,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思念。

  他们称呼轮回世界为“盒子”,是每每挣扎着爬出一个个小世界后的油然感慨;而他们这些被盒子摧折扭曲成回形针的轮回者,早已经过尽千帆,心越来越窄,窄的可能只能容下一个最深的执念。

  再看这句话,在心头已掀不起丝毫波澜:这话不错,但只是一句废话。

  可即使是一句空荡荡的废话,却也禁不住从心脏深处翻涌上来痛楚。

  自己过尽千帆,当然可以潇洒一笑。然而现在,受尽千疮百孔的人是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而正因为这些痛苦,让他终于凝成了如今这个让自己痴迷的光华无双。

  这是一个痛苦的循环,让玉求瑕生气、难过、却没有丝毫办法。

  ※

  千言万语,他只能冷冽一笑:

  “不用为我放弃天下禁武。从今以前,我已做好了帮你的打算;从今以后,你我自然同楫。”

  苏遗奴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他:“你不用为我如此……”

  “不,不只是为你。”

  玉求瑕松开怀抱,退后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许,嘴角挂着笑,他仍旧穿着轻薄清逸的襦裙,远远看着便仿佛是一个气华然、美风仪的普通世家女儿。

  然而此时,他身上却忽然升起一股忽略性别、超越限制的凛冽傲然:“莫忘了我玉求瑕最是狂妄潇然,你说的不错,只区区辅佐女帝、稳定朝纲,如何能算本事?天下止武,这才算一个真真切切宏愿!”

  他仙姿飘逸的模样宛如谪仙,眉眼间却是凌厉无比的狂妄,这模样,竟是叫苏遗奴都心折的骄傲肆意。

  忽然那能刺得人眼睛生疼的骄纵收敛了,收敛成了天高云淡的温柔:

  “待天下靖平,再退隐山林。我说过的,世事从来难行,自生风雨同路。”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6)
  天启十六年初,久未理事的圣皇女帝昭告天下,破格迎娶六位其游历江湖时相识俊彦入宫中,丞相幼子为文君,刀门少主为任君,此外令册封闇贵君、烟妃、柔侍君,更立逍遥门出身的玉无缺为君后。

  同时敕封原摄政王毓王为一字并肩王,享天子同制八马玉辇,许毓王于帝都郊外建造毓华园,以示帝王恩宠。

  天启十六年春末,原紫衣侯府遗孤于十五大朝敲登闻鼓,上纳血书,字字泣血,控告锦绣坊草菅人命,此事上达天听,震惊朝野,时任镇西将军兼锦绣坊主的苏宦郎自请闭门,恳请女帝严查此事,以证清白。女帝下令重新开审,命大理寺卿亲自审办。

  十日后,经查明紫衣侯身为绿林乡绅,实为靖国奸细,潜伏于帝都心脏以图倾侧圣朝安危。往日鱼肉乡里,身为布衣豪族却以紫侯自居,在江湖中更是处处渗透,无所不差。此外,经查原征西将军沈凰鸣出身西北关外罗刹教,更与先前为锦绣坊查封的紫衣侯府勾结,把控西南四府盐运,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帝大怒,诏曰:满门抄斩。更命宫中原罗刹教圣子的烟妃闭门思过。

  此后,帝较之往日,更为信任苏宦郎,允其扩充镇西军建制(原征西军),改名启明军,并将原分管武林之事的八部天龙纳入的锦绣坊辖下统一管理。

  天启十六年秋,刀门少主任君不忿丞相幺子文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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