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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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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现世的宝池疾驰而去。
  出了城郊,向天崇拍马追上向天游,与他并肩而行,低声问道:“五弟,你要带六弟进苍山宝池?”
  见向天游点头,颇不赞同:“六弟根基浅薄,在争斗中毫无自保之力,如何去得?”
  向天游朗声一笑:“苍山宝池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去不得?有我在必不会让他出事,你们也是如此,我答应了父亲,会护大家周全。”
  向天崇见他意气风发,又隐约知晓其真正实力,一句劝说无果便不再追着不放,落下半个马身,让向天游位列当头。
  八人轻装简骑如流星疾驰,半个时辰后进了苍山地界,再跑几步便能看见士兵拦路,更深入些的地方已被重重把守,闲杂人等不得轻易入内。
  向天游取出一块破玄令,正是吴云的那一份“卖酒钱”,守卫头领认牌不认人,拦住道宗:“这位老爷子和马上的小兄弟还请在外头等等罢。”
  向天游也不与他费唇舌,高声道:“三殿下,向天游到此。”
  向天崇闻言将马绳一紧,暗道:“这下连父亲和侯府的名号也不提了,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脸面!”
  却见前头疾步过来一宫装奴才,对守卫头子说:“三殿下请向天游少爷及一众人进里边儿说话。”
  头领不羞不恼,抱拳道一声失礼,便挥手让一排守卫让出道来。
  转过一道弯,彩华大盛,但见前头有一三丈高的溶洞入口,现今被一层五彩光华流转的薄膜覆盖,皇庭十六人站成前后两排,离洞口最近,头一排是四男两女,装束简单气度非凡,引人注目,后边一字站开十位玄衣劲装男子,气质冷硬,不苟言笑。
  向天游之后,又陆续赶来二十几人,自觉依据比斗中获得的名次前后站开,众人耐心等待溶洞彩膜颜色渐黯,终在午时三刻彻底消失不见,滚滚玄气夹杂一股湿潮腐味如一层海浪猛从洞口冲出,如惊涛拍岸,打的人浑身一个冷战!
  东门漳面露喜色,振臂一呼,声中包含劲气,满林皆闻:“众人听令,按比试成绩分批入宝池,如有违者,可群起攻之,黑羽十卫,随我入内!”
  十六人步伐有序,鱼贯而入,一盏茶后,向天游为首的十二人紧跟着没入洞口。对于多出的一老一小,是三殿下许可放进来的,后头虽有不少人心存芥蒂,但却无一个出言质疑。
  池深一入洞口,便觉周身寒意猛增,与外头炎炎烈日差别甚大,向天游往他嘴里塞入一颗黄澄澄丹药,正是流沙石花药力所化,池深先前已吃了两次,如今一用,丝毫没有往日每次服后燥热不堪之感,反觉一身暖意,倍感舒适。


第22章 云鹏
  向天游三人加吴云姚新若进来后并不妄动,反而是另五人分道扬镳,急往深处行去。
  姚新若见状,摸了摸腰间软鞭笑道:“苍山宝池只有皇庭历经百年千人之力,作出了一小幅地图,可避开迷花结阵,从一条隐道直通当年大战的核心之地,我等还是老老实实凭本事闯阵罢,只求别入到死境才好。”
  “向老弟,你肯费时间在这等向家人,我可不愿浪费了这先得之机,先走一步!”吴云倒也爽快,说完便走,几个呼吸便消失于浓密寒雾之中,不见了身影。
  对此姚新若也哈哈一笑,告辞道:“吴云说的不错,即便你们在入口集合,进了迷花阵何去何从仍身不由己。前途扑朔,向兄能顾好自己与令弟便不错啦!”说罢也任意选了个方位走了。
  池深眼看两人走远,仰头问:“哥哥,那咱们还等是不等呀?”
  向天游握住他手,笑意深沉:“等已等过,自然是不等了,现在剩我们三个清清爽爽,正好出发。”
  “啊!”池深想通前后,忍不住嘻嘻一笑,“哥哥,你也忒坏了,答应了侯爷的转眼便不作数了吗?”
  “苍山宝池情势莫测,波谲诡异,咱们等着等着便着了道,这儿又没第四人看见,谁同我们辩理去?”
  池深既觉向天游狡猾,又生不出一丝他不好的意头,亦步亦趋紧随在侧,丝毫不敢疏忽大意,他若是落单独行,境界低微、路途难辨加无破玄令在手,后果恐不堪设想。
  三人走了一阵,寒雾越渐浓厚,到最后如坠云端,伸手不见五指,更不消说身边的一切,池深掌心发汗,格外紧张,屡次担心手滑脱出,心跳阵阵如鼓。
  向天游走了片刻,两眼渐渐失去神采,如同一具行尸漫无目的只知不断前行,这样不知过了几时,丹田一股玄劲陡然冲出,直奔天灵,一个激灵便恢复清醒,抬手一看,掌中空空如也,身侧早已失了池深的踪迹。
  “宝儿!”向天游提气朝四周唤了几声,毫无回应,就连道宗也不知去向何处,不由面沉如水,从荷包中掏出一张黄澄澄符文,两指夹住灌注玄力,当空一挥。
  他也不是没做意外发生的准备,这符文一共两道,他手上的乃是子符,母符在池深身上,一旦激发,子符便可追踪母符而去。
  子符在空中笔直竖起,无风自动,摇摇晃晃似在感应母符所在,向天游耐心等时,符文中央忽现一块焦黑色斑点,转眼便扩散至上下,冒出烟雾火光,将符烧成细灰。
  向天游暗骂一声该死,却见四周寒雾逐渐明朗,隐约露出前方道路,向天游别无他法,只能略扫视一番,选了其中一条提步踏入。
  与此同时,道宗身处一擎天圆柱之上,此柱有百米粗细,却被拦腰斩断,断面平滑光可鉴人,也不知道是何方大能,竟有这样封天灭地的本领!
  道宗单膝跪地,苍白枯手按在光面之上,流露追忆神色,“混元天尊,亦有陨落之时,人魔妖三道,何以找寻长盛不衰之法?”
  一语叹毕,道宗直身恢复常色,将身一纵欲飞跃圆台,却被一股极大的牵力扯回原地,惊愕过后摇头失笑:“罢了,我本也不该来此,便老实在这待到尊陨之地闭合就是,只是少了我,向天游和向小宝此行恐不容易。。。。。。不过向天游傲气有余而磨砺不足,让他早些栽个跟头总好过日后吃大苦头。”
  池深四下探索,均找不到向天游踪影,只好认清两人已失散在迷花阵中的事实,伸手按了按腰间荷包,里头不乏向天游给他的保命家伙,为今之计也不好轻举妄动,寄希望于向天游能想法子与他汇合。
  如此等了片刻,身边浓雾忽而飘散,又重凝于一处,化作五条寒气翻涌的通道来,池深吃惊站起,还未来得及分辨,脑中忽又响起一道提示:“左二通道内藏九万云鹏妖血,可用鵷羽灵骨装之,献与向天游服用可觉醒其体内母族大妖兽血脉。”
  池深指尖一颤,心道:“哥哥体内竟有妖族血脉!且还是传承母系一脉。如此说来,所谓的向顶天醉酒失态,与奴婢一夜春风全是假的了?我早觉出他对哥哥态度诡异,不似正常人家的父子之情,莫不是他早知隐情,明面上不冷不热,暗地里却多番放水?”
  思来想去,池深只觉隐约触碰到秘密门槛,更多却是被一系列问题搅的头昏脑涨,不禁想到,多想无益,且走一步看一步罢,先把九万云鹏之血拿来奉与哥哥再说。
  既已下定决心,池深再不犹豫,快步朝左手边第二条大道闷头走去。
  再说向天游左冲又撞,四处寻不到池深踪影,已然升起肝火,迷了心智,这迷花大阵本就有乱神之效,向天游清醒之时尚且着了道失了心智、弄丢池深,更遑论如今乱从心起,双眼赤红,隐有入魔之兆。
  此时一纤纤玉手朝他拍来,向天游左肩一沉一抬,劲力大发,竟将袭来的人带了个趔趄,劈手就要将人掀翻,来人一拧细腰,如鱼游水,堪堪避了过去,嘴里喝道:“可看清我是谁!”
  这一声清斥如夜莺婉转,又如雷贯耳,向天游身躯一震,眼中逐渐显露清明之色,讶然道:“九公主殿下!”再一看四周,别无他人,更是奇怪:“公主殿下怎的独身在此,三殿下呢?护卫何在?”
  东门汐神色无惧无乱,淡然道:“是本公主大意,小看了这迷花阵法,一时不查,竟从隐道走脱,与他人失去联系不说,更是难以分清去往取宝的路子。”
  “皇庭人多势众,总有人完成任务,九公主离了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少了几十双眼睛盯着,总也自由许多。”
  “我原也这么想,但方才我认出你背影,早早便唤你姓名以防惊扰,不想你无知无觉,只顾闷头走路,无奈之下才出手拍肩作为提醒,谁曾想叫我看见玄元绝顶高手这副模样,不免心惊。”
  向天游闻言苦笑,推辞道:“绝顶高手?公主殿下未免太高看在下了。”
  “父王说是,你便是,先天大圆满瞒得了世人,却瞒不过皇庭天象宫的法眼。”
  在东门汐面前向天游也不欲隐瞒,避重就轻道:“既在此偶遇,公主殿下是要与在下同行,还是各自上路?”
  “我不敢托大,倒是有意同行,只是我不能跟着你走,你若也有结伴的念头,须得按照我的指示进退,以求尽快找到此行皇庭取宝之地。”
  一听到此,向天游顿露犹豫神色,东门汐暗道他怕是想拒绝,再一想此地层出不穷的陷阱、暗魔,若运气不好,十重之境也难以脱逃,便又打出筹码:“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苍山宝池秘境虽多,但皇庭标记的几处,宝贝密集且品质颇高,你我若能顺利抵达,见者有份,能拿走多少凭你自己本事,我绝不让人阻拦。”
  但东门汐到底也是骨带傲气,又说道:“我只承诺至此,你若当真不愿,就此分开也无妨。”
  向天游其实有无不可,再者他就算自己行动,也不知池深究竟身处何处,便微笑答应:“能与公主殿下同路,实乃有幸,请罢。”
  东门汐略一点头,掏出一块银边玉盘,上有一根瑶针来回打摆,却始终定不了方向。“距离尚远,我们朝前边再走一段再看。”
  两人维持半臂之遥,并肩朝前走,约摸三五分时间,瑶针忽一轻颤,隐有稳定之势,二人脚步一顿一转,朝指示转向而去,走出还没两步,缥缈寒雾骤然一变,翻滚之间涌出浓浓墨色,霎时将四周染得漆黑一片。
  向天游与东门汐玄觉甚敏,锵一声拔剑而出,横扫半圈,两剑互相配合,将将轮了一圈,把扑上来的游魂一斩而散。
  百十只游魂在黑雾中探头探脑,两人被缠得束手束脚,颇为气闷,东门汐久耗不耐,收剑竖与胸前,左手两指紧并,横着抬起抵在剑身,一声低喝千百股玄气从丹田奔流而出,朝青凝寒剑灌去,只见她所持之剑瞬时幻化,蓝光大绽寒气逼人,尤胜黑雾三分,霸道劲气向着四面层层激荡,如狂风掠原,将草芥压进尘埃!
  向天游刷刷补上六剑,其速之快,双眼难辨,将黑雾捅出一个豁口,两人齐喝一声“走”,一跃而入,且战且进,朝着玉盘瑶针所指方位不断前进。
  花开两朵,再说池深那头,他兜转不停,倒是平平稳稳安然无恙,一路走出寒雾,来到尽头,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四面石壁的山洞,洞顶极高,且遍布酒盅杯口大的小洞,似是被利器直直刺穿,也不知是哪儿的夜华洒落洞外,一道道穿透进来,凝而不散,聚于地面汇成一幅展翅鹏鸟图。
  光图之中,鹏鸟心脏所在,有一处一米来高的椎体石柱,下粗上窄,顶端微微凹陷,一层金色荧光虚缭绕四周,煞是好看。
  池深惊疑之下,忽生喜色,三两步跨进图中,但觉被那光一照,浑身如有蜈蚣在爬,麻痒难当,但也无大碍,便抛之不管,疾步走到石柱边,却见那里头一捧黄澄澄的金色黏液静卧下凹的“石碗”中。
  他欣喜之下,呼吸微乱,略吸了一口缭绕在虚空的金雾进鼻,顿觉脑子如被大石一撞,两侧太阳穴骤疼,无数血气翻涌而上,一张白脸顿成红皮,倒退两步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实乃虚不胜补之兆!


第23章 十三
  池深吐出血后,气息不颓反觉通体舒畅疲态大消,喜不自胜,急匆匆去拽右腰单独佩挂的金丝荷包,小心从里头拿出鵷羽灵骨来,屏住气凑到九万云鹏金血前,将灵骨整个泡入,吸满上古大妖兽灵血。
  这灵血说也奇怪,沾染在池深手上的、粘附在鵷羽灵骨外头的,一旦离开石柱范围,便消散成雾气,投入漂浮的金雾与之合为一体,一丝一毫也不会浪费了。
  池深大感惊奇,忙将灵骨口子塞住,方才舒一口气,再看石柱顶部,云鹏金血几乎少了一半有余。
  即使如此池深总觉不满足,思索道:“左右我暂时也出不去,这宝贝又对哥哥重要的紧,我不如再想想其他法子,看看能否多带走一些。”
  随后试了好几个方法,均不奏效,不由气馁,但又很快想通:“我手上的鵷羽灵骨,也是鸟族一员,恐怕还是借了这一层缘分,才能装一些九万云鹏血走,若是胡乱找个普通容器就能代替,那这妖血也早轮不到我来取了,罢了,好货不独吞,也给后来人留一些造化罢。”
  池深本就不是刁钻好胜之人,想清这一层后更是浑身一轻,方一转身,便见入口处闪出三个人影来。
  为首那人玉腰带金丝袍,目似冷星脸若寒霜,手持一柄寒蝉软剑,便像是另一个东门汐一般。后头跟着两位玄衣如墨的高大男子,池深也见过,正是皇庭十卫之一二。
  来人见了站于石柱边的池深,吃惊更甚,一挥手令身后护卫停住脚,厉眉倒竖,严词喝问:“何方宵小?擅闯金鹏圣地!”
  这十三殿下东门泗在隐道与兄姐分开,各自带了侍卫来取早定好的宝贝,他们一行人速度之快,绝非常人能比,故此一问,池深听了却觉不快,心道,既进了宝池,无论何地人人都去得,我怎么就成了宵小之辈?皇庭若有本事,早早把云鹏心头精血收去便是,既做不到,也不必装出一副被人冒犯所有之物的样子来。
  池深心内岁腹诽不已,但面子上也不想和皇庭闹翻,客气解释道:“殿下,我乃向小宝,是跟随哥哥向天游一道进入苍山宝池,在迷花乱阵不幸走散,迷糊间找到了此处。”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向天游身边的毛头小子。”东门泗收起剑,显然很不把池深放在眼内,“这向天游得了比斗第一,举止颇有些傲气凌人,三哥也不知怎么了,竟答应让他额外带着一个老头一个小子,旁人明面不敢造次,暗地里却不免说一句有失公允!”
  他这话已是贬低之意,池深大感不悦,正想拿话争辩一番,却又远远见一个黑衣护卫凑近东门泗耳边低语了几句。
  东门泗恍然想起一事:“是了!这小子服用造化丹时日尚短,怪不得能视这金鹏天光为无物,久处其中毫发无损,须知我等一旦被光照到,浑身如遭烈火焚烧般灼痛,功力越高越难抵挡,好啊,如此也不用浪费那冰蚕斗篷了。”但转念又一想:“金鹏精血难以收取,前人屡屡无功而返,我这次所带的千玺玉盒也不定能派上用场,连皇庭都头疼得紧的事,区区此人就有解不成?让我先一步试探不急。”
  一念毕高声喊道:“你既是误闯,本殿下也不好太过责罚你,但这金鹏精血乃皇庭前辈发现,数十年来由不得外人擅自拿取,你将收去的精血如数奉上,我便任你离去。”
  若向天游在此恐怕先笑上一笑,再打一打太极,总归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可池深道行尚浅,闻言气急,瞬时就中了招,冷言冷语相对:“殿下此言就差了,宝贝见者有份,从没听说哪些是独属皇庭的,我既先得了,绝无双手交出的道理!”
  东门泗心内大惊,暗道,他当真有取宝的物件!这必是向天游给的,此人果然不可小觑!嘴上却不饶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这就是皇庭早圈好之地,你若不交,便是为令不遵,我便动手诛杀也是无妨!”
  池深怒极反笑,拿出他学的礼义仁智反驳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殿下切不要欺人太甚!再者精血我只取了一半,仍有一半留下,殿下与我各拿一份,何须争夺?”
  东门泗一心完成龙帝交代之事,更求能盖过兄姐之功让父王高看,打的就是一滴不漏的主意,也无意和这满口迂腐之道的小子多费唇舌,偏头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最好将他从光图里逼出再杀,以免他瞧出破绽不肯挪动。”
  两人点头,一左一右分头而去,他二人使的恰是一对回力骨,一经投出,可谓从四面包抄了池深,一丝空隙也不落。
  池深不料东门泗一言不合便下狠手,绕着石柱狼狈躲避,勉强借石柱之坚硬抵挡,虽无性命之忧,但浑身多处仍时不时被击到,痛楚难当。
  那护卫都是精心栽培,日夜练习伤人之术的高手,若不是东门泗下令暂不杀人,三招之内必能取池深小命。
  池深一矮身,再度避开一击,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故意卖了个破绽,等两道回力骨飞旋着同时袭来时,瞧准时机,双手一错,十指成爪,灌注了十二分的玄气进去,猛地将双骨握住,虎口登时剧痛开裂,流出滚滚热血来,就连双肘也咔哒轻轻一响,损伤不轻。
  但他这一招破釜沉舟,在侍卫只用了三分力的情况下,竟一举将两把武器擒住!
  东门泗看的一清二楚,心头大怒,探手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比丝绢还薄些的银色布料,一抖开便成了件斗篷,反手将全身罩住,疾步走进光图中,脸上尽是不耐之色,寒蝉软剑虚点在地,冷声道:“看你年纪不大,脾气却比石头还硬,不叫你吃些苦头,怕是不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又错在何处!”
  池深双臂似是骨头错了位,痛到他站起也吃力,半倚在石柱边,连额头的汗也抬不起袖子擦,情知东门泗冷心无情,将他性命视如蝼蚁,今日怕难得善终,闻言呵笑道:“我生而为人,秉承人道,何错之有?枉你投了个尊胎,现下居然想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同穷山恶霸所为有何不同?”
  东门泗生来享受富贵,即便不是皇子中最为受宠的那个,也不曾让人这样大吼小叫,字字讥讽,饶是他同东门汐一样修的是无情无相功法,也照样被气得手掌轻颤,冷笑连连:“小子,你辱骂皇子,就是天大的罪过,杀你一百次也不过分!”
  他说话时尚在十丈之外,转眼便到池深跟前,手腕一翻,软剑便朝他脖间斩去,池深进退不得,双眼紧闭,心道吾命休矣,却听叮一声脆响,痛感未至,不由掀开一道缝看去,眼前竟有一片金光,寒蝉剑刺在淡金光罩之上,再难寸进。
  东门泗见识匪浅,眼中露出讶然艳羡之色,惊呼道:“流沙石甲!你怎么会有这个?”
  经他一提醒,池深这才想起,流沙石花四片入了药,一片花瓣让道宗炼成了护甲,他忽想起入洞时向天游让他吞吃的药丸,原来这流沙护甲并非衣衫,而是一枚药丸,遇险时可激发气罩护主,着实奇异。
  “好哇,这向天游手段着实多,本殿下说不得也要眼红,但也可看出他是真心护你,区区一个玄功刚入门的小子,竟将诸多重宝给你带在身上,如此一来,我更不能让你活着出去了,否则怕是要多生一个难缠的仇敌来。”
  池深恢复冷静后,心念疾转,想这流沙护甲必定只能逞一时之功,或是东门泗有破解之法,否则他不会说出那番话,为今之计,只有趁护甲功效犹存之时重回迷花乱阵,方有摆脱杀局之机。
  想罢忍痛爬起,手脚并用朝外头奔去,东门泗自然放不得他走,提剑便追。
  向天游自觉走了许久,砍杀幽魂无数,心头生起一股焦灼之意,催问东门汐:“还没定下方位么?”
  他话音刚落,瑶针忽的一停,指向东南方位,东门汐正想作答,忽反手朝一旁刺去,一道紫金鞭影凌空袭来,两者碰了个照面。
  “阿汐?是我!”姚新若边喊边从黑雾中显出身形,身后还跟了个熟面孔,正是吴云。
  “可是巧了,你怎的会与向兄同行?”
  见了姚辛若东门汐缓下脸色,道:“我不慎被迷阵卷入,恰好遇上。既然在此相会,不如我们四个一道闯出幽魂阵再作打算。”
  姚辛若已看见东门汐手上的玉盘,问:“阵口是否不远了?”
  东门汐朝左前方一指,点头说:“不错,只是去到哪个宝藏标记处,我却不知。”
  眼见黑雾不散,幽魂便源源不绝,四人再不多言,各自挥洒武器冲将出去,跃出一块地后,眼前忽然一亮,吴云转头看去,那黑雾就在鼻前三寸处翻涌,却攻不上来,不由一吐浊气,大感畅快。
  另一边池深仓皇逃出洞口,一路流沙石罩受了三人百余次攻击,终在他迈出洞穴的一瞬崩然溃散,惊惧之下,背心倏地一凉,一截软剑透胸而出。
  寒蝉剑薄如纸片,穿心而过却滴血不漏,故而池深虽要害受损,仍不减奔跑之势,东门泗一个纵身追上前去,握住剑柄,咻的一声,将软剑抽了出来,池深一口气陡然泄出,创口血溅三尺,扑地一声朝前跪倒,不觉心头一惨,叹道:“难道我就要死了么。。。。。。”
  向天游四人方脱离黑雾之境,便正好瞧见这一幕,向天游目呲欲裂,纵身大吼:“宝儿!”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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