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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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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踪。
  “我就说,这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为不由得埋怨道,“害得我们也跟着被追杀。若非看他们都是些肉身凡胎,我真想一棍一个全打死!”
  有涯出言提醒道:“你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不但把她一顿夸奖,还主动向对方道歉。”
  闻言,无为差点儿咬到舌头,“我……算了!不能对一个小丫头要求太多。”
  “咱们要去找他俩吗?”有涯手搭凉棚看了看四周问道。
  无为一手托腮,沉思良久,“等等!我总觉得哪里特别奇怪。你想想看,这些既然是人,而且直奔咱们住的客栈。目标如此明确,会是什么人下令?”他眉头深锁,“你还记得咱们刚刚追上饶天泽的时候,当时茶寮躺着两具尸体吧?那两人可是明明白白说过,是有人雇佣他们去杀人。但墨绶是怎么解释的?”
  有涯此时也想起来,“普通的江湖仇杀。”
  “对!”无为一拍巴掌,“不过,我那会儿以为两名杀手是要杀墨绶,才没有生疑。现在想来,也许他们实际上是要杀饶天泽!”
  “嗯。然后被墨绶给杀了!”有涯点点头,“依你所言,其实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盯着饶天泽,随时随地准备取她性命?!”他不由得瞪大眼睛,“那她还真是命大,那晚赌气跑出去,居然没被人杀?!”
  无为神色凝重,“只有两种可能。墨绶杀了那个人,或者,墨绶就是那个人!”他顿了顿,问有涯,“你想会是哪种?”后者双手一摊,“我只希望他是前者!”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刀刃砍伤。饶天泽死死捂着伤口,紧咬牙关。她记得自己前不久才说过,不会再哭,那就一定不能再哭!
  墨绶一手拉着人,东躲西藏,辗转跑出慕化城,来到郊外。他察看一番前后地形,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说着看向饶天泽,发现对方死死抿着嘴角,又见其手臂上一道血痕,手上也全都是血迹。他连忙扶着人坐在地上,对着饶天泽的手臂,一时手足无措起来,“那个……这胳膊……最好包扎一下。”
  饶天泽闻言,把胳膊往墨绶跟前送了送,“有劳师父了。”后者面无表情的扯下一条袖子,仔仔细细把她的小细胳膊包扎好。过程中,她疼得呲牙咧嘴,“师父,你轻点儿啊!”
  墨绶黑着一张脸,“别喊了!一会儿把歹人招来,我们又要逃命。”
  “对……对不起,师……”饶天泽小声道歉。
  “嘘!”墨绶忽闻一阵异常声响,倏然抬首望向树林深处。

  ☆、074

  无为和有涯从饶天泽房里,好不容易翻出个随身饰物。依旧用着老办法,四处找人。凭借指引,不多时,出了慕化城,来到郊外的林子。他不禁心生疑惑,“墨绶也算是老江湖了,明明躲在城里更安全,而且方便与咱们联系。他为什么偏偏带人跑到荒郊野岭来?”
  有涯随口言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大家都在被追杀,难免慌不择路。”
  无为看了看林子深处,乌漆麻黑,阴气森森,“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更适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吗?”
  话音甫落。林中想起一声惨叫,惊起无数鸟儿四处乱飞。两人不敢含糊,立即奔向声音来处。
  与此同时。墨绶护着饶天泽,在十三名黑衣人的围攻下,左支右绌,身上不免留下几道血口子。两人且战且退,终究被逼至尽头,退无可退。饶天泽脚下一空,一声咋呼,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一眼,身后万丈悬崖,她低声言道:“师父,没……没后路了。”
  “嗯。”墨绶淡淡应一个字。
  饶天泽偷偷觑一眼墨绶的侧颜,向对面的杀手们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一众黑衣人,皆是训练有素,一言不发,只顾击杀目标。
  见饶天泽还要喊,墨绶一手拍拍她的肩头,一脸温和地笑着,轻声说道:“省下力气,杀出去!”
  “杀……杀出去?!”饶天泽垂首看看两人的一身狼狈,再看看面对的一队黑衣人,个个怒目圆睁地凶狠样子。她不由得打个哆嗦,往墨绶身后躲了躲。这怎么看都没什么胜算的拼杀,难道真要一起死在这儿吗?和他一起……
  “死活看天意了!”饶天泽冲墨绶重重点点头,眼神瞟向两人身后的悬崖,“跳!”后者一脸惊愕,“别!我不……”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一手拉着,双双跳下悬崖。
  就在无为和有涯谨慎地在林中徘徊找人时,寂静的树林中,响起一道爆炸声,继而此起彼伏,一声又一声。无为一边追寻,一边暗自数了数,足足十三道。当两人在悬崖边停步,只看到一地被燃烧殆尽的纸屑。
  有涯瞪大眼睛,小心翼翼蹭到悬崖边,朝下张望片刻,“那俩人该不会是……”
  无为俯身捻起一撮灰烬,眼神倏然一凛,“邪术!”他嗖地起身,来到有涯身边,侧耳听了听下面动静,一巴掌拍在对方身后,“下去找人!”
  有涯被恍一个趔趄,惊出一身冷汗,“这么高,估计已经摔成肉泥了……”
  “下面有条河,也许还活着!”
  饶天泽脑袋探出水面,不禁激动地喊道:“真是感谢爹娘保佑!”说罢,猛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她连忙深吸一口气,重新潜入水中,吭哧吭哧把人拖上岸边,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可她却顾不得自身,手脚并用的爬到墨绶跟前,使劲儿摇晃着,“师……师父!你……你醒醒啊!你一代大侠……怎么不会水啊?!”
  这话仿佛真管用,墨绶呛得吐出一大口河水,迷迷糊糊看了跟前的人一眼,张了张口,又晕过去了。
  “啊!师父!”饶天泽一脸震惊,继续使劲儿摇晃,这次非但人没了反应,倒是扯动对方身上伤口开始渗血,“喂!墨绶,你醒醒啊,你伤口在流血!”她赶紧收手,不敢再乱动。忽地看到自己手臂上还系着墨绶的袖子,心下也有了注意。她刚准备撕自己的衣服,霎时想起上,身上不是多着两块布料吗?情况危及,总不能看着他血流干吧?
  有涯被无为硬拖着跳崖。下来一看,果然有一处水潭。无为不经意碰到有涯的手掌,赫然发现对方皮肤的颜色似乎有些异样。他一把抓过来,登时被一股热气灼地甩开手,“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早就和你说过,我惧高啊。心跳这会儿还没平复过来呢,你要不摸摸看?”
  无为沉着脸瞥过一眼,“你一个脱凡的修者,和我说你惧高?!我……我哪知道你是真的惧高……”
  “没事儿,我原谅你了!”
  有涯一脸欠揍模样,无为狠狠瞪一眼,转身向潭里丢一块儿石头,溅起一片水花。他昂首望向崖顶,暗自生疑,如此浅的水潭,他们俩竟然没在这里?看来应该是漂下去了。
  墨绶感觉自己脑子里面全是水,水里浮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童。那水不是清澈透明,而是无尽的血红色,泡得小身板子就像染了一身血似的,全都是红色。旁边还有个不人不鬼的家伙,爪子里拿着一把小刀,在小孩童的腰腹间摩擦数个来回,突然一刀子划下……
  “啊!”墨绶猛然惊醒,看到行云流水,一瞬间觉得上天真是待他不薄。知道他尚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让他继续活在这个浊世,这个残虐的人间界。
  “师父!你终于醒啦!”饶天泽说罢,连忙转身背对着墨绶,“太好了……”
  墨绶想起是饶天泽拉着自己跳下来,身上几处大的伤口,皆绑着白布,再看对方衣服也好好的,他一瞬间僵住。这个是……
  “师父,”饶天泽背着身,盯着地上的影子,“那个……你一身伤,还是先别乱动了。”
  墨绶看向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再看不远处浅浅的河流,心中生疑,这里怎么会有条河?水这么浅,却能够浮住了两个人?良久,他艰难地开口,“原来你懂水性。”
  “不然呢?拉着你一起死吗?”饶天泽转身看了墨绶一眼,又赶紧回身,语气轻快地言道,“不过,在跳下来之前,我可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水性居然这么好?!不但能活了自己,还能救你一命。”
  墨绶注视着饶天泽的背影,面上为之一怔。这算是救了他一命吗?若非带着饶天泽,他根本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吧?他不由得摇首苦笑,望着潺潺溪流,脑中闪过一句话,“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嗯?师父,你说反了。”饶天泽纠正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哈!都一样。”墨绶转首望向天空,缓缓闭上眼睛。
  饶天泽没再听到言语,悄悄转头,察觉墨绶好像睡着了。她不放心地轻声呼唤,没得到任何回应。才深深松一口气,在旁边找块大石靠着休息。
  无为和有涯,顺着河流走了一个多时辰,连人影儿都没看到。他停步凝望着河水,蓦地一个转身,“错了!上面!”
  “啊?”有涯出言提醒道,“无为,三岁孩子都知道水往低处流,他们只要没摔死,肯定是往下游漂。”
  “不!”无为俯身捞起一捧河水,“那么浅的潭子,既然能浮住两人,咱们就不该把事情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他说着,一甩手,笃定言道,“他们俩一定在上游!”
  有涯狐疑问道:“你这么确定?不只是因为那潭子浅吧?”
  “饶天泽曾经无意间引动湟河之水逆流!”
  “她?!”有涯愕然,“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
  “边走边说!”两人加快脚步,往上游走去。无为将路过湟河时候的异象,以及夜晚在湟河中看到的景象告知有涯。后者听罢,心中了然,这慕化城里,透着不少古怪。
  “无为,你看!那有个人!”
  两人赶上前,正是窝在地上睡觉的饶天泽。有涯向四周张望,“她那个师父哪去了?”
  “你管他的?反正咱们只负责这位的安全。”无为才说完。
  饶天泽幽幽醒来,看到无为和有涯围在身边,“我……我师父呢?”说着,揉揉眼睛,站起身,忽地看到身上掉下件外衫,她俯身捡起来一看,缺了半只袖子,可不就是墨绶那件?!
  无为看向饶天泽,从头到脚一眼扫过,直言道:“丫头,你身份暴露了!”后者脸色顿时白了七分,僵立在当场。
  “那个……墨绶他……大概……一时难以接受……你……那个……”有涯踌躇良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来安慰人,只好做罢。他暗中朝无为递个眼色,对方却是两手一摊,无声地言道,“这阵我也来不了。”
  饶天泽抱着墨绶的外衫缓缓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半晌一动不动。就在无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见饶天泽闷闷地言道:“谢谢你们过来找我,咱们回去吧。爹娘还下落不明,我要尽快找到他们才行。”
  “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我……”饶天泽犹豫一瞬,“落水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他们了。我爹娘浑身是伤,被绑着锁链,关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还有……”她眼神突然一变,“还有一个蒙头盖脸的黑衣人,手上拿着一个八卦,对着我爹娘照来照去。好多道红光投在我爹娘身上,他们看上去十分痛苦。”

  ☆、075

  时过入定,三人悄然返回慕化城。不敢再随意找客栈入驻,饶天泽身上伤口也需要仔细处理。无为本想问问对方意思,但见饶天泽一副天塌了地忧愁样子。他忍了又忍,把话吞回肚里。三人最终来到一处不起眼儿的小医馆,无为拿出个银元宝,里面的人才一脸嫌弃地让开半扇门。
  “我师父忙着呢,你们到那边坐着等会儿吧。”小伙计说完也去柜台帮忙。
  无为顺着目光看过去。柜台里还有一名半百的长者,正小心翼翼地称量着各种药材。瞧那小伙计一脸殷勤,不难推测,这位便是医馆大夫。柜台外面立着个年轻人,一副眼高于顶地模样,不耐烦地敲着柜台,“吴大夫,我说您老倒是快点儿!耽误了时辰,我回去逃不了挨骂!”
  吴大夫把药包全部扎好,交给那个年轻人,陪着笑脸,“您受累。官爷请务必帮忙带句话,大老爷的眼睛千万不可再碰水,每日净脸的时候万万小心啊。否者,老朽再有神通,也无力回天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年轻人随口应一声,一把抓过药包,谨慎地看一圈儿,“我走了!”
  无为立即闪身躲在屏风后面,并且示意两人噤声。直到那年轻人脚步远去,吴大夫来到屏风后面,面上霎时泛白,“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何躲在这里?!”有涯反手指向准备跑掉的小伙计,“您家小徒弟……”
  “吴大夫莫慌!咱们这儿有个姑娘受伤,急需您妙手。”无为说罢,略微侧身,露出榻上的人。
  吴大夫脸色更白了,心中巴望着这三人没听见刚才的事情才好。他心不在焉地看过一眼,原来是一道刀伤,“这点儿小伤,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他说着,拿过药箱,来到床榻,瞧清楚这姑娘是谁,顿时吓一哆嗦,“饶……饶家丫头!”
  闻言,三人乍然警觉起来。见饶天泽一脸茫然,明显不认识这位长者。无为和有涯相视一眼,皆是不着痕迹地靠近床榻。无为试探着问道,“吴大夫认得这位姑娘?”
  “这……”吴大夫欲言又止,改口道,“饶大捕头家的女儿嘛,身为慕化城百姓,总会见上几次面。”他端着药膏来到三人跟前,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这种小伤口,遇到我,保证丫头你连条疤都不会留下。”
  饶天泽木讷地点点头,“多谢大夫。”
  “医者本职,谢什么?!”吴大夫哈哈一笑,言道,“我早说过,不要让女孩儿家练武,你家那俩老顽固,没一个肯听。说什么,早给你定过亲。老朽就不懂了,这定亲和舞刀弄枪有什么关系?难道让你将来追着夫家打吗?”
  饶天泽黯然了半晌,此刻闻得吴大夫所言,先是一愣,又看向沉着脸的无为,哑然失笑。就连有涯在旁听见,也不禁露出笑容。却瞥见无为一个白眼,他登时板起脸,故作严肃,做贼心虚似的,一双眼睛四处瞄。
  吴大夫谨慎处理好饶天泽的伤口,斟酌着言道:“丫头啊,我那后院儿有多余的屋子,你这两天就在我这儿修养修养。”
  “这……恐怕……”自从被人莫名套麻袋,又被杀手莫名追杀,饶天泽现在深知,绝对有人一次又一次想她死,或许正是将她父母害去坐牢的人。面对吴大夫的客气,就算对方语气中仿佛与饶家很熟悉,她也不敢轻易答应下来,偷偷觑向旁边那两人。
  无为轻轻摇首,狐疑盯着吴大夫的后脑勺,“大夫,您方才不是说,这类小伤,不要紧吗?怎么还要留在这里住下?”
  “啊……”吴大夫迟疑一瞬,“哦,是这样。这伤泡过水,感染严重,需要勤换药。在我这儿住着,比较方便。”他见三人皆是一脸怀疑,“两位若是不放心呢,就一同在这儿陪着。老朽家中还有一间空房,可以招待你们。但若不想饶姑娘伤势恶化,留在医馆是最好的选择。”说着,他宽袖一甩,“不乐意就算了!人快死的时候,别再回来找我!”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过后。吴大夫亲自整理出来一间房,给饶天泽养伤。他对两个大小子说道,“少年人出门在外,又是非常时期,凡事小心为上,无可非议。你们不放心,就在这屋守着,若是信得过老朽,隔壁房间空着,二位也能将就将就。”说罢,他自个儿晃晃悠悠回屋睡觉去了。
  对着睡着的饶天泽,两人面面相觑,想到这毕竟还是没嫁人的姑娘,确实有些不便。就在无为和有涯蹑手蹑脚离开房间之后,饶天泽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破旧的床幔怔怔出神。
  两人推开另一间房门,一股子药草味道,直冲脑门儿,看来这间应该也是为了给伤者临时修养。屋里陈设简陋,一套破桌椅,一架一人睡宽两人眠挤的床板。有涯盯着床板,打起小算盘,他心里偷偷一乐,暗中瞟无为一眼,故作为难地说道:“唉,只有一张床。”
  “别挑剔!有的住就不错了。只希望今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我能睡个安稳觉。”无为说着,坐在桌边,“这位吴大夫一看就不简单,虽然说外面确实很危险,但他就不怕危险吗?收留饶天泽这个烫手山芋,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涯言道:“做医者的,哪个不是心地善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这不挺正常的吗?”
  “哈?”无为又一次想起,刚才那个年轻的差役,吴大夫这家医馆如此偏僻,怎么偏偏要从他这儿看?所谓的大老爷,会是慕化城的章老爷吗?他越想越是心生疑惑,低声问有涯,“你和墨绶去府衙那晚,可有见过章大老爷,他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涯正暗自打着鬼主意,听闻无为的话。他一手托腮,努力想了想,眼前一亮,“有!我们离开时,路过章大老爷的卧房,发现桌上放着一只眼罩,当时他似乎也有所惊觉,猛一转身,看向窗外。我瞧见他一只眼珠子是完完全全的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不过,他既然是江湖人出身,我估计是武学造诣太低,被人戳瞎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提起来过?!”无为白了有涯一眼,后者一副委屈地样子,“一直有事情,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无为越发生疑,少师老爷似乎讲过,做官的人必须相貌端正,身体健康。章大老爷这种独眼龙,到底是花了什么价钱,买来这个官位?而且,怎么饶天泽那丫头也没说起这事儿?
  “不过那只眼睛……”有涯回想起来,似乎有些心有余悸,“还好我们见惯了异类,搁在常人,估计能被当场吓昏过去!”
  一句话,彻底推翻无为的猜测。如果是这样,饶天泽更没理由忽略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忽地想起另一人,“那墨绶呢?他和你一路,可有看到章老爷的眼睛有异样?他当时有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虽然没被吓个半死,但他蹿出去的速度比耗子都快!”有涯悄然注意着无为,暗自思忖,这小子最近心眼儿见长,越发深沉啊。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准得出事儿。看来要在那日之前,将一切稳定下来才行。
  无为愁得在房里来回踱步,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他来到窗前,昂首望着夜空中的月色出神。蓦地,脑中灵光一现,他嗖地转身,一把抓住正准备上床的有涯,“等等!”
  有涯心里刚盘算好,怎么把人拐进被窝,一听这话,不由得心虚起来,“什……什么……我……”
  “我想起来了!”无为一手指着月亮,“湟河那晚的景象,被我忽略的细节!当时,在数名守卫之后,有个人被一道水柱袭击!我一直以为是其中一名守卫,没再仔细琢磨。但现在,一切可以串联起来,在慕化城里,能够调动兵卒的人,除了章大老爷,还有人吗?”
  “有!”有涯一脸笃定,“比他官位大的人!”
  无为甩对方一个白眼,“耍贫好玩儿吗?睡觉!”
  眼睁睁看着对方大咧咧躺在床上,有涯犹豫着提醒道:“无为,就这么一张床。”
  “哈?!”无为霎时坐起身,可再看有涯站在床边,抱臂含笑的模样。他又重新躺下,稍微向里挪动一下,随手拍一拍身旁的地方,“将就着挤一挤。”闻言,后者差点儿惊掉下巴,磨蹭坐下,笑吟吟地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同床共枕吗?”
  “嗯。”
  同夜,湟河之畔,出现一名身穿黑色法袍,脸戴面具,举止怪异的人,望着月色,负手而立。他将袍子解下,乘着西南风一阵挥舞,抖出无数黄纸,漫天乱飞。突然间,哐啷一声,半空砸下一张供桌。紧接着,乾坤鼎炉,引魂法铃,以及数个法器,接二连三的由法袍之内掉出来,整整齐齐排在供桌。

  ☆、076

  有医馆暂时寄居,三人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吴大夫就如他自己所言,每日数次为饶天泽换药,时不时说些逗趣的话,后者脸上地忧愁丝毫不见褪去。他看在眼里,也只有无奈地叹气。
  然而,慕化城里却人心惶惶。据说,湟河之中有龙王,每当血月之时,河水上涨,已经淹死了好几名年轻人。更为奇怪的是,这几个年轻人,全都是章老爷前不久由外面调回来的兵卒,专职轮守饶家。
  一时间,百姓口中传得越来越邪乎,都说是饶捕头家中有妖怪,这些卫兵因为沾染上妖怪,被湟河龙王收到水下做虾兵蟹将去了。
  比起无为还能悠哉哉晒太阳,有涯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连日来,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与无为挤一张床是何等令他身心疲惫地一件事情。他深深怀疑自己现在比吃素的还要清心寡欲,若再这样下去,不是沉寂就是爆发……
  龙王?妖怪?湟河?又是那条古怪的湟河!乍闻这个消息,无为第一反应是饶天泽双亲的魂魄在作恶。他不由得陷入苦思,若真的是它们,现在采取对生者的报复,倒也说得过去,可怎么没去找章老爷,反而只对一群兵卒下手?他倏然想起追踪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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