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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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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为这副模样,有涯连连摇头,“不用问了,我猜他们两人极力想隐藏的,应该是那名女子的死状。”
“嗯?”无为斜眼看着有涯,“你怎么知道那女子死在墨绶家里?”
有涯正色道:“其一,饶天泽看到咱们,第一个动作是转身去关门,说明院里或许有什么不可见人;其二,墨绶虽然常着一身黑,但他身上那件明显是夜行衣,加之其当时双目泛红,神情悲痛,也许是趁夜做什么勾当刚回家;其三,日间,那女子带着六人入了墨绶家,而今六具尸体被丢弃在黑貂岭,墨绶家亦唯独不见那名女子;其四,那院中不时飘出一阵轻微的异味儿,与黑貂岭那六具尸体散发出来的很相似。”
乍闻有涯对事情分析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令人咋舌。无为注视着对方那张自信十足的俊脸,傻傻呆了半晌。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有涯如此认真对待一件事情?他心中不由得重新审视起对方。其实,有涯并不似其表现出来的那般稀里糊涂。
一番见解之后,有涯正等着接收无为的崇拜兼夸奖。但等了良久,对方眼中的仰慕确实有那么几分,却不闻任何夸赞。他伸出手来,在对方眼前晃晃,“无为,你这样盯着我,一言不发,是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无为回过神儿,摇摇头,缓缓擎起一只手,冲着对方翘起大拇指,“行啊,你小子。心细如发,观察入微。”说着,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
“那必须的!”收到无为的夸奖,有涯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
无为转首看向远处,那里有座依稀可见的院落,院中有一名傻丫头。他沉思片刻,“照你所言,很可能是墨绶协同那名女子,以及那六个少年,一起偷入小凌江上游那处宅院,结果八人去,七人死。而咱们看见他和饶天泽站在家门口,是饶天泽正在阻止墨绶?”无为说到最后,不确定地改成问句。毕竟,他不笃定自己这番推断。因为墨绶那性格,不太可能将自己要做的事情,透露给饶天泽。
有涯点点头,“按照饶天泽当时的反应来看,应当如你所说。”
无为双手一拍,“既然这样,咱们再去小凌江上游那所大宅子,瞧瞧内中到底住着何方神圣?”
有涯反手拽着无为,“你饶了我吧。咱们从客栈跑到小凌江上游,然后跟着进了黑貂岭,接着又从黑貂岭奔到墨绶家。”他指了指自己双腿,“肉身凡胎,已经快断了。”又指了指天空,“何况现在已经东方泛白,不宜打草惊蛇。不如回客栈,养足精神,晚上再走一趟。”
无为看了看远方,又昂首看看天色。确实如有涯所说,即使仗着神行之术赶过去,天已大亮,并无意义。
两人回到客栈,匆匆收拾一番,相继倒头大睡。然而,客栈里白天很是热闹,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吆五喝六。听上去,今日的食客似乎格外多?无为数次被一阵阵噪杂吵醒,拧着眉头,不时地翻来覆去,拱了拱脑袋。
有涯偷偷一乐,侧过身,把无为搂在怀里,只手结印,沿着两人周身至床边画个半圆儿。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将两人罩在内中,阻隔一切尘世纷杂。耳边的杂音被有节奏的心跳代替,无为渐渐舒展了眉头,陷入熟睡。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无为抬了抬眼皮,半梦半醒地推了推有涯,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你去开。”
有涯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也不知外头会是何人?他翻身下床,随手抓过一件衣服穿上,走出房门。
无为重新阖上眼睛,还没等睡过去,被有涯喊醒,“饶天泽来了。”惊闻此话,他瞪大眼睛,嗖地坐起身,霎时睡意全无。
来到一楼大厅,饶天泽正独自坐在一处不起眼儿的位置,垂着首饮茶。无为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得倒了杯热茶来饮,也不言语。
有涯从旁落座,看看无为,又看看难得拘谨的饶天泽。他一手暗中戳了戳无为,递个眼色。
“那个……少师……”惊觉用错了称呼,无为连忙轻咳一声遮掩过去,放下茶盏,“我娘曾经多次提起你,这回出来也特别交代,若是遇见你,一同回转少师府。由二老主持,咱们拜个兄妹。”
“拜兄妹?”饶天泽神情一怔,抬首看向无为。后者眉头一挑,“不乐意?”她立马摇摇头,又使劲儿点点头,“乐意,乐意。”
“那等我准备回少师府之前,再找你同行。”无为顿了顿,“现在说正事儿吧。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饶天泽面上几分犹豫,小心翼翼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人,“我其实是来找有涯公子的。”
“哈?”无为看了看两人,虽然知道饶天泽来,一定是有事情,但居然不是找自己,而是直接找有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毫不掩饰面上地不悦,“那你们慢慢聊,我回房睡觉了。”说着,起身就走。
“无为!”有涯突然出手,把人拉住。
无为被拽一个晃身,猝不及防地倒在有涯怀里。他面上登时略微泛红,立马扶着桌子站直,坐回原位,狠狠瞪了有涯一眼。
难得看到无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饶天泽一时忍俊不禁。
瞥见饶天泽露出笑容,无为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终于不似方才那般愁眉苦脸了。他面上佯装气鼓鼓地模样,“你们尽管聊,不用管我。”说着,饮一口茶,抬起头,四处张望。
有涯在旁边对着饶天泽一阵挤眉弄眼,故意抬起一只手,做个遮掩,一边看着无为,一边在饶天泽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吃醋你对他不够重视,耍小脾气呐。”顿了顿又道,“你现在说一句,专程来找他的,就能哄好了。”
这两人默契地唱双簧,只为将她心中阴霾尽扫。饶天泽岂会看不出?她见小伙计正端着托盘走过,一手拿过盘上的酒坛。将三人的茶盏全部倒满酒,她端起自己那盏,“虽然尚未入少师府行礼,但江湖人本就不计较繁文缛节。这一声兄长,小妹先唤为敬。兄长以为如何?”说罢向前一送。
无为沉着脸,忍了又忍,面上终于憋不住,滑出一个笑容。这黑脸是唱不下去了,他拿起茶盏,笑道,“你这个小妹,少师无为收下了。”说罢,向前一送,与饶天泽相碰,昂首饮下。
此时,忽闻饶天泽蹦出一句,“也敬你,兄长的夫……”话还没说完。
“噗!咳咳咳咳……”无为险些被酒呛死,一阵剧烈咳嗽,面上憋地通红。他看一眼旁边俯在桌子上,笑到停不下来的有涯,又看一眼明显在刻意忍笑的饶天泽,“你……这是哪里……组织来的……野路子的……称呼?!”
饶天泽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强行做解释,“因为你是我兄长,而有涯又是你的……那个……”
“打住!”无为抬手指了指有涯,对饶天泽说:“客气点儿,你就叫他一句‘二哥’,不想客气,就直接喊他名字。”
有涯从旁插言,“为什么我要是‘二哥’?那岂不是比你低了一等?”
“你一个跟着占便宜的,是有什么意见?”无为横过去一眼,后者脑袋摇地像个拨浪鼓。
三人按照规矩,依次过了三轮酒,这结义也就算是成了。
饶天泽斟酌片刻,吐出此番来意,“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二位兄长,是有一件怪事,想要请教。”她顿了顿继续道,“日前,我曾目睹一场拼杀,其中一人不敌,受了对手一掌。但,诡异的是,那中招的人,全身溃烂至死。”她将目光落在有涯身上,“二哥通晓非常异术,可知这内里乾坤?”
听到一句“二哥”,有涯有些不适应,愣了片刻。再闻饶天泽所言的异状,虽是一句带过,然而却是与昨晚六具尸体,以及前几日的断臂,颇有些相似之处。他转首看无为一眼,对方偷偷打个眼色,面上毫无波动。
有涯问道:“那个出手的人,有什么特征?”
“是一个穿着讲究的贵公子,看上去不过弱冠年纪。”饶天泽沉思一瞬,“:哦对了。现在分明是春末夏初的交际时节,那个贵公子身上居然还披着一件厚实的黑羽斗篷。”
无为追问,“你是在何处遇到的?”
饶天泽踌躇了一会儿,“当时天色已晚,我记不清位置,大概距离白石郡有个十几二十里地吧。”
正如两人所料,饶天泽虽有意模糊地点儿,但这丫头心地纯真,不谙世道,说出的谎话,连稚子都骗不过去。无为也不拆穿她,心中很清楚,这事情,绝对与墨绶脱不了干系。
也许一切正如有涯所推测,墨绶一行八人去那所宅院,最后只活了他一人。所以,饶天泽会来找寻有涯请教,应该是那墨绶无计可施,心中默许了。
☆、113
三更将至,客栈里逐渐陷入寂静。
“我才不会给那个阴阳怪气的墨绶帮忙!”无为在房里走来走去,又一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有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偷偷一撇嘴。心中数了数,两个时辰之内,无为已经重申了三遍,不会给墨绶帮忙。这话他自然不做质疑,毕竟无为几次看到那黑小子,都没给过好脸色。想必对方对他二人亦是同样。
不过嘛,事情由饶天泽在中间穿针引线,那就大大不同了,无为越是一遍遍声明立场,表示其越在意。果不其然,三更一过半,无为走到窗前,看了看空荡荡的院落,回首对有涯潇洒的一甩头,口中蹦出俩字儿,“出发!”
两人再次由小凌江一路往上游去,熟门熟路地摸到孤零零的一所大宅子。先后一个潇洒地纵身,翻上院墙,足下轻步迅移。一个眼观六路,一个耳听八方,先将地形摸个心中有数。
一阵窜来跑去,最终锁定在一处内中烛火摇曳的房门外。两人凌空一个翻身,轻盈落地,谨慎地环视一圈儿周身,相视一眼,缓缓靠近房门。无为一手覆在门上,侧耳倾听,回首冲有涯点点头。他一手轻轻推开门,同时,两道身影嗖地闪入房内,又随手将门掩上。
身手矫健的两人,带过一道微风。房中落地帘幔微微飘动,帘幔上所映出的剪影也因此变了形状。帘幔之后,唯有一张供桌,一个造型特殊的支架,再之上是一个泛着光芒的白螺,横向搁置,开口朝上。
“供奉一个白螺?”无为抱臂审视着眼前的饰物,企图找出点儿异样来。
有涯言道:“白螺象征狮子吼,莫非此地主人信奉佛乘?”
“未必。”无为盯着泛光的白螺,微微皱了眉头,“我总觉得这只白螺,看上去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拿白螺。
怎料,凭空出现一道气劲,一闪而过,却利如刀锋。好在无为及时缩回手,向有涯递个眼色,低声言道,“果然有问题!上家伙!”说着,他双手金光流转,正欲化出施无畏。
“等下!”有涯一手覆在无为手上,侧耳倾听,“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两人左右看看,顿时傻眼了。这间屋子空落落,站在门口就能一览无余,根本无处可以藏身。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有同一个觉悟,不行就打出去吧。然而,脚步声尚未到门口便已经停滞,接着是两人的谈话。无为和有涯同时松懈了三分紧张,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文世遗身披黑羽斗篷,站在月下,昂首望着夜空,“最近日子不太平啊。总有宵小,三番五次来送死,污了我这一方清净地。”
周全抱拳,“主子,是否要去查查幕后主使?”
文世遗拿出一块儿草绿色牌子,在手上晃晃,“这是从上次来袭的人身上掉出来的。”
周全立马伸出双手,牌子掉在手上,他反复看了看,“绶?!只这一字?难道是他们?”
“没错!正如你所想,是出自绶宫的人。”文世遗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树叶到手霎时成为冰片儿。他一声叹息,摇摇头,“绶宫啊。也就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手下最为得力的暗部。”他指着周全手上的牌子,继续说道,“这块牌子是青绿色,除了死的六个少年,我想那另外两人之一,应该是盭绶。如今,我打死了他一枚重要的棋子,你猜他会不会派重兵来灭了我们?”
周全眼神一凛,抱拳问道:“为了长远计划,是否需要暂时避其锋芒?”
“躲?天下之大,无非皇土。能躲到哪里去?又能躲到什么时候?”文世遗肩头一抖,整整黑羽斗篷,“此处地偏,又有黑貂岭和小凌江做掩护,就算要来,也能事先收到风声。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
“是。”周全重新立在文世遗身后,跟着主子慢慢踱步。
“倒是那个两番来杀我的人……”文世遗走到房门口,停步对身后周全交代,“敌人既然不肯现身,咱们便把他逼出来。你明天到白石郡查查各家殡葬铺,看看是否有可疑线索。”
周全点点头,一手按在腰间,一步一步轻轻向后退。
文世遗迈上台阶,扬手推开门。一阵夜风吹过,内中帘幔飘动,帘幔之后,依稀可见淡淡的白光。他走向供桌,双手合十,对着白螺虔诚地拜了又拜,接着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白螺。然后转身离去,将房门关闭。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房梁上的无为和有涯相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万幸,这文世遗警觉性太差,没有看到两名梁上君子到他家来做客。
“终于走了,我来看看这白螺到底有何蹊跷。”无为说着,一边运气三乘界功法,一边走向供桌。这一次,不再有诡异的气劲,“怎么没了?”他疑惑着,伸手去抓白螺。
“不对!”有涯突然转首看一眼屋外,“快走!”他一手拉住无为,不由分说地把人带离房间。
文世遗与周全早已等在外面,一掌一剑同时攻向由房内出来的两人。
有涯只手一挥,手臂顺着对手剑身缠绕而上,以掌变拳,一击便将周全打出老远。
与此同时,文世遗的一掌,正中无为胸口。
见情况陡然生变,有涯转身飞起一脚,踹向文世遗。后者一脸轻蔑,不移不避。岂料,不但未能接下,反而被一股雄劲震退十步开外。来不及多做计较,有涯揽过无为,纵身跃上屋顶,翻了出去。
周全狼狈地爬起来,“主子,可需要……”
“追上去送死吗?”文世遗沉着脸,一手抵在胸口,忍不住咳嗽两声,“他为什么能破我的护体神功?也是出自绶宫吗?”他看一眼供桌上,确认白螺安然无恙,将门再次关闭。
有涯揽着无为一路夺命般地狂奔,边跑边问,“无为,你当时怎么不还手啊?”
“我倒是想还手,但我两只胳膊早就麻木了,根本抬不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把……”话音戛然而止,无为紧紧抓着有涯的衣袖,全身打起哆嗦,“冷……冷……,我身体……身体里好冷……”
有涯不经意碰到无为心口,霎时感到一阵极不寻常的寒意。他拉开无为的衣服,黑色的妖封上覆着一道白色的掌印,掌印的白色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结了一层厚实的霜,已经快把整个妖封全部覆盖了。
“怎么会这样?”有涯忽地想起来,无为手快,去摸了那只白螺,而后又受了一掌,“连你都扛不住那个人的邪功?这要怎么办?”
“火……用阳火……”无为被寒气攻地难受,双唇泛青,说话都不利索。他咬着牙,反手指了指自身,艰难地吐出句不完整的话,“我……身上……用……”
“阳火?!”有涯面上一怔,起手运劲,又猛然停住,焦急地反问道,“三乘界功法多如牛毛,到底该用哪一个?”
无为不禁翻个白眼儿,刚想说话,已是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全靠有涯手臂撑着,“随便哪一个……只要能……压得住寒气就行……你快点儿,我……我感觉心口要被冻……”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完全僵住,一动不动。
“无为?无为!”有涯只手推了推,对方身形就随着左右摇晃。“用错了,你应该不会死吧?”他一脸为难地模样,自言自语,犹豫再三,运起心法,一掌覆在无为胸口。
一阵冰凉刺骨传过来,有涯不由得打个激灵,暗自腹诽,“好强的邪功。若再束手束脚,无为这副凡身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危。不如趁着他此刻五根停滞的时候,一试其它解法,希望事后不会被察觉兼追问才好。”
作出决定。有涯扶着无为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在身前几番飞速交叠,聚出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似一条小金龙盘绕在剑指,“去!”随着他向前一指,金龙蹿入无为胸口的妖封。
白霜覆盖之下,突然射出两道红光,仿佛妖封开眼。继而依稀可见一条金龙上下飞舞,所经之处,白霜一点点融化。不时形成水珠,从一滴一滴,到一片一片,浸湿了无为的衣服。
良久,无为逐渐恢复知觉,心口被一股暖流包裹,舒服不少。他勉强抬起眼皮看了有涯一眼,“你又用的……什么野路子招数……”
“我……在天龙门学到的功法咯。”有涯随口解释道,眼看对方一脑袋栽过来。他连忙把人扶住,“喂!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无为本想起来,挣扎几番,却发现自己连握拳都做不到,他索性往有涯怀里缩了缩,“不知为何,依旧提不起劲儿,你让我再靠一会儿吧。”
有涯调整姿势,搂着无为。因为刚化了白霜,对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被水浸过。他甩甩手,“你要不换我的穿吧?”
无为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脑袋,“不用了……你运功帮我烘干吧……”
“啊?”有涯垂首看着无为,一脸哭笑不得,暗自腹诽,“我内力多到没处用吗?”话虽如此,但不知无为情况到底好了几分,他不敢含糊,眼下正做着‘有劲儿没处使’的事儿。
☆、114
忽然间,无为大吼一声,同时一跃而起,一掌轰开小凌江,毫不犹豫地扎入江中。身上妖封如火烧似地泛着赤红色,他泡在水中咬牙忍耐。整条江正以可见的速度融化着,扩散着,雾气蒸腾之下,江水潺潺流过。
有涯立在岸边,注意到无为身上的妖封又一次开始出现白霜,眼看即将覆盖过半。而随着白霜的再次出现,小凌江也在渐渐冰冻。他连忙纵身跃向江中,一手抓住无为肩头,“出来!”
未料到,无为倏然睁开眼睛,反手扣住有涯的手腕,后者猝不及防地被扯个重心失衡,摔在江中,呛了一大口冰凉的江水。
“上岸!你身上在结霜!”有涯浮上来,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拽着无为往岸边去,“江水回冻了!赶紧上岸!”
“别拽!我身上热得难受!”无为不肯上岸,一边使劲儿向水里潜,一边吼道,“放开我!”
乍闻无为声音变了调,有涯一瞬惊愕,明明身上冰凉,怎么会是热?待他回过神儿来,小凌江已是冰冻三尺。
两人宛如冰雕,座在冰封的江中,动弹不得。
有涯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把眼睫从冰层上扯开。手上察觉无为脉息已越来越虚弱,他暗自运功,将内力灌入对方身体。然而,状况丝毫不见好转,倒是无为渐渐没了脉息。
一手紧紧攥着无为的手腕,有涯改变真气走向,冰雕之中出现点点金光。金光似乎找不到方向,在冰雕中四处乱撞,碰到一起时,便融合成一个整体。金光越聚越多,一圈圈盘旋于其中。
无为渐渐找回一点儿意识,身上依旧是忽冷忽热的难受。恍惚中,他看到金色的流光在眼前浮动,“龙……御龙……”
此时,一声龙吟划破天际,冰雕应声炸裂,引动黑貂岭百兽齐鸣。一道金光窜入夜空,消散不见。有涯抱着无为纵身跃到江边,见其妖封恢复如往常,略微松了一口气,“我带你回客栈。”说着,反手将人背在身后,奔向白石郡。
当无为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申时。坐在床上良久,只记得自己不慎中了暗招,又吃了那贵公子一掌。之后发生了什么,两人是怎么回来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努力半晌,脑海中依稀忆起,好似看到了一尾金龙浮现,“龙?”
“无为,你醒啦。”有涯提着茶壶进门,就看到无为坐在床上发呆。
“我中招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啊,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又吵着热,折腾了一宿。”有涯说着,递上一杯新泡的热茶,关切地问道,“现在没事了吧?”
“嗯。”无为伸个懒腰,接过有涯手上的茶盏,品上一口,“是你帮我解的?”
“我哪有那本事?”有涯摇摇头,笑道,“是御龙皇。”
“噗……咳咳……”无为一脸不敢置信,一手抓着有涯追问道,“你说什么?!是谁?!御龙皇?!”他脑中霎时又一次闪过金龙,以及那只大妖被战盔遮住泰半的脸。
“喂!你不要听到御龙皇就那么激动!”有涯稳住身形,指了指无为胸口,“是御龙皇当初留在你身上那道妖封。”
无为缓缓垂首看一眼妖封,甩开有涯的胳膊,注意到对方来不及收回的贼笑,他砸一个白眼过去,“此话怎讲?”
“你昨晚中那一掌,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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