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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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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涯抱拳作揖,“是夫人承让,晚辈才侥幸胜得一招半式。”
“嗯嗯,好孩子,谦虚懂礼。”少师夫人毫不吝啬地把有涯连番称赞,对无为言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小子,文不成武不就。既然是朋友,就该多像有涯学习学习。”
“是是是,娘说的对,孩儿先送您回房歇着。”无为陪着笑脸,随口应承着。
少师夫人拒绝道:“让十六送我回去,你好好招待朋友。”
无为坚持亲自送,一边搀着少师夫人离去,一边不忘瞪有涯一眼,路过对方身边时,低声言道:“等着,本少爷一会儿就来好好招待招待你。”
☆、040
无为搀扶着少师夫人,两人绕过回廊,去往偏厅,耳旁是夫人对有涯的赞赏。
“这孩子武学造诣非同一般,却能隐而不露,将来毕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儿子,你这回算是交对朋友了。”觑一眼时不时回头张望的无为,早已猜到他的小心思。夫人面上挂着笑容,毫不客气地直言道:“臭小子,已经离后院儿很远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说吧。”
无为立即换上一脸讨好地笑,支支吾吾地问道:“娘,刚才……最后那招……”
“想问怎么解是吧?”少师夫人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坚持送我回房,准是肚里藏着鬼主意。”她稍作思忖,对无为言道:“其实那招并不难解,需以守为攻,可用边栏势挡下路,接伏虎势避开上路,再以一招孤雁出群抢攻,对手必然落下风。”
无为同时在心里拆解一番,总觉得不太对劲,他面有难色,犹豫着问道:“娘,您确定是这样吗?”
“错不了!”少师夫人一派神气地拍着胸脯,“想当年,为娘可是一杆神枪横扫天下无敌手,人称云霄仙子钟离飞鸿是也。”末了,柳眉一挑,面上三分不悦,“信不过你老娘是不是?那咱俩现在过一遍给你瞧瞧。”说罢,随手抄起一根杆子。还没等拉开架势,就听见一声轻响。
无为不敢大意,连忙扶着少师夫人,好言安慰。后者见书房就在不远处,手臂一挥,“行了行了,你娘还没老到那个地步,我现在去和你爹说明有涯这孩子不错,你呀,好生招呼人家,不许怠慢。”
夕阳西坠,余晖映照着两排兵器架,上面杵着的几支长兵,无不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有涯痴痴望着一柄长戟,试探着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眼中露出几分沉醉,思绪随着天边红霞,渐渐飘远。
而此刻的无为,已经在拱门之外,站了好一会儿。瞧着那个莫名带出一阵孤寂感的人,心中做下猜测。这小子有可能本来就擅用长戟,因为顾虑到少师夫人,才改用罗汉棍。但他的武器呢?天龙门护法好歹也算是脱凡一级,理应有属于自己的兵刃,一次两次被妖异惨虐,怎么从没见他拿出来过?
“十八般武器,你似乎只独爱这柄长戟?”无为说着,来到兵器架。
有涯言道:“戟,合矛与戈为一体,由守转攻,主杀伐之事。”话语中藏着无尽感慨。
“武,拆止与戈为两分,由攻转守,在降不在杀。”无为说罢,只手取过长戈,拔掉利刃,丢在一旁,双手持着一根光杆儿,披在身前,“你竟敢与少师夫人动手?身为人子,必须讨回这一败。”
有涯面上一惊,退开两步,“无……无为,你听我解释……我……”
“少废话!放倒我,自然听你解释!呀!”无为说着,毫不迟疑地一棍子招呼过去。
看着架势,明显躲不过去了,有涯只好横起罗汉棍,挡下一招,立时震得虎口一阵发麻。心知无为身为龙象尊者,本就修得纯阳之体,练得又是一身硬功,一旦脾气上来,出手霸道凶狠,没拿出施无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再者,棍为百兵之祖,集攻、防为一体,变化无常,最简单的破敌之策,便是以雄劲招招落在对手身上的要害处,使其无力再战。
不过,倘若以此应对,当真打肿了无为,到时候疼得不是对方,反而是他有涯自己。一连数十招走下来,他只守不攻,见招拆招,巴望着无为能够冷静下来。然而后者一脸严肃,攻势丝毫没有缓解。
而在书房那边,少师夫人刚向老爷说明情况,并把有涯一番夸奖,后者听来,放下心头大石,既然是益友,那便值得深交,也不再提起送棺上门的事儿。外头十六匆匆奔进来,脚下一滑,差点儿扯出个跟头。少师老爷沉着脸,教训道:“十六,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说过多少次,举止要稳重,稳重!”
“再稳就要出人命了!”十六跑地上气不接下气,焦急地说道:“老爷,夫人,少爷和有涯公子打起来了,这……这要如何是好?”
二老随着十六来到后院,看到尘土飞扬之中,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如此待客,成何体统?!”少师老爷刚要出言制止,被夫人拉住,“不忙,不忙。少年人互相切磋常有的事儿,咱们先看看再说。”少师老爷只好压下脾气,这打伤了客人不好,自家儿子伤了皮毛更不好,他一脸担忧地从旁注意着情况。
眼角瞄到到少师无为的双亲站在屋檐下,但无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涯生怕他使出三乘界的内家功,便想找个机会提醒。岂料无为非但不给余地,还趁机一棍子抽在他后背,有涯顿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一招得手,无为有一瞬诧异,但他哪里会看到身后的二老。手腕翻转,提棍又一次招呼上去。有涯只好顺着他地攻势解招,一面趁机对无为使眼色,一面想要把人拉到另一方向。
“咱家这小子从哪儿学得这套棍法?”少师夫人观战良久,不禁露出疑惑。
“还不都是你教他的吗?”少师老爷铁青着脸。
夫人只顾着战事,没听出少师老爷的画外音,她蹙眉沉思,言道:“大概是吧,教太多,记不清了。”说着,冲两名少年吆喝一声,“小子,好样的!”
闻声,无为这才发现二老已不知在廊下站了多久,就在这走神儿间,冷不防吃了一棍在身上。有涯收回罗汉棍,一脸震惊,“无……无为,你……”后者瞪他一眼,反手就是一棍劈头而下。
少师夫人本就江湖儿女出身,在旁观战自然是以武者眼光,哪还记得一个是自家儿子,一个来者是客。见其中一个吃了亏,连忙喊道:“当心,身后!”看到另一个落了下风,又提醒道:“走上路!下盘!躲……”
出于一番好意指点,可无为每每都会分神儿,身上不免挨了好几棍。相比之下,有涯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虽然不受少师夫人影响,可每次打在无为身上,都会加深对方的怒火,但见其面上已是越来越大的怒意,不禁连连叫苦。
少师老爷看出不对劲儿,赶紧拦下少师夫人,阻止道:“他们两人自有注意,你别跟着指点江山。”
可就在一通混乱的情况下,无为心下冒起一个鬼点子,故意连番抢攻。有涯被迫使出一招,反守为攻。正是少师夫人吃败的那招。他狡黠一笑,果断用起方才受夫人指点的解招之法。然而他的一招孤雁出群还没到势头,有涯已是反手握住棍稍,另一手向前一推,将无为的光杆儿挑起。
与此同时,少师夫人大惊失色,“坏了!我刚才给他按照枪法指点一通。”
兵器离手,必败无疑。好在无为临危不乱,一个鹞子翻身,将有涯的罗汉棍踢上半空,不偏不倚,撞开那根光杆儿。两人同时跃起,各自只手持棍,凌空一个翻身,劈向对方。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有涯拿着断成两截的罗汉棍,尚未回过神儿来。无为早已运起内劲,使出一招双龙出海,两只拳头重重砸在对方胸口,只教后者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还不算完。他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有涯跟前,俯身一把抓着对方衣襟。后者本能地双手擒住无为,两人手下暗暗较劲。
一旁少师无为的双亲面色大变,怎么看这两个少年都像是动真格儿得了。眼见自家儿子挥起拳头,一副誓不罢休地模样。“住手!”少师夫人大喝一声,纵身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可还是慢一步。
拳风擦着有涯的耳边,重重落在地上,微弱的余音在耳边回荡。他怔怔注视着无为,看到其从愤怒到惊疑,再到逐渐暗淡下去的眼神。
“臭小子,打红眼了?!”少师夫人一巴掌挥开无为,怒斥道:“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说着,一脸歉意地将有涯拉起来,“伤得严重不?哎呀,本以为你俩只是切磋,没想到我家这小子驴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有涯呀,我现在就找人把这小子绑了,任你打。”少师老爷说罢,吩咐十六去找绳子。
有涯赶紧拦住人,抱拳言道:“多谢二老关心,武者切磋难免有个皮外之伤,无妨,无妨。”
如果今天手上拿的是施无畏,刚才那一招绝对能够打残有涯。毕竟当年输在这一击,为此苦思破解之法,只在刚才临危一瞬间想出,只能以强压强。无为呆愣的坐在地上,像失了神似的,斜视着有涯,一言不发。
少师夫人伸手拉起无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臭小子,还不给有涯道歉。”
“技不如人,你多练练再……”无为还没说完,身后又挨了少师夫人一巴掌,他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娘啊,孩儿身上已经很多伤了,您这一下子,可真够准的,伤上加伤。”
☆、041
两人坐在院中半晌,谁也没出声。一个是鼓着腮帮子,压根不想理人,一个是不确定对方消气了没有,更不敢吱声。十六随着二老去而复返,就看到这样一副暗潮汹涌的情景。他手上拿着个瓷瓶,往自家少爷跟前送了送,“少爷,药拿来了。”
想起二老临走时的千交代万嘱咐,无为朝天翻个白眼儿,接过伤药,转首对有涯言道:“来吧,衣服脱了,趴下。”后者面有难色,婉言拒绝道:“都是练家子,没这么娇贵,不用了吧?”
“扭扭捏捏,难道你身上有花?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无为收起嬉笑,一双眼睛狐疑地盯着有涯,方才过招升起的疑惑再次浮现脑海,他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说着,当真就要上手。
“我自己来,自己来……”有涯连忙躲闪,确定无为不会再扒他衣服,才小心翼翼坐下,缓缓褪去上衣,“有劳无为少爷了。”
“客气,客气。”他笑吟吟地应承着。看到光溜溜的后背,无为面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他并非一定要亲力亲为地伺候有涯,只想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而已。现在真相摆在眼前,有涯身上干干净净,不但没有花,还白白嫩嫩的连条旧疤都没有,可为什么总是能够让我联想起御龙皇?
无为一边给有涯抹药,一边问道:“你走来少师府做什么?”
“我……”有涯迟疑一瞬,言道:“本来是有事情,不过,被你打忘……啊!”身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不由得一声痛呼,皱着眉头,回首看了无为一眼,“无为,你轻点儿。”后者一脸笑吟吟,轻描淡写地言道:“我就想帮你回忆回忆,再说,这不使劲儿哪能消肿?”
无为说罢,一手药膏拍在有涯身后,上上下下,均匀地抹上一遍,又捡着淤青的地方,逐个儿揉按一会儿。有涯被折腾地惨叫连连,明知是故意为之,他却有苦难言。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自己无所事事,走来送给无为打一顿吗?不由得悄然露出一丝苦笑。
“有涯,你在三乘界也那么多年,见过御龙皇吗?”
“不曾见过。”有涯言道:“听闻当年三乘界与妖界大战,对方只来了两只妖,其中一个便是御龙皇。可惜,那时候我还没入天龙门呢,不然也能尽一份心力。”
“喂喂喂!”无为本来听着没什么,但有涯突来一句“要为三乘界尽个心力”,他登时心中不悦,手下加重三分力道,“忘了我在逍遥坊怎么和你说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后者立即摇首,“不后悔,不后悔。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好奇,好奇而已。”
瞧着有涯的后脑勺,无为不禁莞尔一笑,言道:“他们家确实只来了两只,那是因为整个妖界已经在上一次大战中覆灭。仅剩下那两只大妖,总想着卷土重来,可最后还不是……”他没在继续说,将剩下的话语转为一声叹息。
良久,有涯言道:“就两只大妖,能有何作为?也许,他们是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原由。”
“或许吧。”忆起当初两妖来犯,师尊战死,长老们一致推他出去迎战。而他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被夺魂魄,身降妖封。可那大妖非但没有趁机铲平三乘界,反而莫名奇妙缠着已被逐出三乘界的他。细细想来,好像御龙皇曾经说过什么,但是他那会儿对其充满敌意,又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游走,根本没听进去。
无为正准备收起药瓶,忽地想起来刚才最后那招双龙出海,他言道:“转过来。”果然,对方身前一对乌青的拳头印子。他倒出点儿药膏,两个手掌对着搓两把,轻轻抹上有涯的胸膛,难得出言夸奖:“看来确实勤学苦练过,这一身紧实的肌肉,堪比铜皮铁骨,我现在有些相信,你是靠自己实力爬上天龙门护法。不过呢,还是差……”
此时,无为一手抚在对方心口,突然噤了声,缓缓抬起头,发现有涯正望着他,有些神思恍惚,也不知瞧了多久。他强按下心中莫名窜起地异样情绪,毫不客气地一指头戳上去,后者登时一声惨叫。见有涯瞬间痛地皱紧眉头,他露出个得逞地坏笑,故作恍然大悟地调侃道:“原来会疼啊?看你一脸呆滞的模样,我还以为这拳头印子是假的。”
有涯收回心神,送上个笑脸,穿好了衣服,对无为问道:“要我帮你吗?”后者连连摆手,“不用,我找十六来就可以。”
“可你……你身上……那个……”
见有涯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无为也猛然想起来。他双手一摊,把药瓶放在对方手里,“麻烦你了。”说着,转过身,把上衣褪到腰间,“来吧,来吧,下手轻点儿,不许趁机报复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尤为重,毕竟他刚才可没少暗中下黑手。
有涯莞尔一笑,继而把自己外衫递上去,“遮一下,别被人看到,多生事端。”
“你还挺细心。”无为笑嘻嘻夸赞道。接过外衫,随意往身上一搭,清清凉凉的药膏,随着对方手掌地游弋,遍布整个后背。他放心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睛,明知故问地言道:“我昏在树林那晚,是你帮我疏通气血的吧?你也是在那时候,看到我身上的妖封了吧?”
察觉有涯手上动作略有迟缓,已不需要多说,无为回首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你小子,不过,为什么那么巧被你撞见?”
“我……”有涯随口言道:“我去收妖,抄近路返回,正好走到那处。”
“还真是深藏功与名。”无为了然地点点头,调侃一句。他顿了顿,又问道:“你记得上次在逍遥坊外面,帮我挡你路的那名年轻剑客吗?我在他身上发现一张布帛,上头就画着这个妖封。”
闻言,有涯暗自思忖,不是当初捉弄剑玉宸的时候,就烧掉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张?还被无为给看到了。那小剑客这是铁了心要插手管闲事,看来有必要让他再感受一回什么是怪力乱神。他故作惊疑地言道:“剑玉宸一介凡躯,难道会与妖界有所瓜葛?”
“不好说。”无为想了想,言道:“以我对御龙皇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去招惹凡身,更不像是会利用凡人来替他做事。”说着画风一转,“可你想想,除了那只大妖,除了三乘界当时的几个长老,还有谁会知道我身上的妖封?而且我仔细看过那张图,连细节都丝毫不差。”
“那你怎么没向他确认?”
无为正欲解释,想起当时自己一时脑热,把剑玉宸衣服都给扒了,也没能找到那张布帛。他含糊一句,“问过,打死不说。算了算了,他一介凡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继而岔开话题,“对了,我给你找个买卖,有兴趣吗?”
“说来听听看。”有涯觑着无为的侧颜,暗自疑惑,以无为的个性,打死不说能难得住他吗?支支吾吾,莫非里面有猫腻儿?那就更要去找剑玉宸探探情况,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一张又一张,没完没了。
无为仔细回忆一番,将在于夫子身上发现的种种异状,详细告知有涯。末了言道:“大概就是这样,具体是什么妖物,我不太清楚,但尚未成型,不难对付。你辛苦跑一趟,也算是一次历练。这事儿,我就不跟着掺合了。”说罢片刻,仍没听到对方回应。他疑惑的转首,发现有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压根没在听。无为忍了又忍,才没一拳头挥过去。
夜幕低垂,乌云蔽月。
一所连带小院的矮房,上空笼罩着一片异样的阴云。院中一棵半死不活的桂树,无风自摇,新旧枝叶胡乱摆动,看上去妖气森森,好不骇人。
根据无为指引,有涯来到于家,首先注意到突然静止不动的桂树,继而瞧了一眼房内。只见于夫子坐在竹椅上,腹部高高隆起,双手抱着小木雕,哀哀戚戚,自言自语:“如今东西是回来了,可是人呢?老的老,死的死,又有何用?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啊……”
这老人家,果然是一副木气死绝之相。有涯注意到于夫子手里的木雕,乃是一名身缠长蛇的童子,一手抓着蛇颈。再看其腹部不断散发出来的妖气,稍作思忖,立即了然内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先生怀胎数年之久而不育,在下今夜特来帮你接生,不用太感谢我。”有涯说着,推开虚掩的房门,径自迈入内中。直吓得于夫子面如土色,像见了鬼似的,战战兢兢,仿佛如临深渊。
与此同时,院落中的桂树,亦在悄然发生变化。由树身的凹洞里,钻出个身着朱衣,不知是人是妖的异类。它看了一眼房内,转身就想离开。
不料,身后早已站着一人,戏言调侃道:“夜深了,小树妖又要去哪里吸人精血?”
☆、042
“又是你!”朱衣树妖瞪着一对儿丹红眼珠子,面上一副狠戾之色,眼前正是上次坏他好事那个小修者,“上次偷袭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走来送死。看招!”他说着,手中丢出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
待到面前,无为才看清楚,乃是一个未成形的婴儿头颅。手中施无畏向上一挑,弹开骷髅头。再看树妖颈上挂着的一串饰物,竟然全都是婴儿头颅,大小各异,皆是未成形的。他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握紧手中施无畏,“妖我见得多了,像你这般残虐的还是第一次见,今夜若不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难消命丧于你手下的一众亡灵之怨!”说罢,提棍就打。
朱衣树妖仍记得日前挨过一棍子的苦头,旧伤尚未复原,连续几招失利,转身就想落跑。无为哪里容得它走脱,脚下正欲一个箭步上前,突然想起有涯还在房内,不能收到干扰。他故意放缓两步,再去追赶,顺势将战团拉出于家较远距离。
眼见家中突然进来陌生人,又说出他腹中异象,于夫子一脸惊惧地瞪着来者,声音颤颤抖抖地质问:“你……你是什么人?跑到我家里来胡言乱语……”
有涯笑道:“老人家莫怕,我不是人,而是……”话还没说完,见于夫子已是面色惨白,一头栽到地上,不顾一切地向门外爬。他手中立即甩出一条红光,缠在对方腰间,轻轻一挑,将人拉起来,重新束缚在竹椅上,笑言道:“老人家,您可别乱动,这要是伤到肚里的那位,怕是会直接顶破了肚皮钻出来。在下对那针线活儿,可是无能为力。”
于夫子不知对方说得是真是假,登时骇得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是何方高人?想要做什么?我……我已是垂垂老矣,求您大发慈悲,让老朽就这样去了吧。”
方才接触到对方,有涯就已经知晓,这老人家为何会怀上妖胎。他斜视着于夫子,连连摇首,故作笑颜地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您尚有不少年头可活。在下这就帮您将腹中之物取出,从此以后,您便不再受苦,多年的愿望也将达成,内心里更是会得到满足。”说罢,他只手结印,剑指中仿佛藏了刀刃,寒光闪闪,落在于夫子圆鼓鼓的腹部。
眼睁睁看着自己肚皮被划开,内中探出一个圆圆的,血糊糊的肉球,于夫子惨叫一声,霎时晕厥过去,生死不知。
无为听到惨叫声,推测有涯应该已经动手了。那么,这边也应该步上正轨,他再次看罢一串骷髅,怒问道:“你杀害了三十六名无辜婴儿,为何还能有这一身功力?”
“你说错了!”朱衣树妖言道:“这些小生命,都是那道貌岸然的于夫子所杀。此人作恶天地不容,注定命中无儿,可他偏想要个儿子。数年来,杀死多名亲骨肉,只因都不是男婴,所有的婴儿骸骨,全都埋在我身下。他的内人最终不堪折磨,精神崩溃,撞死在我身上。”
无为立时明了,于夫子肚中那个是如何招来的。他对树妖言道:“得三十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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