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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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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了一天马绕山路,实在讲是很疲倦的。眼前只有这么个地方遮风避雨,流水随遇而安,却不想逢源因为自己更受委屈。
逢源沉吟一会儿,也起来和他勉强并排而立。
黑暗中,逢源蓦然开口,道:“流水,你为什么要浪迹天涯?”
他自己出来,不过是为了历练红尘,早日飞升。流水明明有安稳日子,为何总是餐风露宿。今晚这样的境况,甚至有些无家可归,颠沛流离之感。流水却始终安之若素,不见悲喜。逢源认为,这样的人要么是心志坚定,要么是有天生的道性。
他再一次想,流水究竟是不是有仙缘的人?他怎么都看不穿。
黑暗中流水抿了唇。
是呀,为什么要浪迹天涯呢。原本是不必的呀!原本只是想去天涯耍耍剑看看花而已。可是花不见了。除了流浪还能怎样呢。
流水随口道:“信马由缰自在呀,提着把剑被人唤作大侠,听着甭提多过瘾,感觉自己简直要飞升。”
听到飞升逢源就十分上心,立马变得正经又正经,认真道:“你想飞升,莫不如跟着我问道修仙,也可得真自在。”
他声音低沉,语气笃定。流水却觉着像极了诱哄无知少年入什么邪魔外道的老江湖混子。
流水看了一眼他天真无害的模样,又想着是不是逆境出人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今日窝在这个腿都伸不开的方寸之地受了大委屈,悟出了人生实苦,忽然间长大了,更加明白了修仙悟道的好处,想要早日飞升仙界,脱离苦海。
这样想似乎更接近真相。
他不确定,提着心吞吞吐吐道:“逢源,你……你是有所悟,寻到机缘了?”
逢源:“没有。”
流水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松了口气,难得端肃了态度,认真道:“我是个大俗人,就喜欢热闹的红尘俗世,游手好闲,打马看花,这一辈子都修不了仙,悟不了道。”
逢源“嗯”了一声。
因为逢源的神情态度实在太过一本正经,流水真有点怕自己耽误了一个一心修道的好少年,委婉道:“你明明是个金贵公子,跟着我东游西荡,睡不好也吃不好,我心里不□□生。天大地大,世态万千,总跟着我说不定限制了你的眼界,反而寻不到你的机缘。”
逢源道:“三千大道,我只有一条。我一眼看中你了,便只能是你。”
看中我?流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就那么看上一眼就看中了?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你这修仙之人也太随缘了!”
逢源:“并非儿戏。”
语气不容置疑。
流水想笑,艰难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道:“你不说这话,今晚我觉得你是挺可靠的,你一说这话,我就相信你还是平时那个你了。一眼就看中一个人这种事情,你是有多随性?”
逢源默了默,道:“世态万千,世上路有千千万万条,问道修仙,飞升之道也各不相同。不管是红尘还是修仙,看上去好像有很多路可以走。可于我而言,从来不是选哪一条路走的问题,是我自始至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和路多不多没有关系。”
流水沉默了。经年的旧事在心中涌动翻滚。
世上路有千千万万条,他自己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有什么理由去说别人随性不靠谱呢?他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走的这条路。
成仙也好,成人也好。逢源成仙他成人,殊途不同归,此时此刻却微妙地契合。
像是一个人摸黑走夜路,不知前路何处,心中也不曾忐忑,走得坦然笃定又决绝。忽地遇上一个摸黑上路的人,对面而过,连眼神都不曾看过一眼,心里却莫名欢欣,认定了这是和你一般的人。
半晌他道:“好吧。”那你就跟着。
逢源:“嗯。”
流水心中熨帖,伸手把逢源捞过来靠在自己身上,道:“乖,靠着哥哥睡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15章 第 15 章
第二天一大早,流水与逢源谢过老者,行走半日,终于走出深山,来到一处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繁荣小城。
烟水河穿城而过,小船上行,中有美人卷帘,团扇遮面。
此处是下锦城,如上锦城一般,也有一处繁花似锦的所在,叫人间烟云。
流水带着逢源寻了一处气派的茶楼,要了个临河的雅间,四肢无力瘫软在榻上,吊着眼看河中间的美人。
逢源大大喝了口热茶,好生吃了几口点心,稍觉有了些力气,才道:“累得这般模样,为何不寻一处客栈好生睡一觉,却来这茶楼歪着。”
流水看着河中美人,理所当然道:“这里有美人如云啊!”
逢源道:“美人如花隔云端,镜花水月,有什么好看。”
流水蓄了点精神方才慢慢道:“说话跟和尚似的,什么都不懂。哥哥跟你讲,看美人就是要在镜中看花,水中望月,方才缥缈曼妙,回味无穷。”
“人间烟云”四季红花开如春,是人世间的一场大繁华,日日花开如烟,人来人往如云。
如春的太阳斜斜照进窗户,逢源眯了眯眼,虽精神尚可,但身体此时也有些困倦,眼皮酸胀,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没办法回味,看什么都是云烟。
他耷拉着眼朝流水挤过去,趴着长榻的边儿合眼,想睡却不得安生。
茶楼实在太吵了,夹河两岸人声鼎沸,不知哪里的大爷,嗓门儿都快冲了房顶,大声道:“嗨,一看你就是没来过我们这下锦城。本公子告诉你啊,这下锦城就是我们野望之主白之野的地盘儿,莫说这天下第一的人间烟云了!”
“什么!你连白之野是谁都不知道!你连什么是野望之主都不知道!年轻人,劝你还是回去吧,这可不是一般的烟花之地,小心一不留神就失了性命!”
那年轻人态度很不错,恭敬请教:“这位公子,野望之主究竟是什么人,烦请你说道说道,小生不过是来看看花,游游河,真不想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那位公子稍稍压了点声音,道:“我告诉你啊,这下锦城的人都知道,白之野就是一个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大魔头,性子古怪得不得了,想杀谁就杀谁,想要谁不痛快就让谁不痛快,你在下锦城可小心着点儿。赏花便赏花,千万别没事去给那花取名儿,你一胡乱取名儿,他二话不说就来取了你的命,当心点!”
年轻人可能当真没想到,嗓子一下尖得像春风十里的柳妈妈,不可置信,道:“取个名儿也不行?这下锦城的花到底是个什么宝贝花疙瘩,怕不是索命食人花罢!”
“啊!”
一声尖叫起,霎时鼎沸的人声都哑了嗓。
流水见对面楼上的年轻人果真就因着那三言两语被人一剑穿了喉咙,索了性命。
总算是安静了。
流水从满目血腥中收回眼,强撑的眼神有些涣散。
江湖血腥罢了,哪里不是这样蛮不讲理呢,更何况是恶名远扬、花名在外的下锦城。
逢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去。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满足地笑了笑,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梦中飘过一场风花雪月,月下有人看不分明。流水踏流风,追回雪,映着月光想要看个究竟,梦中的人却怎么都追不上,咫尺如在天涯,心底绝望丛生。
原来并不能回味无穷。
流水如是想着,顺着耳风抬手捏了飞来的柳叶小刀。
阿璧穿着大花的裙子,妖妖娆娆眨了眨眼,青葱手指绕着一把轻盈小扇,朝流水挥舞。
流水精神抖擞,三两下抖落了人五人六的模样,风流浪子似的掠到他船头,放荡不羁支腿喝酒,朝阿璧邪魅一笑。
阿璧笑眼盈盈,团扇遮面,手卷珠帘,邀他进船。
船上丝竹悦耳,杂在人来人往的声色鼎沸间,流淌着心照不宣的腥风血雨和风月无边。
不一会儿便听得“哎哟”乱叫,风流少年被踹飞船头,一个壮汉提了根长棍凶神恶煞般瞪着他,随后珠帘一卷,出来一个叉腰美人,指着风流少年的鼻子骂道:“没钱学着人家扮什么风流,敢占便宜到老娘的身上,老娘没一脚踹你到河里,也是看你一张脸如花似玉扔了可惜,不如给谁买了去,换百十两银子当老娘的赔笑钱。”
这样的戏在下锦城花名在外的美人河里每天都轮番上演,夹河两岸茶楼上下的人拍手起哄,笑声连连,仿佛不久前的那场血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们就着这些风月韵事喝喝小酒,看看花边,喝喝精彩,可谓是人间无处不寻欢。
人间烟云真不愧是人间烟云。
流水扶着腰爬起来,笑嘻嘻道:“姐姐太看得起我,我可不值百十两银子,不如直接要了我,也好赔你这一番辛苦。”
岸上有人大声道:“美人莫要妄自菲薄,我出一百两银子要了你!”
流水听得耳根子都跳了跳,心道这人间烟云的怜香惜玉当真消受不起。
可叹这下锦城有的是怜香惜玉。
“我出一千两,公子上来陪我喝一杯酒!”
两岸哗然哄笑。
这天下第一风流之地,比的可不是谁要了谁,而是谁更加风流,更懂风月。
这一千两银子只求陪喝酒的公子哥一出场,立马获得掌声无数,人山人海七嘴八舌,连道此人果真风流。那第一个出价要求□□的人立马相形见绌,缩回人堆里躲了。
嘴舌们不饶人,这么好看的少年侠士,一百两银子,吃相也太难看!
“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
流水朝着四面八方出价的人躬身嬉笑行礼,又望向阿璧,越发轻佻,“美人姐姐眼光如此之好,眼见我这么值钱,你也不想要么?”
阿璧笑眯眯道:“越值钱越好,老娘卖了你,再找个娇俏可人的,一样可以风流快活!”
他一边扇风一边高声对夹河两岸道:“这浪子谁要了,价高者得!”
流水没脸没皮,“好姐姐,我就喜欢你!”
有人劝道:“公子呀,这风花雪月可也是两情相悦的事,人间烟云处处有繁花,不要死守着一朵花要死要活。”
去你的要死要活。
万般嘈杂中,流水还是想起了刚才梦中的那场不尽如人意的风花雪月,心底绝望之感仍萦绕不去,眼下被人提起,望着如梦如烟的美人河,陡然生起百无聊赖。
这千回百转的念头也只在心中。
流水依旧笑嘻嘻和周边出价的人打趣。
阿璧道:“三千五百两银子,还有没有人比这个价钱出得更高。”
流水道:“姐姐莫要玩笑了,我是不卖的。”
阿璧伸手,道:“不与你玩笑,你把三千五百两上船银子给我,我便饶了你。”
“三千五百两银子?!”
流水如遭雷劈,可怜兮兮道:“姐姐你这是坐地起价、公然打劫!”
阿璧很乐意这样的打劫,朝着周遭道:“三千五百两一次!”
流水:“别呀!”
阿璧:“三千五百两两次!”
流水:“我不同意!”
阿璧道:“拿钱说话,把钱拿来咱就两清,不然谁管你同意不同意。”
流水:“我会打人!”
阿璧摇着团扇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少侠也忒可爱了,哪儿还没几个会打人的!这人间烟云高手如云,还怕你翻了天不成。”
流水几番反对无效,干脆破罐子破摔,支了腿在船头躺着,懒洋洋喝酒,笑嘻嘻与民同乐。
阿璧朝着两岸欢笑连天的人道:“各位公子,我眼前这位风流不羁的小公子细皮嫩肉,还带身手,嘴巴也甜,惯会讨巧,真是要多得劲儿就多得劲儿!还有没有人要出价的,若是没有……”
“一万两!”
夹河两岸沸腾了,欢呼声浪过天际。
人间烟云毕竟是天下第一风月之地,一掷千金的人不在少数,今日却是头一回。
流水斜着眼,笑眯眯朝出价的公子摇了摇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一万五千两!”
流水啧了一声,依旧朝人举杯示意,慢悠悠喝酒。
阿璧乐开了花,狂摇团扇笑个不停。
流水道:“姐姐当心着些,莫笑闪了腰。”
阿璧也不恼,又恢复了拂风弱柳之姿,笑盈盈拿了酒壶走到他面前,道:“看在你这么值钱的份上,姐姐我再伺候你一杯酒。”
笑得千娇百媚,天上人间颠倒。
流水杯酒饮尽,斜挑了一边眉,懒懒道:“得姐姐如此待我,便是被你卖了也是值得。”
他抛着一双媚眼,顾盼生辉,朝众人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多谢各位公子看得起,一万五千两银子,博得美人姐姐一笑,也不枉我来这人间烟云走一遭。”
他起身整了整衣裳,朝着阿璧躬身行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姐姐,劳驾你送我去那位英俊不凡的贵公子身边,你得银子我得人,这买卖不亏本。”
河岸两旁顿时抚掌大笑。
流水坦然自若,负着手,大大方方朝那贵公子走去。
“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攻出场。
明天见。
第16章 第 16 章
流水停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红衣女子站在楼台的栏杆边,轻盈浅笑。
他笑眯眯朝着红衣女子躬身一礼,道:“莫非姐姐也看上了在下不成?”
红衣女子道:“我家主人出五万两银子,请公子上楼对饮。”
夹河两岸的沸水忽然被抽了柴火,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抽冷气的风四处乱窜,想替心口的话问出个所以然。
流水哑口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道:“在下不才,承蒙贵主人厚爱,可……”
“十万两!”
石破天惊!人间烟云骤然间云烟滚滚。
纵然是天下第一风流地,看惯了人间风月戏,也没料到眼下这一出。
忍不住再三眯细了眼仔细打量这少年。
这位风流浪子邪魅恣意,眉眼间却英气逼人,不可谓不凡。但……十万两银子只求一杯对饮,好像……有些消受不起。
流水:“……只是……对饮?”
红衣女子掩口笑问:“公子还想怎样?”
流水连连摇头摆手。
只听红衣女子又道:“我家主人说,公子想怎样都可以。”
流水哑然,夹河两岸的惊顿时又变成了喜。
本就是人间风流地,再怎样也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得乐且乐,活在人间不风流,一生枉然如云烟。
红衣女子道:“公子请。”
人不风流枉少年。
流水粲然一笑,脚尖一点,扶摇直上。
红衣女子赞道:“公子好身手!”
阿璧摇着团扇乐滋滋道:“可不是,你家主人这银子可花得值了。”
红衣女子取出袖中银票朝他掷去,意味深长看他一眼,道:“姑娘所言甚是。”
·
红绡帐飘散,红云垂地,似一场三月的朦胧烟雨。
流水在帐前七尺处站定。
红绡帐中传出低低的一声笑,极轻极淡,听不出男女。
红衣女子掀起红纱帷幔,道:“公子进去罢,主人在里面。”
流水振振衣袖,摆出个风流浪子样,轻挑眉眼,负手而入。
红纱漫漫,红云款款,美人笼在烟云间。
流水瞧也瞧不分明,端了手边的一杯酒,朝纱幔彼端的人扬了扬手,道:“多谢贵人一掷万金,在下先干为敬。”
彼端的人站在青玉案前,手起笔落。闻言,只掀了掀眼皮,殊无一字一句。
毕竟人家出了那么大一笔银子,流水放下酒杯,静待回音。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一层一层漫过来,渐渐拉长了身影。
日落月升,红烛轻晃。
彼端的人终于搁了笔,道:“站这么久不累?”
原来是位喜红的贵公子。
这声音清清冷冷,不知为何,流水却断定其必是多情之人。
流水怀抱一窥天下第一美人的不轨之心而来,当即油嘴滑舌道:“灯下看美人怎的会累。”
静默良久,喜红的贵公子开了尊口,冷冷道:“你回吧。”
流水:“……什么?”
“紫萝,送客。”
“慢!慢!慢!”流水朝进来的红衣女子连连摆手,看向红绡帐中的贵公子,不可思议道:“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让我走了?”
贵公子静立烛光,不再言语。
红衣女子掀起帷幔,恭敬垂首等流水出去。
流水垂死挣扎:“我这样的风流少侠可是可遇不可求天上有地上少有的!就这样放我走了,你……你可别后悔!”
贵公子嗤笑一声,缓缓道:“没看出如何少有。”
听来竟有一丝咬牙切齿,流水心下颤了颤,莫名心虚如一个失足的良家女。
想看美人就得脸皮厚,他强忍着心头的跳动,撑起气势端出混迹花楼的浪荡模样。
他道:“野望之主你知道吧!本少侠可是野望之主看上的人,错过今日可就没有往后了!”
当着本人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流水说完这话顿觉面皮烧得滚烫,特别想当即抽自己一巴掌。
这可不是说好的美人计,这是明明白白的不要脸,要作死的节奏。
红纱帐中传出两声低低的笑,只听那贵公子道:“我想少侠该是当今最大胆的人才对。”他顿了片刻,声音冷淡下来,“你可知明明知道自己是被野望之主看上的人还四处招摇浪荡会是什么下场?”
流水脊梁骨抽了抽,滚烫的面皮也凉透了。
淡淡的口吻让人无端端毛骨悚然,这野望之主比传闻的还要骇人。这模样,完全不是阿勿阿璧他们听闻的对自己喜欢到了除了自己便要孤独终老的地步。
根本连半点喜欢的意思也没有!
传言害人!
流水有些打退堂鼓,讪讪道:“我方才说的都是顽话,贵人千万别当真。终究是贵人为我花了十万雪花银,就这样走了流水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才想问问贵人还有没有要吩咐的事情。既然贵人无事了,流水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十万两银子就当是流水欠下贵人一个人情,我在下锦城游玩十日,这个人情贵人可在十日之内向我讨要。”
一片银质桃叶小刀不着痕迹穿过红绡,轻飘飘落进那位贵公子手中。
流水镇定下来,佯装潇洒自如,负手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紫萝大惊:“公子!”
贵公子握紧手中的质朴小刀,轻声道:“……无妨。”
·
流水落荒而逃,回到先前包下的雅间,进门便听见阿璧正向逢源说道把自己天价卖给了野望之主的妙计。
流水的耳根烧得腮帮子都疼,感觉自己的脸都没法看了,还得装作若无其事道:“不过一场玩闹有什么好说的,说道这么长时间还没说完!”
阿璧根本没看出来他神色有异,欢喜道:“太得意了!没法不说三道四,翻来覆去。这简直是我此生的一件大事迹,一定要载入史册!”
流水顿觉腮帮子更疼了,耳朵也疼得慌,眼睛也挪到逢源身上去,见逢源睡眼惺忪的模样,问道:“这么困你为何不堵了耳朵继续睡?”
逢源眯缝着眼一脸坏笑看着他,明显的不怀好意。
流水被他目光看得背后阴风乍起,看向阿璧,警惕道:“你们又在合计什么?十万两银子还不够花?”
阿璧道:“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若让我家公子知道了,阿璧此生休矣!”
逢源双眼亮晶晶望向流水,道:“与佳人相会做什么了?!美人如花,十万两银子啊,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
逢源真的已经不是刚下山时的那个单纯可欺能拐骗的小可爱了。
流水心下叹气,喝茶吃糕,咂咂嘴胡乱道:“人家没看上我就让我回来了呗!”
阿璧皱眉:“不应该呀!公子你来之前阿璧打探得清清楚楚,白之野这人最爱公子你这样放荡不羁的风流少侠,也当真放过话说此生最爱你一人,不然今天怎么会花十万两银子要与你对饮。不过……听说此人脾气十分古怪。公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把他惹怒了?”
流水敲敲桌子,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就隔着重重纱看了他一下午,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还有啊,阿璧,注意你的言语,什么放荡不羁,我这是不羁放纵。”
逢源:“放荡好。”
阿璧推了糕点给他,对流水道:“不应该呀公子,他怎么会看都没看你一眼?你可是他的心头爱啊!不应该,不应该。怎么就没看上了?难不成没认出你,还是他压根儿就没见过你?公子啊,你这英名在外的,怎么本尊就这么不受待见。”
流水向来脾气好,也没管他一句接一句没遮没拦的刺心话,无所谓道:“这就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这本尊的尊容当不起他千里迢迢的想象,远不如镜花水月来得勾魂,这美人计也就只值十万两银子了。”
逢源不忍心听他自毁声名,忙道:“别泄气啊,我特别看得上你,我就觉得你好看。你也想想你在烟水河上那么多人都愿意出银子买你呢,他没看上你肯定是瞎了眼。”
阿璧把脸用团扇遮了颤抖个不停。
流水一把抢了他的团扇,“阿璧,这主意可都是你出的,你还敢笑话我!”
阿璧立马表忠心,一本正经道:“不,公子,我在为你鸣不平,我也认为白之野没眼光。”
流水怅然:“我想双城了。”
阿璧严肃道:“公子,注意言辞,我家公子会吃醋。”
流水用团扇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是你家公子的专用醋缸吗?”
阿璧点头。
流水叹道:“我还是想双城了,要是双城也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不会笑话我,他一定会有更好的主意。我今天被人这样嫌弃,十分伤心,伤心得只想看见双城。”
阿璧道:“公子这样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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