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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无限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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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井边那东西还好意思顶着他的脸冲他笑。
  他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慌,用手摸了摸脖子。
  黑色的血染得他满手都是,这还不够,外面那东西手伸进伤口处,似乎准备撕下自己的面皮……方里心里想着干脆豁出去算了,和这东西拼个你死我活。
  他正要履行这个想法,却被人从后面用被子蒙住了头。
  方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扯开了被子,并且准备给偷袭他的东西来一拳。
  朱易乘的声音及时响起:“咦?你醒啦?”
  方里从被子下面探出头,外头刺眼的日光让他一时之间睁不开眼。
  “这回看来是真退烧了,也不说胡话了。”朱易乘自顾自地说道:“你看你这一天天的,从进了这个副本开始,身体就没好过。”
  屋子里光线明亮,窗户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什么洞。
  方里扯了扯身上汗湿的衣服,试探地问道:“我发烧了?”
  “可不是,”朱易乘说:“发烧,还做噩梦,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方里问:“我都说什么了?”
  朱易乘回忆了一番,眨眨眼睛说道:“你说我是你爸爸。”
  方里脸一黑:“朱易乘……”
  朱易乘立刻就老实了,乖乖说道:“一开始就光听你喊沅哥了,后来听到你说什么‘烧了画’。”
  他说完立刻举手保证道:“我可没骗你,你边喊边哭来着,小彤她们都听见了。”
  边喊边哭。
  方里被这四个字整懵了,此时也来不及去计较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他问道:“她们人呢?”
  朱易乘说:“在外面看……”他本来想说看热闹,发现这个词可能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于是说到一半改口道:“她们在外面打听情报。”
  方里:“?”
  朱易乘看他表情,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忘了跟你说,昨天夜里死人了。”
  他们昨天就料到会有人出事,只是却没猜中出事的对象。
  死的两个人,不是光头他们,而是之前被方里等人归为最高怀疑对象的那两个偷画的。
  人是大家一起发现的,大清早的,推开门就看见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队友变成了血人,尸体摞在院子里的假山上。
  皮都被剥了下来,就铺在井口上面。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朱易乘说,“也许那些画只是单纯的道具。”
  方里没有应答,而是陷入了思索当中。
  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认为画是有问题的。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
  还有朱易乘说,他做噩梦的时候喊着要烧了画。
  这个画……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些人皮画?
  方里突然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朱易乘看他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穿衣服,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干嘛?不接着睡会儿?”
  “不睡了,”方里说,“我们去找火折子。”
  朱易乘不解道:“找那玩意儿干嘛?”
  方里看向他,嘴巴一张一合,蹦出两个字来:“烧画。”
  朱易乘:“……”他是不是幻听了??
  队伍里也有人带了打火机进来,比如那个抽烟的光头。
  但方里想做的事比较冒险,当然不能跟可信度的光头合作。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仆人点蜡烛时用的火折子。
  两人避开庭院里那些人溜了出去,朱易乘看他比兔子还灵活的背影,终于放下了心。
  跑这么快,看来身体已经恢复了,要是遇上危险逃得也快。
  这么想完,他被自己震惊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这么乐观了?
  方里不知道朱易乘的心理活动有多丰富,他找到一个眼熟的小厮,问他要了火折子就回到了院子里。
  远远的就听赵小彤叫他名字:“方里,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方里把东西塞进裤子口袋里,和朱易乘对视一眼,走上前才说道:“就刚刚。”
  他给赵小彤使了个眼色,赵小彤眼睛眨了眨,机智地没有再问下去。
  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还横在那里,因为太过血腥,没人敢碰。
  方里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说话的是牧俊博,那个已经被吓破胆的男人。
  在场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昨晚睡得很沉。
  连光头也说,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难得一次没起夜。
  这两个人血都变成了红褐色,想来是半夜出的事。
  可是昨晚出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连点惨叫都没听着。
  牧俊博哈了一口气,他的镜片上立刻结成了一层水雾,挡住了镜片下略微有些惶恐的眼神。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声线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
  “我听到了他们的求救声。”这回要笃定不少。
  事实上女友死后,他每天都活在自责和害怕当中。
  自责当时没再回头拉女友一把,害怕女友的冤魂会找他报仇。
  这两种情绪使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他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是连着失眠了两天。
  他和整个队伍里看上去胆子最大的光头做了室友,但依旧不能摆脱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
  昨晚,他正缩在床铺一角翻来覆去地尝试入睡,突然就听到了一种刺耳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利器在地砖上拖拽发出来的。
  声音停了,就停在他们屋子外面。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那东西的倒影,那是一道瘦长的身影,手中高高举起一把长刀。
  牧俊博立刻就大气也不敢喘,幸运的是那声音并没有在他们门前停留太久,不一会儿就去了隔壁那间。
  他迷迷糊糊地还没想起隔壁住着的是谁,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伴随惨叫的,是一种近似于布帛撕裂的声音。
  听他讲述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没人跳出来指责他,为什么听到了声音却不出来救人。
  因为换做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打包票说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为了副本里认识的陌生人跳出来。
  像方里这么傻又命大的,那都是少数,一般人逞强逞着逞着命就送出去了。
  “但是我还看到了一些东西。”牧俊博搓了搓手,像是在取暖,又像是在给自己即将说的话加油打气。
  “我看到他,拿着笔在一个娃娃背后写了隔壁那两人的名字,写完外面那东西就从我们门前离开去了隔壁屋子。”牧俊博手直直地指向光头,然后又看向余佳曦,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就是她的那个娃娃。”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所有人同时将复杂的目光投在了光头身上。


第87章 烧画
  迎着十几道视线,光头只是眼神微微动了动,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牧俊博:“光线那么暗,是你看错了吧。”
  他的表情虽然是带着笑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牧俊博被他盯着,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大卸八块的感觉。
  他瑟缩了一下,但是周围围成一圈的人群给了他一定的底气。
  “那个娃娃现在就在你的上衣口袋里!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光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同意牧俊博过来做他的室友就是看中了这人软弱、贪生怕死的性格。
  他原以为这样子的人好拿捏,只要稍微威逼利诱,就能为己所用。
  他甚至向牧俊博承诺过好处,只是没想到这人会在关键时刻反水。
  牧俊博指控完光头后,就躲到一边去了。
  方里眼神落在光头胸前鼓出来的那一块,他没动手搜,是想给对方留有最后一丝情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光头哈哈笑了两声,笑完了才道:“我有。知道为什么我能拿到这个道具吗?因为我有帮手。”
  在场的人闻言都皱起了眉,尤其是站在井边的项路平。
  方里问:“是谁?”
  光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越过方里,落在了项路平的身上。
  见所有人都扭头看向自己,项路平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般大声嚷道:“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想污蔑我??”
  “污蔑?哼。”光头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偷了娃娃又怕被诅咒,这才将娃娃交给我拜托我教训方里他们,我又怎么拿得到这个娃娃?”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眼熟的布娃娃,方里接过去,布娃娃的背后已经多出了一行字,正是昨晚死去的那两个人的名字。
  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朱易乘立刻对光头怒目而视。
  就连赵小彤也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光头说:“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但至少我敢做敢当。”
  他看向项路平冷笑道:“怎么,你跟我合作的事还不敢承认?”
  项路平整个人都像点燃了的炮仗,脖子都红了一片:“你妈的……我承认什么?老子是动过念头,但还没来得及动手!”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方里却突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刮过石头表面,咯吱咯吱地直刺耳膜,而且越来越明显。
  “有声音。”方里拽了一把朱易乘,示意他听听看。
  朱易乘闭眼听了会儿,说:“卧槽,好像是有东西。”
  但他听得没方里那么清楚,加上边上还有两个老爷们儿扯着嗓子问候对方的户口本,想听清楚是什么动静难度就更大了。
  方里侧着耳朵仔细聆听,发现声音不似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反倒像是从下面传上来。
  从下面。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那口井上,冲项路平大声喊道:“快让开!”
  然而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项路平刚跑出去一米,从井口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像蛇一样灵活又迅速,将井边来不及跑远的项路平拖住脚腕拽了进去。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项路平口中喊着“不是我!”,以一种从腰部对折的奇异姿势表情惊恐地被那双手拽入了直径只有半米的井口。
  接着,从井底传来一声惨叫。
  一切又归于平静。
  朱易乘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边上已经有人代劳。
  虽然牧俊博憋出这么一句粗口后,就两眼一翻,瘫了下去,活生生地被刺激晕了。
  等将昏迷过去的牧俊博安置好后,方里回屋关上门,
  为了提防隔墙有耳,方里将门关得很严实,只留下了一道窗户缝。
  一来是为了方便观察外面,二来是为了疏通空气。
  因为他要做一个大胆的实验——烧画。
  “真、真的要烧啊?”朱易乘按住他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可想清楚了,万一烧了这东西惹来什么麻烦怎么办?”
  方里拿着火折子眼神坚定:“试试。”
  总得赌一把。
  朱易乘知道自己劝也没用了,索性忍着那种怪异的手感替他抖开画,嘴上说道:“烧吧烧吧。”
  这些材质“特殊”的画纸有易燃的特点,刚点燃一角,火舌立马将画吞噬了个干净。
  烧着的画飘出了一股青黑色的浓烟,伴随着浓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方里及时屏住了呼吸,赵小彤不小心吸进一口,只感觉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被逼无奈,他们又将窗户打开了些。
  那四幅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美女图就这么被方里丢在窗户边的铜盆里,安静地燃烧着。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方里的一句“试试”。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桂先生听了想打人,桂小姐听了想掀棺材板。
  画静静地烧着,为了避免被黑烟熏到,方里带着人躲到了屋子的另一角。
  他从兜里将那只布娃娃拿出来交还给了余佳曦。
  余佳曦拿着失而复得的娃娃向他道谢,方里却摇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这回可要收好了,别再让人给偷了。”
  余佳曦闻言眼神微闪,郑重地点了点头。
  “原谅我一直没有说,这个娃娃,是我曾经在一个副本中得到的。”
  其实对于娃娃的来历和作用方里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没想到余佳曦会主动开口。
  人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保留一些底牌是无可厚非的,方里脖子上的项链也没告诉别人。
  但他思来想去,却觉得余佳曦娃娃被偷这事有点古怪。
  按照光头的说法,娃娃是项路平偷的,项路平偷了娃娃后,又担心娃娃会招来什么灾祸,于是和光头进行了结盟,由光头找机会报复他们,然后自己坐享其成一箭双雕。
  但刚刚看项路平被指控后的反应,又不似作假。
  这人在临死前还喊了一句“不是我”,如果这也是演的,那只能说影帝都没他敬业。
  再加上还有一点,牧俊博说他看着光头用娃娃将女鬼引到了别人那儿去,如果娃娃是项路平偷了给光头的,他们两人如何知道娃娃的用法呢?
  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
  方里心里隐约有个猜想,面上却不显,他问:“是道具?”
  余佳曦点头又摇头,她道:“确实是个道具,叫替身娃娃,在感到有危险来临的时候,把其他人的名字写在娃娃背后,对方就会作为替身承担危险。”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这个娃娃是我的一个朋友变来的。”
  当时她们正在经历一个六号车厢的副本,难度并不算多么地狱级,但是副本内的规则变态得令人发指。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屋子,里面有十二间房间,初始状态由二十四人住进去。
  屋顶上吊着一个布娃娃和一个巨大的签筒,每天晚上十二点签筒会自动摇出一支签,签上写着一到十二的数字中的其中一个数,数字出现,代表着相应房间号的人要用任意武器进行一场比拼,输的人会代替屋顶上的布娃娃成为新的娃娃。
  如果被抽中的房间只有一名乘客,那么就会自动再摇一间房,两间房的乘客互相比拼。
  这个副本看上去简单,不需要背景,不需要他们想办法找线索。但实际上,这才是最残酷的裁决。
  他们在副本规则前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要么等死,要么自相残杀,毫无反抗的余地。
  余佳曦向来都很幸运,这次也不例外。
  她和那个叫萧诗林的姑娘住在三号房,见证了一场又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和六号房一起苟到了最后。
  然而最后一天的抽签,竹签上明晃晃地写着三号。
  两人约定了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余佳曦却私心想让这个小太阳一样的姑娘活下去,于是约好自杀的时候,她闭上眼,偷偷将刀尖对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在她将刀捅向自己之前,对面闷哼一声,她慌张睁开眼,看到的是萧诗林嘴角挂着笑,倒在她怀里,胸前多了一把刀。
  六号是空房,二十四个人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萧诗林一死,余佳曦就成了最终赢家,被规则强行送出了副本。
  她醒来就已经回到了车上,手里抓着这只有替身作用的布娃娃。
  “呜呜,太惨了。”朱易乘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赵小彤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接着又缓声问道:“这个娃娃用起来有什么限制吗?”
  朱易乘斜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蹲到一边看画去了。
  余佳曦不确定道:“好像只能用三次。”
  赵小彤点了点头。在次数上有限制是正常的,毕竟直接将自己的危险转到别人身上,这道具没有次数限制是要上天啊。
  方里闻言却是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他的项链应该也有次数限制,极有可能也是三次。
  遗憾的是他不记得之前这条项链有没有发挥过作用,目前已知的只是上次对上琪琪的时候用掉了一次。
  正想着,蹲在画旁边的朱易乘突然梗着脖子叫他的名字。
  “方里,方里,你快来看看!”他的语气十分惊讶,“画里好像烧出了个东西!”
  方里闻言快步上前,掩着鼻子等那股浓烟散尽。
  他拿脚踢了踢盆,在燃烧后的灰烬之中,藏着一份油纸包着的东西。


第88章 双生
  油纸包着的东西很眼熟,上一次见到是在光头那里。
  方里把东西倒出来,从大小跟形状上看,这应该还是一封信件。
  他有预感,桂楼里的秘密,和这封信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这信也不会藏得如此隐蔽,还要烧了画才能看见。
  油纸一拆开,方里就失望了。
  朱易乘也身子往后一仰,喊了句:“我去。”
  副本像是故意给他们开了个玩笑,千辛万苦搞出来的信,由于年代已久,字迹都花了。
  他们能看清的只有开头一句致xx和结尾书生的名字。
  这大概是唯一的收获——书生叫做“向修远”。
  朱易乘把信拿过去,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辨认字迹。
  “‘是我负卿……我当偿汝之。’是这个字吧?糊成这样谁认得出来啊?”他嘀咕了几句,突然瞥到窗外有人过来了,急忙收起信,扭头对另外三人说:“快,快收拾一下,管家过来了!”
  他们烧画搞出这么大阵仗,那滚滚浓烟,管家想不注意到都难。
  方里把盆藏到床下,地上那些灰烬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轮到他们打扫干净,管家早已来到门外了。
  朱易乘动作比管家还要快,抢先一步拉开门,挡在门前。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他怔愣了一瞬。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苍老的男人,他满头白发,佝偻着背,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皱巴巴的像丑陋的树皮。
  可是他身上管家的衣服,以及那双有些阴冷的眼睛,无一不在说明,面前这位老翁就是昨晚刚见过面的管家。
  虽说管家年纪确实大了……但好像也没老到这程度吧??
  一夜白头的老管家开了口,声音极其嘶哑,吓了朱易乘一跳。
  他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朱易乘,似乎还想透过他看到屋内的情况:“你们做了什么?”
  难为朱易乘在这种时候还能硬着头皮跟明显有古怪的老管家打着哈哈:“没做什么……睡回笼觉呢。”
  他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屋内,赵小彤和余佳曦已经收拾完,站成一排给他比了个OK。
  朱易乘稍微放下心来,内心闪过一丝疑惑:方里去哪儿了?
  但是面对着老管家他不敢走神,于是把话又重申了一遍:“确实没什么。”
  老管家显然是不信的。
  如果不是这些不听话的客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也不会在一盏茶的工夫内,突然苍老这么多。
  老管家是只身一人过来的,一个仆人也没带。
  但是他别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还在闪着寒光。
  老管家看着朱易乘年轻充满朝气的面孔,心里已经开始想着,不知道这身皮摸起来如何。
  画丢了不要紧,他要求不高的,只要身上没什么严重的胎记,好好护理一下,就是最佳的画纸。
  朱易乘做好了和管家僵持的准备,却没料到对方会突然从背后掏出匕首。
  刀尖直指他咽喉,朱易乘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管家抬腿跨进来,只是他低估了门槛的高度,或者说是低估了自己这具躯体老化的程度。
  于是这一下没跨进来,差了那么几厘米,结结实实地绊在门槛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
  “咣啷”一声,管家应声倒地,朱易乘扭头看去,方里站在一边,手里还举着砸晕管家的“凶器”——一把红木椅。
  “去包里拿绳子。”方里呼吸有一点急促,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管家,淡声道:“绑起来。”
  朱易乘差点跪下叫爸爸。
  十年前。
  桂楼这两天热闹得很,因为过两天就是桂小姐的生辰。
  桂小姐比桂先生小了整整五岁,只有桂楼的几个家仆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早在老爷夫人在世的时候,桂先生才三岁,大病小病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算命的说这小公子是投错了身,本该是个女孩儿,误投了男儿身。并且因为投错了身,他身体里只有半魂,另外一半还没投过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成年前当女孩儿养,成年之后再另做打算。
  于是桂先生三岁便开始学着女儿家穿罗裙扎小辫儿,五岁的时候,还迎来了一个叫桂雯的小妹妹。
  也许那算命瞎子真有几分道行,又或许单纯是血缘的力量,桂家这对亲兄妹,妹妹桂雯长到十七岁之际,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和哥哥桂文相差无几。
  妹妹的身体比哥哥还要健康一些,她生性活泼好动,甚至曾经扮成了桂先生的模样,到街上去溜达。
  因为外人从没见过她卸了妆面的模样,竟也没人能认出来。
  桂雯十七岁生辰这天,他们说好了一同登台唱戏,唱的是桂雯平日里最喜欢的一出游园惊梦。
  只是这回与以往不同,穿上杜丽娘那身白色绣花帔的是桂先生,做书生装扮的,是桂雯。
  两人都没想到,台下有个慕名前来听戏的书生,听台上杜丽娘哀婉的唱词听得入迷。
  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一段孽缘从此埋下。
  管家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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