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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美色甘作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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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醉见俞昭答得敷衍,一把按住俞昭正为自己治疗伤口的手道:“你答应我的,待我伤好…”
……
俞昭抽出手继续为商醉治伤,半响才红着耳朵道:“你怎总不分场合!”
商醉一脸难以置信的抬头环顾四周,道:“此处峭壁之间,青石为床,绿荫为被,只有你我二人,不是最好的场合吗?”
俞昭语塞,只得一言不发,手里依旧不紧不慢为商醉治伤,商醉也不催促俞昭,半眯着眼睛看着俞昭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抚平,俞昭停下手,两人四目相接,相顾无言。
沉默半响,俞昭一边为商醉拉上衣衫,一边道:“他们还在等着。”
“嗯?”
子郁竟回避与自己亲热,还生硬的转移话题,商醉心里怅然若失,大失所望,瞥着眼看着俞昭为自己整理衣衫的动作,随即长叹一声故意扯着嗓子道:“也对,悬棺为了为我采得这小白莲…”
商醉话还未说完,俞昭的手猛的一顿,犹如静止了一般不再动作,商醉见势憋着笑继续道:“还受了如此重伤,是得赶紧回去,不说以身相许,起码得鞍前马后…”
不等商醉说完,俞昭已醋意翻滚,粗鲁的一把扯掉商醉的衣衫随手抛了出去,恶狠狠的将商醉按在青苔石上,眼眸里血光肆涌,阴鸷的盯着商醉,冷冷开口质问:“以身相许?”
商醉得逞,顺势手脚并用挂在俞昭身上,得意的道:“吃醋了?”
“对谁以身相许?”
商醉得意忘形的看着俞昭,看俞昭这醋意大发的模样,心里还挺享受,楞是看了半响才心满意足的换下贪婪的目光。
一挑眉,戏谑道:“自然是对它以身相许,子郁可愿?”
俞昭在商醉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身子如被雷击猛的一颤,眯着双眼看着商醉,二人目光相接,明明商醉的灰败眸子里死灰一片,俞昭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三分情来,呼吸逐渐失控变得粗重。
俞昭一言不发的盯着商醉,仔仔细细的将他的每一根长睫都看进了眼里。
商醉由着俞昭虚压在自己上方,轻手轻脚的解开俞昭的衣袍,环住俞昭的腿微微一用力,将俞昭整个身子拉了下来,两人严丝合缝的重叠在一起。
商醉明明身子僵硬毫无感觉,却好似能感受到俞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见俞昭目仍旧光危险的盯着自己,商醉笑道:“好看吗?”
俞昭答非所问:“不要再说想要对别人以身相许的话。”
商醉憋笑,子郁竟记着自己故意的玩笑话不翻篇,想来是并未过了这个坎儿,商醉顽劣性子再起,轻轻在俞昭唇边印下一吻,故意道:“悬棺确实为我…”
“闭嘴!”见商醉还敢提悬棺,俞昭怒火直冲眼眸,突然拔高声音打断商醉。
用力一沉,满腔怒火将商醉压了个严实。
商醉一愣!!
第44章 上山
自己如今这般僵硬的模样,子郁竟也能直接进入,吓得商醉赶紧闭了嘴,幸亏现在的自己毫无感觉,否则此刻恐怕已经痛得失去知觉了。
自知理亏的商醉,眼睛到处乱瞟,时不时怯怯的偷看一眼俞昭。
俞昭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愣在原处不敢动,眼眸里翻涌的血光渐渐平息,半响才一把抱住商醉,自责道:“对不起,我…”
商醉见俞昭不但没生气还给自己道歉,捧着俞昭的脸便吻了上去,将他的自责全都堵在了嘴里,俞昭被商醉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脑袋发热,呆呆的任由商醉在自己嘴里索取。
片刻后,商醉放开俞昭的脸,双手勾着俞昭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难以压抑的情愫将灰败的眸子染得旖旎热烈,勾着嘴角邪魅一笑,暧昧道:“子郁,要我!”
暧昧的气氛里商醉还如此主动的引诱自己,俞昭满心的愧疚霎时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眼眸里的□□将眼眸映得血红一片,灼热的情愫在瞳孔里缓缓流动,不由自主的想要进得再深些、更深些,深至商醉的心脏,将自己的爱更深入直接的传达给他。
满腔爱意在身体里寻不到出处,犹如一股火焰在四肢百骸猛烈游窜,急切的想要冲出身体,可规律的撞击远远不够,俞昭一手插入商醉发丝,将手垫在商醉的后脑勺与青苔石之间,毫无章法的低头狠狠吻了上去,闯入他的嘴里放肆吸允。
商醉的唇如身体一致,冰凉一片,木钝微僵,再也没有了往日温热柔软的触感。
俞昭闭了闭眼,那日城门口商醉毫无生气坠落的身影反复在脑海里横跳,心口的位置宛如被挖了一刀又一刀,难以承受的死别之痛让他恨不得将商醉揉进身体,融进血液、镶入骨肉,永世合二为一,哪怕被碎尸万段,碾成肉糜,也不必忧心会分开了。
俞昭气息灼热,内息在四肢百骸流窜翻滚,眼眸翻滚的血气灼得脸颊发烫。商醉的身体越是冰凉,越是想要完完全全占有,一刻不愿放开。
俞昭的吻依旧猛烈粗糙,依旧喜欢撕咬嘴唇。商醉勾着俞昭的脖子任由他在唇间啃噬掠夺。
山壁旁水声袅袅,清风微拂,腐莲的异香四散开来,山涧的蝴蝶寻着异香寻寻觅觅,飞舞而来。
山壁石台处二人姿态万千,春光无限。
山谷下的众人等得百无聊赖。
待到二人缠绵缱倦,撕磨良久,俞昭才讪讪停下,搂着商醉犹豫未尽。
商醉斜靠在俞昭身上,调笑道:“幸得我如今超脱凡胎肉身,否则明日你又得为我洗手作汤药了。”
俞昭红着脸无言以对,不知商醉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来的,好似刚才主动引诱自己的不是他似的,俞昭不想与商醉事后再讨论一番,轻轻捏了捏商醉的手,温柔道:“他们等许久了。”
“现在才知道他们等许久了,方才可不见你急。”
俞昭轻轻推开商醉让他坐直身子,眯着眼看着商醉一脸轻佻挑衅的神色,启唇反问道:“诱我是你,现下怨我的也是你,怎么好赖皆是你有理?”
商醉见俞昭竟学会了顶嘴,心中嗨呀一声,将身子往身后石壁一靠,拉开一副定要辩驳到底绝不认输的架势,勾着唇角继续道:“那我可有让你没完没了?”
俞昭语塞,脸色又红上了几分,低下头半响才磕磕巴巴道:“这…岂是我能控制的。”
商醉见俞昭害羞了,顿时劣根性起,坐在原地倾下身子,非要看着俞昭的脸道:“哦?难道是由我控制的?”
俞昭别过脸不看商醉,商醉没脸没皮追着俞昭道:“嗯?可是由我控制的?”
俞昭被商醉一句赛一句的下流话追问得无地自容,斗嘴仅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黑着脸一脸警告神色的看着商醉,好似商醉再说一句便当真要生气了,商醉深知俞昭的性子,憋笑看着他。
认输还如此别扭!
既然俞昭认输,商醉也不再继续调笑俞昭,使劲压着自己上翘的嘴角,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下去吧,我的衣衫呢?”
商醉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二人刹时愣在了原地,四目相对,随即同时扭头四处寻找,青苔石就这么点地方,一眼便可观尽,可眼下这青苔石上除了二人外,空空如也。
商醉傻眼了,与俞昭大眼瞪小眼,仔细回忆着方才的情景,自己故意刺激俞昭,俞昭好似恼了,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便随手扔了出去!!!
商醉终于想起来衣衫的去处,却比想不起来更让人绝望,一脸无奈道:“子郁,你将我的衣衫扔了!”
……
俞昭大囧,迅速褪下外衫遮在商醉身上,干巴巴的道:“我,你先穿上,我下去寻。”
俞昭说罢直接飞身而下,商醉一个不字还未出口,俞昭已不见了身影,自言自语将未出口的话念叨了出来:“下面便是玄潭旋涡,去与血雕夺衫?”
话一出口,商醉自己都吓一跳,万一子郁当真如此死脑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商醉来不及细想,赶紧披上俞昭的外衫便追了下去,刚下到一半又被活生生吓得躲在一旁。
半崖上,俞昭手里正拿着自己的衣衫,与悬棺站在山壁凹凸处。低头一看自己衣不蔽体,赶紧贴着石壁使劲退了退,俞昭见商醉追来,转身便回了商醉身旁,红着脸,一言不发的将衣衫递给商醉。
商醉忍笑道:“怎么?他捡到了我的衣衫?”
俞昭点头不答,商醉继续追问:“所以,他知道了?”
俞昭的耳根子都红了,低着头连点头都羞于点了,商醉失笑道:“子郁,就算悬棺不捡到我的衣衫,他们也能猜晓一二的,你我已成亲,情难自禁这不是正常的吗?”
商醉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俞昭更是满脑子礼仪廉耻,恨不得寻个石缝钻进去,虽说情难自禁人之常情,可这此情此景,未免过于放纵,何况悬棺全程听着二人行事,就如被扒光了衣衫站在众人面前,怎能不无地自容。
商醉倒是没脸没皮惯了,大喇喇的对俞昭道:“知晓更好,让觊觎你的人彻底死心。”
悬棺将外衫还与俞昭便回了谷底与众人一起等着二人,良久二人才磨磨蹭蹭的回来。
众人皆未言语,钟离若却不懂其中奥妙,见商醉归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兄长,如何了?可是不顺利?”
被钟离若一脸真诚的问话,俞昭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状态,瞬间尴尬得无以复加,不知如何回答,商醉见俞昭又害羞了,强压着嘴角道:“无事,顺利无比。”
钟离若一脸茫然道:“兄长可莫要骗我,当真愈合了吗?”
商醉轻飘飘的道:“骗你作甚?”
钟离若见商醉虽轻描淡写,俞昭却有些不太自然,心中总是放心不下,追问道:“那为何去了如此久?”
商醉下意识的转头看悬棺,悬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
商醉无语,又侧头看了看俞昭,俞昭面色绯红,偏偏钟离若还一脸天真的没完没了,想来不寻个理由说服这小孩,俞昭怕难能自在,耐着性子对钟离若道:“自然是治疗需要时间。”
“可,可悬棺前辈的伤,瞬间即好…”
商醉恼了,这小孩今日怎就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耐烦的看着钟离若,义正言辞道:“我伤口太多,时日拖得太长,治疗消耗的时间自然就长。”
悬棺失笑,静静的看着商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谓是脸皮如铜墙铁壁,难以洞穿。
不待钟离若再问,商醉岔开话题继续道:“现在便出发去山峭寻腑珠如何?”
众人等了两人几个时辰,便在这山谷里歇息了几个时辰,早已无聊透顶,如今终于等到二人归来可以出发了,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行人离开谷底再次出发,走了半响,商醉终于发现了自家师傅与悬棺的不对劲,疑惑的注意了二人良久,师傅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全程心不在焉,而悬棺一直盯着师傅似笑非笑,颇为意味深长。
商醉一路上注意了二人半宿,也未发现有什么可推断的东西,终是忍不住问出声:“师傅,你这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何事?”
祁楼被商醉突然问起,只得敷衍道:“不要胡乱猜测。”
商醉心下了然,不猜还不简单,随口便道:“那你便直说。”
祁楼不语,商醉一挑眉,戏谑道:“莫非师傅与悬棺发生了什么不便吐露之事?心中愧疚无颜面对小师叔?”
悬棺闻言转头看祁楼,祁楼无视商醉的调笑,直视着悬棺道:“你所言的阵法在何处?”
“马上便到了。”
商醉与俞昭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阵法?”
悬棺看着祁楼莞尔一笑,对商醉道:“你们要寻的凶狌腑珠,在山巅悬峭之处,凶狌虽凶残,却喜独处难寻,倒也不难对付。可在阴山半巅处,我那高人父亲设了离窍阵法,入阵后的山间内,无论药石异兽皆有可取之处,可谓是宝藏之地。可却没几个人敢上去,一来内里异兽凶残,容易送命,更重要的便是,但凡不是活人凡身,入了这离窍阵,便再也出不来。”
俞昭闻言一愣,不是活人入阵便出不来,那商醉…
商醉与俞昭想到了一处,开口问悬棺道:“那我去了岂不是只能与兽为邻了?”
“你摘得腑珠,炼化以后便与活人无异,自然可出来。”
商醉追问:“那若没成功呢?或者在里面身死了呢?”
“那便只能与兽为邻了。”悬棺一耸肩,这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多此一问。
俞昭拉了拉商醉的手,轻声道:“放心,定会成功的,若万一失败,我也陪你。”
商醉揽过俞昭在他唇角狠狠亲了一口,悠哉悠哉道:“确实是个牛鬼蛇神寻不到的深山野林,与子郁长居于此,日日潇洒快活,好像也很不错。”
第45章 魂尸祁楼
俞昭见商醉又没了正形,挪了挪身子,与商醉拉开了些距离,不想与他胡说。
悬棺回头瞥了一眼旁若无人的二人,勾起嘴角看着祁楼道:“师傅,还不死心呢?”
悬棺在祁楼耳旁提念数次,祁楼皆面色如常,只淡淡的回他:“既是必经之地,定然要见识一番再做定夺。”
悬棺笑笑不再说话,等着看祁楼走到黄河死心。
待到终于行至阵法前时。
祁楼看着眼前望不到缺口的气浪一般的焰火堵在面前时,终于隐隐变了脸色。
“师傅,你这又不隐藏好又非要一路隐瞒的秘密,可以说了吧!”商醉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靠在一旁雄兽的身上,等着祁楼说出隐瞒自己的秘密。
悬棺与商醉站在一处,听商醉如此说看好戏一般眯着眼抱臂旁观。
商醉此话一说,一众小少年齐刷刷看向祁楼,好奇他会说些什么。
祁楼怅然,前头既已无路,再瞒也瞒不住了。
长叹一口气,看着商醉道:“我不能陪你进去了,自己小心。”
祁楼语气平淡,面色平静。
商醉一蹙眉,随即快速的展开眉头,淡淡的看着祁楼。
虽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祁楼亲口说出来时,商醉脑子里还是轰的一声,懵了半响才如惊雷初炸,被祁楼一句话砸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商醉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惊色只在脸上一闪即过,随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强颜欢笑道:“因为你不是人?”
祁楼哑然。
总觉得商醉这句话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听上去怪怪的。
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自嘲一笑,点头道:“魂尸!”
若商醉还能有心跳,定然已漏跳了一拍,努力控制好翻腾得快要压制不住的情绪,继续冷静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祁楼微微勾着嘴唇,一脸平静的道:“不如我好好与你讲讲为师的过去?”
商醉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得不听使唤,勉强扯了扯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两字来:“好啊。”
祁楼一笑,寻了一处树根坐下。
看着站在一旁一脸茫然的几个小辈,冲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寻地方坐下。
待大家都准备好了洗耳恭听后,祁楼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二十二年前…“
“二十二年前就死了?”商醉刚听了个时间就惊得忍不住打断祁楼惊呼出声。
祁楼一抬眼,幽怨的看着商醉。
商醉自知心急了,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祁楼继续。
祁楼看着商醉半响,确认他不在插话才又继续道:“二十二年前,我与祁隐尤尤他们本是住在乱葬岗山脚下的普通农人家的孩子。
村子里繁茂,父母农作耕耘,收获满仓。家家户户都乐得合不拢嘴,邻里间亲如一家。
村里光孩童就有近二十个,那年我刚满十岁,可谓是无忧无虑。
当时还年岁尚小的我们便整日村里村外的游玩,阿隐最为顽皮。偷摘人家院里果子,偷摸人家鸡圈鸡蛋。
总被邻里告到父亲那去,但也仅仅嘟囔几句便作罢,阿隐也没讨到过教训自然难改顽劣性子。
每每阿隐带着他所谓的‘收获’来分享给我们时,阿妄都心惊胆战,将阿隐塞给他的东西捏在手里也食不甘味…”
说到此处,祁楼顿了顿。
干涩的勾了勾嘴角才继续道:“阿妄是我们当中最腼腆单纯的孩子了。
当时他与阿隐尤尤均只有五岁,整日怯生生的跟在我们身后。大概我们每次在村子里捣乱,他都是害怕的,总拘谨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
但是当有大人责问我们的时候,阿妄从来都不会出卖我们。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跟着我们一起挨罚。
阿隐说他仗义,于是总喜欢拉着阿妄跟他一起胡闹,渐渐的阿妄也被阿隐带得顽皮无比,两人成了整日黏在一处的混世小魔王。”
祁楼再次沉默了,垂着眼帘嘴角似有似无的勾着笑,好似回忆太过美好沉陷在其中,良久没再开口。
钟离若忍不住开口小声道:“后来呢?”
祁楼抬眼看着钟离若,眼里尽是宠溺,莞尔道:“最初的阿妄跟你的性子倒是相差不多,可惜被阿隐给带坏了,呵…”
说罢不待钟离若再说什么,一收脸上笑容继续道:“可惜这种整日寻思如何玩乐捣乱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了。
空城传来被屠城的噩耗,闹得村子里人心惶惶。
果然不出一日,村子里也开始出现凶兽。从那日起,村子里再也没人敢出门。我们自然也被父母亲关在了家里不得出门。
可这逃避根本无济于事,连续几天每一日都有一户的孩童失踪。两三日下来,大家便受不了了!
不知从何人开始,村里便有了传言。说乱葬岗鬼神保佑村子祥和安逸多年,可村子里无人感恩,如今惹怒了鬼神,所以才派了凶兽下山索要祭品。”
祁楼说到此自嘲一笑,继续道:“后来,昔日和善的邻居,都变了嘴脸。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人可以变得如此快。往日对我们无比包容疼爱的长辈,都变得面目狰狞,恨不得亲手将我们送入凶兽口中,让凶兽将我们撕碎。
村里人整日为送谁家孩子去祭祀而闹得再无宁日,甚至大打出手。
最先被推出来的,自然是最顽皮的阿隐。我的母亲为了护阿隐,被邻居打得头破血流,没有伤药也不敢出门,没两日便感染下不来床了。
此后每家每户都成了面目可憎的仇人,昔日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成了罪无可赦的罪证。人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不出个结论来。
直到村长家的祁谈失踪,村长怒不可揭的发了疯。
一挥衣袖,合着已经失了孩子的几户人家,将村里所有十五岁以内的孩子都送上了乱葬岗。”
钟离若听到送入乱葬岗几个字,心头一颤。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难掩满脸愧色。
当日祖上自认是他使计骗了鬼引君等人入乱葬岗。纵然有千万个理由,将原本和平的村子搅得乌烟瘴气、支离破碎。想来是不会被村里的人原谅的,身为钟离家后人自当有愧。
但若不如此做,鬼引君几人定然也会死于屠村,下场似乎更惨!
钟离若心中难受,却说不出谁对谁错。
祁楼将上乱葬岗后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啃咬吞噬的恐惧说得轻描淡写,无助与绝望更是只字不提。犹如说的不是自己,十余个伙伴一同被赶入乱葬岗,撑到最后被救的,仅仅如今鬼控城的几人而已。
祁楼越是说得云淡风轻,商醉心里越是揪得紧。
自己自小模仿着师傅的秉性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师傅是何性子再清楚不过。越是难以面对承受,越是藏在心底不愿去触及。
不难想象师傅一个傲气的人,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凶兽撕裂啃噬,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商家的灭门让商醉也能身临其境的体会到祁楼当时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窒息。
师傅不愿再一次撕开这块伤疤,商醉便替他好好藏起来,调侃祁楼道:“在乱葬岗上哭着喊着求师祖收你为徒的吗?”
祁楼白了商醉一眼道:“你当我如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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