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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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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所以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离开也不是那么神伤了。
“如今各大门人修鬼道的不少,我以为总会有被世人接纳的一天。”甘青司这一路从东吴到西越,就是在四更天也发现不少。
“人不同,所遇不同罢了。席桑让有一天或许能接纳鬼道,但他不会接纳我。”江溢自从离开后便很少笑了,花仙江无浪也不再逍遥洒脱。
“修鬼道,不容易吧。”
“历经磨难。”
四个字道尽江溢的沧桑,甘青司怎会不知,铤而走险选择修鬼术,又有几人愿意。鬼术之后尸阵能对付,可苦的终究还是这些从小受灵力熏陶之人。
两个时辰的路程,众人在亥时到达莫家村。上次来时,莫家村便是这副死寂模样,如今在夜里更是阴森。高阳明明比左铭高了半个脑袋,却害怕得抱紧他手臂。
席若白掌心一挥,一个乖巧的小男孩站在他面前,道,“若白哥哥!”
“附近可有何邪气?”
男孩合掌闭眼,好半天摇头道,“元夕感应不到。”
“你可感应允真?”
元夕眉心银光流散,“若白哥哥!允真在此处!”
“带路!”
元夕小碎步跑向一处,他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处张望,“奇怪,允真明明在此处的。”
席子期的剑灵跳到元夕身边,“我唤允真,他不理我。”
元夕牵着香罗,问,“你可是感到允真四散的灵气?”
“是。”香罗担心道,“子期哥哥,允真很虚弱。”
剑灵在主人灵力的温养下才得以现形,而主人灵力的强弱也能直接反应在剑灵身上。若是允真灵气四散,那么席真情况也很不妙。
“香罗元夕,你们确定是在此地?”
两人点头。
甘青司开口,“是在这里没错。你们退出去。”
众人闻言,顿时接二连三跳开。
红光成圈从甘青司脚下围绕开,它们急速流动,最终成型。一个血红法阵出现,甘青司喝道,“破!”
红光从地上飞起,纷纷消散在空中。
江溢赶到他身旁,周身黑雾将封印在地的鬼气拔起。
元夕和香罗大叫道,“在这里!”两人手心各一道光绕过去,从地上升起一个小光点。香罗上前将它捧在手中,“允真他不能化形。”
只见光点猛地飞出,在甘青司身上绕了半圈,又冲向左铭身边的高阳,一蹦一跳。
“他是什么意思?”江溢问。
“我们三人都是修鬼气之人。”甘青司道。
“他是在说师兄是被修鬼术之人带走的吗?”高阳问。
“不清楚,允真你可带我们去找大师兄?”席子期话完,允真还在乱跳。
元夕伸出手,柔柔荧光飞到允真身边绕住他,他慢慢安静下来,飞回元夕手里。
“允真,若你听的见我说话就跳一下。”元夕说完,允真在他手心一跳。
“你知道席真哥哥的位置就跳一下。”元夕话刚落,允真又一跳。
“带我过去!”
允真从他手中飞出,一行人急忙跟上去。
丛林树叶沙沙作响,风声诡异的咆哮在上空翻腾不消。足足跑了两刻钟允真才停下,落到树林密布的深山中,一道瀑布飞泻,水流湍急。
允真竟直直闯入瀑布,席子期见状也无暇多想,留下弟子在外,其余人飞身而入。
水流一过,前行数百米后内里别有洞天。只见满塘芙蕖,长长的木桥尽头是一个竹屋。席子期几人急切赶过去。
打开竹门,屋内床上躺着个人,席子期上前查看,竟是一俊秀的陌生男子。
男子被吵醒,起身转眼看到几人,慌忙道,“你们是何人?”
“梦岭席子期误入此地,还望公子海涵。”
“梦岭是什么?西越人?”男子问道。
此人竟不知梦岭,席子期当下回道,“是,敢问公子可是莫家村之人?”
男子拢了拢衣衫问道,“莫家村?”
“就是洞外数里处的村落。”
男子哼笑道,“哪有甚子莫家村,那是山家村。早在十余年前就没落了,哪来的村子?”
甘青司紧盯着他,虽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
“你又为何直盯着我看?”男子脚落地,徐徐走到甘青司面前,他只及甘青司下巴,所以踮了踮脚。
“若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甘青司向他颔首致礼。
“南歌子。”
“甘青司。”
“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南歌子又慢悠悠走回床边。
“寻人。”
南歌子脚步停下,侧过头道,“那诸位还是请回吧,南歌子自小在洞中长大,这里只有一人。”逐客令已下,席子期几人说了声抱歉后还是退了出去。
“甘公子!”南歌子突地跑出来,双脚踩在潮湿的木板上。
甘青司回身,南歌子出人意料的上前抱住他,只一瞬又立刻起来。
“甘公子有空记得过来看看。”
甘青司拉住他的手,“公子一个人住在这?”
南歌子笑着开口,“可要来看我?”
“公子说笑了。”
“真可惜。”
“告辞。”
还未到瀑布处,就听见外面一片吵闹。
行尸扑咬间,席斐灵跳起落到左铭身后,他们全被行尸围在中间,两人对视一眼,席斐灵喊道,“布阵!”十几把剑飞出,众人灵剑袭地围成一圈。
加快脚程的几人飞快穿过瀑流,目及岸上,席子期怒不可遏道,“这些丧心病狂的恶徒!”内圈是布剑阵的席斐灵他们,而外圈活尸身上个个穿着梦岭弟子服,席子期怎能不痛心,他们梦岭子弟竟然被作成活尸用来对付自家门人!
席斐灵往右看去,高阳站在原地不动,左铭此时急了,大声道,“高阳,快御剑!”
高阳看看手中的剑,苦恼的看向他们,道,“我拔不出来。”
“什么!怎会拔不出来?”左铭也慌了。
高阳把剑放到身后,笑吟吟道,“因为这不是我的剑啊!”说完他向后边甘青司一行人招招手。
甘青司一见,当下喊道,“云锦!”
云锦身影猛地一冲朝高阳而去。
高阳也是几个翻身,站立后左右两边放出召鬼。
“听欢,回山洞!那个南歌子有问题!”
听到甘青司的话,席若白飞快折回。
侯征云锦两人将行尸碎了个干净,甘青司把席斐灵他们护在身后,“你是聚沙江的那个黑衣人。”
高阳兴奋的点头,“你记得我?”
“我记得你的召鬼。”
高阳动动脖子,“我以为你被封鬼无法召了,谁知道你竟然恢复得这么快,可惜了。”他指指地上的尸块,“他们太弱,做个活尸都没什么鬼气,我原本还打算把你们都带走的。可现在怎么办?”高阳眉头紧蹙,眼里满是无辜。
所有人心里发毛,对面的高阳此时神情如同天真的孩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师兄在哪?”席子期本想上前却被甘青司拦下来。
“席真啊,他是个好材料,可是我舍不得。你说他的剑灵多讨厌,我都把它散灵了,竟然还活着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这么说,席真确实很厉害呢,我都想把他作成活尸了,你们说会不会是一具厉尸,哈哈哈。”高阳伸个懒腰,“不陪你们玩了。”
“你到底是谁?”席子期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高阳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啊,说出来席二师兄也不认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他解下腰带和外袍扔落在地,脚往上一踩,哂笑道,“山鬼谣见过梦岭诸位,若有机缘,鬼谣定会把你们作成最好的活尸,再会。”他转身抬手举起一个玉佩,紫玉流穗,一个琴字刻在中间,幽幽道,“追来的话,你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哦。” 
“可恶!”席子期不甘却不敢轻举妄动。
席若白从瀑布而来,落到众人身边,道,“不见了,里面没人。”
甘青司道,“他把席真带走了。”
“大师兄在里面?”江溢问。
“方才他说洞里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席真师兄。而后我问他是否一人住在洞中,他未回话。”
江溢问道,“这是何意?”
“因为南歌子,他不是人。”






第十八章 江无浪:他骗你的
甘青司从进屋就觉得奇怪,后边他才确定那个南歌子是活尸,而且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类。能眨眼能呼吸,那不就是人,可南歌子为自己身上的鬼气所诱抱上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南歌子动作不僵硬,可是身体却是十分僵硬的。
一开始他没有多想,毕竟哪有活尸能如此,公孙燕吴那一口活气已是罕见,这南歌子简直超出他的认知。可后来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因为南歌子的活气完全和从山鬼谣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活人哪需要生人的气,山鬼谣召鬼时,他猜想南歌子或许就是他做的活尸,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席子期叹道,“如今只能先回师门查查这个山鬼谣是何人了。”
香罗委屈的捧着允真残灵,“子期哥哥,允真他……,”
“除了席真没人能恢复他,香罗你把他带在身上吧。”席子期摸摸她的脑袋。
“嗯。”
“允真在就表明师兄还活着,二师兄我们立即回门向师傅禀告。”席若白怕再耽搁下去,席真处境会更危险。
“我们走!”
一行人急忙离去。
山洞里,岩石慢慢挪动开来。
南歌子看着一人悠哉在木桥上喂鱼,问道,“拿不下?”
“拿下了也不能动啊。”
“可惜。”
“谣儿?”
石窟内传来一声呼唤,山鬼谣急忙赶过去。
略微昏暗的石洞中,只有一床一桌,地上铺着草席,捣药采药的器物散在边上,烛台微微散着烟气,席真有些不清醒,憔悴靠在石床,见人影进来,他便撑着床坐起倚靠在墙。
山鬼谣泪眼婆娑的坐在席真一旁,“真哥哥,谣儿找不到路出去。”他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谣儿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席真自责道,“对不住,谣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他中了埋伏,黑衣人与他做交易,要是他跳下山崖,他便放过众弟子,席真便做了。待他醒来,自己灵力所剩无几,就连腿都动不了。是谣儿和他兄长救了自己,他们居住在崖底多年,又是普通人,从未走出此处。席真让允真去寻路,却再没回来,他无法走动只得拜托谣儿帮他,可却让他受伤至此。他实在难过,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自私。
“真哥哥没错,谣儿是自愿的,真哥哥放心,谣儿定可找到。对了真哥哥,谣儿今日摘了野菜回来,待会煮给你吃,你先好好休息。”
“嗯。”席真应完便躺回床上。
竹屋内,山鬼谣正在烧火。
南歌子倚在门上问他,“你说,要是席真知道他那群弟子全作成活尸被门人杀了,知道他只需走几步便能出这重莲轩会不会被气死?
“这等小事有何。”山鬼谣冷着脸,把柴一扔,火星四溅。
南歌子耸肩,又笑问,“若他知道他的腿是你弄断的会如何呢?说不定拼了命也要砍了你呢。”
山鬼谣微笑,缓缓道,“那么我便把他的双手也折断。”
南歌子赞同的点头,“我真是可怜席真,偏偏被你看上。”
“去给他换药,少说话。”山鬼谣端起盆子便去洗菜,动作娴熟。
席真因为山鬼谣受伤的事一直在与南歌子道歉,山鬼谣在石窟外便听得他的话。冷眸一弯,“真哥哥,吃饭了。”
席真见山鬼谣进来,笑道,“好。”
他待在石窟许久,生活起居都是由山鬼谣照顾,莫说衣食,就连出恭洗浴都是山鬼谣一手包办,抱他的活从不假手于人。一开始南歌子让他住竹屋,席真心觉不妥,毕竟人家已相救于他,再占了人家居室实是惭愧,他便坚持和山鬼谣住在石窟。
“真哥哥,你吃这个!”山鬼谣给席真夹了一碗的菜,笑眯眯把汤递给他。
晃神的席真这才反应,连忙接过,“嗯,谣儿你也快吃。”
“好!”
南歌子咬着筷子,问道,“席公子可是思家了?”
席真微微点头,“我怕双亲和师兄弟们担心。”
“席公子莫多想了,好生养身体才是。要是安心不下,多求神祈愿便是,我怕你想太多积郁成疾。”南歌子善意与他说。
“嗯,多谢。”
“求神拜佛有何用?”山鬼谣露出赍恨之色,声音带着寒意,他向来最恨这些,也听不得别人说。席真以为看错了,下一刻山鬼谣又笑吟吟看他,“谣儿定会帮真哥哥找到出路的。”
席真笑而不答。
“哟,吃着呢!”
“缺人吗?”
席真呆愣,筷子险些掉落桌上。
石窟口,甘青司对他热情招手,江溢也是站在他旁边对他得意的笑。席真泪目,激动得说不出话。
甘青司大步上前就坐,调笑道,“我说真哥哥,这几日过得可好?”
江溢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闲然信步到席真身旁,手搭他肩上,问,“真哥哥可想我?”
席真笑着一拍他脑袋,“过得好,想极你们。”他正想和山鬼谣两人介绍,却见他往日的调皮全无,阴狠盯着甘青司。
“我看着你们走了。”山鬼谣的箸被他捏断,语气生冷。
“走给你看的,”甘青司支着下巴看他,“就算你跟到昭溪,我们也会回来。”
“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山鬼谣猛地站起。
甘青司抬眼,“为何不听听我的回答?”
山鬼谣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想在我面前玩鬼,你还早了一百年呢。”甘青司话一完,山洞中,十道身影出现在各处,或站或坐,个个是召鬼,没有一个土行。
山鬼谣手还未碰到席真,甘青司就已经截住,道,“不放出来玩玩儿?”
十二道身影,三个召灵和九个召鬼直冲上去,而甘青司的召鬼也开始迎战。
南歌子见状发出骇人的尸吼,直接袭向甘青司。席若白的弦杀在这时直接没入墙壁,将江溢、席真与山鬼谣隔开,众弟子一哄而入。
山鬼谣反手就朝席若白去,他提弦转过,身子一偏落在江溢身前,元夕出鞘。席子期从后将香罗刺向他。山鬼谣拍桌而起,石裂横飞,一行人四散。南歌子此时尸纹显现,又是长啸几声,石壁松动竟然突地崩塌,活尸涌出,个个面目凶横。
“快走!”南歌子大喊。
山鬼谣担忧看他一眼,最终眼神落在席真身上,他忽然咧起嘴角,唇翕动。
席真看得清清楚楚,却惊得全身汗毛直竖,他说的是娘子,等我。
甘青司急忙追上去,南歌子却往他面前一横,“莫想!”他阴柔的笑着,眼瞳逐渐扩大直至双眼漆黑。
“全部退出去!离活尸远点!快!带他们走!”话是说给众人和召鬼听的,下一刻石窟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和石壁崩塌的声音不同,刚刚南歌子做的是引爆活尸,欲将众人炸死在山洞中。
南歌子被甘青司扼住脖子,他眉心沾着甘青司一滴血。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甘青司道,“即便你拦着我,你们也追不上了。”
石窟内只剩两人,周边满是残碎尸块,甘青司直接将他提起带到外边。
席若白几人无事,只是身上略显狼狈,众弟子大多被召鬼保护,有的只是受了轻伤。
席真还未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道,“南歌,你们为何……,”
南歌子眼带嘲弄,开口道,“为何拿了你梦岭弟子做活尸?为何故意欺骗于你?席公子,你倒不如问问你自己。”
“我……,”席真低下头,脑海混乱一片。
“你们伤天害命还有理了?还想怪我师兄不成?”席子期开口。
“哈哈哈,”南歌子仰天长笑,“好一个正义之士,席桑让,你倒真是没负了这月仙之名,高洁!大义!”他满脸哀色,“我们伤天害命?你莫不问问席岚琴是谁先动的手!不还手死的就是我们!鬼谣尚且留他席岚琴一命,名门大家哪个不是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们杀我们便是行侠仗义,我们杀你们便是伤天害理?你们当真是会找借口!佩服!佩服!”
众人听,大多怒斥道,“胡说八道!”
南歌子满腔怒火,一把将自己衣服拉下,尸纹遍布的身体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身体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补拼凑而成。一行人倒吸口凉气,有的偏过头不敢再看。
“这就是你们的正道!这就是你们的侠义!”南歌子哀声道,“我们做错何事?不过是平民人家的孩子,却被你们这些枉称名家的人残害至此!山家村也好,莫家村也好,哪个不是因为你们才落得这般田地!”
一片静默。
弟子还是愤慨道,“一派胡言!百家怎会做出这种事!”
南歌子冷哼,“你们不若向你们五师兄打听打听?”他对上江溢惊慌的眸子,“怎么?不敢说?你不敢说我帮你啊。”
江溢走上前道,“闭嘴!”
一人将他拉了回来,江溢回头,竟然是席子期。
“听他说完。”席子期心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痛着,像是连带着他多年的骄傲和自尊,一并倒塌。
“当年百家因为惧怕北楚,兴起招收修鬼术弟子,流落的北楚人鲜少有人相信,百家之中修鬼术的人寥寥无几。而后各大家族从本门之中挑选优秀的弟子作为修鬼术的人选,可是门人子弟大多已修炼仙术、道法和武法,只要再修鬼术,下场都是惨死。百家无法,便秘密将各门驻守的村落换血,旁系子弟与他们替换,小孩被逼着修鬼道,大人被作成行尸以提鬼气。”
“怎么会?”左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多少人看着家人饱受煎熬,爹娘变成行尸,兄弟姐妹因为承受不了鬼气爆体而亡!”南歌子眼里浸满恨意,“最可笑的是,我们普通老百姓本就无甚天赋修仙法武道,还莫要说那强悍的鬼术!百家见天资平庸的便做留作行尸,稍有天赋的就变着法儿折磨,我这身骨头便是从北楚人身上移过来的。我活下来后,就落到你们这些名门子弟身上,剔骨断脉。”
最后四个字沉重的敲在所有人身上,那般的痛苦比让人死还难受。
“席桑让,当年我从禁室醒过来时,你猜我看到什么?”南歌子没顾江溢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你躺在我旁边,席钟信说就是这个孩子。我听见你名字时以为百家已经丧心病狂到拿直系来作践了,后来才知道,你不姓席。”
席子期的父亲入赘席家是世人皆知的事,可是他实力强劲,后又名满天下,众人便将这饭后闲谈抛之脑后。
“你以为你今日唤作月仙是因为谁?你以为你行侠仗义杀的那些行尸又是何人?你以为你痛恨的修鬼道者又是怎样丧尽天良?席桑让,若不是江无浪替了你,你能有今日?”南歌子嗤笑。
“荒谬!”江溢怒道,“休得胡言乱语!”席子期揪起江溢的衣服猛地拉扯,那动作是说不出的仓皇,江溢抓住他的手,“他骗你的。”
“让我看!”席子期语气毫无转圜之地。
江溢闪躲,“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给他们便宜不成?”
席子期一头埋在江溢的胸前,低语道,“江无浪,你莫要诓我……,”
江溢松开了手,席子期抬头,颤抖的双手缓缓拉开衣襟,一道道蜈蚣似的伤疤灼痛席子期双眼。
席子期开始笑起来,笑得悲凉,笑得江无浪心慌,最后泪水打湿他的脸,他一拳一拳砸在江溢身上,“为什么?”
“因为你是席桑让。”




第十九章 甘青司:锁不住春生夏炙融
席子期在江溢怀里痛哭,没人讶异,也没人嘲笑,有的只是叹息。江溢哄他也像哄小孩似的,殊不知他哄小孩的本事都是从席子期那里练来的。
南歌子道完心中苦楚没再言语。甘青司把他的衣带系好,又将他额间血抹去。
怔怔地看他,“你不对我用术?”他是山鬼谣的厉尸,修鬼道者无不垂涎,若是收为己用,甘青司还能带着他找到山鬼谣。
甘青司摇头。
“你不杀我?”
“你本来就死了。”甘青司看向席真,席真首肯。
“我不会感激你们。”
“你感激我们做什么?生死是你一个人的事,你靠你自己走到如今,与我们无关。”甘青司道。南歌子最后选择自爆是他自己的决定,山鬼谣根本没下任何指令,他们有情有义,他们害人是真,被害也是真。
南歌子望了甘青司一眼,抽身离去。
左铭又担心道,“他不会再作恶吧,若他还是心怀怨恨,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席真淡淡道,“都忘了吧,我们未见过山鬼谣,也未见过南歌子。”
众人垂头哀叹,孰对孰错又岂是他们能参透的。无人能感同身受,他人命中,你我且是局外人罢了。
夜里,众人在重莲轩住下。荷塘映月,小桥流水,除却心间哀伤,这里一切都还美好。
席若白站在桥上,回想今日之事,难免一阵神伤。
“听欢。”甘青司飞身落在栏杆上。
“夙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师兄的事?”
甘青司摇头,“这些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若不是南歌子,恐怕无浪兄一辈子都不会说的。我只是看出无浪兄对席子期有意。”
“是吗?”他只知道席子期一向痛恨江溢,针锋相对,而江溢敬他是师兄礼让三分,可这样的事他是从未细想过的。
“听欢,喜欢这种事啊,是关得了秋殇冬寒雪,锁不住春生夏炙融的。”
席若白听完没敢再对上甘青司的视线。
甘青司调笑道,“莫不是害羞了?”
“害羞作甚!”席若白也坐到栏杆上,“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甘青司偏过头去看他。
席若白笑道,“你管我作甚?”
“听欢莫非是在想什么风花雪月之事?”
“胡说!”
“听欢听欢,说来听听!”甘青司撞他肩膀。
席若白一弹他脑门,“说什么?”说风花是你,雪月也是你。
甘青司没再闹他,“听欢,此处风景甚好,我们就在这坐一晚吧。”
“好。”
竹屋留给身体不便的席真,其他弟子就在竹屋外边的走廊坐成一堆,席子期和江溢早已不知踪影。弟子们无聊就看着桥上那两人闲谈起来。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坐在桥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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