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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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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让公子到罄竹林。”奚兮言道。
“嗯。”烬渊颔首便飘离而去。
【阳界·坎司·罄竹林】
罄竹者,罄中竹简,为古书之所成,故罄竹林实为藏书之处。
仙人手执竹简细细审读,好看的烟眉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三千发丝以简单的梅花木簪束起几缕,艾绿长衣拖曳至地,外以素白轻纱裼之更添韵色,纤尘不染,清傲独具。
烬渊缓步往前走去,步伐很轻生怕惊动那凝神仙人,他走到殿雪尘身边,提手温柔地拂去对方发间的几片竹叶,心疼地问道:“怎么不让偌漪陪着?”
殿雪尘抬眸望着烬渊,粉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他悠然地倚在对方怀里,垂首阅看着手中古老的竹简,淡笑道:“你陪我便好。”
“那如果我有事要离开一日两日呢?”烬渊斟酌着话语,试探道。
殿雪尘微微凝眉,抬眸对上烬渊的目光,语气是少有的紧张:“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
烬渊不禁笑出声,他轻轻一弹殿雪尘的眉心,笑道:“我是说哪天我要是去赴宴,安安可就没人陪了。”
殿雪尘的面色柔和了些,他看着烬渊一字一顿地言道:“我会等,等你回来。”
烬渊长叹一声,将怀里的仙人牢牢抱在怀里,他的脸颊紧贴着殿雪尘的脸蛋,呢喃温情的话语在对方耳边温柔地响起:“清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殿雪尘倚在烬渊怀里,握住对方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轻声说道:“心给了你,便一直是你的,不会变。”
“我知道。”烬渊吻着殿雪尘的发丝,发现对方还是别着自己送的那梅花木簪,不禁笑容满面,“安安当真很喜欢我送的这梅花簪,都戴了九日了。”
殿雪尘脸色一赧,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竹简,转移话题道:“你今早去哪了。”
“去找小妾了。”烬渊邪气地调侃道。
“是哪个?”殿雪尘似笑非笑地看着烬渊问道。
“好了,开玩笑的,我今早去缥缈峰种花了,不信你问奚兮。”烬渊连忙举手投降。
“落宫的男子我让他们在坎司当侍从。”殿雪尘目光如剑地盯着烬渊。
烬渊愣了愣,突然“扑哧”大笑起来,意味深长道:“我家安安又打翻醋坛子了。”
“你的第一个宠侍诺棋,是你五百岁刚成年之时从民间带回来的。”殿雪尘依旧冷冷清清地翻起旧账。
“我带他回来陪我下棋罢了。”烬渊无辜地言道。
“后来换了个叫素儿。”殿雪尘瞥了一眼烬渊,继续言道,“烬渊公子妻妾成群,本司佩服。”
“哪有妻妾成群,本公子从头到尾就只有安安这一个美妻。”烬渊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笑嘻嘻地言道。
殿雪尘冷哼一声便低头看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来这些事还是自己今日偶然听奚兮和即墨谈起,后来还去了落宫才清楚烬渊以前那些风流韵事。
“安安?”烬渊试探性地轻唤一声。
“嗯。”殿雪尘头也不抬,淡淡地应道。
从对方的语气中没有发现怒火,烬渊长吁一气,他重新搂着殿雪尘的腰身,转移话题:“关于九首龙兽和殁零的事,清安为何不直接问阳仪?”
“我向阳仪殿上交了文书,但还未有所回复。”
“此事不简单,莫要打草惊蛇,待问清阳仪后再作打算。”烬渊沉声分析道。
“我已然让亦师密切关注掞燬。”殿雪尘将手里的竹简幻化消去,“掞燬最近也没有动静,看来殁零没有给他新任务。”
“这都无需操心。”烬渊轻轻将殿雪尘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清安,今日我带你去汨城。”
“不去。”殿雪尘瞟了一眼烬渊平静无风地言道,说着便拿起另一本竹简转身欲走。
“为何?”烬渊拉住殿雪尘的衣袂将对方抱回怀里,不解地言道。
“为何要去?”殿雪尘不答反问道。
“我想让你多出去走走,你啊,得多熟悉熟悉仙域以外的地方,上回你自己在鬼谷镇乱走差点被欺负,可把我吓的。”烬渊轻叹着将殿雪尘拦腰抱起,一路往洛仙殿走去,“先回去换身便衣。”
殿雪尘抬眸看着烬渊那担忧的眼神,思索了许久终于肯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才乖。”烬渊微笑着亲了亲殿雪尘的嘴角。
竹源深几许,不及痴情司。
第61章 情缘早结
民间总是比那仙域喧闹俗尘,来来往往的妖魔鬼怪熙熙攘攘,小摊小贩吆喝叫卖,还有各种各样食物的香味交杂,已然是黄昏日落之时,街上还是热闹红火。
只因今日正是天劫前一日,虽然天劫只针对狐族,但既然是天劫之日,那妖魔鬼怪也不敢随意出门,故都出来为明日提前购置一些物品。
殿雪尘一袭冷傲的茶白色儒衫,冷雅孤傲,脸上几乎要结一层冰,粉唇紧抿,眉心微颦。烬渊心疼地抬起他的脸蛋,询问道:“怎么了?”
“挤。”殿雪尘别扭地吐出一字。
“明日是天劫,今日那些妖魔鬼怪都出来购置物品,所以挤了点。”烬渊耐心地解释道,他说着便将殿雪尘横抱起来,“喏,我抱着就不挤了。”
殿雪尘妥协地点点头,索性搂着烬渊的脖子,把脑袋埋到对方肩颈里。
“这才乖嘛,生气易老。”烬渊哈哈大笑起来言道。
“我一千五百岁,自然老了。”殿雪尘悠哉地调侃道。
“我家安安绝色无双,不会老。”烬渊乐此不疲地哄着便悠然走进一间装潢豪华的酒楼客栈,名曰三香楼,是汨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楼客栈。
刚踏入酒楼便是一阵芬芳馥郁的花香木香交杂着陈年花酿的醇香,这三香楼以花香,木香,酒香著称,一年四季,三香汇聚整个酒楼。
先听其声,伴随着紫色的一片花海幻象,话音落一名样貌俊雅的绿衣男子从花海中渐渐显出,发丝微卷略显妩媚,牙色的簪勾起几缕却透着几分淡雅。
“阿缨,生意越发红火了。”烬渊熟络地打起招呼。
“也多亏百年前大人助在下把三香楼发展壮大。”姬缨子颇有些怀念地言道,说着他便将烬渊引上三层阁楼厢房“茶语居”,故名思意,此包厢种植有各样的名贵茶花,进入便一阵茶花扑鼻,清香醉人。
“大人今日怎有空携美出游?”姬缨子亲自为烬渊和殿雪尘斟茶,唤小二送上菜名册。
烬渊暧昧地看着雷打不动窝在自己怀里的殿雪尘,言道:“在仙域要闷坏了。”
“大人戏耍风月几百年,莫非被这位公子锁住?”姬缨子有些不敢相信地言道。
“然也。”烬渊眨眨眼,将菜名册放到殿雪尘手里,“看看喜欢吃什么。”
殿雪尘连册子都没翻便摇摇头,他从不吃这民间食物,那馄饨是个大大的意外尝试。
“我想吃,帮我点些好吃的。”烬渊好笑地说道。
“嗯。”殿雪尘重新翻开菜名册,入目便是琳琅满目的菜名让他应接不暇,里面大多数的东西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小宁过去看看公子要些何。”姬缨子看向一旁的小侍,命令道。
“是,老板。”
“桂花醉鱼,红莲羹,冰云果。”殿雪尘淡淡地讲出三个菜名便合起菜名册递给那小侍。
“就三个?”烬渊惊讶地问道。
“莫要暴饮暴食。”殿雪尘拿着菜名册敲了敲烬渊的脑袋,一板一眼地教育道。
“好,知道了。”烬渊毫不反驳地言道,十分受教。
“没想到我们驰骋风月的烬渊大人也会如此。”姬缨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宠侍竟对烬渊如此不敬。
还未等烬渊回话,一声有礼的敲门声传来,随后走进来一名侍者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言道:“见过烬渊大人。”
“何事?”烬渊道。
“肆府的肆璧少爷听闻烬渊大人在此,特求一见。”
“哟,消息灵通,本公子在哪里他都知道。”烬渊眼神沉下,调侃的话语透着几分厉色。
“这魔族主君控制了圣寰和汨城,势力不容小觑。”姬缨子喝了一口茶,闲闲地言道。
殿雪尘不禁皱起眉心,轻轻伏在烬渊耳畔悄声道:“让他过来,探一探口风。”
“请他过来。”烬渊笑了笑便吩咐道。
“是,大人。”
不过一会儿,两名小侍将房门大开,一名衣着奢华的男子走进,身后更是气势颇大地跟着十几名随从,他直接走到烬渊面前拱手行礼道:“见过烬渊大人。”
“肆璧少爷有礼。”姬缨子也起身行礼道。
“三香楼老板姬缨子?”
“正是在下。”姬缨子客气地言道。
烬渊在肆璧走过来之时将怀里的殿雪尘抱到一旁的椅子上,细心地为对方拉好了斗篷:“坐着就行。”
言罢他潇洒倜傥地站起来对肆璧笑容满面:“好兴致,竟来着汨城寻乐。”
“不比大人,携美出游。”肆璧眼神瞄了瞄那端坐着的殿雪尘,他虽看不见殿雪尘的脸,但看着那身形气质便有些似曾相识,下意识道,“咦?这位公子莫不是上回大人带去圣寰的那位?”
“眼力不错,大家坐罢。”烬渊移了半步挡去肆璧的目光,眼神一凌暗含威胁地言道。
肆璧浑身一寒,连忙收起目光干笑着落座:“大人如此专宠这位公子,小弟担忧大人后宫会失火。”
“本公子就他一个,哪会后宫失火。”烬渊意味深长地看着殿雪尘。
肆璧和姬缨子同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烬渊,好像听到了一个震悚的消息,与此同时几名小侍走进来上菜,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摆满了台面。
“其他人都被这醋坛子打发去做其他事了,所以肆璧你以后也莫要送小宠给本公子了。”烬渊直言道。
“小弟记下了。”肆璧还在晃神之中,木木地言道。
“听闻魔族主君法术高强,我甚是好奇,不知肆璧少爷可否描述一二。”殿雪尘突然说话道。
“主君法术确实高深莫测,具体的还真不好描述,昨日主君才刚刚出关,法术似乎又高了几层。”肆璧赞叹道。
“你身为肆府大少爷,尽得真传罢。”殿雪尘继续旁敲侧击道。
“也不怕安公子笑话,小弟虽是少爷,但还不如主君身边的侍从呐。”肆璧颇为哀怨地言道。
“怎么说也是血脉亲属,总会传授。”殿雪尘佯装不解道。
“安公子此言差矣,主君一向只相信身边的三大护法,而他的法术更是丝毫没有透露过。”肆璧轻叹道。
“如此不近人情。”
“倒也不是,有一回我看见主君手里拿着一个小铜铃,很悲伤的样子。”肆璧煞有其事般言道。
“铜铃?”殿雪尘平静地言道。
“是呀,应该不会错的,是个小铜铃。”
“你可见过主君的真面目?”烬渊眼神微动,闲适地扯开话题问道。
“没有。”肆璧摇摇头言道。
“那你怎知他悲伤。”烬渊笑道。
“哎呀,实在明显。”肆璧斩钉截铁道。
“原来主君也有这一面。”烬渊调侃道。
肆璧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颇为神秘地言道:“之后我还看见一只九首之龙出现在主君面前,后来他们下了结界,我便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那九首龙兽是否是红身,冒着黑火?”烬渊低低地笑起来,随意问道。
“嗯,大人也见过?”肆璧惊讶道。
“猜的。”烬渊高深莫测地眨眨眼,颇为调侃地言道。
“哎呀!大人莫要不信呀。”肆璧听着对方的语气便觉对方以为自己胡扯,语气也急切起来。
“你把主君这些事当笑话说出来取乐,就不怕惹祸上身?”殿雪尘忽地泼冷水言道。
肆璧顿时脸色有些惨白,心底叫苦不迭。
“安安你吓到肆璧了。”烬渊捏了捏殿雪尘的鼻尖,温柔地言道。
“实话实说罢了。”殿雪尘轻哼道,帽檐下的美眸中闪过几分笑意,与烬渊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哟~”烬渊宠爱地轻刮着殿雪尘的鼻梁,他看向那一直目不斜视专心夹菜的肆璧言道:“肆璧,本公子不会将你调侃主君之事告诉他人,你大可放心。”
“多谢大人。”肆璧感激地言道。
“在下也会守口如瓶。”姬缨子抱拳言道。
“有劳。”肆璧回礼道。
“说起来,五百年前烬渊大人对那诺棋也是如此宠爱有加呢~”姬缨子突然慨叹道。
“诺棋到底是谁。”殿雪尘来不及思考,冷冰冰地问道,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自己竟不知不觉如此冒失。
“诺棋可是汨城怡楼的一代美人,棋艺精湛,初试云‘雨便是与大人春`宵共度。”姬缨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缨!”烬渊暗道不好。
“继续说。”殿雪尘握紧双拳,冰寒彻骨地言道。
“被大人临幸后,他坚持不再见客,直到十日后大人将其带回了仙域,当时此事是一段佳话,传得沸沸扬扬呢~”肆璧似乎有些醉意,没头没脑地补充言道。
“大人的风流韵事可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姬缨子不顾烬渊的挤眉弄眼,依旧不停说着。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殿雪尘语气恢复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据说那夜大人进了诺棋房内,三天后才出来。”肆璧坏笑着言道,“大人精力旺盛呐~可把人家诺棋美人累的。”
“可诺棋命薄,好像跟着大人不过几年便离世了。”姬缨子摇摇头可惜道。
“后来是一名叫素儿的美人,也是一段佳话。”肆璧越说越起劲。
“肆璧,闭嘴。”烬渊不禁想要扶额,厉声言道。
“让他说。”殿雪尘冷声言道。
“素儿是元府的庶子,常年卧病在床,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美人,那次我和大人去元府,大人误闯人家房里。”肆璧坏笑着言道,“直到次日早晨才出来。”
“后来素儿的病竟然渐渐好起来了,每日就在家门口痴痴地等着大人。”姬缨子怜惜地言道。
“再后来越来越多人知道是大人和素儿之事,大家都在猜测大人何时会带走素儿。”肆璧不怀好意地笑道。
“大人风流多情,几日后便到元府把素儿带走了。”姬缨子笑容满面地言道。
“这第三位。。。。。安公子可知道是谁?”肆璧煽风点火地问道。
“是谁。”殿雪尘冷漠地言道。
“正是这三香楼的老板,姬缨子。”肆璧看了一眼姬缨子,唯恐天下不乱般言道,“每日吟诗作对,饮酒品茗,出双入对。”
“安公子莫要误会。”姬缨子神色稍变,微笑着解释道,“当年三香楼初成,烬渊大人相助,不过朋友之谊。”
“安安,回去跟你解释。”烬渊紧张地言道。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殿雪尘冰寒着脸,冷漠地问道。
“大概差不多,但是。。。。。。”
还未等烬渊说完,殿雪尘二话不说便从烬渊怀里飘出来化作几缕烟霞,而烬渊大惊失色,慌张地紧随着离开,仅剩一抹青烟漫漫融尽。
****
明月当空给那玉质的宫殿铺上一层夺目的莹莹光泽,如水晶跌落一般浮动月影,更是疏星几点,丝丝缕缕的烟云悠然轻浮于空中,透露着夏谧的气息。晚风习习,花叶飘摇,玲玲作响如同催眠歌谣,虫鸣之声轻轻划破夏夜的宁静,诉说着贯古凝世的秘密。
烬渊进入殿中,绕过那玉雕屏风,撩起淡黄色的轻纱帷幔,一路走入内室,满室弥漫着对方沐浴后的清香。只见殿雪尘安静悠然地端坐在书案前翻阅书籍,一袭水绿色轻衫,柔长的发丝以素色丝带系起几缕,神情专注,如同一汪沉静的月湖之水。
“如何。”殿雪尘头也不抬,端起一盏清茶饮下一口,他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那杯中茶一般清渺而宁和。
“那个小铜铃,我记得弥珞生倒是有一个,若弥珞生就是澍,他与殁零必会相斗,我们大可隔岸观火。”烬渊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轻松地言道。
这时奚兮请示后进来,手里拿着一卷文书:“启禀司主,巽司主修书一封。”
“嗯。”殿雪尘接过文书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正是那日鬼谷镇大战的细节。
“果然,这澍就是弥珞生。”烬渊哼了一声。
“幼冥身上的阴气没这么容易取出,此事还需和素子枯进一步商量。”殿雪尘淡淡地说着便着手写了一封信交给奚兮,“明日送去巽司罢。”
“遵命。”奚兮接过后便告退了。
殿雪尘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烬渊,说道:“你去沐浴罢,夜深了。”
“清安还在生气?”烬渊微笑着飘到殿雪尘身边温柔地言道。
“没有。”
烬渊轻叹一声,琥珀眼眸如漩涡吸纳尘世的烦扰,他道:“我和诺棋在房里三日,只是在下棋,他棋艺确实精湛令我佩服。”
“他说不愿留在怡楼,让我救他,故我在十日后把他带走。”烬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旁的软榻上疲惫地坐下。
“在仙域,他也只是陪我下棋。”烬渊揉了揉脑袋继续道,“他其实一直身患奇疾,寒凉之躯,不过几年便魂飞魄散。”
“后来便是素儿,他是庶子,无人理会,当日我误闯他房,他病得很厉害,我便用坎司心法救了他。”烬渊耐心地将这些陈年旧事一点一点地解释清楚,“他每日就在元府门口等我,此事闹到沸沸扬扬,不可收拾,我一时冲动便把他带走,把他安排在落宫,让他想回家便随时回去。”
“与姬缨子当真只是朋友之谊,后来是砚笑言送我一只小妖,叫。。。。。。”
“杯黎。”殿雪尘淡淡地唤了一声打断了烬渊的话语,他走到烬渊身边坐下,看着烬渊疲倦的样子,心里不免心疼。
烬渊抬起殿雪尘的面庞浅吻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清安如此介意,我该早些解释的。”
“不管是诺棋还是素儿,皆是在我之前,我也没有理由去介意他们。”殿雪尘的心情有些苦涩,不得不承认在自己之前,烬渊有过很多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怜惜亦或是义气,而自己从一开始便只有烬渊一人,最先动情的人,已经注定了输局。
“清安想错了。”烬渊摇了摇头,他抬手将殿雪尘搂到自己怀里,他的声音低柔带着与生俱来的安宁,“清安可知我是何时爱上你的?”
殿雪尘神色有些羞赧,他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烬渊那炙热柔情的目光,对方的爱永远都是如火一般猛烈而经久不熄,让他无处可逃,也不愿逃。
“大概四百岁之时我知道我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总想着五百岁成年后成为一名男子,而不是男孩。”烬渊自嘲一笑带着明显的酸涩与哀愁,他继续道,“五百岁成年了,我竟然胆小地不敢跟哥哥说我爱你。”
“那时清安总是一个人在练功或是主司殿,其实一年我也见不到清安多少次。”烬渊耸了耸肩,掩去那几分心酸苦闷。
“杯黎。。。。。。”
“听我说完。”烬渊轻声言道,“直到我五百八十岁那年,那日在语央殿的浴池,我们洞房花烛。之后我以为你不过是想找个人排遣寂寥,但你是我的这是事实,故我一直把你视为我唯一的妻子。”
“好在,如今你完完全全是我的。”烬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言道。
殿雪尘轻笑出声,他提手搂着烬渊的脖子,温柔地解释道:“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便不知不觉爱上自己的亲弟弟,爱上一个小男孩。”
“嗯?”烬渊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道。
“我早已说过那日没有拒绝,不是因为双修,是因为甘愿。”殿雪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烬渊,“你真以为我殿雪尘是如此随便吗?会随便找个人行云‘雨之事?”
烬渊摇摇头,他抱着殿雪尘惬意地往后一躺:“怎会,即便是随便也只能在我怀里随便。”
殿雪尘趴在烬渊胸膛上,有些尴尬地轻声问道:“杯黎。。。。。。我想知道你初试云‘雨是和谁?”
“为何如此好奇?”烬渊意味深长地问道,“娘子是不满意为夫的技术吗?”
“说。”殿雪尘不轻不重地一掌打到烬渊肩上,不服气地言道。
“傻美人,当真不知道?”
“是素儿吗?”殿雪尘不自然地问道。
“看来为夫在房`事方面还真是天赋极高,自学成才。”烬渊低低地笑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清安美人难道感觉不出那日在浴池,本公子也是初次?”
“嗯?”殿雪尘愣愣地望着烬渊,脸上有些不可思议,那日对方不说很娴熟,但也不像是初次。
“本公子混迹风月场所,虽不沾雨露,但也不是白混的。”烬渊好笑地捏起殿雪尘的下巴,“洞房初‘夜可不能弄疼我的安安。”
“放肆。”殿雪尘脸上一红,羞赧地轻嗔道。
“如今看来,那时确实没有弄疼哥哥罢。”烬渊坏笑地言道。
“胡说,很疼。”殿雪尘眼神闪烁,冷傲倔强地反驳道。
“哦?真的?是有多疼?”烬渊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殿雪尘,“我记得那次还没进去,哥哥就紧张得掉眼泪了。”
“刚进去一点点,哥哥便任性地让我出去,但那里又紧咬着不放,还叫得很大声。”烬渊淡笑着,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二人之间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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