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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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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眩晕之中,他依稀看见原主又动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大殿正门的方向。
  许辞生捂着头,往原主的方向看去。
  红色的雾,旋转的画面,原主的身影也愈加模糊。
  扭曲的世界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前。
  好像血液凝固后的那种黑褐色,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并且愈发拉长。
  原主好像在与那人说着什么话,但传到许辞生耳中时,已经辨别不出是什么音符。
  许辞生踉跄着向前几步,试图听清他们的谈话,搞清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许辞生一人屠山,现在却出现了“同伙”,那人的身份,必将是这一切的关键点——
  像是体会到了许辞生的期待,那个身影也朝他走来。
  原主的身形消失,许辞生一步步靠近那个黑色的身影,直到被人一把拥入怀中。
  “没事了,师兄,一切都过去了……”熟悉的声音,将许辞生拉回了现实。
  他喃喃叫出抱住他的人的名字:“项阡陌。”
  “我在。”
  “松开吧,”许辞生深深叹了口气,脑袋还有些昏沉,“我不是你师兄。”
  话说完后,果然被抱得更紧了。
  许辞生只能换个方式:“你师兄有东西给你。”
  项阡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松了开。
  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许辞生自顾自走出大殿,唤项阡陌跟上:“走吧。”
  明明一次也没有来过,但这条路熟悉的好像走了千百次。
  熟悉的感觉让许辞生自嘲,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项阡陌也看得出,许辞生正在去往他从前的住处。
  进了院落的门,许辞生却并没有往卧房去,而是带着项阡陌来到了一个地窖。
  将地窖的门打开,许辞生仿佛还听见了燕舟充满活力的声音:“许辞生,你这好酒给我喝点!”
  “好酒当然要给朋友喝,不过你得给我留些。”
  “留给你,还是留给项阡陌?”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呢……”许辞生笑了起来。
  “哼,我就知道,一遇上项阡陌,你的心就偏的没边了。”
  许辞生抿起浅浅的笑,将项阡陌引入地窖中。
  地窖中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些,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降温的法阵也未曾失效。
  项阡陌很快嗅到了香味儿,等到见到地窖内的场景,他还是吃了一惊。
  “我认不清,不过应当都是好酒。”许辞生笑了笑,“他曾经说,如果你有一天能回来,这些酒都是你的。”
  项阡陌怔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他知道,你回来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所以花了不少力气来储存。”
  许辞生淡淡地叙述着,胸中的欣悦与烦闷交织。
  “上一次他没来得及送给你的礼物,我代他送给你。”
  许辞生转过身,拍了拍项阡陌的肩膀:“东西我带到了,去外面等你。”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地窖。
  还是上面的空气好些,地窖里的酒味闷的人难受。
  原以为项阡陌还要处理一会儿情绪,没想到许辞生出来后没多久,他就跟了出来。
  许辞生见他出来,抢先道:“你现在什么心情我不想听,我有事情与你说。首先,我不是你师兄,别叫我师兄。”
  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倒让项阡陌不好接茬,只好顺着他问:“那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
  “我叫许归。”许辞生淡淡道,“不是你以为的许辞生。为了让你分清我们,我得和你说些你不一定想听的东西。”说完,眯了眯眼睛:“谅你现在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师兄,你这么说,”项阡陌的笑容有些苦涩,“让我很伤心。”
  许辞生垂眸,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方面纱:“带上。”
  “怎么?”
  “我不想看见你的脸,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别打断我的思路。”
  “这具身体不属于我,灵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说法——却是我的。原来的许辞生去了哪里,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见项阡陌按照自己的话做了,许辞生浅浅笑了笑,又恢复平常的泰然模样,“我疑心你对许辞生做了什么,他才会性情大变,后来又在这具躯体消失,不过这是题外话,我不关心。
  “我要跟你说的是,许归曾经活过的证据。我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不存在灵力,也没有界域的分别。但是有一些旁的东西,能帮助凡人做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与这里相同的,或许是人,精密又松散的社会。不会一言不合便打打杀杀,不过死的人一点也不少。
  “越中心的争斗越缜密,你应该感觉得到。而我曾经是个生活在边缘的人,所以这一切的,有关于许辞生的争斗,我看不懂。但是许辞生相信你,我相信他。所以将一切都告诉你。
  “许辞生喜欢剑,而我对剑没有什么执念。比起他,我的过去非常寡淡。学习,生活,安安静静的在乡村待着,社交不多,知心的朋友有几个。有空的时候一起爬爬山,出去旅游……不会担心谁下一刻会捅我一刀。
  “不过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许辞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好像想要逃脱自己刚才说出口的所有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而你的师兄,我看得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你也很好。燕舟一开始说他偏心,我还不理解,后来发现……他真的对你偏爱。
  “一个对所有人都很温柔的人,对你有特别的感情,项阡陌,你挺幸福的——曾经。
  “除了这些酒,他因为你顶撞元和真人,还对旁人说,绝对相信你。就算是在与外人起冲突的时候,他也护着你。他自己恐怕还没发现。”
  许辞生说着说着,抬起头来注视项阡陌。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并没有被面纱遮住。那里面透露出来闪烁的光,昭示着主人内心极度的不安宁。
  许辞生也不安宁,但他还是得继续说:“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将一切摊开。因为我同他一样,对你毫无办法。你靠近,我的心牵动。你不在,思考时也先想起你。或许这只是你师兄遗留下来的情感,不过……害惨我了。”

  ☆、出发

  “我和他都是第一次陷入爱恋。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要如何处理的经验。希望你能打击我到,让这种感情消失。”许辞生垂下眼睛,耳根染上淡淡的红,神情又仿佛在接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深呼吸一口,“你师兄,比我要爱你的多。”
  项阡陌死死盯着他,仿佛想将他心中所有的话都掏出来。
  “你大概不相信,”许辞生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这是我与他另一个不同。还有一个不同是,我是不能沾一点儿酒,许辞生却是喝过酒的。在你回到魔界以后,他喝光了一坛梨花白。洒了半坛。”
  项阡陌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许辞生继续道:“就在这个地方,里面那间屋子。我现在能看见他醉酒的样子,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着我,对我笑。”
  项阡陌顺着他的目光往屋内看去,那里空无一物,更没有许辞生口中的人影。
  许辞生也笑了笑:“魏清池在他旁边,撺掇他。你师兄喝一口咳几声,太可怜了。”
  “别说了。”项阡陌一把将面纱扯掉,手中阵光隐隐闪动。
  “你还想不想听下去?”
  项阡陌顿时哑了火,偷偷摸摸地将阵法收了回去。
  许辞生却笑道:“其实我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你估计更不想听。在许辞生性情大变后,你见过他对吧?不仅仅是他追杀你的那种见面。”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锁骨下的银纹:“不然这东西是哪来的?”
  项阡陌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许辞生却忽然换了话题:“你师兄是个很好的人。”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项阡陌只能先顺着他说:“师兄本就是。”
  “想让他回来吗?”
  “想。”回答的毫无犹豫。
  许辞生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哽住,模糊的几个音调自发跑了出来:“我帮你啊。”第一句话说出口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你有召回他魂魄的方法吧,只是应该还差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不过我可以帮你把他找回来。”
  “如果你口中的许辞生回来了,而你却魂飞魄散呢?”项阡陌冷不丁问。
  “如果我没有想过这个,就不会和你摊牌了。”他的语气还很轻描淡写,“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条件……如果我一直挣扎,你也很难办对吧。”
  项阡陌默认了他的话:“你有什么条件?”
  “我想当个明白鬼。”
  项阡陌生硬地回答:“没必要。”
  许辞生耍赖:“我不管,你不告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幽默感不是这么用的,”项阡陌强撑平静道,“一点都不好笑。”
  “下次会说些更好笑的东西的,”许辞生道,“你这么好看,愁眉苦脸的,太浪费了。”
  “先说些更不好笑的东西吧。关于许辞生屠山,你了解多少?”
  “那时候我在魔界。”
  “意思是不知道?你那么喜欢他,也不好好盯着。”许辞生弯弯唇,“怪不得追不到。”
  遭遇官方吐槽的项阡陌欲哭无泪,却又不能将真相宣之于口:“我只能说,师兄所做的一切,都出自本意。不管师兄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屠山,原本就不是什么无稽的戏码。”
  “看来你对天哲山意见挺大。”许辞生断言,“不过天哲山上下,对你意见也蛮大的。”
  项阡陌梗了半天,才勉强接上他的话:“你现在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魏清池了。”
  许辞生笑了笑:“可惜打机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另一个问题,你身上那个链子是什么东西?”
  “装饰品。”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为什么要让旁人以为你功力大降?”许辞生自顾自开始了推断,“或许不是让别人以为,而是你真的灵力大损,只是需要一个避人耳目的理由。锁灵链是你的借口。那么,让你损伤功力的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猜与你师兄有关。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
  “你今天猜对了很多事。”但是最关键的,却还被蒙在鼓里。项阡陌一方面想要告诉他真相,另一边害怕着他知道真相的后果,挣扎之间只能先敷衍,“我真怕你下一句是,我已经帮你把你师兄找回来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许辞生被他逗笑,“所有问题都问完了,说一说,距离你师兄回来,还差些什么?”
  项阡陌叹了口气:“其实不差什么。只差一个你。”
  倒是许辞生愣了:“这么简单?”
  “差一件落在旁人手中的宝物。而要得到那个……需要师兄亲自去。”项阡陌脸色稍霁,“她不太爱理我。”
  许辞生点点头:“关于你的人缘,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项阡陌:“……”
  师兄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魏清池了,好想去找那个带坏师兄的人的事哦。
  提到要做的事,两人就有了更多的话能谈。又因为都有心事,所以扯开话题时,聊得意外愉快。
  谈到最后,定下即日便出发去借那法宝。
  项阡陌提出要走,许辞生却拦了他一下:“不喝点酒再走?”
  项阡陌还没来得及回应,又听他道:“别浪费了你师兄的一番心意。”
  “不必了,”项阡陌看着他略带狡黠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我随时能来。”
  许辞生微笑起来。
  一个魔尊,能够自由出入人间界曾经的极大势力之一。这山内能够坚持为他大开这条方便之路的人,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走吧,去将你师兄请回来。”许辞生笑得毫无阴霾,好像全然不担心自己魂飞魄散的事。
  项阡陌别扭地跟在他身后,想起的却是,在他刚返回魔界那时,曾有一次见过魏清池。
  魏清池挑衅他时,夹带了一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时不懂,现在明白了。
  师兄亲口说,在那时,就已经对自己沦陷。
  他曾有机会将一切变好,却永远错过了。
  许辞生笑着想要将一切变好,项阡陌却只能想到,是他将一切变糟,后果却还要师兄承担。
  原以为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想到,他还差得远啊。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断被师兄吸引,不论这个人有没有记忆。
  “你不用担心我讨厌你。”
  身后项阡陌的这一句话,让许辞生调节了半天的心情,差点崩坏。
  “谢谢你啊。”轻微的呢喃,随风散到身后人的耳中。

  ☆、沉烟

  浮云流动,地面的景象变的有如芝麻点大小。
  许辞生也在为着芝麻点大小的问题烦恼着。
  刚才和项阡陌说了那么多,将自己纷杂的心虚都说出来了,却唯独漏了一句。
  “项阡陌,”许辞生轻轻叫了一声,“我忘记告诉你,其实在我那个世界,也有你和许辞生……存在着的。不过不是活着。”
  “那是如何的存在?”
  “你们两个,存在于我看过的一本小说中。有点可笑,不过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你们对我来说,都只是书中的人物,这里则是作者幻想中的世界……不愧是幻想世界。”烟云从身旁略过,许辞生心情转好,“比我从前的世界好看很多。扯远了。在那本书里,许辞生是主角,而你是最大的反派。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有些怕你会把我给杀了……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他把这话当玩笑话说,项阡陌却兴起了些兴趣:“那本书写完了吗?”
  “写完了,你想问结局?”
  项阡陌“嗯”了一声。
  “结局啊……男主把反派给杀了,大团圆结局。”许辞生的语气中不再带着笑意。
  项阡陌勉强笑了笑:“那真是与现实相距甚远。”
  许辞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咒诅旁人死亡,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而他不知道,项阡陌心中所想的是,如果按照之前的情况,许辞生口中所说的,说不定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结局。
  将这事与项阡陌说了以后,许辞生却仍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好像忘了什么,原主与他都很在意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先将事情搞明白了再去找项阡陌,没想到项阡陌自己出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一去,好像就有可能回不去了。忽然兴起一点风萧萧兮的悲壮感。许辞生在心中暗笑自己多想。
  在御剑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项阡陌朝许辞生介绍了一些关于那宝物的东西。
  “魂玉青鸾,都是温养吸附灵魂的宝物。此外还有些魔界法阵,早已经失传,无法使用。我们要去找的,正是前二者之中的青鸾。”
  “是只鸟?”
  “准确来说,是只鸟形的浮雕。是楚沉烟她爹送给她的。”项阡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楚沉烟?”许辞生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师兄记得她?”项阡陌想到方才许辞生说的话,又改了口,“还是在你那本书中看到过她?”
  “记是不记得了,让我想想……”许辞生下意识没有反驳项阡陌口中的“师兄”二字,“记忆回想不起来,书中还记得一点。是你们的师妹?在书中好像与许辞生结成道侣,后来归西了,男主就没再娶过。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与你师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项阡陌斩钉截铁道,说话的声调也很高。
  许辞生笑了笑:“这时候否认的挺快。许辞生不是屠了天哲山满门吗,她还在?”
  “因为她虽然是元和的女儿,却算不上天哲山的人。”项阡陌低低道,“她自请去镇守了魔界通往人界的一个缺口。那里连接着魔界的深渊,里面的魔兽放出,连魔界都受不住。”
  许辞生笑叹一声:“是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儿啊。”
  项阡陌应了一声,许辞生又笑他:“少见你会对你师兄身边的人有好脸色,她这么特殊?”
  “不要乱怀疑啊……”项阡陌有些有气无力,好气又好笑,“当初师兄也是这么怀疑我的。”
  “你无心,她未必无心。”
  “不可能,她喜欢的是……师兄。”项阡陌说着说着语气沉了下去,好像在生闷气。
  “小姑娘把心事给你讲?”
  “看来师兄时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项阡陌苦笑一声,只能将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讲给许辞生听,“她曾经想要与师兄结成道侣,后来被师兄拒绝了,就朝元和提出要镇守空城。”
  “空城?”
  “嗯,那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也不能常常出来走动。”
  听完这一切,许辞生苦笑一声:“你这是让我去做什么差事啊?我们怕不是得被喷个狗血淋头才能出来。”
  “不会的。”项阡陌在这方面有着异常的自信。
  许辞生只能选择相信他。路途遥远,两人无话时,就渐渐生出了些尴尬。
  或许是去天哲山受到的刺激大了,在与项阡陌摊牌时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项阡陌就在身侧,许辞生却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些毫无逻辑,放在平时他听到了会一笑而过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转过头去,不想让项阡陌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就算是这样,耳尖也变得滚烫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羞耻,感觉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的认知还是太过浅薄。如果真的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古往今来又哪有那么多痴儿怨女呢。只能希望在他控制不住以前,一切能够尘埃落定。
  接受原主的记忆越多,他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要对项阡陌说出这些心情的感觉越剧烈。
  就算是死,他也想以许归的身份死去。如果死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那也太惨了吧。
  许辞生将自己的脑袋整顿好,开始跟项阡陌搭话:“等你师兄回来以后,你准备与他做些什么?”
  “只要师兄肯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项阡陌对着全然听不懂他话中意思的许辞生,说出了心中深埋着的话。这句话他在许辞生出事后,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撕心裂肺地说过。只是那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空荡荡,没有燃灯的大殿给他回响。
  “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很多,未必只能沉湎在过去中。”许辞生微微笑了笑,像是在纵容一个偏执的小孩子,“你去看夕阳落下时的万丈红光,去闻新雨后泥土的清香……很多事情都值得用心去看。人情世故,也只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有些旁的生命,不是生命的东西,都比人要有活力的多。”
  项阡陌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如一阵风一般传入许辞生耳中:“这话师兄从前也说过。”

  ☆、见面

  许辞生只能苦笑:“既然他说过,你就更应当与他一起去看看。你从前在他身边待了多长时间?有几百年吧?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学会去看这些,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真该打。”
  项阡陌没想到,从前被师兄训就罢了,没想到就连现在,还要被失去记忆的师兄教训。不过听着这些似曾相识的话,心中却也熨帖。他放轻了声音问:“你来到这个世界前,有多大年纪?”之前听许辞生说,那个世界大部分人活不到一百岁,项阡陌还吃了一惊。那是多么短暂的寿命啊。
  “嫌我像个老人一样啰嗦?”许辞生笑道,“不大,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项阡陌惊讶了好一会儿,注意到许辞生偷看过来的目光时,才移开视线道:“那还小啊。”
  “要看和谁相比了,”许辞生淡淡道,“要是和你比,有时候三岁小孩都比你成熟。”
  项阡陌真的搞不懂了:“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自由心证。”许辞生开了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
  “我觉得挺好笑的。”许辞生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项阡陌不再与他争论,感受了一下路程,给他报备道:“快到了。”
  许辞生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耳边,项阡陌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个地方,师兄会喜欢的……楚沉烟喜欢种花。”
  许辞生往下仔细看去,果然有一篇色彩斑斓的花田,从豆粒大小逐渐扩大,而后变得如同一片湖泊,最终,当他们离得近了,发现那几乎是一片花海。
  “人们不敢住在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
  “却有花。”许辞生接上了他的话。
  “要下去看看吗?”
  “可以吗?”许辞生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项阡陌也以笑容回应他:“可以,不差这一时半会。”
  许辞生便加速冲了下去,在花田上方时又放慢速度,仿佛害怕花田被他的剑风吹毁一般,缓缓地降落下去。
  香气萦绕身周,让人心旷神怡。在从前的世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花田,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许辞生用手去触碰花瓣,入手一片清凉。
  正当此时,却听见一声尖利的叫:“负心汉不许入内!”
  又一声夹杂着咯吱咯吱声的叫喊:“除非将头留下!”
  花丛中,忽然窜出了两具人偶,身上竟然闪着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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