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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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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郁总算是开口了,傅敛羽差点要觉得尴尬起来,他都无聊地开始搜索资料扎头发了,心里不禁起了一阵恶寒:“也不是不好。你也摸不准大人们的心思,万一下一回的惩罚没这么简单了呢。”
“我又不怕。”傅郁靠在他怀里,看不见表情,语气却有些低落,“不过现在我怕啦,你可是要带我出去的,我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死了。”
傅敛羽看他啃了半天桃子肉一点没少去,就抓过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比他刚才吃的那个要好吃点。
“吃了我的桃,就是我的人了。”少年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终于抓住机会能俯视人了,有些得意洋洋地抱胸,“我们晚上去约会吧,你和我,去约会!”
傅敛羽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傅郁的脸,要把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完整整地装进脑子里,直到小孩儿羞红了脸,才站起来,刮刮他的脸蛋:“好,你和我。”
“你犹豫了,你不爱我了,你这个……”傅郁倚着树,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看傅敛羽作势要走,又伸出腿去勾他,“你快亲亲我挽回我呀。”
傅敛羽依言在他唇上留了蜻蜓点水的一下,就抱着小家伙进屋去补充营养了。
晚饭吃得不太安生,但好歹是比以前吃得要健康一些,甜点也被撤去了一半。
傅郁撅着嘴在他前面走着,他要抱着树干走的地方小家伙跳了两下就到头了,又心情明朗起来捂着肚子嘲笑他。
夜晚的树林要比白天阴森得多,更别提他们手里那盏黄色的灯只能幽幽照亮一小段路了,傅郁吓得死死圈住他的胳膊,话都不多说了。
“傅敛……啊!”
低垂下来的树枝差点没把傅郁吓个半死,跳起来抱住他不肯撒手,傅敛羽觉得这样走路不方便,干脆背着他,哪知小家伙得寸进尺,蹭蹭爬到他肩膀上去。
快到边界了,傅郁突然扶着他的头把身子往前探去,他正要阻止,那边界处就有火花迸射出来。
——傅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伸过去点着。
“放烟花啦,放烟花!”
小孩儿蹬着腿欢呼着,还要他后退去再折一根,傅敛羽干脆多退了几步,把灯放到一边,扣住肩膀上的脚踝,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大功率吹了气。
一地的落叶被吹飞起来,一过边界线,就啪啪地燃起来,半片夜空都被照亮。
傅郁在他肩膀上伸开手,大叫着“哇啊——”他想让傅敛羽走近点,让他看得清楚一些,可走了还没一半,那“烟花”就落幕了。
夜晚变得格外黑格外冷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抱住了傅敛羽的脑袋。
“等我们出去了,我想看有星星的夜空。”他把脸埋进对方的头发里,“我们要自由。”
傅敛羽抚着他的手,掷地有声地答了句:“好。”
他拿这十天反反复复地想,傅郁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留下来,来一场前途未知的挑战。
他花了十天都没想明白,在这一刻总是知道了。
他们虽生来不同,却都向往自由。
第八章 本章字数3606
“在做什么?”
“哇啊!你你你我我……”
傅郁紧张得脸都红了,手里的书也被扔出去好远,傅敛羽瞥了一眼,没管,而是蹲下来问他:“小朋友,你一个早上一声不吭躲这里做什么坏事呢?”
“什么坏事?”傅郁的调子故意抬得很高,还欲盖弥彰地挡着傅敛羽的视线,“我就在书房里看看书能做什么坏事?”
傅敛羽眯着眼打量他,最近傅郁很少有机会一个人呆着,大部分时候不是他盯着小孩儿,就是小孩儿黏着他不放。
不过在书房里即使折腾个翻天覆地也就是把几页纸给撕了,只不过这些藏书比较珍贵,外面都接触不到,傅敛羽还想抽空看一些,却没有什么耐心。
在这点上他显然没有傅郁来得好,大概是从小被关在这儿太无聊,傅郁捧着一本书能在窗台下坐一个下午,说不识字也是唬他的,要真算起来,小孩儿认识的字比他要多得多了。
见傅敛羽还一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傅郁撒着娇抱着对方的胳膊往外扯:“出来出来,外面太阳这么好,晒晒太阳。”
相比起外面来,书房里有些暗了,傅郁眨着眼睛,用手在眼前搭了个小棚,还有些适应不过来,而一边的傅敛羽却全然没这种烦恼,眼睛自动调节的速度很快,在极黑的夜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闭上眼,想,等他出去了,也要搞这么一双眼睛,还要弄成粉色的,好看。
光线霎时间暗了下去,傅郁睁开眼,傅敛羽站在他面前替他挡着阳光:“你知道这个阳光,是假的吧。”
“假的?”
“对,因为大气层破坏和空气污染,地球上已经不怎么能看到这种阳光了,”傅敛羽指了指天上,“和这天空一样,都不是真实的。”
傅郁的手放下来,没去看傅敛羽:“你不会是故意和我说些不好的东西,不想带我出去了吧。”
“没有,傅郁,我只是不想你对外面的世界抱有过度的期待。”
“哼……”小孩儿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来,扯着他的衬衫让他低下头来,“再说,假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你认识北岛吗?”
“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啦,他是以前的一个诗人。”傅郁又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踮起脚碰他的鼻尖,“他写过一首诗,诗里说,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嗯。”
“就是说,”傅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弯起来,灵动得很,“假的天空是玻璃,假的太阳是橘子,你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好。”
说实话,傅敛羽并不太清楚傅郁说的是什么,诗于他而言是一种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他只知道他的确是在那个时代里呆过一段时间,但那些记忆在现在来说都是没用的东西,于是长久地储存在他自己都忘了的地方,不声不响。
可这些东西在傅郁嘴里描述出来,又有意思得不得了。
“你好敷衍,”傅郁又闹小情绪,“你再和我说说嘛,你以前的生活。”
傅敛羽伸手抓住了傅郁的手,小孩儿手心总是很烫,像他对生活的态度一样。
他想,真是奇怪,他们彼此都嫌弃着自己的生活,羡慕对方所处的不一样。
可他不像傅郁那样会说话,就好像他现在所待的身体是由冷冰冰的金属制成的,没半点浪漫可言,于是他把傅郁拉进自己怀里去,安抚地给了他一个浅吻。
“等……”
意外的是傅郁有些挣扎,虽然最后还是接受了,但唇与唇分离以后,跑开躲去了树后面。
“傅郁,怎么了?”
“没什么!”树后面的声音有些别扭,“我,我晒晒太阳,你站在那儿别动!”
傅敛羽当然不会乖乖听他的,他蹑手蹑脚地绕过去,见傅郁蹲在树下,脸埋进膝盖间。
“傅郁,”他蹲下身,试图扒开小孩儿的手,“怎么了?
我又哪儿做得不好了?”
“没有,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那声音细细软软的,傅郁从腿间抬起脸来,红得像是那天他在树下把粉色的花瓣剁烂了,香气没了束缚,扑了他满脸。
而傅郁咬着下唇,在唇上留下齿印来,傅敛羽伸手去摸他的门牙,被对方一口死死咬住,疼的是他,却是小孩儿先在眼角闪的泪花。
“怎么了啊?”
傅敛羽觉得傅郁心思大概只有头发丝那么细,既然不让碰,干脆就坐在他旁边。
晒太阳。
“傅敛羽,”没憋很久,傅郁踮着小碎步转了过来,头还埋在臂弯里,但耳朵已经不红了,“你以前长什么样啊?”
“嗯?”傅敛羽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最初的身体已经冰封了,作为克隆副本用,但他后来的样子也不是按照原身做的,只是科学研究出的“标准”模样,原身的样子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了,但他笑了笑,没老实回答,“帅的样子。”
“有多帅?”傅郁抬起脸来,歪着脑袋看他。
“比你好看一点。”
“你乱说,”傅郁又精神起来,朝他这儿扔花瓣,“你这么无聊,肯定长成书呆子的样子!”
“书呆子?”
“就是带个眼镜,”傅郁用手做了两个圈在眼前,“眼睛睁不开来,总是穿运动服。”
“运动服有什么不好的。”
“哈!你果然是!”
傅敛羽抬手又要去打他屁股,傅郁学聪明了,见一点苗头就往树上蹿,还要笑得超大声,震得庭院里都要有回响。
可傅敛羽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闹别扭,并且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晚上,就连衣服都是傅郁自己脱的,只说了一句晚安,就把自己严严实实塞进被窝里,闭着眼催他说晚安。
“晚安,”傅敛羽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临走前又补了句,“做个好梦,傅郁。”
“知道啦知道啦,晚安。”
傅敛羽在外面等了一会,没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小孩儿也是奇怪,明明装了一肚子的想法,晚上却总是能迅速睡着。
要是研究透了他的身体机能做治疗失眠的药物,放在市面上一定能大赚一把。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计算机开始工作,这副身体因为不是设计成工程师,运作起来速度要比他以前慢得多了,可他开始觉得无所谓起来。
他可有大把的时光想和隔壁房间里睡着的小猪虚度。
在傅郁起床之前,傅敛羽例行去充了次电,实际上他的身体一天耗不了多少电,但充满电总是少点出问题的机会。墙边还堆着几个他准备好的电箱,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等他走出去时,傅郁居然破天荒地已经起床了。
他眉头一皱,决心得把这事处理清楚了。
“傅郁。”小家伙在卫生间里,还锁了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似乎还没穿衣服,“你先把衣服穿上。”
“什么?”傅郁像是听不懂他说话似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不冷,你忙你的,我会穿的!”
“你先把门打开。”
“我说了我自己会——”门锁咔哒两声响,就掉了下来,傅敛羽冷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是个捏碎的把手:“你在做什么?”
只见傅郁光着屁股蹲在马桶边上,手里的东西被水池台挡住了看不见,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小孩儿捂着屁股大叫,又扔了东西过来。
他把脸上湿乎乎的布料拿下来,展开来一看,是一条内裤。
“你,你,我,啊——”傅郁崩溃地把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浇,水没什么热度,冻得他直哆嗦,傅敛羽也不计较什么内裤了,把他圈进怀里暖着,抱回卧室去,结果傅郁还蹬腿挣扎着。
“别动。”
“你要干嘛!我还小!我才十五岁!”
“什么乱七八糟,我知道你十五岁,十五岁就能裸奔了吗?”
“什么裸奔?你说我裸奔?我崩溃了我!”
傅敛羽把怀里人扔进被窝里裹起来,摁着他掰过那张小脸:“傅郁,你不和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我们就这么耗一天,反正我现在是满格电的。”
傅郁看着傅敛羽的脸,那张脸分明和以前的那些机器人没什么不同,可他就是从这张脸上看出了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一定脸红得特别厉害,心跳也好快,好像那儿被装了个马达,不知疲倦地加着速,更别提他身体上微妙的反应。
他该怎么和傅敛羽开口,说他昨天看到了一本奇怪的书,他现在被傅敛羽碰一下都要直哆嗦,说他昨晚真的做了梦,梦到的不是别的,就是傅敛羽和他在做书里的事情。
而傅敛羽还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运动服!
早上天才蒙蒙亮他就醒了,裤子里凉凉的,他跑出去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到傅敛羽在充电台上,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着,一瞬间他的脸和梦里的样子重叠起来,他差点没怪叫出声来。
“傅郁,你怎么脸这么红?”傅敛羽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要来探他的体温,“这么快就发烧了?”
傅郁咬咬牙,不要脸地把手往对方下面探去,可哪怕他大着胆子捏了捏,傅敛羽连脸色都没变。
——他难道对自己没,没感觉吗?
“你在做什么?”傅敛羽忍不住笑起来,“大部分机器人都没有这种功能。”
“什么,什么这种功能?”
“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新生儿了。”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傅敛羽解释道,“人类已经不会正常死亡了,无节制的繁衍只会造成麻烦,新生儿现在被严格管控着,一部分用作像你这样的信使,一部分……有别的用途。”
最后一句话声音轻下去,但傅郁也没注意到,而是恼羞成怒地钻回被子里去。
傅敛羽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把他圈在自己怀里,笑声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吵得傅郁脑壳疼。
“傅郁,你是不是梦见了什么?”
被子下面安静了一会,总算传来了细细的声音:“嗯,梦见了。”
“喜欢吗?”
“我……我怎么知道。”
傅郁探出脑袋来,“梦里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那我让你试试,你不就知道了。”
“你说了,你没有这种功能。”
“又不是什么难事。”
傅郁眨巴着眼看傅敛羽:“老变态。”
傅敛羽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把他抱出来:“不过你现在还太小,再等几年。”
“啊?我不!你现在就去改装,我保证一天不打扰你。”
傅敛羽又在他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小变态。”
“啊啊啊,傅敛羽,我掐死你!”
少年毫不避讳地爬上他肩膀,试图把他的头拔出来,他顺势把人压进床里,啃咬着对方的嘴唇。
——这地方,还是由他来留下齿印比较好。
第九章 本章字数3320
自从做了第一次春梦,傅郁开始对“性”的概念感兴趣起来,成天不是在看这方面的书,就是对傅敛羽上下其手。
不动如山的是身体,心里哪能那么坐怀不乱,傅敛羽习惯一张面瘫脸对着小家伙的人体探索,其实暗地里吃豆腐吃了个痛快。
“那,那外面的人也不做…
…”傅郁左手做了个圈,右手食指插得很快,“不做这个吗?”
“分情况吧,有些人愿意做,但一般都会有专门的沉浸式设备,算是解决生理需求,不会真的和其他人发展出情感。”
“为什么啊?”傅郁突然翻身把他压进床里,“你也不喜欢和我发展出情感吗?”
“这个啊——”“不准卖关子!”
小家伙不开心地把被子盖他脸上去,不过他最近给自己眼睛上装了透视功能,能透过被子看见脸上又冒出红晕来的傅郁:“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么说,你比较傻,天真烂漫活泼可爱。”
“你说我傻!”
“傻得可爱。”
“那也是傻!”
傅郁拿着枕头和他对打,时间就在这样无聊的对白里被浪费掉,每一天都像是在虚度时光,傅敛羽又觉得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比他以前的日子过得要充实。
折腾累了,傅郁不讲理地要他背着他去院子里散步,傅敛羽干脆把小家伙往胳膊下一夹就出去了,傅郁边笑边哇哇大叫,趁他不注意勾住树枝挣脱了,坐在他头顶的树杈上。
“那新生儿呢?新生儿怎么来?”
“有专门的机构,会孕育新生儿,他们在几千几万个受精卵里挑出最优质的,”傅敛羽想起那“蜂巢”,六角形的格子里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胚胎,密密麻麻得让人起一阵恶寒,“这么看来,其实你不傻,起码打败了一堆人,成为了唯一的信使。”
傅郁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低着声音扣着树皮:“哦,这样子啊,我,我不是生出来的吗?”
“生出来?”
“我原本还想,出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生下我的人,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傅郁晃着腿,耸了耸肩,“那看来要重新制定计划啦。”
“照顾你的应该就是机构里的人吧,你要是想去我可以试着带去看一眼。”只不过那个算是禁地,几乎没有踏足的可能性,最后两句傅敛羽没说,算是给小孩儿的天真想法一个念想。
“不是啊,”傅郁跳下来,扶着他的肩膀,“不是照顾我的人,是生下我的人,母亲啊,我想找我的母亲。”
“你说什么?”傅敛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傅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看着傅敛羽的样子,傅郁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母亲’是什么吗?”
“书上说,那是,诞生新生命的人啊。”
傅郁的口气也犹豫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触碰了傅敛羽的雷区,男人的脸色变得如此可怕。
“傅郁,你知道你所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吧。”
“什……什么意思……”
“不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部分的改造人无法得到朝圣的机会,”傅敛羽的眼中猛然喷薄出恨意,连声音都变了调,“实际上,像你一样的人类始终存在着,但他们不是活在圈内的人。”
“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圈内?”
“人类已经在这个圈里生活了很久了,傅郁。”傅敛羽抬起头,眼底全是血丝,“我们不是自由选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是被困于此的,在外圈有像你一样未被改造的人类,他们被称为‘战神’,而他们屠杀的敌人——是由‘母亲’带领的机器人军团。”
傅郁大睁着眼看着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傅敛羽抹了把脸,把那些不必要展现在小孩儿面前的情绪压了下去:“原本我不想这么早和你说的,抱歉,是我失态了。”
“你说,你继续说。”傅郁抓住他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嵌进肉里,“我想知道。”
傅敛羽回握住他的手,蹲下身来平视他:“傅郁,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外面的世界,不仅比你原本想象得要糟糕,甚至比我告诉你的那些都还要更坏一些。”
“我可以接受的,我……”傅郁咬了咬牙,“我只是想要……”
“你想要出去,但实际上,人类已经不自由很久了。”
傅敛羽捡起一旁的树枝,拨开地上的落叶,在泥土上画了三个圈,一个比一个小:“机器人和战神的战线在最外围,改造人住在中间,内部有你在的地方,有孕育新生命的‘蜂巢’,还有‘主机’,做决策的大人们所在的地方。”
异常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一个极平常的午后,记忆处理机构照常给客人做移植手术,将人脑的记忆部分转到新的躯体里,却在转换过程中出现了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短路状况,可脑死亡的客人并没有死去,而是和正常人并无二致地站了起来,和操作人员道了谢离开。
操作人员没有及时上报这个情况,抱在侥幸的心态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却在一周后得知了客人理应十年无需任何更换的身体发生了未知错误,自燃而亡了。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点燃战火的引线。
每天进行记忆移植手术的人类成百上千,甚至有有钱人把每天换一副身体当作上流社会的时尚,于是自燃现象像病毒一样疯狂传播,在平常的街道,自己家里,人满为患的公共场所,都会有突然出现的燃烧尸体,表皮不耐火,可里面的金属多半不会烧尽,漆黑蜷曲的躯壳横陈在各个地方,像是大地上突然出现的尸斑。
记忆处理机构被强制关停,街道上开始变得空无一人,人心惶惶,私下议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以为避开了灾祸的源头,却没发现家中的异变,智能机器人会自我启动,摁住平日里唯命是从的主人的身体,强制性输入病毒代码,在复制失败以后,就疯狂地敲开尸体的脑袋,挖出里面鲜活的大脑来。
它们或吞食,或取用,手法残忍,没任何怜悯之心。
最可怕的是,它们不会停下,在大部分机器人实现了利用太阳能和风力以后,它们就像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地完成他们的任务。
唯一短暂的停止,是在剥开一个人脑时,它们虔诚的祝愿:“为了‘母亲’。”
全世界乱成了一锅粥,侥幸逃脱的改造人甚至闯入了他们从未踏足过的贫民窟,却意外发现这些未被改造的人类靠肉体能挡开这些野蛮的机器人。
久而久之,幸存的人类聚集生活在海中央的岛屿上,原本生活在贫民窟无法改造身体的人类成为了受人景仰的“战神”,由他们与不断进攻的机器人抗争;原本身处高位的改造人为前线提供补给,由信使判定是否模糊了人与机器人的界限,从而决定结束他们的生命或是赋予新生;而“主机”内的领导者,一部分负责与机器人首领“母亲”进行交涉,一部分负责研究攻破机器人的方法。
在圈正中心的“蜂巢”则背负着被人类所丢弃的繁衍使命,他们大量生产孩子,到一定年纪就送上前线,唯有一些特别的会被留下来完成信使的职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吗?我的职责就是找到那个名叫“母亲”的机器人是从何而来,因为记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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