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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开花节节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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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狍子精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闭上了嘴。
他回头瞅了一眼那平静无波,只中间冒着泡儿的镜花水月池,又窝在山洞里睡了。
到了夜里狐狸也没说让他守夜,他便寻了处舒服地方窝着,待到他头一点一点有了困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猛地一下惊醒,便见洞口猛地出现了一个黑影。
四肢粗长矫健,灰褐色的毛,待到它一抬头,狍子精看见一张极似猫的脸。
狍子精吓得猛地一哆嗦。
是猞猁!
他小时候在山上被猞猁咬过腿,幸亏那时王富贵带着猎枪及时赶到,否则他就死了。
那只猞猁左右走动着,鼻尖不停地在洞口嗅来嗅去,像是闻到了他的气味一样,抬起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狍子精看着猞猁的眼睛,身体微微颤抖,愣了半晌之后,他连滚带爬地爬上了玉台,缩进了涂幽怀里。
涂幽睡梦中忽的掀起一阵风,紧接着一个凉飕飕的东西挤到了自己怀里,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推了一把,一脚踹了过去。
未睁眼便听到一声极为压抑的痛呼声。
涂幽缓缓睁开眼睛,见狍子精缩在地上,捂着屁股,一幅惊惶的样子。
涂幽蹙蹙眉,“你做什么?”
“嘘…”狍子精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悄悄指了指洞口。
涂幽终于看见了那只在门口流连的猞猁。
他嗤笑一声,那只猞猁抬了抬,看似同他的目光对上,只是片刻之后,又低下头来嗅了嗅,然后转身离开了。
狍子精有些愕然,问道:“他看不见我们吗?”
涂幽得意洋洋地靠在岩壁上,说:“可不是,要不然要这结界做什么,也就是你,胆子比老鼠还小。”
狍子精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忽然觉察到一股剧痛,方才只顾着紧张没有注意到,这会儿放松下来他才发现本就有些疼痛的屁股方才从玉台上跌落,此刻更痛了。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只觉得屁股上的二两肉都被摔掉了。
涂幽眼瞅着他摸着屁股,想着方才自己下手也不轻,不由咳了两声问他:“很疼?”
狍子精点了点头。
涂幽抿了抿唇,又掬了一捧镜花水月池里的水,令他脱了裤子,敷在了他患处。
狍子精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多了些红得渗出了些血丝的伤口,然而待那水接触到那伤口,不过顷刻,伤口便消失不见。
“起来吧。”涂幽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那坨软肉便在他手上颤了颤,又软又弹,涂幽忍不住多捏了两把,露出个称得上温和可亲的笑。
只不过狍子精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他趴在玉台上,小声地感叹道:“主人…你这玉台上好暖和呀。”
涂幽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他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不要妄想和我睡在一起。”
他说了片刻之后,没有听到回话,忍不住推了狍子精一把。
“喂。”
狍子精被他推得翻了个身。
均匀的呼吸声钻进涂幽的耳朵,涂幽看见他双眼紧闭,四仰八叉地歪着头,直赖赖地占据了整张玉台。
第13章
在山洞里住了一些时日,天气好的时候狐狸也会变出原形领着狍子精出门晒晒太阳,但是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山洞里睡觉。
人间快要过年了,山脚的村子里鞭炮声近些时日此起彼伏,平日里不舍得吃穿的人家,买起炮仗来倒是丝毫不手软。
许多小动物们吓得跑到了山上,树上的鸟儿也惊叫着飞走。
狐狸在山洞里呆着无聊,又心痒痒得想去看戏。
“你爷爷我去镇上溜达溜达。”他对狍子精说。
狍子精一听他要去镇上,想起上次吃的很好吃的糖葫芦,那眼睛一瞬又突然亮了起来。
“我可以跟主人一起去吗?”
“不行,你看家。”
狍子精耷拉着脑袋,片刻之后又抬起来,说:“可是咱们山洞旁人也进不来啊。”
狐狸搪塞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来个比我修为还高的老妖怪,破这么个结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狍子精愈发地钻牛角尖,他扯了扯涂幽的袖子问:“那妖怪要是进来的话,会不会把我吃掉了?”
狐狸精一时语塞。
“别的老妖怪不吃狍子。”狐狸精如是说。
狍子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狐狸精眼睛滴溜溜乱转,就是不看他。
狐狸精走出洞口,回头一看,狍子精还巴巴地站在洞口看着自己。他才走了两步,暗骂了两声,又绕了回去。
他轻咳了两声,昂起下巴说:“爷今儿可是要去看戏,你要是乖乖听话跟在我后头,不给我惹事儿,我就答应带着你。”
狍子精顿时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镇上烟火气甚浓,路边有夫妇俩撑起桌子卖面和饼子的,内里松软表皮酥脆的饼子,葱香油亮的面,夫妇俩一掀锅那香味儿伴着热气一齐冒了出来,勾的人不饿也忍不住多瞧上两眼;路边卖字画的小店,从屋里头抬出张桌子当街写春联,吸引了一群乡亲凑了过去;还有那些买年货卖年货的,吆喝声和砍价声不绝于耳;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蹦蹦跳跳从街上窜过去,像猴子一样灵活。
狍子精左看看又看看,没一会儿就看花了眼,再一抬头,便不见了狐狸的人影。
“主…主人…”他有些慌了,急忙往前往后看了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涂幽来时交待的好好的,便也没多防备,待到他说话听不到回声,一回头,却发现狍子精已经不见了。
“这混蛋狍子。”涂幽骂了一声。
两人便像个无头苍蝇一般隔着一条街,开始四处寻找起对方来。
狍子精记不清这镇上的路,却还是记得上次涂幽带他去了戏园子,他沿着记忆往前走,边走边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招牌。
同样的灰墙朱门,上面一个匾上三个字…
狍子精数了数,歪了歪头,发觉自己不认字。
他只觉得这字都长得挺像的,于是抬脚便迈了进去。
涂幽绕了好大一圈儿还是没有找到狍子精,还以为对方是故意想要逃跑,不由得狠狠踢了一下墙角,暗骂这个白眼狼。
他站在朝天园的门口,往四周看了看,朝天园人潮涌动,独独没有狍子精的影子。
孙二福稍一抬头便看见了穿军装的涂幽,“哟,官儿爷,来听戏呐。”
涂幽闻声一回头,一抬脚便迈了几个台阶上去了。
孙二福往他后头瞧了瞧,问道:“爷,您今儿一个人来听戏啊?”
涂幽脸上并不好看,他抿了抿唇问:“孙管事可否帮我一个忙?”
孙二福眯了眯眼睛,“请说。”
这边的狍子精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和上次那间有些出入,虽都是搭好的舞台,几张并排的桌子,人却寥寥无几,和上次他和涂幽去的那家迥然有异,他才迈进去便想转身离开,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哟,小哥,来都来了,听会儿双调儿再走呗,我们这儿唱的老好了。”
“双调儿?可是我…”
“哎,别急啊,村里那些蹦蹦可比不上我们这儿的,您先听听再给钱,别这么着急走啊。”
狍子精没反应过来就没按在了椅子上,身旁的椅子陆陆续续又坐了几个人,但还是空了一大片。
他张了张嘴,眼瞅着那人笑眯眯按着自己坐下,然后转身离开。
同样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台上缓缓上了两个人,虽是着了戏装,倒也谈不是很精致,二人嘻嘻闹闹开了场,紧接着锣鼓一响,镇的狍子精回了神。
“眼看红日照纱窗,强打精神把床下,低声呼唤小红娘啊——”那着戏装的女人手臂一挥,简练欢快的腔调便出了口。
紧接着一声稍显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妆容不甚精致的男子,拔高了声音,道一声:“来啦——”
“这个小红娘啊,闻声不怠慢,我叽哒咯噔走的忙,我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一步上楼房啊——”
台下那几个客人有的笑了几声,狍子精看懵了,心道,这戏唱的咋还和上回不一样啊。
他忍不住戳了戳身边那客人,悄声问道:“您好,我想问问这附近有个叫朝什么园的您知道在哪儿么?”
身旁那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戏,吐了口瓜子皮扭过头看他:“你说的朝天园儿吧,就这条街没几步啊,往东再走走就到了啊。”
说完这句,他搭话道:“哎,朝天园都不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狍子精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是人。”
那人手里的瓜子放在唇边顿了顿,“你说什么?”
狍子精重复了一遍,说:“我不是人。”
那人手里的瓜子哗啦啦落进了盘里,他趴在桌子上笑的前仰后合。
“哎哟,我说哥们儿,你咋发起狠来自己都骂呢。”
狍子精不知道自己说的哪里好笑,蹙着眉觉得这人奇怪极了。
他抿着嘴不说话了。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来回回看他好几眼,最后扭过头来接着看台上人表演了。
一场戏下来,到了末尾,开始有人举着个小篮子,挨着椅子走过来。
狍子精看到有人投了钱进去。
轮到他了,那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那竹编的小篮子,笑眯眯地说:“小哥,给个表演费呗。”
狍子精瞅着那漂亮的小竹篮愣了。
他小声道:“可是我没钱呀。”
那人脸上的笑当即就垮了下来。
狍子精看着他的脸,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孙二福领着涂幽走到小松间门口,指着那和朝天园相差无几的房屋建筑说:“爷,就是这儿,狗子打听到有人看见他进了这儿。”
涂幽问:“这是什么地方?”
孙二福“嗨”了一声,说:“爷往我们那儿去的勤,可能不太清楚,这里从前也是个戏院,老戏班子走了,这地方今年刚刚被人盘下来,换成了几个人搭着伙唱蹦蹦戏。那什么,我就不进去了,说来我和他们管事的还有点儿小过节呢。”
涂幽蹙着眉,点了点头:“成,我知道了。”
他往孙二福手心里撂了几个钱说:“今儿麻烦孙管事了。”
孙二福喜笑颜开,攥着那钱便往兜里揣,“哪能啊,小事儿一桩,那行,您进去找人吧,我先回朝天园了。”
涂幽点了点头。
一曲《西厢记》,唱的是莺莺叫红娘,涂幽抬脚迈进去,却未听到戏腔,只听到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
放眼往院子里一看,椅子歪歪斜斜,瓜子皮落了一地,人已走光了,一群高高壮壮穿着一水儿粗布衣裳的男人,围成一圈儿,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
涂幽蹙了蹙眉,往他们脚下看了一眼,不由得脸色一变。
那地上可不就是他寻了许久的狍子精么。
狍子精身体不住地往后缩,手腕明显地黑了一块儿,不知是沾了地上的灰还是被人打的,总之看上去狼狈的紧,涂幽的怒火当即就上来了。
他抬手正想施法,鼻尖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同自己身上相差无几的味道。
他生生忍住,警觉性地抬头四周看了一眼,却并未看到族人的影子。
眼瞅着他们下手愈发的重,涂幽迈着大步便走过去,怒喊了一声:“喂,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个壮汉扭头一看,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一步步走过来,不由得停了手,涂幽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狍子精,眉都拧到了一起,怒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高壮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下涂幽,见他穿的也挺体面,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唯恐他是哪里来的做官的,不由得有些忌惮。
“哟,这是哪儿来的官儿爷啊。”
远远传来了一道女声,声音尖而不厉,却也处处透露着股爽辣劲儿。
涂幽一抬头,便见一个裹着貂的女人款款走来,烫着微卷,唇色深红,艳丽的很。
随着那女人越走越近,那股子熟悉的气味,愈发浓郁。
涂幽眉拧到了一起,伸手便不动声色地把狍子精拉到身后,问他:“怎么回事?”
狍子精一看见他,心便放了下来,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袖,缩在他背后瑟瑟发抖。
“他…他们要钱…”
——————————
双调和蹦蹦戏其实都是二人转……
第14章
那女人刚站定,立刻有人覆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那女人裹了裹身上的貂,上下打量了下涂幽,笑道:“官儿爷,事儿我都清楚了,这就是场误会嘛,看您这样怎么会是赖账的人呢,误会…误会…”
“误会?”涂幽冷笑一声,他举着狍子精的胳膊,指着上面那块黑色的痕迹说:“这是误会?”
狍子精悄悄覆在他耳边说:“主…主人,那是我在地上蹭上的灰。”
“……”
涂幽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咬牙低声道:“闭嘴!”
狍子精乖巧地闭上了嘴。
“哎,官儿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欠了钱自是要还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您不能让我们为难啊…”那女人眼睛狭而有神,眼尾微微上挑,看上去妩媚得很。狍子精吸了吸鼻子,只觉得一股狐骚味钻进了自己鼻子。
他以为这味道是涂幽身上散出来的,不由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
涂幽察觉到他的后退,又一把把他拽了过来。,侧着头问:“不要乱动。”
狍子精憋气憋得脸通红说:“你熏到我啦!”
涂幽鼻尖一动,顿了顿,低声道:“不是我。”
狍子精捏着鼻子,又离他远了些,显然不信。
涂幽板着一张脸,眼神转到那女人身上,片刻,忽然勾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
他伸出手,掏出身上一个钱袋随手扔过去,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自是知道欠钱还钱,了不起便是个入场费,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不过那方才谁动了手的,可是要自觉站出来,受我这一拳。”
他松了松腕扣,眼睛从那女人身上,转到那几个打手身上,他扯出一个笑,不达眼底,看上去气势凌人,倒是平白让人心生畏惧。
那钱袋不偏不倚正巧落在那女人怀里,那女人怔愣片刻。
“这…”
狍子精抬了抬头,看见涂幽脸上清晰的线条,颊边黑色的发,日光打在鼻尖上的光,竟觉得他此刻漂亮极了。
那女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她拢了拢身上的貂,指尖拨弄了下头发,眼睛看了眼他身后的狍子精,舔了舔嘴唇,眼神暗了暗。
片刻,她勾起一抹笑,“官儿爷这么说话,可是着实倒是吓坏了银巧了呢。”
话音刚落,那几个打手便悄然将他们两个围了起来。
那女人颠了颠那钱袋,眯了眯眼睛,忽的拔高了声音讥讽道:“你以为穿了军装便能唬住老娘么,这钱袋里拢共两三块银元,你是哪里的官儿爷,钱袋这样轻,竟还是个清官儿么。”
涂幽眼神看了眼愈发逼近的打手,脸上神色未变。
那叫银巧的女人见状,朝那群打手使了个眼色,便见那群打手高喝一声,举起手里的刀枪棍棒便袭了过来,
涂幽冷笑一声,只懒散地挥了挥手,便见一股气流阻截了他们,他再一摆手,那群打手一瞬间全都摔倒在地。
那叫银巧的女人脸色一变,“你是谁?”
“银巧是吧?”涂幽抱起胸,想起门口匾额上写的字,不由得嗤笑一声:“小松间……”
“你们松山小狐一支起名可真是太烂了。”
银巧大骇,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想走,涂幽伸出手,手指一攥,便见一股细细的金光沿着他手指射出,紧接着宛若绳索般直奔银巧的面门。
银枪侧身一躲,再一动作双足便化成四条腿,灵巧地沿着整座屋子绕来绕去。
“啊?这是什么…”
“天啊,有妖怪啊…”
众人一骇,纷纷乱做一团,一瞬间宾客尽散,人们的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混在一起,戏院里面激起一阵尘土。
涂幽眼睛眯了眯,十指朝不同的方向散去,再缓缓收紧,尘土飞扬之间,一阵阵尖叫声不绝于耳。
“咳咳…”狍子精被呛得捂着嘴止不住地咳嗽,待到尘土散去,狍子精赫然看见地上趴着一只狐狸。
那狐狸一身火红的皮毛,头微微仰着,愤恨地看着涂幽。
“你是谁?”
周遭的闲杂人等早已散去,门外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像是目光呆滞了般。
涂幽冷笑一声,伸手一合,那门便猛地一下关上了。
四下无声,那群打手们摸爬起来,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看着地下躺着的那只狐狸,左看右看,竟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
涂幽看了那红狐,冷笑一声道:“好好的松山不呆,跑到这里来唱戏,你们可真有出息。”
为首的银巧被金索绑着,来回在地上翻滚,一条大尾巴甩来甩去,她费力地站起来,四肢着地,眼中有丝恐惧。
“你…你是谁?”
涂幽露出一口白牙,挤出一个亲切的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说。
“我是你爷爷。”
“你…”银巧眼中有愤恨,涂幽挠了挠下巴,手上稍一使劲儿,便听见一声细细的哀嚎。
“一个才修出人形的小妖,竟敢在镇上到处敛财?”涂幽厉声问道。
“这位爷…我错了…错了…”
涂幽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方才打过人的主动站出来。”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闻声顿了顿,也不再遮掩,顿时全都化了原形,竟有十几条狐狸,个个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眼里全是敌意。
狍子精忍不住往涂幽那边缩了缩,天哪,他这是进了狐狸窝啊。
银巧吼了一句:“谁打的,还不快滚出来。”
话音刚落,五只狐狸便左看看又看看,往前迈了几步。
“这…”
涂幽下巴抬了抬,示意狍子精说:“上去踹他们一脚。”
狍子精“啊”了一声,涂幽不耐烦地说:“聋啊。”
狍子精缩了缩脖子,这才走过去,慢腾腾抬起脚,挨个踢了一脚。然后扭过头来,慢慢挪到涂幽身后。
那五只狐狸敢怒不敢言。
涂幽满意地摸了摸他脑袋。
他眼神一凛,重又看向银巧,道:“今儿呢,你爷爷我暂且饶你一命,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还赚这种黑钱,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是是是……”银巧慌忙点了点头。
涂幽起身扯着狍子精便往门口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屁股跌在门槛上,一脸惊恐地指着他。
“你…你…”
涂幽歪了歪头,关节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他轻轻吹了口气,门口那只狐狸也现出了原形。
风吹动涂幽的衣衫,抬手间一股特殊的气味飘到了银巧鼻子里。
银巧闻到这股味道,目光呆滞地回头看了眼涂幽,便见他衣服后头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雪白色尾巴尖。
银巧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金索一瞬消失,她攥了攥手,又松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
那是雪山白狐么?
这世上竟还有雪山白狐,不是早就被灭光了么……
涂幽和狍子精出了门便飞速往外面跑,狍子精跟在涂幽身后跑得气喘吁吁。
“主人…等等我…”
“慢死了…”涂幽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唯恐那银巧再追上来,他蹙着眉摇了摇头,紧接着揽住他的腰纵身一跃,便一瞬出了镇。
狍子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搂上了涂幽的脖子,鼻尖重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茅莓味儿,狍子精脸上又有些发红,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往他肩窝处凑了凑。
涂幽察觉到有些痒,低头一看,便见这傻狍子像只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
他赶紧推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喂,你干什么。”
那股茅莓味儿一瞬消失了,狍子精颇为失望。
涂幽不知他发什么神经,继续往前走,狍子精环视了下周遭,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镇。
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便换了一番天地,他忍不住星星眼仰头看着涂幽感叹道。
“哇…你好厉害啊…”
狍子精眼里全是崇拜,涂幽走在前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算什么。”
狍子精说:“你还会更厉害的法术吗?”
涂幽挑了挑眉,“当然。”
他伸手一挥,狍子精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他又回到镇上,周遭是热气腾腾的小吃和嘴里呼着白气往前走的人,小孩儿冻红的手,街角画糖画的阿公,小镇场景重又出现在他眼前。
“啊…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涂幽笑了一声,捏着他一根手指头,在行人身上一戳,便见对方如泡沫般化开。
“这是幻象。”他说。
狍子精一愣,指着左边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公问,“那也是幻象吗?”
涂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懒洋洋地说:“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狍子精走近,从上面拿了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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