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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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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实力强大与否,与其体内储存灵气息息相关。经脉宽且韧,则能储存更多灵气,同阶之中实力更为强大;而经脉脆且窄的修士,不仅引灵气入体时须小心翼翼,灵气储存于经脉之时也得小心翼翼。
  因此,大多数修士在幼时都会以药物蕴养经脉,在其未长成之际尽可能使之扩宽变韧。
  “五磨汤?”叶赟无意识地跟着问了一句,随即懊悔搭这腔,万一南嘉木误以为他接受他的好意怎么办?叶赟思及丢失的那间衣服,决定找个机会告知南嘉木,他俩是不会有可能的。
  南嘉木望向旁边的庄凌,笑道:“麻烦庄少。”
  庄凌儒雅一笑,“南少难得来我一趟,我的荣幸。”
  庄凌出了门,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叶赟动了动嘴,正欲开口,南嘉木先道:“叶道友,我知你对我南家印象并不好,恰巧,我也一样。看在你我真心相交份上,能否帮我一个忙?”
  叶赟动了动唇,似是想要反驳,最终将话咽下,只沉着脸开口,“我不卖身。”
  南嘉木哑然失笑,“叶道友无须担忧婚约,我拜托叶道友之事,便与这此事有关。我想请叶道友答应与我缔结婚约,当然,这是假的,只是假成亲罢了。”
  叶赟又想起南嘉木之前两次不经意碰撞,以及不翼而飞的内裳,对南嘉木这话表示十足怀疑。
  南嘉木伸手邀叶赟就座,叶赟觑了觑那座位,跟在南嘉木之后,挑选个最远的地方坐下。
  南嘉木没在意这个细节,继续道:“若道友帮我这个小忙,我日后无条件助道友做三件不违背道心之事。至于道友身上法袍,以及一年份五磨汤药包,当做我给道友的见面礼,以示我诚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一小二用托盘装着二十四份包装精致的药包进来。
  南嘉木起身接过托盘,将之送到叶赟身前。
  叶赟沉默了一瞬,道:“你等我会。”说着起身出了门。
  南嘉木本想跟上,不过思索了会,还是放弃了。他伸手一挥,黑色小石头从小厢房内飞。南嘉木接过,小黑石卷入他掌心。他神识一扫,刹那间面上温润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
  小黑石偷的是什么鬼,不该是外袍吗,怎么会是最里边的那件小衣?南嘉木暗自庆幸叶赟未曾发现他少了一件衣裳,也不知这衣裳是他偷的。
  南嘉木将黑石一收,取出玉简,准备阅读炼器材料大全冷静一下。
  等叶赟再回来时,南嘉木面上又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他含笑望着叶赟走过来,含笑望着叶赟将储物袋往他面前一放。
  南嘉木伸手去拿储物袋,笑意吟吟道:“这是什么?”待瞧清里边灵石数目,南嘉木面上笑容一僵,“给我的?”不接受他的示好,用灵石打他脸?
  叶赟点头,“见面礼。”
  南嘉木迅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经验主义了。散修不一定穷,穿凡布麻衣只是人家的兴趣,他不知不觉间,竟也犯了以衣取人错误。
  “是我唐突了,见谅。”南嘉木道了句歉,收好灵石又道了句谢,“多谢叶兄及时雨,我最近手头正紧。”南嘉木说了句俏皮话,暗暗将今日之事牢记于心。
  叶赟诧异地望向南嘉木,面色和缓了些,朝他点点头。
  “我是真心求助,并无侮辱之意。”南嘉木温诚开口,“我欲离开家族历练,家父坚决犯反对,将我困于家中。我人微力薄,困于樊笼只能想出这下下之策,还请叶兄看我真心份上,相助则个,嘉木感激不尽。”
  叶赟将托盘中五磨汤药包收进储物戒,低声问道:“我观你行事,不是那等婆妈之人,为何独自历练,要将希望依托他人?你修为不差,你父亲亦不过筑基,若你父亲真不顾父子人伦将你打伤擒拿,莫非你还没一两样底牌逃跑不成?”
  南嘉木如遭雷掣,好似有什么劈开重重乌云直击他心底。
  是啊,他为何从没想过光明正大离开,所思所想皆放在如何让南廷放他离开呢?
  六年前南廷给他的阴影太过深刻,以至于他从没起过反抗念头。南廷强大不可摧毁的概念深植他心,让他从没怀疑过,他也可反抗他,可依靠自己堂堂正正走出南家。
  这是心魔,也是南廷当初对他施下的暗手,以强悍的威压威慑幼小的自己,在他心中种下害怕种子。若他不正视这心魔,若他不克服这种恐惧,若他不打破南廷当初植于他心底的强大不可战胜的形象,他便算逃离南极,也永远活在南廷的阴影之下,甚至影响以后的道途。
  南廷是真的想毁了他。
  哪怕他知南廷对他无情无义,从没如此刻这般清晰认知到,这让他禁不住发冷,寒气从骨子里散出,弥漫至四肢五骸,竟僵直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他身上心魔被叶赟指出,南嘉木又瞬间勘破,心境提升,南嘉木身上灵气暴涨,厢房内灵气全朝他身上涌去,却是他要进阶了。
  炼气九层的壁垒在灵气冲击下摇摇欲坠,南嘉木因壁垒被冲击的疼痛清醒过来,他乍发现这一情形,迅速将灵气吸纳丹田并将之不断压缩。不过须臾他身上灵气平稳下来,进阶之兆也消失了。
  南嘉木在练气八层停留许久,丹田内的灵气被他压缩得几近液态。
  练气修士与筑基修士的区别,在于丹田内灵气的形态,练气修士丹田内灵气为气态,而当丹田内出现第一滴液态灵气之际,修士开始进行筑基。
  此时南嘉木体内灵气几近液态,可见他灵气之凝实,根基之浑厚。
  “多谢。”南嘉木再次道谢,叶赟让他勘破心魔,这一因果,他记住了。
  叶赟点点头,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南嘉木能有所得,也是他悟性上佳之故。
  两人各自发生了些事,没有心情再逛,便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途中,街道两旁小贩纷纷朝他打招呼,南嘉木颔首微笑回应,“今天生意还好吗、生意兴隆!”云云。
  上次拉着南嘉木说话的老大爷再次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南嘉木微笑以对,时不时回应一声。
  南嘉木此时的笑容很真切,带着些微热度,他并非做戏,更没有不耐烦,叶赟忽而心一动,对那婚约,也没那般抵触。
  拥有力量而不高凡人一等,折节下交而不姿态高傲,南嘉木是真的将这些凡人放在与他平等位置,如是心性,可谓赤子纯然。
  叶赟再落到南嘉木身上的目光带着不自知的温度,恰好南嘉木与老大爷寒暄完毕,正欲唤叶赟一道回去,回首撞上这样的眼神,南嘉木一怔,脸一烫,偏头避过这道视线,率先朝前走去。
  叶赟紧随其后,距离缩进一米之内,且有愈发缩小的趋势,他低语问道:“你与他们相熟?”
  “他们是一群很可爱的人。”南嘉木没多说什么,当初他是为了塑造自己老好人形象,后来是真心喜欢上这群纯挚之人。他们对生活阔达,对未来充满希望,他们奋斗,他们勤劳,他们的生活态度感染了他。
  “你身为修士,对他们未免太过友善。”
  叶赟话中情绪一向很少,此时南嘉木也辨别不出他这话是褒是贬。不过南嘉木勘破心魔,没了之前讨好之心,直言道:“修士亦是凡人,天道之下皆为蝼蚁,无所谓高低。仙人仙人,成仙亦为人,修士亦当如此。我从来认同一句话,‘能力有多大,责任有多大’,天道让修士掌控力量,是天道对修士的偏爱,但这偏爱,是为了护住更弱小的凡人不受伤害,而不是赐予修士力量去欺压凡人。”
  “远古异兽纵横,风雨肆虐,修士应劫而出,他们与天地相斗,与异兽争斗,不过为着身后凡人足以安居乐业,不受自然灾难侵害,不受异兽攻袭。他们能力强大,他们责任更大。至而今,修士无须如此艰难,然我相信,修士修道初心永不会变,这是天道当初偏爱修士之由。”
  南嘉木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便一直在思索,为何这个世界会有修士,因为灵气?为何这个世界有人会有灵根?因为可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及至看了修士起源,以及那些飞升之人,南嘉木恍然间有些明白,凡人为根,凡人为本,修士亦为凡人。
  “你很好。”叶赟难得对南嘉木起了赞赏之心,常怀怜悯之心,不因已弱而卑,不因已强而欺凌弱小,南嘉木修为不高,但心性很强大,只要他不陨落,不忘初心,未来强者有他一席之地。
  南嘉木保持着微笑,一直在等叶赟的但是,只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叶赟的下一句,他偷溜溜的斜眼去瞧,见叶赟抿唇不语,方知叶赟真的说完了。
  南嘉木这下是真切地笑了,叶赟夸赞他,不容易啊。
  叶赟对他一直不冷不淡,偶尔还防备于他,南嘉木便算脾性好,对此也很是心疲,他不知叶赟哪来那么大的敌意,他自认对叶赟情真意切,情至意尽。
  作者有话要说:  叶赟(震惊脸):他偷我小衣想做什么(脑中闪过各种少儿不宜画面)
  南嘉木: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第16章 婚约落定
  南嘉木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取出小黑球中的小衣。
  小衣又称之为衵服、膺、抱腹等,是保护男性胸腹的兜兜,不过大部分男性不爱穿,比如南嘉木。所以南嘉木真没想到,叶赟这么个大男人,竟然会穿这种在他印象里只有女性会穿的兜兜。
  在厢房内他神识扫过这纯白兜兜时,差点以为叶赟猥琐地将女性贴身衣物藏于怀中,及至瞧清兜兜上的符文,方知这是叶赟自个儿穿的。
  这么冷硬的男人,这么可爱的小衣,让南嘉木觉得叶赟莫名萌。
  他忍着羞耻将小衣展开,小衣上叶赟的温度早已凉透,然只一想起这是叶赟贴身穿的,南嘉木就觉得窘迫。按理说都是大男人,男人间的衣裳有什么好害羞的,但或许是小衣的样式给了他一种窥视隐秘的错觉,让他不自在极了。
  南嘉木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莫名的情绪尽数压制,端详手中小衣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不知叶赟是如何弄上去的,触手光滑柔软,并无凸起,看着像是织布时将灵线织入其中,形成符文的图案,但南嘉木知道不是,因为符文的线都是凡间麻线,而非修真界的灵线。
  南嘉木慢慢抚摸过符文,专注而凝神,好似在抚摸心爱之物,抑或睹物思人。
  正所谓“一方素衣寄心知,横也丝来竖也丝”。
  叶赟偷窥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霎时间浑身热气上涌,全朝百会穴涌起,好似正沐浴热汤之中,四肢五骸皆被温流扫过。
  叶赟被偷了小衣,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总担心南嘉木会做些突破廉耻之事,故而临别前不经意间将符文拍到南嘉木肩侧。
  此时叶赟无比庆幸自己这番英明决定,他倒是要看看,南嘉木还能怎么个无耻法。
  南嘉木有种将之裁开的冲动,只是念及这并非自己所有物而歇了念头,他指尖拉出一缕灵气,慢慢地顺着符文脉络而动,细细感受符文上灵气分布情况。
  灵气分布均匀,符文笔画流畅,显然灵气输出稳定均匀却一笔画完一气呵成。
  符师?
  南嘉木心中有了猜测,怕是叶赟符箓造诣奇高,且对灵气控制细微,能做到微观操控,才可画符于凡衣之上。
  这等显微入心的境界他未曾达到,叶赟在灵气操纵之上胜他多矣。不过南嘉木并不气馁,这灵气细微操纵说到底可以练习达到,并非天赋绝伦者专属。
  南嘉木心定了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取出黑石示意他将小衣送还叶赟。
  南嘉木肩上有符光无声息灭,不过他并未发现,而是取出替命傀儡注以神识慢慢熔炼。
  叶赟不知怎地,忽然福灵心至明了南嘉木的打算,他将门虚掩,自个儿拍张隐身符箓藏于房子,准备瞧瞧小黑石如何将小衣不着痕迹地还给他。
  听松院与听雪院相隔不远,叶赟并未等多久,便瞧见一小黑石鬼鬼祟祟的从虚掩的房门空隙中钻入,它几近擦着地面漂浮而入,无声无息地靠近床边。它顺着床头桌角绕了一圈,发现并无衣裳落于其上,在原地焦急地转了转圈圈,目光落到床底之下。
  都说物似主人型,不知怎地叶赟竟脑补下南嘉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面色露出会心一笑。
  小黑石将小衣扔到床底,伸出两根细长的胳膊将之调整下位置,做出这小衣是无意间从桌边落到床脚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小黑石偷溜溜的又溜出房门,期间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叶赟显露身形,弯腰伸手将那小衣拿起,思及南嘉木珍惜得抚摸着它的场景,脸热了热,小声道:“太不矜持了。”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这么露骨啊,他怪不好意思的。
  夜深人静,叶赟辗转反侧,一会儿是他彻底拒绝后南嘉木伤心欲泣的脸,一会儿是他答应婚盟南嘉木真切的笑容,一会儿又是南嘉木与他一道游历一道探险,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幸好修士不似凡人,一夜未睡也神采奕奕,瞧不出什么。
  倒是南嘉木同样一夜未睡面色很是萎靡,这是神识耗损太过,导致没什么精神。
  南嘉木吃了颗蕴神丹,以灵气化开药性蕴养神识,待没那么疲惫了,起身准备出门——昨天未曾待叶赟好好逛下布阳镇,今日继续带他去逛。
  只是这个计划一开始便搁浅,因为又下人请他去往正厅商议婚事。
  南嘉木挑眉诧异,这就商议了?赵秀如此次倒是给力。不过南嘉木另有打算,准备静观其变。
  赵秀如与南廷已经坐在正厅,南廷古井无波,瞧不出任何情绪,赵秀如倒是情绪高涨,面露期待。
  那天叶赟拿出半玦玉璧提出商议婚事之时,赵秀如直接想到了南嘉木。
  当年老太爷确实与叶家定了娃娃亲,不过叶家消失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将这个婚约放在心上。况且这叶家这小子生长于穷山村,现在又是个废五灵根穷散修,她怎么舍得将女儿嫁给他?
  而且女儿得她宗门看重,以后不是嫁给宗门真传弟子便是嫁给世家子弟,与这穷散修没丁点可能。
  最重要的是,她女儿可不是老太爷的孙女,老太爷只有一个孙子,那就是南嘉木。
  也便是说,这婚约,本就是南嘉木与叶家穷小子的。
  南嘉木不是想离开南家么,将他嫁出去岂不是两全其美?既衬了南嘉木的心,也全了老太爷的情谊。
  叶赟选择的时间也巧,正好碰上女儿筑基被宗门容许回来探亲,这件事就不能随意对付过去,不然此事翻出来会影响到女儿以后的前程。
  少女爱俏,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家女儿被叶赟皮相吸引做出不理智之事,幸好女儿不是个看重皮相的,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
  草草的与叶赟寒暄之后,便将他安排到听松院,这个院子与南嘉木的小院相邻,算是试探家主的反应。
  家主并未反对,显然也不乐意女儿与叶赟亲近的。南夫人放下了一半的心思,回到上院后开始思索找个什么理由将南嘉木给嫁了。
  监视南嘉木的小四上来传递消息,听到小厮学话南嘉木“当年祖父是替南家小辈订的娃娃亲”时心中一动,起身去寻南廷。
  南廷此时正在书房。
  赵秀如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她扶平衣裳皱褶敛了容,确认自己发型没乱衣裳没皱后,这才走进院内。
  守在门口的户口见了她,拉了一下铃铛,同时传报道,“家主,夫人来了。”
  南夫人走到门口,房门打开,南廷示意对方进来。
  南夫人将丫鬟留在屋外,单身进了书房。
  书房内很是静默,南廷坐在桌前一边继续清理要务,一边问道,“有何事?”
  “是关于南家与叶家那个婚约。”
  听得此语,南廷整理玉简的手顿住,望向南夫人,“你有解决方法?”
  见南廷毫无感情的视线停驻在自己身上,赵秀如禁不住身子一僵,她强撑着笑脸将话说完,“家主,当年老太爷与叶家约为通家之好,但并未指明一定是小雅,南家的小辈,不是还有一个长成了的么。”
  “南嘉木?”南廷低头继续整理玉简,语气中辩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没了南廷视线压迫,赵秀如稳了稳心神,再开口流畅了许多,“并非我容不下嘉木,只是小雅得她宗门看重,便算我们同意,小雅宗门也不同意,宗门内的老祖宗更不会同意。”
  南廷眸中有情无情不断变换,最终有情占据上风,他闭了闭眼,道:“容我想想。”
  赵秀如见他如此,便知事情成了八分,她悬着的心彻底松了下来,此时才发现,她后背全被冷汗浸湿。
  南廷给她的压力太大,她竟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胆敢反抗他。不过思及南峰南雅,赵秀如双拳紧握,本来胆怯的心思又重新变得坚定。
  别怪她,怪只怪他父子俩太过分。
  南廷眼底藏着难过之色,却第一时间符隶传讯,将南家五位筑基长老唤到书房。
  他直接宣布南嘉木与叶赟之间婚约作数。
  大长老直接反对,“嘉木是南家的少主下一代家主,平素无大错,怎么能出嫁,这岂非给其他世家递上一个笑料,这让他人如何想我南家?”
  三长老性刚直,也直接表达了反对,理由跟大长老差不多。
  二长老四长老都老神在在,又不是他们儿子出嫁,丢人的也不是他们那一脉,家主犯蠢,最好犯到丢掉家主之位,因此他们暂时不说话,神态上却表示支持。
  五长老是家主一脉,唯家主是瞻,自然也不会提出异议。
  南廷冷漠道,“南雅不能出嫁。”
  听到南廷提到南雅,大长老的神色难得柔和,南雅是天灵根,又得一等宗门赤霞宗元婴长老苏映尊者的看重,她的婚事南家都不能插手。
  赵秀如此时开口道:“小峰才十岁,自然不能选,所以最为合适的便是嘉木。家族多年供养嘉木,此时他替为家族做贡献亦不为过。而且,南家少主,不是还有小峰?嘉木虽然是双灵根,但悟性平平,小雅都已经筑基了,他还只练气八层,亦比不得小峰十岁便已练气五层。”
  “不过是一个破落子穷散修,南家许以一旁系小姐就算他祖上积徳紫气东来了,何必搭上嘉木?嘉木毕竟是南家少主,家主还请三思而后行,以免让族人寒心。”三长老依旧不同意。
  “若是他自己愿意呢,嘉木是由太爷带大,对太爷最是孝顺不过了,对太爷定下的婚姻又岂有不履行之理?而且少主之位,有小峰在。”赵秀如对上二长老丝毫不怵,直言道。
  大长老无话可说,南廷已经打定主意如此,现在不过是通知他们顺便给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家主看着办吧。”大长老拂袖而去。
  三长老望了家主一眼,妥协了,“你既已打定主意,办得漂亮点。”说着也起身离去。
  二四长老起身恭喜家主获得佳婿,也乐呵呵的走了。
  因为心有决议,南廷与赵秀如皆想快刀斩乱麻,故而天一亮,便让人将两人请来。
  听得南家主有请,叶赟估摸着婚约之事有了定论,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
  跟着小厮到了正堂,除了南家主,南夫人以及南嘉木都在。
  叶赟不动声色的朝南家主及南夫人问声好,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南家主让他坐了,望着叶赟的目光依旧冷淡,不过话语还算温和,“婚约之事我们南府是认的,只是当初家父与令祖约为亲家,但并没指明人选,不知这事令祖有没有跟你说过?”
  叶赟眼底泛过冷意,但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家祖并未详说,只道有婚盟。”这话是承认未指定人选了。
  南廷望向叶赟的目光中有了温度,不似最初清冷,“小雅得宗门看重,她的婚事我无法做主,不过嘉木已长成,与你又一般年岁,想必更有话题,所以我欲让嘉木同你完成婚约,你可愿?”
  叶赟望了南嘉木一眼,南嘉木垂着眼眸,天生笑唇也失了笑意,好似在紧张他的回答。
  叶赟思及之前南嘉木的种种举动,笑脸与哭脸在脑中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南嘉木笑脸之上。叶赟心内叹息,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府上大少爷愿不愿意。”
  南嘉木诧异地瞥向叶赟,昨天叶赟不是不愿意?
  叶赟与南嘉木直视,不闪不避,南嘉木这般喜欢他,他觉得南嘉木很有趣,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嘉木自然是愿意的。”南夫人用慈爱的目光望向南嘉木,“嘉木,你说是不是?”
  南嘉木收回目光,脑中快速转过各种谋算,最后依旧觉得嫁出去这途径最快捷,他起身拱手行礼,“一切由父母做主。”
  “如此,那我便替你们主行天婚。”南夫人眼底精光一闪,提出这个建议,“也算是对老太爷之间的情谊有个交代。”
  道侣之约有三种,最苛刻的便是天婚,一经天婚生死不离终身绑定。虽然不能做到同生共死,但结天婚之人,一,只能彼此双修,一人身死另一人也无法与他人结为道侣,除了道侣转世,二人算是生死绑在一块;二,二人修为境界不得相差一个大境界,一人进阶不了会拖累另一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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