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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凉茶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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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语笑道:“璟少爷,及冠了再让将军给你想一个,莫着急。”
  李璟抓耳挠腮地跟在后面:“可这个娃娃才多大!”
  慕采棠神色黯下来,整个人都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公孙樾看在眼里,又将他揽近些,说:“李璟,你要是这么着急,本宫赐你一个表字,你就……表字禁言如何。”
  李璟吹了一个婉转的口哨,不吭声了。
  李璟是个毛手毛脚的少爷,吵得要命,只要他在屋子里,一个人顶的上一个戏班子,一同念书,夫子都拿他没办法,公孙樾也时常头疼。但奈何皇后喜欢他,因为他的八字与公孙樾的十分契合。皇上当年为伴读的事情上过心,挑了一些大臣家的孩子,除了李璟这个纯属凑数的,其余的都因为或多或少会克着太子而被皇后否决,从那以后皇上也就懒得再多操这份心了。
  公孙樾说是没多说,但还是让慕采棠写了生辰八字给他母后送过去。李璟一直围着慕采棠转,像是见着了个稀奇的小动物。“你会吃饭吗?不如我喂你吧。”李璟拿起汤匙,“啊——”,作势要喂饭。
  慕采棠赶忙把碗从他手中夺回,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大声说我会!
  公孙樾抽着嘴角让人把李璟从慕采棠身边拉开。“尔思,你念过哪些书,明日要记得和夫子说一说。”
  李璟喜道:“哎哟,我教你识字吧!”
  “我认得!”
  “那我教你拿毛笔,你看手指要这么弯……”李璟说着捻起桌面上的银筷,要往慕采棠身边凑。
  “禁言,”公孙樾八风不动地开口了,“食不言。”
  李璟慢吞吞地坐正了,终于安静了一刻。
  晚膳过后李家的下人过来接他回家,李璟抱着太子寝宫前的门柱死也不肯挪一步,公孙樾摸着下巴站在一旁拾乐子,还专门拉过新来的伴读,让他也见识一下李璟撒泼赖皮的功夫。
  “你一个人睡怕吗?”公孙樾问他,“如果怕的话你可以到我寝宫来。”
  “我陪你我陪你!”李璟喊。
  慕采棠安静地站在一旁,摇头,搞不懂怎么会有人能凭一己之力弄出这么大的仗势,然后秋语给二人拿来手炉,添了外衣,“殿下不如进去吧,璟少爷总是要这么闹一闹,仔细着了凉。”
  公孙樾问:“你还看吗?”然后将慕采棠拉过来,下巴抵在他头顶,笑眯眯地看着几丈开外的李璟,“禁言,你求尔思留你啊,尔思以后就住偏殿啦。”
  不蒸馒头争口气,李璟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慕采棠,死也不开口,慕采棠心刚一软,又听公孙樾说:“李叔,昨个夫子布置的字帖李璟还没临够呢,李将军知道吗?”
  李璟心灰意冷地抽噎了一声,来接李璟的下人暂时松了手,毕恭毕敬地对着公孙樾道:“殿下费心了,小少爷今儿的一大早已经被人告了一状,虽说债多不压身,但老爷吩咐了,是必须回去的。”
  公孙樾开心地笑了起来,慕采棠眼珠转了一圈,慢慢地回过味,原来这太子和李璟其实如出一辙,不过是装的比较人模人样罢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桂花酿
  公孙樾送去永乐宫的生辰八字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身边的侍女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后在命格天机这些事情上有多执着公孙樾一清二楚,哪怕为此冲撞了皇上也无所谓,这次却非常随和地只回了一句“那便住着罢。”
  院内的松树堆满了积雪,这几日天寒地冻,也没人催他去练剑骑马,早课下了就躲在屋子里,李璟之前还撺掇着要带他出宫玩,忽然来了个慕采棠,也不再提了,反而整日想着怎么玩新来的娃娃。
  公孙樾说:“夏晴,母后当真没有再多说什么?”
  身边的侍女说是,“娘娘问是哪家的小公子,奴婢说了是慕家的,娘娘便说让他住下罢,殿下送去的八字看都没看,就差奴婢回来了。”
  “我也给我爹讲了,他告诉我慕家前些天死人啦。”李璟接道。
  公孙樾听了紧张地往内殿看了一眼,见里面没动静,压低了声音警告李璟,“你小声些,不知道他醒没醒。”
  李璟撇撇嘴,“这都什么时辰了,午觉哪有睡到现在的,你这里可真没规矩。”
  “秋语说他昨晚睡得不踏实,可能是想家了,现在能睡着就让他睡着呗。才多大啊,爹娘都没了。”
  李璟“哦”了一声,又动手祸害起面前的糕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咦?前些日子死的不是他娘么,怎么他爹也没了?”
  夏晴看着自家主子糟心的表情,无奈地对李璟说:“璟少爷不知道,慕公子出生没两年他爹就去了,他还有个姐姐,现在住在陈大人,也就是他们舅舅家。”
  “啧啧啧,莫不是命里克父母?皇后娘娘居然点头让他住下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少说两句罢。”公孙樾堵他,“什么克不克的,你还信起这些了?
  李璟耸肩,“我信不信都好说,难说的是娘娘啊,对不对夏晴。”
  夏晴被点了名,却也没理他,她伺候太子有些日子了,跟着对李璟也十分熟悉,私下里讲话的时候,没人正儿八经地把她当仆人看,“奴婢听说,慕公子的爹爹早年是陛下的伴读。”
  “哦!”李璟惊叹,“我懂了!陛下思及故人,娘娘也不好意思驳回去。”
  公孙樾没接话,要他想,母后还真没不好意思这个说法,慕家很早就在朝廷里销声匿迹了,他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故人。夏晴见他皱着眉头,悄声退出去,过了一会跟在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官身后走了进来。
  公孙樾见了她,眉梢一喜。
  那女官中规中矩地行了礼,笑道:“夏晴这丫头进殿的时候才与我说,殿下是想问慕家对吗?”
  公孙樾点头,招着手让夏晴给她赐座。
  “慕家公子是个灵通剔透的人,早年陪陛下读书,感情好的很。后来陛下登基,让他入朝为官,他性子好,老尚书那么挑剔的人都喜欢他。可惜……身子却差了些,有一年雪大,早朝的路上着了凉,回去一病就躺了几个月。那个时候宫里的太医得了旨,轮班守在慕府,往日里受过慕公子恩惠的,朝堂之上的同僚,甚至后宫里的娘娘们,也都记挂着他,但凡得了些什么人参啊之类的药材,全往慕府送。只可惜一年多,始终没起色。后来入了秋,天气又冷起来,陛下着急了,下旨让他进宫养着。但到底是福薄命浅,圣旨传过去没两日就……为此,陛下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奴婢听说慕家小公子前些日子被陛下召见了,想来是念起了他爹爹,这才让他陪着殿下吧。”
  公孙樾发愁的说:“母后不给他测八字呢,我怕母后觉得闹心。”
  “殿下觉得那小公子如何?”
  “挺伶俐的,是个好孩子。”
  李璟听了在一旁漏了气似的笑起来,得了公孙樾一个白眼。
  “那就不要担心了,娘娘想必是知道陛下的,所以……”
  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公孙樾听懂了。不然以皇后的性子,刚死了人的家里出来的,不论姓什么,都不可能往这东宫送。“劳烦姑姑跑这一趟了,多谢姑姑。”公孙樾说着对夏晴使了个眼色,夏晴带着那女官退了下去,出门后准备塞些碎银子给她,没想到被婉拒了。
  “我是没想到殿下要问慕家的,别看陛下心软,好说话,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见他上过心也没几个人。夏晴啊,提点提点殿下,倘若护不住这孩子,便不要待他太好……”说着摇了摇头,“这慕家,越是精致的人越是活不长久,不然你以为……”
  夏晴等着后半句话,那女官却没打算说,笑着辞过了她,抬腿走进风雪里,留她在门口怔忪了半晌,被北风吹透了才清醒过来,望着殿内一屋子缭绕的暖意,居然有些心惊。
  说归说,慕采棠就这样在太子身边住了下来,早先在家中,也没到认真读书的年纪,慕夫人又总是病着,平日里没什么人管教他,慕辛一个管家也从来只是带着他玩,读书写字碰了个皮毛,没人关心他学不学,学的好不好。进了宫,跟在太子身边,就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了。说是没人督促,但身后的眼睛都看着,公孙樾身为太子,自然需要是数一数二的那个,李璟虽然碰着书籍就想打瞌睡,上了马,却是另一番模样。他年纪小,太子傅也说不用着急,却不敢丢了东宫的脸面。下午公孙樾他们去学骑射,他因为还太矮骑不了马,就坐在一旁看书。秋语陪着他,公孙樾和李璟偶尔转过来,把他拎上马溜一圈,他看着马场从冬天的皑皑积雪变成草长莺飞的春日,想院子里慕辛陪他种下的花也到了开放的季节,一时之间非常怀念宫墙之外的日子。
  李璟之前说要收他当小弟,后来撺掇着和公孙樾一起结了义,李璟虚长公孙樾几个月,但还是被官位压了一头,自认当不了老大。慕采棠觉得这样不好,但拗不过他们二人,背着几个宫女弄了一出荒腔走板的滴血结拜。李璟兴头来了非要拉二人去他家玩。
  “你去替本宫给父皇送折子?说我要出宫玩,你看会碰几颗钉子,脱几层皮。”
  李璟腆着脸,唱戏似的一咏三叹:“殿下~当然是出不去的呀……”
  公孙樾眼皮一跳,李璟与他之间向来没那么多规矩,他练剑的时候自己是樾少侠,读书的时候自己是樾公子,求自己的时候是这位好心的小老爷,插科打诨的时候更是随便捻来就叫,只有在外人面前或自知理亏时,才会毕恭毕敬地称他殿下。
  “不行。”公孙樾说。
  “我还没说话呢!”
  “管你说什么都不行,别想动什么坏心思,我不去。”
  李璟一边“哎呀呀”地叫着,一边把慕采棠推到他面前,“尔思进宫快半年了,都没回一趟家,殿下不想出去,可他呢。”
  慕采棠紧张地看着公孙樾,怎么也没想到李璟把他牵连了出来。公孙樾的眉间微微皱起一小块,他沉默了许久,开口问:“尔思,你想出去吗?”
  “想啊想啊当然想了!”李璟插道。
  “你给我一边去!”公孙樾把四处蹦跶的李璟拨开,“就算他要出宫也是去陈家,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我是他二哥!”李璟大言不惭。
  慕采棠心里激烈地起伏着,临走前王公公的话他一直记着,所以在宫里这些时日,也从未说过想回家这样的话。
  “好了我懂了,”公孙樾笑道,“我明日给父皇那里递个折子,如果他点头了,就让李璟带你出去一趟。”
  “那殿下?”
  “哎呀你大哥娇贵的很,他来了我可不敢带着你上街。”
  公孙樾深吸了一口气没跟他计较,但听着李璟热热闹闹地讨论过两日要去哪里,心里又有点不甘。慕采棠慢吞吞地偎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说:“殿下是不是也想出去?要是殿下也想出去但是出不去,那我陪着殿下好了。”
  这口气从耳朵边一路吹到他心里,公孙樾抿着嘴努力让笑意不那么明显,结果又给李璟打断了,李璟说:“要你陪做什么,你一个小娃娃既不会唱曲子也不会跳舞的,还不如秋语呢。”
  “那本王将秋语让给你,你明儿个带秋语出宫玩去吧。”
  李璟变成个熄了火的炮仗,但没消停片刻,又一本正经地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公孙樾抽着嘴角,把他喊到面前,没等李璟反应过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敢还手!你信不信我叫人过来抓刺客!”
  递给顺和帝的请求写的有理有据,只说他出门是去陈家看姐姐,当天就得了口谕。第二日下了早课慕采棠跟着李璟出宫,陈府的下人在宫门口等着。李璟厚着脸皮也跟了上去,反正他终日来去自由的很,李将军性情豪爽,从来不会拦着儿子结交朋友。
  慕寄晴见着他了很是高兴,陈府要留他们用膳,李璟也蹭了一顿。饭后本想带着他上街,被宫里跟出来的公公否决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回一趟慕家。
  听说要回慕府,慕寄晴却怎么都不肯同往。李璟在路上絮絮叨叨地说你姐姐很奇怪呢。慕采棠则什么都听不下去,一心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回家了。
  慕府的大门开着,一个下人都看不见,慕采棠带着李璟往里走,院子不知何时长了遮天蔽日的大树,一簇一簇的花也开的十分热烈,一直走到后院,才看见树荫下卧在躺椅上养神的慕辛。慕辛半支起身子,眼角带了一丝笑意,开口说,我就想着你也该回来一趟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桂花酿
  李璟说:“慕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人儿~美人儿。”
  公孙樾嗤之以鼻,“你见过几个美人?”
  李璟:“这不是重点,殿下你是那日没有去,不然你见了肯定要把他掳进宫……”
  “胡说八道!”
  “好吧我胡说八道,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公孙樾看向慕采棠,“你家还住着一个远房的姐姐?”
  慕采棠也觉得奇怪,慕辛好看归好看,可也没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回殿下,并不是的,慕辛是管家,母亲死后他留了下来帮着看宅子。”
  “啊!有情有义的美人儿。”李璟捂着心口嚎叫。
  “多大了?”
  慕采棠摇头,他出生的时候慕辛就那样,前几日回去他还是那副样子,只得说:“应该比他大很多罢。”
  “喏,”公孙樾拿剥好的核桃仁砸李璟,“别想了,又是男的又比你大,跟你有什么关系,净在那里瞎叫,扰人清净。”
  李璟拦下砸向脑门的核桃,扔进嘴里,“不不不殿下,我对慕公子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一抒胸臆罢了。”
  “回你李家抒去,看你爹不揍死你。”
  李璟自那日出宫后,回来绕梁不绝地赞叹了慕辛一段时日,开始还撩拨的公孙樾也十分好奇,听久了后只剩下揍李璟这一个想法。不过回去一趟之后,慕采棠比原先开朗了许多,偶尔也会追在李璟身后闹腾,不再像初来之时那样拘谨。
  那年入冬的时候皇上还专门抽了个空去书院考察他们,公孙樾这才知道慕家是当真容易出才子。只可惜顺和帝见了他显露出来的天分,始终愁眉紧锁,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迹象。李璟回来后找了个没人的空档与公孙樾讲,慕家的人越是聪明越是活不久。
  “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李璟说:“我爹讲的,我和他说过尔思住在你这里,有一次我听墙根,听见他这么说。”
  “李将军怎么没将你揪出来揍一顿呢。”公孙樾糟心地说。
  这种话李璟挺多了,十分不以为然,“不过我觉得啊,这天下这么安定,他又陪着你住东宫,吃穿用度哪样不细致,冻不着热不着,生了病了有太医候着,想要早夭也挺难。”
  公孙樾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天下太不太平是另一回事。
  当时宫内还住着公孙樾的一些堂兄堂弟,都是他爹亲弟兄的儿子。他隐约知道各地藩王有着自己的势力,而放任他们做大的就是朝堂之上的顺和帝。顺和帝心软,没办法拿亲兄弟开刀,忍了一个第二个就开始从善如流,直到养出了一盘蛊,才发觉想动手已经来不及,只得想了个法子,将王爷的儿子都接到京中,盼着等老一辈的死完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可以散了。
  这种做法连公孙樾都不敢赞同,只是最早的那个机会没了,眼下似乎也只剩这么一条路。
  年末的时候宫内设宴,皇后接了程天师进宫住着,给众人算一算来年的运数。这算是公孙樾习以为常的了,没想到出了岔子。
  程天师在永乐宫烟雾缭绕地施法,顺和帝对皇后的这些习惯向来不作评价,可连着几年讲了许多吉祥话的程天师,这次只是摇着头说,太子命中多了变数,有一劫难在所难逃。其余的不管皇后怎么问,都一概是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不天机,上下嘴皮子一碰,当真以为自己能断人命数了么。
  天师的卜文皇后让人瞒了下来,可永乐宫却因此一下子如临大敌,娘娘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太医宣进来了又退出去,只会开安神的方子。平平稳稳了十来年,哪来什么变数,若是非要说东宫有变数,也只剩下慕家最后的那个小儿子。一时之间新仇连着旧恨,若不是还有个顺和帝,慕采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即使如此,永乐宫卜出太子有劫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顺和帝听人报了,难得对这装神弄鬼的事情多说了句话。
  “皇后若是身体不适,就在宫内静养罢。”
  公孙樾为了这话在太和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后来李璟拉着慕采棠一起过来下跪,顺和帝才让他们起身。王公公引着公孙樾进殿,看了一眼候在外面的慕采棠,小孩子长的快,几乎一年一个模样。
  不知道内殿中的那对父子聊了什么,但皇后的禁足令终是被收了回去。公孙樾还得了口谕可以出宫一日,身边多了两个暗卫,李璟兴奋的一路上都在试图找出暗卫藏身的地方,口中却来回反复地念叨着慕府的主管。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三人挑挑选选了许久,决定趁着元宵出去看花灯。提前也没有通知谁,所以到了慕府看见紧闭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院子,皆十分失望。
  “可能他也回家乡过年了。”公孙樾安慰垂头丧气的二人。
  慕采棠小声顶撞了一句,“这不就是他的家吗。”
  公孙樾哭笑不得,便问,要不要去看你姐姐?
  “少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用照顾我。”
  说归说,还是去了陈府,然后又去了李家,等再出来,身后跟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这样玩也玩不成什么了,反而惹眼,就干脆回了宫。饶是李璟觉得这一趟十分无趣,于从小到大没出过宫门的公孙樾而言,也是新鲜的,回来念叨许久,念着念着想到当日李璟念叨慕辛的样子,这份迟来的感同身受让他对李璟和颜悦色了一段时日。
  然后开春,皇上拨了几个侍女到太子府,又派了一队禁军,吃的喝的都细细检查过了才让他们食用。一开始觉得十分麻烦,习惯后也就无所谓了。
  这一年过得十分平稳,平稳到永乐宫中的宫女都觉得之前的天师怕不是算错了。慕采棠赶着他舅舅生辰被接去陈府住了两晚,李璟闲不住地要再去看慕辛,却次次都只见到紧闭的大门,倒是慕采棠自己回去了一次,再进宫的时候带了慕辛亲手做的桂花酿。
  酒劲不大,微甜,有一股馥郁的桂花香,就连公孙樾都忍不住多喝了些,晕晕乎乎地时候还十分赞同李璟的话,美人酿的酒果然非凡品。他听李璟念着,便好像真的看见有位清雅俊秀的男子,懒洋洋地躺在桂花树下,手边倒了一地酒盏。
  第二日险些睡过了头,没喝完的酒昨夜不知被谁碰倒了,洒了一地,于是那一年,公孙樾始终觉得殿内有桂花的香气,氤氲着不散,撩人入梦一般。
  慕采棠参加了科举,考的意外的不错,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顺和帝耳朵里,顺和帝十分不满意,就好像满朝文武百官的孩子,谁都可以,唯有慕家子不能走科举这条道。不仅不满意,还下了令不让他学骑术剑术。公孙樾心里有些忿忿,但这也轮不到他说话,李璟愁眉苦脸地拉着慕采棠,说尔思诶,皇上都下了令,你只能当一辈子闲散少爷了。
  闲散少爷,也没什么不好。
  总比那早早应了天命,又早早撒手人寰的才子强。
  顺和帝以为这样可以保住他,却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一开始只是宫女放风筝给李璟看到了,李璟有样学样地从宫外买了只,带进来后被夫子发现,挨了一顿骂,却也因此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日下了早课众人约着一起玩,李璟还是专门给慕采棠留了一个好看的,把线拴在他手腕上,结果一不留神人不见了,等找着他的时候已经落了水。
  早春光景,天气还未真正暖和起来,人穿的也厚,冷水一浸,沉的直往下坠。李璟喊着救命,人影都看不见一个,公孙樾跑过来的时候,眼看着他快不行了,直接脱了衣物跳进湖里,这一下救命变成了救驾,李璟在岸边也开始脱衣服,还没脱完一个个宫女太监跟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吓得他又赶紧把衣服穿了起来。一同放风筝的几个世子也闻讯赶过来,二人被有惊无险地救上来,慕采棠晕过去之后,二皇子悄悄地和公孙樾说,他在远处的假山上,无意看见有个宫女将尔思推了下去。
  本以为是失足落水,公孙樾听后把湖边的宫女都押了下来,审不出来就打算严刑逼供,这一做法惊动了顺和帝,顺和帝却也没多说什么,最后是徽王府带来的一个宫女畏罪自尽了。李璟过去找公孙延打了一架,公孙延死都不承认自己派人害慕采棠,还去皇上那里告了李家一状,公孙樾去太和殿替李璟顶罪,但死人开不了口,谁都不服谁,当着顺和帝的面最后居然吵了起来。公孙延嘴上缺个把门的,不知道被哪句戳了痛处,嚷嚷着要让他父王打进京城,收拾你们这帮混蛋。顺和帝听后气的骂了几遍“混账”,仍是不消气,最后一耳光打过去,直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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