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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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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中有个祖母,病重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能否请谢师兄向仙座递个话?”
  “谢师兄,仙座什么时候恢复讲课,会不会让我们见识见识有情道的模样?”
  “…………”
  如此种种。
  谢秋寒听的一头雾水,一个也答不上来。
  他有意打探,可又怕泄露了云邡不在山中的消息,会误了他的事。
  于是一直含糊其辞,实在是让他舌根发苦。
  此时来到虚怀堂,一众师兄弟“虎视眈眈”,眼看又要再应付一轮,他真是立马就想掉头走人。
  好在,他刚露面,便有个分膳食的值班弟子跑来,将他奉为上宾,引入包间,送上了满满一桌琳琅珍馐。
  谢秋寒这才松了口气。
  仙座余威还是有管用的时候。
  二人入了包间。
  席间,谈和平开了话匣子,说这满桌菜样样做法都不对,暴殄天物。
  谢秋寒耐心听着,也觉得有趣。
  一起上了课,又一起吃了饭,便算是关系不错的熟人,谈和平觉出一点滋味,高兴极了,也就不结巴了。
  他气壮山河的指点完菜肴,口干,喝了口茶。
  这时他稍稍停下嘴,忽然又回光返照似的脸红了,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会惹人生厌。
  谢秋寒见状,看着他笑起来。
  他怕谈和平又紧张,主动开口问道:“谈师弟,今日我听外头师兄弟们都在说‘有情道’,你可知道这有情道是什么?”
  “有情道?”谈和平摸了摸脑袋,很努力的回想。
  他在今日之前也并不知道,只是来上课的时候听人家聊,他凑过去听了一些。
  “我听他们说,这有情道修到后面,能使草木回春,能医死人肉白骨,也能一念之间夺人性命,很不得了,古往今来都只是有个记载,没有人真悟过。也只有仙座,当日能一剑破开杀阵,救天下苍生,他积攒了这样了不起的功德,才能悟到这一道。”
  谢秋寒:“………”
  他试探道:“当真这样厉害?”
  谈和平连连点头。
  谢秋寒咳了一声,“那,这个有情道,是哪三个字?”
  谈和平有些诧异,就差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不过他还是说:“真人常说,天道无情,所以至公,有情嘛,就是相反的那个有情。”
  天道无情而长恒,万物有情而老死。
  故而有情道,能宰生老病死。
  谢秋寒觉得自己天赋平平,连普通都及不上,这样厉害的东西……实在不像是他能悟出来的。
  他猜是出了什么差错,让众人有所误解,于是暂时将此事按在心中,准备等云邡回来了再问问。
  谢秋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隔壁的包间也被坐了,响起了一行弟子的谈话声音。
  包间内很静,因此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句话把谢秋寒拉了出来——
  他听见有个弟子言之凿凿的说:“是真的,那谢秋寒就是仙座亲儿子!”
  谢秋寒:“…………”
  隔壁说的有理有据,说仙座结交天下英豪,落难之时可投之人数不胜数,为什么独独去了谢秋寒身边呢?
  据说三清宫的长老真人闲的没事干,偷偷用紫薇排盘推测二人命格,发现他们系出一脉,命盘纠缠,最重要的是,排盘显示仙座对谢秋寒有造化之恩——这种联系只在父母子女之间才会出现。
  除了父子,再无他解!
  这弟子旁征博引,将命理玄学说的头头是道,众人无一不折服,连谢秋寒自己都快信了。
  可他爹好好的在家中,最近还新开了两间米铺呢。
  ……那位三清宫长老怕是吃多了。


第35章 
  这还不算完。
  有了爹; 就该有娘了。
  谢秋寒又听一堆似是而非的风流韵事; 包括下山历劫的虐心仙凡恋、和同门师妹的青梅竹马情、与岭南青城刁蛮大小姐的欢喜冤家事; 更有甚之,红澜都有份来段不伦恋。
  鉴于青城三代只有男丁; 魔尊红澜已有道侣,这两个说法被排除了。
  于是; 仙凡恋和竹马情两种传闻被诸人摊开来细细讨论了一番。
  仙凡恋的依据是一出折子戏,说是仙座历劫之时曾受渔女一饭之恩; 并对其一见倾心,于是佯成凡人跟在她身旁,沉默的伴着她成亲生子乃至老死。
  凡人百年于仙人来说不过是云烟一瞬,这段情是何等的悲切和无奈。
  这出戏刚登台就成了坊间大热,力压梁祝和孟姜女成为百年来最赚眼泪的戏目。
  这故事说完; 两边包间都静了下来。
  谈和平抹着泪,“太惨了; 太惨了……”
  谢秋寒一阵无语。
  折子戏; 能当真吗?
  况且云邡之能; 既能撼动山川,只是度一凡女成仙; 自然不在话下。
  这故事存在硬伤。
  那边弟子也是这样说的。
  于是来到了师兄妹竹马情一派。
  这一派讲述的是仙座与绛珠观的倾碧仙子两小无嫌猜、日久生情之谊。
  倾碧对仙座的钦慕人人都看在眼里,这段情谊博得了很高的群众呼声。
  但问题就在于; 倾碧仙子入道还没百年,二人年龄差委实大了些,做不了青梅竹马。
  谈和平小心翼翼的看谢秋寒脸色; 问:“谢师兄,当真吗?”
  谢秋寒自然摇头。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好端端的,他多了段复杂身世,云邡多了一本写不完的风流史。
  真是令他啼笑皆非。
  听别人墙角总归是不好,他们正好也用完了膳,于是起身要走。
  走到门口,声音更清晰了,那边吵成一团。
  仙凡恋的信誓旦旦,青梅情的言之凿凿,一场白月光与小师妹的斗争愈演愈烈。
  就在这时,有个女弟子轻声细语的说:“你又怎知,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七嘴八舌的弟子们都消了声,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伴凡女度过一生,再度之成仙,再续前缘。
  这真是……不光两全其美,还把故事升级到了可歌可泣的地步啊。
  谢秋寒刚好走出包间,也为女弟子之言而驻足。
  好巧不巧,那边的情形也是正开了门,方才那位说话的女弟子正要进门。
  双方都是一愣。
  谢秋寒不动声色的往那边包间扫了一眼: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那桌全是九宫八观里颇有资历的弟子,号称大弟子交际圈。
  紫霄山普通弟子们对此心往神驰,哪里知道这伙人平日交际既不谈道法也不谈清修,谈的是仙座私生子的二三事。
  而那说话的女弟子正是绛珠观的大师姐,也就是倾碧仙子唯一的亲传弟子。
  她见了谢秋寒,愣了好一会儿,继而,挤出了一个慈爱的笑。
  谢秋寒:“……………”
  谢秋寒同她行了个礼,不愿多说,擦肩走开。
  女弟子只当他觉得尴尬,心中更生怜意。
  哪里知道谢秋寒其实是胸中憋闷,满不高兴。
  弟子们闲言碎语自然不足为奇,谢秋寒知道自己身世,只觉得好笑。
  可倾碧和云邡的关系,却因为绛珠观大师姐的说法,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这段情还真说得通。
  谢秋寒低着头匆匆往外走,眼前却多了一道阴影。
  他皱起眉头,抬头看去——
  那是以周文宣为首的一伙太玄宫弟子,个个腰佩灵蛇,形容倨傲。
  周文宣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所谓好狗不挡道,挡道的自然是来者不善。
  周文宣道:“谢师弟,有段日子不见,看着清减了不少,不朽阁住的不习惯?”
  谢秋寒眼风都不扫他,抬腿想往另一边去。
  可谢秋寒在不朽阁呆了那么久,周文宣好不容易能逮住他,绝不肯轻易放过。
  他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步,伸手要拦住谢秋寒,“哎,谢师弟,怎么不同我多说两句……”
  他话音未落,谢秋寒身手伶俐的沉肩左滑,已然退开一段距离。
  虚怀堂人满为患,人人都凝眸看来,谢秋寒料想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地方失了分寸。
  可事与愿违,谢秋寒刚刚要离开,后背竟袭来一阵劲气。
  他后颈汗毛耸立,来者气势凌厉已然可知。
  谢秋寒立马向后折腰,避开了这朝他项上头颅割来的一剑。
  来者攻势不减,侧腕直刺下来。
  谢秋寒未带兵刀,只好眼疾手快的拾起地上一颗石子,在直起身的同时掷了出去,击在那人腕间。
  这人被石子打中手腕,剑脱手而出。
  谢秋寒一顿不顿的飞身上前夺他剑。
  二人同时跃起,尘土飞扬。
  也就是这时,谢秋寒的眼睛对上了来人的面孔——这猝然出手的人是未锦。
  二人擦肩而过,而后纷纷落回地面。
  谢秋寒稳住身形,袖袍垂落,遮住手背,一手握住了夺来的剑,另一手中则多了一张纸条。
  他同未锦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的各自又收了回去。
  谢秋寒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袖里。
  对面那方,除了未锦,还多了一位须发皆白、腰杆笔直的老者。
  那老者以掌抵在未锦肩头,助他稳住身形,“下盘不稳,还需再练。”
  未锦已然收回对谢秋寒的关注,惭愧道:“弟子技不如人。”
  太玄宫人纷纷行礼,恭敬道:“拜见静壶真人。”
  诸门人也都噤了声,看着这位老真人。
  此人乃太玄宫长老之一,也是先掌教孟先梧的师父。
  谢秋寒看着那一老一少,若有所思。
  老真人打量一遍谢秋寒,明知故问道:“你就是谢秋寒?”
  旁边弟子急哄哄的替他答道:“禀告真人,正是此人。”
  话音落下,老真人眸光一闪,竟直接出手,一掌拍了出来!
  他修为高深,功力浑厚,一掌如同挟了千钧之力的狂风暴雨般朝谢秋寒袭来。
  谢秋寒身侧是胆小如鼠的谈和平,身后是一众普通弟子,他避无可避,迎面而上,将毕身修为聚在一处,挡住了那一掌。
  两股力道对冲,激起千重波涛。
  地面凹出一个深刻的大坑。
  飞扬的沙石落下,显出谢秋寒的面庞。
  他额角紧压,面颊微微抽搐。
  姿态并不狼狈。
  众人哗然,他竟挡住了虚空期真人的一掌。
  谢秋寒咬牙撑住,正忍不住的腹诽:这老真人果然是孟先梧师父,一言一行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当日他连未锦一剑都撑不住,短短一月,他的功力一跃千丈,如今未锦过不了他一招了。
  他心中其实也有些惊讶,他的确累日勤修苦练,偶尔云邡得了空,也会加以指点,但这同往日在外门时无异。
  不知为何,自己竟进益至此。
  那老真人皱起眉头,似乎也有些讶异。
  他以为这谢秋寒只是小小弟子,杀鸡焉用牛刀,故而只使出二成功力。
  但这二成已然是灭顶之力了,他竟能毫发无伤的挨住。
  谢秋寒朗声叫道:“众目睽睽,弟子如何得罪真人,还请真人明示!”
  老真人冷哼一声,他反手又是一掌拍出!
  “我要你去黄泉给我徒儿当牛做马!”
  对方杀机毕露,情势十分危急,谢秋寒在心中催动传音,唤穷奇来助。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掌风已然袭到他身前,他知道一战在所难免,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他心想:云邡回来估计要气坏了。
  可也就在同一时刻,谢秋寒身后传来了异口同声的一句:“谢师弟,我来助你!”
  随着这话音落下,那无匹之势突然减轻了许多,那掌风一成又一成的被散了开来。
  谢秋寒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许多助力,全都是方才激情讨论父子情的一员。
  以绛珠观大师姐为首,众弟子一跃落地,从从容容的站着,向谢秋寒点了点头。
  众弟子——指的是各宫出类拔萃的弟子,都是领袖亲徒,百年后将执掌九宫的一批人。他们平日嬉笑来往,各有交情,但毕竟有宫别之隔,常常明争暗斗,难得能像现在这样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
  虚怀堂前,一条红绫在半空中激荡飞扬,众人齐齐输入真气,以那红绫作屏障,将老真人的一掌排在了外头。
  他们年轻的面庞上神色飞扬,没有一分惧色,正是鲜衣怒马的得意少年时!
  老真人先是怔愣,后是大怒,“你们都反了吗!”
  众人心道:反皇帝叫反,反仙座叫反,反他,能叫反吗?
  大师姐是个好脾气,她慢声细语道:“若谢师弟有得罪真人之处,真人大可等到仙座到场,向仙座言明,何必妄动私刑。”
  老真人目泛冷光,“神霄到了我面前,也不敢二话。”
  大师姐道:“真人慎言。”
  周文宣站在老真人身后,悄然比了个手势。
  太玄宫诸位弟子随即冒了头,纷纷道:
  “此人杀我太玄宫掌教,此仇不共戴天,如何叫私刑!”
  “先掌教慈爱严明,我等梦回之处,都是掌教教导之恩,不讨这谢秋寒性命,不能祭掌教在天之灵。”
  “…………”
  一时间群情激昂,说的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孟先梧性情暴戾,在众弟子中积怨已久,恐怕还真有人信他“慈爱严明”。
  谢秋寒在一片吵闹声中冷静下来,心想:先是周文宣拦他去路,后是老真人下黑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他沉下了心,凝眸细看周文宣脸色——
  却发现周文宣、乃至他身边的未锦,也都正用寸分缕析的目光探究着他。
  谢秋寒心中一动,醍醐灌顶。
  这是冲自己来的。
  他们要试魔丹。


第36章 
  正派人士欺负人; 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给孟先梧报仇就是太玄宫的立场。
  周文宣提早安插心腹在弟子之中; 静壶真人掠阵,他们这几人便在后边添油加醋; 摇旗呐喊。
  真是“天衣无缝”的算计。
  魔丹对谢秋寒来说是烫手山芋,可对有所图谋的人来说却是稀世珍宝。
  谢秋寒其实是很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的; 可他以为众目睽睽下,他人怎么也不敢胡来。
  可他毕竟未经世事; 哪知道有人能把欲加之罪玩出花样呢。
  大师姐自然明白这个把戏,率先出声道:“据我所知,是孟掌教先勾结空冥,重伤谢师弟,才自食恶果。”
  他人也附和:“是了; 你们这位‘慈爱严明’的掌教,勾结奸人; 谋害仙座; 自作自受罢了!”
  这话实在不好听; 老真人久居高位,哪里见过这样的不肖弟子; 当即震怒道:“一派胡言!”
  说着一甩袖子竟又连连抛出两道真气,手段狠辣无比。
  与此同时; 诸宫大弟子同进同出,齐齐出力扛下,这两两对比起来; 反而显得老真人不讲道理。
  冤有头债有主,老真人豁出面子能难为一个谢秋寒,可却不能把九宫大弟子都杀干净,不然当真要被一众同僚给挫骨扬灰了。
  得了众大弟子襄助,谢秋寒松了一口气,可心中仍然不安。
  像是要印证他的想法似的,周文宣忽然不急不缓的开了口,疑问道:“孟掌教勾结了空冥?敢问诸位是从何处得知的?”
  一弟子嗤道:“众人皆知,孟掌教同空冥一起谋害仙座,只是仙座看在太玄宫一众师长的面子上,并未宣之于口罢了,你难不成要说他是冤枉吗?”
  “哦?是这样吗?”周文宣顿了顿,侧头向未锦问道:“师兄,那日你我同在穷奇巢中,分明是听见掌教怒斥空冥,直言谢秋寒勾结此人,与魔门互通消息,难道是我记错了?”
  未锦犹疑了一瞬,“没错。”
  “是了,”周文宣又把目光抛向弟子之中,“当日还有许多位外门的师兄弟在场,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场中静了片刻。
  在场也有几位外门弟子,那几人都犹豫着点了头。
  “……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日孟掌教的确是这样说的。”
  那日,孟先梧倒的确是正义凛然、同仇敌忾的样子。
  周文宣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恳切道:“此事既无定论,也无人证,只是谣传,还请诸位师兄弟勿要轻信,使我太玄宫先掌教蒙受不白之冤啊!”
  他说的谦和动情,围观的人还真有被动摇的,一时间虚怀堂内议论纷纷。
  谢秋寒看向周文宣,真是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明明是锤上定钉的事,却让他生生颠倒了黑白。
  周文宣见他望了过来,回之一笑,笑意轻蔑傲慢。
  可就在这嘈杂的议论声里,有道声音响了起来,颤颤巍巍,但透着几分坚定:“不、不是这样的……”
  众人循声望去。
  谈和平一开口就把自己煮熟了,但此人神奇之处就在于,他能把胆小和怕事给隔开,“……那日孟掌教之所以这样说,是要诈谢师兄透露仙座行踪,全不是你们说的这样。”
  周文宣眯眼道:“这位师弟,空口无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谈和平杵着脑袋说:“那、那我说个有理据的,那日有两位师兄掉入湖中,孟掌教见死不救,也、也是众人都亲眼见到了的!”
  周文宣皱起了眉头,知道此事理亏,不愿纠缠,“就算……”
  谈和平肚子里攒的那点勇气快用完了,他没有让周文宣说我,而是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腹稿:“其实你们就是欺负外门没你们厉害!孟掌教勾结坏人,你们太玄宫仗势欺人,紫霄山这么乱,你们的功劳占一半……不,八成!如今仙座回来了,你们……啊!”
  谈和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正以千钧力道狠狠的向地面砸去。
  诸大弟子一心只顾护着谢秋寒,竟让可怜的谈和平被一道隔空取物的招式给拽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静壶真人正目露凶光,一脸褶子里攒了不知多少为老不尊。
  原来静壶真人早不耐烦这帮蝼蚁般的小弟子们争来吵去,要他老人家看,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便是!
  这位老真人并非不知道自己作为说出去站不住脚,可是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早把外物抛开,活的“返璞归真”了。
  静壶真人底下有过三名弟子,两名早已陨落,唯留一个不成器的孟先梧,就算烂泥也得扶上墙。
  可他花了大力气栽培的孟先梧却就这么死在了妖兽谷里。
  这是私怨。
  更重要的是,孟先梧只有一个弟子未锦,未锦乃亲王世子,日后必要回京城。
  因此,孟先梧一个人去世,连带着绝了静壶真人这一脉在紫霄山的势力。
  这才让他怒急攻心。
  都要绝后了,谁还管什么公道不公道!
  便在谈和平几乎小命不保之时,一道人影如利箭般从弟子中射了出来,堪堪在谈和平落地以前拉住他。
  轰——
  二人撞在了一棵枯黄的树下,落叶哗啦啦撒了下来。
  这歪脖子树经了风刀霜剑,还攒着一点黄叶子来盖着秃枝,却没想到凛冬未至,它却已然把叶子丢在了人心险恶里。
  谢秋寒耳目轰鸣,一阵眩晕过后很快恢复,他扭头一看,只见谈和平面如金纸,口耳潺潺流出鲜血,却是伤势重极。
  他顿时心急如焚,“谈师弟?谈师弟!”
  谈和平听了他喊自己,勉强睁眼,想说几句宽慰之词,可刚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来。
  谢秋寒心凉了一半。
  谈和平为他仗义执言,却要因此而受奸人所害,身负重伤,叫他情何以堪!
  那头静壶真人一击得手,终于吐了一口憋屈之气,正负手立在一众弟子身前。
  那帮太玄宫的跟屁虫们见此变局,都得意洋洋。
  谢秋寒神色变化一阵,终于抬起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又折了一枯枝。
  静壶冷笑出声,刚甩袖子要出手——
  “哎,等等,”周文宣忽然两步上前,站在了他前面。
  这为老不尊的虽面露不悦,但却意外的没有发作,任周文宣打断了自己的话。
  谢秋寒轻声道:“周文宣,你待如何?”
  “我如何?”周文宣笑吟吟的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如这样,谢师弟在此处向孟掌教磕上三个响头,以慰先师?”
  “磕响头?”谢秋寒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神色,“那也要你们两个受得起。”
  静壶真人听他出此狂言,胡子一翘,可什么都还没说出,就见谢秋寒一跃而起,朝他袭来。
  少年身形好像冰棱一般直射出去,却没带动一丝气流,空中飘洒的落叶一片都没沾到他身上,那情景瞧着好像是天地在他这儿被豁开了一线似的。
  这一线很快成了一条小旋风。
  他以枯枝为剑,干脆利落的直攻敌手门面,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招式,却带起了一阵嗡嗡的风声。
  老真人森然抬眸,动也不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话语间杀意凝重。
  谢秋寒已然来到他身前。
  不再小打小闹,谢秋寒才知何为虚空级别真人,他眼前既是一座仰面压来的千丈高山,又是一条蛰伏在深渊中的蛟龙,令人毛骨悚然。
  可谢秋寒却不露惧色,而是悄然扬起了眉梢。
  ——他压根,就没想过以卵击石。
  “吼——”
  一声通天彻地的长嚎轰隆隆的响起,天地震颤,白毛凶兽从天而降。
  静壶真人那皱巴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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