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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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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就没想过以卵击石。
“吼——”
一声通天彻地的长嚎轰隆隆的响起,天地震颤,白毛凶兽从天而降。
静壶真人那皱巴巴的老脸上神色陡变,下一刻,穷奇以上古巨兽之身、半神之威压,大张巨口,轰然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谢秋寒的身躯往后曲出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角度,在半空中来了个后空翻,悍然将这一招送到周文宣后背!
那只是一段枯枝,却实在不容小觑,
众人纷纷惊呼:“剑意!是剑意!”
谢秋寒竟然入了刀剑道!
那剑意凌冽非常,竟是寂灭如死之意。
谢秋寒一击即中,周文宣背心遭受重击,像抛物线似的向前摔去。
谢秋寒紧随其后,那枯枝像只活灵活现的蛇,缠了过去。
眼看这下一剑就要刺中周文宣,此人恐怕要一命呜呼了。
众人心中一紧,周文宣是周深之子,而谢秋寒背靠仙座,这人一死,紫霄山累日以来的暗斗就要浮上水面了。
也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得铿锵一声,从旁伸出一剑,将那段枯枝格挡了出去。
谢秋寒飘然落地。
原来是未锦提剑相护。
周文宣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但性命无忧,他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道:“多谢师兄!”
未锦却道:“不是我救了你。”
周文宣一愣:“什么?”
谢秋寒神色变幻,将断成两半的枯枝扔到了地上。
风吹动他的额发,一缕青丝垂在眼前。
未锦凝眸驻足。
他是拦不住谢秋寒的,方才分明是谢秋寒自己收了手,震断了那段枯枝。
另一头,静壶真人也没了无一开始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
穷奇毕竟是曾称霸岭南,受许多强人围攻半月才败下阵,对一个老头子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它连术法都没用上,只管用天生的獠牙利爪做武器,就把老头子压得死死的。
谢秋寒见穷奇那端也差不多了,便喊道:“穷奇,回来吧!”
他并非妇人之仁,而是考量到云邡毕竟不在山中,他若动了太玄宫这一老一少性命,难说会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破坏了云邡在九宫的筹谋。
穷奇倒听他的话,况且一个老头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在空中翻滚了一下,朝谢秋寒这头去。
还舔了一下爪子,喉咙里发出咕隆咕隆的亲近声响。
可也就在它放松防备那一刻,谢秋寒忽然大喝道:“小心!”
穷奇凛然扭头,见静壶真人眸中精光爆射,毫无预兆的掷出一斑驳的青铜片!
这老头自知不是穷奇对手,屡屡示弱,竟还藏了这样一手!
可那青铜片只有薄薄一片,看着破旧不堪,穷奇定睛望去,不以为意,只是抬爪一别,想扔回去。
它刚一触到那青铜片,便浑身一僵——
只见青铜片所及之处,一股金光呈蛛网状裂纹蔓延开来,将它浑身神力尽数吸取了进去。
穷奇心里骂道:老贼玩阴的!
口中却只能嗷呜一声,变回了幼兽形态,从半空中跌落。
谢秋寒一惊,腾空跃起接住穷奇。
与此同时,静壶真人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亮出毒牙,狠狠一掌朝他拍去。
那一掌带着深沉森冷的杀机,是一名虚空真人全部的功力所在,甚至带起一阵天昏地暗的旋风。
局势转变太快,让人眼花缭乱。
穷奇遭其暗算,谢秋寒年少力薄,实在不能相匹。
谢秋寒恶狠狠一咬牙,为今之计,除了用魔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而不待他放出魔丹之力,半空中陡然炸起几道了惊雷。
不知从哪来的紫电翻腾朝他头顶劈了下来。
谢秋寒起先以为是静壶的术法,可他抬头一看,见静壶也是一脸讶异之色,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出。
那般危急之下,谢秋寒反而没了焦虑担忧,只是麻木的想:这破雷又是哪来的,是存心欺负他点背吗?
可点背的并不是他,而是那静壶真人。
静壶真人正从他上空袭来,却不曾想头顶突然多了一道雷电,他避之不及,被迫替谢秋寒挡了那雷电!
老头狠狠摔到地上,被那雷劈的外焦里嫩,发须都时髦的往上翘了起来,气的都要翻白眼了。
众人避退,皆骇然。
这雷是什么来头?
谢秋寒举头望去,只见天幕阴沉,白昼如夜,百千道紫电轰隆隆的翻滚,整个天空都成了雷电网。
忽然有人明白了,大喊道:“是天劫!”
静壶真人被人扶起,他年纪大了,修为已经退步的只剩一层皮毛,整个人外强中干,但毕竟是虚空境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普通雷电绝不能伤他至此。
修士晋级时凝聚太多天地灵气,引起天道反噬,带来天劫,历劫之后境界才算稳固。
要引起天劫,起码得是洞明期修士才行,还得是那些修了过于强横霸道之道的修士,不然天道成天就忙着给人洒天劫了。
老真人忍不住去打量雷劫中的少年,可那分明是个刚入剑道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引来天劫?
他有何特殊之处?
谢秋寒实在不想负此“殊荣”。
他把变作猫崽大小的穷奇塞进怀里,穷奇还一个劲的扒拉出来,痛骂不停,直言那老贼耍花招。
谢秋寒见它还如此生气勃勃,实在是哭笑不得。
下一刻,他神情凝固住。
群雷轰隆隆的集中劈了下来!
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唯有那片静静躺在地上的青铜片散发出淡淡幽光。
围绕着青铜片,雾气像丝线一般一缕一缕的被吸了进去。
谢秋寒身在雷电中央,却并未遭受灭顶之灾,相反的,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源源不断的灵气,一齐朝他灌溉了过来。
他的奇经八脉都得以锻造精炼,连带识海中连日蛰伏的魔丹之力都被逼的暂时往后退了退,以避其锋芒。
而带着天神之威的雷电,却都不长眼的朝那青铜片轰了过去。
青铜片十分不凡,来者不拒,没有哪道雷弄撼动其分毫。
静壶真人也是倒霉催的。
他来这一趟,连带着法宝一起前赴后继的为谢秋寒挡劫,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去后估计得把劝他出山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雷电之声渐渐消散。
拨开云雾,少年挺拔的身形清晰起来。
他脊背挺直,束在脑后的青丝随风飞扬,就好像一柄无比锐利的长剑插在了地上,只有剑柄上的剑穗在轻轻飘动着。
他身边还站了另一个人,那人用手抵住他肩头,一道暖流从那处进入,教他整理着经脉内的大量真气。
众人纷纷恭敬道:“参加仙座!”
那人道:“不必多礼。”
谢秋寒侧头望去,只见云邡白衣胜雪,不沾一丝尘埃,面容清雅,向众人说话之时,眸中带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他心中轻轻一动。
身随意动,他已然退了两步,对方的手不得不从他肩头撤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谢秋寒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才松懈下来,终于开口道:“多谢。”
“云邡”了然,向谢秋寒轻轻颔首,“不客气。”
第37章
柳暗花明; 翻过这一页危局; 局面豁然开朗。
天雷将此处劈的一片狼藉; 虚怀堂成了一座废墟,可“云邡”只是捏了一个法诀; 顷刻间一切如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在场所有弟子伏地跪拜; 拜谢仙座。
方才周文宣还叫嚣着让谢秋寒磕响头,但现在五体投地磕着响头的却是他。
谢秋寒默不作声; 退到一边,不愿意受这一拜。
“云邡”将他神态收在眼里,袖中一弹指,周文宣终于不再跪拜,虚弱的倚在一旁; 紧咬牙关,额头磕出一片血红。
静壶的乌龟王八壳已经被天雷给劈的落花流水; 他被两个弟子搀扶着站起来; 妄图维持一点体面。
“云邡”看了他一眼; 辨认过后,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静壶师伯。”
静壶有些讶异; 但听他尊称自己师伯,心生了侥幸; 看这样子此事能就此揭过。
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道凌厉剑气直射而来,他的瞳孔募地放大,那剑气直接破开他外罩刺进了胸膛内。
侥幸成了惊惧。
那剑气冰冷彻骨; 甚至没有一滴血淌下来。
无数惊呼和喊叫声从耳边响起,但那声音都变得很远,静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下头,看见胸膛插进了一根……琴弦。
是琴弦,不是剑气。
神霄和红澜师兄弟二人,一个以剑入道,一个以琴入道,前者生杀随意,后者温雅宽厚。
但静壶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琴弦……也是可以杀人的。
谢秋寒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心思,他来到树下查看谈和平的情况。
诸位大弟子纷纷掏出丹药,让他喂给谈和平。
只是无人懂药,他不敢妄动,怕反而帮谈和平催了阎王爷。
谢秋寒无措之际,谈和平奄奄一息道:“谢师兄,咱们算是朋友了吗?”
“算,”谢秋寒艰涩道,“当然算。”
谈和平又叹气道:“我爹是个厨子,我娘也是个厨子,我们家都是厨子,只有我来修仙,说能修长生,可我才修了几年,就把自己修死了,我还不如当个厨子呢。”
听着他的厨子论,周遭人都忍不住想:人生百年,喜怒悲欢都被珍藏,可要是有了一千年一万年,那些本来该本珍视的东西就都被抛在了一边,才真的是蹉跎了光阴。
谢秋寒握住他的手,相顾无言。
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按在谈和平的脉门。
弟子们纷纷道:“仙座。”
“仙座可有办法?”
“仙座救救谈师弟吧!”
“嘘……别吵……”
红澜捏住谈和平手腕,凝神静探。
谈和平平生哪里有过这种待遇,又是大弟子围绕,又是被仙座亲自照看,顿觉自己死的像个英雄。
他泪盈于睫道:“仙座,我已经命不久矣,不必白……”费工夫。
“没事了,起来吧,”红澜淡淡道。
谈和平呆呆的睁大眼睛,片刻后突然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还真能活蹦乱跳!
谢秋寒差点被他撞翻在地上,心里百般滋味,最后落在了浪费感情上!
周遭人都替谈和平高兴,高兴之余,修仙不如当厨子的一番话也给诸位大弟子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红澜一直紧紧皱着眉,扫见这些弟子的情态,面色又舒展了不少。
背后大树悄然发枝,新绿点缀上枝头,枯叶零落成泥,反而给新叶提供了养分,做了最后的力所能及。
。
不朽阁比平日更热闹些。
谈和平扯开自己胸前衣襟,看着胸前平滑的皮肉,惊叹道:“好了!真的好了!仙座真是妙手回春啊!”
他不停的在原地抬胳膊动腿,感受着重获新生的喜悦。
不过由于这份喜悦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了,所以在别人看来他浑似一个活宝。
谢秋寒终于从阁楼上下来,吩咐岫玉给他泡上一壶茶:“谈师弟,你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谈和平被高兴糊了脑子,哪里听得懂他的暗示,还手舞足蹈的指着自己脑门说:“谢师兄你看,我今儿大早被撞的那块淤青也好了,太厉害了!”
谢秋寒:“……”可惜没治好脑子。
这时,一个人从谢秋寒背后走了出来。
这人肤色苍白,眉眼深邃,不言不语之间也有一股摄人的寒意。
他凝眸看着谈和平。
谈和平立即被震住了,忘记了说话这项技能。
谢秋寒领着人回到房中落座,道:“多谢魔尊襄助。”
这人赫然就是大荒魔尊红澜。
云邡前往雍州,考虑到紫霄山中无人,便请红澜化做他的样子在山中压阵。
红澜长在紫霄山中,本是以仙座之格栽培的,对紫霄山这套很熟悉。
他行事利落,杀了静壶之后,便叫来了执法堂的人,该面壁的面壁,该下地牢的下地牢,很快就把虚怀堂前的残局收拾干净,而后便同谢秋寒回了不朽阁。
不朽阁是仙门圣地,阁中有秘法,非云邡认可之人不得入内。
能进这阁楼的人屈指可数,红澜却算是一个。
谢秋寒心里默默的想:难怪大家传云邡的风流史时,会把红澜也神来之笔的添进来。
云邡一请,红澜便来,这师兄弟情谊果真不一般
红澜落座,淡淡道:“我没有救外头那小子,是你救的。”
谢秋寒不解,放下茶壶,跟着坐了下来。
红澜道:“我替他把脉时,他便已无碍,除了你,再无他人了,而且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虚怀堂前那棵梧桐也发了枝,都是你的功劳。”
谢秋寒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荒谬,他哪里有这种本事,可这时脑海中突然冒出来“有情道”三字。
有情道,能医死人肉白骨,也能一念之间取人性命。
难道是真的?
谈和平和小童子们闹成一团,活蹦乱跳的,声音传到楼上,红澜心念一动,道:“我从前只在书中读过,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得,这起死回生之能,果然令人大开眼界。”
谢秋寒却觉得奇怪极了,“既然没人入过此道,大家又怎么辩出来的呢?”
红澜高深道:“天道要人知道,便自然会知道。”
谢秋寒就更不懂了。
要是天道真长了眼,也不该把这东西派到他头上。
他不过一小弟子,无甚出奇,毕生所求不过是回到家中,常伴父母左右,后来多了云邡,又希望能留云邡在身边。
可现实鸿沟却越来越大,他想要的一样都不行,那些怀璧其罪的机缘却一桩桩不长眼的砸到他脑袋上,全然不管他自己的意愿。
天道是逮着他一个软柿子好捏吗?
红澜瞧谢秋寒神色变化,竟定在一脸晦色,皱眉喝道:“没人悟过,你就不能做这第一人吗?你前顾后瞻些什么!”
谢秋寒一怔,像被冰水从头浇下,淋了个彻悟。
他低头静思,眸色不断变化。
红澜不动声色盯着他,抬手施加一道护罩,将一切声音隔断,替他护法。
历劫,分外劫和内劫,天雷锻身,魔障锻心。
谢秋寒正在破心障。
不知过了多久,金乌坠地,谢秋寒恍然梦醒,扭头朝外看去。
天高地迥,万里辽阔。
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心境豁然开朗,终于破障而出。
谢秋寒感激道:“多谢魔尊提点。”
红澜见他暗色一扫而光,气度凌冽明快起来,心中暗暗赞赏,点头道:“不必多礼,叫师兄就是了。”
谢秋寒乖巧的喊了声师兄。
红澜心头有了另一种满意,低头抿了口茶。
那是童子用天宫中近日盛开的鲜花晾干做的花茶,口干很有些腻人,红澜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心想这果然是云邡一贯来的德行。
这样想着,红澜又抬眸瞧了瞧谢秋寒,若有所思。
这少年心态谦卑,但一点就通,绝不过头,性情温良,却又不失刚强,和云邡完全是两样人。
师弟喜欢这样的?
第38章
二人静坐了一会儿。
谢秋寒已经算很不善言辞的了; 红澜竟比他还更话少; 不言不语的坐着; 眼神若有似无的往他脸上飘,简直令人发毛。
谢秋寒觉得尴尬; 于是绞尽脑汁的想话题,终于又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谢:“今日历劫; 几多惊险,也要多谢师兄襄助。”
红澜嗯了一声。
谢秋寒:“……”
又是满室寂静。
小童子前来换香沏茶; 瞧着两人的样子,被冻的一哆嗦,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红澜看了一眼新泡的茶,几片花瓣沉浮杯中,不着痕迹的把这东西推远了。
“你历的不是天劫; 是天谴,”红澜道。
红澜开口; 谢秋寒自然谢天谢地; 下意识点头; “嗯,师兄说的是。”
红澜微讶道:“你这心劫渡的倒颇有成效。”
遭天谴了还这么欢快。
谢秋寒一顿; 将红澜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
天劫是给晋级修士的一番历练,可一个虚空期的修士都承载不住的雷; 还真不能叫天劫。
这是冲着取他小命来的。
的确说是天谴贴切。
于是谢秋寒再次点头,“师兄说的是。”
连连两句师兄说的是,红澜又给他贴了个乖巧温顺的标签。
他心中不免有些怜惜; 开口道:“云邡性情跳脱,你多担待,若他与你为难,便来同我说,我替你想办法。”
谢秋寒一头雾水,只能继续点头称谢。
红澜又叮嘱他好几句,他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透出几分拘谨。
红澜见他这般,反而觉得可爱。
他只是空口叮嘱几句,其实不太顶用。再思及多日前匆匆一见,他送过一枚玉佩做见面礼,也同样是中看不中用。
这样想来,的确是少了诚意。
红澜心念一动,道:“我曾送你一枚玉环,你可带在了身上?”
谢秋寒倒不至于随身带着,他收到后便好生藏进了柜中。
他忙去找出双龙环佩,拿来给红澜看。
那是枚精巧的双龙环佩,双龙昂然抬首,开口朝天,十分惹人喜爱。
红澜颔首,接过玉佩,同时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了桌上。
正是静壶祭出的那青铜片。
青铜片斑驳破旧,内敛无华,和黄花梨木桌面倒是相衬,都是古物特有的沧桑和厚重。
谢秋寒觉得摸不着头脑,不知红澜想做什么。
而这时,红澜动了。
他将青铜片卡到双龙之间,这两样东西严丝合缝的配上了!
金光闪过,二者合为一体,那双龙嘴衔青铜片,姿态很像是朝天献贡。
谢秋寒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双龙的眼睛竟然还微微转动,定在了他的方向。
他顿觉遍体生寒,不敢再直视。
红澜说了一声“果然”。
谢秋寒忙问道:“师兄,这是什么?”
红澜却反问:“能消天谴的,你猜是什么?”
谢秋寒迟疑了片刻。
能消天谴的……自然是能与天道抗衡的神物。
红澜垂下眼眸,淡淡道:“所谓有情道能宰生死,触犯天道威严,天道万万不能容你,故而降下天谴。可这天谴中,却有此一线生机。”
他将环佩递给谢秋寒,道:“此物乃后土鼎的一角,是上古神器,替你挡了天谴。这是你的机缘,以后随身佩戴,好生保管。”
虽然是借了静壶的东风,不过魔尊当久了,脸皮学厚了,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借花献佛了。
面对这第二份见面礼,谢秋寒却一愣,手顿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接过这东西。
红澜面露疑惑,听得谢秋寒迟疑的问道:“师兄说的是九鼎之一的后土鼎?”
红澜这才有些讶异:“你知道九鼎?”
谢秋寒背冒冷汗。
九鼎可不是神器二字可以概括的。
魔尊这一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
九鼎,乃天地万物灵脉所系。
相传,上古诸神陨落之后,天地塌陷,处处是火海天灾。
帝禹不忍生灵涂炭,出手重塑四极九州,并炼制九鼎,镇压天地灵脉,才有如今万物有灵的繁盛景象。
谢秋寒从前只以为是传说,却不曾想,这九鼎竟是真的存在。
谢秋寒强自镇定道:“敢问师兄这玉……这一角是从何而来?”
红澜也不瞒他,“当年我读到九鼎的记载时,心中好奇,师父便领我去到雍州,探入地底秘境,亲眼见了后土鼎,取下一角,做了个护身符,就是这环佩。”
空冥人死魂灭,仇怨随之而去,他竟渐渐记起了一些好时光。
如今心境渐渐平和,也能有行到水穷处的洒脱。
只是那潇湘尽头,红尘帆下,还是少了一个候着他的人。
谢秋寒却管不了他的往事如风,而是听的目瞪口呆。
这师徒俩看九鼎就罢了,还掰下一角?
“……取下一角,于大鼎无碍吗?”
红澜一愣,接着清咳一声,强行掩盖道:“后土鼎鼎身足有三丈,少一角并无大碍。”
见谢秋寒双目灼灼,他补充道:“我那一角在青丘时挡了狐王一击,碎成尘土,故而赠你时只有一环佩,没曾想今日静壶又拿出一角,正好能凑个齐全,你以后随身带着,兴许还能用上。”
谢秋寒更惊了:“空冥掰了一角,你用完了,静壶又去掰了一角?”
现在四角盘龙的后土鼎只余两角,成了个名副其实蹩脚鼎。
后土鼎的威严何在?
红澜:“…………”
谢秋寒觉出自己言辞不当,往回收了收,道:“师兄勿要见怪,我只是觉得九鼎系九州灵脉,实在至关重要。”
他没想挑人家毛病,但九鼎如此重器,要是哪个大能都去掰上一片、分上一杯羹,那别说后土鼎,九鼎都得被掰碎了,天下万物还有命在?
红澜看的出谢秋寒心忧。
其实他原本只是打算补个见面礼,可既然谢秋寒知道九鼎,那同他说说也好,免得他蒙在鼓里,很不畅快。
红澜主动问道:“关于九鼎,云邡同你说过多少?”
多少?
谢秋寒觉得,应该是不能再多了。
他知道一本书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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