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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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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洋关上房门,递给任尔东一个眼神,任尔东把乔淇拉开,盯着她的脸辨认了好一会才把她认出来,即气愤又无奈地冷笑了一声:“美女,你今天是谁?”
乔淇进了公安局就心虚,刚才在路上还百般想逃离夏冰洋,此时进了公安局,反而只信赖夏冰洋,甩开任尔东的手就朝夏冰洋的背影追过去,语气立刻就软了:“夏警官,我跟你说实话,我——”
夏冰洋正扶着郎西西的椅背弯腰看着电脑里郎西西调出来的资料,余光瞥见她走了过来,抬头对她‘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会议桌:“自己找地方坐。”
郎西西看了看眼前这位虽然刚成年,但身材傲人长相明艳的女学生,刻意清了清嗓子道:“先坐下等着,夏警官现在没时间。”
夏冰洋伸出食指点住郎西西的头顶,把她仰起来的脑袋又按下去:“快点干你的活儿。”
郎西西很快把他需要的资料打印出来交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离去,而是坐在原位准备旁听,时不时就看一眼乔淇,因为她刚才清楚地看到乔淇是被夏冰洋搂进来的。
夏冰洋拿着资料坐在长桌另一侧的正中间,先粗略翻了一遍资料,然后率先把一张印有账号主页的图纸扔到桌面上,抬眼扫过艾露和乔淇:“这是谁的账号?”
尚处在慌乱中的乔淇像是在寻找依靠似的搬着椅子往他身边挪了挪:“这是艾露向我——”
夏冰洋抬手打断她,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艾露,道:“艾露,回答我。”
艾露被任尔东带走时正在和朋友在游泳馆游泳,她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只换下泳衣就被任尔东带走了。她的头发乌黑茂密,及腰的长度,头发上的水渍很快把她身上薄薄的白色T恤浸透了,所以她在身上披了一条毛巾以防走光。
她始终微低着头,眉眼宁静,被夏冰洋点名询问时也面不更色,姿态竟又几分闲适。
她说:“那是乔淇的账号。”
夏冰洋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女孩十分陌生。在医院里的艾露被他拆穿谎言后会示弱,会求饶,会请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但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艾露似乎沉着了不少,冷静了不少,也莫测了不少。
面对如此冷静的艾露,夏冰洋觉得陌生的同时,又觉得这才是艾露本人,之前那个娇怯柔弱的艾露只是她的伪装,为了博取他人信任戴上的面具。此时艾露褪下面具说明了什么?她没有准备下一层谎言,所以她不需要再继续伪装,以博取别人的信任吗?
乔淇听到这句话,恨恨地盯了一眼艾露,然后转向夏冰洋道:“夏警官,我本来不想骗你,都是艾露——”
夏冰洋道:“你的事待会儿再说,我现在问的是艾露。”说完,他看着艾露又问:“你怎么会拿到乔淇的账号?”
艾露拨了拨胸前湿漉漉的长发,撩起毛巾一角轻轻地擦着一缕发尾,轻声道:“那天我在百乐宫看到她了,当时她正在陪一个老男人喝酒,我就知道原来她在做援|交。后来。。。。。。我向她借了这个账号。”
乔淇道:“你不是借,你是威胁!”
夏冰洋微微皱眉看了乔淇一眼,乔淇把嘴一抿,不说话了。
夏冰洋接着问:“既然账号不是你的,那你和俞冰洁还是援|交女吗?”
艾露垂着眸子极轻的冷笑了一下,说:“不是。”
夏冰洋看出她的笑容里满是不屑,道:“那你为什么把乔淇的账号说是俞冰洁的账号,还谎称俞冰洁在做援|交?”
艾露不说话了,擦拭头发的动作渐渐加重。
夏冰洋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闭口不言,便道:“不想说吗?那我帮你说。因为你如果不撒谎,就解释不清楚你和俞冰洁去百乐宫的原因。你谎称俞冰洁在做援|交,刘畅然负责给俞冰洁介绍客人,而你和俞冰洁去百乐宫是为了‘做生意’,但是如果俞冰洁援|交女的身份露出破绽,首先刘畅然‘皮条客’的身份也就不攻自破,再者在304房间等待你和俞冰洁并且给你开门的人就更不会是你口中俞冰洁的客人。”说着,夏冰洋可有可无地笑了笑:“我想你应该不会考虑这么多,你谎称俞冰洁是援|交女,并且利用乔淇的个人账号为自己的言辞提供可信的证据,无非是为了让我们相信害死俞冰洁的人是你也不知道姓名的客人。所以你撒谎应该是为了隐藏凶手的身份。”
他停下来,端起泡着正山小种的茶杯喝了一口放凉的茶水,然后看着艾露笑道:“我说的对吗?艾露同学。”
艾露的皮肤本就像雪一样白,在濡湿黑亮的黑发衬托下,她被雪白的毛巾包裹着,就像藏在雪堆里的雪娃娃,浑身漫着清冽又高洁的气质。她依旧用毛巾揉搓着自己的发尾,仿佛在听夏冰洋叙述别人的故事般无动于衷,但是夏冰洋却捕捉到了她潮湿泛白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夏冰洋站起身,绕着桌子走到她面前,斜坐在桌沿,离她很近的地方,近到可以让他的影子落在艾露身上,像是黑夜遮住了雪原。
“凶手是谁?”
他问艾露。
艾露忽然悠长地叹出一口气,累了似的停下手,但她眼睛却飘着雪夜中漫于地表的那层清冷的浮光,她没有回答夏冰洋的问题,而是说:“我恨他。”
夏冰洋手伸向身后向郎西西打个手势,示意她打开墙角的摄录机,然后问:“恨谁?”
艾露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恨意,但她的眼神却十分有力量,道:“刘畅然。”
夏冰洋手撑着桌面,弯下腰看着她,像是在引诱她般轻声道:“你为什么恨他?”
艾露的眼角忽然迅速抽动了一下,快到几乎让人捕捉不到,然后偏过头躲开夏冰洋的注视,闭口不言。
夏冰洋笑道:“不想说?那我猜一猜,嗯。。。。。。和王瑶有关吗?”
艾露眼褶颤了颤,似乎想转头看着夏冰洋,但只把脸转回来一点。
夏冰洋道:“杀死王瑶的人不是秦平,对吗?”
艾露道:“为什么问我?”
夏冰洋微笑着,但声音忽然往下沉:“因为你是帮凶。”
艾露猛然皱起眉,终于回头看着夏冰洋,似乎迫切地想和他说点什么,但只道:“我不是。”
夏冰洋道:“你不是吗?我有证据能证明王瑶在秦平进入建材室之前就已经死了,秦平落入了凶手精心设置的圈套,成为被追逃六年的杀人犯。这个圈套是什么呢?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那就是制造一个目击证人,这个人最好有一定的威信力,席雪作为一名老资历的教师,是个很好的人选。所以凶手需要做的就是当秦平落入圈套后,让席雪在准确的时间看到秦平从凶杀现场走出来的一幕。这样以来,席雪就成了人证。席雪能够偶然地并且准确地亲眼目睹秦平出入凶杀现场吗?我想够呛,所以凶杀还需要一个辅助者,这个人负责引导席雪能够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准确的位置。”
他慢慢弯下腰靠近艾露,在她面前道:“比如,她可以对席雪说‘老师,刚才是什么声音?我们出去看看’。”
艾露想往后躲,但是背后有椅背拦着,她躲不开,只能面对夏冰洋,眼神剧烈闪烁着:“这就是刘畅然的目的,他一直以来都在用这件事威胁我,恐吓我,控制我!”
夏冰洋眉心一展,随即皱的更深:“杀死王瑶的人是刘畅然?”
艾露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低下头喘了几口气,再度抬起头时,眼神平静了一些,但眼睛里有水光在闪烁,她自嘲般地笑了笑:“瞒来瞒去还是瞒不住,那当初又是何必呢?”她没有指望任何人能回答她的问题,紧接着又说:“对啊,杀死王瑶的人是刘畅然,我一直都知道,俞冰洁也知道,但是我们都不说,因为我们是刘畅然的共犯。起码刘畅然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她冷笑一声:“我也是在王瑶死后才知道我竟然成了刘畅然的帮凶。”
“你不知道刘畅然的杀人计划?”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不知道。王瑶死的那天,刘畅然的确找过我,但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只对我说,大约六点半左右我和席老师会听到花盆被摔碎的声音和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告诉我,当我和席老师听到花盆摔碎的声音时,我必须拖住席老师,不让席老师离开办公室。等到我们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必须让席老师离开办公室走到楼道里。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按照他说的做了。当我和席老师走出办公室看到秦平从建材室出来,而王瑶满头是血的躺在窗台边,那时我才知道刘畅然利用我做了什么。。。。。。”
艾露紧紧攥着拳头,细瘦的骨骼咯咯作响:“杀人。。。。。。他竟然利用我杀人。。。。。。那个人还是王瑶。”
一直悬在艾露眼角的那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但是很快被她抹去。
夏冰洋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包纸巾放在她面前,等她的情绪看起来稍微缓和了一些,才接着问:“刘畅然为什么杀死王瑶?”
艾露没有用他的纸巾,因为她只流了一滴泪:“因为王瑶受不了了,她要把真相说出去。”
谈话进行到这里,夏冰洋有种直觉,秦莉丝失踪的真相或许就要解开了。
但是艾露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能说。”
夏冰洋看着她冰冷的脸色默然了许久,忽然道:“你们杀死了秦莉丝,对吗?”
艾露仿佛矇住了似的,愕然片刻,然后看着夏冰洋缓慢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我没有。”
夏冰洋面不更色,继续说:“或许你们都以为秦莉丝死了,但是秦莉丝没死。她被人在山脚下发现,暂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她很快又丢了性命,因为她被人贩子杀了。”
艾露似乎在听一个离奇又荒诞的故事,脸上涌现出最深层的惊讶:“怎,怎么会?”
“你很惊讶吗?为什么惊讶,惊讶秦莉丝没有死在你们手上?还是惊讶秦莉丝死在了人贩子手中?”
艾露陡然失控了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叫道:“我们没有害她!都是刘畅然!都是刘畅然把她的帽子扔到山洞里还让她进去捡,她钻进山洞捡帽子,出来的时候洞口忽然塌了,我们把她扒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夏冰洋面似寒冰般看着她,语气毫无起伏道:“然后呢?”
艾露像是瞬间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椅子上,眼神空茫茫的:“我和王瑶想把秦莉丝带下山,把她送进医院。但是刘畅然说她已经死了,如果我们带她下山,我们就要为她负责,到时候我们的父母和秦莉丝的父母都不会放过我们。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瑶坚持把秦莉丝送进医院,但是俞冰洁帮着刘畅然劝说我们,俞冰洁喜欢刘畅然,无论刘畅然说什么她都会照做。后来我和王瑶被他们说服了,我们本来想四个人下山,但是刘畅然说必须把秦莉丝带下去,否则秦莉丝的尸体被发现了,我们一样会被怀疑。所以——”
她精疲力尽了似的,说不下去了。
夏冰洋接上她的话,继续说:“所以刘畅然背着秦莉丝的‘尸体’,你们五个人原路返回,经过学校后门时故意吵醒了校工,让校工亲眼看到你们五个人回来。”
“。。。。。。是的。”
“后来秦莉丝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脚下的海边?”
“我不知道,刘畅然说他会处理秦莉丝的尸体,让我们保守秘密就好。”
看来刘畅然处理‘尸体’的方法就是把秦莉丝扔进大海里,或许他的目的是让秦莉丝葬身海底,或许是为了制造秦莉丝溺水而亡的假象。总之他成功了,虽然他的成功假借了别人的力量。
秦莉丝的‘尸体’的确消失的无影无踪。
艾露捂着脸低声啜泣:“我不知道秦莉丝当时还活着,我们都不知道。”
解开了秦莉丝死亡的秘密,还有另一重迷雾笼罩在夏冰洋面前,尽管这层迷雾已经渐渐稀薄了,可以隐约看到雾霭身后现形刽子手。
“在304房间给你开门,杀死俞冰洁的人是谁?”
终于,他问出引出所有谜底的谜面。
艾露抱着膝盖,从腿上慢慢抬起头,眼神即清晰又悠远,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夏冰洋听到她低声说:“是翟小丰。”
第66章 致爱丽丝【31】
翟小丰住在洗浴中心职工宿舍; 距离南台区分院区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
几辆警车接连开出警局大门; 由夏冰洋打头阵,不挂灯的警车在繁忙的公路上飞驰。晦暗的天光彻底消隐了; 灿烂的街火像一条条燃着火光的巨龙在城市中交错盘踞。
夏冰洋坐在副驾驶; 在缭乱的街景和嘈杂的人声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里不断回想艾露在办公室对他说的那些话。
“翟小丰为什么杀死俞冰洁?”
他问艾露。
艾露脸上冷漠的神色似有消解,眼神甚至有些柔软:“他喜欢王瑶。”
“谁?”
“翟小丰;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谁都不接近,但对王瑶非常留意。以前我和王瑶放学回家的时候; 有好几次发现他跟在后面。王瑶出事之后; 他找到我; 问我杀死王瑶的凶手究竟是不是秦平,我说我不知道,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凶手是刘畅然了吧。”
“所以你知道在304房间等待你和俞冰洁的人是翟小丰?”
“我不知道; 俞冰洁收到刘畅然的短信; 刘畅然; 不应该说是翟小丰,翟小丰只约她一个人晚上在百乐宫304房间见面,我本来并不想去,但是俞冰洁求我,我就陪她去了。我以为在房间等我们的人是刘畅然,但是开门的人却是翟小丰; 翟小丰说他不会伤害我,他只想为王瑶报仇。我对他说,那你应该去找刘畅然才对。他说他找过刘畅然了,刘畅然说是俞冰洁一直劝他除掉王瑶,所以他才会对王瑶下手。当时我就知道,刘畅然或许已经被他杀了。但是我很高兴,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也恨刘畅然,这么多年他一直拿秦莉丝和王瑶威胁我,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刘畅然死了,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翟小丰说只要我不干涉他,他就不会伤害我。所以。。。。。。我没有参与他的计划,也没有妨碍他的计划。”
“你亲眼看到俞冰洁被他杀死?”
“我看到了,当时我就藏在卫生间里。我看到俞冰洁停止挣扎之后忽然很害怕,我怕翟小丰出尔反尔杀我灭口,但是翟小丰没有伤害我,他说他要留下我做人证,并且让我把杀死俞冰洁的罪名推给秦平,因为当天他就是伪装成秦平的模样进入百乐宫的。他还说他都计划好了,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我们都会没事,但是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回来找我。”
夏冰洋记得艾露说出这番话时的表情,艾露当时很冷静,并没有受丝毫到威胁之后的惊恐,甚至有些恬淡。他头一次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身上看出了城府。
他知道艾露一定说谎了,或许翟小丰并没有对她以性命相威胁,而是和她说了别的什么,总之翟小丰和她达成共识。艾露保守翟小丰的秘密并且帮助翟小丰脱罪,翟小丰就会放过她。但是她却说自己受到翟小丰的生命威胁,所以才会配合翟小丰欺骗警察。这就是艾露的高明之处,如果她主动帮助凶手,那她就是胁从犯罪,而如果她的生命遭到威胁,身不由己,那她就是翟小丰的受害者。
她很聪明,她不会让自己落入法网之中,她会竭尽全力为自己开脱一切责任。
夏冰洋知道她在说谎,但无法拆穿她,因为艾露用她的智慧和逻辑编造了一个完美的谎言,任何实质性证据都打不破的谎言,如果他想拆穿艾露,也必须从逻辑上打破她。
但是目前为止,艾露的谎言成立了。
虽然艾露说谎了,但是夏冰洋依旧信任她,因为他认为艾露说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并没有附带任何对他人的恶意。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翟小丰杀死俞冰洁的证据,证实了艾露的证词是真实的。
留守在警局的老陆给他打来电话,一向老练的他按捺不住激动:“你怎么知道从王瑶身上发现的尿液里含有蛋白?”
其实很简单,听到艾露说在304房间杀死俞冰洁的人是翟小丰后,夏冰洋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抓人,而是如何取证。即是为了证明艾露所言非虚,更是为了证明翟小丰的罪行。他立刻想到了杀人凶手在俞冰洁身上留下的尿液,尿液的成分大都是水分和无机盐,不包含可以鉴别身份的蛋白质。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这种情况下尿液中可能含有病理性蛋白,从而能从蛋白质中检测到病体DNA。
只有得了肾脏疾病的人,才有可能在尿液中排泄蛋白。
很巧,翟小丰就患有肾炎。
夏冰洋依旧什么都没有解释,只看着窗外问:“检材里找到蛋白了吗?”
“找到了,已经加急送到市局做鉴定了,两个小时出结果。”
“结果出来立刻告诉我,挂了。”
老法医道:“等一等,小夏。”
夏冰洋又把手机放在耳边:“怎么了?”
法医道:“那块香皂有点蹊跷。”
夏冰洋皱眉:“香皂?什么香皂?”
“从刘小飞宿舍里拿回来的那块含有秦平皮肤组织的香皂。”
夏冰洋这才想起来刘畅然死亡当天,勘察组从刘小飞的宿舍里拿回一块沾有秦平皮肤组织的香皂,而警方正是因为这快检测到秦平皮肤组织的香皂和在凶杀现场秦平的头发而确定了秦平的作案嫌疑。
夏冰洋问:“香皂怎么了?”
“刚才我又从香皂里找到一块微小的人体表皮组织,做过鉴定了,不属于秦平也不属于刘小飞和刘畅然,和一个叫做‘薛海龙’男人匹配成功了。这个薛海龙和秦平以及刘小飞和刘畅然并没有任何的社会交叉关系,你看这——”
老陆没有把话说尽,留给他思考问题的余地。
夏冰洋听到这条信息,顿时觉得乱极了,怎么又忽然蹦出来一个薛海龙?此龙难不成也涉案了?那他和秦平以及刘畅然又是什么关系?
忽然,他想到了,于是草草结束和老陆的通话,紧接着又拨给郎西西。
郎西西正领着被留在警局的乔淇在警局食堂吃晚饭,接到夏冰洋的电话刚要向他抱怨乔淇有多难伺候,就听夏冰洋口吻冷肃道:“薛海龙是你在调查吗?”
郎西西的思路立即被他拨正了:“十几分钟前陆主任给我一份DNA鉴定书,和本市一个叫薛海龙的男人配比成功了。但是刘畅然死亡当天薛海龙不在场证明,他当时和家人在新加坡度假——”
夏冰洋仅听了一两句,就听出郎西西和老陆一样彻底搞错了侦查方向,把这个薛海龙当做涉案人员在查,于是果决的打断她:“你现在立刻调查薛海龙在刘畅然死亡前几天有没有去翟小丰工作的洗浴中心消费过。”
郎西西一愣,顿时豁然开朗:“我明白了。”她起身正要回办公室,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把正在吃饭的乔淇拉起来,一起走了。
任尔东旁听了夏冰洋打电话的全过程,在夏冰洋点拨郎西西思路的时候也被夏冰洋点拨了,所以他此刻大概知道了为什么留有秦平皮肤组织的香皂上会发现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皮肤组织,咂舌道:“我|靠,这小子也太聪明了。”
夏冰洋面色沉抑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手里紧握着手机,等郎西西的回音。
十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接起来:“怎么样?”
郎西西道:“没错,老大,薛海龙的确是洗浴中心的会员,他最后一次在洗浴中心消费是在刘畅然死亡的前一天,第二天他就和家人去国外度假了。我还问了他有没有用过13楼汗蒸房洗手间的香皂,他说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洗手间里的洗手液按压开关坏了,工作人员临时摆上一块香皂,他用完香皂还把洗手间里的清洁工骂了一顿。”
夏冰洋面无表情地听完,语气又冷又沉:“也就是说,秦平和徐海龙用过同一块香皂?”
“对。”
夏冰洋慢慢吁出一口气:“没事了,你联系薛海龙,让他尽快回国做笔录。”
挂断电话,夏冰洋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挡风玻璃,忽然道:“秦平在哪?”
任尔东也是郁色难平:“你还找秦平干什么?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是翟小丰把秦平在洗浴中心用过的香皂放在刘小飞的宿舍里,伪造成秦平杀死刘畅然的证据。现在我们有证据证明俞冰洁不是秦平杀的,刘畅然也不是秦平杀的,全都是翟小丰这个小王八羔子干的!”
夏冰洋忽然转头看着他,眼角拖着一道冷厉的光:“翟小丰扮成秦平去杀人,并且在凶杀现场留下指向秦平的伪证。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让秦平为他顶罪,他的杀人计划看似没有漏洞,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这个漏洞就是秦平。”
任尔东正在开车,无暇分心太多,急道:“你有话直说行不行!”
夏冰洋幽幽道:“既然翟小丰这么聪明,能做出这么详细缜密的计划,他没有理由想不到秦平是他计划中最大的不可控的因素。如果我们按照他留下的伪证抓到秦平,秦平一定会质疑我们找到的证据,到时候我们也会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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