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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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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征也在讲电话,稍稍向她抬手,然后不急不缓地迈步走向她。
  窦小姐站起身朝他迎了几步,纪征很快挂了电话,对窦小姐歉然笑道:“抱歉,我迟到了。”
  窦小姐笑道:“反正我整天待在家里,多等一会儿也没事。”
  寒暄过后,窦小姐领着纪征在一条青石板路甬道中走过,到了一栋别墅的铁艺大门前,推开了门,和纪征走了进去。
  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正蹲在院前泳池边擦地砖,窦小姐朝她喊道:“刘姐,客人到了,赶快去泡茶。”
  纪征进了门,往一楼客厅粗略地扫量一眼:“你先生不在吗?”
  窦小姐道:“上午还在,两个小时前飞去英国了。不用换鞋不用换鞋。”
  刘姐泡好了两杯茶端到客厅茶几上,纪征意思性地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问:“小宏在哪儿?”
  窦小姐道:“在楼上房间。”说着问保姆:“刘姐,小宏醒了吗?”
  刘姐道:“醒了,刚才我送水果上去,小宏都给我开门了。”
  窦小姐忙道:“那咱们上去看看吧纪医生,可能他一会儿就又把房门锁上,不见人了。”
  纪征和她走上楼梯,问道:“这两天小宏愿意见人了吗?”
  “比之前好多了,现在我们敲门,他偶尔会开,但是很快又会把门锁上。”
  短短几句话过去,已经到了二楼,纪征跟着窦小姐走到一扇水蓝色的房门前,窦小姐敲了敲门,柔声道:“小宏,是妈妈,开门。”
  小宏没应声,但里面传出有人活动的轻响。
  “小宏,妈妈进去了哦。”
  窦小姐说完,试探着轻轻开门,把门推开一个手掌的宽度后没听到儿子的阻拦才放心地彻底把房门推门。
  纪征站在门口,一眼看到了房间里的混乱,书本玩具和被褥全都被丢在地上,而小宏正躺在团在地上的被子里摆弄一只模型飞机。
  房门正对着一扇窗户,窗户玻璃已经被砸碎了,临时挂上了一张百叶窗,百叶窗闭合着,阳光被割成一条条的顺着缝隙钻进来落在窗边的地板上,房间里光线昏暗。
  窦小姐想收拾被小宏丢在地上的物件,她刚蹲下身,小宏就冲她放声尖叫,吓的窦小姐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想过去哄他,又不敢近身。
  小宏眼神空空地瞪着母亲,直到把气喊完了才停下,转身趴在被褥上继续摆弄模型飞机。
  窦小姐低声抽泣,对纪征说:“纪医生你看,小宏一直这样,时好时坏的。”
  纪征沉默着没说话,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把她送到门口,低声道:“我想和小宏独处一会儿,可以吗?”
  “可以,那你小心点,他可能会咬你。”
  纪征笑笑,关上了房门。
  窦小姐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外等,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奇怪的是里面始终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好像里面的两个人凭空失踪了。她看了看手表,纪征已经和小宏独处了二十分钟,在纪征来之前小宏最多只肯让她待在身边不超过五分钟,这已经相当难得。
  保姆刘姐端着一盘点心两杯茶饮和一杯果汁上来了,对窦小姐说:“太太,让客人吃点东西吧。”
  窦小姐想借着送点心的名义进去看看,所以把她的托盘接过去,道:“帮我敲门,我送进去。”
  保姆正待敲门,忽听里面传出纪征平静的声音:“窦小姐,你可以进来了。”
  窦小姐连忙端着果汁点心进去,看到小宏和纪征相对坐在地板上,正在拼那架模型飞机。
  纪征把小宏手里的一只轮子拿走,对小宏笑道:“让保姆带你去洗澡好吗?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
  小宏什么都没说,乖乖地站起来朝门口走过去,先看了看母亲,然后牵着保姆的手走了。
  “天呐,小宏好了。”
  窦小姐险些喜极而泣,把托盘放下就要去追小宏,却被纪征叫住。
  纪征站起身,整理着西装袖口,肃然道:“麻烦你带我去小宏之前常去的帐篷看看。”
  房后有一片一百多平米的大草坪,草坪边搭建着一米多高,只算作装饰的花墙,墙外栽着绿树。帐篷搭在草坪正中间的位置,还保留着一个星期前的模样。相当于‘案发现场’的原始形态。
  “小宏当时就睡在这个帐篷里。”
  窦女士道。
  帐篷是儿童用的,只有一米多高,到纪征的腰部。纪征蹲下去,拉开拉链弯腰走了进去,看到地上睡袋以及边角处的零食和一架望远镜。他把望远镜拿起来,发现这个望远镜并不是玩具,而是货真价值的高性能望远镜,市价几千块。
  帐篷里很封闭,只有正对着入口处开了一扇‘窗’,从窗口向外看,看到的是院墙外的绿树,和绿树掩映间的楼宇。
  纪征看着窗外的绿树和百米之外的别墅楼宇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看向手中的望远镜,发现望远镜的盖子是打开的,貌似在小主人出事之前还被小主人使用过。至此,纪征心中大概已有了猜测,所以他把望远镜从帐篷里拿出来,对窦小姐说:“我们回小宏的房间看看。”
  小宏去洗澡了,房间里杂乱且静谧。小宏的妈妈把百叶窗拉开,露出被小宏砸的残破的窗户玻璃。
  纪征站在窗前往外看,看到的依然是绿树和楼宇,小宏房间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后院,所以从房间窗户看出去的角度和从帐篷窗户看出去的角度相差无几。
  很快,小宏洗完澡回来了,身上裹着一条白色浴巾,虽然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但他的眼睛里始终没有神光,像是一具被摆弄的木偶人。
  保姆站在衣柜前给他找衣服,他坐在床尾,两眼空茫茫地看着自己的两只小脚丫。
  他虽然不再情绪激动歇斯底里,但依旧还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纪征很清楚让他平静下来只是缓解,如果想要根治,就必须对症下药,所以他朝小宏走了两步,扬起手中的望远镜,对小宏温柔笑道:“小宏,叔叔帮你把望远镜拿回来了。”
  小宏转过头茫茫然地看着纪征,迟了片刻才看到他手中的望远镜,他的目光钉在望远镜上静止了几秒,然后,他面露惊恐,浑身打颤。
  窦小姐想要安抚儿子,还没近小宏的身,就被小宏朝着脸尖叫了一声,仿佛小宏在将她呵退。
  她怔了一怔,吓得连忙往后躲,不小心撞到了写字台,站在写字台边缘处的一只动漫人物模型自写字台坠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宏瞪着人偶僵住了片刻,然后拼命尖叫着往床头蜷缩,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不让任何人靠近。
  窦小姐和保姆无措又惶急的围在他身边。
  纪征旁观许久,忽然走上前一把把小宏抱起来离开了房间,径直下楼,任凭小宏在他肩上扑打和撕咬都面不改色。
  窦女士在保姆的搀扶下流着眼泪跌跌撞撞地追着纪征下楼,刚走下楼梯,就听到小宏的哭叫声渐弱,直至消失。
  她出了房门站在门首下,看到纪征抱着小宏坐在前院一棵海棠树下的秋千上,把满园的秋玫瑰指给小宏看,还弯下腰在树下捡起一枚殷红的海棠果递给了小宏。
  小宏抽泣着咬了一口,嫌不好吃,扔掉了。
  纪征又把那枚果子捡起来,给他看趴在果子上的两只蚂蚁。
  小宏的母亲站在门首怔怔地看着。
  纪征陪着小宏在秋千上足足坐了有半个小时,等到小宏的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后,纪征把他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放在了秋千上,从海棠树下离开了。
  纪征走到院子另一边,对窦小姐招了招手。
  窦小姐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纪征微皱着眉,神色凝重道:“搬家吧。”


第95章 维荣之妻【20】
  家访时间由约定的一个小时延长到两个半小时; 纪征离开山水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他在驾车途中分心惦记小宏的病情,迟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搁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在震动。
  闵成舟道:“我出发了; 你在哪儿?”
  纪征缓了一口气才道:“在路上; 我们深海俱乐部门口见。”
  十几分钟后; 当他把车停到深海俱乐部门前的露天停车场时,发现闵成舟已经到了; 车就停在他的车对面。
  他们同时下车; 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往深海俱乐部方向走去。
  闵成舟问:“说吧; 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纪征扶了扶眼镜; 淡定自若地和他讲条件:“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能对我刨根问底,更不能怀疑我作奸犯科。”
  闵成舟觉察出这句话有陷阱,一脸防备地看着纪征:“你先说。”
  纪征不看他; 目视前方语气平稳道:“你先答应。”
  “啧; 你先说嘛。”
  纪征淡淡一笑; 音量虽轻,但却掷地有声:“你先答应。”
  闵成舟半真半假地往他肩上怼了一拳:“别跟人民警察讲条件。”
  纪征道:“我熟悉你们的侦查程序,冗杂又上纲上线。一旦线人或证人解释不清楚信息来源,就会引火烧身。被司法缠身是一件耗时又耗财的麻烦事,我不想惹上麻烦,所以很抱歉; 我必须和你讲条件。”
  闵成舟听他把话都讲明了,顿时无言以对,又往他肩上怼了一拳道:“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一次说得过你!”
  纪征依旧淡淡地微笑着:“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吗?”
  “是是是,有话赶紧说!”
  纪征悠然止步,朝他转过身,漆黑的双眼泛出一股冷意,面无表情道:“杨澍。”
  闵成舟:“谁?”
  “深海俱乐部的一名员工,待会儿你见到关栎,可以直接问他,杨澍在哪儿?”
  闵成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此人非同小可,正色道:“他怎么了?”
  纪征不多说,只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深海俱乐部在每天下午六点开始营业,此时是歇业状态,正门没有开,两人走到侧门前,闵成舟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男人见过闵成舟,只把门拉开一条缝,从缝里瞟了纪征一眼,明知故问道:“你们干嘛?”
  闵成舟掏出警官证:“找你们关老板。”
  “关老板不在。”
  那人说完就要关门,被闵成舟夹脚堵住了门。
  闵成舟用力把门推开,不由分说就往里闯:“警察正当执法你他妈也敢拦?”
  纪征跟在他身后,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道刚才闵成舟那句话颇有些夏冰洋的影子。
  舞厅的灯熄了大半,只开着几盏普通的白炽灯,几个做清扫的工作人员在大堂里摆桌子擦椅子。他们穿过大堂走到里面的卡间,纪征听到了关栎那粗嘎又充满匪气的声音,正在大声的叱骂什么人。
  跟着闵成舟转过一道U形过道,纪征看到一个大卡里坐满了女孩子,关栎坐在卡座长沙发上首的位置,面前站了一个哭化了妆的年轻女孩,显然挨骂的就是她。其他女孩则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或玩手机或补妆,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被骂哭的女孩一眼。
  “又见面了,关老板。”
  卡座灯光教暗,勉强能看清人脸,关栎坐在灯管正底下,除了额头被照的雪亮,下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他看到闵成舟,整张脸瞬间晒在灯光下,随后又迅速陷在阴影里,笑道:“闵警官,快坐快坐,旁边那兄弟也——”
  他本把纪征也当成了警察,但往纪征脸上一看,又立马把纪征认了出来,于是连忙站起来,弓着腰对纪征道:“纪先生来了,稀客稀客。菲菲,赶快去楼上通知燕少——”
  很显然,关栎并不知道他和燕少已经闹崩了。
  纪征没等他说完,抬手拦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和朋友坐一会儿就走。”说着在闵成舟身边坐下了。
  关栎看他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重新扫量他两眼才在闵成舟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闵成舟朝他抬了抬下巴,笑道:“关老板已经知道了吧。”
  关栎道:“哦,闵成舟是为了茜茜来的?”
  闵成舟笑:“我就说关老板肯定知道。”
  关栎没理会他话里的阴阳怪气,道:“茜茜在诺亚公园不小心掉进湖里被淹死的事,姑娘们已经告诉我了。”
  本坐在卡座的女孩们因为警察的到场早已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此时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闵成舟开始了常规的询问程式:“苏茜一直在你这儿上班?”
  “是,她在我这儿干了好几年了。”
  “她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你也敢要?”
  “看您说的,我又不需要给她们交五险一金,有没有身份证对我来说不重要,人长得漂亮就行。”
  闵成舟很没内容地笑了一声:“她是哪儿人?”
  “我问过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丫头十二三岁就出来混,估计把家里人早忘了。不过听她说话口音,应该是南方人。”
  “8月9号,苏茜到这里上班了吗?”
  “上了啊,那天她运气好,台子翻了两次,凌晨四五点才下班。”
  “她是自己离开的?”
  “对。”
  “她当时状态怎么样?”
  “她卖出去那么多酒,光提成都两千多块,当然也得喝不少。”
  “她离开夜店之后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回去休息了。”
  闵成舟对他这漠不上心态度很不满:“你这儿姑娘喝的烂醉在半夜下班,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关栎冷漠地笑笑:“那我总不能给她们每人配一个保镖吧?”
  闵成舟正要跟他掰扯几句员工的个人安全问题,手肘被纪征轻轻碰了一下,纪征低声道:“抓紧时间。”
  闵成舟把话咽回去,继续问:“她失踪后你找过她没有?”
  “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怎么不报警?”
  关栎又笑:“闵警官,您不了解这行儿,姑娘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失踪几天又忽然跑出来。我又没和她们签合同,她们是哪有钱往哪儿奔。茜茜失联后,我也不知道她是出事儿了还是钓金龟婿去了。”
  关于苏茜的询问可以到此为止了,再拖延下去没有意义,所以闵成舟道:“那换个问题,杨澍在哪儿?”
  闵成舟说这句话时,纪征看着关栎,他看到关栎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静止了片刻,然后身子忽然往后扬了扬,脸上再次划过光和影,最终埋在了黑暗里,就像杨澍那张被铺满泥土的脸。
  “谁?”
  关栎问。
  闵成舟道:“杨澍,他不是在你这儿干活吗?他人在哪儿?”
  关栎又看了一眼纪征,才说:“小杨啊,前些天他请假回家看老娘了。”
  尽管闵成舟不知道杨澍的身份和遭遇,也从关栎那几秒钟的迟疑中看出了端倪,立刻追问道:“什么时候?”
  “嗯。。。。。。小凯,小杨几号走的?”
  站在吧台后擦拭台面的一个工作人员和关栎对视了片刻,才朝着闵成舟说:“好像是四五天前吧。”
  关栎笑道:“我也记不清楚了,他应该是十号那天跟我请的假,后来就一直没露面。怎么了闵警官?小杨出事了?”
  闵成舟处变不惊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你这个伙计肇事逃逸,把一老头撞出了脑震荡,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现在人在医院里躺着,老人家没儿没女,大笔的医药费没人出。”
  关栎煞有其事道:“这可真是太不像话了,人在哪家医院?我有空过去看看。”
  闵成舟还要和他周旋,手肘再次被纪征碰了一下,随后看到纪征站了起来,于是他也跟着起身,对关栎道:“如果你有杨澍的消息,及时要告诉我。”
  “一定一定,那两位慢走。”
  出了深海俱乐部,闵成舟本想在车里和纪征说话,但总觉得深海俱乐部门口这片停车场地斜,阴气重,多待一会儿就浑身冒鸡皮疙瘩,于是和纪征两个人把车开出来停在对街一栋百货大楼前,两个人站在纪征的车头前说话。
  “杨澍是怎么回事?”
  “苏茜的死因是什么?”
  闵成舟和纪征同时说话,说完了互相看着对方,闵成舟拼不过纪征的耐力,只能不情愿地先回答他的问题:“意外死亡,喝多了掉进湖里被淹死的。”
  纪征一脸深沉地思索了片刻,问:“确定不是他杀?”
  闵成舟有点不爽快:“我们队的主任医师是老法医了,很有经验,你觉得他会连个死亡原因都弄错?”
  纪征不在乎他不善的口吻:“你确定苏茜喝过酒,死于溺水?”
  “对。”
  “那你们怎么确定她是失足落水,而不是被人推下水?”
  闵成舟紧皱着眉,抱着胳膊看着他,脸上浮现应对媒体拷问时才露出的防备的神色:“你想说什么?”
  纪征看出了他的不悦,所以放缓了嗓音,道:“从事酒吧坐台和出台的女人是高风险人群,以掠财和掠色为目的的犯罪人多挑选她们为目标。所以我想。。。。。。苏茜的死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闵成舟道:“你说的没错,苏茜这种人的确是高风险人群,我们目前的确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掉进湖里之前没有被其他人骚扰过。但是,我们同样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苏茜被人骚扰了,甚至被他人威胁和逼迫,更没有证据证明苏茜掉进湖里之前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所以我暂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说着一皱眉,无奈道:“我们是警察,不是长着千里眼顺风耳的天神,我们查案不能靠臆想,我们需要证据,但是证据需要慢慢找,也有可能永远找不到。”
  纪征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给他造成的压力无异于‘抬杠’,歉然笑道:“抱歉,是我想的太片面。”
  闵成舟摆摆手,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杨澍是谁?”
  纪征没着急回答,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又把眼镜戴好,才向他笑道:“不是撞到老人,肇事逃逸了吗?”
  闵成舟一愣,差点被他气乐:“你是不是想跟我回警局?”
  纪征笑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镇定自若道:“我记得我们有约在先,我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但你不能对我启用侦查程序。”
  “别上纲上线啊,我查你了吗?我就想知道你这消息是怎么来的。”
  “我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如果你想违反约定带我回警局。那我也只能屈服你手中的权力。”
  闵成舟早知道纪征虽然看起来人畜皆宜,其实极有城府,也很清楚打起唇枪舌战,他不是纪征的对手,所以他只能放弃了向纪征继续盘问,毕竟他不能真把纪征带回警局。
  “行,纪大医生,我不问你和这个杨澍是什么关系。但你至少得让我知道杨澍在哪儿吧。”
  “你觉得杨澍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刚才姓关的说杨澍回家看老娘,如果他真的回家看老娘了,你会让我特地问关栎?所以我不问你了,你告诉我杨澍在哪儿,我直接问他。”
  纪征一向没看好过闵成舟的智商,此时忽然察觉闵成舟的脑子还是很清晰的,于是他看着闵成舟没头没尾的点了点头,道:“从现在开始,只要你看好关栎,监视他的所有动向,他就能带你找到杨澍。”
  纪征心里有盘算,今天他让闵成舟向关栎问起杨澍,其实是一招打草惊蛇。如果杨澍的死真是关栎所为,乃至杨澍埋在林间的尸体都是关栎所为,今天闵成舟登门拜访,无疑给关栎传达了警方正在寻找杨澍的讯息。那么关栎极有可能会挪动杨澍的尸体,藏到更隐蔽的地方,甚至于毁尸灭迹。所以只要闵成舟派人监视关栎,就能跟着关栎找到杨澍的尸体。
  这样一来,他也能置身事外。
  闵成舟怔了一怔:“你给我把话说——”
  ‘清楚’两字还没出口,他看到纪征忽然转过头,仰头看天,不理他。
  闵成舟:。。。。。。
  他很无语地瞪了纪征一眼,拿出手机到一旁打电话。
  趁着闵成舟打电话的空挡,纪征轻手轻脚地拉开车门上了车,直接开车走了,装作没看到闵成舟在后面冲他叫嚷。
  纪征驾车往前开了不到五分钟,无意间在人行道上看到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的背影,女孩子右臂纹着大片的花纹状的纹身。那女孩没走几步,在街边卖冷饮的店铺前停下了。
  纪征把车停在路边,朝那间冷饮铺子走过去,听到店员向那女孩询问:“要什么口味的圣代?蓝莓还是香草?”
  女孩低头看着菜单上的图片,很纠结地啃着指甲,正要做出一个选择时,听到身后离她很近的地方响起很温柔又很醇厚的男性嗓音:“很难选择吗?”
  她回过头,看到纪征的脸,顿时愣住了。
  纪征向她一笑,然后对店员道:“两种口味都要,谢谢。”
  店员很快把装在袋子里的两杯圣代递给纪征,纪征转手又递给女孩。女孩还有点云里雾里,接过去低声道了声谢谢。
  纪征看着她笑道:“还记得我吗?我们刚才在深海俱乐部见过。”
  女孩想起刚才自己被老板呵斥的狼狈模样,脸色微窘,道:“记得。”
  纪征道:“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咖啡。”
  女孩抬起头,略显惊讶地看着他。
  纪征笑道:“顺便问你一些关于苏茜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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