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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十二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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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条看到自己主子脸上又挂了彩,赶着马车就急匆匆的去城里找大夫,只剩下谢庭一个人慢慢地骑着驴往京都赶。
  身下骑着抽着风的毛驴。
  怀里揣着的是左太傅一家的罪证。
  这条路他走地格外慢,等走到城门的时候,天上已经满是星子,一轮半残月挂在城墙上,而他的怀中,可能是一个家族的命运转折。
  谢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总是要为那些人讨个公道的。
  树大连根,他应当如何做呢 
  谢庭后来总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是一切的开端,若是他在年长个几岁,必然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惜,那年他只有二十二岁,刚刚步入仕途,正是少年意气。
  

  ☆、第五章

  左太傅的二儿子左棠近日里丢了两个小厮,但是左府并没有声张,据说是在左棠的外室那里丢的。
  大理寺地下的审讯室内,两条血淋淋的人趴在地上。
  谢庭踩着鲜血走到那两人身边,轻声道:“你们两人所说的可句句属实再仔细的想想,想好了咱们可就画押了。”
  元鸣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指甲道:“画押之前要明白,可不是我带人掳你们过来的,是你们自己走过来的,为的是人间大义。”
  颂诗抬脸艰难道:“是,是真的,句句属实。看在您与二爷的交情上,您放我们出去吧。”
  “放了你们二人这些年为虎作伥,手里也握着人命吧,还想出去我放你出去,让你通风报信吗”元鸣跟猫一样瞪大了眼睛。
  谢庭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识途却是笑了:“这些不过是些贱命罢了。太傅可是两朝元老,就算是你把这些东西呈送到皇上面前,只怕是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谢庭听了这话,猛地跳起来,咣咣两脚踹过去,差点把识途踹死过去。
  谢庭怒道:“贱命你们不过是些走狗,也敢说良民是贱命!你们……你们……”
  元鸣在旁边看他要弄出人命来了,便从外头叫来了人,让人把地下这两个拖到牢里去。
  谢庭拿着那两张纸,不知道应当如何做。
  上面白纸黑字,共计十七条罪状,涉及到买卖人口,逼良为娼,钱权交易,应有尽有。
  看出了他的踟蹰,元鸣道:“你在想什么”
  “我本想查出老张头一家的死因,让左棠服罪,却不曾想扯出这么多的事情。”谢庭说到这里却禁了声。
  足以将左太傅这一根齐齐整整的扯出,说不准还能扯出些别的来。
  “你想做吗”元鸣抚摸着后头曾经粘满鲜血的刀柄:“还是怕了你再往前走一步,可就无法回头了。”
  谢庭看着元鸣的眼睛,里面映出的自己,他反应过来,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满是虚汗。
  里面的中衣估计已经是湿透了。
  “我不怕。”谢庭坚定的对着元鸣说:“既然当日我接了这个案子,便不会怕,既然当日我来了科举场,我便也不会怕。”
  “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太傅权势太大,我怕这张纸到不了他手里……”
  元鸣笑了,对着谢庭道:“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个人,你把东西带着,咱们到那里好好说说。”
  谢庭不解道:“什么时候,去见谁”
  “现在,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盛王朝传到这代刚好是第七代。
  皇上立的太子因为体弱多病青年夭折,故此皇上立了太子之子元昼为皇太孙。
  皇太孙元昼性格平稳和善。
  大臣欺皇太孙年幼温和,皇上年老多病,想要挟持皇太孙,其中,居心叵测者也有左太傅左亦。
  “若是皇上还想要用着左太傅,你手里的这些证据可以说是完全没用。可是,你赶上时候了。”元鸣打开帘子看了看,对着谢庭道:“你瞧,到了。”
  前头便是大盛的政治中心,宫门早已落锁,只剩下外头一队一队的卫兵守着门。
  元宝上前去递了腰牌,本来已经上锁的宫门再度打开,沉重的宫门在黑夜中发出沉闷的咯吱声,马车驶过,将那两扇朱红的大门远远甩在后面。
  谢庭回过头来,前面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每日里早朝的议事殿,马车进了第二重门便不能再往里面走,元鸣带着谢庭下车,徒步往皇上平日里休息的地方前去。
  早就有人向皇上通报过,皇上派来了两个大太监提着八角琉璃灯前来引路,最后到达的是一座并不起眼的院落。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生见了元鸣,低声道:“小侯爷,你可快进去,皇上等你许久了。”
  元鸣带着谢庭进去,拉着谢庭行了大礼后,谢庭抬起头来,撇了一眼皇帝。
  当今圣上被称为恭肃帝。
  这位皇帝确实是老了,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坐在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元鸣。明黄色的中衣并没有使他的神情明亮一些,反而使他更像是一块陈年老朽的木头。
  “你来了”恭肃帝开口道,眼中的神情说不上是欢喜或者是平淡,反而是有些古怪。
  老皇帝身后是一扇十二面的屏风;屏风是黑色的,借着烛火能看见上面刻的十二瓣的莲花还有摇光仙人下凡传教的故事。
  每一面屏风上都挂着一副美人图,十二个季节,由左向右,一一展开。
  元鸣扯了谢庭一下,谢庭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事物递上去。老皇帝睁大了眼睛瞧着谢庭,久久才问道:“他是谁。”
  谢庭跪下道:“微臣大理寺正六品寺正谢庭。”
  元鸣从他手中拿过事物递给恭肃帝,皇上摇了摇了手道:“朕老了,眼睛也花看不清东西,你们说给朕听吧。那个谢庭也别跪着了,起来回话。”
  谢庭谢了隆恩,起身将左家的十几条罪证一一说给皇帝听。
  念了足足一刻钟才念完。
  谢庭的声音落下后,恭肃帝并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呆坐着,扶在椅背上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德生见状上前去道:“皇上,这位谢大人念完了。”
  皇上道:“没想到朕的身边竟然还养了这么个东西,你们二人所说的,可有证据?”
  元鸣抢着道:“有,只是不多,不过顺着这两个小厮说的查下去,也能够查出来。”
  皇上起身道:“元鸣,你带人去查,所有能找到的证人留一份口,供刑部兵部你看着用。你是谢庭吧,今年多大了?”
  谢庭立在元鸣的身后,听到皇上喊自己,上前回道:“回皇上,微臣今年二十有二了。”
  皇上道:“二十有二,正是年少。你为何要来朕的面前,向朕说这些?”
  为何呢?因为面前这位小侯爷拉着我来的啊。
  谢庭略微怔了怔道:“微臣本是想为护城河里的四具尸体挣个公道,却不曾想一步一步的查下来,发现了这些事情。”
  皇上点头道:“左太傅为两朝元老,根基深厚,就算是你心中为那些受苦之人鸣不平,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使左太傅一家受些损失,只怕是犹如蚍蜉撼树一般。你就不怕,你今日来找朕,反而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谢庭撩衣下跪叩首道:“臣当年进了科举场,考取了功名,为的就是做一个正直的官,为的就是黎民百姓。若是到这里就怕了,微臣还不如回家早早的娶妻生子,了却这一生。”
  皇上的眼中沾染了些笑意,破天荒地起身将谢庭扶起来,道:“你与元鸣一同去查办吧,若是查的好,朕必然会赏你。”
  元鸣跟谢庭走后,老皇帝睁着眼睛看着桌上的红烛,红烛留了一夜的泪,已经是烧到了底部,在烛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蜡。
  “这个孩子,大概是可以用的。”皇上对着德生道。
  德生低低地叹了口气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还是要去查查,究竟是不是清白。”
  “他自己选的人,大概是没错的。”
  元鸣带着谢庭坐上马车,出了宫门的时候,外头已经是霞光冉冉,隐隐约约能看到准备上朝的文武百官轿子往宫里赶去。
  元鸣难得的收了嬉闹得表情,轻声道:“你那些话说的不错,可是真心的?”
  谢庭道:“当然真心,不然你以为呢?”
  太傅左亦是两朝元老,共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
  两位小姐早已经嫁人。
  长子左桂,次子左棠和三子左慕。除了次子左棠身子骨里面带了疾病不能入朝为官,剩下的两位在朝中都有官职。
  风光的很呐。
  却不曾想,一朝之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谢庭的案子办的很是不错,不错到什么地步呢?不错到再见到老皇帝时,老皇帝看着他呈上来的供词和证据,以及活生生的人证的时候,脸上的褶子怒放。
  谢庭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下来了,他看着那堆怒放的褶子,心里明白,左太傅一家,彻底完了。
  那厚厚的一摞诉状,几十条枉死的人命,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谢庭这趟也就算的上是有功无过,至少不用落得的身首异处的下场,更不用担心左亦会对他做什么手脚。
  左亦已经来不及对他做什么手脚了。
  抄家的那天正值休沐日,难为兵部还要抽出时间来加班,元鸣意气风发的带着百余人将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谢庭带着几十人将六博扫荡了个干净。
  后来有人提起这二人当时的作风,都会摇摇头道:作孽哟,作孽哟,果然不是祸害凑不到一起哟。
  谢庭见到左棠的时候,左棠正在六博最高的地方坐着。
  左棠光从面相上看起来实在是不像是个坏人,面皮苍白显露着些病态,面容是十分清秀的,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大袖,锁骨露出,袖口处只能瞧见纤长的手指。
  那天京都起了薄雾,他就那样站在六博最高层的围栏处,飘飘欲仙,仿佛是要立地飞升一般。
  “我知道是谁。”左棠望向谢庭,长长的睫毛垂下,身上透出一股子文人的哀伤,仿佛逼死老张头一家的不是他一般。
  谢庭不言语,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怎么会说话;再说下去面前这位可能就直接跳下去了,更何况这位是罪有应得。
  左棠伸出纤长苍白的手指,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苦笑一声,他转过头来对着谢庭道:“可是,做过了的事情,我就不会后悔。”
  真是坏的理直气壮。
  然后左棠就立地飞升,鲜血溅出去三尺远,惹得楼下一阵惊呼。
  谢庭趴在栏杆上看着从六楼摔下去的左棠,左棠以仰躺的姿势看着六博两个字,到了最后都不肯合上眼睛。
  血迹在他的身子底下渐渐地渗出,染红了那一袭白衫。
  就像是太阳临落下的时候,染红的那一袭烟霞。
  谢庭叹了一口气道:“收了吧,这算个什么事情。”
  元鸣从左太傅的家里抄出的万贯钱财全都进了国库,除了跳楼而死的左棠,剩下的左太傅带着两个儿子整整齐齐的在菜市口被砍了脑袋。
  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最后的仁慈。
  那天谢庭也去了,躲在人群中。
  左亦虽然是带着枷锁,却仍旧能做出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稀疏的胡子在春天的风沙里瑟瑟而动。
  他艰难地转过头去,冲着皇宫的方向吐出一口血沫,并没有留下什么愤恨的话语。
  位极人臣,这一生应当也算是值了。
  血迹蜿蜿蜒蜒,流到谢庭的脚边时,谢庭抬眼,看到了一树的桃花。
  “皇上跟我说,要升你为大理寺少卿。”元鸣走到谢庭身边,他身上穿的是白色春衫,衬的整个人又精神又体面。
  谢庭看了他一眼道:“最近繁忙,一直没有问你,你见到萃香了吗?”
  元鸣道:“见到了。”
  谢庭道:“你可是把她安置好了。”
  身边良久没有传来声音,谢庭抬脸看着元鸣道:“萃香呢?你是不是把她跟其他人一起流放了?”
  元鸣方才道:“她死了,抄到别院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脖子上一道勒痕,尸体都已经有味道了。”
  谢庭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冥冥之中他仿佛是被一条线牵着,慢慢的走到现在。
  明明现在的天气并不热,萃香的尸体却有了味道。
  那之前,谢庭见到的人究竟是谁。
  “我记得那个左棠的小厮说过,那日他们抓住想要逃跑的老张头一家,便将他们拉到京郊去,一人给了一棍子便扔到乱葬岗去了,想要活活冻死那四人。但是后来尸体却出现在了护城河中,而且还是在一处,并没有随着水流飘散,莫非真的是上天冥冥有定数,想要惩罚左棠?”
  元鸣唰的一声展开扇子,看着谢庭,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道:“可是这段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谢庭又依稀想起来,曾经有人议论,这左棠待这位外室也是极好的,曾经写诗说过要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也许这个案子从开始的时候就不是为了老张头家的四口人命。

  ☆、第六章

  谢庭近日心里有些烦闷,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为何烦闷。
  皇上新赏了宅子,宅子虽然不大,但是好歹也在京都有了容身之处。
  青绿色的官袍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换成红色,是大喜事。
  虽然这次提升太快让很多人都在背地里颇有微词。
  家中母亲传信来,说过段时间要入京一趟,也是应该十分欢喜的。
  可是谢庭依旧是每天愁眉不展,躲在没人的地方唉声叹气。
  直到京都里的桃花变成青绿色的桃子时,方生从青州办事回来看谢庭,谢庭与他说起这事。
  “谢庭兄说的不错,若是寻常人家来这般招惹,打一顿扔出去就是。只是那是小侯爷,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实在是打不得。”方生看着面前郁郁寡欢的谢庭,给他续上一杯茶。
  “那又什么办法,我平日里也激过他,想让他厌烦我,只是未曾想到,越是这样反而越是黏人的很。”
  谢庭看着外头的河面,河面波光粼粼,映着一轮明月。
  方生苦苦思索道:“我听人说,那些贵人很是喜欢这种调调,越是违背他,他反而越是欢喜,你不如反其道而为之,事事顺着他,说不准他就腻了,就去找别人去了。”
  谢庭默默在心里觉得方生的这个提议很好。
  外头忽然炸开烟花,谢庭跟方生凭栏望去。
  方生笑道:“这又不知道是哪位贵人想出来讨人欢喜的法子了,真是俗气的让人头皮发紧。”
  谢庭应和着说确实如此。
  这时候,元鸣从楼下跑上来。
  他今日换了一身轻薄一点的红衣,手中拿着一把十二骨的黑色折扇,端得是一派风流潇洒。
  他匆匆上来对着谢庭吼道:“谢庭兄,我给你放的烟花,你快看啊,快看啊。”
  谢庭被元鸣揪着领子拽起来压倒在栏杆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空,耳边是烟花炸开的声音和元鸣的吼声。
  方生一口茶喷出来,十分不厚道地道了声告辞。
  谢庭带着半聋的耳朵,心中默默打好了算盘。
  元鸣第二日换上官袍,准备再去大理寺坐一日。
  到谢庭办事的屋里再吃一日松子,顺便去看看谢庭别扭的神色开心一番。
  但是今日的谢庭好像跟之前的谢庭有些不一样。
  今日的谢庭没有对他爱答不理,反而还体贴的拿了垫子过来请他坐下。
  “小侯爷今日这么早来,着实是辛苦了。”谢庭从炉上拿下一壶沸水,给元鸣倒了一杯,滚烫滚烫的茶水放在元鸣面前。
  喝吧,喝吧。烫死你。
  “小侯爷今日这衣服穿得英俊极了,出去定能迷倒万千。”
  你瞅你穿着青绿色,像个绿色大青蛙一样。
  “小侯爷博闻强识,看的书也是极深奥的。”
  你是个傻子吗?书都拿倒了。
  所以谢庭嘴上赞扬,心里吐槽,导致他的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别扭。
  元鸣看着谢庭渐渐抽搐地嘴角,不由的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谢木头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对付他,只是他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好玩。
  元鸣轻轻地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刻。
  “小侯爷在笑什么?”谢庭看着元鸣久久未动,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不由的心里发毛。
  元鸣道:“只是觉得今天的谢庭兄格外有趣,就跟往日不同罢了。”
  谢庭仿佛是被看穿了一般,脸色涨红,默默地低下头,认真看着手中事物,虽然上面呈报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却看得格外认真,好像要把上面盯出一个洞来一般。
  元鸣越发得意,凑到谢庭耳边:“谢庭兄,怎么?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本候如此风流倜傥,英俊非常,谢庭兄心动也是正常的,不然咱们两个快……”
  谢庭站起身来飞起一脚:“我可去你的吧。”
  元鸣躲过捂着肚子在地下打滚,脸上却带着笑意:“哎哟哟,我说谢庭兄……你怎么还恼了呢?”
  “你!”
  谢庭气急,拿起镇纸就要往元鸣头上扔去。
  元鸣滚到柱子后面:“谢庭兄,有话好好说啊。”
  这时候外面来了位公子,急匆匆窜进来扶起元鸣:“十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公子哥儿,面容上与元鸣有几分相似,但是比起元鸣的张扬来,这位公子的面容要更温和一些,眉眼之间满是温柔,眼若流波。
  一袭红衣衬的面如脂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虽然是刻意用发丝遮挡了,但是却仍旧能够明显的看出来。
  元鸣撑着那人站起来,那公子对着谢庭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踹人?”
  元鸣捂住那人的嘴:“不妨事,不妨事,我让他踹的,情趣,夫妻之间有点情趣正常。”
  那公子看向谢庭的眼神立刻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怜悯。
  “不过殿下怎么来了,怎么也每个人来通报一声。”
  谢庭一听殿下二字,便得知这是当朝皇太孙元昼。
  元昼拍拍元鸣身上的灰尘笑道:“我就是来看看十二叔,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还要人专门来通报。”
  元鸣将扇子在手中砸了砸,笑道:“说罢,什么事情。”
  元昼道:“逆臣左亦还有两个女儿,十二叔是知道的吧。”
  左亦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燕王一个嫁给了徐将军次子,这次左家抄家,两个女儿有幸躲过了一劫。
  “问题就出在这里,皇爷爷的意思是斩草去根,但是我觉得她们不过是女子,天天在宅院里,能知道什么。”元昼挨着元鸣坐下,在元鸣身上蹭了蹭道:“她们就算是有心只怕是也无力引起波澜。”
  元昼将遮着额角的头发撩起,元昼给元鸣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鼓起的大包笑道:“然后就被皇爷爷给打成这样了。他还说我是妇人之仁,我今晚是不敢回东宫去了,万一让我母妃看到,保不准她又要哭一场,还请十二叔来收留我两日,等额头上的包下去了我再回东宫。”
  元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母妃知道我是个断袖,你要是晚上留宿在我这里,说不准她明天就提着刀来砍死我,万万不可。”
  元昼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十二叔不愿意,那我就去别处,哎?这位应该怎么称呼?”
  谢庭见元昼提起自己来了,回道:“微臣大理寺寺正谢庭,参见殿下。”
  “那敢问谢大人,可愿收留我?”元昼问道。
  “不可不可。”
  这嚎起来的又是元鸣。元鸣爬到谢庭身边护住谢庭道:“不可不可,他那住处寒酸的很,容不下殿下,容不下,殿下还是住我的园子里去。”
  谢庭觉得待在这里难受,便借口有事告退。
  元昼见谢庭出去,方才小声道:“这就是办左亦一案的谢庭?年龄不大,办事好狠厉,我听皇爷爷说就是他提议将左亦府里的女子都流放,男子都发配到西疆边境去的?”
  元鸣敲了敲元昼的脑袋:“怪不得皇上老说你仁慈,流放充军到苦寒之地尚且有一线生机,按照律法来说,他们都是应该被咔嚓的。”
  元鸣做了个掉脑袋的动作。
  元昼缩缩脖子又道:“十二叔,你自从大病好了之后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元鸣洋洋得意的摇着扇子:“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更加英俊潇洒风流气派器宇轩昂……”
  元昼摇摇头:“不是,是没有之前那么胡闹了,现在都知道帮忙做正事了。皇爷爷说这次你算是戴罪立功,以往的糊涂事就不追究了。”
  元鸣不服气道:“我做过什么糊涂事?我不就是风流了一点……”
  元昼伸出指头来细细数元鸣之前的恶行。
  看着元昼远去的身影,元鸣冷笑一声。
  戴罪立功吗?
  只怕是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着呢。
  就在谢庭苦恼着如何摆脱元鸣之际,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京都又出事了。
  宣威将军徐将军死了。
  还是死在了京都的花楼上。
  谢庭听到花楼的时候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死在赏菊阁。
  这些达官贵人什么混账事都能干的出来。
  谁去啊?
  高新的看着下面坐着的三红一片绿问道。
  元鸣摇扇起身,慢条斯理道:“禀大人,自然是我与谢庭兄一起去。”
  谢庭心中咯噔一声,按照上次的经验来说,这能与这位小侯爷扯上的案子,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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