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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十二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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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心中咯噔一声,按照上次的经验来说,这能与这位小侯爷扯上的案子,基本不是好事,这一查只怕是又要伤筋动骨。
高新慈眉善眼道:“谢庭,你最近办案多有些劳累,可愿意去走这一趟?”
自然是不愿意,谢庭心里道。
“学生愿意替谢大人担此操劳,好让谢庭兄好好歇歇。”抢着回答的是卢皓。
高新这头还没有点下去,元鸣就站起来了。
“我不跟你去,你生的太丑了,你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去。”元鸣愤怒道。
卢皓今年三十八岁,生的是贼眉鼠眼,实在是有些猥琐之气。
不过好在大盛科举制度不以相貌取人。
卢皓愤愤地看向元鸣,又想起对方虽然是官职低微,但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份委屈咽了下去。
高新又看向付文,付文最近又病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学生,学生最近总病,实在是见不得那种血腥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第七章
元鸣带着谢庭,大摇大摆地去了坊市的花楼。
花楼名字就叫花楼,京都里小倌最好的地方是赏菊阁,姑娘最好的地方就是花楼。
元鸣一听要在花楼办案激动地双眼放光,拽着谢庭就往花楼走去。
平日里花楼下有许许多多的小贩在贩售各种新奇玩意,今日楼下没有闲人,只剩下顺天府派过来的一堆捕快死死地守着花楼。
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元鸣的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态。
谢庭见他这幅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碍于人多,只能揪起元鸣一块小皮来,狠狠的掐下去。
元鸣当即清醒。
徐将军死在花楼二楼的房间里。
他们二人还没有进入房间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谢庭将腰牌拿出给那捕头亮了亮,就进去了。
这刚进去,谢庭就跑出来,趴在二楼的围栏上呕吐不止。
捕头见他这幅样子,递过来一壶凉开水道:“大人,这才哪到哪,您先忍忍,好好看看再吐。”
谢庭灌了几口水,定了定神,又进去查看。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不过是看到了一地的血迹,等他定定神再进去看的时候,发现这徐将军徐暝是整个碎在床上的,当然除了这个脑袋。
尸体碎成一块一块的,仍旧是按照人体的形状整整齐齐的排在床上。
身体内的血液大概是已经排空,浸透了棉被,然后再从床上慢慢的渗出,最后到地上凝成一股子暗红色的东西。
因为是初夏,已经吸引来了不少蚊蝇,几个捕快拿着拍子到处赶。
谢庭定睛看了一会子,终于又爬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元鸣体贴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青鸟的帕子递给谢庭道:“擦擦吧,你这模样也忒难看了一些。”
谢庭抬眼看了看元鸣,元鸣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说是体贴的抚了抚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再喝点水。
元鸣见谢庭缓过来好些,便回头问道:“谁去报的案?”
捕头回答道:“是这花楼里的姑娘红绣,据说是她早上起来想要喊徐将军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徐将军成了这幅模样,然后妈妈就喊人去报案了。”
元鸣听闻此事道:“红绣人呢?”
捕头回道:“关起来了,昨夜徐将军指名点姓要她伺候,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昨天晚上杀了人,今天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元鸣瞪大眼睛道:“蠢材蠢材,红绣她是成精了吗?把一个大男人弄成这幅样子,哎?我说你是志怪小说看多了吧。”
捕头不好意思道:“大人说的确实不错,我最近在看一部志怪小说,讲的就是这样;大人我给你分析一下……”
谢庭听他俩胡扯,打断道:“这些话私底下再说,带我去看看红绣。”
红绣是一个貌美的女子,萃香的美是含蓄的,红绣的美是张扬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红绣也是十分的淡然,她坐在屋子里,见了谢庭跟元鸣还起身整了整衣服行了个礼。
元鸣见谢庭一直盯着红绣看,不满地咳了一声。
谢庭回过神来道:“你去问外面要些笔墨纸砚来。红绣姑娘,在下谢庭,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下,还希望姑娘知道的,就如实告诉在下吧。”
红绣瞥了谢庭一眼道:“我知道的就一定跟你说,但是涉及到客人私密的问题,只怕是不能告诉你。”
元鸣没好气道:“这老徐都碎成这样了,心肝脾肺肾都让人看干净了,还有什么私密的问题。”
红绣:“哦”
室内难得的陷入了寂静。元鸣瞪着红绣,红绣丝毫不弱势地瞪了回去。
最后还是元鸣泄了气,道:“罢了罢了,我不与花娘置气。”
然后就出去给谢庭找笔墨纸砚去了。
“徐将军是昨天下午来的,还带了一个胡人过来。”红绣冷眼瞧着谢庭磨好了墨,开口道。
大盛民风开放,时常有外疆之人来京都做生意,更有甚者会定居于此。
徐将军是昨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过来的,身边带了个胡人,喊了红绣伺候,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将红绣赶了出去。
谢庭的笔顿了顿,问道:“是无缘无故将你赶出去的吗?”
红绣从袖中掏出一盒子胭脂,在嘴上仔细涂了涂道:“也不是,就是让我出去拿酒,等我再回来的时候,那个胡人就不见了。”
“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客人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看见的听见的,我们离开就好了。”红绣如此说道。
元鸣道:“看不出来,你这职业道德素养还挺高。”
红绣撸起袖子道:“那是自然。”
谢庭扶额道:“能不能先把正事说完。”
“徐将军吃够了酒,就要求上楼去休息,我将他扶上楼之后,他让我离开,我便离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喊他起床,就发现了他成了这个样子。”红绣的语气就好像早上起床看到了一只鸟一般。
谢庭沉默,最后还是忍不住道:“红绣姑娘,你不怕吗?”
红绣冷静道:“我要是说不怕,你们是不是就会怀疑我是案犯。”
谢庭沉吟道:“确实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红绣低头,再抬起头来时,眼眶却是红了一圈。她啜泣道:“大人,奴家真的,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家不过是个出来赚银子的弱女子。”
元鸣:“……”
室内的空气有些凝固,还好这时候捕头下来敲门道:“小侯爷,谢大人。缝尸匠来了,说是发现了一些事情想要向大人禀报。”
谢庭推开门,捕头后面站着一个身姿单薄的青年男子,外面套的大衫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想跟我禀报什么?”
“回大人,这徐将军身上别的没缺,唯独少了人心。”
人心,谢庭疑惑地别了别头,刚好眼神与元鸣对上。
元鸣的眼神有些飘忽,脸色在望向那个青年男子的时候有些惊愕,却又夹杂着一些欣喜。
你们二人认识?”谢时看看元鸣又看看那人。
“并不认识。”元鸣将脸上的表情收好,仍旧是淡淡地道。
“草民名青尧,无姓,乡野村夫一个。自然是没有见过小侯爷这样的贵人。”青尧上前回道。
青尧继续回道:“徐将军只有一处致命伤,那就是在腹部,长约三寸。尸身完整,只是少了颗心。”
青钰说这话的时候,估计加重了最后一个字。
谢庭想起徐将军身体碎成那个样子青尧仍然能够分辨出来哪里是哪里,不由得称赞道:“先生辛苦了。”
又问道:“徐将军的家眷可来了?”
捕头道:“来了,都来了,在下面哭着喊着要见他们家老爷呢,说要活剥了那个花娘。”
红绣听了这话,推门出来道:“谁要活剥了我,我倒要看看。”
说罢,就提着石榴裙下去,要正面会会徐将军的家眷。两个捕快都没有拦住她,谢庭怕惹出事情来,急忙忙地跟着下去了。
徐将军家里来的皆是女眷,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甚至还有几个高鼻深眼的胡姬。
胡姬。
谢庭拉住撸起袖子准备与人干架的红绣道:“红绣姑娘,你可还记得昨晚与徐将军喝酒的那个人生的什么样子?”
红绣回头不耐烦,随手指了指里面的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胡姬道:“就长了她那么个样子,一脸的大胡子,你放开我,我要去挠花了他们的脸。”
“他们这样闹腾,我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谢庭心中咯噔一下,回头对着元鸣低声道:“周围的小国近几年可有进献美人来,特别是西疆那边?”
元鸣道:“没有,皇上年纪大了,他们都接近几十年没有进献美人了。”
“再说皇上又不好女色。”
谢庭认真的瞧着元鸣,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道:“小侯爷,下次再有案子要办,请你找别人吧,别拉着我了。”
“你可真算的上是个扫把星。”
元鸣笑而不语。
终于把这根木头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
谢庭甩了甩袖子,对着元鸣道:“小侯爷别笑了,麻烦带我进宫面圣吧,还有麻烦找人把红绣关押一下,我有事情要回来问她。”
这次进宫是白天,进宫之时还碰见了元昼。
元昼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的手里抱着一尺多高的奏折跟在元昼身后。
元昼见了元鸣笑道:“十二叔来了,皇爷爷今儿个心情不错,有什么能回的赶紧回了吧。”
说完就带着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
元鸣笑道:“还跟个孩子一样,怪不得皇上到现在都不放心。”
谢庭看着远去的元昼道:“殿下今年多大?”
“十八,未及弱冠。”元鸣把自己的脸凑到谢庭面前道:“谢庭兄,你看看我像是多大的年纪。”
谢庭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来道:“你,你长得像是二十余岁了,心智却如同八岁小儿一般,让人实在是猜不出你究竟多大。”
元鸣紧紧的跟在谢庭身后道:“我都二十一了,只比你小一岁。”
谢庭不理他,跟着宫娥走,不一会就到了皇上的思事殿。
大抵是所有的奏章都被元昼抱走了,恭肃帝难得清闲的坐在椅子上逗鸟,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错。
“元鸣来了,坐吧坐吧。”恭肃帝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这老徐是怎么回事?朕听说怎么死在了花楼上?”
元鸣回道:“确实是如此?尸体都碎成一块块的了,家里那一堆姬妾都在说要拆了那花楼。皇上,您是没瞧见,里面有几个胡姬,生的可当真是美貌极了。”
谢庭目光流转,盯着元鸣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眉头渐渐地拧了起来。
这小侯爷是真傻还是假傻。
为何要偏偏在此处提起胡姬。
皇上似乎是抓住了重点,问道:“胡姬?朕记得这些年外邦并没有进献胡姬,是哪个不要脸的擅自进口了。”
“美人误国,这个道理不知道吗?”
☆、第八章
大盛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战事,除了西疆一直无法议和之外,大盛与其他番国一直是其乐融融。
之前各番国每年进贡都少不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到了恭肃帝这一代却再也无人进贡过。
元鸣舌头打着结:“兴许是自己买的呢?”
恭肃帝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大盛律法严禁买卖番国人口,你瞎还是朕瞎?”
元鸣严肃道:“圣上一派清明,当然是我瞎。”
恭肃帝沉吟:“徐将军家里是不是还有两个儿子?”
“正是。”元鸣接话:“长子徐钰三年前替代徐将军去镇守西疆了,次子徐绛尚小在京都值守,是正五品守备。”
“徐绛前年刚娶了左亦小女儿为妻。”
“谢庭,你觉得应当如何?”
谢庭正神游天外,猛地被点名打了个机灵:“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至于其他的应当稍后再议。”
“你说的不错。”
恭肃帝道:“你先下去,我与元鸣有两句话要说。”
谢庭退下,蹲在理事殿外几十米的园子里盯着牡丹花发呆。
牡丹是从洛阳运来的,开的正是鲜艳,急急地堆成一团。
灿烂的让人心烦。
这次好像又不是那么简单。
杀人的若是西疆来的人,那有为何一定要杀徐将军呢?
若是当年在西疆结下的恩怨,徐将军万万不会请那人去花楼,而且红绣又说徐将军经常带不同的胡人去。
他抱着脑袋:“乱死了,乱死了……”
“谢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庭想的正入神,听到这么一句,唬的差点掉进池子里面去。他回头望去,原来是恭肃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德生。
德生在夏末时节穿着一件薄衣,手里提着一篮子葡萄:“老奴看大人有些烦躁,是不是太热了?”
说着从篮子里提出一串葡萄递给谢庭:“大人,这是刚刚冰好的葡萄,脆甜的很,给大人消消暑气。”
谢庭忙忙推辞,德生塞到他手里便扬长而去。
谢庭留在原地,看着德生的背影:这?这算是逾越规矩了吧。
正巧元鸣出来了,看着谢庭呆愣楞提着一串葡萄留在原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哎呀?有葡萄。”
他扯了两个粒子塞到嘴里:“谁给你的这是?你怎么不吃啊?”
“李公公给的,话说他是要去送给皇上吧?”谢庭仍旧是提着。
元鸣见状又扯下几个,拉着谢庭边走边吃,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既然是他给的,你吃就行了,不必为他担心。”
马车上,元鸣看着谢庭开口:“谢庭兄,你这次可是赶上好时候了,别人百年都赶不上一次。”
谢庭冷哼:“是吗,那我是不是应当来一句,原小侯爷保佑我仕途坦荡?”
元鸣不再言语。
谢庭找了整个京都最好的画师带去花楼,推开房门时红绣正撑着头休息,见有人进来了整理好衣服,又恢复到原先冷冰冰的样子。
“何事?”她看着自己的指甲。
谢庭道:“红绣姑娘,还麻烦你把昨日那人的样貌好好说说,我们好对应着找人。”
“胡人能生个什么样子,不过是高鼻蓝眼,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呗,都生的一个样子,谁还记得什么样。”红绣满不在乎道。
得,这位还是个脸盲。
画师打断红绣言论:“这位姑娘,人的身长脸型都是有特色的,若是说不出就跟着我来吧。”
“那人脸型如何?是棱角十分还是圆润?是圆脸还是长脸?下巴可曾明显?”
“眼睛呢?是上挑还是下垂,两只眼睛是否一样大?眼白是否多过眼球?”
红绣跟着画师的思路一点点来,说出那人特征。
徐将军夫人敲响木门,谢庭出去看道:“夫人可有什么事情?”
徐夫人擦着泛红的眼眶:“这位是大理寺少卿谢大人吧。”
谢庭颔首:“正是。”
徐夫人半跪,谢庭将她捞起,徐夫人有诰命在身,谢庭受不得她这一跪。
徐夫人咬牙切齿道:“还请大人一定要抓住那胡人,将他碎尸万段,我家老爷可是朝廷重臣……谁曾想就这么去了……”
那边捕头还在跟青尧争论:“我觉得就是精怪作祟,要不是精怪作祟普通人哪里能做出这事……你听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抓住了胡人又应该怎么办呢?
谢庭走上二楼,看着地上污脏的血迹,现在天气尚且炎热,几个捕快将徐将军的尸体碎块用被褥包了准备抬回去。
谢庭侧身让了让,心想:没听说过这胡人还有吃人心的癖好,怎么徐将军就丢了一颗心呢?
元鸣以扇遮鼻,立在谢庭身后:“我要累死了,你倒是在这里看景。”
“你去做什么了?”谢庭在房间里踱步。
“你亲我一下子我就告诉你。”元鸣将自己脸凑到谢庭面前:“不然我不告诉你。”
谢庭啐了一口:“呸,不说就不说,那你累了也白累。”
元鸣笑嘻嘻道:“明天天亮之前,城中的胡人都会出现在大牢里面,到时候还请谢庭兄跟我一同去看看啊。”
整个京都。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谢庭拿到画像时,上面画的是一个蒜头鼻三白眼络腮胡的胖子。
他拿着指给红袖,红袖长长打了个哈欠:“没错没错没错,就是这个人,闹腾了一天可困死我了,都怪你们我今天接不了客赚不了银子了。”
“别说你,就这一个月你们花楼都接不了客。再说刚死了人,谁敢来啊。”元鸣阴惨惨道:“红绣姑娘,你就不怕徐将军来找你索命?”
红袖拍拍裙子:“小侯爷都不怕,那我更是不怕。”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要纠缠在一处,元鸣做出泼妇样要跟红袖打架,谢庭不得已将他们两个拉开。
这个元鸣,怎么老爱和女子打架,萃香是,这次红袖也是。
元鸣擦了擦脸:“这红袖在花娘里面也算的上是独树一帜了,别人家看见客人都是往上黏,她倒好,凶的跟要死一样。”
“还是谢庭兄好,从来都不嫌弃我。”元鸣说着还在谢庭身上蹭了蹭。
谢庭推开他:“滚。”
又对着捕头道:“还麻烦大人留下来好好勘察这花楼,若是有什么事情去大理寺向我汇报就行,我就先回去了。”
捕头道:“是。”
元鸣黏在谢庭身后:“谢庭兄,现在都快戊时了,你又要做什么去?”
“回大理寺。”谢庭后退一步:“小侯爷也该回去了,我看元宝金条铜板已经带着人在下面候着你了。”
元鸣跑到屋子中伸出头去;果然下面列着一队人,为首的元宝坐在马车上驾车,看见元鸣伸出脑袋来急道:“小侯爷,您不是忘了吧,今儿个十五,您快些下来,咱们去王府吃饭了。”
元鸣听了这话,面色青绿:“不去不去,你就说我今天死了。”
谢庭凉凉道:“京都传闻小侯爷与其母亲关系最好,怎么我今天这么一瞧,传言有误啊。”
听了这话,元鸣整整衣服道:“我刚刚那是开玩笑,本候怎么会不想见本候的母亲呢?元宝,咱们现在就走。”
看着远去的马车,谢庭松了口气,自己徒步往大理寺走去。
他从袖中慢慢摸出一个玉佩,玉佩雕刻粗糙挂着红线,却是上好的料子。
玉佩在黑夜中发出光亮,谢庭用将它放在最里面的衣服里面才不至于透出光亮来。他就这样摩挲着回家换了套衣服,再出来时拐进一家当铺。
第一次进入房间并未发现,第二次进入却发现那徐将军身子底下压着这么个东西,他就偷偷捡出来了。
“客人是有什么想当的吗?或者是有什么想要鉴定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看看。”
账房先生扔下笔:“今天老板不在,不过我也可以看看……”
谢庭满不在乎从袖子中扔出那块玉佩道:“前几日与人赌,那人输光了把这个东西压在这里,说是过两天来赎回,这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这玩意不值钱啊。”
账房先生接过,就着蜡烛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玉是好玉,只是这刻的有些粗糙了,需要再仔细打磨打磨,这图案是……”
是沙狐。
沙狐踏云,是西疆图腾。
甚至来京都做生意的胡人,袖子上都满绣着这种图案,在他们眼中,这狐狸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能够保佑在外的人出行平安。
账房先生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军队,他们正在四处搜查外来胡人。
他摇摇头将玉佩还给谢庭:“这位公子,先下风头正紧,这东西我实在是不能收下,我也劝公子一句不要为了钱财丢了性命,赶紧找个地方扔了吧。”
谢庭将玉佩藏在袖中,慢慢走出去,正好看到一个几个大头兵扯着一个胡人。
那胡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你们……我可是奉命来通商的……放开我……你们。”
皇上是真的想找出凶手?
谢庭扎在道路中间,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坊市今日大门紧闭,没有人主动出来凑这个热闹,生怕一不小心就牵连到自己。
☆、第九章
“昨天共计抓住西疆胡人三百二十个,大部分都是来经商的,名字都在这里了。”
谢庭接过名册来匆匆扫了一眼:“可都会大盛官话?”
“大部分都会,小侯爷谢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已经请来了会胡语之人,交流方面不成问题。”
刑部侍郎章之带着谢庭和元鸣往大牢走去。
谢庭瞪了元鸣一眼,小声道:“不是说暂时关大理寺去吗?怎么又关刑部来了?”
元鸣低声:“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抓着抓着就装不下了,这才都扔到刑部来了。”
谢庭进去,果然是满满当当的人,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放我们出去,我们都是有文牒的……”
“是的啊,是的啊。”
街头卖羊肉串的帕沙伸出头来哀嚎道:“我就是卖个羊肉串啊,虽然用的都是你们本地山羊,也不用抓我进大牢吧。”
“那你平日里还说你这都是正宗的西疆羊!”章之听了这话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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