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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十二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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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平日里还说你这都是正宗的西疆羊!”章之听了这话愤怒道:“怪不得我觉得西疆羊跟山羊一个味。”
  “你说说我平时是不是最照顾你生意?”
  章之生的斯文白净,吼出来的声音粗犷低哑,瞬间镇住整个牢房。
  他忽然想起这里还有外人,十分不自然地揉揉鼻子道:“那章某就先回去了,侯爷和谢大人在这里慢慢找,等找到了就告知我一声,我在把不相关的人放了。”
  谢庭掏出画像挨个核对,从最左边牢房开始找,结果第三个牢房就找到了画上之人。
  谢庭一缩脑袋,生生又挤出一个下巴,这也太简单了吧。
  怨不得谢庭找的简单,那四个人围在一起周围一米无人靠近,能不简单吗?
  元鸣察言观色:“你可找到了?”
  谢庭指着里面那个被三个人环绕的胖子道:“领出来吧,就是他。”
  刑部来人打开牢房,连拖带拽从里面就那四个人抓出来,拖到最里面的审讯室跟捆猪一样捆好。
  那几个人嘴中骂骂咧咧,说着谢庭听不懂的话。
  旁边一个小吏开口:“他说你们是蠢蛋。”
  “咳……”谢庭拿起茶水却不小心被呛了下子,看向那个小吏道:“你会西疆语?”
  小吏抬头道:“是,小人名叫张焱,是刑部专门收来翻译西疆语的,小人外祖母便是西疆人。”
  谢庭看了张焱一眼,觉得他在这里简直有些暴殄天物,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作为,但仅仅是因为出身原因就无法入仕,真是可惜。
  “你们来京都是做什么的?”元鸣问道。
  “经商。”这下不是西疆语,而是京都官话,虽然带着明显的卷舌音,但是依旧清晰。
  “十个人有九个说是来经商的,但是从你们的住处半分货物都不能搜出来,说经商,谁信啊。”
  “咋地,卖你们自己啊。”
  “也不对,你们一个两个长得奇丑无比还壮实,我们大盛没有口味如此清奇之人会买你们。”
  元鸣将腿搭在桌子上,张焱翻译完之后那群人又是一阵叽里呱啦,明显带着不屑。
  “他们说什么?”元鸣掏掏耳朵。
  张焱回道:“他们说您这样瘦弱如羔羊的,他们西疆女子才不会喜欢。”
  元鸣嗤之以鼻:“谁要你们西疆女子喜欢,有谢庭兄喜欢就够了。”
  谢庭装作自己聋了的样子,从兜里掏出玉佩,走近为首那人:“这个是你的吗?”
  沙狐踏云。
  “是,但是来这里的商人身上都带有这东西。”那人反驳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可是这料子,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吧。”
  “这种玉在我们西疆一抓一大把,也就是你们没见过。”
  谢庭回头道:“把烛火都熄灭,让这位大人好好看看是不是一抓一大把。”
  烛火熄灭,那玉佩在暗中发出金色光芒,三米之内隐隐可见事物轮廓。
  “传闻西疆军队夜里行军若是没有火把,便可用这只矿石代替,只不过矿石极少,至少也是校尉以上的军官才能人手一个。”
  “这位仁兄,我说的对吗?”
  “我们的宣威将军徐暝死了,根据花娘的回忆,说他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你。大盛与西疆已经有十几年相安无事,我想问问你,为何偏偏要这时候来杀人?”
  谢庭蹲在那人身边。
  牢房外面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谢庭回头一瞧,是元昼。
  元昼拉开外面帷幕道:“为何灭灯,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元鸣起来道:“点上点上,把灯点上,别磕着我们这位爷。”
  灯火点起,谢庭发现元昼脸色有些苍白,头上没有束冠,只是扎了一根红色发绳。
  众人行礼,元昼摆摆手:“你们继续,我就在这里看着?哎?这就是昨天抓到的凶手吗?今天事情都没处理完呢,皇爷爷就让我来看看,让我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杀死徐将军。”
  谢庭后退让开,让元昼好好看看这人。
  元昼虚虚打了两眼,又准备回头跟元鸣说话,脸色却在那一瞬间变换莫测,他转头紧紧揪住为首那人的胡子,生生将那胡子撕了下来。
  “库尔班?”
  元昼手里拿着那副胡子,又从库尔班头上撕下一块人皮一般的东西,被捆起来的库尔班立刻年轻了十岁。
  元鸣以扇遮嘴:“殿下认识这位?这位可有什么来头?”
  “这是库尔班啊?”元昼回头:“十二叔你认识的,你还跟他打过架。就在五年前,你嘲笑他没有胡子像太监。你们两个就在倾寒宫的院子里打起来了。”
  元鸣不自然的扭过头去:“是吗?我还真是去年那一病病糊涂了呢,竟然没有认出是他来,哈哈哈……哈哈哈……”
  干笑了几声发现没人附和,元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元昼沉声道:“十二叔跟我过来一下吧。哦,对了还有谢大人也跟我过来吧。其余人守在这里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有一点闪失。”
  跟着元昼来的几个御林军答应下来。
  谢庭跟在那两人身后,到了另一个房间,听着元昼开口:“库尔班是阿尔斯兰之子,也是西疆统领者哈拉汗的侄子,库尔班的父亲是上过战场,算起来应当是与徐将军交过手的。”
  元鸣沉吟:“西疆那边确实不太平,近几年又有蠢蠢欲动之势,这时候出现这种事情肯定里面大有问题。”
  “现在守护西疆的便是徐将军之子徐钰,如此杀父之仇……”谢庭道。
  话还未说完,元昼就道:“这个不必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徐钰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边疆的安稳,这点本宫信他。”
  “只是家里出现了这样的大事,他知道了应该会很难过吧。”
  “不对!”谢庭脱口而出。
  元鸣道:“怎么不对?”
  元昼看向谢庭,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声。
  “徐将军与这位……”
  “库尔班。”元昼提醒道。
  “对,库尔班。”谢庭接着道:“与库尔班一同去的花楼,而后徐将军惨死与库尔班之手,说明徐将军对库尔班是信任的,中途支开花娘私下交谈,也就是说他们有事情不允许别人听见。”
  “私下交谈而后被杀,是不是说他们之间有事情没有谈拢,库尔班离开后又返回趁徐将军醉酒而将他杀死呢?”
  谢庭说完这话。
  元昼用拳头砸着手心慢慢道:“你是想说,徐将军与西疆可能存在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谢庭道:“正是。”
  元昼脸色更是苍白:“应该不会吧,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人前去边境控制住徐钰……”
  “本宫说的应该对吧……十二叔……”
  元鸣挡在元昼前面道:“是的,不过昨日皇上听闻可能是西疆来人杀死徐将军后便派人快马加鞭去了,现在约莫着已经到了半路了。”
  “皇上还想让我问问你,若是真相摆在殿下您面前了,您还想着保下徐将军府中那位左夫人吗?或者说还想护着徐钰吗?”
  元昼盯着元鸣辩驳道:“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说不定是他们想收买徐将军不成才杀的徐将军呢,那样徐将军也算的上是英勇殉国。”
  “让开,我要回去查查,你再等等,让我回去查查。”
  可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元昼往外走,拼了命往外走,想要逃离这里,离开了这里就好了,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元鸣抓住他:“殿下,你连你自己都劝说不了,又能找出什么证据来劝说世人呢?”
  “人人都山呼万岁,可是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万岁?”
  “陛下他这次让你参与进来,只是想逼着你长大啊”
  太子外表柔软,可是心肠更柔软,软到一根针扎在他心上便能让他泪流满面。
  恭肃帝想给他穿上一层铠甲,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元鸣搬过他的脑袋,看到这个未及弱冠的孩子脸上挂了两行清泪。
  这天下不只是有海河晏清歌舞升平,还有权谋诡谲生离死别。
  徐将军死的时候元昼没哭,因为人生总有一别。
  可是当他知道徐将军死后连清名都留不下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头上那根红色发绳随着他颤抖。
  若是徐钰也……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元鸣将他抱在怀里:“殿下,哭吧,哭吧,没事,等你哭完了,咱们还要继续办案,还要查出缠在一起的纠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大盛以后还要交到你的手上。”
  谢庭听着呜咽之音,十分识趣的离开。
  

  ☆、第十章

  徐暝在元昼尚且年幼的时候做过几年太子少师。
  那时候元昼年纪尚小,因为早产的缘故,身子弱的像一只猫一样,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栏杆上看着殿外的飞鸟。
  只有春秋温度适宜之时,才能放出去看看外面。
  补品和补药跟流水一样往东宫送,除了把元昼生生补出鼻血来,其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是天家最后一根血脉,恭肃帝见他这幅样子,急的头发白了一半,日日寝食难安。
  天子天子,即便是不能上马出征,也至少能够扛得住那堆如山的奏折。
  后来徐将军从西疆回来,恭肃帝带着元昼到徐府玩耍。
  徐将军看到元昼这幅模样,大刺拉拉摸了摸元昼的脸,上面的老茧粗皮磨得元昼脸生疼生疼,元昼往恭肃帝的怀中躲了躲。
  徐将军摇摇头:“皇上,这皇太孙让末将想起了太子殿下。您应该多让他出来走走,别老是闷在屋子里面,这样的孩子容易生病。”
  恭肃帝苦笑,摸着元昼的后背道:“哪里敢让他出来?一冷一热得了风寒又要卧床,快操碎了他娘的心了。”
  “这孩子啊,就是要能打能摔。”徐将军冲着屋子里唤了一声:“徐钰,躲在里面干什么?快些出来拜见皇上。”
  声音之大,穿墙透耳。
  从后院传出来一阵咯噔咯噔的声音,不过片刻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出现在恭肃帝面前。
  那个孩子身姿挺拔,眼神清润明亮,向恭肃帝抱拳行礼道:“草民徐钰,见过万岁。”
  恭肃帝看看自己怀中的元昼,又看看徐钰,这位坐拥天下的帝王第一次产生了羡慕之情。
  徐将军问恭肃帝借来一柄长剑,徐钰耍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已经有了武将的架势。
  恭肃帝看到最后,抚摸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元昼道:“不知道徐将军愿不愿意担任太子少师一职,也多教教我这昼儿。”
  徐将军起身行礼:“能够教导殿下是我的荣幸。”
  徐将军带着徐钰入住东宫,每天天将将亮起的时候就把元昼从被窝里面扒出来习武,刚开始元昼每天都会哭,看得太子妃心疼不已。
  等到了后来慢慢适应了,元昼身体也就健壮了不少。
  等到徐钰十八岁的时候徐将军干脆就辞去了太子少师一职,直接把徐钰留在宫里做伴读。
  徐钰每天跟元昼在一起读书修习,夜里也要一个被窝睡觉说悄悄话。
  彼时元昼尚小,天真烂漫道:“钰哥,我们是不是能一直一直这样?”
  徐钰身着轻铠,蹲下身子道:“殿下,我们不能一生这样,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不过等到殿下登基为帝,徐钰可以为太子殿下守护这江山万里,护殿下一世无忧。”
  元鸣送走元昼,谢庭好奇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痕迹,眼泪在元鸣红色的衫子上晕开一大片痕迹,元鸣笑着遮了遮道:“殿下年纪小些,自然会这样。”
  谢庭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晓,所以并未言语。
  元鸣凑到他身边,用鼻子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谢庭兄,若是那天我离开你了,你也能为我哭一场这也就值了。”
  谢庭将他拍开:“不必我哭,只怕是你那园子里男宠流的泪能够将我冲走。”
  说罢转身离开。
  元鸣再后面跟着:“谢庭兄,你这是吃醋了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遣散……哎?谢庭兄,你不要总是凶巴巴的。”
  “你总这样凶巴巴的就只有我喜欢你了。”
  “谢庭兄你走反了,咱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
  “谢庭兄!谢庭兄!谢庭兄!”
  恭肃帝看着元昼:“你说杀徐将军那人是哈拉汉的侄子?他人呢?现在可从他嘴里翘出些什么来吗?”
  元昼摇头:“元鸣和谢庭还在问,只是那库尔班嘴硬的很,只说是仇杀,别的一字不提。”
  “哼。”恭肃帝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提,他说是仇杀不过是他自己折在京都。若是他招了,少不得咱们就要出兵荡平西疆。”
  “那你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元昼犹豫立在下面,恭肃帝目光逼人:“当朝储君连这都想不出来吗?”
  “应当在消息未曾外传的情况下,让兵部扫平整个徐府,从中找出徐将军与西疆通敌的证据。并且在徐钰……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捉拿回京,严刑拷打。”
  “若是徐将军通敌叛国,徐钰镇守西疆应当是知道的。”
  元昼犹豫之间,盯着恭肃帝一字一句说道。
  “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由你带人去办吧。”恭肃帝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德生往他杯中添了些茶。
  德生似乎有些走神,茶水漫出溅到了恭肃帝身上。
  恭肃帝自己拿袖子擦了擦。
  元昼走后,德生开口道:“你做的未免有些太过,应该一步一步来,昼儿本身……”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恭肃帝叹息起身,拉开身后那面屏风,八面光洁如新的镜子映出屋中摆设,剩下四面模糊不清。
  他摸着上面的花纹:“你能发现吗?那邪祟现在离镜时间越来越长,力量也越来越大,等这十二面镜子全部光亮之时,只怕也是我的死期到临之日。”
  “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能撑个两三年已经是奢望,只是希望昼儿能够快快长大,担起这份责任……”
  “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半分长进,我只是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让他快些长大罢了。”
  元昼召集兵部,在子时推开了徐府大门。
  推开大门的时候发现徐府一家所有人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面候着。
  徐绛为首,挡在一众女眷面前:“皇太孙殿下,末将有一事不明。”
  元昼示意兵部先去搜查,自己站到徐绛面前:“你说,有什么事情不明?”
  “我父亲镇守西疆二十余年,我哥哥镇守西疆三年有余,末将自认为问心无愧,而如今我父亲尸骨未寒,殿下就带着兵部之人来抄家,究竟是为何?”
  灯影重重,元昼看向徐绛身后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眷。
  “你父亲可能通敌西疆,既然你都站在这里了,本宫想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元昼温和道:“这次搜查只是为了证明一些东西,你不必担心,若是没有那样的事,本宫会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我父亲绝对不会叛国。”
  徐绛斩钉截铁。
  元昼微微点头,看着那张与徐钰有九分相似的脸微微有些呆愣,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徐将军是无辜的,比任何人都希望徐将军是仇杀。
  “皇太孙殿下,找到了。”
  一个黑色的木箱子被抱到元昼面前,边角上已经被磨得起了包浆,看的出来是有人经常摩挲。
  “这是从徐将军卧房床头的墙壁里面搜出来的。”
  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元昼起身将锁头一脚踹开,因为用力过猛,里面的信件四散。
  徐绛看到这些东西脸都白了,他后退两步护住身后的女眷,可这些都是徒劳的。
  所有人都在看向元昼,元昼将那些信件一封封捡起,拆开,查看再叠起整理好。
  周围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徐夫人和徐绛押回刑部大牢,至于剩下的……”
  元昼抬头,看着后面众人:“剩下的,杀了吧。”
  “殿下,皇太孙殿下……殿下……”
  徐绛在后面喊元昼,元昼再也没有回头,他走出徐府。后面的御林军将徐府大门紧闭,元昼负手而立,看着长街宽阔。
  徐钰,咱们两个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
  徐绛被押出来的时候满身鲜血,刚失去妻儿的他恨不得将元昼扒皮抽筋,他怒道:“元昼,我父亲有罪你只管杀我就好,为什么连徐府的奴仆和刚满月的婴孩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元昼没有接声。
  “元昼,若是我哥哥回来见到这么副样子,他肯定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徐绛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徐夫人已经吓软了,早上刚刚看到自己丈夫被碎尸,到了晚上又被灭满门,饶是她再见过风浪,这时候也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十分。
  “本宫已经派人将徐钰捉拿归案,应该不过半个月你们一家人就能相见了。
  元昼抱着箱子,紧紧的抱着,就好像这个箱子是他的救命稻草。只有摸着这个箱子他才能告诉自己:我没错,我没错。是他们先背叛我的,是他们,我一直都是相信他们的……
  我真的没错,是他们先背叛我的。
  温良如元昼,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条长街上住着的满是达官贵人,但是在徐府被灭门的这一夜,没有人把头伸出来看一眼。
  往日热络的俆府门前今夜只有血迹和徐夫人哀哀哭泣的声音。
  在徐将军卧房中找到箱子里共放着信件三十余封,内容从与阿尔斯兰叙旧到大盛所用领兵技巧再到共谋叛变。
  原本是惺惺相惜,到了最后变成了通敌叛国。
  十五年时间,徐将军由忠将变成了卖国罪人。
  

  ☆、十一章

  元昼在灯下慢慢读着这些信。
  若是再不发现,顶多两年,西疆就会发兵攻打大盛。而徐暝就会让徐钰在边境故意失手,让给西疆七座城池。
  灯影晃动,谢庭看不出这位未来天子在想什么。
  元鸣将这些信一字一句地读给库尔班听的时候,库尔班终于放弃抵抗,转而说出了那天之事。
  他与徐将军开始的时候相谈甚欢,但是当库尔班将话题引到何时出兵攻打大盛边境,夺得七座城池的时候,徐将军犹豫了。
  一座城破代表着有数百个家庭破灭,有千户人家流离失守,有数万名士兵失去性命。
  他开始支支吾吾,顾左而言其他。
  库尔班见徐将军犹豫,心中生出一计,他想要杀死徐将军再想办法嫁祸给朝中皇亲,这样就能挑起徐钰的愤恨,是他转而投靠西疆。
  元鸣听了赞叹道:“呦,看不出来你生了个笨笨蠢蠢的样子,脑子里还精明的很吗,来你说说你本来想嫁祸给谁来着?”
  “你。”库尔班道:“平阳候。”
  元鸣一口茶喷了库尔班满脸:“你你你……为什么是我。”
  库尔班瞥了他一眼:“大盛皇亲本来就少,别人都规矩十分,只有你乱七八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找你找谁?”
  元鸣翻了个白眼。
  谢庭坐在一旁将库尔班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来。
  库尔班一笑,额头上伤疤迸裂,血顺着额头溜到眼睛里,他吐出一口血沫:“不过你们放心,徐钰早就得到消息跑了。虽然牺牲了我,但是我们西疆好歹多了一员大将,如此说来并不亏。”
  “到时候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有了他,夺得七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鸣将他一脚踹到,刚要禀报元昼这件事情。
  元昼在东宫中已经得到消息了:“你说徐钰他跑了?跑到哪里去了?”
  禀告人道:“这末将不知,听说是往西疆那边去了。”
  “你退下吧。”元昼坐在椅子上,提起笔来继续作画:徐钰,你果然是有叛变之心,事情败露才想着要逃往西疆吗?
  外面雨声骤起,元昼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笔下画的竟然是徐钰。
  他抬手将画撕碎,扔到脚底,手中拿着块羊脂玉的镇纸把玩
  原来我以为最在乎我的人,他竟然背叛我啊。
  这事在大理寺这边算是了了结,高新见谢庭昼夜操劳辛苦,便准了谢庭放了五天年假,让他四处走走看看。
  谢庭收拾好东西准备俊阳山道观里面好好静静心,他租了辆车赶往太平观,正在车上闭目养神之时,却远远听到有人呼喊:“谢庭兄,谢庭兄,谢庭兄你走的好快……”
  谢庭闭目养神,放空一切。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庭兄,谢庭兄,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床笫之间我保证注意……”
  谢庭忍无可忍,打开帘子,看着元鸣那张貌比娇花的脸:“你给我闭嘴。”
  元鸣笑得一脸灿烂:“不嘛不嘛,谢庭兄让我进车里面我才闭嘴。”
  谢庭扔下帘子,元鸣又开始干嚎:“我以后一定注意一点,绝不不会再克制不住,谢庭兄啊,你就原谅我吧,啊!今天天气好好啊,白白的云朵就像是谢庭兄的……”
  越发的下流。
  谢庭打帘咆哮:“进来吧!”
  马车停下,元鸣把马交给一同来的元宝,自己钻进马车。
  “谢庭兄,你为何要出京都啊?我还以为你也会去看看明天徐氏一门满门抄斩呢,毕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元鸣在谢庭身上擦擦手,从袖子中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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