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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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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初空选择与日曜帝直视,语气不卑不亢。
  “说得好!仁爱之心是一个君主必须具备的!各位臣子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日曜帝在暗示着众人。
  尽管部分人对叶初空的出现感到怀疑,可皇上给的暗示群臣们都已明了。于是,大臣们纷纷附和,推举虞舒曜为本次比赛的头名。
  此时,已回到大营的虞清和明白刚刚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时机,而从中作梗的,是虞凄辰!
  “既然你受了箭伤,想必还未完全痊愈。大营里有随行太医,朕可让他为你治疗。”
  日曜帝的话如平地惊雷,让大部分的人为之一震。原本以为日曜帝会直接宣布虞舒曜获胜,没想到日曜帝为打消一些人的猜疑而让叶初空露出伤口。
  虞舒曜知道日曜帝十分相信自己和叶初空,可受伤的是觞引,不是眼前这个人。
  虞舒曜再次看向叶初空,带着怀疑。
  叶初空走向太医,将白狐放下,镇定地将上衣褪去一部分,肩头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就暴露在众人眼中!
  “你不能去!”
  “初空,我必须让他胜!”
  “那好,让我去!”说完这句话后,叶初空将箭插入肩头……
  此时,叶初空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庆幸着当时用箭伤了自己。而这不易察觉的笑落进了虞舒曜的眼里。
  “想必各位已没有疑问了,那么,朕宣布,此次狩猎大赛的获胜者是,虞舒曜!”
  日曜帝终于放心,举办狩猎大赛的目的也已实现。剩下的,就是将舒曜此次的事迹传播到民间,让曜国的子民们知道他们未来的君主是多么的仁德爱民。
  舒曜登帝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虞舒曜登帝,大多数人是如意的罢。可在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我,不会如意。”
  “你听说了吗?狩猎大赛的事!”
  “当然啊,都城里都传遍了,说不得全曜国的子民都知道我们的皇子是多么的了不起呢!”
  “大伙们都说皇子不仅精通骑射,而且仁厚爱民啊!简直是沛成帝的转世啊!”
  “谁能嫁与皇子的话真是前世修了多大的福啊!”
  “不过皇子也十七了,说不定这婚事也快定了。”
  如日曜帝预想的那样,将舒曜在狩猎大赛的表现放风出去后,舒曜在百姓中的威望已树立了起来,只是那天的那个叫叶初空的男子未免有些可疑。
  日曜帝曾命人调查叶初空,可竟然调查不出他是何许人。
  “去把皇子召来。”
  “是。”
  “你是谁?他又是谁?”虞舒曜用疏离的眸子审视着叶初空。
  那日狩猎大赛结束后,叶初空匆匆欲走,虞舒曜为解心头之惑便将他带到无人之地。
  “我说过了,我是叶初空。”
  “我射伤的不是你。”
  语气未变,剑眉却微皱,眸子里的寒冽更甚。
  他是曜国储君,他傲。哪能容忍自己无端陷入这两个陌生男子编造的谜团中。
  “你和他还会再见的,你到时问他罢。”
  叶初空说完后,自顾自地走了。
  虞舒曜不再追问,因为毫无意义。
  “殿下,皇上召你去曜华殿。”宫人上前禀报。
  淡淡地应了一声,虞舒曜动身前往曜华殿。
  “父皇,召见儿臣有何事?”
  “曜儿,那日那个叫叶初空的男子说的话可属实?”日曜帝退下宫人,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是,正如那人所说。”
  虞舒曜选择不将狩猎比赛那日所发生之事告诉日曜帝。
  他认为,一个人远好过一群人。
  也许是从越来越多的人将他和虞曜仪相比较开始,也许是从越来越多的人要他变成虞曜仪开始,虞曜仪这个名字成了他的原罪,他的业障。
  可他不知,如今他陷入的那个谜团,竟也因虞曜仪而起。
  十八年前。
  “老头儿,最近那个天天来拜访你的年轻人是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跑进木楼。
  “竟然称我濯见道人叫老头!你见过这么年轻的老头么?莫非你还气着为师帮你取名觞引?”那位同样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无奈地笑了。
  觞引着白衣,清风明月。
  濯见着白衣,仙风道骨。
  “竟然就着觞水给我取了名字,老头儿你真是太随便了!”
  濯见道人又是无奈一笑。“一口一句老头儿,你还叫上瘾了。”
  “老头儿,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来拜访你的青年是谁?”
  那个叫做觞引的少年今年正值舞勺之年,年岁十四,是那濯见道人在觞水里拾得的遗孤。濯见道人怜他无依无靠,便收他为弟子。谁知那孩子渐渐长大,样貌是越来越清逸,性子却越来越顽。
  “那青年是当今耿仲将军独子,正曜军统帅,虞曜仪。”
  虞曜仪。
  好,我觞引记下你了!

  ☆、小巷

   狩猎大赛的五天后,日曜帝宣布今夜将在都城的笙阙台上举办烟花庆典,邀众臣和万民共赏烟花,同庆重曜国建立二十年。
   笙阙台上。
   日曜帝和月蘅后立于笙阙台中央,礼服冠冕,华美俨然。
   虞舒曜站于日曜帝旁,亦身披华服,玉笄固发,冷傲不减,高华更盛。
   王侯贵胄、朝中官员也盛装上身,立于日曜帝和月蘅后两侧。而笙阙台下,是都城里的百姓。他们也面带笑容,穿起新衣,昂首欲看清圣上和皇子的容貌。
   “快看!那位是皇子吧!”
    “肯定错不了!气质当真是与寻常人不同啊!”
   “我们能拥有这么圣明的皇帝和皇子真是我们的福分啊!”
   “听说皇后已经为皇子选好皇子妃了呢,不知道谁家的女子那么有福气。”
   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显得十分突兀。旁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安乐,而独独那男子的眉眼间染上冰霜。
    皇子妃?
    夜幕已至,一切准备就绪。
   日曜帝立于笙阙台上,脸上亦是喜悦和激动。
   “众位爱卿和子民们,朕宣布,烟花庆典现在开始!燃放烟火!”
   日曜帝话音刚落,一声声巨响便起。刹那间,烟花腾飞入空,黑夜被一束束光彩点缀得如同白昼。
   光彩迷离,烟雾迷蒙。
   星如雨,光似丝。
    众人在光彩世界纵情地看着,说着,笑着。
   这当真是一个盛世。
  虞舒曜立于高台,那清冷的脸并未被这绚烂烟花和盛世景象所打动。
  世人皆乐,与他无关。
  “曜儿,你也快十八了,是时候纳太子妃了,可有爱慕的女子?”月蘅后来到虞舒曜身旁。
  爱慕的女子?
  爱慕为何物,他且不知。
  “婚姻之事,您和父皇决定即可。”
  “也好。这是兵部侍郎的女儿,顾浅莞。她今年十六,只差你一岁。你们两人单独走走?”    
  兵部侍郎的女儿。副相的孙女。
  他明白了这场婚姻的目的。
  虞舒曜看向在月蘅后身后的女子,“你可愿意?”
  顾浅莞也直视着虞舒曜。
  “小女愿意。”
  月蘅后离开后,虞舒曜和顾浅莞随意倚在雕栏上,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从何谈起。
  “殿下,你会答应这桩婚事么?”
  虞舒曜倒未料到这女子会如此直率。
  “恩。”
  “不是因为爱慕,对不对?”
  “恩。”
  “成亲后也不会爱上,对不对?”
  “恩。”
  “我知道了,那我自然也不会爱上皇子。”
  顾浅莞回答得不亢不卑。
  “我不想待在这,走罢。”虞舒曜眼底一片平静。
  “逢场作戏还是要的,不如皇子送小女回家如何?”
  “就依你说的罢。”
  烟花继续绽放,高台上那一对璧人时不时交谈着。这幅画面落入那白衣男子的眸里。
  十八年前。
  “虞曜仪,你登帝后,会成婚罢。”
  军营内,灯光昏暗,身着白衣的男子有稍许烦躁。
  如今,虞曜仪已攻下泰亘国的大片河山,暴君统治迟早被推翻。觞引推测,不出两个月,虞曜仪率领的正曜军即可直捣黄龙,入主都城。
  到时,他将不再是一个人的虞曜仪,而是天下人的虞曜仪。
  “我不打算登上皇位,也不打算成婚。等天下安定后,我要去过喧嚣始静,碧野迷茫的生活。”
  虞曜仪这句话清凉如风,竟吹走了白衣男子心中的焦虑。
  他知道,这是虞曜仪未说破的承诺。
  而如今,虞舒曜,你竟要成婚。
  虞舒曜和顾浅莞正欲下笙阙台。这时,“舒曜,这位女子是谁啊,当真是位清丽佳人。”虞凄辰眼尖,看到了虞舒曜竟和一位女子在一起。
  “皇子妃。”
  虞舒曜淡然吐出三个字。
  “什么!”
  虞凄辰想到了觞引。
  “你的年纪也该成婚了。只不过,怕是有人要伤心了。”
  虞凄辰意有所指地看着台下的人群。
  “若无他事,我先走了。”
  随后,虞舒曜和顾浅莞便下了笙阙台。
  深冬的寒冷未能扑灭人们的热情。烟花还在绽放,都城里的多数人都聚在笙阙台下,祈望着自己的国家能越来越强大。
  一阵寒风刮来,顾浅莞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回头,虞舒曜走在她的后面。因人们大多汇集到了笙阙台下,街上甚少行人。
  两人穿过一条条空荡的街道,无言。
  到了大府门口。
  “我进去了。”
  “恩。”
  顾浅莞终是忍不住,直言:“皇子这淡薄的性子,真难想象皇子会为谁动情。”
  虞舒曜想,这世上,该是没有了。
  顾浅莞不再深问,随即进府,关起府门。
  一幕落下,一幕升起。
  虞舒曜其实在笙阙台下的人群里看到了觞引,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所以,他才会假借送顾浅莞回府的机会离开众人。
  他知道,觞引一定会跟过来。
  他必须让觞引说出谜底。
  “出来!”
  在暗处的觞引不发一言。
  不出来吗?还是说,那人根本没有跟过来?
  咦,怎么听到虞舒曜的声音?顾浅莞刚踏入府内几步,又折回去打开府门。
  正欲往回走的虞舒曜感到手腕被一个冰冷的手掌握住,猛地一拉。
  顾浅莞望向府外,竟无一人。难道自己幻听?
  瞬间,虞舒曜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小巷。手腕上的手掌没有放开的意思,对方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
  虞舒曜迅速用未被擒住的左手攻击对方。
  “怎么,还想再一次打伤我不成?”
  是他。他果真跟了过来。
  “放开。”
  “你当真要娶她?”
  “放开。”
  虞舒曜的声音里已有明显的愠色。
  “你当真要娶她!”
  “放开!”  
  虞舒曜的眸子在黑暗里越来越亮,他瞬间出力挣脱了觞引的禁锢,反用左手擒住了觞引。
  他当真怒了。
  觞引也快要发疯了。一想到虞舒曜将要登上帝位,一想到他要迎娶那个女人!
  仿佛赌上了一切,觞引破釜沉舟地吻上虞舒曜!
  辗转。
  吮|吸。
  撕|咬。
  纵使觞引使出浑身解数,也化不开虞舒曜的冷与傲。
  这种冷,这种傲,俨然堆砌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若虞舒曜不走出去,旁人进不来。
  炽热缱绻,到死方休。
  虞舒曜不推开他,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除了觞引的唇碰上自己的那一瞬眼里出现些许惊诧,只有那一瞬,虞舒曜的眼里有了反应。后来,无论觞引如何疯狂,虞舒曜的眉眼依旧堆着素雪,悬着青月。
  “你当真要娶她?”
  凉唇厮磨间,觞引如孩子般无助梦呓:“曜,你真的要娶她了。”
  虞舒曜脸上一凉。
  是水,是泪,是觞引的泪。
  那泪落到两人唇角,混进口里。
  这吻,怎么能这么苦。
  觞引从未赢过他。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输!
  可这次再输的话,我就要永远失去你了。
  激情褪下,凉意立起。
  觞引将唇移到虞舒曜左耳:“能让你今生不娶有两种方法。其一,我杀尽天下女子!”
  “其二,你爱上我。”
  爱?呵。
  “你引我入这个迷局,只是因为要我这样对你?”
  虞舒曜碰上了觞引的唇!
  他没有再深入,仅仅是两唇一触。
  就如那日抟云宫内那一吻一样。
  “我不信你。况且,你想要的,我没有。”
  月光偏偏照进这小巷来,偏偏落在虞舒曜眼里、身上。
  冷傲成了孤傲。
  孤寂如残灯映雪,傲然如寒光浸剑。
  觞引心想,若虞舒曜此时需要自己帮他驱走寂寥,多好。
  可惜,虞舒曜不要。
  觞引无言。转身。离开。
  虞舒曜没有直接回宫中。他站在笙阙台下,仰首望着台上。
  原来,你是这么看着我的。
  第一个在我面前,为我流下眼泪的人,竟然是你。
  抟云宫内。
  “曜儿,你觉得浅莞这孩子怎么样?”月蘅后听宫人说皇子已回宫后,立刻赶来抟云宫。
  “很好。”对于虞舒曜而言,哪个女子成为自己的妻子都是一样的,何必挑选。
  “那就好,那就好!”月蘅后很欣慰,“舒曜,自古以来婚嫁是有习俗的,当冬天里河水结冰的时候,就要停办婚嫁之事。所以,你和浅莞的婚事等来年操办,你看如何?”
  “那就劳烦母后操办婚嫁之事了,良辰吉日你和父皇定罢。”
  “好!过了这个冬天,我的皇儿已经十八岁,马上就要娶妻生子、谋略国家之事了。”
  月蘅后心思细腻,怎会感觉不出舒曜与自己的日益疏远。舒曜同曜仪一样坚强隐忍,从不轻易袒露内心。
  月蘅后的眼角稍稍濡湿,“母后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孩儿知道。”虞舒曜发觉了月蘅后的情绪,可他沉默惯了,此时想说出些安慰的话语,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好作罢。
  月蘅后寝宫。
  “皇后,曜儿的婚事如何?”
  “曜儿同意了这场婚事,只是因为习俗,最早要明年初春举办了。”
  “那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我们终于可以看着孩子娶妻生子。”
  其实,帝王将相家的愿望和寻常山水人家的无异。
  “是啊,我们的曜仪却因为那男子而……”
  这寻常的夜晚,又有多少人该一夜无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顾城《小巷》

  ☆、祸福相依

  翌日,觞引坐在虞凄辰的茶坞里,呷了口清茶后,平静地说:“不久后,我会离开都城回北方去。”
  虞凄辰收起了平时纨绔子弟的模样,亦静静地品着清茶。    
  “因为他的婚事?”
  “算是罢。”觞引把茶杯放下,“也许他的生命里没有我,结局会更好些。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需拜托你。这件事办完后,他的皇位才能坐稳。”
  虞凄辰想起了上次的狩猎大赛,也是觞引主动找上自己,说他有办法让清和离皇位更远一步。
  他俩,也算是惺惺相惜了罢。
  “你说罢,我尽力办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我会告诉你。”觞引藏起眼里的一丝狡黠。
  离虞凄辰的茶坞已有了一段距离,叶初空才敢开口:“你能确保虞凄辰到时真会那样做么?”
  “我只是在赌,哪有足够的把握。”
  反正他已没什么筹码了,只能孤注一掷地去赌。
  “初空,我会先回北方去,你留在都城,等时机到了便帮我告诉虞凄辰他该怎么做。”
  叶初空看向觞引,知道那个不计手段的觞引回来了。
  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表现出的不该是人性中美好的一面么?为什么觞引和虞舒曜纠缠在一起之后却更加残忍。
  “初空,你不愿意?”
  “师兄,这样做真的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归宿么?你何苦对他步步紧逼?”
  “何苦步步紧逼?曜仪也和我说过这句话……”
  “你何苦步步紧逼?”
  “呵,因为我逼你,你好歹会后退,会对我做出反应。若我不逼你,你永远不会看向我,你我永远在原地,永远隔那么远!”
  虞曜仪,直到现在,我的答案依旧不变。
  你要相忘于江湖,我做不到。
  毕竟,永别和遗忘都是痛苦的事。
  几日后,有关虞舒曜身负重伤的传言传遍了都城,甚至有蔓延全国之势。
  “皇子怎么会突然受伤而生命垂危呢?”
  “听说啊,是上次狩猎大赛的时候受了重伤。这伤啊一直没能好,昨天皇子还昏过去了!”
  “这可不行啊,皇帝和皇后就只有一个儿子。若皇子有个三长两短,这江山可留给谁啊!”
  “谁说不是啊,这改朝换代也就一夜的事。”
  “可别再说了,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
  “若皇上用碧落卷一看,不就可以知道皇子能活多久了吗?”
  “哎,那也要皇上愿意啊。”
  ……
  众口一词,积非成是。
  早朝之时。
  “皇上,民间对于皇子受伤一事议论纷纷。微臣斗胆,敢问皇子是否身负重伤?”上奏者正是当朝宰相黄甫林。
  一时间,朝堂鸦雀无声。
  “朕昨日已听闻此传闻,所以向皇子询问是否身体不适,可皇子称身体并无大碍。朕不放心,特意让御医帮皇子检查身体,御医也说皇子身体健硕。”
  日曜帝的眼神突然犀利,“所以,朕怀疑有人向百姓传遍谣言,才会导致现今局面。朕一定会彻查此事!”
  “皇上,皇子的身体无恙真是可喜可贺。可如今这谣言使得人心惶惶。再如此下去,后果堪忧。臣认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
  “皇上,臣认为有个简单的办法就能稳定人心。我国有件神器,碧落卷……”
  说话者正是虞凄辰。
  昨日夜里,叶初空来到他的府上,和他说这次散布谣言的始作俑者正是恭亲王。所以,上次在茶坞时觞引未说出的话,便是让虞凄辰提议用碧落卷解决这次风波。
  “恕臣斗胆直言,若将皇子的名字和生辰写于卷上,卷上会显现皇子的死辰。皇子方富于年,又得皇恩庇佑,自然椿龄无尽。这样一来,便极快地打消了人们的猜疑。”
  朝堂上又是一片静寂。
  许久,有人打破沉默。
  “皇上,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御史大夫赞同虞凄辰的说辞。
  “皇上,臣也认为……”
  “可是,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风险性。皇上,请三思!”
  群臣争论不休。
  “曜儿,你怎么看这个提议?”皇帝拿捏不下是否应该使用碧落卷。若这谣言愈演愈烈,怕是给居心叵测之人以谋反机会。可碧落卷上若真显现舒曜的死辰就在近年,怕是江山动摇政局动荡。况且既然有人在朝堂之上提议使用碧落卷,若朕一口否决反倒像事有蹊跷,这谣言便永无休止了。
  就让曜儿决定罢,他足够稳重,能做出重要的决定了。
  “父皇,孩儿的身体无恙,自然可以用碧落卷证明。孩儿提议,不如父皇命人贴出告示通知百姓汇集在笙阙台下,父皇当着众人的面展示碧落卷上显现的孩儿的死辰。这样,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龙跃云津,凤鸣朝阳。王者气韵,浑然天成。
  朝堂上的众人皆看着虞舒曜,可虞舒曜仍是平时孤傲淡漠的样子。刚刚说那一番话时的语气倒更像在说与自己无关之事,那淡然的样子几乎快让所有人以为他是个局外之人,可淡然中又有着凌人的傲气,足以让群臣不寒而栗。
  最后,日曜帝在早朝上同意了虞舒曜的提议。
  下朝后不久,月蘅后便到了抟云殿,退下宫人。
  “孩子,母后对不起你,不该把你生在帝王家啊。”虞舒曜坐在榻上,月蘅后轻揽着他的头。
  脸上一凉,虞舒曜用手一抹,是泪。
  母后竟然哭了,是为他而哭?
  虞舒曜抬头看向月蘅后,说:“孩儿很好,母后不要担心。”
  月蘅后鼻头一酸,更多的泪落下。
  “在碧落卷上写下你的名字和生辰,还要把你的死辰公诸于众,我的孩子要有多坚强才能自己提议这样做啊!你才十七岁,却要在这么美好的年纪时自己知道何时何日死去。”
  此刻的虞舒曜却笑了,眼里的清泓泛起光华。
  他原以为母后只会为虞曜仪哭。
  是夜,日曜帝将虞舒曜唤来清怡亭。
  曜国的冬天还未过去,清怡亭旁的花木也呈颓态,不免添几分凄清。
  “曜儿,你想知道自己的死辰么?”日曜帝将温热的酒倒入虞舒曜的酒杯。
  “不想。”
  “那为何今日在朝堂上却同意使用碧落卷?”
  “这是解决这次风波最快的办法。而且这同样是一次赢得民心的机会。”
  日曜帝赞许地看着虞舒曜,随后又无奈叹气。
  ”舒曜,父皇和母后亏欠你太多……”日曜帝哽咽了,只好仰头饮下热酒。
  在皎皎月光下,虞舒曜发现了日曜帝那睥睨天下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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