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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狐仙太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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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亡母的哀伤,沐修相信这不是一个变态杀人犯的眼神,于是他将当时证据全部一一仔细彻查,竟发现此事另有蹊跷,经多方查探,终还事情真相,其母因遭邻人嫉妒,遭其迫害及分尸,只为让谭家毁于一旦,后谭泗沉冤得雪,随其父生活,案子尘埃落定,只有一事,沐修上不明确,却未曾将此记录入结案文,当日案发现场尸体旁边有一条金丝带,上面绣着黑色的花纹,一直找不到主人,连凶手都表示不知。
思绪转回,沐修也有些出乎意料:“你是谭泗?你都这么大了?”
“沐……乾公子,见到您真开心。”谭泗给沐修作了个揖,沐修忙拉住他的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实不相瞒,户部已把我扫地出门,现在我也就草民一个,你给我行礼不合适。”
那谭泗也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摸了摸脑袋。
沐修看向老板娘,问谭泗道:“这店老板是我旧识,出什么事了?”
谭泗的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又变成方才凛冽而干练的样子道:“严守信于今日寅时(凌晨三点左右)暴毙于家中,目前看似是毒杀。”
“什么?”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谭泗口中证实,沐修还是内心一杵,手里的一壶醉梦掉在地上,酒壶瞬间破裂四碎,浓郁而醇美的酒香四溢,此时却显得凄凉,如果坟头的祭酒。昨日去斗灯谜,路过酒庄还和严老头打了个照面,还满面喜气乐呵呵的,今儿却已阴阳两隔:“可查出凶手?”
谭泗凝重的摇摇头,道:“没有……凶手手法高明,暂时不知道什么毒,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法下毒,只螚将尸体带回衙门做解剖。但是,尸体旁发现了这个……”说着谭泗从怀里拿出一块淡紫色绢帕,展开里面是一条金色丝带,上面印着奇怪的花纹。
沐修看见这条金带,心中一凛,连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正是几年前谭泗母亲尸体边发现的金带,一模一样。
沐修凝神不语,半饷才抬眸,目光锐利道:“可曾查过发根?”
“嗯?”谭泗先是皱眉不解后忽然会意道:“这就命人查看。”说着就叫了周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威便去了里屋,不一会儿激动得跑了出来,边跑边叫:“找到了找到了!”跑至谭泗跟前,被谭泗狠狠地揍了一记脑门:“叫什么?百姓看着呢!案子尚未水落石出,别一惊一乍的。”
拍得那周威直说“是是!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快说,找到什么了……小声点!”谭泗命令周威,那周威便激动起来,沐修和老板娘都凑了过来,周威说:“在他脑袋上,找到约莫七八个针孔大小的洞,已经发黑,我估摸着啊……”
“好了!不用你估摸!你当我们和你一样傻?”谭泗说着看了眼老板娘道:“严掌柜恐怕被人用毒针杀害,进一步有待查明。”
说着那老板娘又“啊!”得一声哭了出来,谭泗只好安慰道:“老板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真凶!”
沐修站在旁边,咀嚼着下唇思考着什么,忽而对谭泗道:“谭捕头,可否让草民看一下案发现场?”
谭泗略显为难道:“这……律法规定,非官府人员不得进入案件现场,这恕谭泗无能为力。”
沐修亦无多言,“嗯”了一声后又陷入沉默,他的手慢慢握紧拳头,目光也变得锋芒,这个案子不简单,冥冥中,沐修有种感觉,但不愿往那个方向思考,但思绪却还拖着自己往那里拽,是的,他觉得,凶手可能和自己有关。
回去的路上,沐修有些恍惚,行至泰仁街,一辆马车停在沐修身边,沐修抬头,便见那车棚的帘子被掀开,蓝鹤吟笑盈盈的对自己道:“沐公子,好巧啊。”
沐修只是略微抽动了下脸部肌肉,做了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便低头避开了蓝鹤吟的视线,蓝鹤吟收敛起笑容观察沐修的异样,沐修却忽而抬头道:“居士这是要去哪里?”
“西市,蓝菱酒庄。”蓝鹤吟似乎对沐修的提问一点也不意外,好不隐瞒和盘托出。
“莫非……〃沐修只是猜测可能是去查案。
“正是!”蓝鹤吟点头,似乎对沐修的猜测也早有预料:“听闻沐公子与那严老板交情不错,可愿入我马车详谈?”
“嗯”沐修果断答应,便上了蓝鹤吟的马车。
马车内甚是宽敞,左右两排座位,沐修坐于蓝鹤吟对面。蓝鹤吟见沐修坐定直接开门见山道:“圣上卿点鹤吟协同皇城帝衙一起彻查此案。”
沐修狐疑:“为何此案会惊动天子?”
蓝鹤吟一向含笑的眼眸忽然严肃道:“这不是单独的一个案件。”说着蓝鹤吟从身边的藤编箱子里取出一块紫色绢帕,展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两条金色黑纹绳。沐修看完一惊,莫不是已经有两条人命?蓝鹤吟将沐修的震惊尽收眼底,他微微蹙眉道:“和你想的一样,已经两条人命,每一个死者身边皆有一条“玲珑辫””。
“玲珑辫?”沐修第一次听说。
“对,玲珑辫,是早几年兴盛起来的一种装饰,由边疆民族引入,无论男女,可将这类绳子编入发型中,增加色彩,市面上玲珑辫有不同色彩,但进入宸历后,就被圣上禁止了这一风尚,当时部分百姓不服,被正法了一批,至此无人再敢佩戴这种装饰。如今已发生四场命案,每场命案现场均有此绳,圣上唯恐当年被镇压百姓的亡魂索命,特派我来彻查此事。”
沐修听完忍不住冷哼一声:“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蓝鹤吟不觉莞尔一笑,眨了两下眼道:“我正缺一个了解西市的线人,可否请沐公子合作?”
沐修抬眼看向蓝鹤吟,昨日夜里还温润如玉,此刻眼里缺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便道:“做你线人,我有什么好处?“
蓝鹤吟心领神会挑了眉道:“一条线索一锭金子。”
“好,成交!”沐修马上说道。蓝鹤吟却“哎~”了一声,狡黠看着沐修道:“我也有我的条件。”
沐修闭了下眼有些不悦:“不是做线人就是条件,你还有什么条件?”
“从现在起,凡我查案时,你就必须陪同我,其余时间你可随意支配。”蓝鹤吟微微倾斜脑袋,浅笑等待沐修答复。
沐修眼睛都亮了,他正愁着怎么接近探查此案线索,一个天降的大馅饼就落在自己头上,但装还是要装一下,沐修皱眉,不耐烦的点头道:“好吧好吧好吧。”
此时已经到了西市口,两人下车向酒庄走去,此时人倒是散去了些,但见如此超凡脱俗的蓝鹤吟,便又多了些许目光,昨夜灯火辉煌,大家都忙着热闹,没注意他,现在大白天的,一身白衣配灰绒披肩的蓝鹤吟显得格外耀眼。可能稍微熟识了,蓝鹤吟也平易近人,沐修倒是对他没有起初的仰望感,只是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总让人产生距离感,不敢靠近,不知道他的微笑背后是什么,就像今早的梦境,夏骞与蓝鹤吟的那个激吻,就像一副瑰丽的画,让人印象深刻,他一定认识夏骞。
第23章 第 22 章
且说沐修同蓝鹤吟一同走入蓝菱酒庄,铺面上仅一个小二没精打采的招呼着,见蓝鹤吟不似平头百姓,便迎了上来:“敢问这位?”
蓝鹤吟亦无回答,仅拿出一块腰牌,那小二便惊慌得退了两步跪下行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大理寺少卿……可是我家老爷一案前来探查?”
蓝鹤吟轻轻点头道:“要去看看案发地点,烦请带路。”
那小二看了眼街上,人也不多,便招呼了个人来,自己领着两人进了里屋,西市本是店铺集中的地方,而这酒庄因为要储藏大量的酒品,便盘下了附近好几个店面的位置,这往铺子里走一条狭长走廊,右边是三个狭长的小间,那小二介绍分别为店里杂工休息,账房,还有严老板的休息室,右边则为两间宽敞的仓库,仓库没有窗,密不透风,墙面也仿了酒窖的工艺,干冷。而严守信就是死在最后一间休息室里。
介绍布局的时候,那小二说之前已经来过一批衙门的捕快,带走了很多证物,现在现场已经不算很完整了,蓝鹤吟倒也不惊讶,只是点点头,从袖管里拿出两幅手套,一副递给沐修,一副自己戴上,再用一条长长的丝绸带子,将两个袖管束起,那样子倒和夏骞有几分相似,这便更笃定了两人一定认识,回头沐修打算问问。
这休息室不算大,东西也简单,一张床,几把椅子靠着边儿,中间隔着瘦长的茶几,供客人置放茶盏,墙边儿有个带陈设的书架,周围放着书,当中置着一盆文竹,养的不错,看来这严老板平时对这花草爱惜有佳。
据小二说,严老板是早上被夫人发现,发现时房门从里用木制插销锁上了,撞开门,人已经死了几个时辰。蓝鹤吟一直认真的听着没有发言,他在屋里边角都查看了一番后,同沐修说:“差不多了,我们走。”沐修亦无异议,毕竟这里已经被衙门那些捕快搜查干净,没什么值得多看的了。
离开酒庄,正值正午,蓝鹤吟道:“还请沐公子推荐个餐馆,时间不早了。”
沐修倒是觉得这蓝鹤吟心是大,刚看完命案现场就说要吃饭,吐了口气道:“好,但怕这西市的餐馆不及东市,怕居士吃不惯。”
“无妨,能吃饱就行。”蓝鹤吟笑得礼貌。
随后沐修便带蓝鹤吟走到一家露天的面摊,那老板娘一见沐修便骂骂咧咧道:“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过年都不知道来看看你赵妈!过了十五出现!你干脆当不认识我这赵妈算了!”
沐修忙赔笑道:“赵妈好赵妈秒,我过年遇到点事儿,这不?不是来看您了?瞧!给你带来个大客户,最贵的面给他上,他买单!”
那赵妈忙着煮面,此时抬头看了眼蓝鹤吟,轻摇头看着沐修笑,虽然似是责怪,但却格外好看,倒像神仙下凡,赵妈两眼灵光一闪,与沐修对视一笑,笑得不怀好意。
两人在一张空桌上坐下,周围桌子也陆续有人坐下,基本都是让老板娘来一碗阳春面或者大排面,可到了他们桌,老板娘端来一碗热腾腾飘香四溢的面,面里的食材更是豪华,鲍参翅肚一样不拉,沐修挑了挑眉,不无自豪的道:“这里虽不及东市酒楼里的排面豪华,但这碗东海龙宫面,绝对让你此生难忘,此面每日限量供应,今儿看我面子,赵妈才给你特供一碗,一般早上□□点就卖完了。我都没得吃。”
蓝鹤吟很是礼貌的冲赵妈点头致谢,优雅的先用勺子喝了口汤,真的是浓郁的海鲜香浓之味儿里夹杂了芝麻的浓香,还有一股猪肉的奶香,层次感饱满,一波一波冲击味蕾,蓝鹤吟随口问了句:“这碗汤不知多少钱?”
沐修笑得不怀好意道:“不多,一锭银子。”
蓝鹤吟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桌上道:“我认为它值一锭金子……”沐修刚摆出吃惊的表情,蓝鹤吟补充道:“是一锭金子值两碗,劳烦赵妈为这位也准备一碗。”
“好嘞!”赵妈看着那金灿灿的金子两眼放光,忙来收下,给沐修一个赞许的眼色,就去下第二碗东海龙宫面。
蓝鹤吟吃东西的时候极其优雅,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沐修面还没来,百无聊赖,托着腮看着他一口一口吃面,倒觉得是种享受,暗叹这蓝鹤吟人还挺豪气的。
“居士……”沐修其实心里装了不少问题,都不知从何问起。
“嗯?”蓝鹤吟刚吃完一口面。
“居士原来还任大理寺少卿?”沐修问。
“算是吧,今晨圣上临时封的头衔,私以为,这头衔实则是一个能随意出入大理寺,灵活调取卷宗的通行证而已,在在大理寺内,我并无实权,蓝菱酒庄一案现在已经与之前三起案件并案处理,衙门会调人协助我查案。”蓝鹤吟眼神真诚不欺,真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人。
此时沐修的面也上来了,他直接一口面,吃下后难以置信得看着赵妈:“这面原来真的这么好吃!”
“怎么,你之前没有吃过?”蓝鹤吟问道。
“怎么舍得吃,一碗面是我半个月的伙食费。”沐修有些感慨。蓝鹤吟却定定得看着沐修,沐修隐约看见他眼里的动容,但隐藏极好稍纵即逝。沐修在他眼前挥挥手:“居士?你不会觉得我穷,怪可怜吧?”
蓝鹤吟掩饰得摇了摇头:“没有同情,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想到了一个人而已。”此时,夏骞想到的是曾经风光无限,不愁衣食的沐相,如今却连一碗街边一锭银子的海鲜面都吃不起,他为何甘愿放弃锦衣玉食,心甘情愿得做一平民。
沐修听到这番话忽然放下筷子,严肃得看着蓝鹤吟道:“能让居士露出这般表情的人,一定是十分关心的人吧。”
蓝鹤吟看了眼沐修,掩在袖管里的手握紧了,拧眉道:“”
沐修将蓝鹤吟的细节动作看在眼里,撇了下嘴角:“我随口问问,我傻了,居然认识的人怎么会与我有交集?”假笑了两下,沐修忽而凝眸看向蓝鹤吟:“居士很想他么?”
蓝鹤吟亦回视着沐修的审视,少顷,将视线移开,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我只听说过他。并未真的见过他。”的确对于沐修当丞相那几年的事情,夏骞几乎不记得,唯一的记忆恐怕就是昨日忽然回忆起的强吻。
沐修眉头紧锁,难道这个蓝鹤吟不认识夏骞?但他今日的反应也有点奇怪,具体哪里说不出来,只觉得似乎在隐瞒什么。沐修无意识的扒了两口面,蓝鹤吟已经吃完,他闭上眼深呼吸后又睁开眼,眼神清明很多,道:“沐公子对今日此案有何看法?”
沐修拱着鼻子一笑:“说好一条一锭金子。”
“好……”
“第一条:五年前捕快谭泗曾身陷囹圄,当时轰动的弑母案,他差点被当成犯人斩了,当时其母亲尸体旁边也有同样花纹的玲珑辫。”说完沐修明亮的眸子看向蓝鹤吟。
蓝鹤吟凝眸思考,嘴角微微向下:“这么说来,是五起案件,而不是四起。”
“我不知道,可能是模仿犯罪,也可能真的有关,目前对于后四个案子,我没有足够的了解,不好说。”沐修说完吃下最后一块海鲜。
“算一个,还有什么?”蓝鹤吟问。
“严老板的休息室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太空了,什么都没有。”
“说说看。”
“他的休息室里,一点酒都没有,连小酒壶都没有。”
“我也发现了……”
“那这算不算一个?”
“算吧。”蓝鹤吟不带笑意的笑了笑。
“看你这么爽快,我送你一个,因为这个一会儿谭泗或者其他什么人会告诉你。”
“是什么?”
“严老板头顶有针孔,不知与本案是否有关联。”
“好的,算三个。”
“不不不,这个送你的。”
“无妨,若无你提醒,周威又如何能找到针孔?”说着蓝鹤吟将腰间银袋取出,四锭金子和一些碎银,他把三锭金子掏出来放在桌上,将钱袋收好,沐修分明看见他钱袋上绣了一朵睡莲。
沐修拿走桌上三锭金子,在手上摆了摆道:“谢谢了啊!”便把金子藏进衣服里的暗袋里。
吃完面后,两人便道了别,蓝鹤吟说要去大理寺查看证物,沐修不便出入大理寺,沐修说想在西市再转转,两人就在西市口分道扬镳了。
西市门口,沐修看着蓝鹤吟爬上马车,沐修的神情却严肃起来,这蓝鹤吟为何如此神通广大,他又不在现场,为何连自己提醒周威去勘察发根的事情都知道,沐修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觉得蓝鹤吟的眼线已经遍布自己周围,无孔不入,今日他让自己赚了便宜,他日定是要自己还的,没准还要赔上命,今日试探了他,他似乎也不认识夏骞,那朝后还是和他这种人保持距离。
马车里,夏骞紧闭双眼,手握紧拳头,咽了口口水,才缓缓睁开眼。
夏骞,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当自己的线人?
为什么看到他落魄如此不忍?
不该是这样的,他早该在计划中死去了。
摊开双手怔怔得看着,竟觉自己手心冰凉,一直崩着的淡定终于垮下。脑海里竟全是沐修的桃花眼,沐修的那曾强吻过自己的嘴唇,和寒潭之中的肌肤相亲。闭上眼,想忘记,却无法挥去。
忽然,马车猛然骤停,夏骞身手尚可,即使抵住车壁,才没被甩出去,掀开帘子看去,是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浑身灰头土脸的,穿得极其单薄,露着脚踝和袖管,冻的发红,坐倒在马前,惊恐得看着夏骞。
“怎么回事?”夏骞问车夫。
“回居士,方才我……”这车夫刚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几个男人野蛮的声音道:“死丫头!往哪里跑!”
那小女孩听见几个人追来,吓得哆嗦,想要起身跑,却发现自己扭着脚踝站不起来,她努力站起来,可是始终没有成功,最后一次倒下的时候,她几乎绝望得闭上了眼睛。也就几步路,几个穿着轻浮的男人就跑到跟前,揪着她胳膊就把她提起来。
“且慢……”夏骞的声音不轻不响,正好能让几个人听见,且感受到一股凛人的气息。那几人一起齐刷刷的回头,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夏骞的穿着和马车的档次,走上一步道:“阁下,方才耽搁您赶路,小的在此给您赔不是。”说着行了个礼,还使眼色让身边两个一起行了礼。
夏骞只是眨了眨眼,显然这个礼很不受用,轻叹气不悦道:“既然知道耽误我赶路,便把罪魁祸首留下。”
几个人吊着一边眉毛互相交流了下眼色,方才为首的那个道:“这位阁下指的可是这死丫头?”
夏骞轻蔑一笑:“正是。”后又补充道:“我看这小丫头长得标准,带回去给我暖个床。”说话间,只见那小女孩恶狠狠得瞪着夏骞。
那几个男人听到“暖床”后,露出淫邪的笑,其中一个笑着用食指挑了下小女孩的下巴道:“丫头片子,有几分姿色嘛。”那小女孩被摸得别过头,依然倔强。那男人转脸对夏骞笑嘻嘻搓手道:“这咱们辛苦把这丫头拉扯大,阁下多少……”这话说着,那小女孩不屑的对地上吐了口唾沫。
夏骞直接将一锭金子扔给他道:“够了么?”
“够!够!太够了!”那男人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将小女孩推给夏骞,乐呵呵的走了。
寒风中,小女孩单脚站立着摇摇欲坠,她直直得瞪着夏骞,一言不发,夏骞看着她,将身上仅剩的一袋碎银让车夫递给她道:“拿去吧,给自己买一套暖和的衣裳,离开这里,投靠个寺庙或者道观。”
握着那袋钱,小女孩咬着嘴唇,眼神依然尖锐却夹杂着更多疑惑:“你不是要我给你暖床么?”
夏骞笑了:“你可知暖床为何意?”
小女孩依然咬着唇点点头。
夏骞依然笑得温柔,对她眨了眨眼道:“我骗他们的,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多管闲事!”小女孩倒有些生气。
夏骞略显无奈的舒展了下眉道:“那好吧,你现在回去找他们还来得及。”
“不!”小女孩说着就朝马车这里单脚跳过来,动作倒有些滑稽,夏骞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她,那小女孩跳到马车前,对着马夫道:“扶我上去!”那马夫不置可否得看着夏骞,夏骞点了点头意思随她去,那马夫便把小女孩扶上马车,小女孩就这么钻进了夏骞的车棚里。“这车里真暖和。”
这小女孩坐在夏骞对面,夏骞饶有兴趣得看着小女孩,她似是赌气的说:“我要给你暖床!”
纵使夏骞经历诸多,见此情景也是被惊吓倒,被自己口水呛着咳嗽了几下。“为何?”
那小女孩一下子凑近夏骞的脸,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距离,认真得注视着夏骞道:“你真好看。”
夏骞又是一惊,但这次很快恢复了淡定,他顺手将披肩脱下,披在小女孩身上,并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原来的位置道:“我不喜欢你这么小的。”
小女孩被这暖暖的带着夏骞体温的披肩包裹着,眼里有几分动容与感激,嘴上说出的话,却让夏骞差点把她扔出去,她很认真得说:“那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娶你?”
“娶我?”夏骞不解。
小女孩点了一下头后说道:“你连皱眉都这么好看,你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正当夏骞无奈的时候,这孩子忽然一把抓住夏骞的手腕,放到自己□□,夏骞本欲缩手,但当他摸到那孩子下身的凸起,才发现,他根本是个男孩。
夏骞挣脱开小男孩的手,眨了几下眼,只见那男孩不无得意的笑着:“对!小爷窝是个男的!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夏骞不悦而不失礼貌得看着小男孩道:“你可以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不要!恩公恩公!求求你不要!”说着已经攀到夏骞身上,像八爪鱼一般缠着。也就因为这样,夏骞发现这个男孩虽衣衫破旧,但却没有邋遢的臭味,反而是一股熏香,这种熏香味道很特别,夏骞一时记不起哪里闻过。
“啪”的一声,男孩正要往夏骞衣襟里探的手被夏骞狠狠打了一记,夏骞已经后悔救了这个小孩,甚至他开始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他冷声道:“下去。”
那小孩自然是不愿意,不过夏骞只一掌便把他推出了车厢,夏骞在车窗里看着男孩道:“好自为之……”便招呼车夫启程。
马车开始行驶,马夫倒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居士,那小孩一个人要紧吗?”
夏骞闭目养神道:“留他下来,他也会想办法逃走的,他的脚既没有崴,也没有人追杀他,他们是一伙的。”
“什么!?”马夫惊讶叫道。
“这小孩手掌细嫩,身上有熏香无酸臭,戏倒是演的不错。”夏骞无奈摇了摇头。
将近宗人府,马夫唤醒小憩的夏骞,夏骞起身准备下车,倒发现方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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