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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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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郑重的回答。
关风月眯起眼睛问他:“是不是看我和老傅一起吃,不高兴啦?”
“嗯。”
果然!关风月差点将手里的竹片甩到他脑门上,人没完全清醒,心思倒比脑子转得快!肚子里装的都是醋坛子吗?
“我去拿。”傅青竹倒是答应得快,关风月没好气地说道:“他不能吃,会拉肚子的。”
“我能吃。”
傅青竹和关风月顿时愣住了。
“卧槽,老关,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卧槽,好像是啊,老傅!”
傅青岩安静地笑起来,一脸的人畜无害。
关风月惊得一口咬断了竹片,急忙伸手去探了探他的印堂,明显感受到了体内徐徐生长的精怪之气。
阴阳交接,百脉逆转,这个人终究是活了过来,尽管是用另一种方式。
当年那场变故之后,自己的宝贝徒弟遭受重创,三魂七魄即将离决,关风月不惜动用禁术,铸造出一副可以吸收天地精气的黑漆棺材,将这个孩子封印在其中,就是希望在这数千年的时光里,能够让他死而复生,即便活过来的很有可能不再是原来那个人。
关风月其实私心很重,他不愿意去面对生离死别,更不愿意去相信所谓的命数。
他希望他养大的孩子都能平安喜乐地度过这一生。
这一点,他甚至没有小徒弟看得开。
“师父,我要去来生了。”病重的女子躺在床上,面容安详,“这辈子能做您的徒弟,是我的荣幸。”
关风月不答。
“我们下辈子有缘再会。”她虚弱地笑着,“希望那个时候,您已经完成了心愿。”
“师父还能再造一口那样的棺材。”关风月突然红了眼,“我们三个一直生活在一起,师父,师父不想,不想·······”
女子抿抿嘴:“师父,生离死别,人之常理,您不要太过介怀,看开一些。”
说着,她也哽咽了:“其实,若我的身体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劝您解开师兄的封印,虽说魂魄亡散于天天地十分残忍,但我想,师兄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愿意成为一具不通人性的精怪。死而复生,哪有那么简单,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师父有办法,师父不会重蹈你师兄的覆辙的,师父·······”
关风月突然没了声。
他的小徒弟还是去世了。
“小非,希望这一切,不会像你预料的那样。”关风月看着眼前的“傅青岩”,在心底默默祈祷。
第7章 演出
自从“傅青岩”开始慢慢能说长句子后,傅青竹便有意识地去锻炼他,希望他能早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傅青岩”也算不负所望,成长很快,没过多长时间就能和傅青竹一块出门散散步,见见人,偶尔还可以自己上街去买菜。就是关风月后来一直没来,不过想想新剧快首演了,傅青竹也就没在意。
难捱的梅雨时节总算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小暑,S大的学生们考完期末,便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傅青竹本来打算带几个学生过去看关风月演出的,结果问到最后只有一个人有时间有兴趣,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约在首演当天早上,在大剧院门口见面。
“张黎?”
傅青竹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米老鼠T恤,背着帆布包的男孩子站在剧院门口,便开口唤了一声,对方朝他看来,招招手:“傅老师!”
“你来这么早?”傅青竹带着人走过去,张黎笑了笑:“我怕晚会儿路上堵,就提前过来了。”
他看了眼傅青竹身后的人,好奇地问道:“老师,这是您朋友吗?”
“对,他来这边办事,暂时住我家。”傅青竹轻车熟路地回答道,丝毫没有慌张,身后的傅青岩微微一笑:“你好。”
“您好,我叫张黎,是傅老师的学生。”男孩子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十分讨喜,“我们进去吧,我看时间刚刚好。”
“嗯。”傅青竹心情很不错,满口答应,傅青岩跟在张黎后面,轻轻嗅了下鼻子,没有说话。
三人一起检票入场,找到位子坐下来。
张黎抱着他的帆布包,说道:“老师,听说这次的剧本是关先生亲手写的,看海报,好像是一个驱鬼的故事?”
“这我不清楚。”傅青竹并没有听关风月讲起过剧本的事,因此也不好说,“不过我知道他这次演一个,道士?”
“是关山道人。”傅青岩忽然开口,“成名之地,便以山为姓,不屑爱恨,便寄名于风月。”
张黎来了兴趣:“叔叔,你打听得这么清楚呀?”
傅青岩笑了,岔开话题:“我看着很老气?”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黎连连摇头,傅青竹心里嘀咕,确实不应该叫叔叔,你这年纪,人孩子叫你祖宗都不为过。
傅青岩低声道:“其实我和你老师挺有缘的,我也姓傅。”
“哦哦。”张黎没有起疑,“那我,叫你傅,大哥?”
傅青竹哈哈大笑,直笑得男孩子面红耳赤。
“没事,叫我叔叔也好,我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傅青岩和蔼地解释着,张黎抱紧他的背包:“嗯!”
就在此时,剧院的灯光都熄灭了,舞台的红色帷幕徐徐拉开,一场跨越时光的故事渐渐展开。傅青岩面色平静,音乐响起的那一刹那,许多往事便重新涌入脑海。
一朝醒来,物是人非。
故事的开头,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大雪封山,饥饿了许久的母亲决定出门寻找食物,为了她年幼的女儿。可是很不幸,这样的天灾面前,不光是人需要活下去。
这位母亲在出门后不久,遭遇了一只饿虎。
狭路相逢,终究难逃厄运。
张黎在听到演员凄凉的哭喊后,顿时不寒而栗,他低声对傅青竹说道:“老师,这里冷气是不是太足了?”
“还好吧,你觉得冷吗?”傅青竹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他抬头看了下上方的中央空调,问道,“要不,你和我换位子,你那边可能正对着空调口。”
“好。”张黎有些发抖,抱着背包和傅青竹换了下位子。
舞台的场景切换,上山打猎的猎户在破旧的茅屋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心生恻隐,将她带下山去,并抚养长大。
傅青竹看着聚光灯下年幼的小演员,一身朴素的衣衫,跪在一盏油灯面前,非常细致地雕刻着手里的木偶。她的脚边散落了好几本翻开的书籍,氛围有些古怪。
“娘。”小女孩抱着她的木偶,温柔地呼唤了一声。
灯光渐渐暗下去,仿佛是在告诉观众,黑夜将至。
孩子将木偶恭敬地摆在窗前,日夜供奉香火,虔诚礼拜。
傅青岩垂下眼帘:“还差一步。”
明明师父都知道,可他却没有将它写进去,或许是忘了,又或许是不愿意。
故事里的小女孩应该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掌心血抹在了木偶的额头上,其次才是奉香祷告。
时光斗转,日月星移,舞台的布景从冬到春,再经过萧索的秋天,小女孩逐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猎户也老了,他们搬了家,离开了原来的深山,去了一个繁荣的小镇。木偶被丢弃在柴火堆里,无人问津。
一束诡异的蓝光聚集在娃娃空洞的眼睛上,张黎蹙眉:“老师,我看那个娃娃慎得慌。”
傅青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他也只能安慰自己的学生:“没事,演出而已,你觉得慎得慌,不正好反映出这次舞台很用心吗?”
张黎沉默地点了点头。
热闹的音乐响起,画面切换到姑娘出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盟誓,结发白首。傅青岩的眼神一沉,有些哀伤。
昏暗的角落里传来幽怨而凄厉的哭喊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带着木偶面具的演员登场,她匍匐在地,伸直右手,做着挽留的姿势。
傅青竹看得心惊肉跳:“那个木偶成精了?”
“对。”傅青岩很是冷淡,“成了一个,偏执的母亲。”
大祸临头。
木偶因为被抛弃,所以心生怨恨,她寻着那个将自己带到世间的小女孩的气息,一路追到小镇。新婚的夫妇并不知情,还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中。
大雨将至,风卷残云,扑面而来的悲伤压抑之感。
小院里传来婴儿的哭声,那是全新的生命。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屋顶,那张僵硬的毫无生机的木头脸上,多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紧接着,天降大雷,院内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来时,那个木偶正抱着一个襁褓,温柔地笑着:“宝宝,宝宝·······”
在场所有的观众都唏嘘不已。
傅青岩终于完整地回忆起了那年的情景。
关风月也踩着鼓声出场了,月白道袍,黑发素簪,什么武器都没带,单单在腰上别了一个酒壶。
和当年一模一样。
傅青岩顿时红了眼。
“老人家,你且放心,我定帮你铲除那孽障!”舞台上的关风月如是说道,只是他身边不再有一个替他背剑匣的小少年。
那应该是十二岁的自己。
傅青岩默默地握紧身边人的手,陷入了那场回忆之中。
关风月带着自己一路追逐那个木偶,发现她回到了那座深山旧屋之中。她将小婴儿绑在身上,日夜不离,关风月根本不敢下狠手,只能进一步,退两步。
鏖战在所难免。
木偶站在悬崖边上,抱着那个孩子,张狂地笑着。
她在挑衅关风月,笑他不够狠,笑他不够冷,笑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是我的孩子。”木偶将自己冰冷的脸贴到孩子的襁褓上,学着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做着温情的动作。可是年幼的婴儿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冰冷而嚎啕大哭,她暴怒:“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吓到我的孩子了!”
木偶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黑气,她笑着:“宝宝,和阿娘一起走吧,不要理会这些人!”
说着,发疯的精怪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关风月也随之跳了下去。
“师父!”尚且年幼的大徒弟趴在岩石上,吓得大哭,山涧里回荡着巨大的碰击声,令人揪心。
彼时的关风月正是剑法最凌厉的时候,可他怕误伤那个孩子,始终畏手畏脚,不敢使出全力,很快便败下阵来。木偶一掌劈下,佩剑应声而断,关风月直直地往下坠,危急时刻,山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托住了下落的人儿。
如同雪后初晴,山岚尽散,木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锢住手脚,关风月趁机将小婴儿救下,并爬上了悬崖上头。
“师父,你的葫芦!”少年将之前打斗掉落的酒葫芦掷过去,关风月接过,咒术尽开,照着木偶的印堂狠狠一击,直接打碎了这个怪物的身躯。而它体内冒出的黑气则被那股力量尽数吸收,很快便灰飞烟灭。
“敢问是哪位前辈相助?”关风月对着群山呼喊,然而只听见回响,不见回答。
少年低头去看师父怀里的那个小婴儿,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乖巧可爱。
山风又起,隐隐的,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多谢道人救我外孙女一命,山鬼感激不尽。”
冥冥众生,皆为情生,为情死,为情痴狂不自知,也为情无往而不利。
关风月抱着孩子,恭敬对着大山磕了一个响头,便带着人回了那座小镇。
年迈的祖母看着被救回来的小孙女,只是轻轻抹了下眼泪:“苦命的孩子,你才刚出生,就没了爹娘,婆婆年纪也大了,怕是没法照顾好你。”
她望着眼前的白袍道人和那个眉眼温和的少年,低声道:“关先生,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您请讲。”关风月微微颔首,他猜到了这位婆婆要说些什么。
少年安静地站在一旁,他寻思着,日后多了个小师妹,姑且算是个玩伴。
关风月在这座小镇上生活了四年,直到婆婆去世,他才重新带着两个徒弟回了自己的山头。
“桐笑非。”
他有模有样地将新收的徒弟的名字刻在一片竹简上,挂在了朝东的屋檐下。
三个人的竹简排排挂,风一吹就碰得轻轻响。
演出顺利结束,所有演员上台谢幕,傅青岩忽然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仿佛是困了。
第8章 从天而降的少女
“老师,我们走吗?”张黎见周围人都快走光了,傅青竹两个还没动,就有些奇怪,“傅叔叔是不舒服吗?”
对方愣了愣,笑笑:“没事,他昨晚没休息好,睡着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好吗?”
“嗯,好的。”张黎点头同意了,他无所事事地掏出手机,决定给自己的鹦鹉再买几个玩具。
关风月换了一身衣服,从舞台的另一边出来,找到了还坐着的三个人:“老傅,一起吃饭?”
“关先生?”张黎闻声抬头,一脸惊讶,“您和傅老师认识?”
“对啊,我俩邻居。”关风月笑着,“老傅,你学生?”
“嗯,我学生张黎。”傅青竹稍微介绍了一下,“我看他挺喜欢话剧的,就带过来一起看看。”
说完,他就忍不住揶揄起这位邻居来:“演得不错,值得表扬!”
“行啊!那傅教授您改天给我发个大红花戴戴,我好去给我搭档们炫耀炫耀!”关风月也是好玩,跟着傅青竹一唱一和的,一旁的张黎都有些愣。
他还是挺崇拜关风月的。
傅青岩直起身,神色有些疲惫:“我们走吧,这里太冷了点。”
“好的好的,就等你这句话呢!”关风月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一手拉起发呆的张黎,一手招呼着傅青岩,“走走走,吃饭要紧!”
这个时候,原本灯火通明的剧场忽然暗了下来,舞台上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那个带着木偶面具的演员再次从角落里爬出来。
张黎心头一惊:“这是,还有排练吗?”
“对,还有排练,不管它,我们走我们的。”关风月嘴上这么说,面色却一沉,他拉着张黎快步走向出口,傅青竹二人也紧随其后。
那渗人的笑声一路追来,如同摧枯拉朽的凛冽寒风,令人头皮发麻。张黎想回头看看,却被关风月按住了肩膀:“小伙子,走路看着前面就好,不要东张西望。”
对方心中忐忑,却也只能应声道了一句:“好。”
“我们怎么还没走到出口?”傅青竹也起了疑心,关风月很不爽:“有东西挡着了去路。”
太岁头上动土,这玩意儿胆子挺大啊!
关风月顿时站住脚,说道:“我今天心情好,本不想和你这种小鬼起冲突,但是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傅青竹笑了:“老关,你是还没出戏吗?”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一只木偶直挺挺地站在他们前方,手里举着那盏油灯,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他咯咯咯地笑着,头一歪,就听到“咔哒”的声音。
张黎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关风月低声道:“跟着你老师,不要怕。”
“嗯。”对方点点头,稍微往后站了一点。
“我的孩子,到娘亲这边来。”木偶的眉心渗出一点梅花样的红色印记,原本毫无生气的脸顿时有了鲜活的表情。
她在生气,在愤怒,在杀戮的边缘徘徊。
关风月感受到对方身上暴涨的妖气,隐隐觉得不妙。先前这个剧场里突然冒出一股寒气,但是没有血腥之味,他便以为事态不算严重,就没有过多干涉,打算等人走光了再收拾一下,没想到这个大家伙比想象中妖力更盛,他一没佩剑,二没葫芦,估计有得耗了。
关风月闭上眼,轻声念了一句咒文,黑暗中,他清楚地看见眼前的木偶只是一团凝聚的黑气,眉心处的红色印记泛着微弱的血光。
没有人附身,意味着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妖怪,而不是四处飘荡的恶灵。
关风月睁开眼睛,问道:“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木偶却是扭动了下身上的关节,慢慢朝着几人走来:“还我。”
“你不说你的孩子是谁,让我怎么还你?”关风月向右跨了一步,正正好挡在对方面前,木偶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死死地盯着他:“又是你。”
“又是我?”关风月还想装无辜,对方却将手里的油灯狠狠砸过来,高声吼着:“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
关风月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抬手打掉了袭来的油灯:“我最讨厌纠缠不清的蠢货。”
木偶哀嚎一声,面具四分五裂,浓重的黑气横冲直撞,关风月当即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一张血符,飞快地撑开结界,将三人罩了进去。张黎动作慢了一些,被抓住了脚踝,吊到了半空中。
面具再次融合,木偶的体型比之前大了许多,她伸手将人抱住,低低地笑着:“孩子,我的孩子。”
张黎面色苍白,身体被死死地禁锢着,动弹不得,关风月气得直跺脚,要是他的佩剑还在手,这玩意儿早就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你的孩子不是个小女孩吗?抓他干什么?”关风月高声质问,木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是真的!真的!”
她将脸贴到张黎额头上,呢喃着:“宝宝乖,娘亲这就带你走。”
说着,她眉心的红色梅花印记就又深了许多,张黎的意识渐渐消失,陷入昏睡中。一阵妖风挂过,木偶带着人就要跑,关风月见状,也顾不上许多,径直追了过去。傅青竹也正要抬脚,却发现两腿发麻,“扑通”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傅青岩慌忙扶住他,傅青竹两眼发黑,胳膊撑地,频频作呕。
黑暗中,似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顿,不停地靠近两个人。
傅青岩顿时反应过来,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关道长终于走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在二人面前,他的脚下生长出青绿色的藤蔓,捆住了二人的手脚。
“不要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傅青岩心头一惊,他沉声质问:“你是谁?”
对方轻笑:“看不出我是谁吗?也好,这样你就不会怨我了。”
他手一抬,藤蔓便爬上了傅青竹的胸膛:“本来不想在这里动手的,但是我现在很开心,所以,想立刻就要你的命。”
他张狂地笑着,食指一勾,结实的藤蔓立刻就破开了傅青竹的肋骨,用力一掀,露出里面跳动着的鲜活心脏。
傅青岩闻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顿时失去了理智,然而束缚住他手脚的藤蔓力量更为强大,无论他如何挣扎,就是没能挣脱禁锢。
一双手轻轻拂过他的头顶,语气很是心疼:“都怪他,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前从来不生气的。”
黑暗中的男人笑笑:“不过没有关系,很快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了。”
傅青岩红着眼,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强大邪气从头顶灌注而下,震彻全身,他浑身一颤,硬生生吐出一口黑血。紧接着,傅青岩就被平放到了一边,完全失去了力气。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是在呼唤某个名字,然而喉咙发不出一丝声响,他试图去触摸那个跪坐着的人儿,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始作俑者蹲下身子,目光停留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他小心地伸出手,一下一下割掉周围连接的血管,将那颗心捧了出来,放到随身带着的白色瓶子里。
傅青竹双目圆瞪,没了呼吸。男人的食指顶在他的眉心,微微用力,尚且温热的尸体就笔直地倒了下去。
“你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间。”他笑笑,捧着那个白色瓶子,准备去找傅青岩,可是他刚回头,却发现本应躺着的人不见了。
“你说谁不该活在这个世间呀?”
一道银色的寒光划破黑暗,男人向后退了两步,再抬头时,一个腰间别着个葫芦的长发女子正坐在剧场上方的灯架上,她转了两下手里的短刃,笑嘻嘻地说道:“这位老哥不报个姓名吗?”
关风月追着那个木偶一路狂奔,他设法施术,可对方速度极快,不要说打中要害,就是抓住都有些难。
“妈的!”关风月气得肺都要炸了,木偶全身的关节都在叫嚣,她大笑:“这次你输了!你输了!”
渗人的笑声惊走了路边灌木丛中的野猫,关风月抬头看了下天,明明才六点,外头却如同深夜,寂静无人。
“你这妖精,什么时候有这种通天的本事?”关风月又急又气,他开始担心留在剧场里的两个人,万一对方有同伙,那他就真得太被动了。
“大人说了,会帮我要回我的孩子。”木偶抓着张黎的后领,仿佛是在嘲笑关风月,“他说,只要我把他带出来,我就能见到我的宝贝。”
对方面色一白:“原来你是在装糊涂。”
“大人说了,我只要把你带到这儿,他就能满足我的心愿。”木偶的另一只手再次掐住年轻人的脖子,“你不要动,你要是稍微动一下,他就没命了。”
关风月攥紧拳头,怒火中烧,他居然小瞧了这玩意儿?简直是奇耻大辱!
两人僵持之下,天空突然劈下一道大雷,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关风月被震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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