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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四十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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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我们会没事的。”清澈声音重复道,语气笃定。
  他说得太肯定,于是姑娘们都看向声音的来向。她们多多少少都有灵力傍身,虽然被锁,却也能借着微弱光线看清人。那人一身层叠漂亮的红色霓裳,百花分肖髻散了燕尾,眼尾抹着淡淡的红妆,接触到大家的目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一弯,竟让人有些面红心跳。
  大家都是货物,包装都很精美,但这位姑娘在那一倚,仿若不是阶下囚,而是在睡榻安卧。
  “我带你们跑。”她笑,站起身,手腕轻轻一晃,镣铐“当啷”一声砸在地面上。与此同时,外面的黑帘被猛然掀开了,女孩们受惊望去,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她”站在帘外,倚着笼子,手里一串钥匙。
  守卫倒在地上,尸首分家。
  “你疯了?!”最先和她说话的姑娘惊道,“我们修为最高也不过金丹,如何逃?”
  “那可真不巧,”笼子里的她身形散作光点,融进了笼子外的人体内,而后一晃分出数个分身,每人拿着一把钥匙。“她们”一齐把牢笼打开,将镣铐损坏,而后再四散为光点,回到本体体内。她站直了身子,显然比普通女子高挑太多,笑着道:“我是化神期。”
  这句话没有伪装,清清亮亮的公子音。怕女孩们怀疑,他张开手,将金色的山神印显出来:“我是九重山宿神峰二弟子谢千秋,不用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在昏暗光线里,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们,出来吧。”
  ————
  “站住。”
  撒欢飞的鸣鸿闻言一僵,如一支利箭急射而出,而后被一股力猛然扯了回去。它愤怒地啼叫一声,想啄瞎崔嵬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狗眼,被他揪着尾羽甩开,阴冷冷一声嘲笑:“你的主人没教过你低头做狗活得久吗?”
  而后他点点头:“是了,你是只鸟。”
  鸣鸿不安分地扑腾着,崔嵬一个不留神,竟被它挣开了束缚,它一头扎进了山林,崔嵬兴致上来,也跟了进去。
  他不喜群英会,若不是碰上了鸣鸿和霜降起了兴趣,也不会在中州久待。看了霜降和方相的对战后他大感无趣,当即就往离开中州的方向去,准备回昆仑——山路上遇见了乱飞的小红鸟。
  他跟着鸟不紧不慢地走着,目光随意扫过,步子微微一顿——他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
  灰衣的青年走了过去,高抬贵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红衣姑娘:“喂,醒醒。”
  他暗送了一股灵力,姑娘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仓皇爬起,茫然四顾,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连绵雨丝铺在脸上,山路上草木葳蕤,灰衣的青年退开两步抱肩站在她不远,微微昂着下巴看她。
  他那身衣服的下摆在雨里更像是笔浓墨,他从墨里拔出身,挂着一身令人不安的污浊。
  姑娘忙抹一把脸,微怔,低头看见自己一身华丽的红霓裳,才如梦初醒般匆匆道:“您……您是灵鬼崔公子?”
  “不错。”崔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里?”
  那辆运往黑市的马车与他打了个照面,他闲来无事往车里用灵识扫了一眼,里面昏迷的姑娘正是她。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黑市最不堪的地方标好了价码,等待着一次丧尽天良的购买,或许多次凌辱和交媾……而不是干干净净地躺在这里。
  “有个红衣服的公子救了我!”她语无伦次道,“我……我因为体质特殊被抓走,他上了马车把我换了出来,跟我说来不及了,告诉我让我赶快离开去中州找救兵,他去黑市里救其他的炉鼎!但我、我的药效还没过去,跑到这里实在是撑不住了……崔公子,您快去帮忙吧!”
  中州黑市的存在不是秘密,但炉鼎交易是大忌,这些年这条线上的人都低调做事,什么人能把他们揪出来?崔嵬听着有趣,便问:“那红衣公子什么样?”
  “大概这么高,很漂亮,桃花眼,眼尾抹着红妆,”她踮起脚比量了一下身高,“对了,他说他叫谢千秋,让我找——”
  “谢千秋。”崔嵬眯起了眼,唇齿间这三个字不知搅着怎样的情绪,喃喃般又重复一遍,“谢千秋……”
  他倏忽消失了。
  姑娘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那红衣服的公子跟她说的话——
  “姑娘,”他温柔但很郑重地说,“出去以后一直跑,一定要跑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安全了之后,去跟大门派报个信,风琴画雨找谁都行,他们都在天问派,就说谢千秋在黑市等着他们救命。”
  风琴画雨,灵鬼刀相。
  他为什么不提灵鬼刀相?


第38章 找啊找啊找千秋
  “这整个黑市的地图我都摸了个透,这个阵法破后我们这么走。”谢千秋凝着灵力,在地面上简单地标出地标来,“沿着左道跑,看见贩卖灵胎的店铺后拐进背面的小路里,小路尽头有一条地道。别看我画的这个,是假的。”
  谢千秋画出一张假的路线图来,而后把它抹掉,但残留了一点可抓住的痕迹,装出是匆忙处理掉的样子。他继续道:“阵法外的守门人我来对付,你们跟着我的分身跑就好。从小路出去后,是后山,立刻散开,认哪里的路就跑去哪。虽然总共就五人,目标不大,但散开比较稳妥。别担心,我会跟着你们。”
  谢千秋说到这的时候心里有点遗憾——本来他已经找好了撤退的路,可惜没来得及回去通知后援。
  谢千秋温和道:“都别怕,有我呢。我分身会给你们带路,本体给你们殿后,行吗,美人儿们?”
  姑娘们下意识顺着他的安排,目光都紧紧抓着他。有个微弱的声音忽然问:“你……你是怎么潜进来的啊?必、必须是炉鼎才能……”
  谢千秋望过去,那是个清丽的姑娘,目光许是因为懦弱而躲闪,接触到他的目光有点畏缩地低下头:“对不起……”
  “没事小仙女,用不着道歉。你们可以理解为,我的确是个炉鼎。”谢千秋笑道,他打了一个响指,撤掉了一层伪装,于是众人的神识都感应到了他难以置信的纯粹性,惹眼程度如同漆黑世界里一轮小太阳。
  她们不约而同地想:要是我能吸收掉他……
  她们又不约而同地掐掉了这个念头。
  阵法忽然亮起,一股灵力波动散开,阵法闪了闪灭了,一扇门凭空出现在墙面上。谢千秋的一道分身从门外探出头来,笑眯眯接道:“外面的人搞定了,这阵法也很简单。你们看,炉鼎也可以变得很强大,我们都有触碰修心三阶的潜力,所以对自己有点自信,心肝们。”
  谢千秋的本体轻轻一笑:“我们走吧。”
  “白姑娘,门外有人求见。”
  白栖雨正对着晾不干的笔墨发愁——虽然她每个雨季都会为这件事发愁,但没啥事慢悠悠的愁和群英会烧到眼前火急火燎的愁不是同一种愁——闻言头也不想抬:“聘礼不接,求亲不听,本人不在。”
  “……白姑娘,那是个姑娘家,说是有急事相禀。”
  “姑娘家?”白栖雨心说姑娘们给她带来的麻烦没见着比公子们少多少,但还是抬起头来,“让她进来吧。”
  白栖雨又盯了一会那潮湿的笔墨,直到听见匆忙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来者的确是个小姑娘,至多不过十五,眼睛许是哭过有些红肿,梳着百花分肖髻,一身艳丽得过分的红裳,看着不像衣物,反而像是一层华丽包装。
  她向来喜素净,这姑娘红得太烈,她骤一抬眼被晃了一道,下意识闭了闭眼。
  “何事?”白栖雨温和问道。
  “我……”姑娘咬了咬唇,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白栖雨安慰她:“别急,慢慢说。”
  “白姑娘,我是一个……”姑娘羞于启齿般压低了声音,“炉鼎。”
  “炉鼎又如何呢?”白栖雨听着好笑,“你知不知道炉鼎聚灵的速度有多快,多少灵修羡慕还来不及呢。”
  姑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抿了唇,再开口说话流畅了许多:“我的家不在这里,在中州很偏的地方,前几天我被人抓走,那些人好像是做贩卖炉鼎生意的人,要把我卖到黑市里去……刚刚路上有个公子救了我,他与我说黑市中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姑娘,他要去救她们,让我回来找风琴画雨救他。我路上碰到了灵鬼崔公子,我说完之后他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帮忙了还是走了……救我的人说他叫谢千秋,是九重山的二弟子。”
  白栖雨脸色凝重:“他在何处?”
  姑娘有些低落道:“我也不清楚。”
  白栖雨踱了两步,问:“你说你是半路被救下的,那你如何来的天问?”
  “它给我带了路。”姑娘小心地往门外看了一眼,“那只红鸟,它可以变成刀,嗖的一下就飞回来了。”
  从小地方来的姑娘在山道上找不到出路,身上担着几条命又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心里空落落地慌,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漫无目的地跑,直到鸣鸿看不下去了把她带回来。
  白栖雨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看见红色的云雀落在枝头,自顾自梳理翅膀上的绒毛。漫天雨水里它却干燥蓬松,察觉到目光,它歪着头看了看白栖雨。
  白栖雨知道它,于是开口问:“鸣鸿,你还能找到原路吗?”
  云雀身子跳转了一个方向,扬起一边翅膀向北指了指。
  姑娘道:“可是那只能找到我逃回来的山道,并不能找到黑市在哪啊。”
  白栖雨当机立断道:“走,去找玉摇风。”
  她们在天令堂外找到了玉摇风,彼时玉摇风刚刚告知李疏衍沈冬在的事情,白栖雨一来所有人都觉得大事不妙,玉摇风立刻道:“我这就找二师弟。道长,天令堂可借来一用?”
  道人想都未想:“可。”
  玉摇风扭身便欲往天令堂里进,李疏衍一把拉住他,皱了下眉之后又放开了,玉摇风道:“师尊,我有分寸。”
  李疏衍心情有些不好,心说:个屁。
  玉摇风进了天令堂,霜降挥手把鸣鸿招下来,方相捏了捏眉心,问姑娘:“这位姑娘,能不能仔细说说你还知道关于这个贩卖炉鼎组织的其他东西?”
  道人一拂尘拍在他后脑勺上:“你是忘了你自己是个大男人,还是眼瞎看不出来对面是个姑娘?”
  方相无奈道:“我知道,只是情报越多,我们就能把这个组织拔得越彻底——它毕竟是中州的毒瘤,我身为天问派弟子……”
  “你是指天问没女人,还是看不起白栖雨?”道人恨不得把这个徒弟按进地里去,“我散养你个几百年,你就歪成这样了?”
  方相有苦难言,真想问一句“我总共才几百岁啊师尊”。
  天令堂中心猛然散开一圈无形无质的涟漪,气息纯粹而悠远,掠过所有人的身心,飞快向着四方扩散。所有人动作都是一顿,紧接着又一圈涟漪更强烈更快速地荡漾出去,第三道已经带了实感,神识里俯瞰,能看见一道淡金色的光圈急速扩张,色泽立减,转瞬就看不见了。
  所过之处草木骤长,万里鲜活如新生。
  李疏衍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若不是涵养高,“兔崽子”可能已经脱口而出。
  天令堂上空骤然亮起了金色的光,道人一惊,不等反应,一道白金色光柱骤然投落大地,十丈法相虚影落于天令,伸手向下一按,把扩散的波动给“抓”了回来扔回给玉摇风,垂目威严道:“你是何地的灵华,可知不能干扰其他地域的灵气?”
  “回神君,”李疏衍扬声道,他第一次见神灵降旨,一边赶忙护崽子一边想这是哪路神仙:“吾等得九重山山神扶桑所允前来中州,无意干涉中州百灵,此乃事发紧急迫不得已,才施法寻中州灵体所在。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神君海涵。”
  神灵看他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竟先把玉摇风的事搁了一边,对李疏衍道:“难得道心纯透,尔大道可期。”
  李疏衍心想你能不能就事论事,表面上不卑不亢行礼道:“谢神君夸赞。”
  “念初犯,无大祸,不降罚旨,下不为例。”神灵的声音未落,光芒已然散去,白金色光柱收回天际,众人一同行礼:“恭送神君。”
  异象尽收,李疏衍深吸一口气,压着识海的刺痛把若有若无怀虚剑意收了回来,往前迈了一步。
  而后他步子一顿,回头低声道:“撒手。”
  霜降急忙放开紧紧抱着他腰身的手。
  神灵所见世人皆无皮囊,一眼可看透元神。金光刚出霜降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意识往李疏衍身边靠——他身体由月华凝成,元神有异,世人瞧不出,在神灵眼中却如暗夜火炬。李疏衍也知道,把他一挡,将自己的元神调动得分外活跃,怀虚纯粹的剑意把刻意压制气息的霜降挡了个严实。保险起见霜降紧紧贴着李疏衍的背,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手臂下意识收得很紧。
  紧到他自己心里忽然生出贪恋和旖旎来,忽然有些恍惚,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的心思越来越不太妙,却偏斩不断放不下,心底一千万个不舍生出来。
  他放开手,怅然若失。
  李疏衍不知道这小徒弟都呆愣些什么,快步走到玉摇风身边。玉摇风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听见声音为了不被骂挣扎着先开口:“我找到谢千秋了。”
  这话成功地堵了李疏衍的说教,把师尊大人噎了好一口,李疏衍咽了又咽,还是忍不住道:“谁教你的?”
  玉摇风笑:“自己悟的。”
  “上次在极域你借本源冒险拦住御气的魔修是事态紧急,我不好说你,这次你是不要命。”当了老师都得学一点唠叨,李疏衍也不例外,听着清清淡淡没什么脾气,但宿神峰的大师兄听了就犯怂,“灵修的寻人方式有得是,你不要命,就是不信任千秋和冬在。”
  这大帽子扣下来玉摇风只能苦笑:“师尊,我——”
  “人在哪?”
  “在北苍山。”玉摇风张开紧握的拳,放出一点莹莹的金光来。小辈们轻触感应,而后各自带队去帮忙了。
  道长看着年轻人各自远去,道:“小衍,我以为你会亲自提剑上阵。”
  李疏衍道:“谢千秋和沈冬在的卦相当差,这是我来中州的原因,但破局的不能是我。小辈有小辈的道要走,我不能替他们铺一辈子路。”
  道长笑道:“你倒看得通透。”


第39章 心不可救
  一路有惊无险,走进地道里后,跟在五人队尾问谢千秋问题的姑娘忽然小心道:“你是灵修吗?”
  “是,炉鼎的灵修资质是最好的,修炼起来有如神助。”
  “那个……分身,是怎么回事呀?如果分身出事的话,会影响到你吗?”
  谢千秋细心跟她解释:“分身带着我一部分灵力,和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的分身相当于我感官的一个延伸,你看见他说话,其实就是我在说话。距离不远的时候,我可以随时在各个分身之间转换,距离太远的话,联系并操纵也是挺耗体力的……普通分身如果被打碎,损失的是我的灵力,一些其他类型的别当另论。唔,我看你也是个灵修,你若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姑娘有点不敢置信:“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
  “我叫小云。那个……你真的是炉鼎吗?化神期的炉鼎?……男性的炉鼎?”
  “我不会骗你们的。”谢千秋跟在她身后注意着身后的动静,闻言投给她一眼,微微带了调侃笑道,“男性就不能是炉鼎了吗?小云姑娘,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男人。”
  “不是的,我只是……从来没见过。”小云忙道,而后情绪有些低落地自嘲:“如果很早之前就有你这样强大的男性炉鼎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胆战心惊地活着了?”
  “为什么非要别人去拯救你?”谢千秋道,语气依旧是哄人般的温柔,音调却降了降,显得十分认真:“修道不分男女,现今天下风云之辈里有无数优秀的女子,是谁让你觉得女孩子不能改变自身的处境,必须要强大的男性扶持?炉鼎也好,女孩也好,丫头,你不能在最开始把自己的路堵了。”
  小云低着头没吭声。
  “这条地道年代很久了,”无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谢千秋便出声道,“最开始是赌徒的逃生通道,后来被发现,赌场下令把这通道口堵死,就逐渐荒废了,现在没多少人知道。我那年在黑市底裤都输掉的时候满黑市疯跑躲人追杀,发现了这个封死的通路,吭哧吭哧挖了半年才逃出来。因为太穷没钱回山,还签了一份卖身契——别误会,我还是冰清玉洁一朵娇花的啊姐妹们,大家虽然都是漂亮的仙女,但可千万别学我啊——一路卖艺才回到山上,被我师弟臭骂了一顿。”
  有人轻轻笑出声,大胆一点的小声问:“谢大哥,你还赌博的吗?”
  “当时赌场老大手里掌握着巨大的地下情报网,我得想办法套出来,才有能力救你们。”谢千秋道,“放心吧,这个大毒瘤我会想办法毁掉的,你们这些天才姑娘只要快快乐乐过想过的日子就好了。”
  前面谢千秋分身忽然道:“我们到了。”
  他推开地道出口的大门,连绵阴雨导致天光也是水润润的,并不刺眼。
  谢千秋扶着女孩们一个个出来,还未等松一口气,凌厉刀光夺面而来,瞬间将谢千秋分身撕成两半!
  有姑娘发出半声惊呼,粉碎的人形飞散成光,而后收进谢千秋体内,他目光一紧,盯住了刀锋的来向,沉声道:“都过来!”
  追兵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他飞快回想了一遍过程,没有发现显眼的纰漏,刀光又到眼前,他抬手向前一挡,刀锋撞上了无形的墙面,空气中灵力荡漾,刀势尽,来人向后翻身退开。
  山林里冒出无数的黑衣人,谢千秋扫了一眼,确定都是来送命的,于是回身安抚瑟瑟发抖的姑娘们:“别怕,我们走。”
  女孩们惊慌望他,刀剑从天而落,谢千秋看都未看,一道灵力波蛮横扫过山林,草木猛然压弯,黑衣人被拦腰甩飞,落地都没了生机。
  谢千秋反手给姑娘们扣了个防护罩,嘱咐道:“跟着我,没事的。”
  他迈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摘扔头上的步摇,双手轻轻一甩,叮铃咣当的首饰落了一地。整片空间的灵气随着他的步子被搅卷起来,雨丝纷斜,树叶哗啦作响,身上的气息也没了遮掩,纯粹得引人贪欲,又强大得令人畏缩,神识扫过如同看见一轮能灼伤人眼小太阳落于山道。
  有化神期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来,他的步伐越来越大,风声也越来越狂,一柄雪白的折扇从他袖间滑出落于掌心,扇面上一个灵力钩就的“木”字。他反手捻开抬手一挥,一道风龙卷呼啸刺向众黑衣人,灵气狂躁地跟着风刃扫了出去,暴烈撕碎一切触手可及之物,在山道上犁出深深沟壑。黑衣人们拔剑苦挡,谢千秋把折扇一收,再展,向天一指,扇面上已多了“水”一字,风雷在云层中翻滚,伴着骤至暴雨炸亮在山道上,他站在雷光里,眯着眼面无表情,一身红衣翻飞。
  灵修可改天地。
  他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忽有刀风从天而降,谢千秋抬扇,扇面空白,无形的厚实灵力屏障挡在他与坠落刀锋之间,刀气肆虐,却透不进来。
  是那来“验货”的黑衣人,修为显然在杂兵之上。谢千秋脸色微凝,扬扇隔开他,黑衣人跳到较远处,隔着暴雨帘冷冷看他,目光不知为何是戏谑的。
  谢千秋戒备盯着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前,那黑衣人提刀猛攻,来势迅猛,谢千秋仓促格挡,匆忙道:“往后站!”
  话音未落,后脊一道尖锐的刺痛直攀上天灵,谢千秋手上一松,被一股反噬的钝力通过手臂重击在胸口,当即逼出一口鲜血来。
  姑娘们有人惊呼有人怒喊:“小云你干什么!”
  黑衣人收刀后退了两步,赞赏道:“干得不错。”
  “多谢主子。”小云细细的声音平静地从谢千秋身后传来,她握着一柄短剑,剑身深深没入谢千秋的脊背。
  谢千秋不敢置信看她:“小云?你……”
  “谢大哥,我是自愿来参与炉鼎交易的。我有一个妹妹,她病得很重,但我们家很穷,我需要足够的钱给她治病,我觉得我的价值只有这个,被人买下做玩物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哄得人开心了,什么都会有,这比躲躲藏藏地生活好太多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办妥了,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小云把短剑刺得更深,而后放开手站到黑衣人身边,平静道。
  那短剑应是特殊材质制成,对越纯粹的体质伤害越大,把谢千秋克得死死的,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身体都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咳了两口血,虚弱而艰难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谢大哥,我和你不一样,我来自一个小家族,没有资源,也没有支持,炉鼎没什么价值这种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不是你说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你本身就是天才,有三大仙宗之一的超级门派做后盾,你可以自信,你可以坚信自己就能改变世界,但我不行,我们是完完全全两种人。我穷尽所能做出的改变,也仅此而已。”小云仿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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