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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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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本本分分,将这《太公兵法》与《司马法》抄写个混熟,自从食了百目真丹,有德记性也好过超人,虽是做不到过目不忘,但几遍抄写之后,这些文字便烂熟于胸。
  这老人方才端坐下来,逐字逐句,给少年讲解这兵法韬略。
  而这授课之时,还要少年抛开纸张,便在这洞窟之外的道场之内,一问一答。待得讲完一册,便让少年继续抄写。
  之后便如上文一般,偶尔问问感触,若是一朝答不上来,便要被老人丢入这君山的冷溪之中洗个“澡”。也不可说是不严厉。
  这老人听得少年提问,挠了挠头说道:“若说真话,便是你横该有此机缘,自古便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而老头子我不过是取个巧,知了其中天机是故,所以选中的你。”
  老人所说之话,倒是不清不楚,有德听后,反倒是更为疑惑了。
  那老人似是也觉得这般言语,说的倒也是奇奇怪怪,便想了想说道:“要说我此番出山,便是寻人间天下才俊,国之将乱,乱世将起,本朝自西省侯楼儿造反,便埋下祸根。
  这以战止战,已是不可避免之事,国家倾覆,总要找几根栋梁,去支着,让他晚上几天,便晚上几天倒塌罢。”老人说道此处,表情苦涩,也不知是洞悉了何事。
  “若是说那些将帅之才,乃是人中龙凤,那你便是沾了你那破落好友沈约的光,我自远处遨游而来,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却是发觉,此地正有微弱将星,为尘土蒙蔽。
  你本该永远晦暗下去,却正巧遇上了沈约这个取巧之人,此人虽是无甚关隘的人物,但却与洞庭水族结下福缘,其中脉络错综复杂,以我之能尚且不能尽窥全貌。
  好在此人无关紧要,我本就寻觅将帅之人,故而为你而来。”
  老人说罢,喝了一口清泉水,而座下的弟子却是一脸惊愕之色。
  过了许久,方才抬起头问道:“老师,这国家倾覆,所指何事?”
  老人痛快地答道:“王朝内乱,外族祸害,国家危如累卵,如今已是尾大不掉之相,所谓倾覆便在此处。”
  少年回味了一番,老人所说之言,眉头紧皱。
  “那这取巧之人又是什么意思?狗娃儿不该是这种,从中渔利之人,他为人正直……”
  老人摆摆手说道:“老夫只说他乃是天地大变之中取巧之人,这渔利之说,乃是你自行所想,就我所观,他与洞庭水族交好,故而得以保全,与人族相异。
  并非是不可理解之事,只是所为之事,让老夫这等大好男儿不耻罢了。”
  老人叹了口气,想了想之前所说,却是有些言重。只不过,对于他来说,沈约这种避祸得利之人,终究在大势面前,算不得磊落。
  此时有德脸色,却是有些阴晴不定。
  老人走到身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有德,我知此人对你有救命之恩,只是你在此处,已是与他踏出了不同之道,他如今与灵虚宫之人混得精熟。
  又与洞庭水族关系暧昧,迟早便要走上修道一途,修道千年,转眼一瞬,如坐空禅。这一身骨骸不过是齑粉一般。
  而且山中之事,并无乐事,与人间情绪也是一般,消磨殆尽。老头子我那,最烦这些修道人满口‘无量天尊’,见死不救,祸国殃民,有何好处?
  但却也觉得,这些道人终究也是一种方向罢,你那位朋友,与你不同,分道扬镳之时渐近,不管如何,你都该早做决断。
  你是要去这疆场之上,立不世之功,做留史名臣,还是做个存于野史,虚无缥缈的道人,亦或是泯然众人。
  老头子我,并不想左右你,你便想想吧。”
  说罢,老人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打起了呼噜。只留下有德望着外头的正午日头,如一轮火圈一般,无时无刻,灼烧着少年的心脏。
  他回忆起与沈约的种种,但闭上眼,却只瞧见少年的背影似是越行越远,他似是看到自己上阵杀敌,又模糊地瞧见云端有人飘散而过,面无表情,正是沈约。
  身边鼓声震天,心中冰冷似铁。


第70章 桃符□□扫妖氛,青蚨落袋换酒钱(五)
  待得两人吃饱喝足,已是晌午过后了。
  沈约瞧了眼远处,却是见着那对面的阁楼上头,似乎有人正在往这处眺望,而当他看去之时,那人又猛地缩了回去。
  他揉了揉眼睛,一旁喝完小米粥的老道却是一拍少年的脑门说道:“你这娃子,又是犯了什么神经?”
  “我刚看到那楼顶上有人来着,这不一眨眼就瞧不见了。”少年委屈地摸了摸脑袋,只见得那老道吃饱喝足,站起身来,还不忘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边说道:“来,咱们该出发了。”
  少年一听,也顾不上是否有人窥探,将那个装满了道具的背篓,背在身上,这一老一少便摇摇晃晃地往那李宅走去。
  这李宅坐落在甘州城城东,说是在城内,只不过是李员外的米铺总店在城内,而李员外的居所,却还在甘州城外。
  两人循着昨日老道拿到的地址,一边问询一边行进,好不容易方才找到这家米铺。
  这米铺之中,却是没什么生意,只有三个伙计,正蹲在大堂里头说着小话,只见得有人上门来,方才忙不迭地从店里走出来。
  见着这一老一少,尤其这小道士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衫,不免便起了轻视之心。沈约紧了紧自己的衣领,两人未曾开口便听那伙计说道:“本店童叟无欺,一分钱一分货,要是想要些施舍,却是去别处吧。”
  那股子生硬劲儿连沈约这假道士都有些听不下去,那陆修却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那张请柬递给那人,一边说道:“在下陆修,承蒙你家主人之邀,来主人府上降魔除妖,看来几位倒是不怎么欢迎老朽与在下师弟。”
  说罢,猛地睁开眼来,挺直了腰杆,这几个人看罢请帖,方才知道怠慢了贵客,连忙走出店门,想要引着两人前去。
  却见得老道说道:“几位只要给老朽指个方向便可,这送行之礼,小老儿可万万担当不起了!”那几人唯唯诺诺指了个方向。
  这老人便拉起沈约,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这沈约被老人猛地一把拉起,差点跌了个跟头,却说:“老头老头,你咋走的这般快咧。”
  那老道方才放慢了脚步,一边将那一副倨傲神态收了起来,说道:“有人狗眼看人低,怎的还得自己找不自在吗?”
  沈约却是若有所思说道:“他们倒也没说错什么吧,咱家去这些个米铺,那些个人不也都这般说法。”
  老道却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复。那少年摇头晃脑地说道:“我看老道你倒是不像是个清静道士,反倒是像是个一言不合,便要举刀杀人的侠客。”
  陆修一愣,想了想,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自己曾也豪气干云,如今锐气已失,但这几分萧瑟,与意气倒还存留骸骨。
  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如何。
  这小小少年说罢,便走在老道前头,一副自得的模样。
  “这修道数十载,倒是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陆修摸了摸已然全白的头发,笑着跟了上去。
  这李府坐落在甘州城外的一处僻静山地之中,楼下自有一块牌坊,下头摆了块大石,上头用朱红色的染料写了个大大的“李”字。
  似是生怕他人不知住家姓氏一般。这老道看在眼里,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如何。
  两人拾级而上,两侧依稀种了些植被,只是看着有些稀拉,并不如那山间茂密,陆修到得那李宅门前,这大门修的倒是气派,怎么都不像是出自这李员外的手笔。
  “这大门颇有古风那。”老道感慨道。正当他说话之时,身后的沈约也好不容易赶了上来,一边还唉声叹气道,这老头倒是连等他一下都不乐意。
  正准备斗嘴的二人,只听得面前大门咯吱一声响动,便从门内,走出几个人来,却是这李员外,身后还跟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人,长得却是一双狐狸眼。
  看起来,不似善类。这人沈约倒也是认得,正是这李员外的三公子,只不过在印象里,却是不长这般。而李员外却和往日一般,白白胖胖,看着富态非常。
  就如他的诨号一般,活脱脱便似是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这陆大真人光临寒舍,令得我宅蓬荜生辉,这是沈少侠吧,来来,快快往里头请。”这李员外也不知如何吃的,这弯腰都看得沈约觉着分外费力。
  “李员外客气了,我就先请了。”陆修也不含糊,一脚便迈入李宅之中,那狐狸眼的少年人却也是跟着李员外身后,恭恭敬敬。
  沈约也跟着陆修步入其中。这李宅端得是甘州城第一大宅,怕是有数个善事处一般大小,陆修年轻时候便见惯了场面,这般大小,却是不以为意。
  而沈约却是被惊得半晌合不拢嘴,直到陆修打了他一记,方才缓过神来。
  那李员外腿脚有些不便,便落在后头,由着这三公子在前头带路。只见得三公子一身白衣,项上围了条狐裘,手中握着把折扇,论身段,要是不知真相之人。
  断然不会以为他便是李员外之子。
  “两位请随我来,先来内堂闲坐一会儿,吃些糕点,听我为两位将其中缘由道来,如何?”
  若是撇去那双狐狸眼儿,这少年人倒也是个翩翩公子的扮相。
  但如今让沈约却是有了几分提防,那老道却是若无其事一般,点了点头说道:“便这样吧,劳烦三公子在前头引路了。”
  “好说。两位这边请。”那少年人一拍扇子,便走在前头,两人身边正站着几个仆人将沈约与陆修护在中间,生怕两人遭了不测一般。
  沈约却是觉察到一丝不正常,但却又说不出什么,只见得李三公子笑眯眯地说道:“沈少侠,你看,那假山乃是我祖上从凉州托人运来,那处花岗举世闻名。两位若有闲暇,可以去瞧瞧。”
  “三公子还是叫俺沈约就好,这沈少侠,沈少侠叫着,却是一点都不习惯。”沈约听的那少年说话,便摸了摸脖子,看了一眼那片山水。
  只听得那少年一笑,却说:“那沈约你也叫我李解元便可,这甘州城我来了几年,却是未曾见得多少同龄人,只在这米行闯荡,若是叫我三公子,却是疏远得紧。”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如沐春风,让沈约觉着,这关系倒也是近了些许。
  “李公子,你这花岗怕是习的禅宗手艺,一动一静深得佛门三昧。”老道那处拍了拍手。
  “正是如此,这便是祖上自凉州寻来,又请来师父亲自摆放安置,只是小可家中具是金钱铜臭之辈,这山水虽好,小可却是不曾识得一分。”那少年也是抚掌而笑。
  此时,李员外也走到众人中间,抹了一把汗说道:“解元,快把真人带到堂上去,这春日还是有些寒冷,杵在外头也不算事儿那。”
  那李员外也是有些焦急,三公子点头称是,便引着众人进了内堂,分主客落座,这沈约却不坐下,只陪侍在老道身后,执了一柄木剑。
  那李三公子倒是有些惊奇,轻轻“噫”了一声,但见得众人见怪不怪,连带本人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便不再出声。
  “陆真人,小的之事,昨天夜里便和大师说过了,今日邀大师前来,也是为了这般事情。”那李员外似乎累得不轻,这满头大汗,止不住地往下流了下来。
  “确实,贫道此来也是为了除魔卫道,朗朗乾坤之下,岂容这些妖孽作祟,李员外你若是不邀约,我也自会前来。”那老道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手中一捋胡子。
  “不过,世间魑魅魍魉诸多,李员外昨夜语焉不详,这细枝末节,贫道也无法判断,故而,若是李员外不介意,能说说这其中细节,才是最好。”
  那李员外似乎还是十分紧张,接过一旁女佣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再将那顶小帽戴上,畏畏缩缩地说道:“这自然是不介意,我儿,便给陆真人和沈少侠说叨说叨。”
  那边李解元听完,便站起身来,走入堂中。
  “其实我们府上也并不算对此事有多了解,只是去年冬月夜里,家中有个下人起来出恭。
  冬月寒冷,这下人匆匆从下人房奔出来,正巧路过后院女眷楼,却是听得有人在身后耳语。
  细细碎碎,这声响不似人声,他原以为这荒郊野岭,进了野物,数九寒天,此等事情,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待他出恭归来,往那二层阁楼探看之时,却是瞧见一袭女佣打扮的身影,便直直悬挂在这楼宇之外。
  此时正巧,一阵大风刮过,那风将那身影的长发吹起,正露出一张泡的浮肿的脸来。
  这佣人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此时,那身影却是对他狰狞一笑,在他瞩目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71章 桃符□□扫妖氛,青蚨落袋换酒钱(六)
  那李公子将扇骨握在掌心,似是踌躇十分。
  “听李公子所言,这便似是一只魍魉鬼,死于水中,只是这处住宅高于地表,别说是湖泊大江,便是连条小溪都不曾有罢。”老道摇了摇头说道,似是也有些疑惑不解。
  “李公子,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是为何事?”老道看那少年一时吞吐,便好奇发问道。
  “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鬼影自冬月以来,便时常在我宅邸之中出现,搅得四宅不宁,也不知这妖异有何能力,竟可以穿墙入室,飞天遁地,这几次我府上也曾邀了几名道家大师,却是统统都被打退了去,而也有得道高僧前来。
  这女鬼却甚是狡猾,便遁地不出,那些高僧也因此全无办法。
  自从家中常做法事之后,这女鬼所为,也是变本加厉起来,原本只是在夜里浮现而出,只作恐吓行为,而如今已经有下人被这女鬼抓起,摔落地面弄个重伤。
  而我有一日,夜里从佃户处戴月而归,却也正巧遇上这女鬼行凶,这女鬼长相却是与那下人所说,有所不同。
  只记得这女鬼双目一片白,身着一身女佣衣裳,这脸却是并未浮肿,只是似是为火焰所灼烧,已是辨认不出分毫。
  这女鬼一见我入门而来,便似是发了狂一般,张牙舞爪,往我身上扑来,好在我身上便带了一枚那得道高僧所赠玉佩,那女鬼一时攻不破,又值天色渐明,便随即退去。”
  沈约低头却见得那老道若有所思,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态也为之一收,仿佛这般情形,他也未曾见过。
  此时那李员外也站起身来:“陆真人,咱们这平头百姓,哪里受得了这些神呀怪呀,这女鬼已经搅得咱家这佣人都统统不敢来上工了。
  咱刚才还遇上俩女佣要退了佣金,回家歇息。陆真人你可要发发慈悲,千万都要帮小的把这女鬼除了去唷。”
  说罢,这李员外肥大的身影就要跪下去,陆修正要出手,却见李解元已是快步走到李员外身边,一把便将他托住。
  陆修咳嗽一声,说道:“听令公子所言,其中似是另有曲折,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如这样,李员外你便为我与沈约二人准备一间客房,晚间我与沈约亲自来替你镇宅,
  你看如何?”
  李员外与李解元面面相觑,随口便开口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这宅邸,别的没有,这客房却是最多不过,待会儿我便让犬子领着二人去东厢,找一间上好去处。”
  这李员外说罢,便捂着肚子说道:“陆真人,我这积年老病却也是犯了,这几日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咱便先行告退了,余下事情你便都问解元即可。
  这孩子打小便能干,这老大老二都出去打拼了,我唯独不舍得这个幺子,方才把他留在身边取用,你们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便都找他就好。
  解元,你切莫怠慢了两位贵客!”李员外说罢,便扭过头对一旁的少年说道。
  李家三公子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放心,孩儿定然不会丢了你的脸面。”
  而一旁的老道也说道:“李员外我看你这腰身怕是风邪入身,之前并未及时医治,如今便埋下了祸根,这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了,可惜可惜,待得贫道降了家中妖物。
  再来替你诊断一二。”
  那李员外连连道谢,但似是这病发苦楚,便只得由着两名女佣搀扶着回屋去了。
  “两位请吧,便让小生带路,领着二位去驻地如何?”李解元说道。
  沈约和陆修相识一眼,便心中有了打算,陆修也站起身来说道:“那便劳烦三公子了。”
  “客气客气。”李解元也不含糊,喊过一旁仆人,在前头开道,几人便鱼贯而出,往东厢去了。
  沈约站在众人身后探头探脑,到处探看,要知道这李宅之中不仅有花岗山水,还有各处亭台,建的广阔,浑然不似乡野乡绅所建居所,在沈约看来,比之株洲城内富贾之家都气派几分。
  而更为难得的是,这气派并不低俗更有一派雍容之相。连沈约这不懂风雅的小子都不禁为之折服。
  只听得前头李解元正与陆修介绍此处地景,沈约急忙凑上前去。
  “此处便是那下人撞鬼之处,从此处望去,便是我李宅后院女眷居所,分三栋小楼,一栋二层阁楼,这阁楼之中,住的是我母亲,与我奶奶。
  其余的女眷楼中,那栋红色雕栏的则是亲眷居所,只不过如今我李家支脉凋敝,便时常无人居住了。
  而剩余两座,则是做女仆老妈子居住之用,要知我母上治家甚严,这女仆女佣都为她所管辖,吃喝拉撒,一日起居,若是无事,便都在这后院之内。
  而外院则是男仆所居之地。泾渭分明,不得私自来往。”那老道听得却是不怎么言语。
  沈约却说:“那既然如此,这饮食想必也是分得很开的罢?”
  那少年被沈约问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道:“没错,我们家中主人吃的是这专门的大厨做的菜肴,这食堂便在前院之中,与男仆一致。
  而女仆则另有饮食居所,不仅如此,就连分晒衣物,洗涤身躯也都分得清楚。在我家中万万是不会混杂的。”那少年笑着回答道。
  “令堂真是治家严明呢,也难怪李家生意越做越大,却是有如此贤内助,怪不得,怪不得。”陆修一阵赞叹,说的这少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这行进队伍刚拐过一处弯,进了一处圆门,只听得旁边一声马嘶,那少年却是抢着说道:“此处是东厢房必经之地,乃是我李家马厩,我向来便好骑御,一回到家中。
  便央着父亲,建了这般建筑,选了几匹好马,在院中豢养,不远处还有一处围场,虽然不大,但足以骑马来回,也让我过过这骑马的瘾头。
  只不过,生意渐忙,李家家大业大,现在也是寥落了。”这三公子却是似有些沮丧,看着马厩一阵出神。
  此时马厩之中,却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来,只见得汉子长得一张方脸,虽说不上是个美男子,但却另有一番风味在内。
  浑身上下一身肌肉,沉默寡言,走到众人面前也不答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几人,随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快步离去。
  那男仆之中便有人忍不住喊道:“蔡生,不来拜见三公子!”那大汉却似是不曾听闻一般,迅速离开了此地。
  “三公子此人是?”陆修也是压不住好奇,便开口问道。
  “哦,此人,乃是我府上的马夫,不过他骑术精湛,又擅长授人技艺,便显得有些专横,时常连我与爹爹都不入他眼。
  但俗话说,这有艺傍身自不求人,这有手艺的人怕是都如此骄横罢,我们也不去管他,继续往前去吧。”那三公子也不想多言,不过这番话,倒是听得沈约连连点头。
  暗自琢磨,以后要是去不成山上便学冷僻手艺,不也能混的如鱼得水吗?
  “此处便是我家围场,只是久未有人前来,便已生疏。”少年也不知是感慨也罢,还是如何,将手搭在围栏之上,看着此处光景。
  “待得家中人丁兴旺,这骑御之所,大概也不会如此荒废罢。”老道倒是十分乐观地对李解元说道。
  少年人不置可否,带着众人继续往东厢房前去,其间还有妙竹馆,与秋令堂这俩风雅去所,这不过沈约向来便没有这等雅兴,而陆修自少年时代,便过惯了大碗喝酒,慷而以歌的日子。对这诗文琴瑟终究是不怎么感冒。
  李解元看得两人哈欠连天,便知了其中意思,只是寥寥说了两句,便将两人带到厢房驻地。沈约从李解元口中得知,这李宅分了东西厢房,前院后院,这东厢房住的都是些外来的男宾客。
  而西厢房则留给过路的女客,与宅邸之中的佣人的家属所用,李府对下人也算是极好,往日都有月钱,而逢年过节,也会放个小假,放的一些佣人出去。
  是故,虽然发生了这种闹鬼之事,还有些死忠的仆人留在府中听候差遣。
  李解元将二人领进屋内,说道:“二位便在此处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儿,便差门口的小厮去通知在下便可,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知,这些佣人。
  我与父上已是备了酒席,待得入夜,便邀陆真人与沈约前去,万望不吝到场赐教。”三公子款款而谈,讲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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