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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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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父上已是备了酒席,待得入夜,便邀陆真人与沈约前去,万望不吝到场赐教。”三公子款款而谈,讲的沈约在一旁连连点头。
  老道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老夫到时定会赴约,如今我与沈家小子便要谈论一番,其中机枢,若有疑问,定会如实相告。”
  李解元听罢,便知这老人下了逐客令,念及这道门之中,敝扫自珍,自己待在此处也没了意思,便告了一声罪,先行退去了。
  陆修走到窗边脱去芒鞋,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而沈约却是东瞧瞧西逛逛,伸手将这厢房之中的物件摸了个遍。
  其间还去叫了陆修几声,却见这老道一反常态,不论他如何做鬼脸表情,这老道都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模样。
  当他再一次走到老道面前扮起鬼脸,突然却见得一只大手,将他的脸庞罩定,耳边却听得陆修的言语传来。
  “小子你倒是玩够了没有?”少年挣扎了一番,才从陆修的那只大手之中脱离出来,连忙退了几步,远远地避开老道的出手范围。
  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俺们,还不是看你一动不动,以为你是不是已经去了阎王爷那处点卯了,你倒是不识好人心。”说罢,还斜着眼偷瞧了老道一番。
  “我刚才那是神游物外,观察这李宅之中可疑的地方去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此处有如此之多的不寻常,倒是颇为出人意料。”那老道皱着眉头说道。
  “讲起来,我倒也是觉得这高门大户,似乎透着一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来。”沈约挠了挠头,坐到了陆修身边。
  “你那不寻常除了钱和气派,还有啥。”陆修没好气地说道。
  “我本用法力搜寻这李宅上下,鬼魅藏身之处,要知这天地之中,天清地浊,自有一股和谐之气,这鬼怪妖魅却不在此列,乃是人间不正之息,故而,
  自是有道法可为,可我施展本门秘术,却不见那妖魅踪影,但这李府上下,人心惶惶,又不似作伪。
  如此想来,多半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也不知是我所料出了偏差,还是这李府本就有诈。”陆修思考道。
  一旁的沈约却是用手臂枕着头,躺在床上说道:“这李府做不做伪,我可不知道,只不过这李员外应当有些话,并未说,而这李解元或许当真不知道其中梗概。”
  陆修听得奇怪,便伸手捏了捏沈约的脸,说道:“你为何如此肯定这李员外便有事情未说,又急着帮李解元开脱?”
  沈约一手挥开老道的手说道:“这李员外突然犯病,本就蹊跷,而其间大事,他都一不叙述,二不明言,只在三公子说完之后,上来插科打诨,做些额外文章,如此想来,便觉得有些,
  不太对劲,而李解元刚才在这处地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细微之事都说的通透。
  若是他不算真实,那么这么多事故,他本可不说,若是他不和盘托出,想必连李员外都不曾可知。
  如此言行,唯有破解这家中魍魉之事,方才用得到,如此看来,他便是一心一意,试图破解家中鬼局之人,并无什么错误。”沈约言之凿凿的说道。
  另一边的老人却是一笑说道:“你这便是谬论了,我也不知该说这少年是否好坏,但老道我觉着,这李员外反而并无问题。
  老道行医数十载,自是不会看走眼,这李员外却是患有顽疾,虽不致命,但也足以整治得他夜不能寐,宿不能起。
  你没瞧见这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吗?他并非因着炎热,而是内脏疼痛,只不过刻意忍耐,实在无力强撑,方才放权于三公子。
  其次,若是这家中诸般秘密,他为何还要放我们二人入府来?
  他自然是为了解决家中麻烦,故而最不应该怀疑的,莫不过是李员外了。
  至于那个李三公子,就我而言,并无何特殊。只是稍显机智成熟,看起来,他只比你打上那么一两岁,却是个能帮忙家中管理财务,方方面面
  都处理得有条不紊的少年人,这等才能便算在我等年纪都不见得办得十分好罢,
  如此看来,这少年人就变得不怎么简单了。”老道一番推论倒也是说得合情合理。


第72章 桃符□□扫妖氛,青蚨落袋换酒钱(七)
  “沈家小子,咱们也别争了,目前这甘州城首富家中,据我所看,所闻,确有妖怪存在,至于这妖怪是否包藏祸心,亦或是有难言之隐,并不好说。”那陆修打了个圆场。
  两人便都从床边起来,坐在了椅子对面。
  “我这儿一路看来,李宅真是庞然大物,人多口杂,就算鬼魂盘踞,照样还有这么多仆人来来往往。”沈约支着脑袋说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赏金够高,总有不怕死的人前仆后继涌来,不都是这么一回道理。这李府上下就像是之前那米铺之中。
  不也有仗势欺人之辈,如何看来都不似是有所教养之人,恐怕便是这般缘由。”那陆修说道。
  “那老道士咱们接下去该如何,这干等着也不是什么事儿罢?”沈约见得老头从桌子边站了起来。
  晃晃悠悠往床边走去。
  “自然是睡他个天昏地暗,有什么事儿便等夜幕降临之后,再去说罢。”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大床之上。
  沈约一看也跑了过去,一把把老道拽起来说道:“你这道人忒不知礼数,这床理应由我来躺才对。”
  那老道看了一眼少年,从口袋之中慢腾腾地取了一张符箓,便啪的一声贴在少年头顶。
  沈约顿时觉得一股力道将自己禁锢在原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老道挠挠头,坐在床边,似是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小子向来便不知道尊师重道,尊老爱幼,这夜里恐怕会有一场恶战,你再胡搅蛮缠,乱了计划,便是不好。
  你便在隔壁那处躺椅上歇着,保存些精力,莫要再吵吵闹闹。”说罢,便将这小伙儿一把提起,放在一旁,自个儿伸了个懒腰,便躺下歇息去了。
  此时沈约却是有苦难言,这浑身上下,丝毫出不了气力,连骂人都不成事儿,想了想,也只得闭上眼儿,先行睡去。
  只是这一场,睡得却是并不实在,沈约只觉得身边似乎总是有一双眼睛不停地窥探着二人的动静,让得沈约觉得自己无论做何等动作,都落在那人眼底。
  分毫不差,这感觉便像自己从善事处之中出门之时,那种感受重现。
  西省战事,仍旧绵延,前几日潇湘军便到了上京本阵,大司马将之安顿于侧翼,之前直捣黄龙之势的敌军,却是偃旗息鼓。
  这各方打探之下,却都说这些叛军,只在原地生火做饭,喂马磨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浑然不把这御驾亲征,又集结四十万大军的天子放在眼里。
  如此有恃无恐之势,端的是让那少年天子气的七窍生烟,要不是有大司马与骠骑将军拦着,恐怕早已带着人马冲入敌阵去了。
  此时正在大军阵中,这天子却也不参与讨论,只高坐于一旁,身旁自然还是伴着两位国师,亦是似是两尊泥塑雕像,一言不发,似是这一触即发的战事,与二人无关一般
  这大司马王易和心中向来便反感这些道人僧侣,往日朝堂之上,便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这天下却与他们又有半分关系?
  说是出世之人,却又常伴帝王身旁,言行不一,亦是倨傲跋扈,恃宠而骄,现如今,这些冲锋陷阵的兵士在民间名声恶臭,反倒是这些装神弄鬼的神徒高人一等。
  如今便是连这种作战会议,都要在旁坐镇。
  “如今看来,这侯楼儿便是要挫我军之锐气,我军虽有部分远道而来,但终究其他兵马养精蓄锐,乃是精锐之师,如今这侯楼儿避而不战,放马磨枪,待得我军一旦懈怠。
  便会乘势攻来,要知我们双方都已无从底牌,两方声势相当,他自然是有恃无恐,他便是断定我方不会抽调边境军马,亦不会求援于另一侧那些个草头王朝。
  而他则是可进可退,大不了便退回长江另一侧,再谋出路,故而方才如此游刃有余。”大司马虽是眉头紧锁,但还是冷静分析了局势。
  那小皇帝却是托着腮,一脸疲敝地说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当真便拿那些叛军毫无办法了,王将军。”
  那王司马说道:“若是无天子亲征,此战便是五五之数,只是陛下你亲临战场,我军定可势不可挡,只是这一兵一卒都乃我朝精锐,若是平白折损,甚是可惜。
  而且这乱军大势,侯楼儿却是最善逃遁游击之策,若是由着他遁入山林,便会后患无穷,无论如何,都得将其格杀在此,以绝后患。”
  小皇帝听后,倒也是颇为满意,便转过头来,问道:“景阳子,你便说说,王司马所说之事,是否有理?”
  这景阳子方才睁开眼,低下头,欠了欠身,说道:“王将军所说,确实如此,天颜之下,这些叛军便如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只不过这侯楼儿。
  贫道三十年前,曾游历诸地,面见此人,却知此人命数只在这几日之内,王将军自是不用担心。
  反倒是此战因着敌军殊死反抗,怕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却与王司马所料,并无差别了。”那道人所言,虽是轻描淡写。
  但在王易和心中觉得诧异不明,要知这侯楼儿为人之奸滑,见诸于各处,不仅在军队之中,更是在朝堂之中游刃有余,难以把握。
  这各地早有他谋反谣言,只是多方调查,却是不得收获,如今这道人却说,这阎王要侯楼儿这几日便去阎王殿觐见,大司马是打心眼里不信。
  只是见得这小皇帝一副高兴模样,却也不能搅了他兴致,便也点头附和。
  “那便不要拖延了,给这些叛贼可乘之机,便做速决之策,最迟明日便集结部队,与敌军决一死战罢。”那小皇帝从高座之上,站了起来,此言一出。
  让得台下诸人打了个哆嗦,但还未劝阻,便见得那皇帝身旁的老和尚说道:“老衲愿与天子同行。”
  那小皇帝看着众人笑道:“甚好,甚好。”
  而在场诸人却是神色各异,也不知明日一战,如此这般荒唐定计,到底是福是祸。
  沈约醒来之时,这身上已是多覆了一层铺盖,手脚也可以自由活动了,他这一觉却睡得不怎么安稳,撇去束手束脚之难,这噩梦连绵,也使得他难受异常。
  他瞧了眼窗外,已是到了落日时分,这屋内却未点灯,夕阳自窗户洒下,照的满地金光,混杂着屋内的昏暗,显得有那么一些邪气。
  沈约晃了晃脑袋,拿过桌上的茶壶,正要一口喝下,却只听得陆修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别动。”沈约便听见老人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之后,便一把夺过茶壶,放在桌上,掀开盖子。
  这茶壶里头,却是有一缸茶水,散发出一股股异味。
  “老道这是?”沈约看着那一缸茶水也不知是何底细,只见老人面色凝重,说道:“我们睡后,应当有精怪来过。”说罢,便将那壶茶水一下子掀翻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沈约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这天光渐暗,这屋内更是诡谲异常,光线透过窗户的孔缝稀稀拉拉地落在屋内。
  将二人的身影都拉长了开来,张牙舞爪的似是怪兽一般。
  “这茶水被人下了咒,若是你刚才贸然喝下去,恐怕便要化作他人的傀儡任人驱使。
  这技巧乃是山中精怪最是擅长之事,这些精怪颇为恶毒,往往下咒操人,之后便将人拐入深山,开膛破肚,取其五脏六腑生食。
  我早些年间,与门中道友曾追击一只异兽,误入这些山精妖怪的领地,那洞穴之内,尸骸堆积如山,经年累月,也不知多少人遭了这山精毒手,最后我与道友布下阵法。
  方才将其剿灭。此处临近山林,又分外偏僻,最是容易招引这种生灵,只是却也未曾听闻李员外说起,这府中有人遇害。
  为何我俩甫一到此,便会遭人暗算?先是魍魉女鬼,后又是山精,这府中之事,真是越发复杂了。”那老道说罢,便将沈约背来的竹篓打开。
  取出那柄压在箱底的宝剑来。
  “老道你这样说,这宅子之中,当真满是蹊跷了,这山精也是恶物,不如一并除去吧。”沈约摸了摸头说道。
  “痴儿,这山精乃是天地戾气所化,若是我道法巅峰之时,都不够他打的,如今看开这山精只不过是想做个恶作剧,并无对你我加害之意。
  你还要我去仗剑伏魔,怕是你我都活的不耐烦了,为今之计,便是今夜将那女鬼捉了去。
  之后便离此地越远越好。”老道没好气地回答道。
  沈约却是嘴中嘟囔了两句,却也不敢高声说话。
  “我知你心中所想,这等山精也分善恶,虽是嗜血,但终究是天地奇物,若不是那只山精作恶多端,也犯不得如此劳师动众前去捕杀。
  修道之人,天生地养,一视同仁,除魔卫道,只是句幌子,若是不触及咱们自身,谁会如此这般积极去生杀讨伐。”
  那老道说道。语气之中也尽是无奈,沈约却是一言不发,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沈约本就不是本着一腔赤诚,妄图进入道门之人,要说原因,更多的是羡慕那些道人衣食无忧,地位崇高。
  这痴心向道在沈约心中到底还是差了一撇,自从沈约帮着楚星云破了邪教。
  这心中却也是多了几分侠气,只不过陆修这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反倒是让他冷静了些许。
  “老道士,我那,只想过个衣食无忧,又清闲的日子。
  这除魔卫道,打生打死,我是不乐意的,要是想要建功立业,这甘州城过个几年,便要招兵役。
  到时候投身军中,岂不是比做道士来得快得多?我惜命的很,你不用安慰我。”少年抬起头来,冲着老人一笑。


第73章 桃符□□扫妖氛,青蚨落袋换酒钱(八)
  陆修见得他打开心结,又吐露真言说道:“晚间咱们就别提这山精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晚上再问问这女鬼之事,我手头已是有了几分把握。
  虽说这捉鬼封妖乃是神霄派本事,我灵虚宫自然也有独特法门。”陆修笑道。
  正当一老一小插科打诨之时,却听得门口有人敲门。
  陆修喊了一句:“请进。”这李三公子倒是推门进来,这少年已是换了一身衣裘,正是一身朱红深衣,看得庄重十分,想来对家宴也是十分看重。
  “陆真人,沈约,家父已在大堂设下宴席,解元来此,正是要引两位前去。”少年人眉宇带笑,和煦十分。
  “甚好。”陆修答应完,便站起身来,将宝剑悬在腰间。
  “道长为何配剑?”解元倒是有些惊奇,便不由得问道。
  “说不得,这宴席当真,便有女鬼盘踞,这一剑便可以将其斩却了。”说罢,这老道便笑了起来。
  李解元也不知这道人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意思。只得干笑了两声。
  与来时不同,这去宴席之路,却只有李解元与老小道人三人,围场之中,正有一个身影叉着干草,沈约远远地望去,正瞧见是来时那个马夫。
  依稀似是记得叫做蔡生。
  他心下好奇便问道:“解元,要说你们宅里还有什么怪异吗?”陆修见得这小子口无遮拦,正要示意他噤声。
  那李公子已是回过头来,面露疑惑:“我这宅中,除却女鬼一事,倒是无甚怪异,不然恐怕,这些佣人女仆,连带着咱家这一家七口,便都住不下去了罢。”
  沈约却接着问道:“那你是否有曾听闻山精之事?”
  那李公子脸色却是一变,又迅速平静下来,笑着说道:“山精?这是何物?我宅中却是未曾听闻有此怪异。来,二位切莫耽搁了,赶紧去吧。”说罢,便一马当先,往前迈去。
  陆修和沈约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眼中读出了几分疑惑,只是这少爷不想去谈,生生把话头掐断了,两人便也无从追问。只得跟上前去。
  到得大堂之中,却发现李员外一家已是都落了座,除去这李员外,多了两位妇人,还有两个孩子,正还有两位中年人也在席中,也不知是何身份。
  “陆真人,和沈少侠来了啊,快快入座,快快入座!”那李员外本已经坐下,见得两人前来,却又站了起来,热情地喊着两人就座,更是将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一把便将陆修拉了过去,安排落座。还拉着老道的手一阵寒暄。
  而沈约则夹在三公子与那俩中年人之间。这俩妇人自然是李员外的老母,与他的正室,倒是长得一副严肃模样,也难怪若是不是这等人物,也不能料理了如此之大的一家基业。
  而那俩孩童则是李员外的孙儿孙女,如今正在大宅之中寄住,两位妇人对着玲珑剔透的孩子颇为喜欢,便时常带在身边。
  那两位中年人,则是李夫人的兄弟,自从李夫人嫁入李家,便与李员外一起经营米行,亦是算得上李员外的左膀右臂。
  如今正主落座,李员外将手一拍,便有女仆依次将餐品一一奉上。
  沈约却是未曾见过如此美味,一时之间,便食指大动,若不是这桌上都颇为拘谨,他早已筷出如龙,哪管是否在外做客。
  只得那李员外看得所有人都已是各就各位,满意地点了点头,举起手中杯盏,说道:“今夜,路大真人与沈少侠便会替我李府除去这女鬼,如今便让我们先敬二位一杯水酒,祝二位马到功成。”
  说罢,便起了身,将手中杯盏一推,众人蜂拥而上,敬了陆修个满怀。陆道人也站起身来,举起杯盏说道:“那贫道便在此谢过诸位好意了,今日入席,本不欲沾染杯中之物,便破例饮个一杯。
  待得攻成归来,与诸位不醉不归。”老道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
  众人又是一阵奉承,便各自落座动起了碗筷。
  “不知陆道长对于这女鬼却有几分把握?”一旁的中年人试探着问道。陆修笑了笑说道:“这抓鬼伏魔,乃是我道门看家手艺,我灵虚宫更是个中翘楚。
  难道朱三爷看不起我灵虚宫的道法本事?”这一番话说的那人脸色时红时白,好不尴尬。
  陆修倒也不去管他,只自顾自地夹菜吃喝,颇为自得,倒是朱三爷开了个坏头,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再与老道对话。
  场面之上颇为尴尬。
  正待此时,李员外清了清嗓子,问道:“求教陆真人,小可家中这女鬼是何来历,能否指点一二?要知之前那些道长来此,最后灰头土脸纷纷逃窜,
  我也问起这女鬼身份,这几人却是各个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也不说实话,只让我另请高明。小可颇为好奇,求道长指点一二。”
  老道停了筷子,将口中吃食咽下,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是老道未曾猜错,这应当是一只水鬼,不知是死于水中,还是尸身沉于湖海,不得超生。
  只是奇怪的,却是府上建筑正在山上,离此最近的青州河,亦有十里地,颇为奇怪,颇为奇怪。
  这魍魉之说,一向有据可依。如今看来,倒是另有玄机。
  不过李员外你大可放心,这万千鬼怪,除去部分颇为棘手之物,对于我等修道人而言,具是手到擒来,今夜,我陆修便替你府上除去这一祸害!”
  老道高声说道,只听得在座诸人喜笑颜开,看来这家人确实为这个女鬼所困,有些许岁月了,也是不堪其扰,方才出此下策。
  沈约一边吃食,一边左右打量,却见李三公子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反倒是带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众人来回言语,他也不接腔,只在此处喝着闷酒。
  只是沈约与他相隔甚远,也不好去问询何事。
  而这边陆修被众人簇拥,问这问那,仙长长,真人短,似是颇为自得。
  这一顿家宴吃得怕是除去李三公子之外,便没有她人不乐了。也该是到了酒足饭饱之时,陆修说道:“我看时候不早,诸位便早早回房歇息。
  今夜无论发生何事,都切记万万不要开门,即便是我在外喊门都务必装作不知。”
  说罢,从手中取出一叠符箓,依次分发到众人手中。
  “各位回到屋内,便将符箓贴在门槛之上,可保诸位今夜周全。”
  众人再次叩谢,沈约已是站在了陆修身后。道人也不及诸人离开,便带着沈约离开了大堂。沈约手中拿的仍是一柄木剑,却不是乌骓,只是陆修老道临时找了一株桃木削的。
  美其名曰拿来给少年防身。两人走到花岗跟前。沈约见得陆修一副闲逛的模样,也是疑惑不解,便问道:“老道你不是要抓鬼吗?怎么反倒是像在散步。”
  陆修抽过少年手中的桃木剑,先在少年的头上打了一下,“此处阴气不足,时辰未到,自然是不用急躁。
  我听李府的人描述,都说这女鬼现世都得子时之后,如今尚早,咱们倒是来说叨说叨女鬼这事儿。”老道挑了挑牙齿,将卡在牙缝里的肉沫掏了出来。
  看得沈约一阵恶心。“老头儿你能注意点吗?”
  陆修呵呵一笑说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此刻天边一轮圆月已是攀上了枝头,沈约抱着臂膀,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袭上心头。
  夜色深沉,那片稀疏林地,似是鬼手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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