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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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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景手机叮叮一响。他肩膀颤了颤,飞快拿起来。
  “……能收到啊。”
  “这不废话吗,”袁方说,“我给你发了,你怎么可能收不到?现在能吃饭了不?”
  司景瞪着屏幕半天,把盒饭端起来,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吃!”
  他用力咬着块西兰花,把这当猫薄荷草的叶子啃。
  昨天还说想我,要一天发无数条短信呢。今天就变成发了也不回,看也不堪,就一个劲儿装死了。
  果然,猫薄荷草都是大猪蹄子。
  全特么是大猪蹄子!
  ……
  中午休息时间并不长。司景在休息室里昏昏睡了短暂的一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屏幕还是黑的,没什么新消息。
  他把手机扔沙发上,蛮不高兴地去工作。
  睡意好像还没完全醒,越是睡越是头脑沉沉。昨夜熬夜拍摄的有些晚,化妆师拿着小喷雾瓶往他脸上喷了好几下,清凉的感觉才勉强把司景唤醒,“……弄完了?”
  “完了。”造型小姐姐给他整理好妆发,笑眯眯,“今天拍摄也要加油。”
  司景扶了扶头上略沉重的冠,向化妆间外走。化妆间外说话声很大,许多人围着,像是新入组的演员已经来了。
  汪源一眼瞧见司景出来,笑道:“快过来,陛下,来见见你的左相。”
  “左相——”
  人影突兀地闯进眼底。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素纱衣,青玉簪,手执书卷,宽大的袖子里露出骨节分明而颀长的手指,当真有欲羽化而登仙的翩翩风度。他抬起眼,目光飘飘落于空中,也和司景的撞了个正着,随即书卷一掩,“陛下。”
  “……”
  司景瞧着他,这会儿思绪倒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扯也扯不回来了,“你……”
  “嗯?”
  阚泽仍旧含笑望着。
  司景晕晕乎乎,活像是踩进了云里,深一脚浅一脚朝他走近。几个工作人员知道他俩关系好,打趣:“怎么是这表情?”
  “还没说平身呢,怎么可就君臣相得起来了?”
  汪导演把看热闹的都赶走,“时间不多,别打岔!让他俩对对词……”
  又扭过头。
  “那边儿屋里没人,你俩先去对对戏吧?好好找找感觉,司景这两天感觉不错,先给阚泽讲讲,啊,去吧去吧——”
  俩演员像鸡崽子一样被汪源赶进屋里。门一关,彻底清静了,阚泽把书卷放下,先伸开双臂,柔声道:“小花?”
  小花个鬼。司景冷着脸,“怎么没提前和我说?”
  天生一副俊模样,冷着脸也不可怕。起码阚泽便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长腿一迈,愈发凑近了几步。他把司景拉的近了些,无人处便不再遮掩,声音很轻,“好想你。”
  司景还在原地站着,“哪儿想了?”
  敢说是你那花想,我、我就把它掐了!
  “——都想。”
  阚泽说:“每一片叶子、每一条根都想。”
  这话说出来,猫崽子冷着的表情终于化了些,由着他抱着。叶片揉搓来揉搓去,还是悄摸摸从袖子里探了出来,在两人脸边好奇地窥探着。
  啧,啧啧,啧啧啧……
  房间里回荡着小小的水声,听的猫薄荷草叶子都蜷缩了。
  对个戏,对的俩人嘴唇都红了一片,春光满面,好像被这春色笼罩着,也要盛开了。汪源提高嗓门,兴师问罪,”这妆怎么画的?都说了左相是个清高人设,怎么还给他化唇妆了?——红成那样儿,跟刚亲过似的,你咋不给他再涂俩高原红、额头点个红痣呢?这特么是电影还是扭秧歌?”
  化妆师委屈,“我没……”
  哪儿给他化唇妆了?
  汪源压根儿不听。
  “抓紧时间抓紧时间,该擦的都擦掉,快快快,准备拍!”
  阚泽坐在化妆椅上,似是不经意地解释,“刚才嘴上沾了东西,可能我擦的时候有些用力。抱歉。”
  “没事没事!”
  化妆师信以为真,又给他上了层浅色遮瑕,把唇色遮的七七八八,只剩一层略显病态的浅粉,薄薄的,连呼出的气都像是仙气。
  这回再出来时,汪源总算满意了。
  “这才对,咱们剧组又不是二人转剧场。”
  他拍拍手,示意灯光聚过去。
  外景尚未搭建好,拍的第一场便是室内戏。帝王与心腹臣子夜商大事,欲除心头大患,谈至酣畅处,将人留于殿内,脱鞋抵足而眠。
  这情节在司景看来,那只有一个字:扯。
  可偏偏就是史书上正儿八经记录着的史实,还是极为出名的一段。虽然品起来总有些莫名味道,却真正是这一对君臣如鱼得水的写照。
  桌台上的蜡烛毕毕剥剥地烧,烛光拢在灯中,半明半暗。
  司景的目光无意识地垂着,盯在阚泽的手上。那手拢在宽大的袖口下,关节并不浮凸,手指细长,却并非绵软无力——它们微微合着,握紧书页,青色的筋脉好像都能透过手背那一层薄薄的皮肉,露出来。
  他盯着,喉咙动了动,做了个毫无自觉地吞咽动作。
  入组以来,已有许多天没见了。每天隔着视频看看,那不叫画饼充饥,叫画猫薄荷充饥。
  更何况还充不了饥,全是隔靴搔痒。方才刚刚粗粗品过,司景知晓这只手温和却不容置疑擎住自己下巴时是什么味道,舔起来也是香甜的。
  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
  “依臣看来,此计恐怕不妥,”男人道,“将军有兵部大权在握,若非十足把握,决不可轻举妄动——嫁娶之事到底多只在后宅,只怕不足以为棋子。陛下,您看如何?”
  司景晕晕乎乎,蜡烛一烧,那气息像是蛊虫般,钻进了他混沌的脑子里。
  舌头都打了结。
  阚泽问:“陛下?”
  “你——”
  司景脱口而出,喃喃说:“我看你手长得挺好看的。”
  “……”
  汪源站直了身,“我看你脑回路也挺神奇的。”
  好好演着戏,这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台词?
  串词去了隔壁的青春偶像剧吗?
  司景如梦初醒,也有些不好意思。隔了段时间不见,他又有些被这香气影响,原本早已习惯了,便不再觉得如之前那般刺激,可这会儿,好像那勾的猫蠢蠢欲动的小钩子又通通插回去了。
  阚泽香的像是块红烧鱼,可只能看,不能吃。
  司景喉咙连吞咽几下,眼巴巴望着。
  他好不容易说完台词,又被汪导演喊了卡。
  汪导演叹为观止,“你的目光,把我看饿了。”
  你是怎么做到看臣子像在看食物一样的?
  袁方忙给工作人员分水果,格外殷勤地往汪源手里塞了个最大个儿的苹果。汪源咬了口,干脆也不拍了,又示意他俩,“再找找感觉,你们俩气氛怎么那么奇怪?搞的我们跟要下海似的……”
  看得人又是饿又是脸红心跳的,倒像在拍小黄片。
  阚泽轻笑声,把自家猫崽子带进房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司景已经高声提了要求:“你去喷香水!”
  他揉揉手,强忍着上去吸的冲动,“多喷点,倒半瓶——嗯?”
  已经被亲了。
  阚泽的指腹揉了揉他的下唇,微微朝里头探了探,指尖湿润了些,他顿了顿,声音都像是声喟叹,“小花真是要我命。”
  司景睁着眼,靠在他胸前,心脏噗通噗通狂跳,有些迷茫。
  “在灯前那么看着我,”阚泽声音很低,“就想这样了。”
  他的手反复揉搓着,又放置到自己嘴里。司景呼吸也是乱的,说:“谁想和你这样……”
  却靠得更紧了些。
  猫崽子说:“你又想开花了。”
  抵到他了。直直的,相当明显。
  “要不我也喷点香水?”
  “喷什么也没用,”阚泽微微苦笑,“即使蒙住我的眼,堵住我的鼻子,塞住我的嘴,捂住我的耳朵——只要心还在跳,我就想和小花这样。”
  他凑近,又亲了亲。声音说不出的慵懒,像在引诱着猎物向自己靠近的猎食者。
  “小花呢?”
  “这样吧,”猫崽子异想天开,“不如我喷点化肥吧。”
  “……”
  粉紫的花瓣迅速萎了。
  司景舔舔嘴唇,还在叨逼叨:“我看你对化肥味道挺敏感的,说不定能靠这个让咱俩都保持清醒,我跟你说,这个化肥啊……”
  阚泽脸色一青,开门出去,步伐极快。
  司景在后头哈哈直笑。
  笑完,他也禁不住伸手,稍微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啧。
  甜的。
  多亏了化肥的帮助,灯下共商大事这一场拍的很顺利。结束后司景躺在椅子上刷微博,却突兀地瞧见自己的名字上了热搜前几。他顺着点进去,里头的浏览量已经达到了四百万,各家吵的天昏地暗。
  起因便是这次探班。
  来探班的几家粉丝做的准备都挺全,但有那么一家人手一部手机的豪气,其他难免便被比下去了几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有个副导演偏偏发了微博,内容也是阴阳怪气。
  “红不红,肯不肯为偶像花钱,也只有这个时候见分晓。看看人家的手笔,到底是真红,和那些炒起来的人气还是不一样。”
  配图就是明晃晃的手机。
  底下已经有吃瓜路人飞速解码,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艾特了司景的大粉。无数黑子蜂拥而来,立马开始群嘲。
  “某家不是素来当自己是圈中美帝的吗?怎么着,你家正主糊了,你们也集体破产了?”
  “应援也比不过,啧啧啧,哪儿还来的脸吹?”
  “哈哈,司姐姐要哭了。你们不说给他挣挣脸面,还给他败脸面。”
  “真是没钱啊,之前好像带货能力也不强,代言商品都没买多少,还好意思说什么当红流量。哪家当红流量的应援这么差的?”
  司景一抿嘴,就要回复。袁方时刻关注着微博动向,这会儿已经跑了过来,警告:“不要回复!粉丝应援多少,那都是心意,但你要跟那些人怼了,就变成你恼羞成怒了,回头又是黑点——咱吃这亏吃的还少?”
  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黑子只允许自己满口脏话骂别人,从来不允许别人骂他一句的!”
  司景充耳不闻,仍然点进去,挨条回复:“滚。”
  袁方又气又急,只好好声劝,“你先别激动,啊?你冷静冷静……”
  冷静个鬼。
  司大佬完全不懂得冷静为何物。
  那些小姑娘,千里迢迢跑来偏僻的影视基地看他,筹钱买东西贴贴纸又包装,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费尽心思就想让剧组的人多照顾他一点。
  凭什么被人这么说?
  ——还不上排面,司景用力按着手机,“谁都没你不上排面。”
  个蠢蛋。
  袁方头疼。
  “你别……”
  司景把底下黑子挨个儿怼了一圈,随后气势汹汹发微博,刚点进发博页面就被经纪人眼尖瞧见了,简直要给他跪下了,连声恳求,“哥,大哥,祖宗——语气委婉点,绕个圈,咱们中华文化讲究的是含蓄,不能上来就让人滚蛋的!”
  司景胸膛起伏着,说:“成。”
  一分钟后,袁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微博推送。
  【司景V:所有意识不到我家姑娘好处还在这儿说三道四的,通通屈起膝盖,闭上眼睛,抱成团,出去。祝你们家天天闹耗子。】
  袁方:“……”
  司景说:“委婉吧?”
  袁方:“……”
  然后他就看见底下一亮。
  阚泽给司景的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袁方:!!!
  这破艺人,破老板,埋了拉倒!


第60章 第六十只小猫咪
  经纪人瞪着眼,把那条微博前前后后看了三遍。
  ……真发了。
  阚泽还给点了个赞,这下好,说是工作人员不小心上错号或者有人盗号都解释不清楚了。
  总不至于一下子盗了两个人的号吧?
  袁方的太阳穴开始砰砰跳着疼。
  饭圈撕逼这种事,正主一般都是装不知情、不晓得、不参与的,起码明面上还得和对方维持良好的互动关系,面子上要过得去。
  哪儿有司景这种傻孩子,迫不及待一脚蹚进浑水里的?
  还嫌这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是不是?
  “你不说话多好,”袁方无奈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顶多说两天,两天后新的新闻出来了,谁还记得这个?”
  司景把长腿一伸,摆出一副“反正我已经发了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的架势,放在袁方眼里,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是焦急又是好笑,点点他额头,“真服了你了,还诅咒别人家闹耗子——亏你想的出来。那耗子能听你的?我看你自己看见耗子都得被吓得不轻。”
  司大佬蹙蹙眉,纠正:“耗子看见我,那得是它们被吓得不轻。”
  铁定掉头就跑。
  袁方把手机握得更紧,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发也发了,哪怕他这会儿把人零食都扣了也起不到任何补救效果。他只得叹着气,独自站起来去和公关部门沟通,电话两端人的声音里都写满绝望。
  公关部尖叫:“你怎么不拦着他?”
  这特么可是好几倍的工作量啊!
  袁经纪人说:“……那也得我拦得住啊。”
  人家可是老板的心尖尖,这会儿老板都站在他那边的。
  他扭过头,司景这会儿还瘫在椅子上,撕开了条鱼干的包装,把里头的小鱼挤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咬。手里头的包装袋被他揉成一团,轻而易举扔进了房间另一角的垃圾桶。
  俨然没有自己刚刚干了件大事的觉悟。
  袁经纪人只好叹息着又把头扭回来,面目扭曲,“——加班吧。”
  这条微博吹响了加班的号角,本来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工作室小伙伴们只好重新坐了回去,抱着“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积极心态,咬牙切齿地把之前藏起来的司景牌靶子重新挂在了墙上。这回上头还加了个副导演,俩人活像是难兄难弟,身为罪魁祸首,一块儿在墙上并排挂着。
  “司景怼导演”,“阚泽点赞”,两条热搜转眼便冲进了前五。正是风浪大的时候,各路吃瓜路人纷纷下水,冷嘲热讽明争暗斗,把娱乐圈都拍成了宫斗戏。
  圈里人最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放在喜欢司景的人眼里,这叫为粉丝出头,正儿八经的好青年。
  放在司景的黑眼里,这就叫糊了还不想承认,被点出来后恼羞成怒。
  两路人马在这条微博下汇聚,骂的不可开交。
  司景粗粗扫了眼评论,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去管。
  他其实是很佩服的。——那些黑粉为了找出他的黑点,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关注他的每一个动态每一张照片,甚至认认真真盯着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一帧一帧看,就为了能从中间找出一张他脸部表情崩掉的图片。司大佬有时觉得,这些人比他的真粉还要忠心,也算是了不起。
  只可惜妖怪们大都天生丽质,生而一副好皮囊,不管做多夸张的表情也不至于让人觉着崩盘。黑子们至今没能找到司景实际上长得不好看的证据,只好反过来讥讽他没有男人味儿。
  司景心想,他要男人味儿干什么。
  他又不是人。
  只要威武霸气就好了。
  ……啧。
  拍摄再开始时,剧组中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网上这场纷争,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司景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仍旧大大方方往床边上一立,问:“接着拍?”
  “接着拍。”
  汪源睨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灯光组副导演,举起小喇叭。
  “阚泽呢?”
  “来了来了!”房渊道忙回答,“阚哥马上出来……”
  灯光聚焦,摄像机开启,场记板打响。
  阚泽整了整衣襟。他坐在龙榻边上,脱下了一双鞋,神色仍旧淡淡。
  “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皇帝说,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臂,手牢牢地扣在他臂弯处,带着些强硬的力道,将他拉上床来,“——朕就是规矩。”
  明黄色的缎面被子起伏着,上头的龙活灵活现,像是下一秒便能踩着云雾飞出来。皇帝半靠着床角,神色有些疲惫,唯有目光熠熠,“当日先祖便与其相同塌而眠,今日朕看重爱卿……效仿其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左相推脱不过,终究是褪下外裤,着雪白中裤,缓缓钻入另一端。两人的脚碰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司景腿微微瑟缩了下,仍旧向下说台词,“爱卿觉得如何?”
  摄像机凑近,镜头拉近。司景在镜头外弯起眼,故意拿脚尖在被子下磨蹭着他的臣子的小腿,从脚腕一路慢腾腾移上去,隔着一层布料,皮肤温热触感依旧清晰,阚泽额头微微渗出了汗,额角亮晶晶一片,在镜头下避无可避,也不能有所异色,只得轻声道:“遵命。”
  对面的人得意洋洋,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笑得活像是只小狐狸。
  个老变态。
  你居然也有今天。
  中午不回我信息装模作样说在忙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嗯?
  刺激隐秘的像是从血管里烧起来的,阚泽不动声色,身旁围着不少剧组的人,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不对来。汪源甚至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示着另一架摄像机补了个侧面镜头,“这儿……”
  有什么东西漫出来了。
  骤然被触碰时,司景一惊,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的腿;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阚泽根本没有动,甚至连腿的起伏也无。那触碰着他的,并不是男人。
  那是——
  小腿被卷起来,司景咬着牙。
  草。
  失算了。
  忘了他还有那么多条根了。
  阚泽垂着眼,一句句念着台词,情绪恰到好处。被子底下无数枝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像是一夜之内迎来了春天似的疯长起来,不紧不慢打着圈,捆住司景的腰和腿。粉紫的花苞蹭着,微微绽开了点花瓣,娇羞地把自己塞在司景的腿窝处。
  ……
  草草草草草!
  那味道,司景闭着眼都不会认错。
  这株老变态草绝对是要开花了,气息顺着被子的缝隙飘出来,淡淡的,稍稍带些草木清香的甜腻。司景的呼吸微微乱了,倒先有些控制不住,头顶耳朵尖尖一下一下试图冒头,被贴的严实的假发片给重新压了下去。
  再这么继续,待会儿他能用尖耳朵把假发整个儿顶起来。司景咬着牙,正准备说卡,却见对面男人率先比了个暂停手势,道:“汪导,这一处台词要不要改一改?好像有些不顺。”
  “改?改哪里?”
  汪源拎着剧本走近,聚精会神和阚泽讨论下面一句台词究竟该如何修改。司景趁机掀开被子,把外头宽而大的罩衫往身上一披,“我去洗手间。”
  没几个人注意,司大佬一路小跑进洗手间里,打开了隔间门。他本想就这么直接坐在马桶盖上,可看那盖子还是坐不下去,又抽了几张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擦得纤尘不染,这才屈尊降贵坐了,低着头试图给自己灌满了水的气球排排水。
  ……见鬼了。
  早知道是他被逗得原型都绷不住,他才不玩!
  狐狸出的这都是什么鬼主意……
  毛尾巴到底还是呲溜冒出了头,司景把中衣带子也解开,大尾巴自由地从宽松的衣襟里探出来,左摆右摆。司景吭吭哧哧放气,放了半天气也没放出一点半点,只好又咬着牙拿起手机。
  “你不来?”
  发给联系人“千年老变态”。
  阚泽的手机骤然亮了亮,他避开剧组众人,侧过身子查看,瞧见了来自“乖宝”的微信,不禁失笑。
  “——就来。”
  汪源本就是个认真性子,这会儿听阚泽说了意见,越听越觉得在理。干脆把手一拍,说:“这一幕先拍到这儿,咱们晚上再继续,啊。编剧?编剧呢?把编剧喊过来,咱们再把人物小传梳理梳理……”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场地里闹哄哄的,各路人干各路事。阚泽见无人注意,长腿一迈,直直地冲着有他家乖宝的卫生间来了。
  隔间门被敲了三下,里头的司大佬没好气,“谁?”
  阚泽斯文道:“是我。”
  里面没动静了。阚泽也不催他,像是在小白兔家门口等着的大灰狼,半天才又敲了一次。
  “……”
  门悄无声息开了。里头的猫崽子像个小炮弹,一头扎进他怀里,把水龙头也粗暴地塞过去。
  “它不出水!”司景说,“肯定是坏了……”
  “坏了。”阚泽亲亲他的额心,“那我修理修理。”
  事实证明,对水龙头这种器械而言,出水速度果然还是分人的。阚泽的扳手没动几下,已经有温热的水珠滴了出来,没一会儿便汇聚成了细细的水流,沾湿了男人掌心。阚泽拿张纸擦着手,也帮他擦着,声音低低地哄,怕把猫崽子逗急了,又连亲了好几下耳朵尖。
  司景没说话,还有点儿生闷气,又生阚泽的,又生自己的。
  怎么能只有碰到阚泽时才有效呢?
  他伸出脚踢踢阚泽,男人扭过头来,将刚才擦拭的纸也扔了,目光含笑。从司景的高度角度望过去,猫薄荷草侧面的线条清晰明了,这会儿仍旧束着发,乌黑的长发有小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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