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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身饲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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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上前道:“父皇息怒,此等刁民,派人前去镇压就是了。”
楚安帝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倒轻巧!”
这时柳卓不疾不徐道:“陛下,这次旱情严重,臣认为应该速速派人前去赈灾,那些流民吃饱了肚子,自然也就不会闹腾了。”
楚安帝这才缓和了脸色:“那爱卿认为,应该派谁去呢?”
这争功的事楚焕向来当仁不让,可他还没说话,柳卓就已经开口了:“臣认为,六皇子当担此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楚焕微微一愣神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笑着附和:“没错,父皇。我这六弟在将军府也有一阵子了,眼下也正是让他立功的机会。”
楚安帝心中早就有此意,听闻两人的话微微点头:“难得你能这么想,好,赈灾一事先这么定了。”
楚焕和柳卓三言两语就促成了这件事,沈逐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头。楚焕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楚焕确实不会这么好心。
此时,太子府昏暗静谧的密室内,一道微弱的火光摇晃着弹起,映出两张削白的人脸来。
“外公,这次赈灾,你故意让楚刑去,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柳卓两只眼睛射出一抹精光,但很快沉了下去:“他一个五年前就该死的人,现在突然出现,殿下不觉得很蹊跷吗?”
楚焕皱眉,明显没有明白他的话。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先前殿下欲杀裴忠那次,被寒渊门摆了一道,谢云之前可是不会和朝廷有所牵扯的。之后阿晟撞破楚刑身份,谢云分明脱不了干系,最后却搞出了个乌龙来。还有裴忠,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找到了六皇子,最后还直接把人接到将军府护了起来,你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楚焕闻言神色一变:“你是说他们联合起来要对付我?”
柳卓声音沉沉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要是我们等到他们先出手,到时候就晚了。”
确实,一个楚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加上裴忠和谢云两个人,可就难说了。朝廷里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临阵倒戈。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刀杀了那小子!
楚焕眼神变得狠厉,一字一句道:“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昨天特殊情况断更,以后尽量不断更!(先立个flag)
所以,我们在看文的朋友们抛点评论吧!
第39章 情之一字
那日散朝,楚安帝回去就拟了三份圣旨,一份让人带去将军府,自然是关于楚刑前往赈灾的事。另一份快马加鞭让人赶往烽州,命烽州太守严充全力控制局面,等待朝廷救援,将功补过。最后一份却是关于征集赈灾粮草的。
这次灾荒明显比前两年要严重得多,太仓粮自然不能轻易放开,而烽州的两个粮仓,一个已经分放给了老百姓,另一个却被那群闹事的流民给抢了。
现在粮草急需,不得不向那些商贾大户讨要一点。
将军府内,接到旨意的楚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见一旁的裴忠脸已经沉了下来。
楚刑来到将军府之后,除了和裴忠一起练剑之外,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那些深奥的兵书,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总是想起谢云来。
他的心思就在这几件事上,根本没有其它心思去想别的事,所以圣旨下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怔。
赈灾?楚安帝让他去赈灾?
楚刑近乎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裴忠的声音恰好在耳边响起:“殿下,赈灾一事事关重大,皇上派你去是有意要栽培你,只是我担心烽州远离京城,又有流民作乱,万一再有人从中作梗,只怕殿下此行凶险万分。”
楚刑眼眸微垂,声音没有起伏:“我知道,可是圣旨已经下了,我必须去。”
裴忠听完恨恨拍着桌子,重重叹了声之后,转头又道:“也好,烽州一行虽然有风险,但如果殿下能够处理得当,必然深得民心,在陛下那里也有交代。至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老臣不会让他们伤害殿下一分一毫!”
裴忠是说到做到,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去了皇宫,请求调用自己的亲兵护送六殿下。楚安帝自然没话说,当即准了。
赈灾的队伍是定在五日后启程的,各方人马都已准备齐整,但这至关重要的粮草却还差一大截。
这可愁煞了沈逐流。楚安帝钦点他主持征粮之事,可老百姓的粮食都用来交税了,家里哪还有余粮?至于那些富贵之家,除了几个信佛的大善人之外,有哪个愿意白白出粮的?
说白了,要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们连一粒米渣子都不会出。可这规定的期限都要到了,他要是凑不齐赈灾的粮草,楚安帝就要大发雷霆,自己说不定就要被贬到哪个烟瘴之地去了。
沈逐流急得团团转,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就在这个时候,谢云却意外光临了他沈府。
谢云大摇大摆从正门被人领进来的时候,沈逐流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几年,谢云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儿,他除了待在寒渊门就是去酒楼乐坊,现在猛一站着儿,就跟活见鬼了似的。
“你怎么来了?”沈逐流把心里的惊讶压下去,表情愁苦中带着一抹复杂。
谢云一贯露出风轻云淡的笑,那笑容在沈逐流看来却有些刺眼:“我怎么不能来?沈大人难道还不欢迎我?”
沈逐流冷着脸,前几日上朝的时候,太子看他眼神就不对,现在粮草筹集不上,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有没有掺和一脚。
他沈逐流在朝中一直是保持中立,左右逢源的人,从来不和太子交恶,以免牵连自身。要不是谢云那天在钱三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太子现在哪能猜忌他?
沈逐流越想脸色越不好看,谢云却是知道他想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沈逐流一听,立刻紧张地盯着他:“什么交易?”
谢云笑笑,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最近为了粮草的事发愁,后天就要启程前往烽州,你完不成任务,只怕你们陛下不会饶了你。”
沈逐流斜了他一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来奚落他的。
谢云接着道:“楚安帝也是吝啬得紧,竟想着不花一分钱就从这些人手里讨要粮草,他也是脸皮厚得厉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他以为这些人都是些傻子不成?”
沈逐流听他胆大包天骂起了当朝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打断他。
“还有楚刑,他才刚回来,身上的病还没好,就让他去赈灾?他还真是心疼儿子!”谢云说到这,明显已经皱起了眉头。
沈逐流忍无可忍:“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云一脸严肃看着他:“我可以给你赈灾的银两,你去向楚安帝禀告这件事,这次的赈灾也让我一起去。”
按照谢云说的,这次的赈灾他出一百万两黄金,直接运到烽州,就近征粮,也省去了不少力气。
虽然不知道谢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眼下的情况,沈逐流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至于谢云肚子里那点歪歪主意,他懒得去管了。
沈逐流把这件事报给了楚安帝,楚安帝听了脸上还一脸震惊。毕竟这一百两不是个小数目,而谢云之前分明不肯和朝廷沾一点关系,这会儿怎么又突然主动帮助朝廷呢?
沈逐流把谢云胡诌的一番说辞说了一遍:“天降灾异,百姓遭难,我寒渊门虽然只是江湖泛泛之流,但也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共佑大楚,国泰民安。”
楚安帝听了这话,一时间也有些动容:“想不到寒渊门门主谢云也有如此胸怀!”当即就下旨封谢云为赈灾特使,次日一同前往烽州。
沈逐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皇帝都被谢云给蒙骗得死死的,如果楚安帝知道那一百两黄金就是从太子楚焕那得来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高兴。
消息传回寒渊门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向来不愿意和朝廷打交道的人居然当了官?还是用一百两金子换的!他们门主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阿顺出来为自家门主辩解:“门主是个好人,他是为了赈灾才出的这一百两……”
自以为什么都看透了赵东则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门主拿这一百两是为了赈灾,可去烽州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那边本来就有我们的人,门主想发发善心根本也不必亲自前往,何必多跑这一趟呢?”
阿顺表情不解:“那……是为什么?”
赵东顿了顿,用一种不可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从嘴里慢慢悠悠唱出一句:“世间令我牵肠挂肚者,唯情之一字耶?”
他唱得调子奇特,但阿顺竟也从这七拐八拐的音调中听出了那么几分婉转的情意来,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门主这是有心上人了!
此时,不久前将圣旨匆匆看了一眼的谢云此时正皱着眉头,桌子上明黄色的圣旨被他随手扔在那,被残留的水渍湿了一边去。
陈茂一进来看到那刺眼的颜色,再看谢云弯着腰不知道在那里倒腾什么,屋里乱糟糟的。陈茂皱起眉,直接过去先把圣旨给收了起来,谢云没回头,直接来了句:“陈茂,你过来看看,帮我挑一件好的。”
陈茂皱眉看过去,只见谢云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翻出了沉灰的兵器物件,玉器玩物之类的。“你这是做什么?”
谢云皱眉叹道:“我明日就要见着阿刑那小子了,他若还生我的气,那得多尴尬,不若送他件东西,让他消消气。”
陈茂微微一惊,这人还真敢用哄小孩的伎俩,这些东西就连射日那臭小子都看不上眼。
陈茂想到最近消停了的射日,难得诚恳道:“你要是实在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可以去问问赵东,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谢云眼带狐疑,听到赵东这名字突然就想到了被他搁置在一旁的《囚龙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宣布,明天两人就要见面了!
第40章 戏语
翌日清晨,平坦的官道两旁树木森森,叶尖上的露水安静地沉睡。
不远处的城门口,一对人马已经等候多时,为首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穿着黑色的铁甲,腰上悬着长剑,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抹肃杀。
这位就是裴忠的心腹手下,奉命护送六皇子此行的黄烈,曾经担任京城一级护卫,后来大漠人来袭的时候,边防兵力不足,被调到了前方,随着裴忠参加了大小几十场战斗,出生入死,杀敌无数,现在在裴忠手下当参将。
按理说,护送赈灾这种事让他来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黄烈从来只管遵从裴忠的命令,不管命令是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东边太阳已经露出了头,时辰不早了。
黄烈两道粗眉微微皱起,对那个皇帝临时钦点的赈灾特使心里多了一分不满。
这时,后面的马车却传来一声:“怎么了,还不走?”
声音不冷不淡,确实是楚刑。
黄烈听到声音立刻翻身下马,近前行礼道:“时辰已经到了,只是那位特使却还迟迟未到。”
“使臣?”楚刑掀开了门帘,皱起眉头询问,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位特使。
黄烈道:“是,就是那位捐了一百两黄金的。”黄烈说着,明明对方做了件好事,他眼神却不由自主带了点不屑。他此时还不知道那是谢云,只以为是京城某位富商为了入仕途才捐的钱。
北楚开国之初规定,商贾之家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入仕为官,彻彻底底绝了他们的仕途。
虽然到了楚安帝这放松了限制,但是商人入仕也是很难的,不少人为此磕破了脑袋也迈不过那个门槛。而且商人一贯唯利是图,能够毫不犹豫捐出一百两黄金的,不是为了做官又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黄烈此时讨厌极了那位素未谋面的特使,但那是皇帝钦点的,总不能抛下他自己走吧?
他心里有顾虑,可是楚刑却没有心情等人,他冷冰冰道:“先留一个人在这,我们先走。”
黄烈略一顿后,接着立刻领命,果真只留了一人一马在这里。
等到谢云一路奔来,看见城门口空荡荡的只剩一个小兵时,立刻惊讶得睁大了眼。这人都去哪了?
那小兵看见谢云,立刻亮起眼睛喊:“是特使大人吗?”
谢云正要下马,可座下的宝驹被这突然一声给惊着了,冷不丁打了个响鼻,抬起前腿,险些把谢云给摔下马来。谢云下马之后,安抚地拍了拍马背,这才冷着张脸道:“你这小子,喊那么大声干嘛,以为我听不见?”
那小兵一听,脸突然就红了。他刚刚入伍,今年才十五岁,心思比较单纯,以为谢云这个赈灾特使是个顶大的官,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现在又见他冷着个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特、特使大人,六殿下让我在这里等你。”
谢云一听,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没等自己,直接走了!谢云有些窝火,他不过才晚了这么一会儿,楚刑那小子就把自个儿扔这了?
“无情无义的小子!”谢云愤愤咬牙,嚼不出个什么滋味,接着一步翻身上马,对着那小兵道,“前面带路!”
“这次烽州之行,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路途艰辛,殿下千万保重自己。”临行前,裴忠特意嘱咐了楚刑一番话,楚刑当时只是点头听着,没有表露出情绪来。
可这会儿坐在马车里,离着京师越来越远,心里渐渐涌上一丝酸苦的味道。
自从他被带到宫里,听了谢云说的那番如同断情绝义的话,心里就一直记恨着谢云。后来谢云派人给他送信,他也一概让人拒绝。
其实最生气的也就是头几天,仔细想想,谢云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不过是他捡回去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过几个月的交情,还不如赵东和阿顺他们在寒渊门待的时间久。可他自己当时偏偏揪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情谊暗自伤神,像个孩子似的拧着脾气不肯说服自己。
直到那天晚上,谢云夜闯将军府,临走前对他说了那番听起来很是别扭的道歉的话,他才神奇般地消了气。
只是,他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谢云。他现在恢复了身份,在裴忠这里受教,以后必定是要上战场的。谢云远离朝廷,处在江湖之中,如果没有意外,两人以后是不会再相见的。
楚刑想到这嘴角苦涩一笑,自己居然能理智地思考这种问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这时,一串明显不同于队列的马蹄声从身后由远及近传来,那蹄音有力而又嚣张,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楚刑的心也猛跟着跳了起来,他隔着帘子问:“什么人?”
黄烈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冲在前面的一个黑衣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之前留下来的那个小兵。他回过头道:“应该是特使追上来了。”
楚刑点了点头,正要抹去心里那种不合时宜的慌乱,这时那马蹄声已然近前了,来人没有说话,就听黄烈已经先开口:“特使大人。”
来人翻身下马,接着“嗯”了一声,接着十分不客气道:“把我的马牵好!”
楚刑一听这声音,头皮都要炸开了,满脸的不可置信,谢云怎么可能在这里?
偏偏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你们六皇子的马车?”
“是。”
楚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下一秒那门帘突然被人十分粗鲁地掀开,一个人影就这么直接钻了进来,与此同时还卷过一阵心仪的香味。
谢云一进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楚刑身侧,还一副埋怨的语气:“我不过晚来了一会儿,你就自己把我扔这自己先走,这么狠心吗臭小子?”
谢云说这话丝毫没压着声音,一帘之隔的黄烈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心里吃惊起来。这个特使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骂他们殿下臭小子?可令他更惊讶的是,他们殿下居然没有立即发火。
此时的楚刑一颗心简直不知道安放在哪里,一个劲要跳出来似的。让他一直牵心挂肚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身体挨着身体,谢云刚刚那句像是责备的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那声音还在耳边嗡嗡扰乱他。
“说话呀,才几天没见,你脾气怎么这么大了?”谢云这熟悉的调侃语气,不知是忘记了两人之间这段时间的不愉快,还是觉得楚刑已经原谅了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意思。
楚刑的脸皮没有他厚,心也没他宽,好不容易克制地冷静下来之后才慢慢开口:“你就是皇帝钦点的特使?”
谢云表情一顿:“你还不知道?”
楚刑沉默着默认,谢云却突然往后一仰,把两只手叠放在脑袋后面倚着,微微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也难怪了,昨天皇帝才下的旨,你又待在将军府,不知道也正常。”
楚刑的耳尖有些红,谢云那姿势太过随性,马车里空间有限,他胳膊肘正好戳在了楚刑的肩上,一条腿也扫到了人家袍子那里,隔着单薄的不料不轻不重踢在了对方小腿肚上。
楚刑浑身一僵,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躲开,可是这么点地方,哪有地儿让他躲?谢云撩了人家还不自知,自顾自说着:“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们一个大忙,殿下,你怎么谢我啊?”
楚刑本来就已经很难忍了,这会儿又听见这一声“殿下”,心里的某根弦被狠狠触动了,他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盯着谢云,语气中有些气愤:“你好好坐。”
马车里一时静谧,谢云姿势丝毫未变,扭头奇怪问:“我这坐姿怎么了?你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他说着,正好对上楚刑细密深暗的眼神,竟然难得心虚起来。说起来,别看他面上无所谓,实际一开始心里就紧张着,可楚刑这臭小子本来就不爱开口,他要是还绷着,岂不是要一路无话?
他本来想之前道过歉了,又过了这么多天,楚刑就是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况且楚刑虽然沉默寡言,但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至于这样瞅着自己吧?
谢云跟他对视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
楚刑慢慢收回视线,眼睛盯着前面,不去看谢云。
谢云却忍不住想:“这门帘有什么好瞅的,还能看出朵花来?”
谢门想完,又忍不住嘲笑自己,何必跟一个门帘争风吃醋,人家八成是不想看自己。
楚刑不是不想见看他,而是想极了,所以才克制自己转移视线。其实他很想问谢云,为什么要捐那一百两黄金,又为什么要到烽州来?
楚刑心里蔓出一点隐秘的奢望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正式进入第二阶段。两人关系的缓和阶段,期待吧!留评把吧!
第41章 路途
一行人浩浩荡荡,远离了京城繁华之地,沿着官道直接穿过了一片险山密林,到了薄暮未昏之时,才发现了前面一处旅店。
不过旅店房间有限,他们三千多人,大多数都得在一边的林子里搭帐篷。
谢云在马车不知什么时候睡了,现在也还未醒。身边浅浅的呼吸声让楚刑心尖都在打颤,他不知道盯着谢云看了多长时间,直到黄烈在外面道:“殿下,到了。”
“知道了。”楚刑低低说了一句,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他看着还未醒的谢云,不知道是该叫醒他还是该让他继续待在这。
就在他踌躇未决时,外面却传来嘘溜溜一声长嘶,谢云听见这马嘶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黑宝儿?”
他眼睛没完全睁开,声音带着沙哑低迷,楚刑一下子顿在了那,一动不敢动。
黑宝儿就是谢云那匹黑马,两年前陈茂不知从哪牵来的,一直养在后面的杂院里。因为全身都是黑的,又很得谢云喜欢,所以给起了个“黑宝”这名字。
黑宝是匹烈马,叫起来声音特别响亮,谢云还能从中听出几个意思来。
谢云皱皱眉头:“我还没觉得饿呢,它还叫唤起来了?”他只顾嘀咕着,没注意到一旁屏气凝神的楚刑,抬头的时候才看见那边还有个人影。
“阿刑?”谢云唤了一声,发现马车已经停了。
楚刑顿了顿,说了三个字:“下车吧。”说完,人已经下去了。
谢云忍不住翻白眼,臭小子,真冷淡!
谢云下了马车,楚刑这才发现对方脸色有些发白,之前马车里光线昏暗,他没有注意到。
谢云转身就去安抚他那匹马去了,经过黄烈身边的时候还感觉对方的眼神不怎么友好。谢云露了一口白牙给对方,把黑宝牵到一旁,让他啃草去了。
看着撒欢开吃的黑宝,谢云忍不住恨恨道:“一个一个的,都是祖宗!”
这话说完,旁边却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大人要喝水吗?”
谢云扭头一看,正是刚刚给自己带路的小兵。那小兵脸上有些战战兢兢,谢云看着那张脸突然就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不好意思道:“我、我叫阿光。”
谢云:“阿光?名字不错,我叫谢云,以后不必叫我大人,我听不惯。”
谢云说着,不远处的楚刑看着他们,竟然有些刺目。
“殿下,进去吧。”黄烈一如既往尽忠尽责。
楚刑闻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冷着脸转过头。
这边,听到谢云自报家门以后,阿光一双眼都瞪大了:“大人是寒渊门的谢门主?”
谢云:“正是。”
阿光瞬间用一种崇拜感激的眼神看着他,谢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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