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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那个祸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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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离问,“还疼不疼?有哪里难受么?”
  沈棠坐起身,扯开一个笑意,“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谢景离闷闷地说,“哪里好了,你看你的脸色,跟死过一次似的。”
  “哪有,你怎么知道死过一次是什么样子?”沈棠调笑着,垂眸却看见谢景离的手指。
  谢景离这些天只顾着照顾沈棠,手上的伤口也还未来得及包扎。如今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十个指尖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口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棠微微皱眉,拉过谢景离的手,“琴是哪里让你不痛快了?竟然把手弹成这幅样子。不是我说,你以后还是别碰琴为好,弹得也忒难听了。要是让云柒儿听见你那琴声,准保就能断了对你的念想。”
  谢景离面上一热,连忙反驳,“我平时的水平不是那样的!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那般情形下,怎么可能弹得好。你要是不信,改日我再弹给你听。我……”
  他那张脸上满是的疲惫和忧虑,却仍掩盖不住好看的容颜,沈棠心念一动,伸手捏了一把那张如精雕细琢的脸。
  “真是个傻子。”
  “你说谁傻呢?”
  “此处除了你我还有别人?”
  “你——”谢景离眉头一皱,还未等发作,沈棠却忽然撞进了他的怀里。
  霎时间,心口像是被扼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谢景离抬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具身躯环住。他能感觉到,沈棠的身体在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屋里很静,沈棠把头埋在谢景离肩颈处,声音有些发闷,似是压抑着什么,“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傻了。”
  浑身的筋骨还在隐隐叫嚣,沈棠仍由自己倒在谢景离身上,温暖的怀抱让他无比安心。在巫蛊阵中的时候,有一刻他甚至恨不得能就此死去。
  可当他听见谢景离的琴声,感受到通过琴声传递到他心口的那股灵力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出现在他心中。
  想见他,想恢复修为,想再次与他并肩。
  沈棠道,“其实弹得不难听,我骗你的。”
  “谢谢你,景离。”
  ……
  谢景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院落中,便看见江子焕已经等在那里。天边已经隐隐显出晨曦,清晨的雾气笼罩着不远处的山林,添上一份空濛。
  江子焕问,“沈棠醒了?”
  “醒了一会儿,又睡着了。”谢景离回望着紧闭的房门,道,“回头吩咐伙房做些清淡的吃食送过来,他睡一觉再吃点东西应该就会没事了。”
  “好。”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
  江子焕笑着摇了摇头,“借来的东西,总不能没有交代吧,虽然……”他扭头瞥了一眼还放在石桌上的那把瑶琴,如今七弦尽断,已是毁了。
  谢景离一怔,这些天他忙着照顾沈棠,竟是已经忘了这回事。这把瑶琴是向烟云门借的,而血蛊阵时用来护住沈棠心脉的琴曲心法亦是向云柒儿讨要的,现在,把人家的东西毁了,自然是免不了登门道歉的。
  “我去吧。”
  所幸早上无事,谢景离抱着那把瑶琴便去了疏影峰。疏影峰上有一湖泊,名为雁渡潭,各家门派的居所便依潭而建,彼此以水隔断,互不惊扰,唯有雁渡潭上的水亭回廊连接。
  清晨的雁渡潭格外安静,谢景离在湖心的碧空亭等了一会儿,便听见一串清脆的铃声响起。
  “谢宗主这么早?”云柒儿缓缓走进,看见谢景离指尖伤痕,面上一怔,“还是说……一夜未眠?”
  谢景离也并未遮掩伤口,抬手指了指桌上用布帛包裹着的瑶琴,“前日多谢云门主赠琴曲心法,只是这琴弦已毁……云门主想要什么赔偿,万剑宗一定满足。”
  云柒儿在石桌边落座,随意道,“不就是一把琴而已,我烟云门多的不是?何况这琴品级不高,不过是门中弟子练功时所用,谢宗主不必在意。”
  谢景离早料到知道她会这么说,便又说,“那便由我做主了。我派内还有些灵石仙药,可助人提升修为,回头我会派人送到烟云门去。云门主过目后,若还有不满意的,我们再商量。”
  “那柒儿就不与谢宗主客气了。”云柒儿应了下来,目光仍是落在谢景离的指尖,又问,“看这样子,谢宗主前些日要做的事情,进行得不算顺利?”
  谢景离移开目光,微微摇头。
  云柒儿道,“谢宗主不愿透露,柒儿便不再问。只是万事有缘法,不可强求,谢宗主应当明白这个道理,莫要陷得太深。”
  “我明白,多谢云门主提点。”
  云柒儿抬头看着谢景离,稍作迟疑,试探地开口道,“我观谢宗主真气不紊,气色欠佳,不如到柒儿的藕香榭一坐。让我为宗主弹奏一曲,稍作调理?”
  谢景离心中担忧沈棠,正欲开口拒绝,却见一只青色灵鸟越过雁渡潭水朝他来。灵鸟停在谢景离指尖,江子焕的声音传入他脑中——
  “落霞城的人到了。”
  话音落下,灵鸟幻化成一道青烟消失。谢景离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思忖片刻,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云柒儿见状,只当他还有要事处理,面上难掩失落神情。
  谢景离却在此刻回头朝她看了一眼,“不是要请我去藕香榭小坐么?那便走吧。”

  ☆、试探

  沈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盘腿坐起身,调动起全身内息,修为沿着奇经八脉流动,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恍若隔世。
  “三成功力。”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凌忘渊道,“再好好调养几日,应该能够恢复到五成。”
  “不错,已经比我预估的好多了。”沈棠点点头,又道,“那另一半蛊呢?有办法吗?”
  凌忘渊摇摇头,“这种蛊毒我只在墨幽谷的藏书上见过,从未听说过解法,恐怕……”
  “还是要去趟墨幽谷?”
  “愿意去了?”
  沈棠叹息一声,“不愿意也没办法,双生蛊始终是个隐患,我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的爆发,然后一命呜呼。”
  “那便等到仙门会武之后吧,到时你与我一同回去。”凌忘渊站起身,“我走了。”
  “这就走了?”
  凌忘渊眸色一敛,“老谷主昨日到了。”
  “人家好歹是你亲祖父,干嘛提起就是这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嫌他影响你和子焕卿卿我我?”凌忘渊扭头瞪了他一眼,沈棠又道,“你别瞪我啊,你们俩那档子事我可保密了好多年的,就连景离至今都蒙在鼓里呢。”
  凌忘渊冷哼一声,“你还是好好顾你自己的事吧。”
  “顾,我这就去顾。”沈棠嬉皮笑脸,凌忘渊推开门走出去。
  沈棠顺着他打开的门往外看去,竹风轩内并无生人气息,看样子要顾的那人并不在。沈棠思索片刻,拿起桌案上的人。皮面具,抄起解语剑出了门。
  出了后山,沈棠慢慢悠悠越过练武场朝前厅走去。谢景离如今不在竹风轩,多半就是在大殿议事。他正这样想着,顺手拉过身边一位神色匆匆的小弟子。
  “这位师兄,可知道宗主在哪儿?”
  可没想到那弟子却是没好气的回答,“宗主?你就别想着找宗主了,宗主今日谁也不见。”
  沈棠心道我早上刚见过他,现在怎么变成谁也不见?又道,“宗主做什么去了?”
  “宗主此刻正在疏影峰与云门主听曲呢,吩咐了不许去打扰。这不,赶巧前厅又来了贵客,侍奉弟子都愁坏了。”
  沈棠哑然,感情是温香软玉在侧,连派中大事都不管不顾了?可谢景离平日里不是这种人啊,难不成是故意的?
  沈棠稍加思索又问,“那副宗主呢?”
  那弟子苦着一张脸,“副宗主今日一早就拉着几位长老进了议事阁,似是有要事在忙。让我们找宗主去。”
  皮球一个踢一个,倒是苦了这些侍奉弟子。他扬了扬手中的茶壶,“不与你说了,我要去奉茶了。”
  那小弟子说着就要绕过沈棠往前走,又被沈棠一把拦住。
  “师兄,这茶不如让我去送吧。”
  “你谁啊?”那弟子这才注意到沈棠面生。
  沈棠信口胡诌,“我叫解语,是前不久刚入宗的外门弟子,师兄看我面生也是自然。”见小弟子仍不放心,又说,“师兄现在去前厅定会受一番数落。不如趁此机会,去寻一寻宗主,免得被人说我们万剑宗不懂礼数,招待不周。”
  小弟子疑道,“你为何帮我?”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是个外门弟子。以后在这万剑宗,还要仰仗师兄们的照顾啊。”
  “好说,我叫蔺辰,乃儒清长老门下。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蔺辰也不客气,把茶壶往沈棠手里一塞,忙不迭地溜了。
  沈棠无奈地摇摇头,端着茶壶往前厅走。
  能被万剑宗二位当家这么对待的人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墨幽谷和落霞城二选其一。凌忘渊说墨幽谷昨日已经到来,那唯一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沈棠站在前厅门口,检查了自己衣着妆扮并未异样,又将包着解语剑的布帛紧了紧,只露出个暗红剑穗。刚抬步准备往里走,就听见里面有人拍案怒骂——
  “这谢景离欺人太甚!”
  沈棠眉角抖了抖,从容不迫地踏了进去。此人沈棠熟悉,落霞城首席护法,靳霆。
  落霞城由于门派壮大时日较短,派内并未有明显的地位等级划分,以能者为上。而这靳霆,便是整个落霞城中修为除了沈棠外最出色的一位,因此被城主任命为首席护法。在门中的地位仅屈居祁承轩和沈棠之下。
  这人素来目中无人,言语冲动,带着十足的江湖气。
  “靳霆,莫要急躁。”
  说话的便是落霞城城主祁承轩。祁承轩长着一张温润无害的脸,说话不紧不慢。他一身华贵锦衣红袍,手执一把折扇,其上绘着泼墨河山,轻轻摇晃,极为风雅。
  沈棠走到祁承轩身旁,刻意压低了声线,“祁城主,茶来了。”
  祁承轩闻言抬头,看到沈棠的时候目光却是一凝。而沈棠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率先移开了目光,转向靳霆看茶。
  靳霆冷哼一声,“你们万剑宗怎么回事,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待客之道吗?”
  沈棠不理他,垂首做鸵鸟状,走过靳霆,便来到第三个人面前。沈棠手底的动作一顿,这个人,他没有见过。
  眼前这人年纪尚轻,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格外俊朗。只是他眼眸深邃,眸色浅淡,多半有胡人血统。
  落霞城与中原传统仙门最为不同的一处便是,他们并不以单纯一种修行功法为主,也不以宗族世家传承。因此兼容并包,无论血统出身,只要是有能力的,均能在城中留有一席之地。
  这还是当初沈棠振兴落霞城时提出的,因为这样,落霞城才能迅速招揽大量人才。
  然而在近几年,来到落霞城的新面孔却是明显减少了许多。这也是因为沈棠的存在。
  落霞城给予非名门世家出生的修真弟子出人头地的机会,然沈棠的锋芒太过锐利,盖过了门中所有弟子,有他在的一天,其他人便永无出头之日。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渐渐地,众多有才之士也不再愿意继续留在落霞城,继续活在沈棠的光芒之下。
  当真是,成也沈棠,败也沈棠。
  如今,沈棠离开落霞城,祁承轩自然会重新招揽新的人才进入。这也是沈棠今日乔装来查探的原因。他也好奇,祁承轩究竟会找什么人来接替他。看来,就是眼前这个年轻男子。
  沈棠替落霞城的人斟了一圈茶,并未发现别的异常。他眼神在这些往日的同道中扫过一圈,敛了心神在旁侍奉。
  “这万剑宗的茶倒是好茶,只是,怎么有股怪味。”片刻的沉寂后,那名年轻男子开口说道。
  沈棠抬头,见那人正是在对着自己说话,想着对方是故意苛责,便垂首应道,“道兄说笑,此茶乃以晨露所泡,怎会有怪味?”
  “不信?你自己试试。”
  他说着,抬手将茶杯稳稳抛出。那茶杯在空中盘旋着朝沈棠飞来,却是一滴水也未洒出来。沈棠下意识想抬手去接,余光却瞥见祁承轩朝自己投来一丝考究的目光。
  是试探。
  念头在沈棠脑中闪过,他忙朝前一步,伸出的手也刻意慢了半分,指尖堪堪与茶杯擦身而过。茶杯碎落在地,溅起的茶水也泼了些在沈棠浅色的外袍上。
  沈棠连忙蹲下身去捡碎瓷片,做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耳边跟着传来几声嗤笑,“城主,万剑宗弟子就这个水准?这次仙门会武,怕是要让我失望啊。”
  “蘅芜,不可无礼。”祁承轩气定神闲,“你这般出手,人家避之不及不是正常?就是我,也不一定反应得过来啊。”
  白蘅芜嘴角勾着笑,“城主说的是。这位道友,在下白蘅芜,在此先给道友赔个不是。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亮出你的剑,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如何?”
  沈棠头疼。这白蘅芜表明了要给他难堪,而祁承轩则是心怀试探之意,默许了他这一做法。虽然他现在不至于被祁承轩一眼戳穿,但他的武功招式祁承轩是最了解不过的,这一出手,肯定得露馅。
  这下真是印证了不作就不会死。
  沈棠心下思索着退路,开口道,“弟子不过是万剑宗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怎敢与道兄动手。”
  “哪里是动手,不过切磋而已。你们万剑宗平白让我们等了这么久,打一场都不乐意么?”
  白蘅芜说着,也不管沈棠并未答应,右手平举身前,幻化出一把暗红长。枪。沈棠一怔,这正是他的破尘枪。
  当初他离开时,没有带走破尘枪,更何况,这枪本和落霞城有渊源,他也就没再去讨要。却不想这么快,破尘就已经被祁承轩赠予了他人。
  破尘跟随他出入多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被破尘所指。
  沈棠眸中闪过一道黯色,锐利的枪尖已经破空刺来,带着几分锐不可当的气势。沈棠后退两步,凝聚三分真气闪身避开。破尘刺了个空,调转枪头又不依不挠的朝沈棠刺来。
  沈棠虽表面与白蘅芜周旋,实际目光则一直关注着祁承轩。此番祁承轩定是想要试探于他,然而他不知道凌忘渊帮沈棠解蛊之事,还当沈棠仍是个废人。
  果不其然,见沈棠凝聚真气后,祁承轩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
  沈棠见已经过关,不再躲闪,索性闭眼等着破尘朝他刺来。祁承轩总不能放任自己门内修士在万剑宗闹出人命来。
  金属相接发出铮的一声,沈棠睁开眼,一个素白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谢景离手执流魄与破尘相击,剑意凌然,长发无风自动。
  他面带寒意,“怎么?想在我这万剑宗大开杀戒不成?”
  

  ☆、约定

  谢景离面上寒意未加丝毫掩盖,目光落在白蘅芜手中的破尘上,更是冷了几分。流魄光芒大涨,显露出凌冽杀意。
  祁承轩忙闪身挡在白蘅芜面前。
  “谢宗主,蘅芜本意不过是与这位小友切磋一二,没有冒犯之意。望宗主念在蘅芜初次参加仙门会武,不懂规矩,莫要与他计较。”祁承轩朝谢景离行了一礼,坦诚道。
  祁承轩对外从来谦逊有礼,这也是修真界对他大为赞赏的原因。
  按资排辈来说,祁承轩的地位是可以与谢景离平起平坐的。但谢景离虚长他一岁,又因万剑宗资历较深,因此祁承轩在面对谢景离时,必要的礼数从不减免。
  谢景离冷着脸没有理会,祁承轩又看向白蘅芜,“蘅芜,还不给宗主赔不是。”
  白蘅芜垂首道,“蘅芜冒犯了,望宗主莫怪。”
  他此刻只觉虎口发麻。方才谢景离那一剑并未留力,若不是他及时握紧了破尘枪,怕是已经被强悍剑意震开。
  谢景离冷哼一声,收剑入鞘,“不懂规矩就好好教会了再来,免得给宗派丢人,说你落霞城教导无方。”
  “谢宗主教训得是,承轩回去定好好管教。”
  谢景离移开目光没再答话,一个声音适时响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各位怎么都站着?”
  许久不见人影的副宗主江子焕终于姗姗来迟。他环视一周,好似毫不知情一般,对祁承轩笑道,“今日我万剑宗事务繁忙,让几位贵客久等了。来,我们坐下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适时的给了双方一个台阶。祁承轩和江子焕彼此寒暄了几句,方才的火。药气便很快消散开来。
  坐在主席上听着江子焕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谢景离起身。
  “谢某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几位自便。”他说完这话,也不顾在场众人的反应,翩然离去。走到门边,回头却见沈棠还在若有所思地看着白蘅芜,又不满地冲他喊道,“你跟我来!”
  沈棠现在还在假扮万剑宗弟子,哪有不从的道理,连忙追了出去。
  刚出了前厅大门,谢景离一把将他拽到角落,捏了个传送符直接回了竹风轩。
  沈棠刚从传送法阵中走出来,就被谢景离揪住衣领,“沈棠你有病吧,去招惹落霞城的人做什么?”
  沈棠皱眉,“疼……”
  谢景离连忙放手,“什么?哪里疼?”
  “骗你的。”
  “你——”谢景离咬牙切齿。
  见谢景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沈棠也不再逗他,连忙出言安抚。
  “我就是一时好奇,谁知道那个白蘅芜如此冲动好斗……”沈棠摇摇头,又道,“更何况,我这也是为你好。明日就是仙门会武了,我去帮你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细,方便你在比试时对付他们不是么?”
  “我还需要你去帮我试探?”
  沈棠恍然,“是不需要。”
  他和白蘅芜刚打起来谢景离和江子焕就火速赶到,怕是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此番说到底也是沈棠自己好奇心重,才险些惹出了乱子。
  谢景离满脸怒容地瞪着他,沈棠连忙转移话题,“所以你得出什么结论来了?”
  “比你差远了。”
  沈棠失笑,“你这算什么结论?”
  谢景离淡淡移开目光,“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莫要轻敌啊年轻人。”沈棠在石桌旁坐下,倒了两杯茶,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方才悠悠道,“白蘅芜还有所保留。”
  “那也比你差远了。”
  沈棠被水呛了一口,连着咳了几声。
  谢景离挑眉看他,“我说错了?”
  沈棠正色,“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他不配拿破尘。”谢景离道,“你的枪,我会替你夺回来的。”
  沈棠抬头看他,对方那双格外好看的眼里带着认真,坚定,还有一丝炽烈到晃眼的火焰。那火一直烧到了心底,烧得沈棠心口发烫。
  沈棠的指尖摸索着雕刻云纹的杯沿,忽然开口,“景离,我记得每次仙门会武之前,你我都要立个赌约的,还算数么?”
  “当然算数,可是……”谢景离的眸光一暗,没再说下去。
  且不说沈棠那一半修为还能否恢复。就凭他被落霞城扫地出门,想要重归仙门、再次参加仙门会武又谈何容易。
  “今年既然我不参加,我们不如把赌约改改。”沈棠笑道,“这次仙门会武,你若是能夺得首冠,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景离抬眸看去,后者正拿手支着下巴,偏头用狡黠的目光看他。
  “好。”
  翌日便是仙门会武。
  比武台设在万剑宗大殿前的广场中央,比武台的四周搭起万丈云梯,做为比赛的看台。看台顶端为各家门派之首所坐,其下设有弟子观看席。
  比武还未开始,沈棠刚混进万剑宗弟子队列,便听见有人在叫他。沈棠回过头去,正是起那一天遇见的万剑宗小弟子蔺辰。
  “解语师弟好巧啊,你也来看比试?”
  “是啊,师兄是来参加的?”
  蔺辰摇摇头,“一看你就没参加过仙门会武。这第一日通常都是各家仙尊们先行切磋斗法,普通弟子们想要参加,得等到第二日去。”
  他还真忘了这回事。
  仙门会武沿用两套赛制,其一是各家仙门的翘楚之间的比试。各门派出各自的精英弟子,在挑战台上挑选自己想要挑战的对象,只要对方应允便可一战。七日后胜场最多者为首冠。
  而其二,便是不设门槛的淘汰赛。淘汰赛无论是各家仙门弟子还是无门派的散修均可参加。胜者晋级,败者淘汰,七日下来,优胜者可获得一次挑战门派精英的机会。
  这是没有背景的修真者在仙门盛会中出脱颖而出的唯一机会,所以每年竞争者无数。而那位优胜者无论最后有没有打败门派翘楚,通常都会成为各家仙门竞相争取的人才。
  仙门会武举办了这么些年,也只出过一个优胜者打败门派精英的例子。
  那便是沈棠。
  当初他首次参加仙门会武,落霞城还是个连观看席都没有的小门派。沈棠一路过关斩将,七天时间连胜四十九场,站上了最顶尖的比试台。而他对上的人,恰好就是同样也初次参加仙门会武的谢景离。
  那场比试,是谢景离主动提出的。沈棠本意只是在仙门会武上出个风头,顺势打出落霞城。的名声,所以对于最后挑战的门派翘楚是谁并未在意。
  谢景离向他邀战,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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