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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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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坡地也有士兵在戍守着,长刀竖立,红缨飘扬。
  不知哪家百姓养的鸡鸣声,从山下传来,隐隐约约。慢慢地,东边的天空浮现出一片鱼肚白,照亮蔚瀛辽阔的土地。
  太阳初出光赫赫, 千山万山如火发。霞光万丈,耀眼的金色光芒喷薄而出,无比壮阔,案牍事务全都抛诸脑后。
  站岗的士兵脸上也露出笑容。
  郁恪心情不错,转头看了一眼楚棠。
  初阳照耀下,楚棠微微阖眼,似乎在打着瞌睡。那张脸好像从未变过,容光胜雪,皎若明月。
  郁恪的视线往下移动。楚棠的唇线极其柔和,连带他那份清冷仿佛都揉碎了,只看他唇部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一定是温柔而薄情的。
  然而事实上,楚棠这人,你说他温柔,他又冷情,说他薄情,他又分外容易心软。
  三年前的除夕,他冲动之下偷亲了楚棠。那应该是让楚棠升起警惕心的开始。
  郁恪垂下眼眸,笑意变得冷峻。
  那晚他和楚棠说,他是冲动做错了事,请求楚棠原谅。确实,他冲动了,做错事了。
  ——若回到三年前,他必定不再那般鲁莽,让楚棠有离开他的机会。
  望着远处的太阳,郁恪伸手抱住了楚棠肩膀。
  楚棠一动,睁开了眼:“日出了吗?”
  郁恪收回手,声音无异:“哥哥累了?”
  楚棠揉了下眼睛:“果真上了年纪,睡着了也不知道。”
  郁恪轻笑。
  清醒后,楚棠那丝柔软的迷糊瞬间没有了,又恢复到平日的冷静:“陛下在想什么?”
  “河山大好,”郁恪歪头看他,露出个朝气蓬勃的笑容,“突然想起了前人说的,‘高高在上,请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画,登临踏雾,指天笑骂,舍我谁堪夸’,说得倒有气势。”
  “是陛下的江山,”楚棠微微一笑,“自然大好。”
  两人谈了一会儿,等太阳升起了,才站起来。从后面看,二人登高望远,并肩而立,分外从容。
  回去时,天色还很早,两人有公务要忙,就分开了。
  待傍晚再见,郁恪刚从军营门口进来,系着件黑色披风,身材高大。
  楚棠在和宋双成说话,看到他,走上前:“参见陛下。”
  郁恪不知去了哪里,风尘仆仆的,见到楚棠,眼前一亮:“国师和将军也在。”
  “刚巡完训练场,陛下去了何地?”宋双成拱手问道。
  郁恪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去了七皇叔先前的王府。”
  楚棠颔首,正要说话,忽然瞥见郁恪怀中有什么东西在动,然后一只火红的小脑袋就从他的披风中间钻了出来。
  郁恪一手按住它不让它乱动,笑道:“回来的路上救了只小宠,哥哥替我养着吧。”
  说着,他拎起小狐狸脖子上的皮毛,一把扔给楚棠。
  那狐狸好像还挺小的,“吱吱”叫着被扔进楚棠怀里,四肢不停在动。
  小东西的皮毛油光水滑的,楚棠差点手滑没接住,有些无奈:“陛下,臣不会养。不如给宋将军吧。”
  宋双成哈哈笑道:“国师都养不了,我这个五大三粗的人就更养不活了。陛下送国师的礼物,国师就收着好了。”
  小狐狸掉进温暖的怀抱,先是藏着头在楚棠臂弯,后面见没什么事发生,就抬起了头,滴溜溜转着眼睛打量那人。
  郁恪下了马,伸手揉了一把狐狸脑袋:“给下人看着就好,哥哥就负责带它去散散步。”
  狐狸又不是狗,哪儿用带去散步?楚棠没这经验,怕养坏了一条生命,而且皇上送的东西,养死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郁恪看上去却很执着:“哥哥连我都养大了,还能养坏一只小东西?”
  楚棠低头,小狐狸耳朵尖尖的,一只爪子上包扎着白布,尾巴蓬松,在不停地扫来扫去,时不时蹭到楚棠下巴,见他看过来,狐狸竟也不怕人,抖着耳朵,试探地“吱”了一声。
  “行,”楚棠点头道,“陛下说养便养吧。”
  …………
  第二天,天蒙蒙亮,楚棠临出门,郁恪突然来到了他营帐。
  “陛下?”
  郁恪开门见山道:“是不是要去找人,朕陪国师去。”
  去那个目的地需要经过一片沙漠。郁恪想起第一天在蔚瀛遇到楚棠的那一幕,血气就涌上头,想想就后怕,怎么可能放心楚棠又一人前去。
  楚棠:“这次有许忆他们跟着,陛下你放心。”
  “朕不放心。”郁恪果断道,“不让我跟着国师就也别去了。”
  “陛下怎这么无理取闹?”楚棠语气寡淡。
  郁恪寸步不让,挡在他身前:“为什么不许我跟着?国师去那里是去和谁幽会的吗?”
  “臣只是担心陛下安危。”
  “有人跟着,国师你放心。”
  楚棠:“……”
  这时候,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楚棠门帘后探了出来,“吱”叫了一声,好似在问他们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
  照看它的人赶紧抱起他,跪下道:“参见陛下,参见国师,是奴婢没看好,求陛下和国师恕罪。”
  楚棠神色没变,话语冷淡:“无事,下去吧。”转过头,看着郁恪倔强的脸,和那只捡来的狐狸一样,惯会黏人卖乖,楚棠眼神闪了闪,明显心软了:“陛下想去便去吧。”
  郁恪一笑,握住他的手:“那就一起走了。”
  万里黄沙,随风满地石乱走。
  为免招摇,两人都没有坐马车。火云和踏雪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走着,踏雪时不时凑到火云面前蹭一下。
  郁恪也不管着,任由他座下马去撒娇,和楚棠说话的时候都是笑意盎然的。
  突然,走在前面的随身侍卫停了下来,对两人禀告道:“前面有人。”
  郁恪和楚棠两人也察觉到了。
  一堆大大的乱石前面,几个人正被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围剿着,穿着蔚瀛的普通衣服,长得却像契蒙的人。
  郁恪的视线掠过那些黑衣人,眼睛一眯:“哥哥,有人自投罗网来了。”
  他挥挥手,侍卫会意,立刻上前去加入了混战。
  敌众我寡,那几个契蒙人很快就落了下风,中间的那个人在保护范围内,似乎受了伤,体力不支的样子。
  就在黑衣人以为能拿下敌人首级时,不知打哪儿骤然出现了几个人,剑法利落,几招就逼得他们连连败退。
  “你们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黑衣人骂道。
  乾陵卫一言不发,手中刀剑无影,下一刻,地上就又倒了一个黑衣人。
  契蒙人眼睁睁看着局面瞬间扭转,无比惊讶,见他们靠近,契蒙人护着中间昏迷了的人,退了一步,紧张道:“你们……你们救了主人,我家主人必有重报!”
  为首的白衣人白绢蒙面,淡淡看了一眼他们,极为漂亮的眉宇微微一皱,立刻让他们的心七上八下的,更紧张了。
  另一个黑衣青年,眉目俊朗,眼含笑意,身形挺拔,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看上去就非等闲之辈。
  楚棠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话一出口,楚棠就觉得不对。
  下一刻,熟悉的机械声传来:
  【叮——触发“捂住我的小马甲”隐藏任务。宿主在第一次相遇时机智果断地救下了陛下,但不挟恩图报是一代帝师的美德。望宿主谨慎藏好自己的马甲,隐藏功与名,同时也可以避免泄露自己外出明月寺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侍卫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些东西,郁恪刚看完,收回目光,看向楚棠,道:“谁?”
  他顺着楚棠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高大陌生的男人。
  “啊,”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郁恪轻声道,含着杀意,“我认识他。”


第40章 招蜂引蝶
  蔚瀛也有很多繁华的城市; 只是避免树大招风,楚棠和郁恪两人选择住进了一家简陋的行馆。
  那个契蒙人伤得很重; 箭簇穿透了胸骨,血流不止,要不是有楚棠他们经过; 就算不被黑衣人杀了,他也会血尽而死。
  楚棠吩咐人给他处理了伤口,载了他们一程; 来到镇上。
  大夫看到伤口时; 连连摇头:“这种武器有倒钩,老夫只能尽力一试。”
  郁恪漫不经心道:“救不活也没关系。”
  楚棠平静的目光移了过去,郁恪笑着握住他的手; 道:“屋里血腥气重,哥哥别染上了。”
  说着,他就拉着楚棠走出去了。
  外面的契蒙人应该是那伤员的属下; 来到别人的地盘,不能惹事生非; 只敢在院子里候着; 见到他们出来; 连忙走上来; 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问道:“敢问二位; 我家主人如何了?”
  郁恪挑眉:“你们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面面相觑; 然后果真进去了。
  楚棠摇头; 淡淡道:“你就坏吧。”
  蔚瀛这边的大夫医术都不错,就是挺独的,脾气差,行针治病时不容许别人在场,说会影响到他,要是还有人坚持要看,他就认为是在怀疑他的医术,立刻提箱走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里面就传来了大夫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你们是不是担心我下毒害他啊?看什么看,我走了!”
  契蒙人忙不迭留住他。
  ……
  侍卫暗地里已经将行馆守得密不透风,行馆的官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看到令牌只当是哪位高官来访,毕恭毕敬的,房间都检查过几遍。
  郁恪自信不会有人闯进来伤到楚棠,没有外人,看起来都格外放松,笑道:“哥哥不知道,我跟这人以前有仇。”
  房间很明亮宽敞。两人坐下来。楚棠道:“臣听说陛下曾经被俘至契蒙,就是他吗?”
  郁恪点头,倒也不怎么愤怒:“当时手无缚鸡之力,逃出京城时遇到他们,就被当成人质带到这里了。”
  楚棠:“幸而陛下有神佛护佑。”
  说到神佛,郁恪情不自禁摸了下袖子里的佛珠,低笑道:“确实是有个和哥哥一样的神仙下凡来救我了。”
  楚棠喝口茶:“那也是因陛下有福气。”
  看着郁恪没发现他之前的口快,楚棠低下眉,看着杯中氤氲的热茶,抿着的唇松了一点儿。
  他之前就没想着暴露自己在契蒙救过郁恪的事情。在刚回郁北做国师时,权臣众多,在郁北的人心里,郁北的小国师从小待在明月寺,为国祈福,若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他曾去过契蒙,不知会流出什么谣言来。
  后来时间流逝,他都快忘了这件事,是以方才说出那句话也没多想,经过系统任务提醒和督促,他才想起来。
  系统小声道:“宿主,我悄咪咪说一句,你的积分没剩多少了,而隐藏任务完成了会有奖励的。”
  楚棠以前做过几次这些任务,收获了不少积分。但拿来买药物商品就用得七七八八了,楚棠也不在意,一点儿都不像其他宿主那样拼命攒积分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失败了呢?”楚棠问道。
  系统回答:“失败的话,惩罚是随机的,有的是扣积分,有的是即刻送回现代,中断几天传送,好让宿主在休息之余反思总结。”
  楚棠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些惩罚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就点了点头,没什么着急的。
  郁恪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哥哥,你还会离开我吗?”
  楚棠一愣,回过神时,郁恪已经俯身过来抱住了他,热烈好闻的气息包裹住他,似乎让人无处可逃。
  “我不会允许哥哥离开我的。”郁恪小声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楚棠安抚了一下他的背,“好好的,我怎么会离开呢?”
  郁恪轻轻摇头。
  他说不清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觉得没由来的心慌,让他只想抱着楚棠,哪儿也不让他去,哪儿也不分开。
  …………
  等会儿要去另一个地方,楚棠先回自己的房间更衣。许忆刚替他穿戴好衣服,还没拿起腰带,就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楚棠没回头,一袭金丝红衣,眉目清冷,淡淡叫了一声来人的名字,气势莫名压人:“郁恪。”
  一进门,郁恪的目光就黏在楚棠身上,像是要吃人了一样,半晌,他转过身牢牢关上门,闭眼平复下情绪,才回身,笑着走上去,无视了许忆,拿过一旁的腰带,道:“我等急了,又想着哥哥或许不会穿戴这里的衣服,便过来看看。”
  “有许忆在,倒不必担心这些小事。”楚棠道。
  许忆安安静静候在一旁,如同空气。
  郁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啊,原来许侍卫也在。”
  许忆垂眸,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谦卑道:“伺候国师是臣的本分,不必劳烦陛下。”
  “朕是国师的学生,孝顺老师也是本分,”郁恪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道,“退下吧。”
  许忆跪在原地,没有动。
  郁恪也不恼,看向楚棠:“哥哥。”
  楚棠:“……”
  一条腰带有什么好争的?
  他道:“让我自己来就好。”
  楚棠伸手去拿郁恪手里的腰带,郁恪却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道:“怎么,嫌我系得不好?”
  再耽搁下去,还要不要去干正事了。
  楚棠还没说什么,郁恪就道:“时候不早了,哥哥你就让我系一次不可以吗?”
  许忆像个木头似的,动也没动,看到郁恪旁若无人地对楚棠撒娇,眼神丝毫没变。
  郁恪也好像完全忽视了他这个人,松开楚棠的手,两手扯了一下腰带,仿佛在对待自己的仇人,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发出“啪”的一声,然后从楚棠身后绕过他劲瘦的腰线时,却又格外轻柔,是一种宣告主权的姿势。
  房间里流动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许忆捏了下拳头,眼神微微动了,抬眼看了下郁恪。
  郁恪镇定自若,从许忆的角度,明显能看到郁恪唇边的笑挑衅意味浓厚。
  “行了,”楚棠出声了,清冷的嗓音有些无奈,“许忆你先下去吧。”
  “是。”许忆遮住眼底低落的情绪,站起来,退出了房间。
  “陛下,”楚棠正色道,“你为什么对许忆怀有敌意?”
  郁恪低头,仿佛在认真给他系腰带,手指却分明没动。
  听到楚棠的问话,他凑过头去,在楚棠肩上挨挨蹭蹭,声音黏黏的,眼神却凉凉的,推卸道:“我哪有?明明是他目无尊上在先的。”
  楚棠推开他的头,郁恪笑容无辜得很,看着他眨眨眼睛,委屈道:“哥哥偏心。又为了他要凶我。”
  楚棠:“……”
  他分明什么表情都没有。
  郁恪手指动作不停,很快就系好了,往后退了一步:“好了,这天下还没有什么我做不好的事情。”
  他说得很自豪,看着楚棠的腰,眼神也很骄傲。
  楚棠没让他躲避这个话题:“许忆他很尽责,若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何不直接说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老师教训的是。”郁恪撇撇嘴,说了一句应承的,抱怨的话马上接二连三过来了,“可哥哥的人,我怎么敢管教呢?要是打了骂了,哥哥一心疼,肯定又拿教鞭打我手了。”
  他举起左手,送到楚棠眼前:“你看,现在都还疼。”
  几年前的伤怎么可能现在还有,他就是说来卖乖的。
  楚棠看着他的掌心,平静道:“那陛下说,还有下一次吗?”
  郁恪收回手,仿佛真的很怕他再打一次一样:“哥哥的人要是安安分分的,我才不讨打呢。”
  楚棠摇摇头,转过身去找东西,郁恪从背后抱住他:“哥哥别动。”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青年手里拿着那枚玉佩,似乎很惊讶:“这是什么时候掉的,来来,我给哥哥系上。”
  楚棠在这里是被人伺候惯了,自然地张开手,道:“陛下可拿到了通行令牌?”
  “拿到了。”
  丝带穿过腰带,玉佩悬挂,流苏晃荡了两下。
  不知是不是楚棠的错觉,青年的手在他腰间停留的时间有点长,隔着衣服都有点酥酥麻麻的。
  待他看过去时,郁恪收了手,满意道:“果然好看。”
  因为要去的地方有些特殊,两人换了蔚瀛城市常见的款式。楚棠穿的是红彩绣芙蓉白滚边,窄腰长腿,身形修长,肌肤美皙如玉,冷淡的眉眼添了分薄薄动人,勾人又拒人千里。
  郁恪的颜色就低调了点,玉石墨色暗纹镶边对襟长袍,高大英俊,和楚棠站在一起,一俊美一幽冷,就是两位相交甚好的富贵公子。
  楚棠看了看郁恪,点头道:“小心为上。”
  他特意选了招摇点的,这样敌人的注意力会多放在他身上一些。没想到这小孩儿还和他挺默契。
  “哥哥换了此衣,实在不像凡间人。”郁恪嘴边噙着笑,眼神复杂。
  他拿了桌上的头巾,细细给楚棠戴好:“哥哥注意着点,别又招蜂引蝶了。”
  楚棠:“……这话从何说起?”
  郁恪认真给他细数,道:“小时候在京都过花朝节,哥哥收到花可不少吧,就我所知的,上门说亲的人也快踏破门槛了吧……”
  楚棠的下半张脸被遮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郁恪,无情无欲似的,淡然如琉璃:“陛下不是吗?”
  “我才不是,”郁恪哼道,“有一次去酒楼用膳,我就离开包厢一会儿,哥哥就又救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看着哥哥都不愿走了。”
  那个陌生男人是在京城算卦谋生的,误入了别家的包厢,差点没被乱剑杀死,楚棠只是怕闹出人命才出手相救的。哪里来郁恪口中的蜂蝶?
  但他第一次养孩子,郁恪从小就这样,他只以为小孩子对大人都是这样有着占有欲,没看出郁恪有什么不对,又觉得两人之间已经说开了,不应该有嫌隙,便道:“那臣注意着点。”
  郁恪开心地笑了,凑过去抱他:“哥哥对我真好,比我母亲还疼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哥哥。”
  楚棠摸摸他的头,心里默默想,孩子熊是熊了点儿,可说好听话的时候确实是好听。
  有什么比自己养大的小孩子说要孝敬自己更动听的呢?
  楚棠想,难怪楚父以前不喜欢他,因为他不像个小孩,不会说这些好听话吗?
  …………
  命人盯着那些契蒙人后,两人离开了行馆。
  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在另一边。蔚瀛州有很多繁华的城镇,其中有个远近闻名的罗喉城,以富荣混乱著称,因为在那里,灰色地带的生意发达,可以随意买卖奴隶人口,所以又叫奴隶地下城。郁悄的老巢就在那里,打探回来的消息说,郁悄这几天都在罗喉城。
  郁悄此人,奸猾狡诈,城府极深。楚棠手里有不少他犯法的确凿证据,但郁悄明显清楚自己正面硬抗是抵抗不了他们的,转而施起了障眼法,接连藏了换了几个地方,最终躲在罗喉城。狡兔三窟,所谓如此。
  楚棠和郁恪一致认为现在是主动出击的最好时机。
  思虑再三,楚棠对郁恪道:“陛下,沈家四小姐在罗喉城不知所踪,臣此次前去,也是为了找她。如果和陛下的计划有冲突,到时候臣会自行……”
  他前几天收到沈右相的信,说沈芸竹来西北想找外甥,却在罗喉城失踪了,跟随的人也都杳无音信,他们都急坏了。沈家现在和楚棠交好,在这里又没有人手,只能求助于楚棠,拜托他将沈芸竹带回来。
  郁恪打断他的话:“我不可能抛下你。”
  似乎是楚棠做了令他满意的事情,他眼睛含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说,又要自己孤身犯险去。”
  楚棠说:“陛下平安最重要。”
  郁恪没继续和他辩驳,只道:“反正护好哥哥是我的责任。”
  虽然郁恪相信楚棠聪慧过人,可罗喉城对楚棠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到底不在郁恪的掌控之中,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所以楚棠今日出发,郁恪坚决是要跟来的。
  罗喉城所在之地很隐秘,又因为有人守着,如铜墙铁壁,进出都需要通行令牌。
  来时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不出意料就是郁悄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罗喉城的通行令牌。但郁恪没有用他们的,命人去找了寻常的令牌,对比之下,那些杀手身上的令牌果然是不同的。
  只怕他们一进城,郁悄的人就要来了。
  郁恪冷哼一声:“不愧是七皇叔的儿子,一样的狡猾。”
  派人暗杀连沙是真,引他们出来也是真的。既然这么想要和他们见面,那就见一面好了。
  他侧头看了眼走在他身边的楚棠,笑道:“不过相比父皇的蠢钝如猪,还是这种人要好玩一些。”
  “怎这么口无遮拦。”楚棠道。
  郁恪搂着他的肩,说:“难道不是事实吗?”
  来到城门口,门卫喝道:“什么人?无令牌不得踏入罗喉城半步!”
  随身侍卫出示了令牌,他们才毕恭毕敬地让开,道:“实在是城主严令,请二位公子见谅。”
  郁恪神情懒懒的,手中扇子啪一声合上,道:“无事。”
  一进到这座城,绮丽奢靡和罪恶堕落的气息一并涌来。高楼林立,来来往往的人都光鲜亮丽,繁盛如日中天,然而偶尔经过几辆关押着奴隶的囚车,又给这繁华添了几分邪恶腐朽。
  郁悄作为城主,每每出现在罗喉城,都是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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